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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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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骑射比赛的前一日,天已黄昏,她从马场出来,一个士兵过来传话胡将军要见她。
  她迟疑了下,便随着士兵过去。
  胡将军正在骑射场外围的凉棚中,骑射场此时只有两队士兵在清场。
  胡将军的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孟青杨,另一个便是亲卫长耿怀义,其他的几个亲兵则在稍远的一点地方。
  三人正在对着骑射场内一边比划一边讨论,是关于明天骑射比赛的事情。毕竟这在虎翼营算是比较重要的事。
  待栗蔚云走进,三个人停下了讨论,胡将军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的皱起。
  孟青杨却是面带一丝得意的冷笑,耿怀义依旧面容冷峻,但目光却相较之前柔和了一些。
  栗蔚云对三人行了军礼后,胡将军冷笑道:“我以为你撑不过十天,没想到还撑了二十来天。”
  栗蔚云未有回答。她因为是被罚到马场,所以一个人要做三个士兵的活,累的都要散架,现在站着都觉得脚下虚浮,不过是咬牙撑着罢了。
  “听闻你精通赤戎语,也认得赤戎字是不是?”
  栗蔚云诧异他忽然问及此事,她本以为叫她到这儿来多少是与明日的骑射比赛有关。
  她通晓赤戎语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除了知道她身份,否则不会有人知晓此事。她瞥了眼一旁的孟青杨,孟青杨笑着别过目光看着骑射场。
  “略知一二。”
  “可知这上面什么意思?”胡将军随手将腰间的一张纸递给她。
  栗蔚云顿了一瞬接过,却没有立即的打开。境安军中认识赤戎字的将士不少,胡将军就是其中之一,怎么还问起她来了?
  她稍稍迟疑一下,才将信打开。


第192章 求助''
  看到信中的内容,栗蔚云知道了缘由。
  胡将军等一些将士不乏认识赤戎字的人,但是他们却都只认得一些常用子,或者是针对军务的一些专有用词,而这封信却很是奇怪。
  信并不长,其实也就不多寥寥数行而已,但是所用的却都是平常不常用的生僻字,且莫说是赤戎文字了,就是翻译成了大周文字,也有许多人是不认识的。
  栗蔚云庆幸的是当初学了赤戎语赤戎字时,为了不错过和不解读错任何的信息,所以她对赤戎的字认识几乎可以匹及大周文字。
  虽然这上面的文字她都能够认识,但是整封信就是一些生僻字堆积而成,甚至没有任何两个相连的字能够组成一个词语,更别说是一句话了。
  “这是几十个毫无相关的生僻字堆砌,并无实际意义,甚至这些字本生也意义不大,多是一些鸟兽鱼虫。”
  她抬头看着胡将军,斗胆问:“将军从何得来这封信?”
  胡将军不责怪她的追问,倒也没有避讳,直言道:“这是本将在赤戎安插的一名探子传来的。他身负重伤,应该是被赤戎人发现追杀,将士发现他的时候,他将此信交给士兵,随后一字未言就断了气。他拼了性命护着此信,必然意义非常,但是本将和其他的众位将军也研究过,却无人能够解读此信何意,听闻你通晓赤戎文,所以便叫了你来。”
  栗蔚云再次的看着手中信纸上的字,无论怎么看,都是看不出写此信之人的意思。
  “属下可否抄录一份回去细细研究?”
  “无需抄录,直接拿此信去。”
  栗蔚云略惊,这封信虽然内容没有被解读,却是一份十分重要的密牒,怎可就这么的交到她的手中?
  胡将军也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这上面内容,本将已可默写下来。”
  栗蔚云没有多言,便拿着信先告退了。
  回到营房的时候,已经掌灯,她在油灯下翻来覆去的看着信上的文字。
  无论是藏头藏尾,还是拆字别字,或者是借指,全然是读不通的。
  崔新瞧着她回来后就对着信发呆,走过去看了眼,长舒了口气:“赤戎文?写的什么?”
