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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萌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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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斜次时冲出一条人影,几乎是像箭一样向她扑过来。
“崔小眠,拿命来!”
崔小眠的眼睛都快要闭上了,忽然听到这么一声,如同当头棒喝,浑身打个激凌,可是已经晚了,她听到一阵兵刃挥过带动的气流声。
她本能的想转身去看,身子却不听使唤,像个螺旋似地忽地被人推了开去,她一个踉跄,与此同时,她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葡萄,啊——”
崔小眠的身体被推到一丈开外,她摇晃了一下,及时稳住身体没让自己摔倒,她攸地回头,只见就在她的身后,葡萄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在她脚下,一个人倒在地上,后背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鲜血正从那人的身体里汩汩流出。
崔小眠已经明白过来,是那个人为她挡了一刀!
门口的下人们听到刚才的那声惨叫,全都向这边跑过来。崔小眠一脚踢出,把傻站着的葡萄踹倒在地,尼玛,姐是练家子,不过就是打个盹儿,你就给我捅刀子!
随着葡萄倒在地上的那一刹那,崔小眠看清了地上趴着的那个人,她吃了一惊,再揉揉眼睛,没错,她没有看错!
这人竟然是假绛春!
下人们跑过来,就连晨起的亲兵也听到呼声向这边跑来,葡萄被崔小眠踹倒在地,这时像是才缓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挣扎着扑向秋香:“王妃,王妃啊,你怎么这么傻!是我害了你啊,王妃,你不能死啊!”
秋香的血还在不停地流出,她那半侧着的脸已经没有了血色。崔小眠也呆住了,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葡萄要来杀她,假绛春却为她挡了一刀。
面前的人越来越多,惊呼声,尖叫声,乱成一团。李妈妈和白菜从园子里跑出来,拨开人群扶住崔小眠。这时传来太监王海尖利的声音:“王爷来了,都让开让开。”
众人连忙闪开,贺远大踏步走过来,看一眼地上的秋香,眼睛便扫向人群寻找崔小眠,看到崔小眠安然无恙地和李妈妈站在一旁,这才松口气,蹲下身看看秋香,出手如电,封了她的穴道止血,站起身对王海道:“先把人抬到锦园吧。”
这里离文绣园甚远,而最近的眠翠园是崔小眠住的地方,贺远打心眼里不想让假绛春到那里去,只能先把她安顿到锦园之内。
两名粗使婆子小心地抬起秋香,又有亲兵将葡萄用绳子绑了,贺远伸手轻轻握住崔小眠的手,柔声道:“别怕,先让李妈妈陪你回去休息,其他事你不要管,稍后师父去看你。”
崔小眠木然地点点头,跟着李妈妈和白菜回到眠翠园,快进园子时,看到寿大夫提着药箱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崔小眠松口气,好在贺远懂得封穴止血,否则等到寿大夫赶过来,秋香的小命就没了。
李妈妈用珍珠末儿沏了压惊茶,看着崔小眠喝下去,又让芹菜用热毛巾给她擦了脸,帮她脱去身上满是尘土的衣裳,服侍她上了床,轻声道:“小姐啊,你脸色很不好,什么都不要想,先睡觉,天大的事,睡醒了再说。”
崔小眠叹口气,她还记得昨晚在竹林中,贺远告诉她,次日一早也就是今天早上就会把假绛春送走,送得远远的,永远不会再让她回到京城。
她还记得她有些不忍,对贺远说:“你是不是太狠了?”
贺远冷笑:“桃木小人之事如果闹到母后那里,远离京城只是轻如鸿毛,到时为师终身圈禁,过上几年便会赏上一杯毒酒,而府内几百人死的死,卖的卖,你是我徒弟,十有*会送到宁止塔终身为奴。到那时,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狠。”
崔小眠默然无语,想到炉火中化做一截焦炭的桃木小人,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可是只不过隔了一夜,事情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葡萄要杀她,而假绛春却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了刀子。
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些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崔小眠的小脑袋嗡嗡作响,眼皮似有千斤重,而心里更似有千军万马,令她窒息得想要呕吐。
睡觉,睡觉,李妈妈说的对,天大的事,睡醒了再说。
或许这一切只是做梦,等她醒来后,什么都没有发生,贺远正半靠在床边等着吃豆腐。
对,肯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
崔小眠再也撑不住,眼皮渐渐合上,进入了梦乡。
每一枚吃货都有办法让自己过得舒服些,这就是猪的哲学,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更何况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顶着,而她肯定不够高。
一一一一一一
感谢最遥远的事送来的香囊!
