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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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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官员见有的百姓已经冲过守兵扑来,场面完全控制不住,立即的转身回军械坊。
  大门再次的关上,百姓这次不依不饶,拍门砸门,在外面又喊又骂,怒气高涨,外面的守兵也没有抵挡的住。
  栗蔚云停了一会儿,看着灵棚下面一排排的供桌和灵位,最后转身离开。
  一连数日,她从城中百姓的口中和秦安那里得知,官府现在已经抓了一批带头闹事的百姓,有一些胆小怕事的已经领了官府的补偿金回家,但是有一些百姓却是依旧在闹。
  不仅军械坊外面的百姓在闹,军械坊里面的百姓和流犯也在闹。只是因为军械坊现在大门紧闭,里面的消息没有完全的传出来。
  昨日甚至出现了守兵打死百姓的事情,虽然吓退了个别的百姓,其他的百姓却是被激怒,军械坊的大门前都被百姓倒了火油烧过一回。
  “这样闹下去,最后吃亏的是百姓。”栗蔚云看着坐在圆桌对面正在吃菜的秦安。
  桌子上的饭菜依旧是小西从酒楼里面买回来。
  秦安嗯了声,抬头看着她,反问:“你以为那些人闹事我能控制的了?”
  栗蔚云盯着他,最初可是他在背后鼓动百姓和军械坊的工匠等人闹起来的。他是煽风点火的人,现在火烧起来了,火势他却控制不住了。
  现在已经有百姓死亡,也有被捕入狱,再闹下去情况会更糟。
  秦安看着她眸中的那一丝对百姓的同情和不忍。放下了筷子,淡淡的道:“军械坊军械造假,这种祸国殃民之举,等同叛国之罪,绝不是军械坊、虞县,甚至封州这些官员敢为而能为,背后肯定牵扯到朝中权臣,甚至是军中的高阶将领。”
  “如果这些人都叛国,大周离亡国还远吗?这个脓疮太大,想要彻底的治好,不剜肉不放血怎么能好?”
  顿了顿,见栗蔚云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的蹙眉,他继续的道:“我知道这样必定牵连无辜百姓,但我认为值得,只要能够彻底的将这群人铲除,即便是赔上整个虞县百姓,也值得。”
  栗蔚云被他的说惊得心微颤,眸子微缩,紧紧的盯着他,忽而生出一丝害怕。
  虞县数万百姓性命,他说的竟是这般的轻松。
  她知道这么大的事情,总是会有死亡,她甚至心里头也有最坏的预期,就是那些百姓会被官府定为乱民暴民而镇压残杀,虞县会被背后之人借口兴兵屠杀。
  但是这只是她对幕后之人的猜测,她没想到秦安竟然也这么想,也会将虞县数万百姓性命不放在心上。
  她无法接受。
  先帝偏执,这些年无数忠臣良将被流放贬谪,如今的陛下弑兄杀弟夺得皇位,害她李氏满门,皇权之争中落败的留王和早年薨世的几位亲王均是残忍的性情,难道面前之人也是如此?
  即便他幼年就远离帝都,远离皇权,骨子里还是流着皇家的血,他将来也会成为和他父兄一样的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她忽然对面前人产生恐惧,当年那个单纯的爱哭的孩子早已变了。
  她看了眼面前的饭菜,起身道:“我饱了,先回房了。”
  看着栗蔚云离开,秦安满眼的失落,瞥了眼桌上饭菜,也没了胃口。
  小西看着两人神情,开口道:“公子,姑娘家都心肠软,你说可能会死那么多人,的确是吓人。”
  秦安瞥了眼小西,又看向门外,天色已暗。
  他也不想有一人伤亡,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况且虞县不仅远离京城,又有重重的防卫,任何消息都难传出去,想做一件事太困难了。
  次日,栗蔚云刚打开房门,瞧见秦安站在院子中的桑树前,正将一片枯黄的叶子摘下。
  听到开门声,他扭头朝她看过来。
  栗蔚云顿了下,走了过去,仅存不多的桑葚也因为前日的一场雨全部的打落,如今树上只剩桑叶。
  她伸手也摘了一片枯叶道:“已经入秋了,枯叶会越来越多。”
  秦安看着面前的桑树,沉默片刻,苦笑道:“是,而且天凉了,它会自己落的。”
  栗蔚云看着他眼中的悲伤情绪,低声问:“你种桑树,是因为李将军吗?”
