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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_赵百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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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尚祁在等我。”
  “嗯。”
  ******
  谢府
  映月披着一层薄被躺在硬床之上,她滚了一圈,将自己完全笼住只露出一个圆圆的乌黑脑袋。她的对面,左斐然正盘坐在灰色的地板之上。
  这里是映月的房间,半月前她被贬为泽秀丽的粗使丫鬟,因此她的住所比以往清简不少。
  她在床上动了动,终于找着一个舒服的姿势。便就着这个姿势斜靠在床栏之上偷偷看对面如老僧入定的左斐然。
  半月前,她被杖责二十。正躺在床上独自忍受疼痛之时,他便出现了。如今,这屋子不仅多了他的身影还多了一条大白狗。
  她依旧在泽秀丽当差,见过这只大白狗。因此,知晓它的主人是谢狸。
  她抿了抿干燥的唇瓣,起身走到一个小木桌前喝水。
  木桌旁,干燥的地板上坐着左斐然。他目光随时随地注视着映月的动作,眼底多了一层淡淡的青灰色。
  映月心底想幸好这是夏日,不然他非得冻着不可。大半夜,一个男子在女子闺房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映月将茶杯中的清水一咕噜灌进喉咙,然后清了清嗓子道:“左公子,你还是去你屋睡觉吧。”
  左斐然摇了摇头,严肃道:“不行,我要守着你。谢狸说我若将你照顾好了,她有赏。”
  他怀中卧着的那叫‘美人’的大白狗听到熟悉的名字,摇了摇尾巴。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映月神色极其不自在,“我身体很好,不需要照顾的。”
  “我那日见你屁股被打开了花,怎么不需要照顾,你现在需要大养。”左斐然神色十分正经,目光落在映月不怎么挺翘的臀部上面。
  映月咬牙,娇俏的脸庞比晚霞还要红艳。她诺诺道:“我早就好了,不需要你照顾的。”
  左斐然摇摇头,高深道:“这几年我和谢狸在一起学了些医术,多少还是懂一些的。你那处虽说结了疤,但那日杖责二十终究是伤了身体。你还是需要好生修养。”
  映月听得似懂非懂,傻愣愣的上了床。睡了半响,她方才惊醒。她伸手点了烛火,光脚跑到左斐然身前。
  左斐然依旧是先前那副老僧入定的姿势,只他双眸眯着显然方才他正进入梦乡。
  映月动作过大,他极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怎么了?还不睡。”
  映月咬牙,问:“左公子,你怎么知道我那处已经结了疤的?”
  “哦,我昨晚脱了你裤子查看了一番。”左斐然意识有些模糊,眯着眼睛慢悠悠道。
  映月银牙紧咬,心中是又羞又怒。她‘蹭蹭’上了床,拿起一侧硬邦邦的枕头砸了过去。
  左斐然依旧眯着双眸,任由枕头砸在他脸上。他没出声,眯着双眸,仿佛睡死过去。倒是他怀中的白狗被这动静下了一跳,嚎叫了一声才跟着一起沉沉睡去。
  映月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是个传统的大周女子。当下只觉得鼻子一酸,泪水呼啦啦的涌了出来。
  “登徒子。”
  她裹着薄被,声音闷闷的。
  夜色太安静,映月的哭声终究是将一人一狗惊醒了。
  左斐然不解,问:“你怎么了,是伤口疼吗?”
