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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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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双青色的眸子,却也是犹自未曾有任何的温度。
她慢慢的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拭自己脸颊之上沾染的血迹。
萧英的血,可真脏,脏得令人恶心。
湘染轻盈的来到了元月砂的身边,不知如何言语。
“湘染,你让他们都离去吧,小心仔细一些,不要露出了痕迹。”
元月砂嗓音轻灵而沙哑,流转了说不出的味道。
湘染轻轻的点头,服从了元月砂的命令,宛如幽灵一般轻盈的退后。
元月砂听到了那些隐匿于暗处的海陵死士,一个个的悄然离去。
她仍留在了这儿,却一步步的走到了溪边,伸手捧了一把凉水,慢慢的扑在了脸颊之上,仿佛是要洗去自己脸蛋之上的血污。
元月砂手掌按住了脸蛋,手掌轻轻的颤抖。
她离开苏姐姐已然很多年,而苏姐姐也是死了很久很久。
可一闭上眼,却也是仿佛又瞧见当年的苏姐姐。她穿着炽红色的衣衫儿,盈盈的站在碧绿色的草原之上,笑语晏晏,样子那样子的温柔。
她明明知晓自己内心充满了暴戾,可是却并不畏惧,反而手把手教导,一句句的宽慰,慢慢的开解。
温风如酥,笑语晏晏,可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自己,那个时候,想随着苏姐姐做个极好的人。
她手掌合在了自己青色的眼前,死死的捂住了没见放。
元月砂记得自己答应过苏姐姐的事情,记得苏姐姐说过的每一句话。
可是伴随时光流逝,自己也是,变了。
她认同了百里冽吓疯赫连清的孩儿,赫连清既然有罪,她的儿子自然也是有罪,自然也是敌人。她明明知晓百里炎言语之中暧昧之意,却故意容忍,只作不知,自欺欺人。她知晓萧英凶狠,却可以硬气心肠,利用贞敏公主做棋子。
这些个阴谋算计,诡计多端,她亦越发熟练。
她再不是那个,苏姐姐身边沉默寡言的小孩子。
她心思渐狠,手腕渐辣,心肠也一天比一天硬,底线一天比一天低,手段也是一天比一天狠。
直到今日,萧英说什么你们海陵余孽,乃是世上最厉害的杀手。
元月砂低笑了两声,那声音却也是宛若哭泣。
萧英凭什么这样子说,他凭什么这么说?
跟随自己的是海陵铮铮铁骨的男儿,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一辈子铁血铮铮,沙场搏命,只为了家乡的亲人安宁。他们没有对不住谁,反而被世间权贵愚弄欺辱,落得如此下场。可是萧英竟堂而皇之,将他们称之为杀手之流,可以为了利益随意杀人,毫无原则。
他竟将这些铁血男儿,视为元月砂最厌恶的杀手。
那些北域杀手,为了金钱,为了利益,可以随意动手杀人,可以俘虏幼儿,打小训练,扭曲他们的人生,污了他们的灵魂。萧英这条走狗,才与北域杀手一般无二。
萧英怎可让海陵男儿,为他变态的欲望,去弄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全无抵御之力,被丈夫虐打的女孩子。
所以她一口回绝,绝不答应。
萧英不能羞辱他们,决计不能。就算陷于龙胤,元月砂也想善待他们,不能剥夺他们的骄傲,只因为他们的人生已经是足够的辛苦。
她蓦然松开手,将自己的脸蛋浸入了冰冷的溪水之中。
仿若这冰冷的溪水,方才能消解她整具身躯散发的炽热热度。
她不信上天,不信鬼神,可是倘若有那几许报应,只恳请这世间报应,尽数是报应在自己身上。一切恶毒之事,都是她青麟所为,她向来不惧,也并不后悔。以后纵然是英年早逝,死于非命,那又有什么?只要能得偿所愿,她一切均是心甘情愿,无怨无尤。
一想到了这儿,她唇瓣在水中竟似浮起了一缕淡淡的无声笑容。
那水里面冒出了股股气泡,肺中的空气也似将要尽数耗尽。冷水浸入了口鼻,带来了阵阵的锐痛之意。元月砂感受到了将要窒息的种种痛楚,却并不愿意起来。她并非是想要寻短见,她心性坚毅,又岂是那等会轻易去寻短见的人。
只不过,这等快溺毙的痛楚,却仿佛带来某种愉悦之感,竟似让自己感受到了一阵子的轻松。
复仇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会侵染你的灵魂,摧毁你的美好,让你毁灭敌人的同时,也是一步步的步入毁灭。
你仿佛能瞧见自己的身躯一寸寸的腐烂,乃至于生出了蛆虫,然而最后却分明也是无可奈何。
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一只手,狠狠的扯出了自己的手臂,将她奋力从水中拉扯起来。
分明有几许耳熟的嗓音,这一刻却竟似隐隐有些动怒:“元月砂,你要寻死?”
