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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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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他的人面覆白绢,遮挡住了容貌。这些人也是不知晓受谁指使,阻止这北静侯府将逃走的公主给抓回去。
那暗卫也不觉放开了贞敏公主,与之缠斗。贞敏公主一旦脱身,便也是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转身就要逃。
刚才贞敏公主已经觉得自个儿没有力气了,可是如今,忽而好大的力气又涌了上来。
当那个男人的手抓住自己时候,当想到自己要回到北静侯府时候,自己内心之中涌动的浓浓惧意,可谓也是难以形容。
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惹得贞敏公主全身颤抖,害怕得不得了。
如今贞敏公主更是不觉死死的咬紧了自个儿的唇瓣,内心之中流转了几许的酸涩苦楚之情。
她内心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要逃走,逃得越远越好。
就算是死在了外边,自己也绝对绝对,不要回去。
她的泪水,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滴落。
这错综复杂的京城小巷,贞敏公主也是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慌乱间她瞧着一户人家门扇开着,她顿住了脚步,轻轻的提起了裙摆,轻盈的踏入了这个小院儿。
主人家没有在,门是因为粗心大意,所以开着着。
小院儿里面布置精巧,居然是颇有些富贵气象。
贞敏公主慌乱间踏入了屋子里面,眼见里面房间更是雅致,便是比起京城贵族小姐闺房,也是不遑多让。要知晓这些地方一多半住的是商女,也不知道哪个女子,居住在这儿,布置得这般整齐。莫非,是哪个厉害官员的外宅?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贞敏公主盯着铜镜子前那一盒胭脂,这是宝芳斋新出来的东西,便是宫里面也会去那里采办的。寻常人家女眷,也不会合用这般精贵的玩意儿。
就在这个时候,庭院外面有了动静,贞敏公主听了,却也是不觉轻盈的退到了屏风后面。
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埋怨小丫头:“杜鹃,你怎么又忘记带门,若是遭了贼人,瞧你怎么办。你可是瞧我如今,这般处境,连你也如此怠慢了。”
那嗓音幽幽,可是曾经却也是无比活泼的。
贞敏公主当然是记得她是谁,曾经两个人无比交好,谁都知晓,她们两个是手帕交。
这住在这小院子里面的姑娘,正是周家阿淳。
从前周玉淳是周家嫡女,十分尊贵,而且性儿温顺敦厚,谁都夸赞她纯善大方。
岂料那一日在静安寺,周玉淳指证元月砂,目的就是为了百里冽,因此争风吃醋。这件事情真相大白之后,周玉淳也是声名扫地,成为了周家的弃子。
既然是如此,周玉淳居住在这里,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周玉淳如今这般处境,料来若是留在了周家,也是不知晓会招惹多少些个闲言碎语,不是之处。
既然是这个样儿,却也不如干脆搬出来住,清清静静的。
而周玉淳无疑是有个好哥哥,对周玉淳体贴入微。
然而如此处境,周玉淳分明是不高兴,也不可能高兴。
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一点儿都是不欢喜,对小丫鬟也十分埋怨。
杜鹃也是十分委屈,不觉说道:“小姐,我是一心一意跟随你的,你从前对我的好,我又怎么会不记在心上。”
周玉淳听了,也是叹了口气。
想来周玉淳也是知晓,不过是自己将恼恨的怒气,都是发泄在了杜鹃身上罢了。
而贞敏公主却是全身僵硬,一时之间,她无比的羞愧,无比的难受,只觉得说不出的羞耻。
是了,那天指证周玉淳,让周玉淳身败名裂的人,正是她百里敏。
周玉淳和她是相交多年,也算是要好。可是贞敏公主还是指证了周玉淳,说出了周玉淳当时并不光彩的所作所为。那就是,周玉淳陷害了王珠。
也正因为这样子,周玉淳才会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146 男人之痛
贞敏公主不自禁捂住了脸孔,曾经自己是那样子高贵,又是和周玉淳是那样子交好。
如今自己这幅狼狈无比的样儿绝不能让周玉淳看到,绝不!