  映月不出声,只闷闷的哭。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她被看光了。
  左斐然见她不出声,便也没有多想,闭了双眼便想睡过去。只屋中女子的哭声依旧断断续续,扰人的紧。他想了想,抱起大白狗出了门。
  映月听得他出门的动作,哭的更响了。
  左斐然本想去谢狸的屋子待一晚上,但想着她那院子周围布满了谢靳年的暗卫便打消了主意。
  他怀中抱住沉甸甸的白狗,想了想,跑去了虔心馆。
  虔心馆此时热闹非凡,偌大的厅堂溢满五光十色。各色男子搂搂抱抱,动作亲昵兼下流。
  左斐然这时候终究是有了自知之明,他身上没带钱,怀中还有一嘴角糊满了哈喇子的白狗。想了想他抛弃从正门进的想法,偷偷摸摸从窗户跃了进去。
  他进的是清歌的房间。
  床榻之上,清歌裸着身子和一男子拥在一起,露出的雪白肌肤上布满暧昧的红印。他们睡的很沉,丝毫没有发现屋中多了一个人。
  左斐然在床前站了半响,终究是将一侧的薄被盖在他们身上。夏夜清冷,着了凉便不好了。
  他本想问清歌青豆的住处,只此时清歌沉沉睡去,他也不好打扰。这半月,他因着要照看映月总没睡个好觉。此时他捂住嘴角打了个哈欠,抱着白狗顺势钻进了床底。
  

  第22章 养了个儿子

  
  夏日的清晨是凉爽而舒适的。谢狸醒的早,她在尚祁行宫转了一圈仍旧没发现谢疏意的身影后便很自觉的独自出宫回府。
  长安街上,起的早的小贩已经将自家摊贩摆在了街道两旁。此时,人渐渐多了起来。四周的小贩也不断的吆喝着,叫卖自家的东西。
  空气中弥漫了食物的香甜气息。
  谢狸买了三个包子拿在手上边走边吃。
  远方人声嘈杂,细碎的争吵声时隐时现。
  谢狸一时好奇,转了个方向朝那处走去。她还未走近,前方传来一阵慌乱,原本拥挤的人群裂开一个口子。
  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裂口奔了出来。白狗哼哧哼哧的喘着热气,嘴角还叼着一块破布。
  它见着谢狸,撒着欢似的朝她跑去,最后在她身前乖巧的停了下来。它乌黑的眼睛闪着光,脸上一副快来奖赏我的神情。
  谢狸蹲下身子去瞧它,终于发现它嘴角叼着的破布好似是……男子内裤。
  谢狸嘴角略微抽搐。她本想骂狗,前方却有不少人正看着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想了想将剩下的一个包子拿了出来,递给白狗。
  这是个很好的交换条件,白狗扔了嘴里叼着的内裤,哼哧哼哧的啃着包子。
  这时,前方又是一阵喧哗。谢狸额角青筋脉跳了几下,心上顿时涌上一股不祥的感觉。她抬眉,余光中看见前方一三层楼宇内左斐然被三个大汉抬着身子扔出了门外。
  谢狸目光朝上,见着门匾上书着三字‘虔心楼’
  她自幼长在长安,自是知晓这虔心楼是什么地方的。当下,半遮了脸颊便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白狗见左斐然被人欺负,包子也不吃了,只一个劲的朝那些人嚎叫。
  谢狸捂脸,“美人,我们快些走。”
  白狗不听,依旧汪汪的叫唤着。它的声音将众人的视线引了过来,左斐然一愣,两只脚撒着欢似的朝她跑来。
  谢狸泪流满脸,连连摆手。可是来不及了,左斐然的那声‘谢狸’入了四周人群的耳朵。
  谢家幺女谢狸的名字,长安之人并不陌生。只是,时隔三年,众人万万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这人是以这样一种形式。
  四周看热闹的人心思异样,大抵是看热闹的居多。
  左斐然一手拉着谢狸胳膊,一手指着虔心楼外站在的几名男子,委屈道:“谢狸,你们长安人怎的这般不讲道理?”
  谢狸垂眼,并不理会他。倒是前方被左斐然指着的那几名大汉急了,一拍大腿,恨恨道:“公子这是何意?虔心楼有虔心楼的规矩,你付不起钱却偷偷摸摸留宿在我家主子床底。清晨,更是指示你的狗来骚扰我家主子的客人难道便是讲道理?”
