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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_赵百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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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民风淳朴,百姓当下心中害怕都极为乖顺的将囤积的粮食交了出来。到了谢狸这边,谢狸忍了好久才将囤积的粮食交出。
  大白狗一直在谢狸脚边嚎叫,龇着牙想去咬那些士兵。
  左斐然依着门栏看他们,眉头一皱,额头便多出许多纹路。看的出来,这一人一狗极为护食。
  谢狸将白狗好一阵安抚,待士兵离开忙将在院落静立的左斐然拉近屋内。
  左斐然一脸不满:“谢狸,他们抢我们吃的。”
  白狗蹲着地上紧跟着嚎了几声!汪!汪汪!
  他们生动的诠释了民以食为天的准则,谢狸一样,她辛辛苦苦换取的粮食就这样没了,心中极为不爽。
  但若是这样能换的安全,也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尽管如此,她心中对那领军之人一番唾弃,不紧着去攻占主要城池却在这荒野村落收取这些蝇头小利了。
  她将左斐然和白狗关在屋内,自己出门探一下外界情况。她未走多远,便听得阵阵厮杀声。
  谢狸怒火烧心,骂了一句,“这群畜生,抢了粮食还杀人。”
  她说完就朝回跑。同一时刻,原本隐在她身后的人都出了来。 
  尚弈之前不欲谢狸知晓,只留下少许的六人。之后,一人去送地图,另有两人护送周似寻了另一住处。因此,此时出现在谢狸身边的人也只得三人。
  那三人同谢狸一样,跟在她身后跑。
  谢狸看了一眼,差点摔了一跤,这三人同谢狸一般也是慌张逃命的模样。
  身后厮杀声愈响,同时响起的还有马蹄声,□□声。
  谢狸不知,其实这并非是尚阁带领的军队单方面猎杀百姓,而是两军交战!
  

  第72章 突变二

  
  赫连战此人,善经商,赫连一族的财力十之八九来源于他。他的店铺片及南部,因此,他获取消息易如反掌。
  赫连战领兵能力不如赫连御河,却能言善道。
  他知他前几月强行征兵惹怒民众,因此,他一直在征集善言论之人,散步前行征兵原因乃大周四分五裂,乱世之际南部兵力弱,物富民丰,要攻占此地的人多不胜数。强行征兵只是为了保家卫国。
  因此,这一批人虽说入军方两月,却自有一股狠劲。
  如今,赫连战得到消息,便命人领了军队前来。这批士兵本便是乡镇百姓之子,他们见尚阁军队在此劫掠粮食布匹,当下怒了心,皆拼尽全力厮杀。
  一时间,厮杀惨烈。
  谢狸拼静全力奔跑,却见前方涌来大批士兵。一时心下骇然,此时,身后那三人忙将她护在身后。
  混乱中,两方士兵,无辜百姓皆卷入这场征战。
  谢狸逃回住处时,左斐然正拿着一个包裹和白狗在大门口等她。
  因着房屋地处偏僻,此处暂时未被战火殃及。
  左斐然见谢狸跑近,忙拿了她的手朝房屋后的山林跑去,那是她们之前规划好的路线。
  跑了片刻,谢狸挣脱他的手朝房屋跑去。白狗是谢狸去哪它去哪的,当下一个急刹车,转身屁颠屁颠的跟着谢狸身后。
  左斐然懵了,“谢狸,你回去干嘛!”
