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可说_赵百三-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狸有些忧心,这白狗是发情了,可是没定性。
  这之后,白狗朝家中领的狗更多了,有只公狗体型甚至只有白狗一半大。谢狸照样将白狗狠狠揍了一顿,拿了扫帚将屋门前不知从那里来的狗赶走。
  一段时日过去,白狗再不领狗回来。它恢复了往日的性情,时常乖巧的蹲在谢狸脚边,看着谢狸做事。
  一日,谢狸洗红薯的时候,玩心一起,用手朝白狗泼了点泥水。
  白狗委屈的嗷呜一声,昂着脖子气冲冲的进了屋子。
  它近来比以往娇气许多,骂不得,打不得。在吃食上,挑剔的东西多了,时辰用一双黑乎乎的狗眼瞪视谢狸。
  谢狸想,它要是能说人话,一定是在数落自己。
  谢狸将红薯上的泥土搓干净,用帕子擦净手,进了屋子去寻白狗。
  白狗卧在狗窝中,见谢狸进来瞥了她一眼。
  谢狸伸手覆在它肚子下,觉得有些凸起。白狗舔了舔谢狸的手腕,轻轻的呜呜几声。一双黑眸透着得意,扬着脖子,姿态得意。
  

  第88章 最后

  
  白狗怀孕,在吃食上变得挑剔。谢狸为照应它的胃口,到了临近的集市场买了不少蔬菜肉类。
  买的东西一多,提起来便有些困难。平日两刻钟的路,谢狸走了半个时辰。
  走在乡间的田坎之上,远远的谢狸便瞧见白狗的身影。因着春日怀孕加之一身浓密的雪白毛发,它看去丰腴不少。
  实话说,这白狗算是附近十里八乡最漂亮的狗了。
  白狗蹲坐在高地,仰着脖子,望夫石一般看向远处的谢狸。
  它身旁有几个孩童,正时不时的打量白狗,见白狗没什么反应,慢腾腾的朝它挪近。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男孩,约莫八岁,弯着身子伸手去摸白狗的背脊处顺滑的毛发。
  白狗舒服的昂起脖子,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杨柳村,白狗比谢狸受欢迎。
  谢狸轻轻唤了声白狗,白狗方才懒洋洋的站起身子,抖了抖浑身雪白的毛发。
  窄窄的乡间小道,一人一狗的身影被夕阳的暖光拉的斜长。
  四月
  白狗的肚子大了很多,远远看去硕大的一坨。
  谢狸蹲下身子去摸它的肚子,它便低着头舔着谢狸手背。
  小屋的木门被人推开,白狗抬头,热情的朝来人吠叫。
  谢狸身子僵硬,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直到听见身后轻快的步伐,她方才回头,轻唤:“左斐然。”
  谢狸知道,那一刻她将失望掩饰的很好。
  “谢狸!”左斐然咧着嘴傻笑,一边亲昵的揉弄着白狗身上的皮毛,一边招手唤门外的青豆。
  谢狸第一次见青豆,只觉得他看去小小的,细嫩的紧。
  左斐然起身去拉青豆的手,一边指着白狗问:“你将它喂的真好,长这么胖了。”
  谢狸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是有些胖了。”余光中,她瞧见左斐然身旁叫青豆的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的嫌弃神情,心里一乐,便打定了主意不告诉他白狗怀孕的事情。
  左斐然一笑,拉着青豆朝屋中走,“我好饿,有吃的吗?”
  “有。”
  日子过得很快,左斐然有青豆治他的性子,少了谢狸许多麻烦。白狗因着肚子大了起来,不再像以往般活跃。
  谢狸闲了下来。
  乡间日子悠闲,邺城却是一派肃穆。
  北方消息传来,尚弈一行人越过北境时被俘。北境之主谢靳年传来消息,命人以谢家幺女换取尚弈一行人的安全回归。
  朝堂之上,除去赫连绍,众人皆将目光投向卫北。
  谢狸早在一月前消失不见,知道她踪迹的人或许只得卫北,昔日尚弈的手下。
  卫北苦笑,摇头道:“臣确实不知谢家小姐踪迹。”
  朝堂上,众人面色各异,心中自是不信卫北的一番说辞。
  赫连绍抬头环视一圈,只觉得四周轻微的说话声恼人的紧。他抬头看向上方一派威严的燕帝尚醒,轻抬步伐,上前道:“微臣知道谢小姐的踪迹。”
  五月中旬,白狗产仔。三只狗,两只白色,一只黑色。
  产仔当日,左斐然惊的说不出话来,脸色纠结的看着忙碌的谢狸和青豆。等到两人将产仔后的白狗和三只小狗安顿好,他才上前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问道:“你两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
  谢狸没理会他,倒是青豆脸上嫌弃的神色是再不遮掩了,他也没说话,只用眼白对着左斐然。
  左斐然气的不行,气冲冲的朝门外跑。
  过了半响,他带着一人回屋。远远的可以看见他身旁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谢狸侧头,果然见着平日里温温吞吞的青豆脸色变得青黑。
  谢狸伸展了下手臂,起身打算远离这三人,避免看到狗血的情节。
  身后传来温润的声响,“谢狸。”
  是赫连绍的声音!