  左斐然有些懵,他自幼被养在深山,不通人情世故。此时见众人皆义愤填膺的讨伐他,胸中亦是积了满腔怒火。
  谢狸捂脸,扯了扯他的袖口,“左斐然,我们先离开这。”
  “不走,我不走。”左斐然负手于后,衣袂在清晨的微风中飘动,脸上是一览无余的怒火。
  谢狸只好转了方向叫狗“美人,我们先离开这。”
  大白狗专心的啃着包子,没回应。
  谢狸当下也来了气,道了一句“还嫌我今天不够丢人吗”便拖了白狗两只后腿朝前走去。
  蠢狗两只后腿被谢狸握着,像拖抹布一般在地上划过。它却不怎么在意,一条尾巴悠闲的摇来摇去,嘴里叼着香喷喷的包子。
  左斐然见谢狸和白狗都走了,整个人都颓了下来,也乖乖的跟在了谢狸身后。
  不到片刻,长安城流言纷扰。相传那谢家幺女看上虔心楼一公子,便派了人去那公子床底听墙角,还让自己的白狗去轻薄那个公子。
  此时的谢狸还不知道那些流言。到了谢府,她将门关上对着白狗和左斐然便是一顿胖揍。揍完了,她才开始一个一个的慢慢讲道理。
  ‘美人’是狗,天生一狗脑子,这是没办法的事。反而是左斐然,谢狸讲的口干舌燥,他还是不为所动,梗着老长的脖子坚持自己是正确的。
  谢狸胸口积着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对着他又是一顿胖揍。
  你妹啊!没长脑子。
  揍完了,她看着他肿的老高的一张脸又有点心疼,连忙去找药给他擦。这一来二去,等她忙完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
  她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自己对左斐然的态度像极了一个老妈子对不成器的儿子的态度。
  她现在不放心左斐然在外面闲逛,也不将他打发到映月那去。当下在泽秀楼选了一处朝向好的偏房按照左斐然的喜好亲自收拾出来。
  左斐然在那间屋子左瞧瞧右看看,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谢狸见不得他那张肿的不成样子的脸,将他三下两下除了衣服按在床上命他睡觉。左斐然半月来一直睡在映月屋子的冰冷地板之上,昨夜还屈居在床底。此时,整个人陷在暖和的床上舒坦极了,不一会便眯眼睡了过去。
  谢狸在他床前站了一会,突然便想到当年沈周待她是不是也是这样。一边劳心劳力的教导自己,一边心中又涌起深深的无力感。怕自己一事无成,怕自己出去招惹人被欺负。
  谢狸摸上左胸口,用力的揉了揉,直到那处的不适感被皮肉的疼痛替代才罢休。她想,再等一等罢,万事都会好起来的。
  她开门出去时,夜色浅浅。空气中余着浅浅的燥热,弥漫着栀子花的清香。
  大白狗皮糙肉厚,被谢狸揍了一点感觉也没有。此时,它正拖着一身雪白毛发在栀子花中蹦来跑去,招惹了一身的浅淡香味。当然,那些小栀子花也被它踩断不少枝桠。
  谢靳年在原地看了那狗好一会,才将目光投在谢狸身上。今天的事情,他都知晓了。
  谢狸调整好呼吸,主动上前,“左斐然是我在外面捡的人。”她指了指脑子,“这里有点问题,今天好像丢了人。”
  谢靳年笑,“委实是有些丢人的,只他虽脑子痴傻,到底是男子。以后你还是莫要和他走近了。”
  谢狸笑意淡了点,随即道:“他心思浅,你想多了。”
  谢靳年哼笑了一声,“你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心思重。”他似没将谢狸方才说的放在心上,淡淡道:“男女有别,明日我派人在我那院子重新收拾一间厢房给他。”
  谢狸不想和他争了,低声道:“随便吧。”
  谢靳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摸了摸谢狸软软的头顶,那模样像极了以往谢狸摸白狗的样子。
  翌日,左斐然得知自己要搬走时,死活不乐意。他抱着被子卧在床上,一脸控诉的看着谢狸。
  谢狸摸摸鼻子,好言好语的劝了半响,又保证随时会去看他,他才勉强的点了点头。
  左斐然住进了谢靳年的院子,谢狸自然是不会常去的,她不想和他那大哥经常碰面。只她也不怎么放心左斐然,便常常让人打听他的动静。
  左斐然这人也是要面子的,他的脸依旧肿着,不好出去丢人。便安安分分的待在了自己的屋子。当然,这是外人所见的景象,他真正干了什么事,连谢狸也不清楚。她心里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他再不要去钻别人床底了。
  大白狗那日自从被谢狸一顿胖揍后也安分不少,再不随意去叼别人的东西了。谢狸一高兴,便想着给他做一个窝。