  栗蔚云摇了摇头:“我正在苦闷,解读不了。”
  “那我可帮不了你,赤戎话我倒是会说一些,赤戎文,我认不全十个字。不过,倒是没想到,你还懂赤戎文,真是了得。”
  栗蔚云笑了下,没有回应,继续的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信。
  一直到深夜都没有解读出来,她索性先休息,她也已经困乏的要睁不开眼了。
  次日虎翼营的骑射比赛他并没有参加,只是傍晚回营房的时候听崔新等人说道情况。
  骑射比赛的几日,她一直都在马场,也没有太在意,反而一旦有空便去研读那封信。
  比赛结束,她都没有研读出那一封信到底写的是什么。她有些灰心丧气回营房,田昆和虎泉几个丙午大队的士兵却走了过来。
  她也听说了,这次丙午大队无论是骑射,还是单人或者是整个大队的作战表现都是突飞猛进,今年又是拿了一次魁首。
  “恭喜啊!”她笑着走上前,真心的祝贺。
  “只是遗憾没有能够和你比一场。”田昆道。
  “以后机会多得是,我这几日听说了你们的成绩,说句不谦虚的话,和我比,可还差一点火候。”她揶揄。
  胡海和其他几个士兵立即脸色不悦,但是也清楚现在田昆的骑射根本还没有达到栗蔚云的层次。虽然他们并没有见过栗蔚云的马战,但也听闻了去年赤戎贼人进犯修县,栗蔚云将赤戎校尉刺成重伤的事情。想必也是不俗的。
  所以虽然心中有些不服气,口上却并没有说出来。
  栗蔚云准备回营房休息,田昆道:“今日我们丙午夺了魁首,准备去女营庆贺,虽然没能和你比一场是憾事,却是想邀请你一起喝杯酒,不知栗姑娘是否愿意。”
  栗蔚云已经疲惫不堪,本想开口拒绝,忽然想到疤女,她也懂赤戎文,这信胡将军等人和她至今也解读不出来,不如就拿给她也瞧瞧,她是可信的不用避讳,而且多一人多一个可能。
  她欣然的笑着答应田昆。
  在女营中与田昆等人酒过三巡之后,她的疲惫也缓过来一些,侧头远远瞧见疤女正在给凉棚内的士兵端茶送水,她便借口离开。
  刚到厨院,疤女也已经拿着空托盘从前院回来,瞧见她直接走了过来。
  “姑娘瘦了这么多。”她满眼心疼的将她周身打量一遍。栗蔚云从顾镇回来就被罚的事情她次日就知道了,因为她们这些营女不能够随便出女营在军中行走,所以她想去看望,却一直没有机会,心里一直担心。
  “无事。”拉着疤女走向院子中四下无人的板车上坐下。
  “姑娘见到了顾镇的那个人了是吗?”此时疤女才压低声音问。
  栗蔚云嗯了声:“是李迁,他如今已入赤戎,去找……李二将军了。”
  “他还活着是吗?”疤女激动的一把抓住栗蔚云的手,眼睛红了一圈。
  栗蔚云被她的情绪感染,觉得喉间发涩,哽咽道:“生还无望,李迁是去寻找将军遗骨,带回京城安葬。”
  疤女忽然一颗眼泪滚落,她慌忙的抬手拭去,并警惕的看了眼厨院内。
  栗蔚云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之上,半晌,才一字一顿哽咽道:“我们还活着。”
  疤女抬头看着面前一张本不该属于这个人的面容:在去年见到这个陌生人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种无来由的熟悉和亲近感。
  因为她太像那个人了,一举一动,甚至那陌生面孔上的一颦一笑都像。
  前几个月她听孟青杨说了此人的身份,她当时半信半疑,直到看到那颗红色药丸的时候,她才相信孟青杨所言,而她也知道她的身份。
  她们都好似默契的不去问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但是却又心意相通。
  她泪再次的溢了出来。
  栗蔚云抬手帮她拭去,眼角也湿润,这里可不是感伤哭泣的地方,现在也不是时候。
  “对了,我过来还有一事。”栗蔚云说着从腰间取出了胡将军给她的信,“你虽然不会说赤戎语,却精通赤戎文,你帮我看看这信中藏着什么玄机。”


第193章 破译
  疤女也抬袖拭了拭泪痕,从栗蔚云的手中接过信纸,在院子内微弱的火光中勉强的看着信上的字。
  乍一看,她有些好奇,因为这信上所书写的均是一些生僻晦涩的字眼,而且多是指代一些花鸟鱼虫,她也有些迷糊,没有看的明白。
  栗蔚云为了她能更准确的解读这封信,给她说了此信的来历。
  “如此说这并非是那个探子所写?”疤女道。
  若是探子所写,那么潜伏在赤戎的那些探子必然是和军中的主将是有一个约定好的解读密码,现在竟然是军中主将不知其深意。
