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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如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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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翱气极了,指着他道:“你当我愿意碰这个女人啊,我不恶心啊?我还不是为了你!”
  周蒙不想和他在这里争吵,冷着声音道:“你先出去。”
  萧翱转身推门就走了。
  月光下,周蒙看见了脸色惨白的邓节,衣冠不整,眼里都是恐惧。
  他走上前去坐在榻边,解开了绑着她手腕的绳子,默了默道:“你别放在心上,他在和我闹别扭。”抿了抿嘴,尴尬地道:“他年纪小,不懂事。”
  邓节还在发抖,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别放在心上!他在和你闹别扭!我差点就要被□□了,被□□的是我!你却说他年纪小?他不懂事?”
  周蒙也不知说什么,他知道她恐惧极了,也知道她气极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也别留在府里了,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你的祖父要过七十岁寿辰了,就在琅琊,明日我去和邓盛说一声,你跟你的二叔一起回琅琊看看你的祖父吧,出去走走,你的心情也能好一点,正好等你回来,我和萧翱也已经离开了。”
  邓节仍然在发抖,拢了拢衣服,许久才点了点头。
  ……
  很多年了,邓节都没有离开了江东,她和四妹还有二叔一起赶马车去琅琊,本来是想走庐州的,不过二叔说走徐州更近,谁知道刚一到下邳,她就病了,发了高烧,一病就当误了七天。
  病好了再要走时,赵翊围城了。
  二叔推门进来,狠狠地跺脚,道:“完了完了!”
  邓节大病初愈,道:“还是走不了吗?”
  四妹缩在她的怀里。
  二叔道:“走不了,怎么走,赵翊的兵把这里围得像是铁桶一样。”
  四妹缩在她怀里掉眼泪,嘴上却不饶:“他不就是要杀那个鲁韬吗?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是江东邓家的人!和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赵翊连咱们也不放吗!”
  二叔坐立难安,道:“他现在就是想把下邳这块骨头砍下来,这个时候别说是人了,苍蝇都不会放出去!”
  邓节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干粮还够撑几日?”
  二叔想了想,道:“半个月,半个月下邳要攻不下来,咱们这些在下邳城里的都要饿死。”
  “鲁韬呢?”邓节问:“他在哪里?”
  二叔摇了摇头,道:“这战他赢不了,下邳被赵翊攻下来是迟早的,咱们这时候不能和鲁韬扯上关系,否则赵翊一旦攻陷了下邳,咱们也得跟着受牵连,再等等吧,再等等。”
  一个月后,逢大雨,赵翊命人凿开了河道,大水顿时灌入了下邳城中,房屋被冲垮了,连同地上的尸骨,都被洪水冲走了,耳边所能听见的是无辜者的嚎啕声,救命声。二叔早早的疏通了关系,他们三人躲在城楼的角落里这才躲过了洪水,这是邓节第一次离战争如此的近。
  她看着洪水如同猛兽一般吞噬掉城池,初来是下邳城内繁华的一切化为乌有,她看见母亲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婴儿,看着老妪被洪水冲撞在了栏杆上折断了脖颈。
  “别看了”二叔说。
  可是她的视线仍然无法离开,人间所有的苦难不过如此。
  战争里从来就没有仁慈。
  四妹瑟缩在她的怀里。
  “看也没有用的,你救不了他们,别看了!”二叔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洪水褪去,城门被撞开,赵翊麾下的士兵冲了进来。
  鲁韬被绑上城楼,当着众将士的面被绞杀。
  二叔疏通了赵军的将领,弄来了一辆马车,拉她们出下邳。
  ……
  城楼下,赵翊一身铠甲骑在马上,这年他十八岁,已经绞杀了鲁韬,头颅就挂在城楼上,此刻他正等着士兵们清理城中与鲁韬有关系的逆党,裨将赵雄策马匆匆过来,报道:“主公,宋尚书刚送来急报,张纺北上偷袭颍川二郡。”
  赵翊面色一凛,打开竹筒,取出了书信。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从城内辘辘行驶出来,风垂起了窗帘的一角,隐隐的露出了女子半张美丽的侧脸。
  赵翊看去时,车帘已经落下,赵雄也看向马车,道:“是江东邓家的人,说是北上去琅琊省亲,军师查过了,准许放行。”
  赵翊没说什么,将手里的书信揉了揉扔在地上,扯着缰绳,双腿轻轻一夹马腹,掉转马头,淡淡地道:“命众将士整理军队,回军颖都。”
  “诺”


第一百零五章 番外六
  周蒙死讯传来的时候; 邓节正在修剪花枝。
  婢女金儿匆匆进来; 哭着说:“大公子去了。”
  她手下一抖; 花枝断了; 花瓣落了一地,她弯下腰去捡。
  金儿哭道:“大公子和赵翊的人交战,被那个什么叫赵爽的一戈当即砍掉了头颅。”她难过的不得了:“大公子那么善良的人……”
  邓节垂着眼帘把掉在地上的花瓣拾起来,她其实并不觉得难过; 也并不伤心; 只是觉得有些没办法接受; 活生生的一个人; 说不在就不在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一个人就没了,被吞噬掉了; 像那是下邳城中的无数百姓一样,被战争这个野兽给吞噬掉了。
  她哭不出来,只是觉得有点悲哀,有点可怜。
  金儿哭道:“赵翊令人把尸体送回来了; 只有头颅; 没有躯体。”
  邓节问:“在哪里?”
