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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如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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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邓节方才咬牙切齿地道。
  “我可以当好一个父亲”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根本不着边际,邓节登时怔住了。
  夜里看不清他的眼睛,似乎他也是有意的想要躲闪,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他说:“我能够当好一个父亲。”继而抬起了头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也能当好一个丈夫。”
  邓节心口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了,她舔了舔被吻的肿了的嘴唇,说:“你能或是不能,不都已经是孩子的父亲,我的丈夫了吗?”
  赵翊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按住她的脸颊,道:“那不一样。”
  邓节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想要躲也躲不掉,他按着她的脸侧,粗糙的指腹擦着她的泪水,她不是一点不喜欢他,也不是不动心,相反,她早已经对他生了情愫,她只是太怕了。
  他恳求似的,说:“你信我一次。”
  她不肯说话,他的心沉到深谭里,连喘息的声音都变慢了,一点一点,冷了似的。
  许久,她轻轻地,慢慢地点了点头。
  赵翊这才露出了笑容,捧着她的脸颊又吻了上去,炽热的,猛烈的,把她的嘴唇,嘴角,下巴都吻的湿漉漉的,最后心满意足的抱着她睡觉。
  ……
  不肖一个月,太尉府上下,邺城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太尉大人变成了妻儿奴,不过到底妻儿奴到了什么地步,就连程琬也不知道,他只有在处理政务的时候才见赵翊。
  这日,程琬拿着临时收到的,从颖都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去后院见赵翊,便就见到了这么一副令人咂舌的景象。
  亭子里,他们美丽的太尉夫人坐在软垫上,旁边是两个小奴婢,一人手里拖着一盘水果,左边的手上是从西域送来的紫色的葡萄,右边手上的是江东送来的蜜饯干果,而太尉夫人正手持着一碗樱桃甜汤慢慢地喝着。
  程琬再一定睛,只见太尉夫人身侧的长垫上,他们的太尉大人在那着个小布老虎逗他的小女儿玩,只逗得他的小女儿咯咯得笑。他的儿子则由奶娘抱着,此刻似乎不满自己的父亲和妹妹玩得开心,也呜呜哇哇的想要下地。
  程琬一时扎在了原地,这景象看了是能要人命,此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在他们太尉大人此刻一心都在逗女儿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他。
  程琬转身正要悄悄离开,只听邓节道:“军师来了。”
  程琬登时冷汗涔涔,慢慢地转过了头去,干笑道:“主公,夫人,属下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赵翊也没想到程琬回来,正拿着小老虎趴在地上逗女儿,身体一僵,转身利落的坐在了软垫上,身后靠着大引枕,回到那一副懒散的样子,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捏着的布老虎,转手扔到了一边。
  然后摆了摆手,示意邓节把女儿抱到一边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这才清了清喉咙,淡淡地道:“义臣可有事。”摆回了原来的那幅架势。
  程琬也清了清喉咙,挥了挥手里的竹筒,道:“方才快马加鞭从颖都送来的。”
  赵翊正色道:“呈上来”
  “诺”
  邓节坐在一边逗着怀里的女儿。
  赵翊把竹筒拆开,将信取出来看罢,这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嗤,将书信丢在了案几上,冷淡地道:“是宫里的。”
  “宫里?”程琬问。
  赵翊唇边带着三分笑意,目光却是冷的,刀子一样,道:“再过一个月便是赵彪的祭日,玉儿说要来邺城一同祭拜,以解思念。”
  程琬皱着眉头道:“皇后要来邺城。”
  赵翊冷笑道:“一个十岁的孩子,她能懂什么?以解思念?”他冷冷嘲讽道:“她都不记得赵彪何模样了?还思念,定是刘昭和宋扬的意思。”
  程琬道:“一年前南下归来的时候,主公已经将他们的势力拔除的七七八八了,半年前陈大人他们拟好的官制一发,世族们也都从颖都搬来了邺城,为首的还是司马家,如今的汉室不过苟延残喘,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又道:“往年没入宫的时候,皇后都是一同祭拜的,今年虽入了宫,但是依照惯例祭拜,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到底也是前大将军的女儿。”
  程琬想了想,继续道:“不过大人说得是,这里面必定有宋扬和天子的意思,不过归根结底皇后也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大人只要命人把跟她同来的奴婢盯住了,料想也出不了什么篓子,也不知道跟她同来的奴婢都有谁?”