  可偏偏探子用性命将其护送回来,看来是十分紧要。
  “不是,我这几日也在猜测这信到底是谁写。若是我方人,写信人必然知道我方有人能够读懂;若是敌军互通往来的书信,这也必然是有密语,在没有弄清楚一切情况,密探不会稀里糊涂的送这封信回来。”
  疤女点点头,再次的看着手中的信。
  她八岁开始习赤戎语,最初也是因为年幼的好奇心。当年二兄从战场回来送给她一个做工精巧暗藏机关的木盒,她很是喜欢。只是对于木盒上有一行她不认识的文字好奇,后来二兄告诉她是什么意思。
  她当时对于这种写法奇特的文字感兴趣,便闹着让二兄教他,可惜二兄只是在家中呆了小半年便又回西北军中,她便自己琢磨研究赤戎文。
  她没有姐姐那样的本领有机会去军中,却也想自己学会了赤戎文若是有一日父兄与赤戎交兵,她或许能够帮上忙,哪怕一点,也是好的。所以不仅对于赤戎文,就连赤戎人的饮食、服饰、文化、习俗等等她都去了解。
  这么多年,可以说她并不比任何一个赤戎人知道的少。
  可如今看着手中的信,她竟然是理不出任何的头绪来,觉得这就是几行胡乱堆积的文字。
  她有些懊恼,却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再次的将这些文字一字一字的用大周语念了一遍。忽然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稍稍提高了一分嗓音再次的从头念到尾,那个灵光更加的清晰。
  她再次的多念了几遍,眼前忽然一亮,激动的念道:“探中有反者,吾军有奸者。吾皇遣卫行刺赤戎主,未遂。赤戎与北戎私下盟议,于秋收兴兵叩边。”
  栗蔚云的脸色变了又变,看了眼信纸拿过来按照疤女所言的字发音一个一个找,才发现此信书写的规律。是用别字代替,然后利用了收尾朝中间递进的方式。
  “二兄?”她惊呼出口,抬头时见疤女已满脸泪水。
  “他活着,活着。”疤女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扑在了栗蔚云的身上低低克制声音哭泣起来。
  栗蔚云眼泪也没忍住滚落。
  她想了那么多密探传信的方式,甚至将很久之前不用的方式都尝试了一遍。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二兄。
  这种方式本是他们私下里无聊喜欢玩的一些文字游戏罢了,根本上不得台面,知之者不多,所以她根本没有朝这上面想过。胡将军应该也因为此才没有解读出来。
  “别哭了,应该高兴的。”她偷偷的抹去了自己的眼泪。
  疤女慢慢的止住了哭泣,栗蔚云也没有与疤女多闲话,安慰她两句后,便立即的离开女营去找胡将军。
  如此紧要的事情,绝对耽搁不得。
  胡将军的小院内灯光辉煌,还有谈笑的声音,如今她是胡将军的亲兵,所以可直接进入小院。
  胡将军正和孟青杨、耿怀义还有其他的几位虎翼营的将士在堂中,不知道刚刚在议论什么,个个开怀大笑。
  栗蔚云到堂前时候,上座的胡将军已经看到了她,未待她开口告进,胡将军已经让她进去。
  她朝众位将官行了礼后,便对上座的胡将军使了个眼色,胡将军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刚刚他与众位将士商定的事情也已经结束,便让众位将官都退去。
  孟青杨和耿怀义倒是没有退下,栗蔚云深知二人忠心,就算是本军有奸者,也绝对不会是他们二人。
  她便上前将信呈上,然后说了信上所写的内容。
  胡将军看着信读了一遍,立即的明白了,这种利用别字前后递进阅读的方式,虽然是多年前大家用来解闷的一个小游戏,当时参与玩的人不少,但是如今存活的也只有他和面前的姑娘了。
  那么这个知道此游戏的第三人……他如遭雷击。
  当年的那些同袍兄弟不是战死,便也死在了两年前的李将军案子中,唯一可能的人只有那个追击敌军主将随后生死不明的李二将军李西隅。
  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姑娘,她面色阴沉,目光中欢喜和悲伤混杂。
  她真的是那个人的妹妹,是当年人人艳羡的军中女将,她真的回来了。
  虽然他发现面前的姑娘和那个人太多的相似,加上孟青杨私下的告知,他心中还是有些疑窦,毕竟这一张脸再也没有以前任何的痕迹。
  此刻,他心中久存的那最后一点疑虑彻底的消失。