  金儿道:“还没有进城门呢。”
  邓节默了默; 将落下的花瓣放回花盆中,放在泥土上,淡淡地道:“一起去吧。”
  这一战,输得太惨了; 庐州寿春一线的兵马几乎全军覆,这对于刚刚杀死许贡,成为江东新主的邓盛来说无疑也是惨痛的一击,他原本是想令周蒙出击北上,夺取淮南,借此立下威望,没想到会以惨败而告终。
  没有办法,他只得与赵翊短暂的求和,不过好在赵翊似乎也没有南下的意思,一心只扑在了北边的官渡一线,求和这件事,赵翊也同意了。
  邓盛以江东新主的身份早早的站在城门等候将士的尸骸归乡。
  大路两侧站立的都是将士们的亲人,流着泪,相互扶持着痛哭。
  邓节也去了,站立在人群里,看着将士捧着周蒙的头颅回来,人群里有人认出了她,低声的骂道:“克夫相”
  “长得就是福薄的面相。”
  “江东之主本来就不该他们邓家人坐。”
  “周家的大公子就是被她克死的。”
  她似乎听不见这些议论声,她看着邓盛,他的眼睛是黯淡的,她知道他一定更加艰难,她的弟弟也才不过二十岁,却要撑起这样一个家,撑起江东这片天。
  她问自己的内心,她其实没那么爱江东,没那么爱这里的百姓,更没那么爱自己的母亲,她只是心疼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妹妹。
  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骂名,她舍不得她的亲人也承受。
  “夫人”金儿轻轻叫她,金儿也听到了,她说:“夫人,咱们回去吧,别在这里了。”
  “嗯”她淡淡地应道,转身离开了。
  背后的议论声仍然没有停止。
  “你瞧她看着一点也不伤心”
  “诶呦,我看她和大公子的感情一点也不好。”
  “未婚先孕,周家人本来就不喜欢她。”
  “一进门就失宠了,一年也见不到自己夫君里面。”
  “她这样不甘寂寞的人,背地里指不定偷汉子呢。”
  “指不定心里多高兴呢。”
  “别说了,人家夫人该听见了。”
  “怕什么,邓家人都不认她了,这么多年了,邓老夫人都不肯见她,邓家人早就不要她了。”
  ……
  周母对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她心如明镜,主动请求去柴桑给周蒙守灵,给这个并不算是丈夫的男人守灵。
  不过于她来说并不重要,无论周蒙待她如何,她却是心甘情愿嫁来的,周蒙是在利用她,但同时也确实帮助了她。
  陵墓外有一件小屋子,泥土夯实的,前面有个小院子,她和金儿就住在这里。
  年关将至的时候,邓节准备了一壶热酒,还有一些糕点和黄纸去祭拜周蒙。
  大雪纷纷扬扬的落在了她的发上,身上,柴桑很多年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雪了,听说建康城中还有百姓冻死。
  她将酒倒在泥土上,金儿生了火,邓节跪坐在软垫上烧纸,碎纸屑被风卷起。
  一辆马车慢慢行驶过来,停在了她身后,邓盛从马车上下来,身上披着貉子披风,头上带着银冠。
  奴婢取出了软垫给他,他坐在了邓节的身侧,他也备了壶热酒,倒在墓碑前,然后沉默的看着邓节烧纸。
  许久,邓盛才开口,道:“阿姐,赵翊同意止刀兵了,也同意了结盟。”
  “嗯”她淡淡地应道。
  邓盛看着墓碑上红色的字,血一样,慢慢地说:“但是他要联姻。”
