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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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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飞卿爽快地颔首,“这还用问?让刘全带着小厮给你收拾出来就是了。”
  后罩房贴着北面院墙,比照着五间正屋、东西各三间耳房的间数,有十一间之多,都很宽敞,各分成里外间。如今郭妈妈等内宅仆人住进去,只占了三间,剩下的八间空着,只用来放一些家什。
  “那就好。”蒋徽转头让郭妈妈去传话。
  董飞卿走到她面前,手撑在他身侧,笑微微地看着她。
  “看什么呢?”蒋徽下意识地低头打量自己。
  他没说话,勾过她,亲了一下。
  蒋徽微笑,勾住他肩颈,“今晚和我一起去趟曾家,好吗?”
  他问:“想去做什么?”
  蒋徽如实道:“到陈嫣的书房查看一番。”
  “好,陪你去。”不论她是何目的,他都得陪着她,停一停,又道,“友安不知下落的那三个人,今日起开始查找,很快就能有结果。”
  “秦桦和袁琛呢?”蒋徽更在意的是这件事,“你打算用什么由头让他们进京?”
  董飞卿一笑,“一两日后,我们的人手就会过来。到时候,派相宜的人过去,见机行事。明里行事,限制太多;暗里行事,法子却多的是。”
  “这倒是。”蒋徽心安地一笑。
  “别着急,好么?”这件事,她的火气过了,不代表他对她的歉意消减。
  蒋徽笑着亲了他下巴一下,“好啊。本来就没着急,当个消遣就好。你也一样。没摸清楚对方三个人的底细,贸然行事是大忌。”
  董飞卿把她揽到怀里,“这会儿我觉着,你的小字跟你搭边儿了。”
  蒋徽轻笑出声。
  下午,朱玉过来了。
  是风华正茂、玉树临风的少年郎,笑眉笑眼的对夫妻二人拱手:“董公子,蒋姐姐。”
  董飞卿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你这称呼不对吧?”
  朱玉微愣,随即笑得现出整洁的白牙,改口道:“姐夫。”又有些委屈地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你嫌弃我一来就套近乎么?”
  董飞卿心里舒坦了点儿,微笑着与蒋徽把朱玉请到厅堂。两男子以前自然相识,但只是点头之交。说起来,董飞卿来往的人很多,蒋徽则很少,只有那么几个。
  朱玉的随从带来了八色礼品,另有两样礼物,他特地拿出来,请郭妈妈送到蒋徽手边,道:“这是我给程阁老做的两把扇子,夏日了,用得着。他若赏脸,便是我的荣幸。”
  董飞卿不明所以。
  蒋徽却是莞尔而笑,对朱玉道:“下回见到阁老,我帮你送给他。”
  朱玉立时起身,深施一礼,“多谢姐姐。”
  “这是唱哪出呢?”董飞卿看着朱玉,“你又没缺胳膊短腿,不能自己送到程府?”
  朱玉立时显得特别腼腆,挠着额头道:“我……不敢。”
  “……?”董飞卿用眼神表露心绪。
  蒋徽笑意更浓,望向朱玉,“跟你姐夫说说,行么?”
  “行,有什么不行的?”朱玉落座,“你们是我姐姐、姐夫,又不是外人。”
  这小子,嘴倒是真甜——董飞卿腹诽道。
  蒋徽转向董飞卿,为他解惑:
  从几岁的时候起,朱玉打心底敬仰、钦佩的人,便是程询。每每遇见程询的时候,却会紧张得手心冒汗、说话磕巴。一是因为年纪小,二是因为程家与朱家鲜少走动,三是因为过度的仰慕,让他见到对方的时候慌张失措。几乎有点儿奉若神明的意思。
  这种情形,蒋徽理解不了,但是喜闻乐见。她恨不得天底下的人都打心底爱戴叔父。
  十来岁,朱玉与蒋徽熟稔之后,得知她能时不时去程府、见到程询,便求着她帮自己把一些礼品赠予程询。
  蒋徽当时说:“我带你一起去吧?你亲手把东西交给他,不是更好么?”
  朱玉把头摇得似拨浪鼓,“不,不……我不敢。”
  蒋徽笑得不轻,又见他的礼品是亲手做的长笛、木雕,便应下来,见到程询,说明原由,问他能不能收下。
  程询听了,觉得朱玉那小孩儿挺有趣,笑着收下,让她递话给朱玉,得空可以去程府玩儿。
  朱玉听了,还是不敢,送小礼物的兴致却更高,每一次都是亲手做成,再求着蒋徽送到程询手中。
  ——听完这些,董飞卿失笑,对方才的见闻释然,却又生出新的疑问:“都这么大了,还不敢见阁老么?”
