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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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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既出,所有的女眷脸色都有些古怪,诸多怪异的目光更是落在了元月砂身上。
    风言风语,她们也听到了些。
    无论如何,不明不白死去的是唐络芙。
    云氏和喜嬷嬷面色也是有些不好看,这可是会损及元家清誉。
    可是这样子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
    何氏瞧着眼前这张纤弱秀美的脸颊,想到了自己血泊之中的女儿,蓦然涌动了深深的恨意。
    为什么死的不是元月砂呢?
    “贱婢,不要脸贴上去赶着侍候没老婆的男人,却对我女儿下手,果然是破落户出身,商人之女。你,你要为我女儿偿命。”
    何氏一伸手,顿时一巴掌朝着元月砂脸上招呼。
    湘染却一把将何氏推开。
    “你失心疯了,胡说八道什么。”
    湘染脸上满是凶狠。
    苏颖眼见元月砂被人当众辱骂,又被何氏缠着扭打,顿时阵阵解气。
    一转眼,她却也是流转温厚宽容之色:“唐夫人是失了女儿,难怪一时情切。元二小姐也应当敬重长辈,不该让个下人对长辈失礼。”
    若没湘染一挡,那一巴掌当真就挨得结实了。
    可苏颖这样子一说,在场的人都觉得是元月砂无礼。
    是了,怎可如此对待一个长辈呢。

046 顶罪

  
    元月砂泪水盈盈,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过面颊上泪水。
    “唐夫人,我怎么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她似被吓坏了,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这样子的样儿,活脱脱一朵被吓坏的小白花。
    瞧着元月砂如此柔弱惊惶的样子,那些女眷纵然是对元月砂有些不满,也淡了几分。
    也是难怪,元二小姐性子怯弱,身边的奴婢自然凶狠一些。
    “元老夫人只是接我过去教养一二,怎会让我做填房,我和唐郎有婚约的。”
    元月砂咬死了这一点。
    云氏缓过劲儿来,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是了,唐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是谁在你面前说这个,损及我们元家名声。”
    说到了这儿,她一双眸子顿时泛起了精光。
    她疑心是元明华,若是如此,元明华不能用。
    云氏面颊之上流转了几许迷茫之色:“是,是刚刚苏家两个丫鬟议论。”
    元月砂委屈之极:“是谁污我名声,传出这种不尴尬话。苏姐姐,容我逾越,让那两个丫鬟当面对质。”
    而元月砂一颗心渐渐通透。
    难怪苏颖居然纡尊降贵,肯携带唐家母女进京。
    自己想要退婚,另攀高枝,这就是最好的杀人动机。
    元月砂震惊、愤怒之色太真切了,也让人不觉有些迟疑。
    毕竟元月砂痴迷唐家公子,众人皆知。
    元攸怜到处宣扬,说元月砂是个花痴。
    甚至连何氏也知晓元月砂对自己儿子的痴迷,近来殷切如初,送了上等衣衫首饰过来。而唐络芙虽然告状,可唐络芙骄纵的性子,何氏也是知晓的。
    眼见众人的表情,苏颖一颗心顿时不觉沉了沉。
    这并非苏颖想要看到的。
    她内心蓦然涌起了一阵子的愤怒,元月砂这怯生生的样子骗谁呢?
    事到如今,苏颖已经笃定元月砂是个心狠手辣,工于心计的女人。甚至连凌麟的死,只恐怕也是和元月砂脱不了关系。
    可偏生这个女郎实在是太会做戏,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儿。
    这更是让苏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剥开了元月砂的美人皮。
    苏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复而又是一副温婉关切的模样:“是呀,唐夫人你也不用着急。这凶手,也未必就是元二小姐。”
    她知晓,自己要沉得住气,不能显得太急切。
    对付元月砂这样子的小白花,更是要学会忍耐和做戏。
    可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太急,疑在了自己的身上。
    何氏失魂落魄,苏颖熨帖的话儿,她充耳不闻。
    而苏颖却也是顿时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丫鬟越雀却也是向前,一张面颊之上流转了几许的震惊之色:“唐姑娘的手中,似乎,似乎有什么东西。许是,许是抓住了凶手的物件儿。”
    何氏闻言大惊,因为女儿死得过于凄惨,她甚至不忍多瞧一眼。
    她赶紧转身,去看唐络芙的尸首。
    见到唐络芙的惨样,她更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儿,死得好惨。”
    苏颖内心一阵子的厌憎,只觉得何氏十分啰嗦,令人心焦。
    越雀知晓自家小姐的心意,更是催促:“唐夫人,还是快些看看,唐小姐手里面捏的是什么。”
    苏颖一阵子的亢奋,垂头之际,眼中却也是光彩幽幽。
    只要扯出那块碎布,元月砂再如何表演,都没有任何用处。
    别人瞧不见,苏颖甚至不觉笑了笑。
    可是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一边的妇人议论:“居然真有一块玉佩,瞧着似有些眼熟。”
    玉佩?苏颖笑容顿时一僵。
    她下意识一抹,腰间的玉佩却已然不见了,顿时也是摸了个空。
    一股子寒意顿时涌过来。
    苏颖生平第一次觉得可怕。
    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陷阱之中,可是究竟是怎么落下去,却居然丝毫不知晓。
    元月砂忽而急切愤怒说道:“苏小姐,你的玉佩呢?怎么就不见了?”
