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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骨为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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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尘离微笑颔首。
阿不犯难了。“可是这一路上,我们并未发现可疑人物,如果有,我们一定会注意到。”
“假如这个人,并非一路跟随,而是从鸡鸣村提前赶到天宁镇呢,然后坐等小妹落入他设下的圈套呢?”
阿不还是摇头。“不可能,虽然说他们师兄妹走得慢,但从鸡鸣村到天宁镇少说也要走上半个月。期间,肯定会留下痕迹,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画尘离用手指醮着酒,在桌上画了个狭长的椭圆,又在椭圆的上面和下面各点了两个点,说:“假如说这是鸡鸣村,这是天宁镇,小妹他们是沿着戈壁滩边缘走了一条弧线,但如果他们骑骆驼纵穿这片戈壁的话,最多五日就能从鸡鸣村到达天宁镇。”
阿不看着那短短的一根直线,信了。
当时在魔鬼城,画尘离就是单独骑马穿过戈壁,当天就赶回了天宁镇。而许怀泽带着连翘沿着戈壁边缘走了三日,才到距天宁镇七十里远的灌木丛而已。
“那主子的意思?”阿刺问他。
画尘离刮着下巴,若有所思。“对方是敌是友,我们尚且不知,但他在暗我们在明,这便已经是吃了亏失了先机。他有意让小妹发现尸首,或者是有冤要申,又或许是希望能吸引住小妹,令对方有时间动手干别的。如今,我们只能看着小妹,保住她的安全。炙鹰也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千万别让他们捡了便宜。”
“主子与连姑娘走得太近,怕炙鹰会收到消息传回皇宫……”
“我已说服小妹加入不良人,你只将这消息放出去,短期之内,小妹留在我身边便有足够的理由。”画尘离又摸摸鼻尖,冷笑道:“就算皇宫那位想不安宁使阴招,小妹在我身边,我也能照应。”
阿刺和阿不纷纷点头,阿不拎着连翘的小靴子,面有愧色。
“我真是糊涂,竟不知道连姑娘身陷险境,还跟她计较金创药的事,我真糊涂!”阿不后悔不已。
阿刺笑了。“那就赶紧赔罪去。”
“她不是睡了嘛!上面有兄弟看着,我再去多没面子。”
画尘离听到他们两兄弟的对话,满意地点头,指着那靴子说:“许怀泽虽然细心,但到底是南方人,不知道北方有多寒冷。加之小妹大多时间都躲在马车里,所以穿着皆比当地人单薄。这麂子小靴虽然保暖结实,但还是抵不住北疆阴冷。阿不,你若有心道歉,不如帮着重新置办鞋袜,也算是你的心意。”
“别说是鞋袜,衣裳我也包了!”阿不拍着胸膛说。
阿刺听见了,对画尘离说:“那属下也凑个份子吧,送连姑娘东西。明日去衙门,穿得隆重些,才有声势。”
画尘离还未开口,阿刺和阿不就再也坐不住,分头行动置办衣裳和鞋袜。画尘离见桌上摆着的暖寒花酿驴蒸只吃了一两块,觉得浪费,索性又要了一斤烧刀子,就着酒慢慢吃着。
收摊的老板见画尘离没有要走的意思,索性丢了摊子交待小二帮忙看着,自己回家休息去了。一个时辰后,阿刺和阿不回来,手里拿着大大的包袱,两个喘着粗气,看来弄这些东西没少花力气。
画尘离已喝得半醉,见他们回来,懒得看他们寻来的衣物,醉眼蒙胧的回天字一号房休息去了。他们刚走,一道黑影闪现在屋脊之上,望着画尘离主仆三人背景若有所思。