  他微微的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的称呼,想称呼其名桑榆,可她已经是皇后的身份,可称呼其皇后,皇后已经薨逝,她如今又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将士。
  他将激动的情绪掩盖下去,将手中的信放下,看向了左右两侧闻言同样震惊不已的孟青杨和耿怀义。
  他们震惊不是这信的解密方式,而是这信中的内容。
  敌我互有卧底,且我方在敌军中的卧底已经叛变,想必那个探子就是因此丧命,这信之所以用赤戎文字,而且用这种古怪的方式来通传消息也是为了预防万一。
  “陛下派内卫刺杀赤戎皇帝?赤戎与北戎结盟同时对大周兴兵?”孟青杨不可置信的将信上内容重复一遍。
  栗蔚云此时想到了淮宁王给她的来信中提到了那个人派内卫去寻找药引,却去向不明无从查起,原来是去刺杀赤戎皇帝,朝野内外,竟然无一人得知。
  胡将军也已经从震惊和狂喜中镇定下来。他起身走到一旁的舆图前。从容道:“最近赤戎的确是活动频发,北疆那边也的确传来消息北戎又动武的迹象。赤戎北戎虽然各自为政,有累世仇恨,但毕竟出自一脉,都想吞并大周,暂时放下仇恨结盟并无奇怪。”
  “我猜想北戎皇帝也是遭遇了行刺,如今同仇敌忾,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快达成协议,且决定秋收之时举兵。如今距离秋收也不过只有月余。”
  三个人同时的看向她,目光中带着疑问。


第194章 备战
  虽然彼此心照不宣,但各自都知道面前的这位栗蔚云就是曾经的境安军轻羽营的主将,更是当今陛下的先皇后。
  若说了解陛下,在场的几人,谁都没有她更了解。
  对于皇后自焚中宫的消息,众人都扼腕叹息,可他们几人却清楚,这不是皇后的性情,里面的缘由虽然不得而知,但是却能够猜出几分,只是谁都不敢宣之于口。
  刺杀赤戎皇帝这种大事,若非是陛下应允谁人敢动手?
  军中刺杀敌方主将却是多之又多,却从未有派人去刺杀敌方国君。无论敌国国君如何的昏庸,这等刺杀之举,必然激起敌国朝野军民的仇恨,倾全国之力而复仇,后果不可估量,即便是如今境安军的主帅安义侯也绝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只是胡平川三人震惊的同时,心中也有些糊涂,为何陛下会如此的鲁莽。
  陛下也是战王出身,曾经也指挥过境安军对赤戎作战,心思沉稳,怎么无声无息的做出这种事情来,这可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手段和风度。
  如今栗蔚云又言陛下可能对北戎也是如此的手段,这才促使仇恨似海的赤戎北戎结盟,他们心中也有七八分相信,只是不解。
  栗蔚云知道他们三人如今的心思,其实她也有不解之处,在来小院的路上,她还怀疑,这是否是青囊从中作梗。
  如今那个人因为腿疾本就性情大变,加之青囊给那个人所服的药可能在慢慢的侵蚀那个人的心智,从而让其依赖不能自拔,即便那个人的意志再坚定,在药力作用下,他也无法自控。
  青囊本是无国无家之人,他行事从来就是凭喜恶,没有任何的缘由,也没有任何的根据,飘忽不定。
  只是这样的事情她也不能说与三人听,面前的三人并不是笨人,想必很快也会看出来。
  胡平川再次的看向身前的军事舆图,赤戎和北戎若是联合举兵,那大周可是岌岌可危。
  “此事耽搁不得,尽快的上禀元帅。”他转过身后,拿着信件,便带着栗蔚云三人前往安义侯高元徵的院子。
  高元徵是独居的小院,四人过来的时候,高元徵正在书房内,书房门前有蒋衡和霍城的亲兵。书房中高元徵正和两位主将在对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张军事图在指点讨论。
  胡平川在高元徵一个亲兵通禀后进了书房,栗蔚云几人便先在外面候着。
  栗蔚云朝旁边瞥了眼,便见到了蒋衡身边的都统张沛,他正目光四下的打探,看着很是警惕。
  此人虽然不是统帅的将才,却是一个勇武的勇士,虽然去年抢功的行径让栗蔚云至今对此人心中有些不喜,却也没有将其揭露的心思。
  孟青杨此时也看着张沛,目光中流露出了几分鄙夷之色。
  张沛大概是注意到了这边两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瞧见栗蔚云后,却是咧嘴笑了。栗蔚云回了一礼。
