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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_赵百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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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步上前,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才走的床前坐下。冰凉的双手被男子紧紧握住,男子手厚实温暖,传来一阵阵的热源。
  尚祁:“若是冷便多穿一点,你这薄薄一层披风管什么用。”
  “我没料到今日这般冷,这才九月。”谢疏意慵懒的靠左尚祁宽阔的肩背,眼睛惬意的眯着。
  “今日有雨,温度自是降了不少。”
  “不只。”谢疏意摇了摇头,轻道:“这场雨过后,温度会更低的。今年秋天来到有些早。”
  尚祁叹了口气,“是有些早,若是往年,离秀女进宫还要些日子呢,今年却这般早。”
  “那不挺好的,你以往就玲珑一个通房,这次可以趁机多挑几个。”谢疏意动了动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躺着。
  尚祁眼睑低垂,轻问:“你呢?
  “谢靳年将我和谢狸的名字都撤了。”
  谢疏意仰躺在尚祁怀中,一双略微狭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她伸手轻缓的摸着他流畅的下颌,然后是略微凸起的喉结。她一直向下,毫不犹豫的探索着。
  尚祁握住她纤细的双手,放在唇边轻吻,“我送你回去好了,你多陪陪你爹。”
  谢疏意挣脱他的双手,她看着他眸光潋滟,手上却极不安分。她的手伸进他单薄的衣物,准确的将他那处握住。
  她并没用力,只是轻轻的抚摸,按捏。
  尚祁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身子蹦的紧紧的,浑身沁出细细麻麻的汗水。
  “别乱摸,疏意。”
  谢疏意没有理会他的话,她凑近他耳郭,低沉而诱惑道:“尚祁,我们做吧。”她手下动作不停,一下比一下放肆。
  尚祁混身止不住的战栗,粗重的呼吸一下下喷在谢疏意裸露在外的脖颈处,他沉了声音,问:“你可看清我们的路了。”
  “没看清,我从不算计你。”
  “那你还……”
  谢疏意吻着他的唇瓣,一字一句问:“做不做?”
  这是如何也无法忍的了,尚祁毕竟年方二十余八,是一个成年男子。他将身上的谢疏意放到在床上,伸手就去脱她身上衣裳。
  谢疏意拥着他,极其配合。
  最初的感觉是微微的疼痛,只那感觉并不强烈。尚祁察觉道了,他缓了动作,喘着粗气道:“要是疼,我会轻一点的。”
  “嗯。”谢疏意轻轻的嗯了一声,将他抱到更紧了。
  谢疏意声音轻柔,比一般的女子声线要粗一点。她虽是初次,却没有多少羞怯,须臾,断断续续的声音便从她嗓子中毫无忌惮的溢了出来。
  尚祁虽有过通房,但他向来不重欲念之事,遇见谢疏意之后更是没有碰过任何女子。此时,在她的声音中他终究是脸色透出微红。
  他一把捂住她潋滟的唇瓣,低声道:“你别叫。
  谢疏意:“那你别动!”
  瞬间,有什么东西凝固了。谢疏意勾了唇,被子里光滑的小腿微微摩擦着身上有些僵硬的人,嘴里又发出了娇媚的声音。
  若说方才她是情之所至,现在她就是存了心的折磨人。
  尚祁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动起来。这力道只比刚才更重,一下一下的。
  纠缠半日,事毕,两人相拥躺在床上,谁都没有动作。
  “睡一会好了,我等会叫你。”
  “好。”谢疏意转了个身子,应了一声。
  尚祁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过了好一会,也跟着沉沉睡去。无人来打扰他们,这是一方天地,仅存在他们两人之间。
  两个时辰后,尚祁迷迷糊糊的感觉唇瓣被人含住,温柔的舔舐着。他睁眼,入目处是穿戴整齐的谢疏意。
  “我得回府了,晚了宫门会关。”
  “我送你。”尚祁掀被起身,直至一丝凉意沁入皮肤,他才恍然察觉自己不着一缕。他抚了抚额头,也没看谢疏意,匆忙起身穿戴衣物。
  谢疏意轻轻的笑了笑,“别送我了,我自己走。”
  她说完,也不看尚祁,推开房门独自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走廊处,玲珑低着头默默的站在一旁。待谢疏意离开之后,她才进了那间屋子。
  此时,尚祁已经穿戴完毕,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谢疏意又回来了。见是玲珑,他罕见的皱了眉头,“你进来做什么?”
