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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林家三娘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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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儿不敢怠慢,连忙放下鸡毛掸子,扶了她的手,主仆两个到前面铺子里去看了。
  林家这铺面后面有个小门,与前院相连,方便取货,自家人进出。那小门上有门帘,隔着门帘,能听到林碧落清脆的童音,招呼铺子里的来客。
  “大娘,您要的二两甘草杏,二两金丝蜜枣,一共五十个大钱。”
  何氏悄悄掀起窜子来去瞧,隔着高高的柜台,三姐儿似乎长高了好多,正笑着将包好的蜜饯果子递到对面妇人的手里,又将妇人递过来的钱数好,收了起来。目光顺着她收钱的手往下,她眼圈儿顿时红了,一时里又是欣慰又是好笑。
  ——哪里是她家三姐儿长高了?她脚下还稳稳踩着个小凳子呢。


☆、13 客至

  何氏在小门处站了好大一会儿,眼看着林碧落爬上爬下招呼了三四拨客人,她嘴甜手巧,算帐又快,对人又有礼貌,来买的熟客都夸她,好不容易全打发出去了,她跳下凳子来,朝后伸个懒腰,还当自己眼花,猛然转过头来,欣喜的笑了出来:“阿娘,你怎么来铺子里了?”
  这算是这么久以来,何氏走的最远的地方了。
  而且,有心劲来铺子里看,这是个好现象啊。
  迎儿打起帘子,何氏走了进来,摸摸她的脑袋,她年纪又小,现在还梳着两个包包头,用了两方素锦扎着,身上的袄子也是素色的,这么瞧来,眉目如画,笑靥宛然,倒真有几分她亲娘的影子。
  ——都不过是苦命人罢了!
  何氏叹气,又爱怜的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三姐儿累不累?阿娘给你做好吃的?”她多庆幸,当初送了这孩子去学堂读书。
  她其实不知,记帐算钱,这事儿是林碧落上一世的本事。学堂里包先生既然是进士出身,算学一道也不过稍讲一讲,还因着学堂里的商家弟子不少,这算是对教材的稍作改变,针对性不必那么强,单一的只教专会应考单童生秀才的学子。
  林碧落拉着何氏的手,将她拉到了柜子后面的圆凳上坐下,十分欢喜:“阿娘的身子骨好起来了吗?”
  何氏连连点头,看小闺女这模样,她要再不好起来,恐怕小闺女都要把心操碎了。
  不多时又有前来买果子的客人上门,林碧落便前去招呼,迎儿在旁帮她拿果子,她只负责称秤,顺便包好了收钱。
  这客人方出了门,门外便走进来个年约五六十岁的大娘,头发在脑后梳的一丝不苟,用帕子包着,但两鬓头发皆已花白,见到林碧落便笑了起来:“三娘子今儿不忙?”
  柜台内坐着的何氏一看到来人,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忙四下去看,但见外头日头煌煌,来往人群络绎不绝,谁会注意个寻常的大娘走进她家铺子?
  她在柜台一角坐着,又不曾出声,那大娘进门便直奔着才送走了客,站在凳子上数钱的林碧落身边去了。
  林碧落抬头瞧见她,登时笑了:“周大娘,您这是又来买金丝蜜枣?老年人不止吃甜的,再吃点姜桔或者楂条也不错啊。”
  又转头向着坐在柜台内的何氏介绍:“阿娘,这位周大娘是我们隔壁新搬过来的,巷子尽头的吴伯家不是前段时间搬走了吗?房子就是周大娘买下来的呢。”
  而且这位周大娘为人很是不错,刚搬过来的时候,还来铺子里打过招呼的。那会徐良正在铺子里教她,徐良走了之后,她还三不五时过来买些零嘴儿。
  起先林碧落还当她是给家中孙女儿卖的,包果子的时候不忘提醒一句:“大娘,晚上您家孙女儿吃完了这些甜的,可得记得要刷牙啊,不然牙齿蛀了就不漂亮了。”
  哪知道周大娘笑道:“老婆子我孤身一个,无儿无女,又哪里有孙女啊?”
  林碧落见她似乎对此事并不介怀,很是豁达的样子,便调皮一笑:“那老人家晚上吃完了甜的,就更要好生刷牙了,不然再老了就吃不动肉了。”
  周大娘连连点头,“也是也是。”笑的更开心了。她似乎还没遇到过这样有趣的小姑娘,也或者是从未遇到过这么小便打理铺子的小姑娘,便驻足与林碧落多聊了一会儿。
  “前几日还看到有个伙计,怎的今日不见了?”