  这样折腾了好几天,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出了来。里面铺着红灿灿的锦被,木盒四周还挂了装饰物。白狗看了却嫌弃了‘哼’了声,夜间依旧卧在屋子角落。
  谢狸也不在意,将木盒丢在一边,也上床睡觉了。
  由于胖狗的存在,泽秀楼的下人对谢狸的态度都好了点,气氛再不像之前凝桎。白狗由于众人的滋润成了名副其实的一只胖狗,谢狸见了险些认不出来。
  临近谢安生辰,谢狸想着埋在山间木屋处的酒,便想去取出来。
  这些酒都是为谢安准备的,埋了三年。时间上虽比不上那些十几年的老酒,但谢狸酿酒的工艺好,味道自不会差的。
  谢靳年没拒绝她,只一路上紧紧跟着。左斐然是闲不住的主,自然也跟在她身后。加上白狗,一行三人一狗。
  谢狸心中有事,一直在赶路很少歇息。
  谢靳年没说什么,只安静的陪在她身旁。倒是左斐然,一路上不停的嚷嚷着累。谢狸为了安抚他,将酒取出来后当场就给他开封了一坛。
  结果回去的路上,左斐然醉的厉害,是被人抬到山脚的。
  到山下时,马路并不平整,马车晃悠的厉害。他头晕,马车还未行出一里他便开始乱吐乱叫的。谢狸为了将就他,只得放慢了速度,和谢靳年在路上活生生的待了两日。
  两日后,三人回了谢府。谢狸赶紧将酒藏好,以免左斐然偷喝。
  

  第23章 讨好计策

  
  卫北将门打开,见着里面的人轻唤了一句,“主子。”
  尚弈抬头,正见着谢狸越过门前的卫北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子。她来的次数过于频繁,宫人拦也拦不住,慢慢的便也没人拦了。
  南康无奈的摇摇头,叹道:“她又来了。”
  尚弈收回目光,笔下不停。他的字体遒劲有力,飘若蛟龙,谢狸只看了一眼便安分的移开了目光。他在处理公务,以谢狸的身份是不能多看的。
  谢狸安静的坐在一旁,拖着腮无聊的看着尚弈。
  南康撇嘴,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主动走到她身边沏了一壶凉茶,甘甜味,夏天解暑用的。
  谢狸一路走来是有些热了,朝南康道了谢便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一杯罢,正好看见尚弈歇笔。谢狸赶忙将手中的礼物献给他,讨好道:“尚弈,你看,这是我酿的酒,秋露白。你以往在我木屋中喝过得。这酒我按照以往的旧方子加以改良,味道要浓烈一些。”
  谢狸所说的屋子是山中她所建的破木屋,并非谢家闺房,谢狸和尚弈都知道。可一旁的南康却理解错了,他抬眼撇了两人一眼,思来想去,脚一踱,大义凛然的走出了书房。
  谢狸侧头看了遁走的南康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抿嘴看着尚弈。
  尚弈将酒接过放在一旁,“我这宫里不缺酒。”
  谢狸笑眯眯道:“我酿的酒很好喝的,比较有特色,你那日不是喝了好几杯吗?”
  尚弈瞅了一眼谢狸谄媚的脸,转身拿了一本书观看,一字一句道:“难不成你觉得你比这宫中的酿酒师本事还大。”
  谢狸撇嘴,轻声嘀咕,“反正我是放这了。”
  谢狸本着求人先得讨好对方的遵旨去探查了尚弈的喜好,不过一无所获。这位十三皇子好似没有任何喜好,所作的一切都平淡乏味,毫不出彩。
  不过即便如此,谢狸每次来还是会象征性的带上东西。尚弈既没理会也没拒绝,谢狸便更加热情的讨好他了。只是谢狸不知道,这些东西大多便宜了卫北南康两人。
  尚弈不在理会谢狸,谢狸只好自娱自乐。他在一旁处理事务,谢狸便在一旁或酣睡或自己与自己下棋。
  有时,外面来了人与尚弈商量事情,他只需淡淡的瞥谢狸一眼,谢狸便会极其乖巧的走进内室躲起来。
  最开始,谢狸觉得这样熬着尚弈时间过的慢,慢慢的,谢狸习惯了自娱自乐便也不觉的难熬。
  谢狸来的时间固定,总是未时来,然后待两个时辰。这样谢狸好向谢靳年交待,说是在外面玩耍,避免他派人跟着。
  谢狸撑着脑袋,百无聊奈道:“尚弈,若是你在外面有行宫就好了,不必我每次进宫都耗这么长的时间了。”
  以往,若尚弈这般年纪是会封王赐府邸的,可到了尚真皇帝这一代,这个规矩基本就废了,也不知道尚真是怎么想的,将儿子都困在宫中。
  “你可以不来的。”
  谢狸没想到尚弈会回她,忙道:“我刚说笑呢?”
  尚弈轻飘飘的瞅了谢狸一眼,见她实在无聊,便道:“书房有书,你可去看一看。”
  谢狸摇头,她才不去呢!那里的书晦涩难懂,甚至还有蒙语的,年纪轻轻一小伙过的像老大爷似的。
  尚弈微摇了摇头,不在理会谢狸,转身拿了一本奏折批改。宫中皇子都已在朝务事,每日会有事务处理。
  方才南康出了去,如今屋中只有二人。谢狸非常狗腿的上前,扯住他袖口,谄媚道:“我帮你磨墨可好?”