  玲珑微弯了腰福了福身子恭敬道:“玲珑向来贴身服侍主子,主子何必问我进来做什么?”
  方才一事后,他总觉得有丝荒谬,特别是谢疏意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时他只觉得是一场梦。可身子的异样提醒他不是,这不是梦。
  他心中终究有丝不安,挥手屏退玲珑,“你出去吧。”
  玲珑颔首,转身离开,却在门槛处被他唤住。“玲珑,这间屋子,你以后不要进来了。我为你安排的路,你若不走,我亦不会再管你。”
  玲珑低沉眼睑,转身离开。
  尚祁在床沿处坐了半响,方才起身收拾屋内慌乱的景象。他先将窗户打开,散尽屋内残留的欢爱气息。转身,他将床榻之上凌乱的锦被理好,将那沾了血迹的被单撤掉。
  那被单沾了血迹,他既不想交予她人之手洗涤,自己一名男子亦不会做这些事情,当下只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一处。 
  谢疏意一路走的极快,她现在身体酸软,只想尽快休息。以后,她恐是很难见他了。
  远处闪过一个模糊身影。她定睛看去,待那人走的更近时方才发觉是尚粤。她低了眉目,转身寻了另一小道离宫。
  她和这人,向来没什么好说的。
  尚粤见着她转道而走,定在原地。须臾,他似自言自语,声音模糊只得他身侧极近的赵子康可以听见,“何必呢,左右不过一名女子。”
  

  第52章 相伴

  
  夜间
  谢府照旧早早便将府中各处灯笼点亮,红色的烛光映照在阁楼四角,光打在新漆的朱红色木栏之上反射出亮光。
  谢狸将屋子四周点满了蜡烛,映照的屋内如同白日。
  两个时辰前,谢靳年命人送来了络衣阁新制的秋衫和打造的首饰。屋内霎时光滑流转,绫罗绸缎,五彩朱钗。
  谢狸蹲着床上,默默的看了那些首饰衣衫半响,终究是一头倒在暖和的锦被之中。
  她现在有些想美人了,她想抱着它暖和的身子,抚摸它顺滑的毛皮。她亦想在山间的那些日子,虫鸣鸟叫,枯枝败叶和空气中独特的气息。
  夜色浅淡,她早早入梦。
  ‘咯吱’一声响,木窗被人轻轻打开。
  尚弈动作轻巧的从木窗之上越过,白色的衣袂在月光下动了几动,最终乖顺的服帖在他身上。
  谢狸偏头看他,她没起身甚至没有动一下,只捂住半个头道:“怎么又来了?”
  “想来便来了。”尚弈立在床幔之后,他声音有些轻,听在谢狸耳中有些模糊。
  “每次挑我睡下的时候来。”
  “你不也没睡熟?起来,我带你出去。”尚弈撩起床幔挂到两边,再伸手掀了锦被。
  谢狸坐起身子,直视着他,“带我去哪?”
  “你想去哪?”
  谢狸抿唇想了想,然后挪到床边穿鞋。尚弈看着她,没在出声。等她将衣物穿好后,他提了她的腰就朝外走。 
  领近倪安轩的房间,尚弈松了手,转身隐入暗色中。
  谢狸进了屋子,转身将门关上。越过雕花镂空的屏风,她见着正在沐浴的倪安轩。
  倪安轩见着谢狸只微微一愣后便恢复平静,她起身拿了一侧木架上的浴巾将自己裹住。
  倪安轩虽看着清瘦,但身材玲珑有致。一双腿修长笔直,肌肤比白雪还要白皙几分。她一袭青丝披在身后,还在微微的滴着水。
  谢狸取了干净的绵怕替她擦拭头发,等她的头发不再滴水时,谢狸才放了她去穿衣。
  倪安轩将白色的单衣穿好后,才问她,“怎么来我这了。”
  “来看你。”谢狸拉过一旁的木凳坐下,拖着腮帮子看她穿衣。她没想将那日看见的尚粤和梧桐厮混的情景告之她,只问:“你爹铁了心的将你嫁于七皇子吗?”