  林碧落自嘲一笑:“这不是庙太小了么?”当着林碧月的面,她是一点怨意也不敢吐,就怕她家二姐姐被她火上浇油,火更大了。但当着这么豁达的老人家,她不由自主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或者下意识里,她便觉得,这样豁达的老人家,孑然一身,还收拾的干干净净,也会疼爱自己,知道给自己买点零嘴儿来打发时光,想来这一生,什么事情没经过?这点小事,不过博君一笑。
  周大娘将她家铺子四下打量一下,见被她收拾的整洁干净,丝毫不曾因为少了一个伙计而显出异常来,便笑她:“定然是你小小年纪太能干了,把伙计挤兑走了,自己挣工钱。”
  林碧落拨拉算盘,又拿笔在帐簿子上工工整整做出货记录,对周大娘假意诉苦:“大娘不知道,我这是免费劳力,其实还是个童工来着。”却又狡黠一笑:“等我做完铺子里的事,回去阿姐们就要做好吃的犒劳我了。”
  周大娘似乎对她家的生活很感兴趣似的:“这么说你还有两位阿姐?怎么不见她们到铺子里来?你阿娘也不管?”
  提起这个,林碧落就不是故作忧愁了,而是真正的显出一种忧愁来:“我阿娘……病了好些日子了,家中大小事情都没过问过了,我们就盼着她把身子养好了。阿姐们要照料阿娘,做家务,而且她们也不会记帐,等她们帮过我之后,我还得花三倍的时间去记帐,这简直是在添乱了。”
  林碧云与林碧月不是没试着帮过林碧落,但是她们两个做完了,林碧落还得核对货物,记帐,回忆半天,多两个人她的工作量似乎也大了起来,两个姐姐只帮了她一个上午,她反累的半死,于是都被她赶到内院去了。
  她现在只求干完活之后,有热茶热饭吃。
  一老一小这些日子也算熟了,因此林碧落将周大娘介绍给何氏的时候,完全不曾料到,阿娘脸都白了,跟见了鬼似的。
  她连忙跳下凳子去扶摇摇欲坠的何氏:“阿娘你怎么了?可是铺子里太冷了?要不我们马上回去,让钱大夫来看一看?”
  何氏病了这些日子,孩子们一度被吓破了胆子,如今就盼着她慢慢好起来。
  林碧落还盘算着等何氏好些了,指点她做蜜饯果子呢。
  何氏被小闺女一拉,感觉到手里那绵软的小手,神色慢慢回暖,向着外面的周大娘裣衽一礼:“周大娘好久不见,身子骨还是这么的硬朗。”
  见何氏这般作派,方才还帮了林碧落的迎儿也急忙过来,神色间似乎疑问,张了张口,看到身边的林碧落,终于什么也未曾问。何氏对着她点了点头,迎儿恍然,也朝着周大娘一礼,“周大娘好。”
  柜台外面的周大娘回了个半礼,目光虚虚朝铺子外面瞟了两眼,见街道上无人注意,道:“早听闻林太太病着,老婆子早想过来探病,只是这才搬来日子不久,不好贸然上门叨扰,今日可算是见着林太太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林碧落笑道:“周大娘您不知道,我阿娘最是好客的一个人,这一向是病着,不然说不定早上门去拜访了。”说着将柜台上的活动板揭开,笑着招呼:“既然今儿撞上了,不如大娘陪着我阿娘去内院聊聊?”
  她是想着,这位周大娘瞧着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与阿娘这样柔顺的只窝在后宅的妇人不同,说不定能开解开解,阿娘便好的更快些。而且听着她们的对话,原来是旧识,那是无论如何也要请到家中一叙了。
  何氏的脸色这会儿好些了,周大娘便顺势进到了铺子后面,上前去陪着何氏,往内院而去了。
  到了正房,林碧云正炖了何氏的药端过来,“阿娘这是去哪了?我刚在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也没想到何氏今日去了铺子里。
  又见何氏身边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娘正打量着她,便温柔一笑:“这位大娘是——”
  何氏神色颇有几分不自然:“这是周大娘,巷子尽头新搬来的人家。你跟二姐儿去厨房做几个菜,阿娘以前与周大娘相识,好些年不见,说说话儿,留周大娘吃饭。”
  林碧云去斟了茶端过来:“周大娘请喝茶。”这才走了。
  她一出门,迎儿便立刻跪到在地,向着周大娘磕了三个头:“奴婢迎儿,从来没见过大娘,一时眼拙没认出来,还请大娘恕罪。”
  周大娘扶她起来:“好孩子,我哪会为着这点子事儿责怪你呢。”见她急迫的神色,便道:“你阿爹阿娘都好着呢,只是成了别人家的奴才,到底没有自由,便不能来看你。你且忍耐着,总有相见的机会。”
  迎儿泪眼汪汪的点头应了,又道:“我去外面守着门儿,以防姐儿哥儿们不知道闯进来?”
