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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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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瞧着墨润,墨润容色冷然,可是却也是不自禁的绷紧了自己的身躯。
    元月砂心里想要笑,也许这位北域的尊主,可谓是一代枭雄。可是这个男人,却是极为忌惮百里聂的。明明他是那样子的笃定,如今的百里聂已然是武功尽失,全无抵抗之力。可是墨润茶不敢喝,而且又小心这花啊香的。生怕一不小心,就着了百里聂的道。
    不过,这也不算杞人忧天。毕竟如今的自己,可不就是前车之鉴,还废在了这儿。
    元月砂却也是不自禁有了个感觉,好似百里聂这样子的男人,谁与他为敌,都一定是会战战兢兢的。和百里聂为敌,绝不是一个十分美妙的选择。从选择与他为敌开始,这心里面却也已然开始害怕、恐惧,惊疑不定。
    别说如今百里聂只是被散功,就算是四肢齐断,他给予人的压迫力,却也是绝不会减少的。
    百里聂听到了墨润那么些个极为凶狠的算计,却并没有如何的生气。
    他甚至笑了笑,真诚而无辜:“那本王便好奇了,你为什么如此气恼,生出这样子的狠毒心思。难道,是我这个长留王,很难相处?我觉得自己待人一向和气,墨润,你说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误会?”
    墨润盯着百里聂脸颊之上没心没肺的笑容,那胸中的怒火,却也好似烈焰一般,熊熊的燃烧。
    那样子的恼恨,仿佛疯狂的野草一般,如今这样儿的在墨润疯狂滋生。
    百里聂有如此聪慧,难道不知晓自己今日如此反意从何而来。
    “百里聂,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这样儿的说话。你是故意的吗?恼恨我当日无礼。只怕你这心里,没有一时一刻,原谅那些冒犯过你的人。当年殿下种种许诺,那美好描绘,我方才已然在殿下面前提及。可是殿下你呢,却若无其事,好似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发生。究竟是当真无知无觉,还是这样儿故意装傻?”
    百里聂微笑着听着,听着墨润说什么恼恨当日无礼,只怕心里没一时一刻,原谅那些冒犯自己的人。
    是呀,就算过去了很多年,他也是记得自己第一次初见这位北域尊主的情景。
    那时候自己很是狼狈,也许百里聂一生之中,也是从来没有这样子的狼狈过。
    北域杀手,震惊于整个北漠。这些杀手虽然凶狠,然而百里聂却也是并不介意,与之结仇。
    可是他没想到,在如此要紧的时候,这些北域的杀手,竟似倾巢而出,欲图将自己置诸死地。
    百里聂那衣衫之上已然染满了鲜血了,大都是别人的,可是却也是有着小部分是自己的。
    他那身躯之上,已然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了。
    可是这肉体上的疼痛,却也是阻不住百里聂心中的焦灼。
    那股子火热的焦灼,如此的弥漫上了百里聂的胸口,竟似让百里聂的一颗心,焦灼得隐隐生疼。
    他杀得有些烦躁了,内心之中却也是充满了无奈之意。
    为什么这些该死的杀手,却也好似韭菜一样,割也割不完。
    然后,他便瞧见了这位北域尊主。
    虽然百里聂早就知晓北域,可是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北域之主。
    对方身躯完好,并无受伤。他一身银白色的衣衫,戴着银白色的面具,却比百里聂想的要年轻多了。
    “有人出天价要你白将军的性命,却并非是我北域接下此买卖的原因。”
    “我早便想要除掉你了,这些年来,屡施计策,针对北域。如今北域根基,也是由着你动摇,摇摇欲坠。”
    “说到底,谁不知道,你被那个飞将军青麟给迷住了。她不过是我北域叛贼,曾经的一个小小贱婢。只因为不够忠心,故而受了些北域刑法。这小贱人怀恨在心,不顾北域的养育之恩,居然教唆你这姘头来害我北域。我如何能饶了你?如何能饶?”