    那些苦苦思索的女眷,此刻回过神来,方才想起,刚刚苏颖腰间是有这么一块玉佩。
    就连何氏,也是记得。
    苏颖蓦然抬头,死死的盯住了元月砂。
    元月砂泪水盈盈:“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杀人呐,唐姐姐不过是人前失态,说了你几句红颜祸水。你还让苏家下人造谣,说我悔婚,要毁了我清白名声。”
    元月砂瞧上去是那样子的怯弱,可是攀咬苏颖却也是如此的狠辣迅速。
    何氏方才好像是泼妇一样撕咬元月砂,可是如今,她眼睛里面充满了浓浓的疑惑和悲愤,却到底不敢扑上去。
    元月砂心中轻叹,也不过如此。
    而苏颖绝美的脸蛋之上流转了几许的凄楚之色,欲言又止。
    这样子受屈的姿态,若是男人见到了,必定也是会心生同情。不用苏颖解释,他们也是会为了苏颖找好理由。
    可是对于女人,就没有那么好用。
    在场的女子,虽然不敢质问苏颖,可是心中疑惑却也是未解。
    可到底还是有男人吃这一套的,苏颖退后一步,顿时被一双温和的手掌扶住。
    苏暖得了消息,匆匆赶来,也瞧见了眼前一幕。
    他眉头轻拢,只觉得这不过是一场闹剧。
    这些人吃错药了,自己高贵无比的妹妹,又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
    只不过如今,倒是有所谓的证据确凿,这让苏暖顿时皱起了眉头。
    自己的妹妹,是天上的明月,人间的美玉,又怎么能沾染一丝一毫的污秽呢。
    苏暖面色一沉,忽而上前,狠狠一巴掌抽打在越雀脸上。
    “今日唐家小姐偷偷告诉刘管事,说你手脚不干净,怎么如今,唐家小姐却也是死了。”
    为了护住苏颖,他只能牺牲一个丫鬟。
    越雀跪倒在地,一瞬间脸色苍白之极。
    她听到了苏颖悲悯急切的嗓音:“二哥,也许当真和越雀无关,纵然,她偷了我的玉佩——”
    苏颖舍弃越雀,毫不犹豫,反应迅速。
    越雀心中一阵子的绞痛,尤其是苏暖,她可是给苏暖侍寝过的。
    苏暖风度翩翩,脾气又好,又是侯府嫡子,自然招人喜欢。
    越雀和苏暖睡了,更不觉一颗心放在了苏暖身上。
    她侍候苏颖尽心尽力,还不是因为苏暖。
    越雀自忖身份地位,也万万不敢奢想成为苏暖的唯一,她也不过指望能稍得怜悯,有些许分量。
    想不到一旦和苏暖相比,自己竟无丝毫分量。
    越雀一双眸子竟不觉浮起了不甘和嫉意。
    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苏颖却不觉抢先一步,痛心疾首:“阿雀,你家里人原本是江湖卖艺,出身粗鄙。我一时好心,不但加以周济,更是将你收为贴身婢女。想不到你却仍然不知学好,偷了我贴身首饰也还罢了,居然还对唐家姑娘下手。你,你好生狠心。”
    越雀听到提及家人,顿时一愕,到了唇边的话儿顿时也是说不出来。
    苏颖的话,好似一盆凉水浇过来,提点越雀的处境。他们一家,可都是拿捏于苏家之手。
    越雀用力,将唇瓣都是咬得鲜血淋漓了,忽而厉声说道:“都是这唐络芙没眼力劲儿,小姐纯善,纵然知晓我动了她首饰,也一定会饶了我。可偏偏这唐络芙,不依不饶要跟二公子言语。二公子最恨欺辱小姐的人,必定是要将我赶出去。”
    她当众承认这样子恶毒的事情,周围的人都听呆了。
    而元月砂却不觉柔柔低语:“当真是这样子的?”
