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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荣华_徐风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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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微环抱着胳膊,坦然道:“你多心了。”
“难道你不怪我戏耍于你?”
“被别人戏耍,要怪也是要怪自己愚蠢,何来的怪别人之理。”
“那你为何话中带刺,对我并不友好?”
“明知你虚伪、表里不一,若还对你态度友好,那我岂不就成了跟你一样的人。”
闻言,慕玄懿拍了拍手,由衷的道:“说得很漂亮,你非常有趣,我喜欢,跟我在一起吧。”
阮清微缓缓问道:“你这是明目张胆的跟太子殿下抢人?”
慕玄懿讪讪的笑道:“不敢明目张胆,只能用一些很拙劣、被嫌弃的手段。”
阮清微笃定的道:“任何手段对我都无济于事,你不妨收手。”
“你对他情深到至死不渝?”
“无可奉告。”
“他能给你什么?”
“无可奉告。”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你。”
阮清微挑眉,冷言道:“紧接着,你是打算表露心迹,坦白说你对我一见钟情,此生不移,会对我从一而终,不离不弃?”
见她毫不掩饰的嫌弃,慕玄懿撕下伪面,露出一丝讥笑,也毫不掩饰的道:“你该不会自信到以为自己能同时迷住大慕国的大皇子和二皇子?”
阮清微道:“洗耳恭听。”
慕玄懿的眸光之中闪烁着邪恶,低沉的道:“因为我看出他喜欢你,我就想把你从他身边夺走,让他尝一尝‘失去’的滋味。”
阮清微顺势问道:“他让你‘失去’过什么?”
“你不知道?”慕玄懿摇了摇头,“他对你隐瞒的事可真不少呀。”
阮清微漫不经心的引道:“那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他……”
“别努力试探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慕玄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近乎残忍的笑道:“他现在所拥有的东西,我都会一一的夺过来,然后,践踏,毁坏。”
阮清微惊了惊,他竟然跟他母亲一样,有着某种根深蒂固的偏执,似乎是他在年幼的时候,就被他的母亲灌输了一些事。他们所怨恨的事,好像不仅仅是‘皇后’之位被占那么简单,那是什么东西‘失去’后,会令柳贵妃和二皇子耿耿于怀到跟慕径偲誓不罢休?
她看向慕玄懿,诧异的问道:“你今生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与他作对?”
慕玄懿答道:“恰好很有趣。”
阮清微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天底下竟有这般折磨自己的母子!
慕玄懿没有了耐心的道:“你不需要再考虑了是吗?”
“考虑怎么摆脱你的纠缠?”
“放心,只要你在他身边,你就无法摆脱掉我。”
阮清微道:“好,我放心了。”
慕玄懿盯着她,笑道:“我突然觉得你并非空有美貌,还是有一些有趣迷人的地方,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了,懂得温柔服帖,说不定有机会能迷住我。”
阮清微耸耸肩,道:“你是时候可以说出警告与威胁的话了。”
慕玄懿笑了,一字一字的说道:“总有一天,你会脱光了衣裳,主动投进我的怀里,求我得到你。”
阮清微牵动了唇角,不以为然的道:“到那时,我会想起今日此刻。”
“我保证在那时会用让你刻骨铭心的方式得到你。”慕玄懿轻摇着扇子走了,步伐坚定,走得不疾不徐,他似是在走向他所说的那一天,有着近在眼前的清晰。
阮清微坐在树下的阴凉地,若有所思状。不经意间,她看到了远处的慕径偲,他带着庄文妃和珺瑶公主走进了四象殿。她不打算过去,只想静下心认真的理一理思绪。
柳贵妃和慕玄懿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种阴暗、绝决、嗜血、仇恨的企图,甚至是不屑于隐藏。他们的不甘心在灵魂深处燃烧着,狂妄而疯狂,是必胜的信念支撑着他们。不得不说,现在的局面对于他们而言,是大好时机。
阮清微很想知道,慕径偲抢走了他们什么。似乎,慕径偲的生活中,并没有令他很在意的东西,好像也包括太子之位。在慕径偲身上,有许多谜团待解。
仿佛是心有灵犀,四象殿中的慕径偲思绪有些乱,他为回到皇宫后没有看到阮清微而隐隐不安,正殿里的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的听珺瑶公主禀报遇刺一事,唯独他置身事外般。
珺瑶公主戴着斗笠面纱,略觉耻辱的道:“昨晚,珺瑶生擒了两个刺客,经分开审讯,两个刺客都供出主谋是大越国的庄贵妃。”
高高在上的皇帝不苟言笑,脸似冰雪雕刻,问道:“径偲,确是如此?”