  ………
  “你怎么找到这的?”谢狸提着茶壶为他添茶,同时给自己倒了一杯。
  赫连绍性子比以往沉静许多,面色上再看不出喜乐。他转着手中茶杯,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谢狸:“喝不惯吗?我不怎么喝茶,所有家中没什么好的茶。”
  赫连绍轻笑,“有酒吗?”
  “有。”好茶没有,好酒却多的是!
  谢狸将一坛秋竹叶青放在桌子上,豪气道:“随便喝,我自己酿的。”
  赫连绍也不推辞,倒了满满一杯后,一饮而尽。
  谢狸靠在椅背上,安静的瞧着他。三杯酒下肚,他眼神亮了点,有了以往明媚跳脱的少年模样。
  “这下你可以说了吧,怎么找着我的。”
  赫连绍凑近坛口,轻轻嗅了嗅。语气呢喃,“你的狗。”
  白狗?谢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到什么轻道:“白狗产仔了,三只。”
  “恩。”
  赫连绍轻轻点头。
  谢狸端正了身子,目光落在屋外靠在一起的左斐然和青豆身上。
  有丝几杯酒下肚,赫连绍抬头问:“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为什么?”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不要等了,你等的人不会回来了。”
  身后有隐约的脚步声,谢狸回头用眼神示意尚弈留下的暗卫冷静。
  赫连绍轻笑,目光落在谢狸身后,“你还等吗?”
  “当然要等的,他还没死。”
  一个‘还’字让赫连绍笑了起来,心情莫名舒畅一些,“你知道?!”知道尚弈被俘,知道谢靳年提出的交换条件。
  谢狸点头,声音轻缓,“我知道的也不比你们多。”
  窗户被人轻轻的敲着,谢狸起身,探出头去看左斐然,“什么事?”
  “青豆说去钓鲫鱼好熬鲫鱼汤给白狗喝,这样它好产奶,你去吗?”
  “我不去了,你们早点回。”
  赫连绍目光落在她脸上,双指轻轻的敲击着略显陈旧的桌子。等到她和左斐然的对话完了他才意又所指的问:“他给你留了多少人。”
  “五十。”
  “哦”
  一坛酒被他喝光,谢狸起身又掀开了一坛酒放在他面前。
  赫连绍轻轻的嗅着醇香的竹叶青,却没有喝。只是问:“我奉命将你押送至北境换取尚弈的。尚醒很器重他这个弟弟,我表妹周似也不怎么喜欢你。”
  “我不会去的。”
  “你不去,他可能会被谢靳年折磨死。”
  “知道。”
  “你不去?”
  “不去。”
  赫连绍轻笑,突然间看不懂面前的女子,同时,他不得不承认,在听得她的回答后他心中有丝丝的畅快,“他要是死了呢?”
