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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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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得山来,坐上那辆越野吉普,邹蕾蕾好奇问道:“为什么这些道士见面打招呼说无量寿佛?”
    “无量寿佛就是阿弥陀佛,取其无量寿无量光之意,这光非体外之光,而是自体之光……”易天行一边打着火一边给姑娘上佛学课程,却突然停在那个光字上,讷讷道:“看小说也是,这些道士都说无量寿佛,我倒也习惯了。如今你这一问,我也觉着有些古怪,为什么道门要以佛为敬语?师兄,你知道吗?”
    他望向叶相僧,叶相僧摇了摇头道:“不知为何。”
    易天行想了想道:“红楼梦里那位张道士见着贾母头一句,也是说无量寿佛,后来文革的时候,有人在著述里分析,这小说中让道士说佛,里面的含义是讥讽时人投降满清。”他接着耸耸肩:“不过后来知道曹先生是汉军旗的,这说法自然也就说不通了。”
    车子发动,然后往着西边的山路上行驶。
    ……
    ……
    众人走后不久,金殿里又回复了平静。
    仍然在滴着那种汁液的真武大帝铜像似乎微微动了动,空气中的光线微微扭曲。
    易天行留在书案上的那张纸无风而起,轻飘飘地飘到半空,然后平平展现在黑眉如蚕,红唇含丹,不怒而威的真武大帝面前。
    白纸上写着:“今日叩门君不应,来日还请多加看顾。”
    一声轻轻的叹息从大帝的铜像里传了出来。
    “神仙也是要吃饭的,你就不能等等?不过……即便见着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
    漫天的雪花在飞舞着,说飞舞其实并不妥当,此地的雪较别处要来的猛上许多,感觉雪花都是粘作了一团,显得无比厚实,然后从幽远寒冷之极的天空急速堕下。
    寒风凛冽,暴雪狂泻,雪落地而不化,厚厚地积了一层,铺在无边无垠的荒原上。荒原被一条河流一分为二,河水已然将凝,河水尽处隐有一处巍峨之极的雄浑山脉,山脉上满是白雪。
    这天这地这山这水,似乎都被肆虐的雪神占据了,由上望下,由下望上,全是一色单调的白。
    风雪之中,有一个突兀的小黑点在艰难前行,是一个藏民。藏民穿着厚实的衣裳,长袖长裙长裙,看着一堆,却并不影响他用力。
    那位藏民正抱着一个东西赶路,细看才能发现那东西是一个快要被冻死了的小羊羔,他一边艰难地赶着路,一边嘶吼着,似乎是在咒骂着什么。
    经过山头的一处经幡,他停了下来,一是为了休息一下,在这风雪里救羊儿,稍不注意,自己也很容易被雪迷了眼,找不到回家的路。另一个原因,他要表示自己的尊敬。
    “索索!”
    藏民对着经幡喊了两声,态度极为虔诚恭敬。
    然后他轻轻摸摸已经渐渐不会挣扎的小羊儿,喘了两口粗气,又开始往山下走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
    ……
    山下有一处湖,湖旁的雪化的比别处快些,看来湖心深处有温泉。
    湖畔还留着些稀稀拉拉的黄草,有十几顶帐蓬搭在那儿,帐蓬的中心是县里去年新搭的牧区定居点,是一个土木结构的小平房,虽然简陋,但比帐蓬的抗风性还是要好很多。
    那位藏民走进一间帐蓬,掀开帘子钻了进去,内里的火炉燃着,热气扑面而来,让这位敢在雪地里赶路的汉子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纳木,说过不准你出去!”