  赵翊捞起案几上的书信瞥了一眼,道:“只有一个奴婢。”眯了眯眼睛,道:“夏卓”
  程琬道:“属下知道了,待到人到了,属下会命人盯住了的。”
  赵翊冷淡地道:“一个奴婢而已,若是有异,直接处置了。”
  程琬道:“诺”说完行了礼,便就退下了。
  赵翊沉着眸子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想事情。许久,这才转头看向邓节,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两下,转而抱起了她怀里的小女儿,使唤奴婢道:“去,赶紧把刚才丢掉的那个布老虎给我找回来。”说着把女儿放在了软垫上,忍不住的又逗了起来。


第九十六章 
  马车里; 夏卓给玉儿仔细的整理着衣裳; 一年不见; 玉儿有长高了; 只不过脸蛋仍然稚嫩,哪怕穿着再繁冗华贵的衣裳,看起来也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
  夏卓给她理好了衣裳,转而把香膏抹在了她的脸上; 将额角的碎发梳理整齐。
  玉儿端坐着; 任由他打理; 眼睛从窗子缝偷瞄出去; 看了一会儿; 道:“这就是邺城吗?”
  夏卓“嗯”了一声,道:“这里就是邺城,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太尉府; 皇后就可以看到太尉大人了。”
  玉儿听着,愣愣的,半响小嘴动了动,道:“太尉大人……”
  “是的”夏卓将装着香膏的小玉奁子收好; 道:“太尉府”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夏卓推开车门; 扶着玉儿下车。
  玉儿一下车就看到了站在太尉府门口的邓节,登时觉得亲切无比,咧嘴甜甜地笑道:“阿嫂!”说着直扑进邓节怀里。
  邓节被猛地一扑连连往后退了两步,笑道:“玉儿长大了; 力气都快和阿嫂一边大了。”
  玉儿送来她,低着头,脚尖蹭了蹭地,道:“哪里有。”长大了一点,也腼腆了一点,说话间抬头瞥了一眼邓节旁边的赵翊,明明是看着她长大的,但是此刻却不见玉儿待他有多亲密,甚至都不说话,只是怯怯地看着他。
  到底是疏远了,这也难免的。
  赵翊淡淡地道:“一路上也辛苦了,奴婢准备好了食物,进府吧。”说着先一步转身迈进了大门。
  玉儿抬头瞥了一眼,见邓节正看着自己微笑,便也扯出了笑脸,由着邓节拉着她的手进府了。
  夏卓拎着包裹安静的跟在了她们身后。
  玉儿的话变得少多了,再不像一年前那样叽叽喳喳的了,只是甜甜地笑着,邓节同她说一句,她才会回一路。
  进了正殿,一个清瘦的身着宝蓝色袍子的少年进来,恭敬地冲赵翊礼了一礼,道:“父亲,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膳食也已经准备妥当了。”说话间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玉儿身上,不可抑制的面露喜色,道:“玉……皇后娘娘。”
  “玳哥哥好久不见。”玉儿微笑道。
  赵翊眉头一皱,赵玳登时反应过来,收回方才那副失了魂的样子,恭敬地道:“父亲可还有别的吩咐?”
  赵翊摆了摆手,道:“没有了,且先退下吧。”
  “诺”赵玳这边后退了两步,继而转身离开,走出了几步,到底是耐不住,回头又偷偷地望了一眼玉儿,只瞧见她也正甜甜地冲自己挥手呢。少年的脸上顿时闪过了几分羞涩,快着步子离开了,脚下却软软的,感觉像是踩在了刚下过雨的泥地上。
  这边邓节拉着玉儿落座,给她倒了一杯甜汤,关切地问道:“何时从颖都动的身?”
  玉儿想不起来,一直无声跟在后面的夏卓回答道:“禀太尉夫人,五月十三。”
  邓节回头看他,是个生得很俊秀的小宦官,她对他有些印象,问道:“你就是中长侍夏卓?”
  “是”夏卓恭敬地回答。
  邓节道:“一年来照顾玉儿,辛苦你了。”
  “奴才的本分,不辛苦。”
  邓节道:“以后玉儿也还要拜托中常侍照顾,我准备了一些薄礼,中长侍一会儿随奴婢下去领取吧。”
  夏卓跪地叩首,声音却不卑不亢,只道:“谢夫人赏赐。”说着随奴婢下去领赏了。
  邓节道:“宠辱不惊,是个好奴婢。”又问玉儿,道:“玉儿可有什么想吃的,这邺城疱人的手艺和颖都可还不一样呢。”
  玉儿笑说:“什么都可以,玉儿不挑。”
  用膳结束了,玉儿随着夏卓下去休息了,满案是剩下的冷了的羹汤菜肴。
  邓节见赵翊一直不曾开口说话,问道:“夫君可是在想事情?”