  何氏与周大娘皆点点头,等迎儿出去了,周大娘才握着何氏的手,面上多有感激:“春绣,这么多年,多谢你了!你的大恩,郡主将来只要有机会,必会深报!”
  何氏拭着眼角的泪,问道:“郡主她可好?”又摇头:“怎么会好呢?那样金尊玉贵的人,一点苦都没受过,哪里能算好呢?她的身子可还好?”
  周大娘抹泪:“郡主……若非记挂着大姐儿,还想着亲眼见大姐儿一面,恐怕眼睛都要哭瞎了……总算有将军照顾着……”
 

☆、14 做媒

  周大娘这天在林家吃了饭,才回去的。
  林碧落关了铺子,进来吃晚饭的时候,周大娘还没走,见她眼眶有几分红,何氏眼眶也红着,猜测大约这是她们叙旧的结果,可能一叙便叙到了林保生,何氏的眼眶不红才怪,周大娘陪着掉几滴泪,这也正常。
  见孩子们都陆续来了,何氏与周大娘便不再聊天,只相互交换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到了饭桌上,有周大娘陪着,何氏的饭量不再是喂鸟的量,比原来多用了小半碗,孩子们都很高兴,对周大娘顿时更热心了。
  林家的孩子实心眼儿,谁对她们的阿娘好,又能逗的她吃饭,那就是好人。
  ——在父亡之后连亲祖母都跑来作践她们的阿娘,孩子们空前的团结一致了起来,不说抵御外敌嘛,至少是在周围人身边划出个道来了。谁好谁不好,孩子们心里都暗暗的记了一笔。
  吃完了饭,何氏催林碧落去送送周大娘。
  四个孩子里,就她跟周大娘熟,林碧落也不以为异,将周大娘从后院一直送到了大门外。期间周大娘还状似随意问道:“三娘子以后就准备守着这铺子了?不再雇个伙计了?”她一个小姑娘开铺子,辛苦不说,将来可怎么办?
  听何氏与她们姐妹几个的意思,林楠是准备让他读书上进,为门楣增光的,看起来这铺子暂时也只有林碧落能提得起来了。
  令周大娘没有想到的是,林碧落小小年纪,似乎对开铺子这件事接受度相当高:“目前这样挺好,家里……能省着些开销总是好的。伙计就暂时不雇了。”
  周大娘本不是个伤感的妇人,可是见她这样坚强,遥想林碧落当年出生之时,虽形势紧张,可也是爷娘成亲数年,千辛万苦才盼来的孩子,当真名符其实的千金,心里……似乎是真的伤感了。
  不提这晚她回去之后如何绞尽脑汁的想着能帮一把林家,又苦于不能传信给郡主,望着上京城黑黢黢的天幕,只觉穹宇似一口倒扣的黑锅,前路渺茫,侍候的小丫头子催了好几次,她才上床安歇。
  却说林家这晚,自周大娘走了之后,林碧落在灯下算帐,当日的帐目她总是当日清理,出了多少货,过几日还要去盘查家中存货。
  说起来,林家的内院其实不小,但是主院后面,被一排平房所占,除了其中一间是作坊,专做蜜饯果子的地方,其余的都是贮藏室,放着各种成品。有时候当季的果子拉过来了,也会塞一部分进去,再慢慢加工。
  林家铺子的规模本来就不大,这样小作坊式的自产自销,也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开销还有节余。过日子方面,林保生与何氏皆是高手,从被林家祖宅赶出来之后,总能想尽一切办法好好生活。
  等到林保生烧四七纸的时候,何氏已经能跟女儿们一起操持家务了。周大娘三不五时过来瞧一瞧她,两家也日渐亲密。
  烧完了四七纸,街上的王媒婆上门了。
  “后街的张屠夫家,死了娘子有两年了,家里只留下了一个闺女一个小子,那么大的店面,一日要出四五头猪……你嫁了过去,日日有吃不完的猪肉,那真是享福去了……”
  王媒婆说这话的时候,三个孩子就趴在外面听墙角。
  何氏并没有说话,屋子里只有王媒婆一个人在聒噪。
  “你是不知道,张屠户那人,瞧着块头大,最是个会疼惜女人的……”
  林碧月悄悄与林碧云耳语:“阿姐……张屠夫家的娘子不是被他打的厉害了,跳河死了吗?”这件事情,这条街上的小姑娘们都暗底里八卦过。
  本来已经到了议亲年纪的小姑娘们都敏感些,林碧云与林碧月虽然不像林碧落那样,有一帮同窗,但她们与这条街上前后街商家的小姑娘们都算是手帕交,平日有时候会串个门,或者结伴去大相国寺……
  林碧云目现焦虑:“这个王媒婆……她打的什么主意?”