直到天字一号房烛火亮起又再熄灭,黑影才翻下屋脊,悄然离开。











  第94章 不务正业的王爷



外面走廊上走来两个黑衣人,连翘见过他们的装扮,是不良人的统一着装。
他们每人手里捧着个盘子,上面盖着黑色的布,神神秘秘,引起了连翘的好奇心。
“这是什么?”连翘问画尘离。今儿她一醒来,就看到房间门口摆着两个大包袱,阿刺和阿不留言说是他们送的礼物,欢迎她加入不良人。连翘见这东西极其昂贵,本想退还给他们,可见全是女人之物,退了他们也用不了,只好穿上身,接受了他们的礼物。
她没想到,画尘离也准备了。
画尘离掀开第一个盘子的黑布,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五色绵缎所制的抹额,上面缀于碎珠宝,隐藏在白色貂毛之中,精致富贵,又不失清雅高贵。
“这是北方女子常戴的,你怕冷,首先就要护着头不能吹风才行。”画尘离一边说,一边将抹额戴在连翘头上。她本就是巴掌脸,颈下狐毛簇簇,将她下巴遮去大半,现在又戴着抹额,艳丽色彩衬得一对水眸熠熠生辉,如浩翰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直勾勾地,无辜地看着你笑。
画尘离将抹额戴好之后,轻轻的转动一下,将抹额中央最美的那块红宝石放置在连翘的眉心之中。然后,他再掀开第二块黑布,里面竟是一顶可爱的毛茸茸的帽子,因为戴上去像一只小白兔在头上卧着,所以这帽子叫卧兔儿。
连翘好奇地望着画尘离,她见阿刺和阿不也目露惊叹之色,问他们:“你们不良人是不是很有钱,新加入就有这么多礼物,那你们不是发财了?”
女儿家给这么昂贵的置办,男人加入,相必会给很多银子。连翘是这么想的。
阿刺和阿不苦笑,相当年,他们加入不良人时,画尘离就说了一句话——归顺者活,拂逆者死!——这男人跟女人真是没法比,连翘是个女儿家,画尘离几乎是威逼利诱地求她归顺,她加入,不但阿刺和阿不要送礼物,就连画尘离都送了重礼。
这待遇,相差得真是十万八千里远。
画尘离给她戴好了抹额和卧兔儿之后,后退两步,满意地点头。
可是,还有两个盘子的黑布没有掀开。连翘心急,自己掀了。
只见一个盘子里放着信期绣面千金绦露指手套,另一个盘子里放着小巧精致的汤婆子,里面早已烧好炭火,外面裹着厚厚的绣花绵套,抱在手里,一点也不烫。
“谢谢阿刺哥,谢谢阿不哥,谢谢画大哥。”连翘眉开眼笑,想想那晚她饥寒交迫,如果不是因为捡到了醉汉的钱袋子,她恐怕早就饿死在巷子口了。今儿能穿得这样漂亮暖和,多亏他们。
“连姑娘,你可真客气。”难得连翘对他们这么有礼貌,阿不酸溜溜地说:“为了给你置办这些东西,我和阿刺可是把这一年的积蓄都用光了。”
“等把我师兄救出来,让我师兄还你们。”连翘抱着汤婆子,大约是太舒服暖和了,人也变得特别好说话。
阿刺笑了。“你师兄很有钱吗?”
“不知道呢……”连翘歪头想了想,又说:“我师兄会挣钱攒钱,反正我要什么他都买给我,从来没说过会没有银子。许是我爹留了不少财产给他,所以才能这样挥霍吧。”
阿不又开始嘟囔:“做你师兄真惨。”不但要照顾她还要养她,不管她花多少钱,都得无限量供应,这能不惨嘛。
阿刺倒是宽宏大量,不以为然。“连姑娘,既然你加入不良人,按规矩,你该喊我们左右副使。不过,你喊不良帅叫大哥,我们也不能逾越,连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们师兄。”
“那我叫你阿刺师兄,叫他阿不师兄吧。”连翘娇憨一笑,扭头问画尘离:“我叫你画大哥,是不是不合规矩?”