  赵翊这才慢慢看向她,微微点头。
  “是玉儿的事吗?”邓节问。
  赵翊看着凭几,道:“是的。”他给自己斟满茶,不着急喝,目光冷沉,道:“总是心中不安。”
  邓节眼眸也染上了愁色,道:“妾也同样。”她望着方才玉儿离去的方向,像是再和赵翊说话,又似乎是在低声喃喃,道:“妾总是觉得这孩子变了。”又略有些自责地道:“不变也难,她整日生活在天子,生活在汉室身边,像是笼中的金丝雀一样,被监视,看管着,身边没有一个朋友,怎么能不改变呢。”她的心里有些难受,她在心疼了,以前心疼,她如今做了母亲,更是忍不住联想起自己的女儿来,不知宋绾若是在,看到这番景象该有多难过。
  赵翊见她沉默不语,知她又多愁善感起来,想了想,切身走到她面前,一弯腰将她从软垫上抱了起来。
  邓节眉头拧紧,道:“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
  赵翊看着她的眼睛,道:“别想了,你累了,该回去休息了。”说着将她抱回了侧殿,放到了榻上。
  榻侧,两个孩子正在鼾睡,赵翊走上跟前,轻轻地推了推小木床。
  邓节坐在榻上,默默地看了一会儿,道:“夫君打算怎么办?”
  赵翊便轻轻推着小木床,淡淡地道:“严加看管,只到忌辰过后,再命人送回颖都。”
  邓节忧虑地说:“只怕那个奴婢,玉儿倒是无所谓,到底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那个奴婢城府极深,看起来并不简单。”
  赵翊抬起眼帘看她,眉眼尽是忧虑,他上前来坐在她旁边,手臂搂着她的肩膀,声音放得温柔了一些,道:“不必担忧,不过是个奴婢,我会让军师派人将他们看管住了,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出事的。”
  她抬起眼帘看着他的眼睛,赵翊抿了抿嘴,露出了微笑,道:“你相信我,倘若我连你和自己骨肉都不能保护好,我又有什么脸面做太尉呢?”
  邓节这才慢慢地靠在他的怀里,然而眉头仍是轻蹙着的。
  玉儿回到了屋子,把衣裳换了,脸洗干净了,只准着一身白色的里裳,由着夏卓给她篦发,铜镜里映照着她那张稚嫩的,不安的脸。
  篦了一会儿发,玉儿回头望着夏卓,道:“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阿嫂是无辜的。”她的眼睛有些发红,语调也高了:“阿嫂会难过的,阿嫂待我是真心的。”
  夏卓慢慢地将她的发拢好,细细地道:“但她仍旧是太尉夫人,况且皇后,我们又不是想要太尉夫人的命。”
  玉儿仍旧不安,小小的手捏住了他的袖子,攥皱了,道:“但是……”
  “皇后”夏卓打断了她,将篦子放下,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拉开,语重心长地道:“皇后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一切都有奴婢呢,皇后只要按照陛下和宋大人的安排去做就好了。”他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皇后总不想让陛下对您失望吧,况且您的母亲还是被太尉大人逼死的,他是您的仇人。”
  玉儿垂着眼帘,反复轻轻念了几句:“陛下”蓦地,点了点头,道:“我都听你们的。”
  就在这时,屏风外传来了敲门声,夏卓起身道:“奴婢这就去开门。”
  “好”玉儿说,将手在衣服上反复蹭蹭,蹭掉了手心汗液。
  夏卓打开门,看到的是个清秀的小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他知道这是赵翊的养子赵玳,遂微笑道:“公子可是找皇后娘娘?”
  赵玳低头有些小心翼翼地道:“玉儿……哦,不不,我是来见皇后娘娘的。”他向里面望了望,说:“她……她在吗?”