  “恩。”倪安轩低头系腰上的衣结,“若真论起来,嫁给他算我高攀了。”
  “哦”谢狸一时没有话语,只低了头默默的看着地上她的影子。
  倪安轩将外衫套好后,依旧取了干的绵帕递给谢狸。
  谢狸起身,倪安轩顺势坐在了她方才的木凳上,微扬起头,让头发不贴在衣衫之上。
  谢狸一边擦拭着她的头发,一边问:“我其实不想你嫁给他的。”
  “我知道。”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没有。”
  谢狸不出声了,安静的给她擦头发。倒是倪安轩,她轻声问:“你这几年去了什么地方,我那日在你家也不好多问。”
  谢狸将一切告之她,丝毫未落。
  倪安轩想了想道:“现在怎么办,没了他的血你无法取得唲尸心。或者是你想央了他手中的那只唲尸去救你的沈周。”
  “我暂时还不知道。”
  “你口中的沈周是什么样的人?”倪安轩轻轻开口,语气十分淡漠。
  “他?”谢狸嘴角含笑,“他很好的,只我一时说不清楚。”
  “哦。”倪安轩没有多问,只安静的坐着。
  将一切收拾好后,谢狸问:“倪靖在哪?我去看看他。”
  倪安轩摇了摇头,嘴角含笑。
  “怎么?”
  “我弟不在这。”
  谢狸有些惊讶,“他腿好了。”
  “恩。我倪家虽然无能,这唯一的男嗣还是保的住的。他现在在七皇子手下当差,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我们近两年交流只能靠通信。”
  既是靠通信,便说明他不在长安城。
  谢狸有些恍惚,前些年,倪家和谢家走到极近。谢氏一族多为武官,因此谢安曾亲自笼络了朝中一批文官,其中便包括倪太傅。
  谢狸因此和倪安轩、倪靖关系极好。直至倪靖被谢靳年折断双腿,两家交恶,倪家倒向七皇子。
  谢靳年之所以折断倪靖双腿,不过是因着自己私欲被人戳穿后的恼怒。
  当年谢狸十四,在倪家玩耍时来了葵水。谢狸不知,倪安轩却是知晓的。她将谢狸安置好后,便给她细细讲了男女之事,以及来葵水时的注意事项。
  当时,谢狸不时仍会和谢靳年同床,这些倪安轩和倪靖都知晓。这之后,她渐渐开始避嫌,甚至隐隐觉得羞愧难当。
  因着以往谢靳年和她同床,虽不会动她,但难免亲近与她。她知晓人事后,第一感觉是恶心。
  谢靳年因着谢狸对她避嫌,将这事迁就倪靖。倪靖当时不过十四,却心直口快,当下斥责他与幺妹同睡一床之事。
  这之后发生的事情,谢狸不在知晓。只知道,她被禁足几日后再去找倪安轩却被拒之门外已经倪靖双腿残疾之事。
  谢狸当时小孩心性,恼怒倪安轩对她的冷淡,曾经一度在倪府前大闹。这之后,玉佳人惨死,她初遇沈周。
  谢狸从回忆中脱身,问:“我察觉我家似乎和尚粤交恶,我以后也不方便来找你了。”
  “恩。”
  “对了,倪靖是在长安城当差吗?文官还是武官?”
  “武官,不过他职位不高不值一提。”
  “怎么是武官?他那个性子镇不住那些沙场将士。”谢狸有丝惊讶,倪靖性格老实忠厚,他更适合当文官在朝堂上做事。
  倪安轩摇摇头,“若是和平年代,文官或许有用武之地。只如今,若是没有实权会招人欺辱。我弟弟他终究得经过一番历练,没办法,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嗣总得担起家中的重任。”
  “恩。”谢狸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谢狸。”
  倪安轩将她叫住,将一块玉佩递到她手上,“倪家在七皇子手下做事,虽说没有兵权,但近些年在七皇子的吩咐下在宫中和长安城都安排了不少眼线。”
  “谢靳年既不知晓沈周依旧活着,那你做事便一定在暗中进行。你以后若需要什么帮助,将这块玉佩交予永安当的老板,他会想法帮你。若真有一日,你将沈周救治好,一定得回长安城看我。”
  谢狸大拇指摸着那块细腻的玉佩,心中涩涩的。她将玉佩塞进倪安轩手中,“我若要了这块玉佩,我还是人吗?”
  当年倪靖一事本便有谢狸的过错,谢倪两家反目,如今倪家在尚粤手中做事,她再不可拖累她。
  谢狸转身离开,在却房门处顿住脚步,她回身问:“倪安轩,你真乐意嫁尚粤吗?”