慕径偲回过神,道:“刺客是珺瑶公主亲审,儿臣没有参与其中。儿臣提出希望能审讯刺客,珺瑶公主说刺客已被押回大越国。”
珺瑶公主不着痕迹的接道:“刺客已被押回大越国,将交给大越国的刑部再审。”
站在一旁的庄文妃松了口气,珺瑶公主被阮清微成功的说服了,能让她这样骄傲的公主妥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沉默了片刻,珺瑶公主道:“刺客的主谋是大越国人,为了刺杀珺瑶而来,却残杀了诸多大慕国的无辜守卫,珺瑶斗胆请皇上开恩,饶恕大越国的冒犯之罪。珺瑶愿赔大慕国黄金万两,给每位死去的守卫的家人一千两银子,找法师为他们超度,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坐于侧位的柳贵妃神色不明,疑惑于珺瑶公主的说辞,是什么原因使珺瑶公主忍气吞声,甘愿揽去此等大事并化解?她悄悄的看了一眼皇上,只要皇上同意,此事便能大事化小,然后被沉封,似没发生一样。
面纱下珺瑶公主的脸色很难看,她不得不屈服,尽管她不愿意阮清微得逞,她必须要将目光放长远。
慕径偲在等着,等皇上同意,他知道皇上肯定会同意。
在诸多复杂目光的徘徊中,皇帝面无表情的沉声道:“就依珺瑶公主所言。”
珺瑶公主道:“谢皇上。”
刺客一事尘埃落定,庄文妃更为开心了,她上前道:“今日午膳设宴月波亭,珺瑶公主用膳后,随时可挑选驸马,太子殿下、二皇子、三皇子都已在宫中。”
珺瑶公主说道:“有劳庄文妃娘娘,昨晚刺客一事给娘娘添了乱。”
“珺瑶公主言重了。”庄文妃心中略有诧异,一直态度傲慢无礼的珺瑶公主竟态度客气了?!
刚走出四象殿,珺瑶公主便凑到了庄文妃的身边,很轻的道:“本公主要跟你谈一个你梦寐以求的交易。”
☆、第二二章
阮清微懒洋洋的等在四象殿外,看着殿门打开,当庄文妃率先踏出殿时,恰好魏淑妃赶到了。
魏淑妃的步伐轻快,英姿飒爽,她出身武将世家,骨子里流着爽利的血,那一袭宫妃锦衣,穿在她的身上,似如铠甲一般。
眼看柳贵妃从殿中出来,阮清微连忙迎向魏淑妃,笑道:“太子府的管家阮清微拜见魏叔妃娘娘。”
魏淑妃本是在探头寻找太子殿下,闻言,侧目瞧过去,太子府的管家?有点面熟,似乎曾在宫外见过,一时想不起。
阮清微开门见山,稍抬高音量道:“清微身为太子府的管家,对宫廷的规矩所知甚少,心中不免惶恐,恳请能跟随在淑妃娘娘身边数日,学习宫廷的规矩,以免有失体统。”
魏淑妃一脸的惊讶,太子府中的侍女石竹以太子殿下的名义让她前来,就是为了这事?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阮清微的话,柳贵妃暗恼,庄文妃奇怪,珺瑶公主不着急离去,几人纷纷驻步于原地观看。
阮清微面带着单纯的笑意,道:“还望淑妃娘娘成全。”
魏淑妃心直口快的道:“听你这样一说,你果真是对宫廷规矩所知甚少。”
阮清微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嗯?”
“太子府的管家岂有跟随在皇妃身边学习的道理!”魏淑妃冷暼了一眼石竹,石竹很守宫廷规矩,怎么纵容太子府的管家在这里丢人现眼。
阮清微茫然的问:“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魏淑妃一副倦于应付的模样,懒得理会,对身边的侍女,道:“你来说说。”
侍女应是上前一步,恭敬的道:“东宫太子府中设有东宫官员,皆为太子辅臣,不仅是宫廷规矩,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你身为太子府的人,理应请教他们,由他们教导,才合乎规矩。”
阮清微好像还是不懂,道:“难道就不能请教娘娘?”