  夏卓侧身让他进来,笑说:“在的,公子请进吧。”
  ……
  祭日大典大体定在了五日后,程琬提前去仔细的巡查了一圈,确认好不会发生意外,又嘱咐了手下的人,不仅这几日,大典上也要盯紧了,千万不能出现异常,赵玉儿也好,奴婢夏卓也好都要盯住了,要是出了半点差池,太尉大人能让他们脑袋通通搬家。
  因祭祀台搭在邺城城外三十里,祭祀又要持续一整个白天,所以提前在周围搭好了营帐,以供休息,因要住上两日,两个孩子尚且离开不开母亲,邓节也不放心将他们单独留在宫中,于是也一同带了出来,白日参加祭祀大典的时候,交由乳母暂时照顾。
  祭日大典当天也十分顺利,祭台上的青铜鼎里摆着祭祀的牲肉,赵翊在前,玉儿在后,包括青州的赵英等族兄也都过来了,不仅祭奠赵彪,也祭祀赵家的先祖。
  赵翊身着一身黑色阔袖黑袍,头戴镶嵌着红宝石的玄色发冠,面如冠玉,一手持着青铜爵,内装着浓稠的白色米酒,一手收着衣袖,将米酒倒在了祭台前,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安静肃穆。
  邓节轻轻撇过头,环顾四周,忽的,心头一惊,瞳孔微微收缩,夏卓那个奴婢不见了。
  她立刻悄悄退去,在祭祀的围场外找到了程琬。
  程琬正在看一卷卷轴,里面是轮岗的侍卫名单,见邓节过来,迷茫不解,道:“夫人,您怎么过来这里了?”
  邓节神色不安,道:“军师可见皇后身边那个奴婢去了哪里?”
  程琬被她一问心头也是一慌,向那夏卓方才站着的地方望去,确实不见人影,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来,叫来了负责看管夏卓的士兵。
  “怎么回事儿!人去了哪里!”程琬厉声道。
  几个士兵登时跪成了一片,道:“属下也不知道啊!属下也不知道,方才还在那里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程琬骂道:“就算是插上翅膀飞了,也总能看见个影吧!”
  士兵们却都说:“真的没看见,军师,真的没看见,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另一个士兵说:“我倒是看见他好像什么东西掉了,躲在地上捡东西,只是他周围的人实在是多,不知怎么,蹲下去就没见再起来过,那时候恰好赵英的人从眼前过去,乱糟糟的一团,就看丢了!”
  士兵虽然这么说了,可仍旧不知道那个夏卓去了哪里,和怎么消失的相比,是消失之后人去了哪里更重要。
  程琬和邓节对视了一眼,道:“主公……”
  邓节说:“祭祀大典他不能离场。”又皱眉不解,道:“我实在是不安心,不知道乳母能不能照顾好他们,先去营帐看看。这里就交给军师了。”
  程琬点头道:“好的,夏卓的事情属下会查清的。”又将身边的几个士兵指给邓节,道:“你们几个随夫人去营帐,务必保护好夫人。”
  “诺”


第九十七章 
  邓节回到了营帐; 一把撩开帘子; 看到乳娘正在哄赵睿玩耍; 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对于如今的她来说,什么都不比这两个小家伙重要。
  乳母也吃了一惊,抱着赵睿问道:“夫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奴婢方才听人说; 祭祀大典要到傍晚才结束。”
  邓节从乳母手里接过赵睿抱着哄了一会儿; 道:“没什么; 祭祀大典有太尉大人在; 我回来也无妨; 况且离开他们久了,我心里不踏实。”
  乳母说:“纯儿刚刚吃饱,睡着了; 小公子却怎么也不睡,奴婢就哄他玩了一会儿。”
  ……
  程琬正在查夏卓去了哪里,司马煜突然骑马来了,踩着马镫一跳下来; 道:“军师!好像不太对劲!”
  程琬心头一紧; 面上冷静地问道:“怎么了?司马将军?”
  司马煜摸着自己的下巴; 道:“就刚才,我照常派几队人去周围巡视,有一队人回来,说在北边的山林里见到了斥候。”
  “斥候?”程琬不可置信:“邺城怎么会有斥候?可捉到?”
  司马煜挠头; 道:“没有,山林里追踪不便,叫那斥候给逃了。”
  “可看清楚样貌?”
  司马煜回答:“也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程琬听着直着急。
  司马煜道:“不过回来的人说看他们的长相更像是鲜卑人。”
  “鲜卑人?”