  “他还没死。”
  “他要是死了,和你的沈周一样死在谢靳年手上,你会怎样。”赫连绍目光灼灼,脸色略显狰狞。他想要个答案。
  生活总要继续下去,人生很长。有的人注定没法陪你一路,没有谁会是谁的全部,生活是自己的,路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谢狸目光从窗外青翠的野草挪到赫连绍脸上,就在方才,她的心跳有短暂的停止。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人学会如何真正的伤害一个人了。
  他不在是以往的小打小闹,而是揪住你的心,问‘这样,你疼不疼’
  谢狸起身,双手撑在桌面,居高领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他要是死了,我杀了谢靳年陪葬。”
  那一瞬间,赫连绍仿佛又看到了嘉庆二十年宫中宴会上的谢家幺女谢狸。她只会在她上心的人和事上努力。
  最开始是沈周,沈周之后是尚弈。
  赫连绍起身,目光落在远去的左斐然和青豆身上。他想了很多,一会是想要不将她捆了藏起来?一会又是想着要不偷偷跟着她,等尚弈死了,换他来缠着她。
  思绪回转,他最终只是轻轻的道了一句,“我先走了。”
  “这酒你喜欢喝,拿着路上喝的好。”
  “我不要。”
  赫连绍广袖轻挥,散发出淡淡的酒意,落在暖暖的阳光下。
  人走后,屋中潜藏的人出了来。
  谢狸回身:“派人去北境救你们主子。”她顿了一下,接着道:“若是救不回来死在北境了,也托人给我捎个信。其余人准备一下,我们马上走。”
  “是”
  车马奔波,轻灰漫漫。赫连绍骑在一匹栗色的高头大马,远远的看着。直到那辆马车失去踪影,他才一挥马鞭,决绝离去。
  回邺城的路上,他与奉命率兵捉拿谢狸的卫北相遇,他和他打了招呼,看着面前无数轻骑一闪而过。
  这么多人,抓一名女子,挺看的起谢狸的。
  他想了一会,跟在那群人身后。杨柳村,依旧是谢狸曾经居住过的小屋。屋内的东西仍旧摆放在原位。桌子上摆在两只酒杯,竹叶青,一坛开封,一坛未开封。
  他环视了一圈小巧的屋子,下想着她以往在这间屋子生活的情形。末了,提起桌上那坛未开封的竹叶青回了邺城。
  这之后的日子,战事止,他兵权被削弱。燕国大力发展农商,夏末,他被派去处理南端的洪灾。
  两月后回到邺城时,已是初秋。谢狸依旧没有音讯,尚弈依旧被困在北境。
  一番休整后,他骑马去了杨柳村谢狸以往的住处。他身后,周似派了暗卫跟踪他,企图再次寻找到谢狸的踪迹。
  小木屋冷清,积累了灰尘。他没多看,熟门熟路的跑到后院的一颗黄果兰下挖出一坛酒。他想,这里的酒终究是不多的,他得省着点喝。
  

  第89章 故事的开始

  北境
  七月中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辰,牢狱中闷热的空气中夹杂着夏日特有的腐臭气息。这座牢狱中关押的人不多,约莫二十来人。
  顺着幽暗的小道,牢狱尽头是一间长宽约两丈的水牢。赵靳年缓步至水牢处,略低着头看被束缚在水牢中心的尚弈。
  连月的酷刑终是在他身上留下种种痕迹,消瘦的身躯,无神的双眸,变得浑浊的呼吸。
  谢靳年看着这样的他,想着,若是谢狸在这会是什么表情。是对尚弈的怜惜,或者是对自己的愤恨。
  他期望是后者。
  他伸手轻轻敲击面前的牢房,铁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游荡在昏暗的牢狱中。
  水中尚弈轻轻挪动着身子,手腕上的铁链相互碰撞,拓达、拓达、拓达。铁链长度有限,他停在离牢墙半丈的距离,双眸轻蔑的看着上方的谢靳年。
  两个男人,不同的境遇,却是同一种眼神,谁也瞧不上谁!
  谢靳年神色冰冷,低道:“还是没有阿狸的消息,她恐是躲的远远的再不回来了。原来你也没多重要。”
  尚弈没有言语,只是微仰着头看他。
  谢靳年,“你难受吗?她没来救你,若是换成沈周,她一定会来的。”
  “我难受什么?”尚弈返身,退后几步道:“她想我活,望你死。你会不知道?”