  “嗯”她像是没听见一般。
  邓盛说:“前前后后派使臣去了颖都几趟,他不要娶四妹,也不要娶小妹。”邓盛默了默,咬牙道:“他想要娶阿姐。”
  邓节一怔,手顿时被火焰给燎红了,她立刻抽了回来,这疼痛令她清醒了,她转过头,皱着眉头看着邓盛。
  邓盛不敢和她对视,只道:“阿姐,张表那老东西知道我军在庐州惨白,元气大伤,趁火打劫,在这时发兵,此刻我军正与张表交战于渡口,战势已成胶着,我实在无力应对北边的赵翊,只能暂时应允他。”
  黄纸被火吞掉,风将灰烬残渣卷走,她只是沉默。
  “阿姐”他已经是在恳求她了。
  邓节抬起头,看着风雪中的墓碑,她的双目发热,却无泪可流。
  “阿姐,我知道,他屠我城池,杀我百姓,姐夫也因此而离世,而今尸骨未寒,他那贼人便要你嫁入颖都,我知道阿姐你受此大辱,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他重重的按着她的肩膀道:“可是阿姐,张表他曾杀了我们的父亲,如今又要夺取我们的性命,况且四方诸侯此时无不虎视眈眈,如若此战我们一败,必定会被他们撕碎至尸骨无存,阿姐,还请阿姐为国忍一时之辱。”
  “阿姐,一旦东边战况安稳,趁吕复举兵讨贼之际,颖都城内,不,赵翊府内就有我们的内应,届时我定出兵北上,接阿姐回来,复兴汉室,完成我们父亲的遗愿。”
  手里的黄纸烧尽了,邓节说:“你先回去吧。”
  纵使有再多的话邓盛也咽下了,道:“好,阿姐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说完起身上了马车。
  车夫一抽鞭子,铃铛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排深深的车辙印。
  邓盛始终以为她曾经腹中的孩子是周蒙的,以为他们夫妻情深,以为她是不愿意嫁给杀夫仇人。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摸不透自己的心,没有难过,只有那么一点耻辱,悲伤,无奈,像是下邳那年的洪水一样,她终究也还是被卷了进来。
  “夫人”金儿轻轻叫她。
  “走吧”她淡淡地说。
  刚一回到屋子,就见案几旁坐着个人,是周母,一旁还有个站着的姑娘,是周蒙的妹妹周燕,她的小姑。
  不等她开口,周燕一盆冷水倒在了她的头上,登时身上湿透了,像是掉进了隆冬的湖里,冷到了骨头。
  金儿也不敢开口,躲在一旁。
  邓节慢慢扫开了黏在脸侧的湿发。
  “贱人”周燕骂道:“你要是还有点脸,就老老实实就在这里守灵,别想着再改嫁给赵翊那狗贼!别忘了你的弟弟是怎么当上江东之主的!没有我周家,你们现在还寄人篱下呢!”
  邓节沉默不语。
  周母这才说话:“你既然嫁来了周家就是周家的人,你的母亲早就不要你了,是你的弟弟当初要发兵北上,害得我儿丢掉了性命,如今又要送我儿的妻子给我周家的仇敌,来弥补他的错误,你作为我周家的媳妇要知道孰轻孰重,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周燕说:“母亲和她费什么话,她要是不要脸,她就尽管嫁给那赵翊好了,那赵翊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清白姑娘不要,偏偏喜欢破烂货!”