    越雀不答话,蓦然抽出了发钗,狠狠的在自己脖子上一划。
    一蓬鲜血喷了出来,有人吓得尖叫了一声,顿时晕倒在地。
    苏颖也似吓坏了软绵绵的倒在了苏暖的怀中,心中将元月砂给恨透了。
    元月砂!她不会饶了这个女人的,一定不会!

047 红衣公子

  
    江水滔滔,喜嬷嬷捧着一碟子酸果子过来,送入了云氏房中。
    云氏身子原本就有些孱弱,又受些惊吓,如今更是气色不佳。
    这送果子的事情原本不必喜嬷嬷亲自前去,只不过元家长房媳妇儿的身子,喜嬷嬷也是责无旁贷。
    “大夫人还请放宽心,没几日便是要到京城了。今早船队停岸时候,却可巧购了一箩筐的鲜果子。瞧着还算新鲜,也给大夫人提提口味。”
    云氏一笑:“你有心了。”
    旋即她嘱咐:“摘两盘果子,给随行的两位姑娘一个送一碟子。”
    喜嬷嬷应了,打发下人去送果子。
    云氏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不知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对于这两个主,她要做到不偏不倚。
    喜嬷嬷略一犹豫,不觉斟酌词语:“大夫人可有觉得,这位元二小姐有些妖。”
    云氏轻轻的点点头,她深有同感。
    初见元月砂时候,她只觉得此女可怜,处境也不好。
    可几次瞧她处事,元月砂虽表面怯弱,却通身透出了一股子的掩不住的锋锐。
    无论如何,她一定是个聪慧的人。
    云氏甚至不觉心忖,也许元月砂自己都无意识间散发此等光芒。
    太阳被乌云遮挡,却并不能真正挡住阳光的。
    可这样子的姑娘,当真是京城元家能相容的?
    云氏只轻柔叹了口气:“一切瞧老夫人的意思。”
    喜嬷嬷闻言,却也是不好说什么。
    前几日苏家那么一闹,到底未曾和苏家一并入京。苏颖视元月砂为眼中钉,而元月砂也没对这位苏家小姐客气。
    喜嬷嬷更隐隐觉得,也许这位二小姐是个麻烦。
    而那酸果子送到元月砂那里时候,元月砂正在练字。
    她谢过了送果子的下人,然后让湘染用蜜糖将鲜果子给腌了,过一阵子再吃。
    说到厨艺,其实芷心的更好。
    不过元月砂已经销了芷心卖身契,让芷心是自由身,打发芷心去嫁人了。
    这丫头还哭哭啼啼的,可她这样子的小绵羊,其实对元月砂没有什么用处。
    于元月砂而言,练字是十分辛苦的勾当。
    可饶是如此,她稍有空闲,便是勤练不缀。
    从前她虽认识字,看得懂书,可字却丑。
    苏叶萱教导她认字,元月砂却觉得字好不好看,也没什么关系。
    什么琴棋书画,她更是不懂。
    要做海陵战神,会打战就好了。
    那些风雅的玩意儿,都是虚架子,一点用处都没有。
    可是现在,元月砂却努力去学。
    所谓琴棋书画的技能,虽然只是富贵日子的锦上添花,消遣之乐。可是,这却是融入贵族社会的敲门砖。
    也许你不一定要精通,却要会欣赏,会鉴别,会跟人讨论。
    然后,你才能融入那个圈子。
    这个道理没有谁提点元月砂,可是元月砂却偏偏悟了出来。
    半年时间,她只是略懂,而字体也不过是稍微周正了些。
    毕竟,她用到的时间并不多。
    她练了一会儿字,便揉揉发酸的手腕。
    元月砂红唇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望着江边如黛色山峦:“快到宣州了吧。”
    这几日走的是水路,夜里也是宿在床上,只偶尔会停靠码头采办一些食水。
    这自然有些辛苦。
    宣州是大郡,今日到了,会稍作休息,留宿在岸上。
    还能到处走走,瞧瞧宣州风土人情,舒缓疲劳。
    等船只靠岸,船上的女眷也在家奴的簇拥之下四处走一走。
    大街之上,湘染眼波流转,倒是有几分好奇之色。
    “二小姐,不是说宣州也是江南重镇,怎么并不十分热闹。”
    元月砂道:“这里虽然没有被水患波及,却靠近了寒山水寨。水寨的首领名唤张须赤,是有名的悍匪。他们不仅仅是掳掠商户,抢一抢财物,甚至还有攻城略地的本事。”