  “我去拿一样东西,你先走。”
  谢狸一出口,左斐然便知她要拿什么东西。他心中产生一股酸涩的感觉,半是心疼半是焦急道:“谢狸,那是死物,我们先走可好。”
  谢狸身子猛然顿了一下,然后闷头朝前冲,她消瘦的背影带着一股义无反顾的决绝。
  你有想护着的人或物吗?自是有的,即便他化成骨灰,成了死物。她也要带在身上,能看见可摸着她才安心。
  左斐然心疼的不行,也跟在了她身后。
  宁静的村落,霎时战火纷飞。鲜红的血液落入白雪中,纯白的色泽和最炙热的颜色,刺的人双眸生疼。
  谢狸钻进床底,抱起酒坛就朝外跑。
  ……
  冬季末尾,天气寒冷。
  一行人悄然行走在偏野之地,赫连绍在路尾照看伤者,尚弈则按照之前的计划走在前方带路,他估测按照他们一行人的脚程约莫再过两个时辰便可和西递派遣的军队汇合。
  清晨之时,他收到尚醒传来的密令,短笺之上短短几字——八皇子尚阁主将,六皇子尚页副将。杀之,取缔。
  他将短笺撕毁,想着他不在的这段时日,尚阁等人却是将尚醒惹怒。
  身后传来压抑的闷哼声,是赫连绍的二伯赫连康。半月的严刑拷打,让他失了半条命。
  赫连战欲得知赫连一族传世兵法,并不会心慈手软。
  赫连绍蹲下身子,声音低沉,“二伯,我来背你。”他亦受了伤,满脸风尘,看去比以往稳重不少。
  赫连康连连摆手,“不必,我这身子虽孱弱却也不至到让一个小辈来背的地步。”
  赫连绍没多说,起身依旧将他扶着向前走去。
  此次逃出来的皆是一族主干,那些老弱妇孺都失了踪影也不知赫连战会怎么处置。
  前方传来马蹄声,一人下马跪在地上,对着尚弈恭敬道:“将军,大军已经转移阵地并不在前方。”
  转移阵地!尚弈紧了紧手,“他们去向何方。”
  “军队朝东北方向移动,经林野小道。”
  尚弈沉了口气,隐隐可见怒火。
  这里的地形他早在一月之前便探好,行军路线亦是他早早规划传递给尚醒。这之后,便可顺着这路线一路攻打,偏生尚阁在这个时候行小道。
  八万大军冰雪天行小道!难不成走个小道就能隐藏踪迹,蠢货!
  他神色阴霾,转身朝着伤重的赫连康道:“赫伯,我有要事需先行一步。不,会有马车来接你们。”
  他说完,跨上探子带来的马匹,转身前行融入暮色中。
  他当时规划行军路线之际避开了谢狸所处的地界,此时,他估摸着暗探带来的消息隐隐知晓军队或许会经过谢狸的村落。
  只是,他想着以尚醒和赫连一族如今的状况,是不会平白无辜虐杀百姓的。
  人心瞬间,万事变。
  你有想护着的事物吗?要放在身边能看见、可摸着才安心的。
  他身后,赫连康用尽全力撑起孱弱的身子,他双目炯炯,面色沉重,“阿绍,你跟着尚将军前去。”
  “二伯,我留在这照看你。”
  “不用,阿绍,你听我讲。我们这一族人分崩离析,势力早已减弱。如今,你跟在他身后进入军队,想办法将四处流落的忠于我们的士兵号召起来,在兵力部署粮食筹备方面能帮就帮。”
  他说着闷闷的咳了几声,声音凄厉,这之后他声音弱了下来,“如今,我们不如两月前。那时,我们尚可与尚醒讲条件,如今却是不行了。”
  “你大伯傻,想着自立为王。却不知以南部实力只可联盟不可妄自尊大。如今,他这一举给了各方机会,南部被瓜分,迟早沦陷。若我们一直被护着,到时候便一点话语权也没有了。”
  赫连康轻轻拍了他一下,“阿绍去吧,乱世争战是个机会。你是家族的年轻人,现在只得靠你了。”
  赫连绍没有立即回答,他心中有些乱。
  世道变得太快,南部成了尚真死后最先被攻击的地方。他的家族,过了三十多年安稳的生活,人的心思却没安稳下来。
  赫连战自立为王,赫连御河当将军乱世建功业、取名声。他呢?现在,他被强行背上一个家族的重任。
  ………
  天色向晚,尚弈骑着战马,冷风吹的他脸生疼。
  骑着马跑了一个时辰,顺着冷风,他嗅着一丝铁锈味。再向前,是地上斑驳的血迹,散乱的尸体和随处可见萎靡不振的士兵。
  四周是被火烧了大半的房屋,火光熊熊,映照的这片地区满是红光。房屋前聚集着一批批取暖的士兵。
  他猛甩马鞭,朝着前方跑去。
  谢狸的屋子也燃了起来,院落中卧着一批取暖的士兵。
  这次战争虽然惨烈,结果却是明显,八万军队若是出师便败北那便是个笑话。
  取暖的士兵卧在一起,神色萎靡不怔。
  暮色中只得烈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空气中却突的冷了下来,十分寂静。
  他们一愣,直觉朝外看去便见着尚弈阴冷的面色,那是种毫不掩饰的阴郁之意。
  士兵身子微抖,皆砰然跪倒在地,“尚将军。”
  尚弈目光冷然,他问:“这屋子里的人被你们杀了。”
  众士兵不知他为何问这个问题,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还是一个尚且激灵的士兵谨慎道:“吾等不知,今日混战死的人过多。尚阁将军命令我们整顿休息,我们见此屋空着,想着没人住便烧了取暖。”
  尚弈默了半响方才阴测测的勾了勾角,道:“我定好的路线你们不走,却来这里打家劫舍了。”
  他声音太过阴冷,众人心中发颤,忙将今日事件一一道来。若是可以,他们也不想自己的兄弟不是攻占城池身亡,而是死在这荒野村落。
  尚弈听了,笑:“尚阁这主将倒是当的不错,去将他请来。”
  他话落,方才那个激灵的士兵便跑去传话。
  他看了正被烈火吞噬的房屋转身离去,荒野中不只有烧取房屋取暖的士兵,有的士兵正默默的收拾着身亡的士兵的尸体,另有的心善的士兵则和取暖的士兵发生争执。
  他环视一圈,只将手中缰绳握的紧紧的,手背上是一股股几愈崩裂的青筋。
  不到片刻,尚阁便来了。他似乎也被今日景象震惊住,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尚弈并未下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阴冷。
  尚阁后退几步,站在高地和尚弈对视。
  他双手负于其后,强自镇定道:“尚弈,你见了主帅却不下马,这是怎么回事?”
