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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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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缕青丝一缕缕的缠绕在元月砂的手指之上。
    萧英太聪明了,是只狡猾的猎物。而这样子的猎物,需要元月砂用更多的心思去俘虏,更多的算计去捕捉。
    萧英对元月砂很重要,因为在笼罩在海陵郡的可怕的迷雾之中,萧英是个十分要紧的关键棋子。他应该知晓,所有可怕的阴谋之后,究竟隐匿了什么样子令人厌恶的怪兽。这幕后黑手是谁,萧英应该是难得的知情人。
    十三年前,萧英还是个少年郎,他没有那么大权力,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更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只不过这个残忍的男人,做了一把无比凶狠又无比锋锐的刀,屠杀了整个海陵苏氏一族。
    而此时此刻,赫连清却也是不觉死死的盯住了元月砂,心里流转浓浓恼恨。
    别人异样鄙夷的目光,赫连清都是忍耐下来了。
    只因为,元明华不过是节外生枝,算不得赫连清真正的安排。
    接下来的阴谋,才是赫连清真正的盘算。
    这必定是让元月砂万劫不复。
    ------题外话------
    今天第一更少了点,晚上会二更,大概晚上八九点钟吧,水灵有点事情要先去做,晚上再二更

118 瞬间出卖(二更)

  
    而此时此刻,皇宫的另外一个角落。
    碧华宫外,一道身影却分明是那迟疑和踌躇的。
    他足尖轻轻的擦着落叶,一下一下的,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少年有俊秀的容貌,沉稳的气质,炯炯有神的一双眸子。
    他便是这一次也参加御前比武的薛家公子薛采青。
    这一次百里炎,原本就最瞧得上薛采青,想不到之后种种变故,风云诡谲,薛采青也是显得并不那么起眼了。
    这原本是薛采青十分庆幸的结局,纵然有些恼怒姜陵的无耻,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位长留王义子的本事。
    姜陵虽然使的是奸诈的手段,不过真实的武功也胜过自己,输给这样子的少年,其实也并不算如何的冤枉。
    况且最后没有赢,也未必是一桩坏事。
    然而薛家上下,却也是有些不乐意了。
    更何况,姜陵不行,薛采青自然也有机会,那桩婚事也并不是定给了莫容声。同样是输在了姜陵手里面,既然莫容声有机会,薛采青自然是有。
    薛采青打小就是个乖顺的孩子,从来没有让父母两人失望过。
    家里人希望自己争到贞敏公主,这一次入宫,更让自个儿来碧华宫拜会,和贞敏公主说说话。
    这样子的要求,薛采青自然是觉得很是为难。
    他性子向来木讷无趣,对着女孩子也是没那么多话儿要说,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除了在表妹跟前似有说不出的话,薛采青也几乎没有跟年轻女孩子说话的经验。
    就算是要挑个话头,也谈不上如何的容易。
    又怎么奢望这一次私底下的拜会,就夺得了贞敏公主的欢心?他哪里有这样子的本事?
    想到了这儿,薛采青忽而不觉松了口气,就连表妹的倩影也是不至于让他如何的烦恼了。
    见过贞敏公主,贞敏公主也是不会如何的喜欢他。贞敏公主不但如花朵儿一般的娇艳,而且身份也是很尊贵。
    如果贞敏公主不喜欢自己,薛家也是无可奈何。
    想到了这儿,薛采青的烦恼一下子就没有了。
    是了,贞敏公主又怎么会瞧得上自己呢。
    这个时节,宫中其他的人已然是去赴宴,这碧华宫也是冷冷清清许多。
    宫婢领着薛采青见贞敏公主时候,雀儿也是吱吱喳喳的叫着。
    贞敏公主正自坐在了石几边,一身淡淡的翠绿色的衫儿,上面绣了一朵朵的白花。那湖水色的衫子轻轻的颤抖,好似碧绿的湖水,绿绿的柳枝。
    那领路的婢女福了福,便是盈盈的离去了。薛采青忽而发觉周围没什么服侍的人,蓦然觉得有些别扭。
    他原本并不是这样子心细如尘的人,只是本来就不知道如何跟贞敏公主相处,如今那一颗心儿,更不觉砰砰的跳,很有些不自在。
    薛采青却并不敢在贞敏公主跟前坐下来,只是轻轻的唤道:“公主,公主——”
    百里敏轻轻的抬起头,细瓷般的脸颊染上了一缕淡淡的嫣红,原本绝美的面容更是好看得出奇。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好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烟雾。她虽然是个绝色美女,可是到底年岁还小,不免还有几分稚气。可是如今,贞敏公主脸上却是浮起了一层妖娆妩媚,说不尽的好看,道不尽的动人。那样子的妩媚之色,可是和平时大相径庭。
    贞敏公主一双眸子水雾朦胧的,也好似瞧不清眼前男子的身影了,含含糊糊的说道:“你,你是谁?”