“按规矩,不能。”侍女道:“一是娘娘身份尊贵。二是若非特批,宫外之人不能随意留在宫内。三是如此一来,置太子辅臣的颜面于何地?还请阮总管三思。”
阮清微霍然开朗般,颇为尴尬的道:“想不到这种浅显的规矩连侍女都懂得,而有人却不懂,真是贻笑大方。“话毕,她又说道:“清微在成为太子府的管家之前,是一介布衣,有些事不太懂,让娘娘见笑了。”
话入耳中,柳贵妃羞愤异常,她竟然用这种方式拒绝并羞辱。
阮清微隐隐一笑,让石竹把魏淑妃请来,就是为了让柳贵妃自取其辱,想把她留在景粹宫里教规矩?不知道会是什么陷阱呢,她便见招拆招。
庄文妃不明前因后果,赶紧过来帮阮清微解围,轻道:“无妨,你初为太子府的管家,把太子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已属不易。而你主动提出想要学习宫廷规矩,求知之心更为可贵。”
为了把柳贵妃的那个借口彻底的撕碎,阮清微明知故问道:“清微要学习宫廷规矩,只能向太子辅臣请教,是吗?”
慕径偲接道:“不是。”
阮清微连忙像模像样的给太子殿下行了个礼。
慕径偲站在阳光下,专注的凝视着阮清微,道:“即日起,我亲自教你宫廷规矩,无论教出的结果如何,我全负责。”
众人听罢,不由得震惊。
如果阮清微懂规矩知分寸,那是太子殿下教的;如果阮清微不懂规矩举止不妥,那也是太子殿下教的,要鄙视就鄙视太子殿下。
阮清微的心怦然跳着,他总像是一块盾牌一样,守护在她所在的任何地方。
慕径偲旁若无人的道:“我们回府。”
“是。”阮清微跟在他的身后,在诸多异样的注视下,离开了皇宫。
乘上回太子府的马车后,阮清微拿出酒葫芦连饮了数口酒,拭去唇角的酒泽,她迎着慕径偲探究的目光,道:“怎么?”
慕径偲问:“柳贵妃为难你了?”
阮清微耸耸肩,很轻松的笑了笑,“她只不过是露出了真面目,让我看了看。”
“从此以后,你别再牵就那些陌路人。”慕径偲神色略有凝重,当她自己决定答应跟柳贵妃逛御花园时,他就开始忐忑不安的担心她。
阮清微挑眉,道:“我明白,有些人执迷不悟,即使是牺牲自己去牵就,换来的也只会是伤害。”
“你是真的明白?”
“你在不悦我答应与柳贵妃逛御花园?”
慕径偲坦言道:“是,我很不悦。”
阮清微眨眨眼睛,笑嘻嘻的道:“我若不答应她,她是不会善罢甘休。与其一次次的防备她的邀请,倒不如让她轻松得逞,借机去看看她的打算。”
慕径偲沉着脸,问:“你以后还将继续如此?”
阮清微摇了摇头,软声的呢道:“我保证以后喜你喜之人,远你远之人。”
闻言,慕径偲无法再不悦,展颜笑了,温柔的道:“乖。”
阮清微咬了咬唇,忽然感觉着没有拿酒壶的那只手被他握在了掌中,不轻不重的握着。
掌中的小手颇为软嫩,慕径偲忍不住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指。
手上痒痒的,她心中一颤,酥酥的暖意闪电般传遍全身。她短促的呼吸着,脸颊潮红,连忙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指腹间细腻的触感,使慕径偲的喉结情不自禁的上下动了动,他随及挪到了她身边,与她挨得很近,一动不动的握着她的手,只是力道稍加大了些。
两人都僵硬的坐着,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陷入某种无法预知的漩涡。
很安静,他们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四周的灼热越来越浓。
慕径偲阖了一下眼帘,体会着心底猛然升腾起的欲念,以他无法控制的力量在叫嚣着,疯狂的激荡起他的勇气。他慢慢的抬起另一只手想把她拥进怀里,要与她近一些再近一些的渴望强烈到令他紧张。
当他的手刚触到她的肩时,恰好马车进了太子府停下来了,阮清微发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整个人要烧起来了。她凭着仅存的一丝清醒,迅速的收回手,逃也似的跳下马车,撒腿就跑。
当她慌乱的奔到留栖院中,刚停下来喘口气,发现他追了上来。
他浑身透着的阳刚之气,很凶猛,很汹涌。