  尚弈侧身瞥了谢狸一眼,谢狸立即发誓,“我保证不看。”
  她神色诚恳,十足的谄媚意味。尚弈不自然的侧过身子,将被她拉住的袖口扯了出来,“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
  “我会,我会。”谢狸急忙点头,深怕他下一秒就反悔。
  谢狸一边磨墨一边斜眼偷看尚弈,却只看见他干净的侧脸和专注的神色。谢狸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向他要血,一不注意,手下轻滑溅起墨滴,落在他袖口处。
  谢狸僵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尚弈回身将滑落的墨块交与谢狸手中,轻声斥道:“要专心,少对水,轻研磨。量不必多,适当即可。”
  他说完,门外南康就进了来,见着尚弈与谢狸相握的手,愣在门前。一张黝黑的脸上肌肉耸动,谢狸甚至能看见他右眼皮一跳一跳的。
  尚弈将手收回,看向南康,“何事?”
  南康回神,尴尬道:“啊?我..我以为谢小姐已经走了。”
  他说完,微低着头,余光瞥向尚弈。他本便是近身服侍主子的,如今主子却问他何事?他觉得委屈,却也知道自己此时不该来的。
  倒是谢狸,南康这一说提醒她早已超过两个时辰,是该回去了。
  她将墨研放在一旁,轻声道:“我该回去了,明天不来了。”
  尚弈没有理会谢狸,只是笔下微顿,纸上凝了墨滴。纸是好纸,墨水没有晕染,但确是影响了观看。
  一旁想要退出的南康听了,好奇探头问:“明日怎么不来了。”
  “明日父亲生辰,我来不了。”谢狸回身朝着尚弈,双眼亮晶晶的,:“你呢?你明日来我府上吗?”
  尚弈颔首,将晕了墨的纸放在一旁,新取了干净的宣纸铺在桌上。
  谢狸欢喜道:“好,那我等你。”
  尚弈笔下一顿,宣纸上又晕了墨滴,这次墨滴很快沁入宣纸,凝出一股墨香。他皱了眉头,将毛笔搁下,轻道:“南康,送谢小姐出宫。”
  谢狸:“……”
  “等下!”
  走到门口的谢狸和南康同时回头,都好奇的看着他。
  尚弈默了默,道:“将酒带走!”
  他语气不似方才温和,谢狸有丝摸不着头脑,他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南康很狗腿的将酒抱起塞入谢狸怀中。谢狸抿嘴,狠狠瞅了那人一眼,却只见着他转身时欣长的背影。
  谢狸也不知怎的,情绪一上来将酒塞入南康怀中,吼道:“这酒我也不要了,你拿去丢了就成!”
  南康悻悻的将酒抱在怀中,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放下。
  出宫的路上,南康不停的偷眼瞧她,眼中含了打量。
  谢狸被看的不耐烦了,直接问:“你看什么?”
  南康收回目光,撇了撇嘴。“没看什么?”过了一会,他又八卦道:“谢小姐,最近你是不是真的看上虔心楼的小倌了。你来的都没以往勤快了。”
  谢狸嘴角一抽,“那些人胡说八道的,我是这几日耽搁了才没怎么来。”
  南康放心了,他不知谢狸赖着尚弈只是为了他的血,还满心以为是这谢家小姐看上自家主子。主子看没看上这谢家小姐他不知,只是他是见不得谢家小姐同时追求两个男子的。
  ******
  “小姐,你不出去吗?”
  倩儿推门而入看着的便是谢狸懒散的躺在床上,双眼迷蒙的模样。她看了一眼后,转身将四周窗户打开。
  清晨初始,谢府已经热闹起来。
  谢狸懒散的打了个呵欠,从床上蹦下来,转了转酸软的肩膀,懒散道:“我出去干嘛,又没我的事。”
  白日里是谢府应对朝中权贵,名门贵族举办的宴会。晚上才是家宴,全家人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温馨祥和。
  “倩儿,为我梳妆。”
  胡倩儿应了声,走到谢狸身旁,不紧不慢的为谢狸挽着发髻。她手指灵巧,只几下,谢狸散乱的长发就有了雏形。
  映月站在一旁,嘴里嘟嘟囔囔的,胖嘟嘟的脸上红晕一片,霎是可爱。
  她本被贬为粗使丫鬟,不知怎的谢靳年又将他调到了谢狸身边亲自服侍。谢狸没多说什么,她本便喜欢映月的性子,是以一直以来都没怎么拘束她。
  谢狸拿着钗环朝她打了一下,“说什么呢?大声点,别弄的我苛待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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