感谢kinka的平安符!
抱拳,拱手,谢啦~~~
☆、第二九七章 母爱伴她早恋
地龙烧得很热,室内温暖如春,一夜没睡,崔小眠睡得香甜。别看早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可崔姑娘连个恶梦都没做,睡得口水都流出来,如果不是肚子饿了,她能睡上整整一天。
鼻端有淡淡的芳香,崔小眠睁开眼睛,水天一色的帐子垂着,一个人正坐在床沿上温柔地看着她。
“母亲!”
正是母亲崔五夫人。王府里出了事,不论是假绛春还是葡萄,都是崔家人,因此贺远给人私下里给岳父岳母递了消息,崔氏夫妇连忙赶来了。
“姐儿,你醒了就好,娘亲担心你给吓着了。”崔五夫人眼里含着泪,怜惜地看着长女,这孩子三岁就离开了,方才她睡着,做娘的这才看了仔细。她爱怜着摸着崔小眠的耳垂,耳洞显然是新穿不久,已经长好,戴了副小小的珍珠坠子。
“娘亲,我没事,绛。。。。。。绛春可好?”
“她叫秋香,若不是你被歹人偷去,她是你乳娘的女儿,说不定和那个葡萄一样,做了你的陪嫁丫头。唉,娘亲原是对她并不欢喜,却没想她这次竟然舍了命救你,看来以往娘亲是错看她了。好在她虽然中了刀伤,却并不致命,否则娘亲心里更是不安。”
崔小眠默不作声,崔五夫人只是深宅妇人,年过三旬却涉世不深,崔小眠却觉得,这当中一定有些什么,是看不到。听不到的。知道秋香的伤势并不致命,崔小眠松了口气,不论这背后有什么。她也不想有人因此而死。
“师父可审葡萄了?她如何说的?”
“说来气人,那葡萄昨日被你拆穿了她那见不得光的事,被秋香责骂,还扬言让人牙子把她领走,她便因此忌恨你,想着若被人牙子领走卖进青楼也是一死,便拼了命想害你姓命。多亏秋香一早看出她有不对,悄悄跟来。这才救下你一命,唉,我苦命的姐儿啊。”
原来如此,听起来还真是可歌可泣的英雌事迹。
崔五夫人见女儿若有所思。以为她心里害怕,便岔开话题,微笑道:“娘亲看你屋里竟是连一件男人物件儿都没有,想来王爷虽是面冷口冷,却还是守礼,娘亲在家中看来是为你瞎操心了。”
世上当娘的都是一样,口口声声把女儿交给人家,可又日日夜夜睡不着,担心女儿被人家搞大肚子。
“娘亲以为你还是和王爷一起住在锦园。今日来到这里,娘亲这才放下心来。”
今日恰逢永华宫的明嬷嬷进府教王妃琴棋书画,得知王府中有刺客。王妃受了刀伤,便带了欧阳嬷嬷来锦园看望王妃。崔小眠和母亲去锦园时,恰逢她们二人从锦园出来,明嬷嬷没有见过崔小眠,而欧阳嬷嬷却是愣了一下,眼睛有些闪烁。崔小眠看得清楚,只是含笑点头。便陪着母亲走进锦园。
贺远正陪着崔寿光吃茶,见崔小眠母女来了,连忙起身给崔五夫人行礼。他做了十一年崔家女婿,崔氏夫妇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这般恭顺。
“师父,秋香在哪里,我去看看她。”
“寿大夫给她用了安神药剂,避免她醒来疼痛,这会儿应还在睡着,你不用去了,岳父岳母难得进府,你去炒几个菜,稍后就在锦园内用膳吧。”
崔小眠撅嘴,这人真是给不长进,当着爹娘的面还要打发她去干活,你这么虐待未婚妻,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我要在这里听你们说话。”摆明是他们有事不想让她听到。
“听话,长辈们有话要说,你让李妈妈陪你去,乖了。”
看到了吗?这时候他又变成长辈了。崔小眠很想听听他们要说什么,可连自己爹娘也没有想帮她的意思,无奈只好被他们轰出来,灰溜溜炒菜去了。
“李妈妈,你说这件事如果换做是我,我会不会去为她挡刀呢?”