一股子巨大的晕眩席卷了元月砂的全身,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而那冰冷的水珠,却也是顺着元月砂的脸颊,一颗颗的滴落。
男人伸出手,将元月砂脸颊之上的水珠一点点的擦拭干净,少女的脸蛋浸润在月色之色,肌肤湿漉漉的。
此刻她紧闭了双眸,秀润的脸颊在此时竟有几分恬静的味道。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瞧着眼前的百里聂。
一番冷水浸泡,方才碧色的眸子,已然重新变成了漆黑。
此时此刻,百里聂似又恢复了平时那样子,淡漠而略含戏谑的模样。
他嗓音温柔好听:“月砂年纪轻轻的,今日又是你的生辰,怎么好端端的,竟然想出这样子古怪的死法。你呀,难道当真想活活将自己给闷死。这份毅力,可是当真令人好奇又佩服。”
恍惚间,仿佛他方才言语之中的恼怒和愤恨,都是自己的错觉。
可纵然元月砂一时听错了,手臂传来的阵阵锐痛,却也提醒了元月砂,方才这个男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这样子的狠狠一拽,劲儿可是不少。
寻死?百里聂当真想得出来。她大仇未报,那些应当受到报应的人都还好好的活着,为什么自己却偏生要去死呢?
她才不会轻易去死,那些应当下地狱的,如今却好好活着的,她原也会一个个的送下去。
想到了这儿,元月砂唇角浮起了淡淡的笑容,柔柔的说道:“长留王放心,月砂虽是好生没有用,可是却也至少,不会轻易去寻短见。”
她心念转动,方才并无警训,可见这位长留王殿下,却也是刚才而来。
百里聂来做什么?
百里聂那一双眸子,被月华一映,却也是不觉浮起了涟涟华彩。
他为什么要来?原本是不必来的,可是还是来了。
自己来得迟了些,却可巧见到了元月砂脑袋埋在了溪水里,却迟迟不肯起身。
这个死丫头,也不知晓闹什么。
此时此刻,百里聂已然是容色平静了许多,可是饶是如此,方才自己心中一缕急躁,竟似极为奇怪。
是了,这个少女,绝不会轻易去死。
可那时候,自己内心之中一缕惶恐,一缕说不出的担切,便是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
也许,也是那时候那被面汤水汽遮掩住的少女一颗泪水。
又或者,他们心里面,怀念着的乃是同一个人。
哎,她又不会轻易去死,自己这是怎么了。
想到了这儿,百里聂心里竟然不觉有些莫名的气恼。他脸上神色虽是不变,可是替元月砂擦拭脸颊水珠的动作却不自禁的重了几分。
他不觉缓缓言语:“那怎么就埋在水里面了。想不到昭华县主性子竟然是如此特别,有此嗜好。”
元月砂语塞,一时之间,竟也不知晓说什么。
她只是,只是想要清静一二。
将头埋在了水中,仿佛觉得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一切又变得清清静静了。
一时之间,元月砂竟然是有些个不是滋味。
百里聂擦拭元月砂水珠的动作蓦然变得轻柔了,好似轻轻磨蹭,竟似添了几许暧昧。
眼前少女的脸蛋,好似染了一层淡淡的水色,褪去了平素的狡诈深沉,如今那双眸子之中竟似添了一层淡淡的迷茫。宛如一只凶狠小兽,却在刚刚睡醒的时候,一时没回过神来,眼神一阵子的迷茫。这个样子,却当真有些可爱。
莫名之间,竟似有些个说不尽的熟稔感觉。
曾经的自个儿,似乎也有这样子的冲动,却也是生生压抑,不可舒展。他一直觉得,这都是值得的。毕竟纵然得不到,可是也是可以一辈子陪伴在那个人的身边。
也许是因为这里实在太安静,也许是因为月色极好,他一时情动。
元月砂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那张极俊美的面容生生靠近。
唇瓣微热,她冷冰冰的唇瓣被极轻微的碰了一下,宛如蜻蜓点水。
她浑身一僵,回过神来之际,方才发觉自个儿竟似被人轻薄去了去!