    她应该认识薛采青的,可是如今却好似已经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了。
    这样子的绝美之色,应该是所有帝国少年的春梦,可是薛采青却瞧着头皮发麻,一阵子的冰凉。
    忽而竟然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说不出的害怕。
    薛家之人如何不知晓自己的性子,又怎么会觉得单单靠着自己和贞敏公主相处,就能博得贞敏公主的欢心,赢得这门亲事。
    除非用了一些另外的手段,才能够让这桩婚事顺水推舟,顺理成章。
    这一刻,薛采青竟不觉隐隐有些心疼。父亲名义上是纯臣,可是这些年来,也许这颗心也是并不如何单纯了。就好似家里的薛五许了十七皇子,已经是和皇族结亲。而如今,又为了撮合自己和贞敏公主的婚事,设计了这档子的事情。
    可是如此乘人之危,他决计不会做。
    再者靠玷污公主,获得娶贞敏公主的资格,却会让薛家失去了陛下全部信任。
    故而面对贞敏公主如此娇艳的春色,他并没有男人的冲动,反而是不觉出了一身冷汗,说不出的难受。
    薛采青不觉狠狠咬了自己手背一下,扭头就走。
    却又不觉为贞敏公主担心,今日算计,可是会损及她清清白白的名声。
    正微微有些犹豫时候,一旁的花丛之中忽而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薛采青。
    薛采青正准备拔出剑,瞧见那人的脸蛋儿,却也是一怔,随即嘴唇被捂住了。
    姜陵抬起头,似笑非笑,用手指头比着嘴唇嘘了好几声,才松开了手。
    薛采青脸色虽然是并不如何好看,可是倒也是没有说什么。
    却蓦然见到地上倒着一个软绵绵的宫娥,又吓了一跳。
    耳边却听着姜陵低低笑着说着:“若不是敲晕她,只怕薛公子这么一走,她立刻就会叫,你就只能做薛驸马了。你跟着我来,今日这儿埋伏的人可是不少。”
    他笑着时候,脸颊之上不觉浮起了浅浅的小酒窝。
    薛采青虽然并不乐意相信姜陵,可是眼前的少年似乎有着一缕奇异的魔力,总是令人不自禁的听从他的吩咐。
    今日这些事情,是这样子的诡异,好像一个巨大的阴谋,如今好似渔网一样,层层叠叠的铺天盖地而来。
    薛采青到底还是个老实人,一时心里面想不通透,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不觉随着姜陵离开。
    果然,一路行来,树丛花丛轻轻的被抛在了身后,却也是并没有什么人阻扰。
    快要越过围墙之极,却忽而有一道侍卫身影一闪。
    那侍卫见到了薛采青和姜陵时候,脸上流露出了震惊之色,正要开叫。
    却将姜陵蓦然软剑一弹,一道软绵绵的绯红顿时轻轻的弥漫开来了。
    薛采青虽然也武功不俗,可是反应却并没有姜陵那样子的快。
    更何况他就算是反应过来,以薛采青端方的性子,也是绝不敢在宫中动手。
    这可是犯了忌讳的事情。
    姜陵武功极高,剑光绵绵,一剑好似快过了一剑。
    那剑光滔滔,好似海浪一样,滔滔不绝。
    那侍卫嘴唇张了张,竟然是一句话儿都是说不出口。
    他每一次想要张口说话,只是被逼着气劲压着胸口,连想要叫嚷的力气都是没有。
    不知道怎么了,姜陵的软剑如今也好似绸子,一缠一点,竟然是没什么声音。
    阳光之下,姜陵影子也是淡淡的,淡得好似鬼魅一样。
    而那侍卫分明好像是被鬼缠住了一样子,根本也是脱不了身。
    可是薛采青却并没有什么欢喜之色,私底下在宫中动手,这根本是犯了忌讳的。
    他见那侍卫已经是逼得没法子了,而姜陵下一剑要取走对方的性命,顿时也是按捺不住,向前一阻,挡了档。
    姜陵无法无天,可是决不能由着姜陵如此行事。
    这不单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保全姜陵。
    那侍卫略略透了一口气,顿时禁不住大声嚷嚷:“来人,快来人啊!”