  这是她一直想问的,她想问的还有他去耿州祭奠的姐姐是谁,那堂屋几幅面容模糊的画像是谁,是不是都因为一个人。
  秦安低头看着她,眸光闪烁,目光慢慢变的温柔。片刻,他忽然自嘲冷笑的别过脸,再次伸手去摘一片黄叶。
  “当年分别之时,她说她这辈子不会忘了我,可两年前在耿州,她已经不记得我了。”他神情落寞的看了着手中的黄叶,自嘲道,“应该早在那之前许多年,她就忘了。”
  她是忘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忘的,或许第二年去耿州的时候,或许金豆丢失的时候,也或许再晚一点。至少在得知他真实身份之前,她脑海中很多年没有想起过有他这么个人。
  “既然她忘了,你又何必记得?”
  秦安久久没有回答她,最后道了一句:“我该去县衙了。”转身离开。


第104章 沉江''
  接下来的几日,秦安都没有回小院,栗蔚云白日去打听军械坊的事情,一切如她所料,现在闹事的百姓被官府以聚众造谣生事全部的关在了军械坊中,已经死了不少的人。
  军械坊上下官员贪墨、制造劣质的军械的消息也已经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官府下发了好几份文告,甚至官员也出来澄清此事纯属造谣,并且说的情恳意切,表现出一副忠君爱国,爱民如子的形象。
  被关押在军械坊中的百姓却没有放出来,百姓也是半信半疑,私下议论。
  这日夜间,她躺在房中辗转发侧难以入睡,忽然听到了院中有动静,她警觉的立即起身,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瞧见月光下一个黑色的身影,直直的朝秦安的房间去。
  秦安已经好些天没有回来,大概都在画舫,此人要找秦安也不该来此,他难道不知道?他是何人?
  见到黑衣人进了秦安的房间,她轻轻地开门走了过去。
  刚走到门前,黑衣人从里面出来,正面碰上。
  “你是何人?”栗蔚云质问。
  黑衣人朝她瞥了一眼,便立即的朝一旁墙边跑去,准备越墙离开。
  栗蔚云立即的出手拦住,此人武功不高,被她拦着根本无法脱身。两人交了几招,小西也被惊醒从房间跑了出来。
  “拦着她!”黑衣人对小西呵斥。
  小西听声愣了下立即的拦着栗蔚云道:“栗姑娘,是梅老爷。”
  栗蔚云也愣了下,立即的收手。
  黑衣人压低声音冷冷问小西:“公子呢?”
  “去画舫了。”
  黑衣人又转头将栗蔚云上下扫了眼,问:“你何人?”
  栗蔚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道:“院中不便,梅老爷还是到屋内说话吧!”
  小西也忙到堂屋将灯点上。
  两人坐下来后,梅老爷也揭下脸上的面部,昏暗的灯光下的面容,栗蔚云模糊记得,前世年少时候见过几回。
  “我是境安军士兵,跟孟将军前来虞县,如今被秦公子留下来帮忙。”
  听到是境安军,想到刚刚面前姑娘的伸手的确不简单,既然被秦安留在身边,必然不是简单的身份。他脸色缓和许多,打量她的目光也温和了些。
  “梅老爷深夜前来,必然是有要事,不知可否方便讲与蔚云听。”
  “我刚得知,如今朝中已有官员知晓虞县军械坊一事,但只是知晓熔炉坍塌死伤数百,百姓闹事,对于军械造假之事尚不知,而且现在军械坊的冯锦和上面来的邵延宗已经开始销毁劣质的军械。”
  邵延宗,那日在军械坊门前露面的那个官员,果然也是同伙。
  “如何销毁?”
  “一部分炼化,炼化需要重燃熔炉,费时费力,加之熔炉有坍塌毁坏,炼化数量有限,大部分会被沉江。沉江的一批今夜已经着人搬上军械坊后面的江上船只中。会在什么地方沉尚不知。”
  “运这些军械的是什么人?”