    说到了后来,他嗓音尖锐而凄厉,竟似隐隐有些嫉妒之意。
    那时候,百里聂却听得怒火中烧。
    他不想听着这个人用如此污秽不堪的言语形容青麟。
    青麟是个少年,他编排这样子的言语,不过是在折损这个少年的骄傲。
    就算自己对青麟有了些原本不该有的污秽心思,可是青麟也是不该受这样儿的委屈的。
    不过,那时候的百里聂已然是无心斗口。
    他一身血污斑斑,却无暇打理,只想找些应付了这些北域的杀手。
    他已然嗅到了一股子阴谋的气息,这样子的阴谋,早就吞噬了苏家。而如今,却也是更想要将自己吞噬掉。
    不过,无论如何,青麟绝对不会有事的!
    他也是知晓,这个北域尊主此刻才出现,就是有意为之。
    自己的体力都已然消耗得所剩无几,正因为这样儿,对方才可以趁机将自己斩杀。
    然后,墨润那一记北域的绝技域外飞剑,轻轻的点在了百里聂的胸口。
    那剑锋其实还未曾刺进去,却也是已然让剑气轰然在百里聂胸口造了一个血窟窿,重伤了百里聂的心脉。不过,他也是未曾来及再递半寸要百里聂的性命。只因为,他那肺叶,却也是被百里聂生生扎了个通透。
    百里聂原本也是不必胜得如此的险,更不必胜得如此急。可是他的时间,根本也是无暇耽搁。他宁可受更重的伤,以最快的速度,摆脱这些人的纠缠。
    他瞧着重伤的北域尊主,原本是想补上去一剑,要了对方性命。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他知晓北域尊主要是当真死了,他的那些下属为了争夺首领之位,更要疯狂追杀自己获取继位资格。而且,北域也还需要靠此洗刷耻辱。
    可这位北域尊主还活着,那就不一样了。他如此重伤,虽有心腹,却防着别人趁机夺权。到时候,北域内讧,也就顾不得自己了。
    那一瞬间,他便算计了这么多了,也就饶了这个北域尊主。
    而百里聂甚至顾不得去疗伤,只顾着匆匆赶路。
    他是聪明的人,其实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那心里面,多少也有数。
    可怜青麟还等着归降朝廷,可是对方却会趁着海陵军队失去警惕之心,趁机剿灭。
    不过,以青麟的武功,还是可以突围出去的。
    百里聂算着青麟实力可支持的时间,应该还是来得及的。
    青麟,青麟,只要你活着就好。
    他也只要那个人,还活在这人世间。那么他的心中,别的什么都是可以不要了。
    甚至自私些的想,就算别的人活不着了,青麟活着,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没想到,也许是老天爷惩罚他的自私,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他一生那么会算计,偏偏却在自己最在意的人身上失算。
    当他终于赶到时候,一切却都是已经迟了。
    青麟的实力,虽足可以抵挡朝廷的追杀,然而到底却也是未曾防住那些个身边的叛贼。
    那一天,他满身血污,远远的瞧着城池之上悬挂着的已然腐败的头颅。
    那颗头颅,是反贼青麟的。
    而他只觉得一阵子的天旋地转,居然就这样儿,双膝一软,顿时就如此跪在了地上了。
    那一路隐忍的伤口,再也是按捺不住,就此复发。
    那心口顿时生生的就裂开,爆炸的血污,宛如那娇艳的鲜花,生生的在百里聂的心口如此的绽放。而他,却也是生生呕出了一口鲜血,就此软倒在地。
    等他醒来,身子便是存下来了隐患。
    他原本是身子健康,并且武功超然绝伦。
    不过那次过后,他便需要日日吃药,而且每月更有三日,会武功全失。
    就算养了几年了,却也是一直都是未曾见好。
    如今,百里聂瞧着眼前杀意满满的墨润,笑容却也是不减。
    当年就是这个墨润阻止了自己,误了时机。
    可是百里聂仍然是能冲着他笑,笑得很柔和。
    就好似当年,百里聂伤好之后,就想了个法子见这个北域尊主。
    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青麟已然死了,费去的心血终究无用,如今我却想和尊主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那时候的墨润,自然是一脸都不相信,两只眼睛都是怀疑之情。
    可是百里聂,跟他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
    只要百里聂想说些个掏心窝子的话,那么别的谁,都是会因此而心生动摇,并且为之而心动的。
    “记仇?本王是这样子极小气的?我说话,难道会不算话?我可有事后反复,取人性命?墨润,是本王给你使的银子不够多,还是给的好处不够丰厚?如今可是你这样无状来此,喊打喊杀,一会儿说什么茶中有毒,一会儿又说什么每月散功。本来,这杀人和背叛,龙胤京城每日都是有的,可是一点儿都是不稀罕。可是,你这样子一边做,一边说得自己好委屈的。本王心里,也看着受不了啊。”
    “是你不守信诺,我墨家两百年前创立北域,一直以血腥杀伐之道求存。纵然多年来被各方势力打压剿灭,甚至数次元气大伤,却始终是薪火不灭。可是四年前,我等听信你的鬼话,大半势力迁入了龙胤。见你当真无加害之意,在你甜言蜜语之下,又将剩下小半尽数迁入。”
    “你若当真有意问鼎天下,我墨润为你死了又如何?可这四年多来,你的抱负,你的理想,你的什么宏图大计了?这些东西在哪儿?这统统都没有。你不过好似一只死鱼一样过日子,毫无进取之心,甚至没瞧出你想当这个皇帝!”