她手掌遮住了脸孔,身躯瑟瑟发抖。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屏风却被扯开了,周玉淳冷笑:“想不到真有一个女贼,到了我这里。”
杜鹃更冷笑:“是了,我也听说这附近有个逃妾,也不知晓是哪家娇粉,妖妖娆娆,不知羞耻。”
周玉淳却也是略略有些狐疑。
周玉淳却不觉涌动了几许淡淡的狐疑,她只觉得这女郎一身珠翠,衣衫华贵,并不似个寻常逃妾。纵然手掌挡住了脸蛋,周玉淳也不由得觉得一阵子眼熟。而杜鹃却没理会那么多,她一上前,一伸手,就扭下了贞敏公主手臂。
这样子一照面,顿时也让周玉淳惊呆了。她怔怔的瞧着,禁不住开口:“公主,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儿。”
贞敏公主忽而心头微酸,周玉淳这样子一问,又宛如两人交好时候。周玉淳性子单纯温柔,总为了小事大惊小怪。
她忽而想到了什么,扑过去双手紧紧抓住了周玉淳的手臂。
倘若是平时,她会轻轻避开周玉淳,纵然是有些个为难之事,也绝不会对周玉淳开口。可是如今,面对那样子可怕事情,贞敏公主也不得不放弃自己所有的自尊。一想到萧英,思及那个可怕的男子,她听到自己心砰砰的跳,不觉惧意浓浓。
“阿淳,求你救救我,萧英,萧英他是个疯子,他对我百般折辱,如今还要捉我回去。你帮帮我,帮帮我,让我在这儿躲一躲啊。”
她两条手臂死死的抓紧了周玉淳,手臂之上累累伤痕露出来,可是将周玉淳吓坏了。周玉淳心里面一阵子的糊涂,贞敏公主是金枝玉叶,为什么手臂上满是那般可怖伤痕?
周玉淳只瞧一眼,就顿时不由得心惊肉跳。
贞敏公主不觉泪水盈盈:“若我被抓回去,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阿淳,你救救我,就说我不在,人没在这儿。”
她泪水盈盈,显得她可怜极了。
其实贞敏公主说话儿声音又快又疾,样子也显得如此激动,周玉淳也不太听得清楚她说些什么。周玉淳也隐约只是知道,贞敏公主被夫家虐待,需要自己救救她。
周玉淳怔怔的听着,蓦然回过神来,不觉伸出手将贞敏公主狠狠一推。她面颊之上,也不觉染上了一层恼怒之色。
“帮你?我为什么帮你?咱们打小便认识,我原本以为,你也当我是极好的朋友,可是是这样子吗?公主,你做过什么事情,难道你都已经忘记了?是你当众指认,让我身败名裂。我这个周家阿淳,成为世上笑柄,生生被你毁了去,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
“帮你?你居然让我帮你?你百里敏倘若一副天生正义心肠,眼睛里面揉不得砂子。倘若你是这样子的人,我虽会埋怨几句,究竟不会真的恨你,毕竟也是我自个儿犯贱坐恶在先。可你百里敏当真是那等冰雪心肠,如风徽征风大人一般眼睛里容不得污秽的耿直之人?不,你偏偏不是。你才不管是非黑白,你高高在上,不理这世间是非。既然如此,你继续高高在上做你的菩萨就好了。你为什么要指证于我?”
“贞敏公主,你摸着胸口告诉我,你为什么出面指证?这无关乎事情真相以及对错,而是因为某些利益你要保住元月砂。那么这样子一来,咱们多年来手帕交的情谊就连破纸都不如。你轻轻巧巧舍弃了,假意伤怀一下。那狗屁不如的情分就如风消逝。你那颗多情的少女心,就忙着追男人要男人,你若一丝一毫在意我这个朋友,瞧着我这个自甘堕落的周家阿淳,你可有想过拉我一把,帮衬我一二?不,你没有的,你连封书信都没有。我周家阿淳就算是个笨丫头也知晓你是如何想我的,我这个手帕交,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怕在你眼里,我自取其辱,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帮你?你居然让我帮你?”
那字字句句,令贞敏公主无可反驳。
对于如何求人,贞敏公主其实并不如何擅长的。她从小到大,若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甚至不必开口,只眼珠子轻轻扫了一下,别人就将贞敏公主想要的送到贞敏公主的跟前。
贞敏公主似乎失去了说有的力气,软弱的滑倒在了地上。
“阿淳,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和元月砂那档子事,只不过一时糊涂—”
周玉淳厉声说道:“阿淳早就不是什么好姑娘了,满京城的人都说阿淳无耻。我在自己家里面,也是让人处处说嘴,受尽委屈。如今,我更住在这个地方。”
她忍不住泪水盈盈,掏出来手帕,轻轻擦去了面颊之上泪水珠子:“百里敏,在你十里红妆风光无限嫁入侯府时候,我也要嫁人了,那个姓马的不过是个七品武将,我跟他见过一次面,说得不超过十句话,可是他眼睛里满是居高临下的恩赐。可我一句反对话都没有说,因为我给哥哥已经添了许许多多的麻烦了。在你成婚那日,我听着深深小巷也掩不住的锣鼓声,我一遍遍数着梳子上的根数。你知道我是什么滋味?”