万事万物都不复存在,他眼睛里只有她,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坚定而专注。
她像是被钉在了他的视线里,动弹不得,等着他席卷而来。
慕径偲停在了她身边,与她近在咫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他滚烫的目光划过她害羞躲闪的眼神,划过她轻颤的眼角,划过她鲜美的红唇,她的唇瓣湿润,在蠕动着,似邀请。
他轻抿了下唇,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缓缓的俯身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唇温柔的覆在了她的唇上。
☆、第二三章
当他们的双唇相触的瞬间,他们都神魂一震。
那是一种他们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覆在她唇上的双唇温热细腻,以惊人的滚烫燎着她的心,刹那间窜至她全身,使她猛地一阵晕眩,飘飘荡荡。
慕径偲感觉到她在发抖,在急促的呼吸,身子绵软无力的下滑。与此同时,他的眼眸里满是深醺的醉意,身心都为她剧烈的颤动。
他的吻温柔的落下,如一缕春风爱抚刚刚萌芽的花蕾,短暂的停留后,极为留恋的缓缓抬起。他揽住她的腰,把她柔软的身子深拥在了怀里,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平息着她的慌乱。
她的脑袋偎在他胸前,耳畔是他强有力的心跳,他的怀抱结实、温暖,仿佛是黑暗里的一束光,是寒冬中的一团火,生平第一次,她不由自主的懂得了何为安稳,所有的颠沛流离、隐姓埋名都不复存在,此时围绕在身边的便就是归宿。
他深吸着气,鼻息间尽是她的香暖,他的心潮狂烈的翻滚着,几乎要失控。他情不自禁的低头亲吻她的发丝,心里最大的念头,就是此生要对她好。
阳光静静的照在他们身上,两个影子亲密的缠在一起。
过了良久。
在他的拥抱里,阮清微的心绪稍有平复,轻声道:“我要喝一口酒,压压惊。”
慕径偲抿嘴一笑,偏头去瞧她,她双颊的绯红未褪,面带着娇羞之态。他的心底不禁荡起喜悦,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不舍的松开她,把她扶坐在秋千上,迅速的进屋里取了一坛酒。
阮清微捧着酒坛一阵狂饮,竟觉得舌尖缭绕的不是酒,倒是甜甜的像是蜜。她放下酒坛抬首一看,发现他意犹未尽的望着她,羞涩而温存。
“清微。”慕径偲将她从秋千上牵起,双手轻握着她的双手。
阮清微目光柔软的迎视他,心扑通扑通的跳。
“我们要重新确定一种关系。”他说得很坚定。
她大胆的接道:“我去年就已及笄。”
他一怔,忽然就笑了,笑得极其愉快,这是他二十年以来最轻松最发自内心的一次笑容。
她咬着唇,美丽的眼睛眨啊眨的,比任何星光都要璀璨。
他含笑着牵引她的双手,拉近两人的距离,使她的手环抱着他的腰,俯首向她,在她的额头深深的一吻。
这一吻,印在她的心上,像水波纹一样,自她的心脏向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荡去。
他的吻缓缓的挪移,吻过她的眼帘,她的眉心,她的鼻尖,她的唇边,每一个吻都小心翼翼,无限温柔,满含深情
她紧闭眼睛,方寸大乱,呼吸更为急促,身子更为柔软无力,不由得攥紧了他的衣裳。
慕径偲揽住她的纤腰,温柔的唤道:“清微。”
阮清微星眼迷蒙,轻喘着气。
“我想向你坦白一些事。”
“嗯?”
“我对你一见倾心是真的。”
阮清微的心忽然一疼,问道:“什么是假的?”
慕径偲正色的道:“我要让你能多悠闲自在一刻就多悠闲自在一刻,也是真的。”
阮清微有点不安。
慕径偲道:“我同意你在发现留在我身边不够美好时能随时离开,是假的。”
阮清微一怔。
慕径偲定睛凝视着她,很认真的道:“从你踏进太子府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放你离开,你此生此世将赋予新的意义,那就是陪我一起过今生今世,与我同舟共济,与我同衾同墓。”
阮清微轻哼道:“你是想困住我?”