  倪安轩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我没喜欢的人,因此也没有乐意与不乐意。谢狸,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我现在也并不后悔被许给尚粤。”
  “若以后的我运气好遇见我心爱的人,我也必定不会做出格的事。我很理智,你不必担心我。倒是你,若真将沈周救治好,那便与他走的远远的,离长安城越远越好。”
  谢狸转身离开,倪安轩等她消失踪迹后唤了侍女将屋中的沐浴用具收拾妥当。
  天气转凉,夜间,长安街上少有行人。因此,街道两边的摊贩也没有往日多。向来灯火阑珊的长安城,此时显得有些寂寥。
  尚弈行在谢狸身侧,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到的一街道转角后,尚弈拉了谢狸到一小摊前。
  小摊上摆放着陶瓷烤制而成的模具,模样不怎么好看,有些傻气,看久了却觉得有些可爱。
  尚弈:“你喜欢哪个?”
  谢狸摇摇头,用披风将自己头罩住,以免风吹过脖子冷的慌。
  尚弈没理会她,他径直从小摊上选了两个陶瓷,“你若不说,那我这两个都买了。”
  “不用。”谢狸蹙了眉头,谁要他给她买东西了。
  尚弈掏钱,“老板,就这两个。”
  “我说不用。”谢狸轻语了一句,见他没反应,干脆从他手中两个陶瓷中选了一小狗陶瓷,朝老板道:“我要这个,这个多少钱?”
  尚弈见了她手中握着的那只小狗,嘴角勾出一丝浅笑,他将手上剩余的陶瓷放到原处,选了和那小狗一模一样的握在手中。
  那老板见他们两人衣着华贵,当下便乐开了花,将价钱提高了将近三倍,“这个五十文铜钱一个,是好货色,质地精细着呢?”
  尚弈:“五十文,两个,算你赚了。”
  “这个烧制的精细呢,要不我四十文一个。”老板急了,他想不到这两人看起来穿的不错却也是斤斤计较的人。
  谢狸看了尚弈一眼,准备掏钱,摸了半天却没摸出钱袋,方才想起是当时走的匆忙没带在身上。
  尚弈见了轻轻一笑,掏出五十文放在摊贩上,牵起谢狸转身便走。
  那老板见了也不在所说什么,反正本是二十文的东西卖了五十文也是赚了。
  谢狸将手从他手心中挣脱出来,双手抚摸着那只陶瓷小狗。“这个真的值五十文?”
  “不值,这个便宜。五十文两个,那老板还是赚了。”
  谢狸摸着陶瓷小狗轻轻一笑,笑着笑着便想起了以往和沈周在一起的日子。
  

  第53章 风止

  
  沈周是大夫,替人看病收的诊金极少,还会时常拿自己的钱去补贴病人。因此,他经常入不敷出,要自己上山去采药。有时,采摘不到所需药材时他会进长安城买药。
  沈周钱不多,他是真正过日子的人。不似谢狸,她当时是谢家精心养育的娇女,自是不知钱财的重要。
  她当时年轻,娇气的紧,经常缠着沈周买这买那的。沈周有些抠门,钱都花在药材上了,不会随意应允谢狸的胡乱要求。但若真遇见谢狸喜欢的,他亦会花大价钱将其买来。
  到后来,他开始想法挣钱,花部分时间去富贵人家上门诊治收取丰富的诊金。
  赚了钱,他就将谢狸带着去街上,让她从她喜欢的物饰中选最喜欢的一个将其买来。剩余的钱,照旧是去买了药材。
  谢狸却是欢喜的不行,只觉得当时手中那个廉价的物件比谢府任何的珠宝都要珍贵。
  后来,那些东西自然是放在了沈周当时的住处。直至,他跌落崖底,谢狸去寻他。却再不敢回到他当时的住处,她怕谢靳年的人会在那等她。
  谢狸回身,笑笑道:“多谢你的礼物,我回府了,你不用送我。”
  “谢狸”尚弈轻唤她。“你曾说你想用唲尸心救人,唲尸心我有,你想通了可来找我。”
  想通什么?谢狸疑惑,想了半天方才想起他昨夜说过要她嫁给他的事情。
  谢狸摇摇头,却觉得他比谢靳年要好上一点。至少,他说的明明白白,没有欺骗。
  谢狸回府时,自是惊动了谢靳年。
  泽秀楼
  谢狸坐在院落的石凳上,石桌前放在一壶酒,此时,酒水已经被谢狸喝了大半。
  谢靳年进来时脸色还算平静,他将石桌前的谢狸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方道:“是谁将你带出去的,做了什么?”