贞敏公主没法子回答,弱弱说道:“阿淳—”
她想说,阿淳,你救救我呀,这句话儿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另一头,元月砂却不觉轻声妙语:“贞敏公主好生可怜,所以,长留王殿下快去救救她。”
她已经略略说了瞧见贞敏公主的惨样儿。
那雪白脸颊渗透一点胭脂色绯红,越发显得泫然欲泣,万分可怜。
可这细瓷般面容一双眸子亮得骇人,闪闪发光,元月砂自己却浑然不觉。
百里聂轻轻嗯了一声,瞧着跪在床上元月砂那越发凑得近的少女面孔。
他修长手指轻轻划过了少女脸蛋,轻轻捏着元月砂下颚。
元月砂眼睛里透出抵触似的光彩,脑袋轻轻一动,顿时也让百里聂的手指头落了个空。
百里聂手指头一空,居然有些内心空荡荡的感觉。
旋即,百里聂面上又流露出那等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
那动人嗓音之中居然又蕴含了一缕异样沙哑戏谑:“月砂,你心软了,心里同情敏儿了。”
元月砂怔了怔,不觉一副凄然柔婉:“不错,月砂也是女儿家,眼见贞敏公主居然遭受这般痛楚,我的心里面也好难受。我这个外人已然是如此,更不必提殿下这个亲哥哥。”
百里聂泛白修长手指轻轻的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我是说你真的心软了,当真同情了。工于心计,善于算计,面美心狠,算计起人不要命的元二小姐居然会心软了。”
元月砂一瞬间也不觉脸色变了变,眼前笑容动人的百里聂却宛若什么妖物,竟似瞧得出自己心底隐晦。
百里聂漫不经心扯住了元月砂脸边一缕发丝,扯了一下两下:“你有着什么目的,来到了龙胤京城。故而不与任何人结缘,也绝不想要什么牵绊。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是女人,你到底没办法断情绝欲。豫王想要你做谋士,可谋心者就是要断情绝爱。一个真正善于操纵天下谋士,就是要学会淡了自己的感情,这样天下就在你手里,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元月砂眸蕴幽火:“可是,她是你妹妹啊。”
此刻周玉淳也不觉沉吟:“你是长留王妹妹,为何不去寻长留王。更何况,你大不了撕破脸皮,告知陛下,莫不是抹不开脸生怕别人笑话。”
周玉淳眼见贞敏公主没说话儿,一时也有些不自在。
然而这般质问,却可巧刺痛了贞敏公主的心,让贞敏公主泪水涟涟,伤心欲绝。
正在这时候,外头也有了动静。
那北静侯府暗卫搜到了隔壁院子,略略有了些冲突,大约又让侯府声威给压下来了。
周玉淳忽而容色变幻,咬牙切齿,犹豫不定,忽而就将一边软倒的贞敏公主推入一边衣柜。
贞敏公主如在梦里,衣柜门忽而合上,眼前却一黑,她听到一颗心砰砰乱跳。
而这般危机时候,红阁子里的俊秀王爷却不觉低低一笑,甚是悠闲自在:“妹妹?本王有好多个妹妹。父皇如今有二十三个子女,其中一半多是公主。还不包括,没有名分的私生女儿。月砂,你想不想知道父皇的私生子女有那些?”
“身为皇族,公主们的生活可谓多姿多彩。有醋杀小妾的,也有懦弱隐忍被驸马妾室欺辱的,还有仗着权势做些心狠手辣敛财贪墨之事的。你说我这个长留王殿下要不要一个个去管?帮人斗斗小妾,拿捏婆婆,拴住男人裤腰带,再苦口婆心导人向善?我想,我的好妹妹们不要对我有这种期待。我喜欢跟敏儿这个妹妹相处,是因为她聪明冷淡,小小年纪就足够冷漠,不会给我遭一点儿的麻烦事。如今是她不肯做长留王殿下身边的乖娃娃。”
百里聂凑过去,在元月砂耳边轻柔说道:“所以,干我什么事?”