  书房内隐约的传来了高元徵和胡平川的声音,显然高元徵也对信上的内容震惊,询问是否可信。胡平川只言传信的探子是其从小长大的表弟,家人皆在京城,绝不会有问题,绝对可信。
  高元徵还是犹豫,毕竟这样的事情如此之大,他竟然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难免有所怀疑。蒋衡和霍城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毕竟此等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当即高元徵便派人前去暗查,并连夜召集各营主将在军议厅商议,栗蔚云作为胡平川的亲兵,站在厅外模糊的听到里面二十来位主将在讨论此事。
  众位主将中半数是镇守西北十数年的将领,对赤戎比高元徵熟悉的多。虽然平素与外调或因为某些原因擢升的将领多有芥蒂,但大敌当前这已是不值一提之事。
  高元徵也多听取这些主将意见,毕竟临阵指挥,他们才是境安军的主力。
  一直到东方天色微亮,军议厅的各位主将才散去,并决定今明整军,后日全军大比,以备迎战。
  从主帅的院子出来,栗蔚云只觉得头重脚轻,昨天在马场累了一天,昨天一夜又各种的焦心未眠。
  她强撑着身子跟在胡平川的身后,朝东边的天际看了眼,现在回营房还能够眯大半个时辰。
  忽然胡平川侧头唤了她,吩咐道:“马场那边你暂不用去了,先回去休息,午后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说。”
  栗蔚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猜想胡平川要与她说的定然是关于即将迎来的战事,自己也的确需要足够的精神,便没有勉强,道了谢便告辞回去了。
  连早饭都没吃,她便倒头大睡,崔新和她说什么,她开始还听着模模糊糊的,但是三句话没听完,她就已经沉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正是晌午,她用完膳,在饭堂前的大树下坐下来乘凉,顺便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二兄能够知道那般紧要的消息,必然是身在赤戎军内部,深知接近核心。并且利用境安军的探子将消息传回来。听胡将军所言,那探子原本便是二兄属下之人,他应该是见到了二兄的,不知二兄现状如何,只是可惜那探子一句话没留就丧了命。
  她目光不由的朝赤戎的方向看去。
  两年了,所有人找了他两年,李迁也因此前往赤戎,而他却身在赤戎军中,谁能够想得到呢?
  李家背负那么深重的冤情,若是二兄的事情再被有心人利用,李家必然被冠上通敌叛国之罪,那些至今还生还的李家人,必然无生路。
  她心中有几分担忧,又含着深深的仇恨。
  她伸手取来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简单的画了一下如今赤戎、北戎和大周的军事图。
  赤戎北戎素来擅长骑射,以骑兵为主,虽然人数不及大周,但兵强马壮,喜欢飘忽不定和轮番攻击。境安军的骑兵相较还是稍显逊色,胜在兵多将广。
  她看着简单的军事图拧眉沉思,诺木远地势开阔,附近并无城镇,最适宜作战,境安军与赤戎在此处交战数次。但是却因为地势平坦,反而有利于赤戎骑兵,即便是赤戎败北,他们依靠强大的骑兵也能够迅速的撤离,保存大部分的军力。这也是赤戎这么多年即便战败,却很快就能够恢复元气整军再次来犯的原因。
  如今赤戎主帅是娄奇台,他是赤戎名将,娄奇台的下面还有几大主将,对于他作战风格,她还是了解的。这次赤戎北戎同时兴兵,西南局势不稳,东海和其他几路大军太远或者其他的原因,均无力支援。这次他们想要依靠的怕更多的只有境安军本身了。
  她慢慢的陷入了深思,这时忽然有个人轻拍了下她的肩头,问:“想出什么对策了?”
  她回过神,抬头望去,身边站着一个年近而立的青年,一身主将衣甲,却不似其他的主将那般身强体壮。此人身段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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