  “燕儿”周母轻轻责备。
  周燕撇了撇嘴,搀扶着周母起来,道:“母亲,我们回去吧。”说着离开了。
  ……
  人都散了,只剩下邓节和金儿,金儿这才凑上前来,焦急地道:“夫人,夫人您好吗?”金儿去脱她的衣裳,手指触到的都是冷冰冰的,道:“快把衣裳脱了吧,夫人您还在来葵水呢,这么冷的冰水浇在身上,又是寒冬腊月的,容易得病。”
  金儿给她脱了衣服,拿干净的白巾擦身体,擦湿漉漉的头发。
  邓节只是赤身裸体的站着,垂着眼帘,一句话也不说,金儿方才擦过她的脸,转眼一看又有水滴沿着脸颊流下,这才发现她是在哭呢。
  金儿想了想,安慰道:“夫人,咱们不嫁去颖都,金儿知道夫人心里苦,知道夫人其实也不愿意嫁去颖都,周姑娘就是说话难听,其实是想留夫人在江东呢,赵翊他不是个好东西,咱们就在江东,就在这里守灵,这样周老妇人就不会生气了,他们一直都待夫人不错的,只要夫人不嫁去颖都就好,这事儿本不怪夫人,都怪他赵翊!”
  邓节的睫毛轻轻抖动,蓦地,开口轻轻地道:“金儿,你同我说实话,外面的人都是如何议论的。”
  金儿犹豫了一下,为难地说:“外面的人说话难听,说……说夫人以前指不定就……就和赵翊有奸情,不然赵翊为什么点了名的要夫人。”金儿怒道:“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无中生有,他们却都说的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还有呢”邓节平静地问。
  “还有……还有说夫人不检点,虽然在守灵,也耐不住寂寞,乐得嫁去颖都,那帮人碎嘴,怎么不堪的都有,都是下三路,说的跟真的一样,搞得周家的名声也不好了,周老夫人刚失去了长子,这时候又遇这事,脸上无光,这才生气。”她道:“还有不怕事大的,变成了歌谣,说什么……说什么‘名节却无节,周邓二家扫颜面。’之类的。”
  金儿劝道:“夫人,咱们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守灵就没人会说闲话了,您也别放在心上。”
  邓节冷笑一声,嘲讽似的:“老老实实守灵,守节就真的不会有人说闲话了吗?”
  “夫人……”金儿不知所措。
  “罢了”邓节揉着额头,说:“你退下去吧,我想一个人清净清净。”


第一百零六章 番外七
  夜里; 邓节躺在床榻上; 她睡不着; 闭上眼睛都是周燕和周母的脸; 耳边都是刺耳的骂声。
  这样的生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没有尽头,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不断的轮回; 她的一辈子都要伴随着唾骂。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她始终不明白;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没杀人; 没放火; 她从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
  为什么唾骂声永远没有停歇; 为什么所有人的人都要来指责她,逼迫她。
  她不明白,她只觉得痛苦无比; 她已经很久没感到过快乐了,早就不知道快乐为何,更不知生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她赤着脚起来,踩着木头凳子将白绫系在房梁上; 白绫是滑的; 冷的; 她捏在手里,她想只要将头放在这里面,踢开凳子,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再不会有人唾骂她。
  她曾失了名节,如今又为保全名节不改嫁赵翊而死。
  如此他们会满意了吗?会不再指责她了,不再唾骂她吗?她的母亲是否也会重新接纳她?
  她不求别人的赞美,只求可以终止掉一切,她也不想等桓文了,七年了,她已经等的心灰意冷了。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何,她就想起了那年的七月十五。温和的少年拉着她的手去书房,昏黄的火光下,他给她涂抹着药膏。
  ……
  “有时候呢,我也这么想过。”
  “想过死?”