  “主帅。”
  尚弈轻喃了一声,一甩马鞭狠狠的抽在他身上。
  衣衫破裂,露出一道红痕。
  跟随尚格的士兵拔剑欲上前,却被周围士兵拦下。两股人马,实力悬殊。尚阁的人不敢再动,只得将目光落在尚阁身上。
  尚阁摸了摸身上鞭伤,冷冷道:“尚弈,今日此事确有我的缘故,但我是主帅,你却也没有权利伤我。”
  尚弈面无表情,高声道:“吾不在,你为将帅。吾归,你无用武之地。”
  他说完,将三军军印并着尚醒的亲笔书信。
  当初尚阁任主将是尚醒亲封,如今尚弈有尚醒的亲笔书信,最重要的事是他手中有军印。
  尚弈曾经带领军队抗敌,军功赫赫。尚阁初战,妄自尊大。两人实力差距悬殊,无可再辩。
  夜色已至,火光更浓更烈。
  尚弈:“尚阁此人妄自改变行军路线,违王命,命尔等劫掠粮食布匹,有辱我军威名。如今,贬为末等士兵。”
  话毕,尚阁目光冷冽。他感受到冬日的严寒,四周的无声的嘲讽。
  赫连绍赶至此处时,神色并不比尚弈好多少。
  “尚弈,尚大将军,你可给我一个说话。”
  他马鞭一指,指向四周惨烈的景色,“我赫连一族投靠尚醒,当初讲的便是还我南部平安,等战事了,定会将南部百姓和西递百姓视如己出。如今,你这情景可是看我族再无之前实力相帮与你,才会下此惨手。”
  “你别忘了,西南边界的城池是我的人,我当初便不应当放你们入关。”
  赫连绍怒气上涌,这本是个平凡安详的村落,一夕间,人亡屋毁。
  攻占主要城池,是之前便商量好的事情,如今战火却延伸至此处。他必得为这里死去的人讨一个公道。
  冷风吹的烈火四处翻飞,嫣红的光泽下,尚弈眉目轻转,“这次事件总的一个人负责,若你愿意,我可大义灭亲。”
  他目光指向尚阁,眸色平静,“八哥,到你还债的时候了。”
  一梦了无痕
  尚阁心胆俱裂,颤道,“怎么敢,你怎么敢?”