    帐蓬里一个中年藏族妇女大声说着话。
    纳木笑了笑,抱着那只孱弱的小羊羔坐到毛片子上。
    那位藏族妇女连声说了几句什么,把小羊儿接了过来,一脸慈悲。
    雪下的越来越大,不知道何时才能停歇。
    “说不定,这会是今年第一次雪灾。”
    纳木掀开帐蓬厚重毛帘的一角,咪着眼,看着满天的暴雪,忧心忡忡。
    他是日喀则的贫困学生,从小一直在牧区生活,后来去了省城大学的民族学院读书。在民院读书花不了什么钱,国家的政策也有相关补贴,但省城离西藏太远,离牧区更远,路上花费太大,所以在大学里差不多三年的时间,他一直没有回过家乡,也没可能回来。
    但今年他遇见了贵人,一个月前,民院的领导便把他们十二个藏族学生集中在了一块儿,说是社会上有人捐款,让他们能有回家的机会。
    虽然这次回家的假期,恰恰好错过了藏历新年,略微有些不尽如人意。
    但纳木仍然很感激,很感激那个叫做鹏飞工贸的公司。
第三十章 人在旅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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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帐蓬外怒雪狂舞,帐蓬内还比较暖和,小火炉上的水壶咕咕响着,营造出几分温暖生机。
    帐蓬内的母子二人却是愁容满面。后藏牧区,往年的雪灾通常会发生在春季,但最近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天越来越冷,雪灾发生的日子都提前了,似乎四季的轮回被某种大力量强行往前拧动了少许。
    纳木从毡后提出茶桶,勺了两碗酥油茶搁在火炉旁的小几上。母亲一边咕噜着什么,一边取出糌粑,准备今天的晚饭。藏胞习惯以酥油茶下糌粑,现在雪灾已至,但县上早有了通知,纳木家住的也不是特别偏,所以吃食还是不愁。
    纳木用手指捏拢着青稞炒面,然后送入嘴里,嚼碎吞下,灌了一口酥油茶,对着母亲说道:“雪什么时候停?”
    “那要问佛爷。”妇女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有些愤怒,关于天时的问题,自然是应该请教有能力的人,问自己,是在嘲笑自己。
    “你去扎什伦布寺祈愿吧,听说大家都会去。”
    纳木有些疑惑:“大祈愿法会还有一个月,这时候市里比咱们这里也不会暖,大家去做什么?”
    “大家去,我们自然要去,我行走不方便,你去。”说完这句话,妇女不再理他,念起经来。
    ———————————————
    扎什伦布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在后藏地区修建的最大寺院,始建于明正统十二年,始建者被追溯为一世达赖喇嘛。寺庙位于日喀则市城西的尼色日山坡上,占地极阔,是除了布达拉宫之外,藏原上最有名的大寺。
    扎什伦布寺如今在游客中最出名的,除了建筑之外,便是它的神秘和在藏传佛教中的地位。此寺乃是班禅的驻锡地,十世班禅七年前,便是在此处圆寂。
    如今正是寒冬,日喀则寒冷异常,本来就很清静的大街被雪掩盖着,更显寂清。
    雪道上有三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在顶风前行,间或还能听见其中一青年人嘀嘀咕咕。
    “来旅游怎么连个人都见不到?在拉萨呆呆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是你要来西藏,你答应我,入藏之后听我安排。”
    “人都到哪去了?”
    “扎什伦布寺。”
    从道路往西边望去,如果有太阳的话,一定能看见城西的扎什伦布寺的金顶耀着金光,今天是大雪天,看不到那么清楚,但巍峨的寺庙建筑仍然挟着一股庄严气息,远远迎来。
    整个寺庙被一圈高墙围着,白墙金顶,看着十分美丽。
    已经有许多藏民聚集在寺里,正俯身于地,不停祷告。
    黑压压一大片人群俯身在雪地里,一动不动,风雪渐大,已经有人身上积着雪,而没有化去。
    人群的旁边,有几个穿着厚厚皮服的人满面焦急,正低着头在和人群说些什么。
    原来后藏地区这几年的雪灾频繁,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消息,民众必须前来扎什伦布寺礼敬,才能得上天庇佑,将这雪灾化去。
    而大家约好的时间,恰好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几天。
    勘布会议和扎什伦布寺的喇嘛们都没有料到今天的这个场面,心忧藏民在这寒冷雪天的身体健康,所以正在劝大家散去回家,说活佛已然知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藏民们很执着,一定要面见班禅活佛。
    但班禅活佛已经于上月,进京拜见去了。
    这话一在人群中传开,本来被冻的快僵了的藏民们迷惘地抬起头来,显然人群中有人在挑动。
    “那请佛师赐福。”
    “请佛师赐福。”
    站在扎什伦布寺门口的,正是在省城与易天行有一面之缘的九世噶玛仁波切。他听见这句话,面色大变,接着却是温和一笑道:“传授活佛知识的经师在寺内,我这就去请他们四位出来。”
    人群里又有人恭敬道:“烦上师请出至高佛师。”
    噶玛仁波切眼角微微跳动两下,喝斥道:“宗喀巴大师圆寂千年,诚心祈愿,自然能见,佛师真身于须弥山,这凡间怎么见得?”