    这宫里面他只需要叫出了一声,周围的侍卫也是会纷纷的赶了过来。
    姜陵不屑:“真是迂腐。”
    他手指轻轻一弹,那软剑顿时轻轻巧巧的收回了袖子里面。在姜陵看来,这龙胤后宫所发生种种都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他虽然不会伤及无辜,可是今日这些特意埋伏的侍卫早就有了立场。
    既然已经让人家叫了,姜陵也是干脆没有攻击,他甚至颇有些闲情逸致的整理衣衫,拢拢头发。
    碧华宫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很快也是传到了贵女云集的大厅之中了。
    她们眼睁睁瞧着内侍神色匆匆的过来,在高高在上的贵人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顿时惹得那些高贵的主子脸色大变。
    而静贵妃更是面色惶恐,匆匆离开了席间。
    而这自然是让这些贵女纷纷猜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子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从宫娥内侍口中打听到的消息,也是在这些贵客之间悄悄的流传,并且还绘声绘色。
    今日的皇宫之中,居然是发生了这样子的丑事,这可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啊。
    贞敏公主是帝国的公主,最尊贵不过的人。她待在皇宫之中,平时身边跟着守着的下人,也有十多二十个。别说什么风月之事,便是什么举止不端正,这在宫中也是绝不可能。
    可是偏偏,如今这绝不可能的事情却是发生了。
    公主身边,居然是没有什么侍候的人,而她居然被人灌了春酒,神智模糊。
    而两个少年却是在碧华宫之中被侍卫捉住,一个是长留王的样子姜陵,另外一个是薛家的公子薛采青。
    许多不好的,却极香艳无比的联想,顿时也是由此滋生,幻化而成丑陋而下流的联想。
    也难怪静贵妃的脸色,居然是这样子的不好看了。
    而元月砂乖顺无比的待在了元老夫人的身边,方才为自家姐姐所流露的悲伤之色早就是荡然无存了,反而流露出一副看好戏的光芒。当然如今,别人的注意力也是并没有在元月砂的身上了。
    也不多时,传闻之中的两个少年却也是生生被押了上来。
    若是没有薛采青,所有的女人和男人都能脑补出事实的真相。
    那就是姜陵爱慕贞敏公主的高贵和美丽,又赢得了御前比武的头衔,却偏偏因为长留王养子的身份而不能得到贞敏公主。
    故而因此心有不忿,居然在皇宫之中做出这档子的事情。
    身份卑微又惊才绝艳的少年,以及和高贵美丽的公主,糅合成了皇宫之中艳丽的丑闻。
    这才是符合所有的人幻想和猜测。
    可是这个故事障碍物却偏生就这样子出现了,为什么却有一个薛采青?
    薛采青这样子一个端方无趣的东西,实在不太应该出现在宫廷丑闻之中。
    更出乎众人意料,姜陵却抢先一步跪下:“皇祖父,求你饶恕陵儿的罪过。陵儿虽然和采青兄肝胆相照,是知心好友,却也是不应该为了他一时糊涂,色迷心窍加以隐瞒。陵儿见他神色鬼祟,离开碧华宫,却不忍他身败名裂,想为他逐走侍卫。饶是如此,却也是为了朋友私情,坏了这这宫中的规矩。”
    薛采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信口雌黄的小子,顿时觉得一阵子的堵心。他几时又成为姜陵什么知心好友,扪心自问,自己和姜陵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眼见他眼睛都不眨,就将一切罪过推诿自己,靠着踩自己入泥脱身,薛采青实在也是无言以对。
    姜陵反而并不觉得愧疚,若不是薛采青,他早就已经跳过了围墙了。
    他侧过身,瞧着薛采青,温声切切:“采青兄,你平时也是老老实实的,想不到你内心充满了非分之想。如今你也该知晓错了,好生招认你对贞敏公主做什么?”

119 反咬赫连清

  
    姜陵侧过身,瞧着薛采青,温声切切:“采青兄,你平时也是老老实实的,想不到你内心充满了非分之想。如今你也该知晓错了,好生招认你对贞敏公主做什么?”