反应过来,才顿时大怒,甚至下意识的去捏紧手中宝剑。
眼中蠢蠢欲动的杀意一瞬间浓烈,宛如被攻击的猛兽,一切反应竟似自然而然,竟无一丝迟疑,半点犹豫。
然而哐当一下,手中的软剑居然是坠落在了地上。
她瞧着缓缓站起来的百里聂,对方的面容竟似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而那身躯也似抵受不住这样子的剧痛,缕缕撕裂,煞是难受。
元月砂咬紧了牙关,冷汗津津,心知这样子的裂骨之疼,是每次解封了身躯,又生生停顿住的可怕后果。
她唇齿之间,竟似添了那么一缕淡淡的血腥之气。
而站起身的百里聂,这一刻却也是隐隐有些茫然,一贯冷静自持的面容,此刻这苍白俊美的脸蛋之上竟似流转了一股子心慌意乱,莫名畏惧。
他仿佛看不见元月砂的痛楚样儿,任由元月砂这样子的挣扎,颤抖的冰凉苍白的手指,却也是不自禁的抚摸上了自己的唇瓣。那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亲吻,根本没来得及细细的感受。只觉得,对方的唇瓣微微有些湿润,却也很是冰冷。
这样子的感觉,原本也谈不上如何的愉悦的,却也是不自禁的带来一缕极为禁忌的快感。
他慢慢的抚摸自己的唇瓣,自己一定是疯掉了,一定疯掉了。
百里聂慢慢的,慢慢的垂下头,看着眼前颤抖挣扎的少女。
她还想杀了自己,真是凶狠,而自己呢,竟觉得害怕,竟然有些不想再见到她。
为什么她能轻易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破坏自己的忠贞,让自己不能遏制自己。如今自己早已经失去了那个人,却连最后的回忆,也仿若被生生玷污了一样。
一瞬间,百里聂盯着足边挣扎着的少女,一双漆黑的眸子之中,竟似隐隐有些冰凉。
百里聂甚至不自禁脑海之中浮起了一个念头,倘若没有这个姑娘,倒也就好了。
然而饶是如此,他眼神到底渐渐温柔起来。
他忽而弯下身,扶住了元月砂。
百里聂轻轻的从香囊之中取出了药丸,从前青麟的药,就是自己亲自调制的。如今青麟已经没有在了,他却总是随身带着这些药,仿佛若是如此,自己的心里面,也好似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念想了。
而他却也是蓦然又想起自己调戏元月砂的言语。
那时候他故意吓唬元月砂,要含着药,嘴对嘴的给她喂下去。
如今这少女乖顺而无依的倒在了自己的怀中,这样子的温顺柔和,是平素的她决计不会展露的一面。她的额头冷汗津津,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方才自己吻过的冷冰冰湿润的唇瓣,却也分明就近在咫尺了。
百里聂瞧着元月砂的嘴唇,蓦然便别过头去了,旋即却将那颗药,轻轻的塞入了元月砂的唇中。
这个女郎,虽知晓她是假冒,虽知道她是海陵余党,然而她真实身份是什么,究竟叫什么名字,百里聂却并不知晓。
不过她倒是个性子十分刚烈的人,而且又格外的骄傲。她宁可散尽了下属,自己独自一个人挨着这样子的痛苦,可能她的心里面,并不乐意让别的人瞧见了自己虚弱的一面。身为女子,脾气硬倔到如此程度的,倒也是十分少见。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隐隐让自己有些个怜惜之意。
她是如此的神秘,在陛下跟前,分明是咄咄逼人,为人又狡黠多智,格外聪慧。你以为她铁石心肠的时候,可她却也是偏生不自禁的又透出了一缕柔软之意。
百里聂叹了口气,却也是不自禁伸手浮起了元月砂额头的汗水。
也不知道你在青麟的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
这一晚,元月砂做了个十分奇怪的梦,她仿佛沉溺于淡淡的烟雾之中,而那雾气之中却也是有着一道淡淡的身影。
她不自禁的,追逐着那道身影,那梦中的自己,十分的执拗,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看清楚这个男子是谁。
最后一路追逐,自己终于够着了那道身影。
她死死的攥住了那个人的衣衫,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不肯放开,仿佛是什么很要紧的东西。