    说来大家还是老熟人,当年元月砂造反时候,还联络过这位大贼。
    元月砂红唇之中吐出了几许轻蔑之语:“不过,他名声虽然很大,却也名过其实,本身是个没用的废物。”
    张须眉在宣州能止小儿夜哭,想不到元月砂却大肆贬低。湘染对元月砂奉若神明,更没有半点怀疑。
    而元月砂如此言语,自是理直气壮的。
    遥想当初,她举事之际,也与张须眉有书信来往。原本两人约好,在元月砂海陵郡造反吸引了朝廷重兵时候,张须眉也趁机攻城掠地。
    可张须眉性子迟疑,被说客动摇,并不敢冒犯出兵。
    不过那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对于如今的她而言,却也是有些遥远。
    宣州原属重镇,本该热闹。
    不过据说前些日子张须眉趁乱攻城,如今未免有些萧条。
    好在如今江南水患已平,朝廷缓过劲儿来,张须眉已然是无力再攻。
    宣州城又恢复了次序,只不过未免有些冷清。
    可这并没有影响元月砂的兴致。
    她到了一个糖人铺子前,兴致勃勃的挑了十多个糖人,左瞧右瞧,都觉得又好看又好吃。最后,干脆让湘染将这些糖人全部都是买了下来。
    无论怎么样,中原之地,可是比海陵郡热闹百倍了。
    湘染瞧着元月砂,却忽而忍不住笑了笑。
    明明是满手血腥满腹心计的逆贼,可元月砂却又总透出了一股子天真无邪的味道。
    偏巧,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却近乎完美的融合在这妖孽一样的女孩儿身上。
    有时候,湘染会升起了一种姐姐疼爱妹妹的怜惜之情。
    虽然她知道,元月砂并不是真正的小女孩。
    正在这时候,她听到背后一道有些清凛的嗓音响起来:“是你元家的女眷?”
    那嗓音宛如泉水漫过了石头,竟似说不尽的清润好听。
    这样子清润的少年嗓音,只听一听,居然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只不过那少年口气之中,又蕴含了仿若与生俱来的倨傲和冷漠。
    若非打小尊贵,是不会自然而然流转这般风采的。
    元月砂眼珠子轻轻一眯,忽而转过身,盯住了这陌生的少年。
    那少年一袭红衣,容颜却隐藏在面纱之下,并不能瞧清楚。
    他在宣州的街道之上,红衣轻纱,只这么一站,竟好似让这萧条的街景染上了几许亮色。
    他身后站着两名奴仆,都绷紧了身躯,流露出了几许的紧张,全然没有他们主子的镇定。
    元月砂并不认识他,却不觉浅浅一笑:“公子,我不认识你的。”
    少年刻意压低了嗓音,口气隐隐有些淡漠:“我是豫王世子,要见你家大人了。”
    元月砂一愕,忽而微微一笑,是了,如今的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个不能做主的小女孩。
    可是,眼前这个过分成熟的少年虽遮挡容颜,似乎比如今她的外在容貌还要小两岁吧。
    纵然再过分的成熟阴郁,却也是掩不住他身上的青涩稚嫩。
    这倒是有些意思。

048 粗俗女子

  
    元月砂方才回到了船上,就被云氏唤了去。
    云氏这些日子染了些小病,面色不佳,如今样儿更增了几许的憔悴。
    眼见元月砂到了,更着急细细询问她遇到豫王世子的经过。
    元月砂倒是老实说了,可是却也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元月砂察言观色:“伯母,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云氏叹了口气,面色迟疑。
    这桩麻烦是元月砂带上来的,可真会惹事。
    转念一想,云氏自己也摇摇头:“那位少年通身的气派,气质不俗,他既声称是豫王世子,求助于元家,自然也是不能不理会。也难怪你,带他上来。”
    元月砂听出了端倪:“伯母久居京城,也不认识豫王世子吗?”