    宗喀巴大师,传说中是文殊菩萨化身,是达赖活佛和班禅活佛的老师。
    这样传说中的神祗,又如何见得到?
    ……
    ……
    九世噶玛仁波切盯着人群里一个戴着毡帽的人,冷冷道:“原来是师兄,怎么不进寺?”
    噶玛上师断了一截舌头,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这句话出口,那个戴着帽子的人身子剧震,顿时从俯卧于地的人群中显出身形来。
    那人帽子被风雪吹落,原来是位大喇嘛。
    那位大喇嘛冷冷笑道:“上师,为何不允我等见佛师?”
    “佛师自然在佛土。”噶玛仁波切诚挚应道。
    两人遥遥相对,一人站在石阶上,一人站在人群中,这万千民众里,却恍惚只有这两个人存在。
    二人各以神通接触了一下,噶玛仁波切苍白的脸上红了一红,而那位大喇嘛却是吐了一口血,跌坐在了地上。
    人群惊呆了,难得见到上师们的争斗显诸形状。
    只有这两位大喇嘛知道,自己想守护的是何等样的存在,所以往日无形的争斗,今天用这种野蛮的方法表现出来。
    吐血的那位喇嘛走到石阶前,恶狠狠望着噶玛仁波切。
    噶玛仁波切不言不语,任他咒骂。
    ……
    ……
    正在维持秩序的官员们知道这已经不是世俗间的争斗了,赶紧做着人群的疏散工作。
    但人群里仍然有些人在不停挑唆着,似乎一定要请那位“所谓的佛师”祈福。
    纳木在人群里冷眼看着,他在省城读大学,见识自然要比一般的藏民要多一些,虽然对于宗教仍然是虔诚无比,但仍然看出来今天的情况有些古怪,这些被雪灾所苦的藏民似乎正在被谁利用。
    看见自己相熟的一位官员,正在和一脸虔诚俯在雪地中的藏民们交流着,他走上前去:“崔老师,需要帮忙吗?”
    “是纳木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位姓崔的官员,原来是中学的老师,曾经教过纳木。他忽然想起此时不是唠家常的时候,天越来越冷了,如果这些藏民还不肯离开,只怕会在这满天飞雪的拉什伦布寺前冻伤。
    班禅驻锡地,如果出现藏民前来礼佛却冻死冻伤的事情发生,政治影响十分恶劣。
    纳木是爽快人,也不多说,便开始随着崔老师劝那些藏民先回去。他在牧区里也小有名气,谁不知道“聪明的纳木”,那是去省城读大学的聪慧孩子,有些藏民他也认识。在他的劝说下,终于有些藏民心存疑惑地站起身来,准备回去。
    便在此时,纳木的身边忽然多了一个喇嘛。
    喇嘛微笑望着纳木:“孩子,为什么劝大家回去?”
    “因为天气寒冷,再在这里跪着,大家可能会冻伤。”纳木不认识这位喇嘛,但看服饰知道肯定是一位大神通,赶紧恭敬应道。
    喇嘛摇摇头:“你看看那些金顶。”
    纳木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着扎什伦布寺白色院墙里那些染着碎雪的金顶褐色建筑,满脸不解,恭敬道:“那是班禅灵塔,请上师明示。
    喇嘛温和说道:“灵塔殿在前,又怎会见万千虔诚心灵受苦?”接着面色一凛道:“若半途而废,那是外道所愿。”
    这句话一出,原本已经动摇,正站起身来的藏民们又齐齐俯在了雪地之中。
    纳木急了:“可这天太冷。”
    忽然他发现自己身体一僵,再也不能动弹,口舌发麻,说不出一句话来。
    崔姓官员发现他的异常,赶紧上前扶着,对那位喇嘛道:“上师,这是孩子。”
    昭昭天日,喇嘛还是不会对这些官员们做什么,微笑道:“孩子也会入魔。”
    纳木的身体又能动了,他又惊又惧,手摸上腰畔的藏刀,却没有勇气拔出来面对这位大喇嘛。
    他不动,有些藏民却动了起来,围住了他,骂个不停,甚至准备开始动手。
    崔老师着了急,大喇嘛却是微微一笑,瞳中闪过光芒。
    “纳木!”