然而那个人却当真很是可恶,他脸蛋之上,戴着面具,遮挡住容貌,根本不让元月砂看清楚他是谁。
元月砂在睡梦之中,却终于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儿,却也是不自禁的伸出手,一伸手,就轻轻的摘去了那个人脸蛋之上的面具。
然后一张略略苍白,却俊美之极的脸孔,顿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居然像极了百里聂。
“原来是你啊。”她听到了自己不高兴的声音。
然而那个人恶劣的轻轻的微笑,忽而就凑近了脸蛋,在自己的唇瓣之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元月砂蓦然惊醒,从床上起来,发觉自己渗透了一层汗水。
然而每次病发时候身躯撕裂的痛楚,却竟似消失掉了。
湘染听闻了动静,匆匆掠了过来,面颊之上却也是顿时不由得掠动盈盈喜色。
“县主,你醒过来了。”
昨日沾染鲜血和溪水的衣衫已然被换成了干爽的布料,元月砂却也是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自个儿太阳穴。
刚刚苏醒时候,脑子里面自然是一片的茫然。可是如今,昨日种种,竟也好似一下子的涌上了脑海。
萧英的死,还有——
她蓦然伸出了手指头,按住了自己的唇瓣。
纵然那时候病发,可是病发时候的记忆却也是极为的深刻。深刻的,并不像是假的那般。
她蓦然伸出手,狠狠的擦拭自己的唇瓣,仿佛要擦去唇瓣之上根本不存在的污秽。
元月砂一双眸子之中,顿时流转了熊熊怒火。
那片嘴唇,被元月砂自己重力擦了两下,却也是不自禁的微微发红。饶是如此,那唇瓣之中淡淡的撩人的酥麻感觉,却也好似挥之不去。
那片淡淡的温热,轻轻啄了自己唇瓣一下,宛如蜻蜓点水,那感觉也不过是微微有些酥麻。好似她爱吃的桃花酥,酥酥软软。
这样子的感觉,说不出的别扭。
她如今虽然是女儿身,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接受一个男子,就更加不必提,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轻薄。唇瓣也是被那个男人,如此的轻轻的吻了一下。
一股子说不出的恼恨之意,顿时也是涌上了元月砂的心头。
湘染瞧在了眼里,却也是禁不住呆了呆。
“县主,可有什么事儿?”
元月砂气得扭过头去,略顿了顿,方才说道:“我没有事。”
湘染却暗中轻轻的皱起了眉头,掩不住内心之中的惊讶之意,元月砂这个样儿,可是并不像是没有事儿的样子啊。
眼前的少女,脸颊透出了淡淡的绯红,唇瓣被自己擦得发红,乌黑的发丝却也是柔顺的垂落在了雪白的睡衣之上。无论是元月砂还是青麟,无论眼前之人是何等身份,那都是冷漠自持的,绝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
元月砂看不见自己什么样儿,湘染也是瞧得呆住了。
眼前的女孩子,仿若娇艳的露水,好似一个真正的小女孩儿,透出了一股子淡淡的赌气,恼怒之中竟然有一缕淡淡的羞意。这种样子,竟似莫名有些诱人。纵然元月砂那双漆黑的眸子,时不时杀气腾腾,可那样子的杀气,似乎也并不存在令人害怕的味道,反而有些个令人说不出的感觉。
元月砂自己无知无觉,湘染却是尽收眼底。
湘染忍不住想,倘若用一个词来形容元月砂如今多出来的东西,那也许就是风情。
不知道怎么了,湘染却也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元月砂如今这种情态,最好不让外人看到,否则只恐怕反而微微有些麻烦。
177 各自算计
次日清晨,萧英之事却也是闹腾得朝野上下一阵子的震惊。不知就里的朝臣们,内心之中却也是禁不住纷纷猜测,萧英如今既然证明如此凌虐女子,犯下了重罪,宣德帝又应当会如何处置。若是论到了礼数,萧英冒犯公主,亵渎皇族,已然是其罪非轻。只不过宣德帝一向是十分宠溺这个臣子,也许未必便肯赶尽杀绝,如斯狠辣。
然而出乎所有的人意料之外,今日的朝堂之上,宣德帝却也是展露了前所未有的浓郁的怒火,似乎当真被惹恼到了极点。他不但命令将萧英处死,并且萧英家中亲眷,也一应贬为奴婢,徒放三千里。纵然逃出了京城,也要抓回来受此刑法。