  “见是敢见,经常能远远地看到阁老。但是,仍旧不敢跟他说话。”朱玉对自己这一点,是真的没辙,“到那种时候,总会紧张得变成结巴,语无伦次的。我多学学他一些处世之道,能时不时望见他,就知足了。”
  董飞卿哈哈地笑起来,又问:“最近这两年多呢?你蒋姐姐不在京城,托谁帮你送东西过去?”
  “这两年多,一件礼物都没送过。”朱玉颓丧地道,“总不能为此与人攀交情,阁老不会欣赏这种做派。”随后,竟有些哀怨地看着夫妻二人,“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董飞卿笑不可支,心里觉得这小子实在有意思:单说先前帮蒋徽查陈嫣的事,足见很有城府;进门后的言行,可以看出是八面玲珑的做派;而谈及最敬慕的长辈的时候,却是这般的孩子气。
  蒋徽也是眉眼含笑,“其实,阁老一定记得你,你派小厮送礼过去,他也会爽快收下。这么多年了,你们其实算是熟人了。”
  “那可不行。”朱玉摇头,“阁老几时在家,我哪儿知道啊?小厮前去的话,让有心人看到,便是朱家给阁老送礼。不好。再说了,阁老也不会当着小厮的面儿,品评我送的物件儿。”
  蒋徽笑着摇头,“真是拿你没法子。”
  朱玉心念一转,双眼一亮,对董飞卿道:“姐夫与阁老的渊源,京城无人不知。往后再有这种事,我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啊?”
  蒋徽讶然失笑,“你可真行啊,见到与阁老走得更近的人了,就把我晾到一边儿去?”
  “话不能这么说。”朱玉笑道,“不是你的缘故,我怎么可能与姐夫坐在一起说话?”
  蒋徽拿他没法子,笑而不语。
  董飞卿则顺势道:“举手之劳。下回打个招呼就成。”
  “多谢姐夫。”朱玉由衷地笑起来,“那么,曾家那边,我让眼线更加留心,但凡有可疑之事,便命人来传话。”说着站起身来,再一次郑重行礼,“你可千万不要推脱,毕竟,我除了这件事,眼下也不知如何酬谢你和姐姐。”
  “好啊。”蒋徽赶在董飞卿前头接话,“一事不烦二主,这件事就请你继续费心。”
  董飞卿凝了她一眼。
  她扬了扬眉。舍近求远,不是她的习惯。
  董飞卿无法,只得顺着她的话说,与朱玉客套几句。
  朱玉离开之后,蒋徽把两把扇子取出来,细细地检查。
  “先替叔父过过眼?”董飞卿问道。
  “不是。”蒋徽道,“只是在检查有没有做手脚。”
  董飞卿笑了,“一直如此么?”
  蒋徽点头,“嗯。”
  “不相信他?”
  “事关叔父,我能全然信任的人,屈指可数。”
  这份缜密、戒备,她对自己都做不到,对长辈却已成为习惯。董飞卿从她身后拥住她,轻轻的,很温柔。
  检查完扇子、礼盒,蒋徽照原样放好,随即手向后扬起,抚着他的鬓角,“你也是这样,对不对?”
  他“嗯”了一声。
  听到郭妈妈走进厅堂的脚步声,董飞卿放开她,转身落座。
  郭妈妈是有事来禀:“您做香露必不可少的那两套器皿,叶先生派人送来了。”
  蒋徽道:“记得找两个做事细致的人,明日到后罩房垒两个灶台。”
  郭妈妈笑道:“有现成的——叶先生那边有相宜的人,跟着送东西的人一道来了。”
  蒋徽欣然笑道:“太好了。”
  “你倒是什么都不耽误。”董飞卿笑着起身,向外走去,“我出去一趟。”又叮嘱蒋徽,“我回家之前,你出门的话,让友安随行。”
  “知道了。”
  董飞卿出门的时候,出于好奇,细看了看叶先生送来的那两套器皿。他以前见过官宦之家如何做香露,记得要用到与烧酒的锡甑、木桶相仿的器皿,但要小一些。
  眼前这两套,样式要精巧、繁复许多。他大略琢磨片刻,不难想见想到,蒸出的香露,要比寻常香露的味道更纯、更浓。
  倒是不知道,师徒两个是谁改进了这种器皿。
  他估摸着,是古灵精怪的小妻子。
  那边的蒋徽,到后罩房看了看,选择了最东侧一间安置器皿、建炉灶。
  随后,她转到依次相邻的三间房,都没有设大炕,可用的空间就更多了。
  她盘算出所需的桌案、箱柜,转去书房,认真估摸出大致的数额,记下来。
  对香露铺子投入的银钱,一年之内,算上一年租金,她至多投入三千两,自然要方方面面算着账行事。万一没有做生意的运道呢?总不能把银钱全搭在这上头。
  以前真不是这样细致的性子,现在改了。想想也是有趣:董飞卿倒是没白折腾,让她多了一个好习惯。
  念及银钱的事儿,蒋徽便想到了修衡哥给的那一万两,唤小丫鬟把刘全请到面前,问道:“你知道绝对可靠的银号么?”