  “嗯,以前颠沛流离地时候想过,刚到了黄府的时候想过,后来就不想了。人只要还活着,就总有希望。”
  “只要活着,就总可以去不一样的地方,看不一样的风景,你被困住了。”
  “能困住鸟的是笼子,能困住人的只有人心。”
  “你被你自己的心给困住了。”
  “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要离开这里,去更广阔的天地看看。我也希望你可以这样,离开这个方寸大的院子,离开江东,去更广阔的天地看一看,不被自己的心灵所囚禁。”
  ……
  明明是闭着眼睛的,泪水却一滴一滴落下,打湿了白绫。
  她的心被困住了。
  她没有办法飞往更广阔的天地。
  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不能死,就算是为了邓盛,她的弟弟,她也不能死,她死了,就没有办法和赵翊结盟了。
  她的弟弟妹妹会面临张表和赵翊的左右夹击,一切都毁了,所有的一切,邓盛怎么办,四妹怎么办。
  她可以不是邓家的人,但是她是邓盛的阿姐,这是她的责任。
  纵使周家人恨她也好,江东人唾骂她也罢,她也要嫁去颖都。
  她还不能死。
  “人只要还活着,就总有希望。”
  ……
  翌日,邓府外。
  奴婢为难地道:“夫人,您不能进邓家的门。老夫人吩咐过,您别为难我们这些奴婢了。”
  邓节说:“我不为难你们,也不进去,你们去叫邓盛出来。”
  奴婢彼此对视一眼,进去向邓盛通报。
  不一会儿,邓盛就跑了出来,额头上带汗,笑道:“阿姐,你怎么来了”
  邓节也在微笑,她用衣袖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道:“我嫁去颖都。”
  邓盛一怔,敛了笑容,正色道:“阿姐你确定了吗?颖都是个漩涡。”
  邓节点了点头,微笑道:“你不是说过会将阿姐拉出来的吗?”
  邓盛看着她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的。”
  天下的人愿意骂就骂去好了,失德也好,不贞也罢,她都不在乎了,她只要保护她的弟弟,她的妹妹,这样就够了。
  邓盛为了她出嫁准备了许多的嫁妆,出嫁的那一日,仪仗连绵,整条街成了火红色的,街上都是议论纷纷的百姓,她一身金丝鸾凤锦缎红衣,带着金子打成的钗子,她没有等来母亲,没有等来三弟妹妹们,前来送她只有二弟邓盛。
  她知道,她是个丢了邓家颜面的女儿,只有邓盛于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阿姐”邓盛拉着她的手,纵使有千言万语此刻也说不出口了。
  “我会接阿姐回来的,阿姐你只要稍作忍耐,我一定会亲自到颖都接你回来的。”他哽咽地说道。
  邓节微笑着点头。
  “阿姐,对不起,是我没有打赢仗,又受张表那老东西牵制,令阿姐替我受惩罚,明明是我的错,却要阿姐你一个女子来受罚。”
  邓节微笑道:“不关你的事,不要自责。”
  号角已经吹了三声了,邓节望着连绵的红色仪仗,道:“到时候了。”她抽出了手,最后摸了摸邓盛的头,微笑说:“不要自责,别忘了你答应阿姐的,光耀门楣,恢复昔日的荣耀,做江东的主人,让所有的人都不敢欺负我们,这是你的理想,答应阿姐要实现。”
  邓盛红了眼眶,轻轻地点了点头。
  邓节转身由着金儿搀扶上了马车,“阿姐”邓盛忍不住叫了她一声,彼此对望着,邓盛喉咙动了动,压制着颤抖的声音:“阿姐,好好的活着,等我去接你回家。”
  邓节微笑着道:“我会的。”
  换上了车门,车夫高扬起马鞭,挂在马车车檐上的铜铃清脆的声响,连绵的仪仗北上颖都。
  邓节坐在马车里,似乎又听见邓盛在外面喊了一声“阿姐”若有若无的。
  这次她没有推开窗子回头,而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蓦地,耳边只剩下清脆的铜铃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能看到这一章,我一次性都发出来了,因为我觉得至少应该还有愿意看的读者。
  原本是想一天一章,慢慢改,这样编辑也能给我榜单,我的收藏兴许就能过三千,我特别想过三千,顺便还可以赚一点满勤。
  现在就这样吧,无所谓了,特别感谢帮我推文的微博博主,事先我真的不知道,还是别人发私信告诉我我被推了,我也没相信我写的东西有博主会主动愿意帮我推,毕竟写了好几年了都是小透明,我之前也自荐过,但是从红鹿开始就不自荐了,因为感觉自己写的太糟糕了,没什么可自荐的,人家好心帮我推荐,没准还会坏了人家博主的名声。
  然后就这样吧,短时间内不会写文了,觉得有点累了,再写的话可能也是明年冬天。
  这本因为只陆陆续续修改了一半,所以后面有虫和语句不通的地方请大家包含,我以后会回来慢慢改的。
  最后还是感谢帮我推荐的博主和读者,可能有些我不知道,但是真的很感谢,也谢谢读到最后的读者,快到新年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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