    云氏摇摇头:“这其中自有些许隐情。豫王正妃当年难产而死,生出的世子百里昕身子孱弱。豫王对亡妻情深,有些不喜欢这位嫡长子。因为世子身子弱,被送去了墨夷宗休养。京城瞧过他真面目的,可是不多。”
    她忽而对元月砂殷切起来,拉住了元月砂的手腕:“这位少年器宇不凡,可究竟是否是百里昕,却是未知之数。若对方是骗子,倒不介意被骗去财物。可若惹得豫王不快,那就不好了。然而人家若当真是世子,加以盘问又恐得罪金枝玉叶。月砂,咱们长辈出面,一句话说不好,就是元家的过错。可你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说错话,自然也不算什么。伯母瞧得出来,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原来如此!
    元月砂并没有推脱,轻轻的福了福:“月砂愿意为伯母分忧。他既然是我带来的,当然要让月砂去问清楚。”
    云氏不觉心忖,若元月砂是元家真正嫡出的姑娘,又怎么会让她冒险损及名声呢?可元月砂不是真正的元家女,她不过是旁支破落户的女儿,所以也没那么矜贵了。
    也不多时,百里昕被请了过来,而云氏和喜嬷嬷也悄悄的躲在屏风后面听着。
    百里昕淡淡的说道:“元家的小姑娘,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他淡漠的嗓音之中,流露出了一缕不耐烦的味道。
    许氏心忖,也对,人家是尊贵之躯。便是自己,在他身份前也矮了声气。
    如今却让个小姑娘跟他说话,这是大失礼。
    她暗暗心忖,决不能让百里昕知晓是元家长辈的主意,这一切都是元月砂自己不懂事。
    元月砂却忽而微微一笑:“世子爷,何必明知故问呢。你若是个真货,就应当主动拿出证明身份的东西,消除别人的疑惑。只要不是蠢钝如猪,自然知道有人会怀疑你身份的真假。”
    一番话说得云氏险些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片晕黑!
    老天作证,她绝没有想着让元月砂去羞辱这样子一个尊贵的少年。
    她以为元月砂聪慧,自是懂得察言观色,旁敲侧击。
    可元月砂一张口,竟是这样子的阴损,这样子的刻薄,没有半点官家女郎的风度。当然,她本不是官家女,没正经学过礼数。
    云氏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瞧着百里昕的身子轻轻的颤抖,可见也是生气。云氏想要出来,可又十分尴尬,也是不敢。
    少年自是知晓元家的人会有一些想法,可他以为元家的人被自己气势所震慑,不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偏生,元月砂却这样子开了口。
    虽然是元月砂领着他上船,可他自始至终,也是没有多看她一眼。
    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原本宛如尘埃。更何况,如今他心事重重。
    想不到如今,因为这个女郎的泼辣和粗俗,终于惹得他多看一眼了。
    少年并没有发作,在他这样子人教导中,暴躁的脾气是软弱的象征。只有没用的人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才会以为暴烈的脾气能让别人屈服。
    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了一枚令牌:“这是宣王府的碧玉令,统共有两枚。这一次,我那位好堂兄替我父王走一趟江南。他虽没有任何朝廷的任命,可宣王府的令牌却能让一大半的江南官员听话。这样子的令牌,一枚在宣王世子手上,一枚却给我用来使使。”
    百里策和豫王乃是叔侄的关系,不过这对叔侄年纪只相差一岁。豫王的儿子,也跟百里策儿子一般的岁数。
    豫王向来看重百里策,这一次百里策化身为策公子前来江南,就是这少年口中缘由。
    而少年言语之中也是添了些个冷怒之意了:“我这个豫王世子不得宠,见不得人,别人也不认得。可这枚宣王府的令牌,你们总该认得的。这区区一枚令牌,应该比我这个世子好使。”
    他蓦然一扔,那令牌擦过了元月砂的面颊,叮咚的落在了地面上。
    云氏眼见,瞧见那玉没损毁,更对眼前少年的身份再无疑虑。
    宣王府的令牌是用一块罕见的硬玉雕琢,难以仿冒。
    事到如今,云氏悔得肚里翻江倒海,嘴里更是苦苦的。
    好好的一个巴结的机会,自己非但没有去曲意奉承,反而将人给得罪了。
    若没有意外,豫王必定是下一任储君。
    就算豫王不喜欢这个儿子,也一定不乐意看到有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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