  “知道。”刘全道,“邱老板一位长辈名下就有个老字号的银号——倒也不是只看邱老板的情面,要是不好,也成不了在各地都有分号的老字号。您说是不是?”
  蒋徽一笑,继而取出银票,“你帮我存进去。”
  刘全看到数额,不由惊讶。也不是没城府的人,但在董飞卿和蒋徽这样的主人家面前,他用不着掩饰情绪。“这么一大笔银子……是您的体己银子吧?”据他所知,家底没这么多。
  蒋徽面不改色地道:“我变卖字画得来的银钱。往后再有这种进项,还要让你帮我存到银号。”修衡哥绝不会跟董飞卿提及这件事——他一向是把兄弟、妹妹分开来对待的,那么,她便应该守口如瓶。
  刘全觉得自己要冒汗了,“变卖字画?公子知道么?”
  “知道。”蒋徽笑说,“而且,我的体己银子的来路,只要不偷不抢,你们就不用管了吧?”
  “不敢,绝没有那意思。”刘全态度恭敬地领命而去。
  夜已深沉,曾宅陷入静寂。
  两道身影蝶燕般潜入府邸,径自来到陈嫣的书房。
  身量纤弱的那个,鬼魅般出现在值夜的婆子身后,无声无息,手势优雅地取出一条帕子,动作轻微地晃动。
  不消片刻,值夜的婆子便陷入昏迷。
  身形高大的那个,观望着这一幕,莞尔而笑。
  蒋徽收起帕子,对他一笑,点一点头,两人先后进到书房。
  书房内外、附近的下人,都中了迷药,要到明早才能清醒。是以,二人燃起一盏放在角落的羊角宫灯照明。
  蒋徽对董飞卿打手势,示意他查看陈嫣的书桌、书架,她寻找室内有无通往密室的机关。
  董飞卿却不赞同,打手势表示反对——他对陈嫣的一事一物都没兴趣,要是检查,实在是难受。
  蒋徽气鼓鼓地瞪着他,再打手势,已显得强势。
  他气结,可到底是没法子,只能认命,微声嘀咕道:“瞧把你厉害的。”
  蒋徽不理他,专心打量室内,不消多时,便找到了机关,按下之后,并拢在一起的两个偌大的书柜徐徐向两边分开。
  董飞卿面上一喜,迅速将手边东西放回原位,离开书案。
  蒋徽又瞪着他。
  “又怎么了?”他的好脾气是有限的,“谁会傻到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把不相关的东西放到密室?”
  “书房里存放着的有用的东西多了去了,只看你用不用心。”蒋徽和他一样,语声轻微,但语气恶劣,“不然你想怎样?你去密室看她珍藏的物件儿,我留在书房给你放风?凭什么?嗯?”
  “……”董飞卿摸了摸鼻子。他怎么觉得,这小崽子在这时候又开始吃醋了呢?
  “你想都别想。”蒋徽走向密室通道,“今晚不老老实实的,我就把陈嫣像唐徛似的拆了。”
  真的是又脑筋打结吃醋了。董飞卿疾步走过去,揽她入怀,“你把她怎么着,关我什么事儿?”这小东西也是邪了,总在办正经事的时候没正形——偏离本意太多,好奇的、计较的,与眼前事无关。
  “……也是。都没再醮的打算,确实不关你的事儿。”
  这话让他听着真别扭。他商量她:“咱能像白天似的那么乖么?”