    又有几个藏族年青人跑了过来,手上拿着刀子。
    过来的年青人是纳木在省城民院的同学,还有些相好的朋友。
    他们同乡十二人,有些人为了节约钱,所以没有回来,将鹏飞工贸捐的钱都存了起来,还有些都跟纳木一起回了乡,今天也来到扎什伦布寺,看见这边要发生冲突,所以跑了过来。
    纳木皱眉道:“怎么在寺院前面动刀子,快收起来!”
    他说的话,那些年纪大的藏民可能不会听,但这些年青人却很听话,将刀子收进腰畔,恶狠狠地盯着先前那些准备打纳木的人。
    几个年青崽子就像恶狼一样,那些成年藏民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那位喇嘛又说话了,话语里不尽悲天悯人之意:“纳木年青人,你心疼同胞身体,是慈悲,但后藏连年雪灾,非佛师不能化,我们在此处请礼,何尝不是慈悲?”
    纳木一时语塞。
    “将这些心不诚的年青人请走,不然佛师感应到他们身上并无虔诚之心,是不会出来的,而这雪,也会越来越大了。”
    似乎为了印证这位喇嘛的话,漫天飞雪渐狂渐厚,空气愈来愈冷,呵气成冰。
    有些狂热的信徒开始对纳木这些年青人推推攘攘,情势大乱。
    俯卧在扎什伦布寺前的藏民们,有些已经冻的不能动弹了。
    寺庙白墙,金顶白雪,一片白色,严寒逼人。
    ……
    ……
    嘀答。
    这是钟表长针跳动一格的声音,是一首歌中妩媚女人唇里吐出的字语,更像哪家水龙头关不紧,滴水入石的声音。
    被风雪酷寒冻的一片静寂的扎什伦布寺,人人都听到了这一声嘀答。
    然后是……嘀答!
    嘀答!
    嘀答!
    ……
    ……
    “雪化了……”纳木看着寺庙白墙上的冰棱子往下滴着水,痴痴说道。
    满天的风雪在一瞬间停止。
    头顶天空的乌云正缓缓散去。
    几丝碧天露出美丽的身影。
    许久不见的阳光温暖的拂在地上黑压压的藏民人群身体上。
    藏民们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纷纷站起来。
    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升高。
    崔老师轻轻摸摸自己身上被雪水打湿的皮袄,傻傻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还是酷寒严冬,此时却是温暖如春。
    藏民们以为是自己的虔诚打动了扎什伦布寺里那位“佛师”,欢天喜地叫了起来,有的人对着寺庙叩头不止,有的人开始舞着,虚弱的老者们坐在雪水中呵呵笑着。
    那些人群中的喇嘛自然知道不是这个原因,脸上都露出大惊骇的神情。
    纳木身旁的喇嘛感觉到了数股高不可测的境界气息,心头一颤,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人群中。
    在寺前石阶处对着九世噶玛仁波切咒骂不停的吐血喇嘛僵立原地,喃喃道:“颠倒四季,这是哪位活佛的神通?”
    九世噶玛仁波切笑了,露出口里半截舌头,望着街对面那三大一小的四个游客,合什恭敬一礼。
    —————————————————
    “如果你不想后藏发洪灾,我劝你赶紧住手。”
    叶相僧在易天行身旁轻声说道。
    易天行吐了一口气,缓缓稳住腹内的红日玉盘,松开了蕾蕾的手。
    “我可以一把火将这城市烧了,却没有信心可以融雪而不伤人,干天时而不遭谴。”易天行接着松开拉住小易朱的手,“得亏你想出法子,让蕾蕾帮我控制。”
    一松开易朱的手,扎仁伦布寺周的气温就稳定了下来。
    “你不是说旅途中不会管闲事?”叶相僧望着易天行微笑道。
    易天行搂过蕾蕾,呵呵笑道:“谁教我家媳妇儿是个大慈悲的家伙。”
    蕾蕾嗔了他一眼。
    叶相僧又一笑:“我教你们一家三口做好事,怎么你们都不谢我,当我不存在?”