李妈妈笑了:“小姐心善,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死在面前,但除了王爷和亲家老爷夫人,旁人怕是没有这个福气。”
崔小眠点头,知我者李妈妈也。人品问题很重要,秋香姑娘能做到的,她就不能,高风亮节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有的。
崔小眠为自己的人品点根蜡,前世她小时候还常学雷锋做好事来着,可今世被贺远教育得人品像他那样低下了,唉。
“李妈妈,一会儿做完饭,劳烦您给那位炖些补品吧,明日我来炖。”
“小姐不可啊”,李妈妈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静下心来,“并非是妈妈懒惰,炖个补品花费不了时间,只是妈妈不想炖,更不想让小姐来炖,总之,咱们眠翠园的人都不能炖啊。这个中之事,小姐心里要有数啊。”
额,崔小眠并非真正的十四岁无知少女,她只是不精于尔虞我诈,但李妈妈稍一点拨,她也就明白了。
“那咱们都别炖了,嘱咐府里的厨子炖上送来便是。唉,我倒是挺盼着她醒来的,不管她是真的好心,还是存了旁的心思,我都迫切的想听听她怎么说的。”
崔小眠自己都闻到狗血的八卦气息正从她嘴里冒出来。
下午时,崔寿光回去了,崔五夫人却难得的主动留下来,她要陪女儿几日,免得女儿受惊过度。
以往想让崔五夫人留在王府吃顿饭都不肯,如今却主动对贺远道:“王爷,小眠尚幼,府里出了这等事,眼下又不能把她接回娘家,老身想在这里住上几日,陪她说说话,顺顺心,还请王爷通融一二。”
抚慰徒弟娘子的事不是应该由他来做吗?想到接下来他连眠翠园也不能随便去了,贺远有些吃味,正想说出一番冠冕堂皇的借口推辞,可却看到崔小眠正欣喜的看着崔五夫人,小眼神里都是期待。贺远心软了,崔小眠自幼只有他这一个亲人,没有爹娘疼爱,如今也不过就是想和娘亲住上几日而已。
“岳母大人肯留下陪伴小眠,小婿求之不得”,他对站在一旁的李妈妈道,“妈妈,你亲自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缺什么只管添置。”
崔五夫人一向大方得体,高贵典雅,李妈妈对这位亲家夫人甚是尊重,闻言也是大喜,利利索索答应了,出去准备去了。
送走崔寿光,崔小眠便陪着母亲回锦园了,刚出大门,便看到几名婆子走进锦园,一问才知,王爷让她们送王妃回文绣园。贺远也真是个心狠的,也不过就让秋香在锦园内躺了大半日,便让人抬回了文绣园。
整整一天,崔小眠都没有机会和贺远单独说话,问问关于秋香和葡萄的事。她一直和母亲在一起,原想问问趁着自己去厨房时他们三人说过的话,可崔五夫人淡淡一句:“男爷们儿的事,妇道人家不要掺和。”就把她给打发了。这句话若换做贺远来说,崔小眠八成要狠狠咬他一口,但是母亲面前,她只能唯唯喏喏扮成温顺小绵羊,咩~~
崔五夫人看到桌上有方没有绣好的帕子,上面没有绣花,只是个“加”字,她左看右看,终于明白,这是绣了一半的“贺”。遂笑道:“姐儿啊,这是你绣给王爷的吗?”
“嗯哪,原是想绣了给他,过年换压岁钱的,可是绣了一半就懒得绣了,扔在那里了。”
崔五夫人叹口气,不能怪女儿不会做女红,只怪做爹娘的没有照顾她,让她不能像别的闺秀千金那般样样精通。
“姐儿啊,娘亲愚钝,却也通些诗书,也能弹奏上几支曲子,针织刺绣也算精通,从今日起,娘亲一样样教给你。”
崔小眠皱眉,娘家这是吃错药了?
“母亲,我师父虽然是个败家子,可也不用让我下海弹唱,更不用帮人做针线贴补家用。”
“你啊,就是一张小嘴讨人喜欢,别的可以不去学,这方帕子一定要绣出来,娘家盯着你,快点绣。”
崔小眠垂头丧气,原来古代的娘和现代的是一样的,即使不逼着她做功课,也要逼着她学绣花。
不过也有一点不同,现代的娘如果能活到她十四岁时,看到她谈恋爱,说不定能提个大棒子揍她一通,可古代的娘却挺支持的,不但让她发展“不伦恋”,还逼着她亲手制做定情信物。
额,得到父母支持的早恋真是幸福无比!