他言语轻轻,蕴含了难以形容的冰凉味道。
可他这样子一番话却是温热的,只因为他贴元月砂耳朵很近,温热呼吸扑到了元月砂耳垂,竟不自禁带了几分淡淡暧昧。
元月砂蓦然伸手,搭上了百里聂肩头,百里聂一怔之际,元月砂膝盖一弯重重的一顶。
那一顶,可是男人最脆弱部位。
百里聂啊的闷哼一声,面色难以言喻,俊秀面皮也一阵子嫣红。姜陵瞧着,也是觉得一疼,情不自禁流转几许惧意。
元月砂却好似眸子要喷火:“既然如此,那月砂就不劳烦长留王了,就此告辞。”
愤怒的元二小姐离去之后,姜陵这个孝顺儿子才扶住犹自面色发白瑟瑟发抖的亲爹。
姜陵小心翼翼;“老聂,你那儿还好吧?”
却唯恐百里聂老羞成怒。
百里聂却极淡然:“无妨,为父还撑得住,大约也未坏掉。”
他抖抖坐在了椅子上却极为淡漠,死里活气:“更何况这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别说元二小姐那一下也废不了。纵然当真废了,本来都没准备再用,你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一番话可是大大出乎姜陵意料之外,让姜陵干笑两声:“儿子见过许多英雄豪杰,男人之中能有老聂你这样子气魄胸襟泰然自若的,那,那真是绝无仅有,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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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伪二更,第二更大约晚上九点才有哦
147 只是下人(二更)
一番话可是大大出乎姜陵意料之外,让姜陵干笑两声:“儿子见过许多英雄豪杰,男人之中能有老聂你这样子气魄胸襟泰然自若的,那,那真是绝无仅有,独一无二。”
百里聂嗯哼了一声,一张苍白俊美的脸蛋上,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面却也是掠动了淡淡的光辉。
姜陵蓦然扭过头,肩膀一抽一抽。
百里聂轻轻含笑:“阿陵,想要笑,那就笑出声。”
姜陵顿时噗噗嗤嗤的笑出声,又拍拍胸口,连连咳嗽。
百里聂这种小气兮兮的家伙,要是记在了心口,还不会怀恨在心,这般算计自个儿。
百里聂手掌轻轻的托着下颚,轻柔言语:“阿陵,可要父王帮你断情绝欲。以后前途无量,更有许多好处,美妙得紧。”
姜陵顿时抖了抖,顿时不觉却也是拼命摇摇头。
笑话,他才不理会百里聂那些个莫名其妙的理论。
以后还是可爱又漂亮的小妹妹等着自己,他才不要跟这种没趣儿的死男人一样注定一辈子孤生。
姜陵自怜自爱的揉了自个儿脸蛋几下,他年少青春,又十分可爱,风趣幽默,善于死缠烂打。以后还有自己未来的心上人等着自个儿磨到手,好生呵护爱惜,
旋即,姜陵却也是眼珠子一眯,恨铁不成钢盯住百里聂。
绝不会好似百里聂那样儿,这样子不争气,亏自己这个儿子,是如此的为了他煞费苦心,却也是不堪其用!
元月砂娇柔的身躯,轻盈的掠在了风中,一张雪白俏丽的却若幽花一般流转那种种情愫,不觉下意识间,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
她对百里聂生恼,并不是因为百里聂无情,这世上无情的人多了去了,总也不差百里聂这一个。
而是这位长留王殿下,那一双淡漠没有活气儿的眸子,却也好似这世间最锋锐的宝剑,能生生劈开了自己的心脏,瞧出了自个儿内心之中的所思所想。
这样子的滋味,固然没有任何美妙之处,还能令人升起警惕之心,不悦之情。
最初的算计,是让贞敏公主成为了萧英的破绽。因为虐待公主,萧英必定是会被治罪的。然而事情发展,总是显得人心冷酷。宣德帝对这个所谓最宠爱的女儿也不过如此,静贵妃是个懂得分寸的亲娘,就连百里聂也没心思理会。她知道百里聂的意思,既然是如此,贞敏公主就是一颗废子。虽然布局者也是在废子之上花费了苦功,用尽了苦心。可是一旦这颗棋子没有用处了,那也应该弃如敝履,当做废物一样的扔掉。
然而元月砂却忍不住狠狠一咬唇瓣,她偏不信,就算是颗废子,自己也是要将之给盘活了。
就算这是天意,元月砂也是要逆天而行。
一道熟悉而婀娜的身影,却也是这样子轻盈的出现在了元月砂的跟前,正是湘染。
元月砂却不觉言若冰雪:“贞敏公主现在在哪儿呢?”