  “一部分守军一部分流犯。”
  栗蔚云立即的意识到不妙,用流犯,那就意味着一旦军械沉江,这些人也就会被灭口。
  梅老爷看出了她的担忧,叹了一声道:“在军械坊,死几十个流犯,没有人会去追查。”
  “其中……有没有李将军府的人?”她带着几分小心的问。
  梅老爷却被她突然问及李将军府有些诧异,但回想她的身份是境安军,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
  他虽然被流放虞县十载,但是并不是断了对外界一切消息的知晓,这些年李老将军及其子女家族统领境安军镇守西北,才保得住大周如今西北的边境。
  李将军府百年将门,无数忠烈,无论朝堂风云如何变换,李家从来都是中立,不插手党派和权利之争。去年的一场祸端,他虽身在虞县,不知道来龙去脉,也相信李大将军不会勾结留王余孽意欲谋反。
  当年先皇通过杀兄逼父退位时候,不知道残杀多少忠良,如今陛下也不过是再次的上演一次敌国退忠臣亡的戏码。
  境安军是李老将军带起来的军队,境安军将士必然不信李家谋反作乱,心系李家人。
  再看着面前的姑娘,他竟然想起了李家的那个女儿,这大概是秦安将她留下来的原因吧?
  “这个我并不知。”梅老爷梅慎回道。
  栗蔚云点点头,他自己在军械坊都是处处小心,打听这些消息已经不容易,怎么可能打听出被安排将军械沉江的流犯有哪些。
  迟疑了须臾,她道:“我会将这些消息告诉秦公子,梅老爷出来不宜时间太长,还是尽快回去,以免被发现。”
  梅慎也没有久留之意,再次的嘱咐道:“让他万事小心。”
  “嗯!”
  在梅慎离开之后,栗蔚云也立即的回房换上了黑衣准备出门,小西知道她要做什么,立即的挡在她身前拦道:“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还是先告诉公子,听听公子的意见。”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梅老爷说的事情,你转告秦公子。”说着便出门。
  “栗姑娘。”小西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腕,哀求道,“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再危险她也要去,她救不了父兄,救不了军械坊中惨死的叔伯兄弟,这次她有机会她不能不去。
  看着小西死死的抓着她,担心她安危,她劝道:“我只是去看看,若是无李将军府的人,我便回来。”
  “如果有呢?”小西忽然像个撒娇不讲道理的孩子,“你是不是要救他们?”
  栗蔚云没有回答,而是用力的甩开小西,转身出门。
  “栗姑娘。”小西跟在她后面,想高声喊,又不敢怕惊扰左邻右舍。
  栗蔚云没有回头,快速的离开了小巷。
  小西着急的直跺脚,最后也跟着离开。
  栗蔚云来到军械坊的时候已午夜时分,她在军械坊的后门瞧见了一批批的军械被推出来,她穿过军械坊后面的树林来到江边,看到江面上此时停着五六艘船,都在等着上货,货满的船只便顺着江水朝下游去。
  月光淡淡,远处船上的灯火忽明忽暗,她根本看不清船上人面容,四下都站着守军,她更无法靠近。
  她沿着树林佝偻身子,慢慢的靠近了河边,躲在一颗树后,在一艘船已经装满军械准备离开,她瞧瞧的潜入水中。
  入秋,江水有些微凉,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在船经过之时,她立即的抓住了船一侧的木栓,紧贴船壁,微微的露出口鼻呼吸。待船顺游一段路,与前后的船只拉开距离,她才抓着船板腾身上了船。
  船上有两名守兵和四名流犯,见到有人从水中蹿上来,他们均是大惊。
  “什么人?”两名守兵立即的举刀上前,栗蔚云迅速的出手,几招便杀了两名守兵。
  四名流犯也吓得瑟瑟发抖,质问:“你是何人?”
  “继续行船!”栗蔚云对吓得丢下船桨的两名流犯命令,他们忙去抓着船桨。
  “船行到什么地方?”
  “不知。”
  “那你们知不知道这些军械都是假的质地低劣,根本不能用在战场之上。”
  “知道。”几个流犯战战兢兢,结结巴巴的回道。
  “那你知不知道军械坊为何将这些军械沉江?”
  几个人听此吃惊,相互看了眼,其中一位高瘦的年轻人道:“不是说将这些军械运往下游的澄州的吗?”
  栗蔚云冷笑,军械坊可还真会找借口。
  “一批不合格的军械运往澄州做什么?”