    先前若不是他授易天行精妙神通,这场雪自然不可能如此平缓止住。若让易天行自行出手,天火乱烧一通,只怕雪域顿时要变作洪泽。
    “别贪功,这是动了嗔念。”易天行笑着,“不要忘记,是你要求咱们旅行团一定要到日喀则来。”
    叶相僧摇摇头:“明明是你和那位仁波切在省城就约好的。”
    上高原之后,空气稀薄,天气寒冷。虽然邹蕾蕾身边的三个人都是大有神通的家伙,和这浑身真火的两父子行走,纵使在南极,可能也不会觉着冷,天天晚上抱着易朱睡,也不可能着凉。但旅途仍然劳累,加上先前叶相僧传的法门,易天行的暴戾天火通过蕾蕾的眉间散发出去,让姑娘微微有些疲惫。
    纵是疲惫,她还是习惯性地当着裁判。
    “都别争了。很明显,扎什伦布寺,是你们两个人都一定要来的地方,不用推给对方。”
    叶相僧和易天行尴尬互视。
    易朱转着骨碌碌的眼睛,挪到蕾蕾妈的身边,抱着她圆润的大腿:“妈,你累了,我们找地方休息。”
    “等这些藏民散了再说。”易天行看着寺庙前那些情绪激昂的藏民,微微皱眉。他转过身望着叶相僧:“你看清楚这件事情了吗?”
    叶相僧俊美的美容在此时微微黯淡了一下:“我感觉很悲哀,不知为何。”
    “看来有些人正在找那个佛师,所以趁着班禅活佛进京的时间,来扎什伦布寺逼人出来。”
    “佛师怎么可能在扎什伦布寺。”
    “不错。”易天行静静望了他一眼,“宗喀巴大师是文殊菩萨化身,当年传授达赖和班禅活佛。如今宗喀巴大师跟在我身边已经两年了,当然不可能在扎什伦布寺里。”
    “南无我佛。”叶相僧微微欠身,合什行礼,似乎受不得这称谓。
    小易朱细声细气道:“既然这些人要找师叔,但师叔又不是在寺里,他们是在找谁?”
    “扎什伦布寺里究竟是谁呢?”
    易天行看着威严寺庙中那些耀着金光的褐色建筑,盯着建筑上的那些金顶,这些都是前几世班禅圆寂后的灵塔,内里不知道有多少秘密。
    叶相僧朝着寺庙的方向轻轻合什,在心里默默念道:“真是辛苦你了。”
第三十一章 那城那寺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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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春天在俺们全家人的心窝里。”
    易朱在日喀城的西边山坡上唱儿歌。
    易天行很得意地说道:“俺们在哪里,哪里就四季如春。”
    ——————————————————
    暴雪已停,阳光已至,藏原上的湛湛青天离地面显得特别近。拉什伦布寺背后的那道山梁仿佛已经要与那水洗般的碧天挨着了,雪山黑石,相映美壮。
    藏民们在寺庙前唱歌跳舞,不过一会儿也都纷纷散去。
    他们一行四人也往城中走去,准备先去吃点儿饭,然后去扎什伦布寺的招待所住一晚上。
    雪停之后,寂清的城市渐渐苏醒过来,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被寒冷留在家中旅社中的游客们也走了出来,与此相应,各式小饭馆也开始正常营业。日喀则算是旅游目的地,街上一旦热闹起来,才发现此间口味颇杂,什么咸阳哨子面,西安馒头店,各式招牌在日光下诱惑着食客。走了会儿,在人民法院的拐角处,易天行他们甚至找到了一家川味馆子。
    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四人随意点了些吃食,然后开始坐在小木桌旁发呆。
    发呆是成年人用来消磨时间的无聊自杀方式,易朱还很嫩生,所以发了一会儿呆就开始觉着无聊,骨碌碌转着黑漆明眸,说道:“爹,那寺庙里是谁?我们是来看他的吗?”
    这句问话,似乎打破了易天行与叶相僧之间的某种默契。
    易天行皱眉苦笑着摇摇头,叶相僧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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