  “嗯,头发有点黄,下巴像地包天,回来的人说是鲜卑人。”
  程琬顿时陷入了沉思,司马煜要开口,程琬抬手示意他保持安静,兀自地沉吟了一会儿,指挥道:“派一队人再探。”
  “好”司马煜指使收下带兵再去查,安排完,问道:“不过,军师你可有头绪。”
  程琬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敢说,不过我前阵子确实有许多鲜卑人南下邺城,慕容鲜卑和段氏鲜卑在龙城刚打了一仗,段氏鲜卑这仗输得很惨,一大批族人都南下逃难来了。”
  “这何斥候有什么关系?”
  程琬那手指头敲了敲司马煜的胸口,说:“过了漳河对面就是慕容鲜卑,这次南下逃难的鲜卑人中,难免不会包藏几个姓慕容的,这次祭祀大典在邺城北三十里,你往北再走二十里,那可就到了漳河了。”
  司马煜不屑地冷嗤,道:“他们想偷袭?借他们三个胆子也量他们不敢!”
  程琬说:“不怕他们明目张胆,怕只怕他们会暗地里做出什么勾当来。”又道:“祭祀大典还有半个时辰就结束了,接着太尉大人要同宗族们一起去林里狩猎,狩猎回来的獐子,梅花鹿,野兔之类的,通通都作为祭祀的祭品,谁猎到的猎物越多,越有面子,赵氏宗族里的这些都等着这时候呢,狩猎猎得红了眼睛,这时候要是出了差池,死了一个两个的可就遭了,太尉大人脸上没光,咱们也得遭罪。”
  司马煜打了个冷战,道:“我知道了军师,我这就赶紧再派几对人探探去。”
  一个时辰后,大典结束了,赵翊在帐子里由奴婢更换衣物,宽大的衣裳脱了下来,换上收口窄的劲衣,脚下也换成了胡靴,身上系着铠甲,程琬进去的时候赵翊正在系铠甲上的带子。
  “怎么也不先说一声就进来了。”赵翊道,声音冷冷地,却也不是真的发火。
  程琬道:“事出紧急,皇后身边的奴婢夏卓不见了。”
  赵翊登时变了脸色,道:“你是怎么办事的!”
  程琬道:“现在这倒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方才在北边遇到了斥候,像是鲜卑人。”
  赵翊面色凝重,道:“一会儿狩猎就在北边的林子里。”
  程琬说:“司马将军已经再探去了,还没有回来,马上就要进林子狩猎了……”
  赵翊没说话,默了好一阵子,道:“邓节呢?”
  “回帐子了,应该是和小公子在一起。”
  “可安全?”
  程琬道:“安全倒是安全,最精锐的龙虎骑兵把守着他们,夫人和小公子都安全。”
  赵翊这才将剩下的两根铠甲带子系紧,拍了拍程琬的肩膀,道:“保护好夫人的安全,如今真早出什么事儿,从邺城里调兵也来不及了,剩下的人,七人一伍分别进林子,时刻保护其他宗室子弟的安全。”
  程琬道:“属下知道。”又道:“那个夏卓怎么办?”
  赵翊眯了眯眼睛,道:“南边是邺城,他不会回去,西边是漳河,东边是官道,每五里一哨兵,他不敢去,能去的无非是北边的林子。”
  程琬心思一转,道:“难不成他和那些鲜卑人……”
  赵翊冷笑道:“不一定”从架子上取下佩剑,道:“不过若是宋扬那老东西,倒是真能如此安排。”他道:“不管了,先如此安排下去吧。”说完撩开帐子离开了。
  ……
  邓节抱着赵睿和赵纯半躺在榻上,靠着大引枕,喉咙里轻轻哼着歌曲,赵睿不时的轻轻抓着她的手指。
  她的心神始终不宁,听到外面响起了三声擂鼓声,心知赵翊和那些赵家人进林子狩猎了。她抱着两个孩子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紧。
  赵家的人进了林子,再就没了动静,待到太阳都西垂了,乳母忽然急冲冲地闯了进来,惊恐不迭地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北边林子的山崩了?”
  邓节猛的坐起来,道:“你说什么!”她的喉咙都是紧的。
  乳母说:“北边的林子里的山崩了,奴婢进来的时候听说,当时太尉大人还有赵雄,赵瑛几个将军同事开弓,正准备抢猎一头獐子,谁知道突然间怎么了,山顶突然崩了,比人还要打的滚石轰隆隆地从山顶滚下来,带着散碎的沙石,砸得灰尘满天,太尉大人,赵雄将军他们,还有一起随行的士兵都不见了,好多人都被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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