  赫连绍此时多少知晓一些事情,他是憎恨尚阁却也渐渐懂得尚弈的心思,他嘴唇微启,低道,“一摊子烂事,你不想脏了手却放在我身上。”
  尚弈眉目平静,转身离开。
  他一直便不是良善之人,弑父杀兄,他的手早脏了。
  

  第73章 送别

  
  冬夜寒凉,月光浅淡落入林间。
  战果未知,两人一狗漫步山间,步伐轻缓。
  谢狸寻了一避风处歇下,身边是没心没肺的左斐然和白狗。
  夜凉,她起身捡了干柴点燃堆在一处,火光浓烈。四周传来跌宕的脚步声,踩在枯叶荒草之上,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白狗耳朵尖,立即朝着那处吼叫。左斐然也坐起身来朝那处望去。
  “谢大夫,是我们。”声音是少年人特有的清朗。
  谢狸举起火把朝前走了几步,方才将来人看清。是一月前她救治的那名少年,此时,少年背上背着一名老者,旁边是少年的母亲。
  “大娘。”谢狸惊讶的唤了一句,忙将他们三人唤道火堆前取暖。
  妇人面容苍老,一双粗粝的双手握着谢狸,急道:“谢大夫,快帮我看看我公公吧。”
  此时,少年已经将背上的老者放了下来。谢狸快走几步,和少年一起扶着老者。
  她伸手替老者把脉,片刻后,她轻道:“不碍事,只是年纪大又着了凉罢。”
  少年和妇人松了口气,脸上却没什么喜色。
  谢狸复又添了木柴,火燃的愈旺,众人身上也多了一层暖意。
  少年将老者抱在怀中,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盯着谢狸和左斐然还有旁边打盹的白狗。
  谢狸嘴唇动了动,轻问:“这林间还有村子里的人吗?”
  妇人摇头,脸上满是惧色,“应当是有的吧,我们当时在田野干活,看到打仗了连忙朝附近的山上跑。但村子中的人大多应该都是躲在屋中的吧,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谁也没料到一个荒野村落会迎来一场惨烈的战火。
  战事紧急,军队走小道沿途劫掠粮食,这次的领军之人也是鼠目寸光。
  他们所在地是避风处,但冬夜寒凉,木柴并不能支撑到明日清晨。谢狸和妇人起身去寻了不少干柴,等回去时,那里又多了几人。
  与方才妇人和少年、老者的组合不同,这几人都是村落中尚且健壮的中年男子,他们也是见着火光寻来的。 
  谢狸不敢问为什么只有他们,战火中,老人和妇孺并不容易逃生。他们应当是顾忌不上,独自逃了。
  这样想着,谢狸瞅了眼对面的少年。他一路奔波,又背着一名老者,显然累的够呛。
  少年见谢狸看他,脸默默的红了起来,在火光中透出一抹暖意。
  谢狸收回目光,勾唇轻笑。
  她和妇人忙着添火,一时间火光渐亮。妇人和那几名男子十分熟悉,一直不紧不慢的和他们搭话。
  其中一男子精神萎靡,他方才担心家人,一路悄悄摸索着去了村落边缘,却见着四周野火翻飞,屋舍尽毁。
  谢狸听着,抱紧了手中的坛子。她想,幸好她将它带在了身上。
  夜深,谈话依旧。
  左斐然和白狗早已睡了过去,谢狸也迷迷糊糊的打着盹,不知怎的,几人将谈话的重心放在了谢狸身上。
  谢狸一激灵,彻底醒了过来。
  几名男子面面相觑,片刻后,其中一人道:“大妹子,这天实在太冷,你这酒可不可以让我们众人喝了取取暖。”
  谢狸摇头,“这不是酒。”
  几名男子不信,心中暗道她这人小气的紧。谢狸也不解释,只是将手中的坛子抱的更紧了。
  当初沈周身亡,阿朱随意找了个装雄黄酒的酒坛装了他的骨灰。而后,谢狸带着这个酒坛一路从长安城到了这西南荒凉之地。
  这几个月来,她从未将酒坛开封。或许,她心中害怕又存了一丝期待。
  她曾看了不少话本子,古往今来,才子佳人的故事或圆满或悲剧。可无论怎样,他们的故事都有始有终。
  她和沈周,是一部残缺的故事,一段戛然而止的姻缘。
  她不愿承认,这是他们的结束。
  经过方才谢狸毫不犹豫的拒绝,众人谈话的声音小了下来。大白狗睡梦中挪了挪位置,它圈成一团靠在谢狸怀中,许是察觉道谢狸身上的温暖,它睡的比方才安稳不再乱动。
  谢狸一手抱着白狗,一手抱着酒坛,右肩处靠着熟睡中的左斐然。
  夜深
  她缓缓睡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在耳边,她一惊,又醒了过来。手中的坛子被人挪了位置,封口处的红布上方是一只粗糙黝黑的男子之上。
  那名男子约莫五十岁,脸上却已沟壑纵横。
  他见谢狸盯着他看,讪讪的收了手。过了片刻,他又唾道:“不就是一坛酒吗,老子又不是没有,至于那么小气么。”
  “这不是酒。”
  谢狸的声音比寒风更冷
  男子嘀咕了一句,“切!不是酒难不成是你相公,睡觉都抱着,还是那只狗是你相公啊。”
  火光忽明忽暗
  谢狸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男子仰头看她,而后嗖的一下站起来,似想和她理论。
  谢狸抡起手中木棍,一下子敲向他后劲处。
  男子砰然倒地,溅起细微的尘屑。
  妇人被惊醒,略显惊恐的看着她。
  谢狸丢了手中木棍,安抚道:“他没死就是晕过去了,我现在出去走走顺便捡些木柴,这火要灭了。”
  妇人揉了揉眼睛,道:“谢大夫,我和你一起去,这山中一个人总是不大安全的。”
  谢狸止住她的动作,声音有些低沉,“你和我去了是我照顾你,我一个人能行。”
  东方欲白
  谢狸坐在一个山坡上,对面是原先的村落。
  村落四周早已没了军队的影子,只剩下残破的房屋,有的房屋早已烧毁,有的则仍旧冒着浓烟。
  谢狸下颌靠在酒坛上,神色迷茫。
  身后传来轻巧的脚步声,谢狸没有察觉,直到一只手轻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姐。”
  小姐?现在只有谢家人会这么叫她了。
  谢狸回身,看着对面的赵启。“你做什么?”