    百里聂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这个心机重,故而野心藏得比较深,不大容易看出来。”
    墨润却已然懒得理会,已然言语切切,十分激动言语:“你拿些个荣华富贵,利用我等对付洛家,所得的店铺财富,大把大把填咱们这些杀手口袋里面。惹得我等门下弟子,时常因为这些而内斗。而他们眼见财富得来如此容易,许多已然不肯不要命的杀人得财!”
    百里聂不动声色:“也许是因为他们从前日子过得太清苦了吧,你瞧以前他们要来杀我,可谓是一根筋。命不要了,也不害怕,好似理所当然。也难怪,以前那么过苦日子,如今自然腐败堕落得快些。可这又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他们天生就命贱?你这个尊主有理想,他们便只能做踏脚石?”
    墨润厉声:“你根本就是故意为之,毁我北域好汉的血性!”
    元月砂冷冷的看着墨润,他还好意思说什么北域好汉的血腥。
    那些根本都是毫无人性的勾当。
    每一个杀手,都是无父无母。北域偶尔见得资质上乘的孩子,甚至会害其满门,再将这个孩子抱走。
    而一旦发觉他们还有亲人在世,甚至要他们亲手去杀。要是不能亲手杀之的,那便是会被组织这样子的灭口。偏偏也许他们从来便生活于此地,竟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古怪。
    这些冷血无情的勾当,墨润居然也是引以为傲。
    元月砂心里冷笑了两三声,既然是如此,自己就干脆将这把火点得更旺盛些个才好。
    元月砂不觉抬头,娇柔说道:“长留王殿下刚刚说对不住我,愿意为我做三件事情,那么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墨润。因为,他从小就折磨我。你说,好不好呢?”

270 如你所愿

  
    元月砂这样儿说话,一双妙目之中渐渐流转了几分不怀好意。
    她也不相信,以百里聂的秉性,能以自己那么几句话儿,就能说动百里聂为自己杀人。她可不敢相信自己的魅力,更不敢小瞧百里聂的秉性心性。
    以百里聂的为人,纵然他再在意一个人,只怕也难以动摇百里聂心性分毫。
    无论是百里聂的妹妹,还是他的好朋友,百里聂也许不是没有感情,可是却也是绝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那些凡人的情愫,可是不能动摇百里聂一丝一毫的。
    可是如今,元月砂却也还是这样儿说了。
    她的眼中,却也是禁不住浮起了点点的算计。
    只因为此时此刻,正是百里聂和墨润相处得十分微妙的时候。如今这个时候,自己这样子说。就算,还有几分的余地,元月砂也是会生生的毁了去。
    元月砂精致的脸颊,唇角却也是不觉浮起了浅浅的笑容。
    那笑容,却也好似有着淡淡的恶劣:“殿下刚刚才说,为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不会你刚刚说过的话儿,一下子便是忘记得干干净净吧。”
    “你不是说,我对你是极重要的——”
    她知晓百里聂是极聪明的,就算墨润心中已经是有了反意,只怕也是会被百里聂说动。
    可元月砂的话儿却也是戛然而止。
    只因为此刻,百里聂已经是侧过头,这样子瞧着她。
    而百里聂的脸颊之上,却不自禁的掠动了缕缕喜色。
    竟然也是极欢喜。
    “当然,当然——”
    百里聂痴痴的说着,一双眸子竟似透出了喜不自胜的神色。
    那一双眼珠子,却也是掠动了缕缕的光辉,令人不自禁的为之而心悸。
    “你想要,我自然是如你所愿。”
    他容色怔怔,这样儿的瞧着元月砂。
    墨润面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流转了缕缕的恼怒。
    不错,就是这样子的眼神。
    本来他尚可容忍,毕竟百里聂虽然未曾当真许什么前程,却到底让他们赚了不少银钱。而且,百里聂似也并未追究过去,谋人性命的心思。
    可是这个狼七,忽而来到了京城了。她顶着那么一张精致的脸颊,娇滴滴的,变成了所谓的元二小姐,可是墨润还是一眼便是认出了她来。
    更令墨润惊心动魄的则是,就算是过了几载,百里聂似乎仍然还是极喜爱这个女子。