慕径偲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塞在了她的手里,坚定而虔诚的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定情信物。”
阮清微试着离开他的拥抱,他稍稍一顿,当她又试着挣脱开时,他顺着她的力道松了手。她朝旁边挪出几步,弯腰拎起酒坛灌了一口酒,随及捏住红绳,润亮的玉佩自然垂下,玉佩的图案是流云百福。
“你是要发誓娶我为妻,许诺我白首不离?”她问得很轻很淡。
慕径偲的眸色一凝,自是听出了她话语里的薄凉。
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玉佩上,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块带血的玉佩,“因为你不确定你会娶我为妻,与我白首不离?”
慕径偲只是要给她一个身份,何来的不确定,他笃定到坚定不移,不免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阮清微挑眉,沉默了片刻,缓缓地道:“我知道感情充满着变数,知道情变时的冷酷,知道命运无常,生而为人,不应该对人、事、物太过投入,而把自己束缚住。”
她说得很平静,是千帆过境后的平静。
慕径偲奇怪的看着她,她异常的淡然,好像风一样,吹到什么地方就去了什么地方,随遇而安,不喜不忧,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洒脱自在。
他仔细的想了想,她喜欢花,却并没有对花开时有所期待,也没有在花谢时黯然神伤;她喜欢酒,有酒在手时就狂饮一阵,没有酒时也不会太过于焦虑。她对喜欢的东西总显得有一种疏离感,不会过度热爱,就仅仅只是喜欢。
她就像是风,谁都不知道她下一瞬间会飞到哪里去。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使她不敢放纵自己去投入?
阮清微悠然的坐在秋千上,轻轻的荡了荡,道:“我还是更喜欢你的‘无为’,一度欣赏到对你着迷。”说着,她把玉佩系在了秋千上。
看到她轻松自然的把玉佩随意处置,慕径偲的喉咙发紧,胸腔阵阵悸疼。
阮清微站起身,背着手,偏头轻道:“我们何不只管享受那些美妙、自在、愉快的事?”
不需要承诺,不需要背负某种使命。如此一来,便能不会在诺言尽失时愤愤不平,也不会一味的为了坚守使命时委曲求全。
她太知道愤愤不平与委曲求全的下场,是生不如死,是毁灭。
慕径偲隐隐一叹,满是疼惜的看着她,她一定曾有过一段很痛苦的记忆吧?
“你以为我在乎的,不一定就是我在乎的。我真正在乎的,可能你会以为它不切实际。当然,你的定情信物很珍贵,你的承诺誓言很真诚,那都是很好很好的。总之,我不喜欢……不喜欢。”阮清微喃喃自语的说了一阵,耸耸肩,撇了撇嘴,转身便朝屋中走去,脸上的神色渐渐沉下,染上痛楚。
她刚走出一步,慕径偲就不假思索的追上,捉住了她的胳膊,从背面搂住她,低声道:“我知道了。”
阮清微的眼睛顿时澄亮,恍如失而复得。
慕径偲柔声道:“那我们就只管纵情的享受那些美妙、自在、愉快的肌肤之亲。”
阮清微的心跳得慌乱,嘴上不甘示弱的道:“美不美妙,自不自在,愉不愉快,我说的算。”
慕径偲抿嘴一笑,俯首吻了一下她脸颊,他不着急,对她,他有着足够的耐心,只要她在身边就好。总有一天,他会体会到她所喜欢的,并给她。同样,他会让她感受到安全感,让她知道,他给她的所有,都能够使她慢慢的喜欢上。
阮清微的轻哼道:“我要喝口酒祝贺一番。”
“嗯?”
“祝贺你更令我着迷了。”
慕径偲笑了,走过去把酒坛拿给了她。
“祝贺我们有了一种新的关系。”阮清微话音一落,便仰脖喝酒,将坛中酒一饮而尽。饮罢,笑容灿烂。
慕径偲笑道:“你最应该祝贺自己。”
阮清微挑眉,“关于什么?”
慕径偲学着她挑眉,道:“你所倾心之人恰好是倾心你之人。”
他们相视一笑。
是他情不自禁鼓足勇气的吻她,她才确定的知道自己最心底的情愫。那些她不确定的事,他都会慢慢帮她去判断。
已是午后,太阳暖洋洋的。
阮清微打了个呵欠道:“我昨晚睡的不好,现在要去回屋歇息。”
慕径偲见她的目光迷离,已露出了醉态,有着别样的艳丽,柔声的道:“需要我扶你回屋?”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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