  “将军让我来接你回家。”
  赵启身着布衣,神色恭敬,他身后是与他相同打扮的三名男子。
  谢狸神色冷厉,语含讥诮,“回家?以什么身份,他的幺妹还是他的女人。”
  赵启一时语噎,没有回答。
  谢狸:“赵启,你在谢家待了近三十年,我若回到他身边,他会对我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赵启神色不变,只声音低了几度,“属下,只是奉命做事。”
  他身后三名男子渐渐靠近谢狸。
  谢狸抽出一把匕首,匕首锋利泛着冷厉的白光。
  赵启盯着谢狸的一举一动,见此,微皱了眉头,破不赞同道:“小姐,你打不过我们的。我们奉命做事,并不想为难你。”
  “不为难我?”
  谢狸轻嗤了一声,将匕首放在脖颈处,“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若再上前一步,我不过自刎而已。”
  “小姐,莫要为难属下。”
  赵启毕竟年纪较长,他只当谢狸在以此威胁他们,当下语气厉了一层。
  “我不为难你,那么你们可有考虑我的感受,你们的主子,我曾经的大哥可我真的为我着想。”
  谢狸一手抱着沈周的骨灰,一手握住匕首。她手轻轻一动,白皙的脖颈处便多了一道红痕。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若他想见我,叫他自己来。”
  赵启顿在原地,没有说话。北境战况不断,谢靳年不可能离境。
  那三名男子依旧蛰伏在谢狸四周,随时准备制服谢狸。
  谢狸手动了动,她想她怎么可能再次回到谢靳年的身边,做他的禁/脔。
  手上传来一阵剧痛,谢狸松开手,匕首落入草地间。那三名男子见此,忙上前掣肘住谢狸。
  赵启立在原地未有动作,方才,他看的清楚,谢狸手中匕首被人击落,可他与那三名男子并未出手。
  他倏然回身,见着对面急速奔来的尚弈。
  谢狸右手依旧紧紧抱着沈周的骨灰,那几名男子只当那是个普通的酒坛,伸手将谢狸双手扳开束缚在背后。
  酒坛落地,随后,不知被谁踢了一脚,滚落山坡。
  一时间,世界安静下来。
  谢狸依旧被掣肘着,她偏头,目光落在布满荒草的山坡。
  你有心爱的人或物吗?要放在身边,能看见可摸着才可安心。只是,她终究没有护好他。
  不知过去多久,谢狸回了神,有些茫然的四处查看。
  天光大亮,二月初一的清晨依旧潮湿阴冷。四周赵启和那三名男子早已没了踪迹,只余眼前一身风尘的尚弈。
  他一身玄衣,衣衫微湿,显然是在夜间奔波一宿的结果。
  他拖住绵软的谢狸,声音低沉严厉,“做什么划自己脖子,嫌日子过得太清闲不是?!”
  他低了头细细的处理谢狸脖颈处的伤口,末了,掀开外衫扯了干净的内衫包裹着她的伤口。
  谢狸蹲着地上,她能察觉道身下荒草微微的湿意,和尚弈指尖的冰冷。
  人生五感,视听嗅味触,死了的人是不会有的。
  尚弈将撕成一条条的白布裹在她脖颈处,他指尖微微颤抖,恨不得勒死这个女人。
  方才,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现在在他面前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他紧握双手,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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