    那冷漠若冰的眼角眉梢,如今却也是不觉添了缕缕的暖色。
    而这个女人,当年便是忘恩负义,给这位长留王殿下吹着耳边风,鼓动这位长留王殿下剿灭北域。
    “我就知晓是这样!知道是这样!你为了这个女子,便什么也顾不得,什么承诺也是不会遵守,恨不得将我所有的人都奉为血肉。你盼望,拿我们的命,来讨这个女人的欢喜。我不能不反,否则,连命都会没有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故而我要先下手为强,免得你为了这个女人,当真取我性命。”
    墨润眼底,顿时流转了狠戾之色:“你一定要死!一定要死!要怪,便是怪这个女人出现。否则我何至于对你这个龙胤殿下下手?你身份尊贵,死了后麻烦不少。原本便算你不受信诺,我亦只打算离开你这个长留王。可是不成的,这个女人回来了。她一回来,自然也是什么都不一样了。你为讨她欢喜,必定不依不饶。一定会不依不饶!”
    他恨透了百里聂这个样儿,就那样儿的风轻云淡,轻轻巧巧,就将自己全部的理想和忠心,送去讨好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北域的贱奴。
    可是百里聂却好似发了疯,这样子的喜爱元月砂。
    “来人,来人,你们通通都出来。”
    伴随墨润呼喝,数道人影却也是纷纷从精致的花园子里面轻轻的掠了出来。
    那些黑影,掠动了缕缕的森森杀伐之意。
    那缕缕剑气刀光,好似要将这花园里面的花草树木生生搅碎。
    百里聂却也是并无丝毫的惧意,只轻轻的笑了笑:“阿润,你胆子真小。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男人,怎么还要这么多人给你壮胆子。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子的胆小鬼。”
    墨润却也好似听不见百里聂的讽刺。
    百里聂的毒舌,他是心知肚明的,故而早就学会了听而不闻。
    他只森森厉声说道:“这些便都是我北域精锐,今日可是都在这儿。百里聂,纵然你还暗中隐匿了什么高手。可是时至今日,你也只能去死。你自负聪明,可是却也是未必能想到,你今时今日,竟然会死在这儿。”
    百里聂叹了口气,很无所谓的模样:“若是如此,那也是我命苦了。”
    可他越是这样儿,却也是越发让墨润说不出的忌惮,一双眸子更是透出了森森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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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些事情,更得少了些,明天多更弥补大家哈

271 老聂心计

  
    可他越是这样儿,却也是越发让墨润说不出的忌惮,一双眸子更是透出了森森的寒意。
    百里聂那样儿的人,无论是什么模样,都是能让人打心眼儿里面,觉得说不出的畏惧的。
    只不过事到如今,再无退路。
    墨润向前了一步,喉头发紧,眼中凶光一露。
    他全神贯注于百里聂,自然不免忽略了别处。故而待那后面一道刀光这般掠来,他心中微凝,竟似来不及躲避。
    那锋锐的刀锋,轻轻的刺破了墨润的手臂。
    若非墨润素来警惕,轻轻一躲,说不准便已然被此利刃刺得对穿。
    他面色愕然,不可置信的瞧着眼前一幕,眼中自然禁不住流转了浓郁的讶然。
    那刀锋擦过的伤口,渐渐泛起了黑血。
    北域之人,个个都是精于杀人之技的杀手。身为杀手,自然也是无需理会什么仁义道德。就好似如今,他们下手,却也是心狠手辣。便是这利刃之上,也是抹上了毒药。就算并非致命之伤,一旦被兵刃所伤,却也是必然会染毒。
    墨润又惊又怒,却也是极沉稳狠辣,他手掌一翻,却也是生生的将手臂上那块肉割了下来。
    倘若只有那偷袭之人被百里聂所收买,那么其余杀手早将之斩杀,剁成了肉泥。
    可是别的人并没有攻击那偷袭之人。
    他们一个个的,反而是目光灼灼,好似饿狼一般,盯住了墨润。
    那如饿狼一般的眼神之中,却也是透出了极为浓郁的杀意。
    墨润多年来积威犹在,故而眸色冷冷,眼意狠狠。
    正因如此,他们一时之间,也是未曾扑上去将墨润撕碎。
    墨润冷冷森森呵骂:“叛徒!”