  谢狸转着手中酒杯,颇有些漫不经心,“我自己出去的,随意逛了逛。”
  呵!谢靳年嗤声一笑,“谢狸,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你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吗?”
  谢狸抬头,酒水凝在她唇瓣上,在烛火下透出潋滟的水光。
  “你问了我也不会说,你总不能困我一辈子的。不过,这几日我会陪在父亲身边,不会走。”
  谢靳年看了她半响,方才坐在她身旁。他伸手取过酒壶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他酒量好,也不怕醉,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谢狸,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可你在我身边走不了,慢慢的日子也就这么过了。等过个十年二十年,你便再不会纠结当初的事情。”
  谢狸嗤笑,“你想慢慢磨我。”
  谢靳年哼笑了声,没有回话。
  谢狸侧脸看去,他眸光将近涣散,透着浑浊的光彩。
  他没醉,谢家人酒量都是极好的。不过,谢狸本便没有要灌倒他的想法,那壶酒被谢狸下了药。
  谢狸将他翻了个身,正对上自己。
  风已经停了,因此,整个院落再未有其余声响。
  谢狸掏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抵在他脖颈处,她很平静,仿佛这个情景她已经演练了上百篇。
  “谢靳年,沈周是不是你推入悬崖的?”
  谢靳年神识涣散,他对上谢狸的匕首甚至还轻轻笑了笑,他开口,话语断断续续,“是..我推的。”
  谢狸手中匕首轻轻望前一送,便入了他脖颈处的嫩肉,划出一道痕迹,鲜血顺着流了下来。
  紫菱见着这一情景,不禁轻声呼叫,“小姐,不要。将军如今是谢家的支柱,他不能倒。”
  “我知道。”谢狸声音平静,毫无波澜。她将匕首从他脖颈处收回,一刀刺入他放在石桌上的左手。
  匕首整个没入他的掌心,嵌入石桌之上。谢靳年终于在手心的疼痛中醒来,侧身却只瞧的见谢狸远去的身影。
  紫菱提起裙摆急忙朝他走近,“将军,你可好?奴婢这就去唤大夫来。”
  “不必。”
  谢靳年咬牙将匕首从手心拔出,随意扔在地上,右手撕了干净的内衫缠在伤口处。他现在头依旧有些晕,双眸处闪着浑浊的白光。
  他问:“方才是怎么回事?我可有说了什么?”
  “奴婢不知。”
  谢靳年瞥了眼石桌上小巧的酒壶和染血的匕首,轻嗤,“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她终是知道当年是我下的手,反正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怀疑。”
  屋内
  谢狸下意识的就去摸额上的珠子,直到指腹处是细腻光滑的肌肤她才想起那珠子早被赫连绍弄碎了。
  她坐在床上,弯腰脱鞋。
  她想她终究是弄清楚了。
  刚回谢府时,谢疏意不想谢狸再次纠缠三年前的事情。谢狸思虑良久,答应了。她想,有时候,活的太清楚也不好。
  直到谢靳年意图轻薄她的那个晚上,她才发觉,他执念入心。而此时,尚弈要的东西她给不了,她或许能将命给他却唯独感情。
  她没了把握能将昏迷不醒的沈周救活,若是连害他的人都不弄清楚,她如何值得沈周的爱,如何对得起那样良善的一个人。
  翌日
  谢狸醒来时,天光已是大亮,她只觉得昨夜所为是一场滑稽的梦魇。可有时,白日却比夜间更扰乱心绪。
  谢狸被倩儿拉着跑向谢安住处时,心里想了很多,却理不出头绪,连表情都是麻木的。
  屋中
  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谢狸进门瞧见府中的大夫都安静的立于一旁,见着谢狸进来只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了头。
  谢狸一步一步走进,绕过屏风,见着昨日还神采奕奕的谢安正虚弱的躺在了床上。
  谢疏意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喂着谢安汤药。
  谢靳年则立在床尾,手紧紧握着,看不出神色。
  他们见着谢狸进来,都默了默,而后谢安招手唤谢狸,“阿狸,走近些。”
  谢疏意瞥了谢狸一眼便回了头,此时有些执拗的将碗拿到谢安面前,轻道:“爹,喝完再说。”
  谢安笑了笑,接过她手中汤药一饮而尽,而后屏退屋中众人,只留谢家三个子女。
  谢安撑起身子,谢疏意连忙在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他靠着。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他做完便气喘吁吁,呼出浓浓的药味。
  他笑了笑,轻道:“怪我昨夜贪杯,今早变成这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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