崔小眠的自我调剂能力一向很强,绣帕子虽然枯燥,可她的小嘴儿没闲着,天南地北地和母亲聊天,说的最多的还是鱼籽。自从那次被鱼籽数落了几句之后,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他了。听小丫说,她去大漠后,鱼籽一个人跑到铺子里打听过她的消息呢。可惜如今她的身份未明,鱼籽算是外男,不能跟着母亲来王府里看她,回来这么久了,崔小眠还没有见过他呢。
“得知你是女子,爹娘就告诉子鱼,你可能就是他的长姐,他闻言后愧疚之极,一个人跑到祠堂里跪了一夜。”
“他十二了,个子和你一般高了,如今的样貌,同你扮男装时有六七分相像呢。”
一一一
☆、第二九八章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崔五夫人的房间就在崔小眠隔壁,李妈妈做事麻利,又是服侍崔五夫人,自是更加了几分细致。
屋子里被褥帘帐都是换的簇新的,精工细做,用料考究。晚上李妈妈又亲自给崔五夫人量了尺寸,让府里的针织婆子们连夜赶制几件替换衣裳。帝师府的正室嫡夫人,自是不缺穿戴,但崔五夫人是临时在此小住,并未带随身衣物,只带了两名贴身丫鬟织云和纤云。
“姐儿,你和王爷尚未正式成亲,万万不可动用府中银钱,娘亲让人回去取了就是了。”
这才是诗礼之家的气派,纵是王孙公子,我们也不沾你这些便宜,免得女儿在夫家抬不起头。
崔小眠笑嘻嘻:“母亲不用计较这些,女儿自己做生意,铺子里是赚钱的,母亲在府中的用度,从我铺子的帐上支出便是。”
所以说,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现代如此,古代也如此。原本枕头里的银子用了七七八八,但师徒两个从阿萨走了一圈回来,偷来的金银珠宝换成银子,亲师徒明算帐,对半平分,崔小眠的那一半藏到枕头里,贺远的那一半也是崔小眠拿着,万一有朝一日,贺远把家业败光,这些就是他们的救命钱啊救命钱。
在母亲的严密监视下,崔小眠终于把那方帕子绣好了,崔五夫人把帕子拿在手里端详,笑道:“这个绣工着实是拿不出手。不过王爷见了也会高兴。”
您老人家不知道,小时候给他绣的那条更恶心,字都是歪歪扭扭的。他把手帕用得破了都舍不得扔了呢。
看她把帕子绣完,崔五夫人这才肯回房休息,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芹菜,一定要给小姐洗了脸,抹了香脂才行。
把母亲送回房间,崔小眠这才松了口气,哎呀。享受母爱真不是轻松的事,上一世十岁时母亲就去世了。母爱于她已是很遥远。
虽然有些不习惯,不过她还是觉得很幸福。
躺到床上,房中似乎还有母亲身上淡淡的芳香,绣个帕子比炒上二十道菜还要累。崔小眠倒头就睡。
刚刚睡着,她就听到几声熟悉的蛙鸣。
唉,寒冬腊月哪还有青蛙,你就不能换一种动物?