  阿娘应该不会被她说动了吧?
  林楠人小,对阿娘嫁人这种事情,尤其敏感,隔窗子喊道:“阿娘你别听王妈妈瞎说,张屠户娶个娘子回家,要往死打呢……”
  这件事情,何氏如何不知?
  不过是她觉得事出突然,夫丧还未守足三年,她也没急迫的想要表示“再嫁”,王媒婆就摸上了门来。
  孝中再嫁,是有百日之内成亲一说,趁着热孝,赶快嫁出去。可是这种事情,总是令人诟病,王媒婆宁可顶着被人在背后指点的名声,看她的架势,也要做成这桩姻缘,这是什么缘故?
  林楠那一嗓子,顿时让王媒婆面上尴尬了起来,她向何氏陪着笑辩解:“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张屠户……这两年可都改了,都不打媳妇了……”
  何氏轻笑:“是啊,张屠户是不打媳妇儿了,媳妇被逼死了,这两年改打孩子了……”
  王媒婆涨红了脸:“……”
  外面的林楠鬼精,趁着这空档,偷偷跑到前面铺子里去寻林碧落:“阿姐你快来,王媒婆来了……”
  林碧落正与迎儿摆货,听了这话,交待了迎儿几句,便往内院跑去,边跑边还问了问当时情况。
  待听到自家阿娘那句神回复,脚步便缓了下来:“听阿娘的口气,这事儿成不了,你也别担心。”
  不怪林碧云与林碧月前去张家肉铺买阿爹烧四七纸的供肉的时候,据说张屠户格外的客气,非要搭两只猪蹄,林碧云与林碧落回来还议论了半日,这张屠户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原来根子在这里。
  到了内院,林碧云与林碧月见得小妹妹也丢下铺子跑了来,林碧云颇为不安:“阿妹怎么办?上次……上次我们还拿了张屠户两只猪蹄……”
  林碧落嘘了一声,听得王媒婆一直在吹嘘张家有多富裕,顿顿的大肘子猪蹄子,张家的哥儿姐儿有多孝顺,进门是必称阿娘的……
  她冷笑一声,反问林碧云:“难道咱家阿娘就值两只猪蹄?”
  林碧云反应过来之后,在她肩上捶了一把,“小丫头生了一张促狭嘴儿,瞎说什么呢?”
  林碧落心中对这王媒婆有气,这会说话也有些夹枪带棒:“那就是张屠户当时说了,搭两只猪蹄,把你家阿娘嫁过来?你俩答应了?”
  林碧月已经上手来撕她:“瞎说什么呢坏丫头!”她比林碧云性子急,在小妹妹脸上拧了一下,拧出个红印子来,方松开了手。
  林碧落见两个姐姐激动成这样,她却不生气了,笑的非常无赖,“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出气去!”一挽袖子便冲了进去……
  隔窗偷听,本来便不是什么好行为,现在小丫头直接冲了进去,林碧云急的跺脚,林碧月一把拉住了准备跟着林碧落一起冲进去的林楠,急的跺脚:“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林楠急的涨红了脸:“别让三姐姐吃亏啊……”
  那丫头鬼精鬼精的,这些日子在铺子里对着上门的客人都应对有素,难道还会吃亏?
  林碧月算是看清楚了:“你吃亏她都不会吃亏,我们先听听她说什么——”再进去打群架也不迟。
  她心中也恨这王媒婆多事,但又觉得公然打了媒婆……似乎对阿姐的亲事有影响。
  不过再想想,反正阿爹过世,阿姐要守三年孝,过了三年再议亲,这事早被人们忘了。
  只是媒婆一张嘴……影响还是很大的。
  她左右衡量的时候,已听得房里泼水声,紧接着杯子咕咚一声,掉到了地上,何氏惊慌的声音:“三姐儿,你做什么?”