    薛采青内心充满了委屈:“我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做。我,我什么都没做过。”
    姜陵轻啐一口,不屑:“好端端的,我瞧你见鬼也似离开,就好似做出了什么亏心事。若不是问心有愧,为什么这样子神色,一扭头就走。”
    薛采青脸红了红:“我,我去了碧华宫,瞧见公主脸儿红红的,神色迷迷糊糊的,好似有些古怪。采青不敢久呆,怕有辱公主的清誉,所以匆匆离开,生怕中了有心人的算计。我连多瞧一眼都不敢,更没有做什么。”
    姜陵嘲讽:“谁会相信你的鬼话,既然人人都来这儿赴宴,总不成你好似我一样喜欢到处闲逛,为什么你的腿带着你的身子,到了贞敏公主的住处。”
    薛采青总不能提薛家非得让他亲近姑娘,这话说来不好听,只怔怔说道:“我真的只是想跟贞敏公主说说话,绝没有非分之想,逾越之举——”
    姜陵打断了薛采青的话:“你是说你仰慕贞敏公主,所以只盼能跟她多说几句,才来到了贞敏公主的住处。其后你见到贞敏公主神色有异,觉得事情不对,恐怕毁及了贞敏公主的清誉,便立刻退出去。岂料你来时候没人阻止,离开时候,却有早埋伏好的侍卫出来,将你生生拦住。采青兄,你还说公主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让你觉得非常怪异。其实你若当真有本事遣散公主的下人,你这老实人要是有这样子的本事,又怎么会被突然非得要阻拦的侍卫给拦住?采青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薛采青苦笑:“大致就是这个样子。”
    他是个拙于言辞,性子木讷的人,刚才脑子一塌糊涂,就算是宣德帝松口让他解释,也绝不会如现在姜陵这样子说得条理清楚。
    薛采青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姜陵还小他两岁,可是不但武功不错,心计也很深,口齿也很伶俐。
    他年纪轻轻的,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居然是这样子的聪明。
    以后岁数大一些,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姜陵轻轻的眨眨眼睛:“皇祖父,虽然薛采青平时老老实实的,瞧着也不似会说假话的样儿。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陵儿也是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一切,还请皇祖父圣裁。”
    他不过是个外姓皇孙,一口一个皇祖父,也是不知道避忌,亲亲热热的。
    周皇后想要呵斥,又顾忌长留王是宣德帝的心尖子肉,一时迟疑。
    宣德帝听了也是觉得微微有些别捏,只是一则姜陵样貌好看,生得十分俊秀,说话也很机灵。再来宣德帝又疑心姜陵是长留王外边偷偷生的一个,当真是亲孙子也说不定,故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怎么计较这称呼。
    姜陵轻轻的几句话,倒也有些道理。
    最初的怒意过去,宣德帝也是不怎么相信薛采青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他年纪尚幼,就算是一时血气方刚,糊涂得紧,也是没本事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
    皇宫之中,守卫森森,想要以春药迷倒公主,行这样子禽兽行径,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更不必提被算计的还是宣德帝最心爱的女儿贞敏公主。
    宣德帝内心之中,顿时不觉升起了浓浓的怒火。
    而此时此刻,许多道目光也是顿时落在了一旁的莫容声身上。
    谁都知道,贞敏公主最有可能嫁给他了。想不到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居然是生出了这样子的事情。金枝玉叶,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如今白玉之上有了瑕疵,也不知晓莫容声心里面是个什么滋味。好好的如花美眷,娇艳可人,却沾染了一些不清不楚的名声。
    莫容声却容色沉沉,似瞧不出心中喜怒。
    正在这时候,一脸憔悴的静贵妃,却也是匆匆的闯入了厅中。
    她泪水盈盈,脸无血色,仿若受了重重的打击,又似隐匿了无边的怒火。