  几个人无言,他们没有听说,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难道真的要将这么多的军械沉江?”中年男子看了眼船上整箱整箱的军械,满眼的可惜和心疼。
  栗蔚云本不想与他们解释太多,但是为了能够从他们口中得知更多关于军械坊的事情,便将邵延宗冯锦等人的目的说出。
  四人震惊之余更是满腔愤怒的咒骂这些官员,不仅想着销毁这些不合格的军械,甚至还想灭了他们的口。
  “军械坊这种没达到标准的军械太多了,军刀长枪弓箭盾牌铁甲都有,就是前些日子境安军运走的强弩也掺了假。”
  年轻人说着感叹一声:“军械坊的工匠大多数都知道,但是知道也无处说,监工将我们看的死死的。”
  “这次是有人敢说了,但是全都被抓起来了,军械坊内每天都不知道打死多少人。唉!”中年男子无奈的长长叹息一声。
  栗蔚云便借着这个话头询问起现在军械坊内的情况。
  从几人的口中得知如今军械坊内被关押的百姓流犯,被打死、饿死无数,而尸体全都沉江。
  栗蔚云望了眼船外的江水,这里面漂荡不知道多少的冤魂。
  顺流而下行船大半个时辰远远的瞧见了前面江边两排通明的火把。
  封州一带多山,此江从大山中穿行,两岸山势陡峭险峻,林木茂密,除了下游的澄江,沿途并不经过州县城镇,这儿灯火也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船只越来越近,栗蔚云瞧见江面上停靠几艘船只,旁边是一处冲击而成的浅滩,浅滩上是临时用木板搭就的栈板,此时站着两排士兵,并无一名流犯的身影,此处并无山洞,怕是哪些流犯早就跟被他们杀害并沉江了。
  他立即的看了眼船上被杀的两个守兵,命令道:“将他们衣服扒下来穿上,将尸体推下船。”
  几个人也看出形势不妙,其中两个慌忙的动手扒衣穿衣,将尸体沉江。
  “你们两个和我一同下水。”她看向两个没有换衣的流犯道。
  他们不知道面前这小兄弟是谁,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在救他们,便听她的,与她一同下水。趁着夜色朦胧,视线模糊不清,从水下游到江边,借着伸入江中繁茂的枝叶遮挡,慢慢的靠近火把通明处。
  “船上流犯呢?”前方火把处传来了一位将官的声音。
  “已经杀了丢入江中。”回答的是年轻人,声音倒是沉稳不慌。
  “会不会被发现?”
  “绑着军械木箱沉下去的,日还不被江中鱼给吃了,哪里能发现。”
  “嗯!把木箱全部沉江。”将官命令。
  两个流犯便依命的将一船装满军械的木箱全部的沉入江中。
  栗蔚云身后的一个流犯嘀咕道:“原来他们真的是要将我们灭口,这群狗娘养的畜生。”
  另一个问到:“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这群畜生要沉货杀人的?”
  “不是说这个时候。我且问你们,今日被召来运军械的你们可都认识?”
  “认识,都是一块儿做工的。”
  “有姓李的吗?”
  两人想了想道:“李姓挺多的,有四五个。”
  栗蔚云的心跟着一紧,继续的问:“都叫什么可知道?”
  两个人踟蹰了须臾说了两个名字,栗蔚云并不认识,然后两人又道:“其他都是新来的,不熟悉,还真叫不上名,这几个人都在我们前面上船,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新来的?军械坊新来的李姓的还能有多少?
  看着火把通明处几十名守兵,栗蔚云心顿时沉入江底,虽然李家的男儿都习武,但是他们赤手空拳,哪里对付得了这些手持长刀身披甲胄的守兵。
  “你们是因何被流放至此?”虽然这是揭穿别人伤疤的事情,但是她想此刻这两人应该不会对她隐而不言。她现在需要知道救下的这两个人可不可靠,能不能用。
  其中一位方脸的年轻人先开口:“因两年前留王一案。”
  “令尊是朝臣?”