此刻百里敏被周玉淳推入了衣柜之中,她身躯瑟瑟发抖,显得也是说不出的害怕,道不出的恐惧。
黑暗之中,她在衣柜里面一阵子惊惧惶恐,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她忍不住黯然而泪下,说不尽的难受。
这些日子,贞敏公主身上所经历的一切,就好似一团团可怕的幻影,笼罩在周身,令人不寒而栗。而贞敏公主只觉得这一切宛如一个冷冰冰的噩梦,分明是极为的不真实的。
她几乎都不敢相信,那些事情是当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一切是如此的真真切切。
贞敏公主不知不觉间,又是泪流满面。
她听到了有人进来,那个人应当也是北静侯府的侍卫,如今却也是不觉粗声粗气的言语:“这儿刚才可有个姑娘来过。”
周玉淳略略默了默,不答反问:“你又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你要做些什么。我的院子里面,却也是,随随便便进来了。”
那杜鹃却也是不觉言语尖锐:“不错,你这样子鲁莽,可是知晓会坏了我们小姐的名声。”
那暗卫冷笑:“那名妇人身份特殊,事涉权贵,若不想要引火烧身,自然是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玉淳略顿了顿,方才涩声说道:“这儿方才是来了一个面颊之上沾染了淤伤的女郎。我也不认得,自然是大喊大叫。她也不敢久留,便是这样子,也就离开了。”
周玉淳如此言语,外头沉默了一阵子。旋即那男子的足步声却也是远去了,周玉淳却也是不觉重重喘了一口气。
贞敏公主将受伤的手指头塞入了自个儿的唇中,让自己不要叫出声,只觉得一阵子热辣的泪水顺着脸颊轻轻的滴落。
阿淳,阿淳,她最后还是开了这个口。
其实周玉淳那字字句句,那些言语,也并没有什么错。
纵然因为和静贵妃闹别扭,也因为告发周玉淳的事情,惹得贞敏公主心里面是有几分别扭,有几分伤感。可无论什么样子的情愫,都淡得风一吹便是这样子轻盈的消散。那些许的惆怅是如此的微薄,让贞敏公主甚至没有写去一封书信加以宽慰。
偶尔想一想,贞敏公主总会告诉自己,本来就是周玉淳做错了,是周玉淳自己去陷害元月砂,而她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
她本来就是冷冷淡淡的性儿,和周玉淳截然不同。
就好像周玉淳看到萧英的女儿盈姐儿被欺辱了,这和周玉淳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周玉淳却会是去管一管。她看着周玉淳闹笑话,从来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子态度有什么不对。在贞敏公主瞧来,一个人好管闲事,也许并不是因为她多有正义感,也许不过是因为她自命不凡,又或者是喜爱那样子对别人赠惠的优越感。
后来等到周玉淳因为百里冽露出了丑态,成为了京城的笑柄,这就好像是印证了贞敏公主对周玉淳全部的猜测。就算片刻之前,当自己被关入柜中时候,其实心中还是有许多十分阴郁的猜想,心里面有许许多多的忐忑。她甚至会怀疑,周玉淳将自己关起来,是会出卖自个儿的。如今这个时候,贞敏公主心尖儿也是不觉不觉涌动了一缕羞惭的滋味。她受伤的手指头含在了唇中,却也是品尝到了舌尖涌来的一缕血腥滋味。
她为了静贵妃揭发周玉淳,又为了萧英,忤逆了静贵妃。如果她运气好,嫁给了一个很好的夫君,一辈子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那么她就绝不会觉得,
周玉淳如今的举止,和平时也是差不多的蠢笨,只需说几句软话,让她觉得你非依赖她不可。那么她就会糊糊涂涂的,为了满足自己拯救一切的满足感,忘记了过去的恩怨,而加以付出。是了,周玉淳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从前贞敏公主就是这样子看的,也认定自个儿是已经将周玉淳给看透了。
可是聪明的人,是不会救她的,无论是以国事为重的父皇,还是点到为止的母妃。聪明的人,权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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