  哼
  “也是。”谢靳年轻轻点头,“她是想你活,望我死。”
  一步步走到今时今日,会迎来什么结果他大抵料想的到。
  只是他终究不想放手,哪怕是见一面,聊一聊也是好的。
  不过,坐下来聊一聊这个想法恐是暂时无法实现了。谢狸既然不来北境,等北境安定后,他亲自去寻她便是。
  他微微侧身,示意身侧的赵启。
  赵启颔首,快走几步轻声吩咐立在墙隅的官差。紧接着,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和铁链的碰撞声。
  尚弈手腕上的铁链长了许多,却不足以让他够到四周的墙壁。
  他低了头,敛尽目光中的狠戾。
  赵启看了水牢中心低头的尚弈一眼,而后恭敬的立在谢靳年身后。
  断绝粮食,人在水牢里无法坐下休息,睡觉,不出几天,身体支撑不住,就会倒入水中被溺毙。
  这是酷刑的一种。
  本应死在战场的人这样的死法多少有些委屈。
  谢靳年低头用脚勾勒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而后轻轻一抹,轮廓散去再看不分明。他反身朝回走,未几,他顿住回身问:“你不想知道为何我能如此轻易的将你抓住。”
  “有人出卖我的踪迹。”尚弈声音低的出奇,仿佛是想积蓄精力,挨过一时是一时。
  “不错。”
  尚弈吐出一口浊气,面色却是平静。他多少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如今讨论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
  谢靳年轻轻勾了勾薄唇,“燕国之后周似,我家妹子谢狸。你因着两个女人死在这水牢中,倒是有趣的紧。”
  尚弈依旧的冷漠,苍白的面无表情的脸上只在听见谢狸名字时闪过一丝光彩。他看着谢靳年,轻嘲道:“关阿狸什么事。”
  他微笑,昏暗的牢狱中,那抹笑多少有些刺眼。“谢狸她好的很,是个乖女孩。”
  ‘乖女孩’倒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形容谢狸。谢靳年冷了眉目,再不停留。
  赵启回头,目光落尚弈身上。浑浊的死水,略破旧的白衫,夏日的腐朽闷热,飞扬的尘土。这一刻,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他也能笑的出来。
  赵启不得不承认,他心底深处是期望着尚弈能在水牢中多挨几天,或许,谢狸正在来北境的路上。
  轰然一声响,牢狱中的大门关闭。
  ………
  谢狸从睡梦中起身,屋内烛火晃动,映照在她略显惨白的脸上。
  门被打开,吱呀一声响,左斐然快步走到谢狸身前,微低了头打量她的神色。“怎么了,我听见你叫了一声。”
  “我叫了什么?”谢狸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声音略低,仔细去听有些冷硬。
  左斐然一时间无法适应面前略显冷漠的谢狸,无措的挠了挠额头,道:“我没听清,好像是‘啊’的一声。你是做噩梦了吗?”
  “恩。”谢狸低低应了声,不待左斐然再说什么,她接着道:“梦是想反的,我很好不用担心。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待着继续缝制衣衫。”
  左斐然目光落在她膝上的男子衣衫上,脸上露出艳羡的神色,“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缝制一身呗,我缺衣衫的紧。”
  谢狸皱了眉头,丢下手中衣衫,声音厉了几度,“你缺衣衫?既是如此,以后房事时小心些再不要撕破了。看着斯斯文文的,有些事情也不知道个度。”
  烛火发出噼啪的声音,左斐然脸色涨红,脸颊鼓起一个包,气冲冲道:“谢狸,你故意的,这几日你就是故意找我的茬。”
  门外听了半响的青豆脸色亦是一片绯红,他亦是有些气闷。不过这是针对左斐然而言,并非谢狸。
  他昂起胸脯,深深吸了几口夏日夜晚的空气。进了屋子,拉过左斐然的手臂,闷头朝外走。
  左斐然是个猪脑子,脾气亦有些倔,梗着脖子立在原地,“我不走。”
  谢狸捏了捏眉心,待反应过来只觉的手上一层黏腻的细汗。她正在缝制的是一件月白色的男子衣衫,缝制时手必得干干净净。
  她脸上透出一丝懊悔神色,赶紧起身越过一侧僵立的左斐然,走到角落的铁盆前将手洗净。
  左斐然目光随着谢狸的身影晃动,一副不饶人的模样。
  青豆恼怒他的不懂事,伸出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夏衫,狠狠的扭拽着他胸前的凸起。在他痛呼出声时,一手捂住他嘴,一手按着他背将他拉了出来。
  左斐然痛的躬下身子,双眸含着两泡热泪,无声的控诉着青豆放的行为,看去无比委屈。
  青豆拍拍手,对他怒目而视,“以后不准你打扰谢小姐,你若是再去恼她,我可是会下狠手的。”
  青豆自幼长在虔心楼,骨子中的阶级制度比起常年流落在外的左斐然深了不知多少。对于贵族出身的谢狸,他心中终究是有浅浅的尊敬。
  再者他心思比左斐然通透,心知这段时日谢狸有心事,不好打扰。
  偏这个左斐然是个不懂事的,也怪不得他成了谢狸的出气桶。
  屋内,谢狸将手洗净。回身时已经没了左斐然青豆的身影。她看着那扇大开的木门,缓步上前想去关门。
  在门关上的一瞬,白狗顺着门缝挤了进来。天气太热,白狗嘴角张着,不断的吐着热气,随意找了个角,四脚张开睡起觉来。
  谢狸坐到凉榻上继续缝制衣衫,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白狗。
  想到什么谢狸问:“你三个崽子呢,不管他们了?”