  “留王幕僚。”他淡淡的道。
  另一位而立的中年男子犹豫了片刻道:“杀人。”
  栗蔚云看着中年男子的落寞的神情,充满自责和后悔。
  年轻人道:“也是为了救人。”
  栗蔚云没有再问下去。
  三人沉默了片刻,远处又一艘船行驶过来,这次见到上面只有两个守兵,并无流犯。待到前方也被将官命令将军械箱沉江。
  片刻,又是一艘,依旧只有两名守兵并无流犯。
  “他们都将人给杀了沉江了?”方脸年轻人惊愕的低声道。
  栗蔚云也猜不到,看着一艘艘的船抵达前方,所有的军械被沉入江中,却无一个流犯。当最后一艘船抵达的时候,船上坐着的是冯锦和王大人还有几名守兵。
  “这个龟孙子。”中年男人恨恨地骂道,陛下都没要杀我等,他竟然要我们的命。
  当冯锦和王大人上了栈板上后,所有船只上的军械已经全部被沉江。
  冯锦颇为满意的道:“辛苦大家了,这次少不了大伙的好处。”
  “多谢大人。”
  话音刚落,三人便瞧见了前面火把通明处忽然骚乱起来,明明灭灭的火光中,一部分的守兵将另一部分毫无防备的守兵全部斩杀,其中一个守兵直接将冯锦劫持,吓的他当即叫喊起来。


第105章 来了
  躲在树枝后面的栗蔚云三人也是被惊住了,忽然间怎么发生这样的变故?内讧了?
  只听前方冯锦吓得声音颤颤的喝问:“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吗?”
  在寂静的月夜下,声音更加揭露了此刻主人是多么恐惧。
  “这句话不是该我们问你吗?”其中一个守军走到冯锦的身前,伸手从他身上似乎撤掉什么,离的太远栗蔚云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但是说话的声音栗蔚云却是熟悉,这是族中一位堂弟李昌隅的声音。李昌隅与她同年同月同日而生,只因为比她晚了一个时辰,所以小时候不愿意喊她堂姐,总是喊着她名字,挨了堂叔训斥许多次。
  他并未有入境安军,而是在京城谋了个不大不小的闲差,因为此又是挨了堂叔的一顿教训。
  “将这么多劣质的军械用在军队上,你是将数万的将士推到敌人的大刀下,将大周的国土拱手送给他国,你这不是欺君罔上,不是谋反叛国是什么?”
  “边关的将士浴血杀敌保家卫国,你们却是要他们的命。陛下将军械坊交给你,你却欺君叛国,不诛了你九族不足以泄恨!”
  “你……你敢杀我?”冯锦恐慌害怕,又强装硬气的斥道,“你……你李家才是谋反欺君……”
  话未说完便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空旷的山谷中,似乎还留下了回音,隔着这么远,栗蔚云听的清清楚楚。
  “我李家世代忠良,天地日月可鉴,不是你这种小人可以随意诋毁。”李昌隅克制怒气低吼,但依旧让人能够感受到他满腔的愤怒和语气中隐含的杀意。
  栗蔚云听到身后方脸年轻人感慨一句道:“李家何至于会谋反。”
  她回头看了眼方脸年轻人,他也出京城官宦之家,对李家必然比旁人熟悉。
  他见栗蔚云回头盯着她,以为栗蔚云是想知道其中的缘由,解释道:“听家父生前所言,当年留王想招揽李家,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最后都是没有让李家依附,李老将军断然道,李家只忠君保国,不做他想。留王因此气了几个月,但对李家也是敬而远之,随后李家的确是没有参与任何的党派之争。”
  中年男子在一旁感慨了一句:“我虽身在草野,也是听说李将军府的世代忠烈,这样的忠烈世家都遭遇如此,冯锦这些龟孙子又祸国殃民,咱大周还有什么指望,我看咱们离亡国奴的日子也不远了。”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大周虽有小人,但还有无数忠臣良将。”方脸怒骂了一句。
  中年男子也跟着呸呸吐了两句,自惭形秽的道:“我就一粗人,不懂那些,别较真。”
  火把处久久没有听到冯锦和李昌隅的声音,只有其他的守兵对着冯锦不断喝骂之声。
  “冯大人尽可放心,没人会杀你,甚至不会让你自杀,但是从今天起,你需要消失一段时间。”这次说话的是王大人。
  他一直都被守卫挡住也并没有发出声来,栗蔚云未注意到他。听到这话,她才瞧见从守卫中走到冯锦身边的王大人。
  “王直,你……你竟然和这些流犯勾结,你疯了。”冯锦的声音沉闷破碎,看来刚刚的一记耳光着实打的不轻,怕是口中一片血腥。
  “冯大人,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
  “你……”话没说出口,便被一名守卫堵住了嘴巴。
  “冯锦交给我们来安排,军械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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