  “哎哟哟这是哪里的野丫头?”
  “王妈妈,实在对不住……”
  何氏一句话还未说话,已被林碧落打断:“哪里对不住了?跑到我家门上来,要将我阿娘往火坑里推,阿娘你还要对她说对不住?今日我不拿了大棍子将你打出去,枉为林家女!你也不看看,我家门上贴的白纸换了没?居然敢上门来说亲?!”紧接着房里便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也不知是桌子还是椅子,然后王媒婆夺门而出……
  她出来的瞬间,三个孩子瞧的一清二楚,脸上湿淋淋的,头上还沾着茶叶沫,前襟也湿着,看到门外面的三个孩子,狠狠瞪了一眼:“小杀才!”后面好像被人追着一样,往外院跑了。
  房里,何氏拉着强力挣扎似乎真要行凶的小闺女,气的脸都有些白了:“三姐儿你做什么?”
  林碧落死命挣扎:“阿娘快放开我,一会回来再向你赔罪!”
  何氏见她神色认真,竟然下意识的放开了她。
  林碧落一经挣脱,立时窜出门来,招呼其余姐弟:“快跟我走——”当先跟个小炮弹似的射出了院门。
  林家其余三个孩子都有些傻了,听得她喊,也傻傻跟了上来。
  何氏从房里追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三个从内院门口跑出去的影子……           


☆、15 伏击

  出了林家大门,林碧落便放慢了脚步,遥遥缀在王媒婆身后,她身后跟来的林家三姐弟很快便赶了上来。
  “三姐姐,你这是去做什么?”林楠难掩好奇。
  林碧云与林碧月亦然。
  “你们不觉得,王媒婆太奇怪了吗?咱们家还在孝中,她便急冲冲跑来说媒,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她心中已有人选,只是不好贸然确认,便想借着王媒婆给揪出来。
  林碧云与林碧月也不笨,经林碧落一提醒,相顾失色:“不会是……”林碧云的脚步已经有了几分迟疑。
  远处的王媒婆不负姐弟几个的期望,果然脚步朝着林佑生家方向去了。
  “这下怎么办呢?难道真是阿嬷的意思?逼着阿娘嫁出去?”林碧云先就停了下来,她还没胆子与阿嬷对着干。
  林碧月却将目光放到了林碧落身上:“阿妹,你说怎么办吧?”大有只要林碧落一句话,她便上去跟人掐架的架势。
  林碧落:“……”林楠用死忠粉的眼神盯着她,她已经习惯了,但二姐姐用死忠粉的眼神盯着她,真有点令人毛骨悚然,以致于林碧落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我就是觉得……此事不是阿嬷的主意就是二婶的主意,但不管谁的主意,总之是二叔家的意思。她们想逼走了阿娘,拿咱们家的家产。阿娘是做人媳妇的,遇上阿嬷一向没辙,恶人只有我们来做了!”
  越到后面,她说的越流利,目光来越来越坚定了起来。
  由于林碧落之前利落的解决了王媒婆,林碧月只觉此举大快人心,当下便要挽袖子:“去找婶娘打架吗?忤逆就忤逆吧,只要能让她们断了这念头。”
  林楠在旁摆出助拳的架势,只有林碧云不太赞同:“能不能……别打起来?二叔家全是大人……”看看她们姐弟几个,摆明了要吃亏。
  “当然不是去打架的。”林碧落安抚大姐,“咳……二姐姐你也先别急,我们去示弱的,越弱越可怜越好!”林碧落招招手,姐弟四个匆匆敲定行事章程,仍是跟着王媒婆过去了。
  眼看着王媒婆进了林家祖宅,姐弟四个便守在了外面,过了大约有一刻钟,林大娘送了王媒婆出来,二人有说有笑。
  林媒婆头上的茶叶也没有了,应是梳洗了一番,手里捏着荷包,笑容满面,显然收获颇丰。
  姐弟四个眼神对视一下,便冲了上去,林碧云与林楠一人抱住了王媒婆一只脚,林碧月与林碧落一人抱住了林大娘一只脚,四个孩子以一种屈膝跪地的姿势死死抱住了两人。
  王媒婆吓的欲倒退,但双脚被俩孩子死死抱住,一个屁股墩便坐到了地上,“你们做什么啊?”青天白日真是吓死老娘了!
  林碧云只负责呜呜哭,林楠一个男孩子,除了以实际行动死死抱住王媒婆,也帮不上别的忙。
  林大娘本来被猛然冲过来的小孩子抱住,心里一慌,待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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