    却也是无人应声。
    墨润眼眸之中染上了浓郁的愤怒,他心中也是想知,为何这些人竟因此背叛了。只不过,他却也是不想开口。若是知晓缘由,只恐自己会更加生恼。
    百里聂却轻柔叹了口气:“阿润,事到如今,你怎么不去想想自己的错处,反而仍然怪罪于别人呢?从前他们在北域,也许对你这个尊主十分忠心,除了杀人,好似别的什么都不想要。北域清苦的日子,仿佛就是应该的。可是,难道他们天生如此犯贱,不想过些好日子?只不过他们打小便被灌输种种效忠思想,又被北域的规矩深深的束缚住。别的日子,他们想都不敢想。如今来到了龙胤,大家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可是你呢,却也仍然怀念过去,想和过去一样。”
    “其实,他们过去又有什么呢?北域令他们杀人,大部分的佣金都归于组织。而他们自己,却只能得到微薄的报酬,在组织安排的销金窝喝喝酒,玩玩女人,吃些销魂散便打发掉了。这跟养一群畜生又有何区别?可你北域尊主自己的日子,却也是过得何等的奢华?你所穿衣衫,所用衣衫,所吃食物,便是龙胤皇宫也是比不上。而按照北域的规矩,你可以恣意弄死任何一个下属,将他们当成家畜一般,可以随意宰杀。如此种种,这般霸道,你便觉得理所应该?”
    墨润恼恨的听着,他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打小,他便是觉得,这些都是自己应该得到的。谁若不从他的心意,自然也是该死!故而那年元月砂能离开他的宫殿,顿时也是被墨润视为羞辱。
    墨润不觉嗤笑:“原来你便是用此等言语,说动了这么些个叛徒。”
    可他的那些下属却不这样子想,百里聂的那些话儿,可是说道了他们的心坎上面了。
    墨润这不屑样儿,更是刺激他们的心中怒火。
    却终于有人开口:“尊主此言,可是差了。咱们为你卖命,且不说什么荣华富贵,就算抛去性命,却连半点尊严也是没有。原先在北漠时候,你想要杀谁,便可杀谁。无论这个人有多少功劳,你也都是可以随意诛杀。你当然盼望一切和北域时候一样,自打来到了龙胤,有殿下在这儿,咱们也可以过些稍稍体面一些的日子,你也不能随便打打杀杀,更不再是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墨润冷哼:“胡言乱语,什么尊严,说到底,还不是他许了荣华富贵,泡软你们的骨头。”
    有人开了口,这些人胆子也是大了起来。
    “咱们给你墨家卖命,出生入死,可是结果却只能是残汤剩水。你这北域尊主既然不稀罕钱财,为何不肯将卖命钱分给大家?可怜我们这些杀手,不能娶妻,甚至不能有自己子嗣。可偏偏你们墨家,却将北域尊主之位,好似皇位一样这样儿的传承下来。殿下让我们对付洛家,许我等可以占据所夺之物。他让我们知晓,原来我等可以过上这样子的好日子。原来我们也可以高床软枕,娶妻纳妾,而不必睡在冷冰冰的石板之上,只能和些下等的妓女相好。”
    “不错,你让我等舍弃如今一切,再回去过那样儿的苦日子。你倒是想和从前一样,可是咱们一点儿都不想。”
    “尊主,你如此可怕,武艺高强。若非必要,属下等人也只想避着你。可是没想到,你得得要我们联手反叛,对付殿下。以你秉性,我等若是不肯,你必定也是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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