她起身下床,走到窗台前,开始对暗号。
“呱呱,呱呱呱。”(没睡,我醒了。)
“呱——呱——呱——,呱—呱—呱—”(你好吗。惦记你。)
就在崔小眠打开窗子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想,若是被母亲看到未嫁的女儿半夜三更开窗户和情郎说话。会不会羞愧得去撞柱子。不会的,撞柱子这事据说是如祖父这样的清流才会做出来的,母亲这般疼她,说不定第二天就端来一碗安胎药_(:3ゝ∠)_
“呱呱呱,呱呱呱呱。”(我没事,你别担心。)
“呱呱。呱呱。”(你乖,不怕。)
。。。。。。
青蛙叫了一夜;睡在隔壁的崔五夫人被吵醒了;心里大奇;这贺王府里也真是与众不同;冬日里还有蛙鸣声;且像是一只大青蛙和一只小青蛙。
一一一一一
次日。贺远刚刚起床,宫里便来人了。而且所来之人份量极重,竟是英宗身边的大红人张德海。
自从猜测出自己的身世之后,贺远对父皇便不如以往亲近了,他隐隐地觉得父皇并非因为疼他,而是嫌弃他,这才断了他夺嫡的念想。一个人的心里一旦有了芥蒂,便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更何况传说中悦妃是一个人孤苦无依死在冷宫之中。
以往即便英宗不召他进宫,贺远也会隔三差五去见父皇,可是这次他从阿萨回来后,没有宣召便再也不肯进宫。
今日听闻来的人是张德海,贺远也就猜到定是和昨日府里出了刺客有关。两位宫里来的嬷嬷将这事禀告皇后,皇后唯恐他过上安稳日子,出了这等事,必定跑去告诉皇上。
贺远少年时恣意妄为,近年性子收拢了些,却也不是善茬,即使对太后和皇后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却素来能给张德海几分薄面。其中原因,只有英宗知道。
那一年皇后对英宗说,老六身手敏捷,自己那做将军的兄长也夸他是练武的好材料,宫里的师傅恐会耽误他,不如趁他年幼,在宫外找位名师指点。皇后娘家是行伍出身,嫡出的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有习武,但却从未有过让年幼的皇子出宫练武的事。个中因由,英宗心知肚明,却还是允了,老六性子野,在宫外找个严师管束未尝不是好事。
六皇子离宫那日,只有江嬷嬷一人送他出宫,小孩子一步三回头,巴望着父皇母后能来送他一程。那个时辰,英宗正在早朝,皇后没事也不会来送他。眼看就要到宫门了,张德海跑出来,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对六皇子道:“六殿下,老奴事儿多,也没啥准备,这个您带着路上吃。”
油纸包里是几个豆腐皮包子,贺远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六殿下,老奴给您请安了。”贺远早已封王,可是没有旁人时,张德海还是称他六殿下,前朝后|宫也只有他一人如此称呼。
“公公免礼。”
贺远让人给张德海看座上茶,这才屏退左右,问道:“公公,父皇可是有口谕吗?”
张德海既然没有宣旨,那定是口谕。
“六殿下,皇上倒也没有口谕,只是让老奴过来看看,您府上昨个不太安宁,皇上惦记着您呢。”
“劳烦公公转告父皇,府里无甚大事,请他老人家莫要牵挂。”
“如此最好,六殿下啊,如今不同往日,您此番回朝也应心中有数,您身子贵重,此时此刻万万不能再有差错啊。皇上心疼您,可为君之道您也明白,有些事儿上不是一个心疼就能了却的。”
“多谢公公提点,本王记下了”,贺远想了想,又问道,“公公在宫中,近日可见过崔帝师?”
“唉,六殿下既然问起,老奴也便多句闲话。近日有几份折子都是参河东道道台崔寿隐的,那崔寿隐为人清高,把当地官员全都得罪遍了,就是京里的也没人说他的好话,说起来还是崔老帝师的侄儿,也算是皇亲,皇上暂时压下了,可那崔帝师却得了消息,前日竟为了崔寿隐进宫见了皇上,皇上为此甚为不悦啊。”
贺远明白了,恐怕这才是皇上打发张德海来此的目的。昨日府里的事,行凶的是崔家人,受伤的也是崔家人,单单一个崔寿隐无关紧要,可崔帝师如今也掺和进去,父皇自是不高兴了,让张德海来给他提个醒,让岳家注意影响。
送走张德海,贺远的眉头就皱成了疙瘩,他原本问起崔帝师,只是想利用父皇对恩师的师生之情,把当年李代桃僵之事直接说给父皇知道,可是听了张德海的这番话,贺远的心凉汤汤的。他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前朝后|宫的这些利害关系,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又怎么不明白。
整个帝师府崔家,贺远原本是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可如今中间有个崔小眠,崔家的事便就成了他的事。
他就想不明白,这一家子酸儒,怎么就能生出个崔小眠这样的可人儿,也不对,崔小眠是他这个好师父调教出来的,除了那副好相貌以外,别的优点都和崔家没有毛线关系。
他还是没有成为崔家女婿之前见过崔帝师,印像中那是个视才傲物的老不修。这老东西怎么还不死,这个节骨眼上惹来一堆麻烦,不但影响到他这个孙女婿,更影响到他和崔小眠的婚事。
贺远想来想去,还是让人去礼部请来岳丈崔寿光。他将崔寿隐之事一说,原以为崔寿光会立刻回家劝告老父进宫给皇上赔不是,可没想到这崔寿隐不到四十岁,竟然已有乃父之风。
“王爷,堂兄寿隐为人刚正不阿,最是看不得河东道上贪官污吏的秽行,因此得罪了那些小人,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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