  白狗嗷呜一声,换了个姿势,屁股对着谢狸仿佛不想继续这个问题。第一次当妈,是很操心的,它这几个月都瘦了几斤。
  白狗很伤心,屁颠屁颠的挪到谢狸跟前,求爱抚!
  谢狸愣住了,天气太热,白狗一身浓密的毛发热气更甚,她真的不想和它挨太近。
  白狗见谢狸不摸它,很委屈,嗷呜一声,干脆一屁股坐在谢狸怀中。
  木门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间隙还可以听见小狗细软的哼叫声。三只小狗,正是最好奇活泼的年纪。此时应当是想母亲的,正不断的挠着木门呢。
  白狗呜呜的吠叫着,一颗硕大的狗脑袋使劲的拱着谢狸。
  第一次当妈,真的是很操蛋的啊!
  谢狸哼哼几声,拖着它的屁股,将它抱出了房间。手一松,白狗落地,瞬间被三只毛茸茸的狗崽子围住。
  谢狸轻轻一笑,放狗关门,一气喝成。
  那件月白色的衣衫摆在软榻上,袖口处是谢狸正在绣制的几片不成形的叶子。她也知道自己女红不好,因此那几片叶子很小并不起眼,仿佛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绣制的。
  已经缝制了三件衣衫了,谢狸想,这应当是最后一件。若尚弈回不来,绣再多衣衫也白费。
  夏日,她起的早。
  将饭菜弄好后,她拿了匕首在院前的石磨上轻磨。刀刃在石磨上摩擦,发出哧哧的刺耳声。
  三只小狗围在身边,圆圆的屁股上小尾巴欢快的晃动着,三只茸毛脑袋时不时的凑近石磨上去看那泛着锐利光泽的刀刃。
  谢狸怕刀刃不小心伤到它们,厉色呵斥几句,将三只小狗赶跑了。
  天光大亮,身后传来脚步声,青豆蹲在谢狸身侧,脸色雪白中透出股红润的色泽。他嘴唇抿的紧紧的,神色严肃,看了磨刀的谢狸半响,方才道:“谢小姐磨刀做甚?”
  “不知道,我无聊,找点事做而已。左斐然起了吗?”
  “起了,正在洗漱。”
  “恩。”谢狸轻轻点头,将刀刃翻了个面继续磨。
  远处
  青草地上,三只小狗围在一团打闹嬉戏。肉嘟嘟的身子,毛茸茸的脑袋,水润透亮的黑眸映照着夏日清晨的特有的清新绿意。
  一望无际的绿意,绿意之上笼着一层浅淡的白雾。
  夏末,即将入秋。
  一双素履踩在青草地上,有轻软的草叶折断声从鞋底蹦出。其上,一袭青灰色的衣袍,宽大的广袖低低垂落,在微风中轻晃。
  陌生人的气息,三只小狗歪着毛茸茸的头,三双眸子好奇的打量来人。不一会儿,三只小狗便蹦跳到来人脚底,低低吠叫着,小嘴一张咬住来人脚腕。
  尖细而嫩白色的牙齿,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紧咬住脚腕处的肉,不痛,轻微的痒。
  尚弈低头,微皱了眉头看了半响。
  三只小狗咬的兴起,嘴角处发出低低的吠叫声。小狗的叫声,低低的有些软濡,仿佛春日初长的嫩芽,泛着软软的意味。
  他双脚微抬,带起三只小狗向前挪动了一段距离。
  汪!汪汪?!白狗从低矮的灌木丛中越出,伏趴在草地上,隔着两丈距离和尚弈对视尚弈。之后,白狗目光落在他脚腕处的三只小狗。
  这一下,白狗是彻底怒了!
  它屁颠屁颠的跑近尚弈,头一低,将小狗叼在嘴中,挪到前方的草丛中。这样来回三次,两只白色的小狗,一只黑色的小狗都被它仍在了草丛中。
  尚弈打量着白狗的这一系列举动,嘴角处泛出浅淡而和煦的笑容。
  小狗调皮,被母亲仍在一堆后不安的四处晃动,想要爬向尚弈。
  白狗一看,高傲的仰着脖子,慢悠悠走到三只小狗的上方,身子一矮,俯趴下来,用浑身的肥肉和浓密的白色毛发严严实实的压制着三只小狗,不让它们乱跑。
  这之后,白狗咧开嘴,回望身后的缓缓赶来的谢狸。之后,它回头,双眸黑亮的望向尚弈,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欢快的晃动着。
  尚弈嘴角的笑意在谢狸的身影出现时如同水面的涟漪,越来越大。
  他脚步轻抬,一步步,脚踏实地的走到她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