    静贵妃顿时跪在了地上,整个身体轻轻伏在了地面上,身躯轻轻的颤抖,哽咽含酸说道:“陛下,陛下,臣妾真想不到这守卫森森的皇宫,居然是发生了这样子无法无天的事情。还求陛下为敏儿做主,为敏儿做主啊。”
    宣德帝也是觉得可惜:“爱妃先起来,今日这桩事情,一定是会给敏儿做主。”
    静贵妃盈盈起身,手帕慢慢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掩不住一脸恼怒恨意:“来人,将宫婢素娥带上来。”
    一名浑身染血的宫婢被扯着上前,容色也是格外的凄惨。
    “陛下,这位是敏儿身边贴身侍候的女官素娥,我已然问过宫人,就是她散去了侍候的人,只留敏儿一个人独处。敏儿因为珊瑚珠子散了,回去换了一套崭新的衣衫,她趁机送上药茶,又留了敏儿一个人在院子你。陛下,陛下,臣妾实在是不知晓是什么人主使的,让着一个高贵的公主,居然被这样子一个下贱的奴婢算计。陛下,陛下,我只要想一想,就说不出的生气,又说不尽的心疼。事到如今,臣妾就只求一个恩典。”
    静贵妃这样子几句话,无疑也是点燃了宣德帝内心之中的怒火。
    宣德帝心中也是十分恼怒,他身为九五之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他的这份权力,却偏偏不能惠泽自己的女儿,只要想一想,就十分恼怒。
    区区贱婢,居然胆敢算计那样子高贵的公主,这自然是让宣德帝内心之中涌起了难以忍耐的怒火。
    “爱妃,你求什么,但说无妨。”
    静贵妃轻轻的掏出了手帕,擦去了脸颊之上的泪水珠子,不觉颤声说道:“区区奴婢,也没这样子大胆子,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幕后指使。如今我将素娥带到了御前,就是要当众问个清楚。若她不肯招认,将她凌迟碎剐,不但如此,诛灭九族,父母也是要斩成肉泥示众。倘若她还不肯招认,那臣妾也是认命了。”
    静贵妃在宫中素来就十分温婉,谁也是没想到,她居然是说出了这样子一番话。
    言语森森,听着有些令人觉得十分害怕。
    然后如今她女儿如此被人算计,这样子生气,似也是顺理成章的。
    宣德帝更轻轻点头,淡淡的说道:“朕允了就是。”
    素娥脸蛋也十分苍白,颤抖说道:“我,我招认就是。只因我家里面的人在宫外边,做了生意,亏了本钱,日子过得十分辛苦,连皇商名头都扔掉了。那些个追债之人,逼着还钱,更要取人性命。我求过公主,她不怎么理会。后来我盗了些宫里面的东西,偷偷换钱,可是此事却也是遮掩不住了。可偏生,此刻竟有人为我家里面还清了债务,并且要挟素娥。做出,做出这样子的事情。而这个人,这个人就是——”
    素娥目光轻轻的扫过了眼前的宾客,那些宾客明明知道不是自己做的,可被这目光一扫,竟然是不自禁有些紧张害怕。
    谁都知晓,陛下震怒,恨不得将此人五马分尸。
    赫连清的唇角,竟然不觉绽放一缕冷笑。
    素娥最后指向了元月砂:“这个人,就是南府郡的元二小姐!”
    众目睽睽之下,一字字却也是清清脆脆的,任谁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而素娥那根手指头,更是稳稳当当的指向了元月砂。
    无论素娥说出了谁,都不会比元月砂更让人惊讶了。
    元月砂,怎么又是元月砂?
    赫连清垂下头,想到了自己所经受的种种痛楚,更是不可遏制的生生挤出了一缕极欢喜极愉悦的笑容。
    竟生生有些极致的愉悦和快意。
    这个贱婢,今天要万劫不复。
    空气也是不觉静了静。
    元月砂冷冷说道:“胡说八道。”
    她盈盈起身,也是伏在了地上,再轻轻的添了句:“我只是个南府郡女郎,怎么有本事掺和这宫中之事。更何况,我和贞敏公主无冤无仇,为什么算计公主。月砂也是不知道怎么了,来了京城,就处处被人污蔑攻击。”
    元月砂所言也是有几分道理,然而宣德帝瞧她怒意并未曾缓解几分。
    今日忽而闹腾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出来,谁都不知晓是怎么样子发生的,而且这一切,无不是显得匪夷所思。
    元月砂是第一个咬出来的真正的靶子,自也是让宣德帝唯一迁怒的对象。
    赫连清搅着手帕冷笑,这小妖精果真是巧言令色,能说会道,事到如今却也是一点惧色也无。
    她必定以为,这一次的栽赃陷害,会和从前许多次一样,仍然是能让她轻轻巧巧的脱身。
    只不过如今,元月砂那自以为是的轻妙的聪慧,根本是帮不了元月砂的逃脱这精细绵密的算计布局。
    贱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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