  “你听我的,我就听你的。”
  “……”董飞卿觉得自己就快被她带沟里去了,“别说天书,听不懂。”
  蒋徽轻描淡写地道:“安排什么事儿听我的,小节上你做主。”
  “……”人真是不能缺理,尤其不能在这样一个小媳妇儿面前缺理。他没好气地勾过她,狠狠地吻。
  蒋徽愕然。有在做贼的时候打情骂俏的人么?胆儿肥的路数多了去了,就是没听说过这一种。
  可是……
  她竟没法子拒绝。
  那么霸道、坚决又缠绵、热情的亲吻,在这相对于来讲完全安全的情形下,她真的也不需要拒绝。
  过了些时候,他终究是松开她,在她耳边说:“这样的小事儿,自然该由我做主。大事是你去密室,我给你放风。去吧。”
  蒋徽撑不住,无声地笑了,继而踮起脚尖,咬了咬他耳垂,“谢啦。”
  “但是——”他说,“好歹给点儿好处吧?过了这几日,我就又要挨饿了。”
  蒋徽用力地捏了捏他下巴,继而却道:“回家之后,犒劳犒劳你。”
  董飞卿立时神清气爽,又正色叮嘱:“千万当心。”
  “我晓得。”蒋徽转身,步入通往密室的灯光昏暗的密道。


第44章 贪欢(4)
  密室不大; 布置成了一个小小的书房; 有两个不大书柜、书桌、座椅、醉翁椅。
  很明显; 这里只是用来存放重要的东西,并没有设机关。
  蒋徽摸出火折子,点亮书案上的明灯。
  书桌上是文房四宝,几个抽屉里是裁纸刀、印章、小铜剪等等。蒋徽转身; 打开左手边的书柜。
  逐一看过的一些东西; 让她片刻愣怔。陈嫣收藏了诸多与她、董飞卿相关的东西——
  她写过的话本子《风华令》;
  她与董飞卿几幅猫图的赝品;
  她写过的诗词、制艺;
  董飞卿参加科考时的几篇文章。
  话本子和一些纸张起了毛边儿,明显是反复翻阅之故。
  陈嫣收集这些; 用来研究他们的性情么?
  蒋徽拿不准,将看过的东西都记在心里,留待日后慢慢琢磨。
  她转到右手边的书柜,打开来看。
  书柜上层是一个信匣子。
  第二层放着大大小小的药瓶——蒋徽皱了皱眉; 她也算通药理; 但比不了董飞卿,稍后还真得让那厮过来查看。
  第三层是首饰匣子、钱匣子。首饰都特别名贵; 钱匣子里的银票总额是一万多两,应该是陈嫣的体己银子。
  蒋徽捧着信匣子回到书房; 把里面那些药瓶的事跟他说了; “你去看看吧。”
  董飞卿看她老大的不情愿; 转身走进密室时; 笑了。
  他已经把一扇窗推开了一条缝隙; 蒋徽凝神聆听片刻; 没察觉到异样; 转到那盏灯近前,盘膝坐在地上,开始查阅信件。
  蒋徽先看过信件落款的日期,从距今最远的看起。
  第一封信,是秦桦写给陈嫣的回信,说已经告知袁琛,他无异议,会从速派管事送银钱进京。蒋徽看着日期,仔细算了算,发现那正是她与蒋家长房僵持、董飞卿逐步自断前程的时候;
  第二封信,是袁琛写来,只有寥寥数语,允诺每年都会按照陈嫣所需派人送银钱进京,日期是她与董飞卿离京之后;
  第三封信,写信之人名字是齐盛,齐盛在信中说:并非没有尽力,真的无法得手,不知那女子是命不该绝,还是有高人相助,每一次都能侥幸避开圈套,至多是有惊无险,问要不要明刀明枪地让她横尸街头。日期是她在江南初到古董铺子当差之际。
  第四封信,齐盛告诉陈嫣:董飞卿与蒋徽相逢,知情当日便已撤离,因为自认无能为力,只管另请高明,日期不消说,是两个病秧子凑在一起几天后;
  第五封信,是袁琛近期写给陈嫣的,大意是:董飞卿已经娶了蒋徽,又已回到京城,谁动得了他?已然如此,为何还不放手?当然,这样说,并没有日后不再尽力相助的意思,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
  蒋徽看完信件,陷入沉思。
  董飞卿走到她身边,看过那几封信,眼神复杂。
  离家时,两个人费了点儿周折,为的是避免陈嫣请来的四个人跟踪,更要避免他们发现蒋徽身怀绝技。回家时当然也是如此。
  走进正屋,董飞卿在东次间临窗的大炕上落座,对蒋徽道:“想不想数落我一通?”