宣德帝想来性子温和,如今这样子的手腕,却也是不自禁的让在场众人噤若寒蝉。一场朝会,在场所有的臣子,都不觉言辞小心,只恐怕言语有失,招惹到了陛下的怒火,烧到了自个儿的身上。
而若干蕴含了猜测的目光,却也是不自禁的落在了一旁的风徽征身上。这位中辰俊美的御史大人,宛如朝堂之上一道姣美的风景,一张极俊俏的容貌,却也是宛如美玉雕琢而成。沉稳之余,似乎连他所站立的地方,也是不自禁的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华光。他这样子一站,无疑是极赏心悦目的。饶是如此,大部分的朝臣都是对风徽征敬而远之,甚至那张凌厉而俊美的脸容,落在他们眼里,也是宛如恶鬼。谁都知晓风大人的厉害之处,一旦被他盯上了,必定宛如疯狗一样,死死的咬住了,不依不饶的。
偏生,陛下对于这个人,又是极为信任的。
宣德帝向来对萧英宽容,煞是容忍。如今却改换了态度,变作了另外的模样。一些有心之人,却也还是禁不住猜测。说不定就是这位风大人,在陛下跟前说了些个什么,让陛下彻底厌恶了萧英了。
最后宣德帝亦下了旨意,萧英这桩案子,由着风徽征一手审断。这似乎更加印证了朝臣的猜测,如今萧英的陨落,也是少不得风徽征那道铁血狠辣的身影。
而风徽征眼观鼻,鼻观心,恭顺应命。
他唇角却也好似忽而勾起了一缕浅浅的笑容,竟似隐隐有些个动人。如今背后微凉,也不知晓多少冰冷的眸光,就这样子森森然的盯住了自己的后背。这龙胤上下,也不知晓多少人盼望自己去死,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生生的吃自己的血肉。然而饶是如此,风徽征的内心之中却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惊惧,反而只浅浅含笑,一双狭长的凤眸之中只流转宛如铁水一般的寒光。
待那早朝散去,一道略含笑意,却沉稳威仪的嗓音在风徽征耳边响起。
“风大人果真也是好手腕,罪臣萧英,善于经营,手下将士也是无不被拿捏得妥妥帖帖。如今萧英落狱,那些个北静侯府的家将,只怕也是人心惶惶,惴惴不安。要是稍加煽动,说不定这些兵将一时糊涂,起兵谋反,或者投靠东海,也有损我龙胤根基。然而如今,京城却也是一派祥和,未见有什么骚乱之态。”
百里炎缓步而来,龙凤之姿,黑发用那极精致的珠冠束住,一身华贵。如此富丽堂皇的装饰,只恐怕唯独豫王殿下才能这般招摇,这满京城的贵人,只怕也唯有百里炎能压下这一身的华贵。他那一双眸子盯住了风徽征,不自禁的流转了几许宛如寒水般的光彩。
而其他官员眼见两人并立,都不自禁的知趣儿纷纷避开,也是生怕那一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儿,却也是招来杀身之祸。
百里炎微笑:“多亏风大人的手腕,使出心计,加以分化。留一批,刑一批,杀一批。战场之上最可怕的就是存有必死之心的士兵,所以就算兵入穷巷,被团团围住,通常也是会泄开一道口子,让士兵有逃生的机会。只要有一丝活命的机会,没有人会想要死。风大人你让他们相互攻讦,互相揭发,甚至彼此生出仇恨。谁都想要成为,侥幸未被朝廷清算之人。纵然有人心生不甘,他们也是绝不能团结一心,反叛龙胤。风大人果真是好手腕!”
风徽征蓦然侧身,死死的盯住了百里炎:“只恐怕风某的所作所为,最后还是让豫王殿下得益,为豫王殿下做了这嫁衣衫。这一场清洗剩下的萧英一脉军中官员,最终都是会依附豫王殿下做靠山。朝廷朝令夕改,就算他们如今能够保住性命,那也是担心以后会清算。可是倘若他们投靠了豫王殿下,得到了豫王殿下的庇护,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那一双狭长的凤眸,却也是不觉流转了一缕艳煞煞的锋锐之意,竟似煞是凌厉。
而百里炎却也是偏生不动声色:“风大人这话儿可也不必乱说,要是父皇知晓,还道我这个豫王殿下拥兵自重,结党营私。”
风徽征却也是冷笑不已:“如今豫王还怕陛下见疑不成?倘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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