  到这会儿,蒋徽倒平静下来,对他微笑,在炕桌另一侧落座,“不想,不用。”
  董飞卿扬了扬眉。
  蒋徽道:“看信件,秦桦、袁琛鼎力协助陈嫣,但是看不出因何而起。陈嫣这边,兴许真的发现了一些端倪——让她足以怀疑我们约定离开家门、在外汇合的端倪。最起码,她可以那样认定。”
  “我也是这么想。”董飞卿道,“或许,别人是有理由怀疑我们。”
  蒋徽敛目看着地面。
  “对不起。”董飞卿低声道。
  蒋徽沉默片刻,忽然轻声唤他:“董飞卿。”
  “嗯?”
  “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我们把那些一直不愿提及的事告诉彼此,好么?”
  “好。”董飞卿牵了牵唇,“或许,不用等到这件事收尾,我就要跟你说起一些事。”
  “那多好。”蒋徽笑着下地,“我去叫水。”
  两人各自沐浴,董飞卿先一步回到寝室。
  室内没有点灯,蒋徽心里大概不大平静吧,没顾上。
  他也懒得动手,脱掉上衣,倚着床头,思忖着如何整治陈嫣。
  不论那女子是出于怎样的想法,对蒋徽所作的一切,都要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整治人,初步自然是要断其财路、灭其心腹。念及在江南看到的满院冥纸,他想,不妨再加一条乱其心神——不是唆使人跟蒋徽装神弄鬼么?巧了,他最擅长神神叨叨的行事。
  至于秦桦、袁琛,到底为何不遗余力地帮衬陈嫣,在信件中看不出原因。要说秦桦只是因为他的缘故便成为陈嫣的帮凶,他还是不能相信。
  他是粗枝大叶,但对绝大多数人的直觉都不会出错,越是点头之交的人,越不会看错。
  秦桦给他的印象,是文文弱弱,但处事算得豁达。真要是钻牛角尖的性子,大可以在出嫁前就这样那样的用手段,但她没有。
  应该是陈嫣拿捏住了秦桦别的把柄,甚至是拿捏住了秦桦与袁琛夫妻二人的把柄,所以,袁琛才能从头到尾都心甘情愿地送给陈嫣大笔银钱。
  当然,这并不是为秦桦开脱,只是他应有的判断。做错事,尤其是做帮凶的人,都该得到相应的惩戒。
  全部的真相,要等到秦桦、袁琛进京之后,才能水落石出。
  听到蒋徽轻微的脚步声,他敛起思绪。
  蒋徽走到床前,在床边坐下,伸手蒙住他的眼睛,语声软软的:“让你睁眼的时候再睁开。”
  董飞卿无声地笑了,“但愿你别给我一刀。”
  蒋徽也笑,确定他阖了眼睑才收回手。
  董飞卿凝神聆听,但是她明显有意地把动作放到最轻,便难以分辨。
  过了片刻,出浴后微凉的身形贴近他,跨坐在他身上。
  他心里被惊喜填充得满满的。在密室里发现的那些东西,让他再没底气把她说过的犒劳当真。
  董飞卿并没当即睁开眼睛,而是深深呼吸,闻着她似有若无的馨香,展臂揽住她,“怎么这么好?”
  “我们到如今,不容易。”蒋徽语声难得的温柔,“人要惜福。”
  “说的对。”
  蒋徽帮他除掉余下的束缚,随后,清浅的吻落到他眉眼、双唇、耳垂……
  董飞卿自喉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喟叹,心神似是堕入了绮丽的梦境。
  她是这样的,有时能让他变成莽撞的不管不顾的热血少年,有时则能让他随着她变得安静、柔和,例如此刻。
  他手下辗转,按揉,捻弄,让她动情。
  慢慢的,吃力的,一点一点的含入。她是无意,却让他分外清晰地感知到那般销’魂滋味,没错失分毫。
  她一手撑在枕畔,一手抚着他的面容,起落期间,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直凝视着他。
  他勾过她,温柔绵长地亲吻。
  轻缓再到快速,她便一直维持那个频率,让他不上不下的,也不让她自己更好受。
  “笨。”他把住她,前后推移。
  “不要,”蒋徽立时有点儿着急,到底了,被碾磨着,是她失控的前兆,“你还没有呢……”
  他低低地笑起来。
  磨人的感触层层袭来,她别开脸,咬住唇。
  他不准,转头捕获她双唇,舌尖撩着她的舌尖。
  她克制不住,微颤着轻哼出声。
  他施力,让她变成自己臂弯间大起大落的小舟。
  过了些时候,她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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