“不良人没那么多规矩。”画尘离上前一步,上下打量她,见她一身贵族小姐的打扮,走出去反而显得他们都是随从了,满意的点点头,带着不良人下楼了。
阿刺和阿不紧跟其后,阿不挠着头低声说道:“看来以后不良人里面要多招些姑娘才行。”
“为何?”阿刺问他。
“以前有个弟兄报信时忘了跪腿,不良帅是怎么说的——不良人是讲规矩的地方,将你们招安不是让你们继续放浪不羁,若不能适应就给我滚,别留在这里碍眼!可现在呢,刚才不良帅说什么?——不良人没那么规矩!”阿不咋舌,“看来是阳盛阴衰,需要些阴气来融合融合。”
“就你事多。”阿刺也很赞同阿不的说法,但这话若让画尘离听见,肯定没好事,所以他拍了阿不脑袋一下,警告他别再乱说,然后大跨步跟上。
下楼时,小二看见连翘竟没有认出她来。尽管她粉黛未施,她还是明艳动人,小二以为是哪家贵族小姐,吓得不敢抬头,只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便退到一边去。
外面有马车候着,画尘离牵着她的手引她上车。连翘刚坐好,画尘离便骑马前行。连翘掀起车帘,见前面男人锦袍白马,仅仅是背影就让人遐想翩翩,忽然想起他曾经说过她有六十六个红颜已,当下觉得他应该不止这些人数。
衙门离客栈并不远,马车走得很慢,一刻钟就到了衙门前。苏旭安带着县丞、主簿和县尉等人在门口迎接,冯捕头那些没有品级,根本不入流,连出门迎接的资格都没有。
“画某见过苏县令。”画尘离对着苏旭安抱拳,算是打了招呼。
按照汉夷国法律,不良人是游走在边缘的一个组织,非官非匪,亦正亦邪,没有官级但又执行了一部分官府职责,对外来说他们是小吏,实际上又是秘密组织,所以画尘离如果以不良帅的身份见苏旭安,按理是要行礼的。
但画尘离身为汉夷国唯一一位异姓王爷,官居一品,少年时又跟着其父骁勇大将军画朝阳四处征战,战功显赫,即使是在京城朝堂,宰相都要对他恭敬有礼,更何况是苏旭安这样的七品芝麻官,没让他双腿跪下来叩拜,纯粹是因为连翘在场,画尘离不想暴露身份。
连翘对官员之间的礼节并不懂,她在玄铁城时见画尘离对马县令也不礼貌,所以现在看到他如此对苏县令,也觉得很正常。
苏旭安昨晚被天降玉兔弄得心神不灵,寝室难安,天刚蒙蒙亮时,正要合眼休息,忽然接到安北都护府密令,告知他画骨王爷画尘离奉令在北疆一带进行视察,并且执行对雷震天等江湖恶霸的抓捕活动,要他给予协助,必要时可行便宜之事。
这刚刚才发现的男尸,又听说女儿遭遇不测,苏旭安三魂不见了七魄,忽然间看到密令,隐约觉得这事不简单,只好强打起精神,在衙门里候着这威风凛凛的画骨王爷。
谁知,方才画尘离队差人来说,他此次出行只以不良帅的身份抓江湖恶霸,要他低调行事,切莫暴露他的身份。苏旭安正犹豫自己是否要装傻不出门迎接,画尘离带着一群人骑着马跑来了,这浩浩荡荡的样子,哪里有低调可谈。
苏旭安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画尘离。
阿刺上前,低声说:“我家主子说了,就当是旧友来访,专门来喝你家小姐喜酒的。具体事宜,进屋再说。”
苏旭安心神领会,立刻甩甩袖子朗声笑道:“画弟,多年未见,还是老样子啊!”
画尘离跳下马车,上前拉着苏旭安的手,一顿叙旧。
这苏旭安虽是文官,但年轻时曾经投身在画朝阳的麾下打过几年仗,所以还是有些武将风姿。他并未真正见过画朝阳,与画尘离也素未谋面,但提及往事,也有些共同点,站在衙门外大声的说了几句之后,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画尘离的父亲曾经是苏旭安在军营里的朋友,这次苏旭安嫁女儿,画尘离是替父赴约。
“这是我家小妹,连翘。”画尘离来到马车边,将连翘抱下马车。连翘落地时,画尘离轻轻护着她的腰,然后将她牵到苏旭安面前。
亲妹是妹妹,表妹学妹也是妹妹,红颜知己也叫妹妹,反正画尘离说是她小妹,苏旭安便从善如流地将连翘夸了一顿,寒暄两句之后,这将他们带到自己的屋里。
门窗俱闭,不良人将屋子前后全部包围,不容有外人觑觎。
苏旭安这才卸下心防,摘下面具,老泪纵横,将其女苏倩倩失踪和玉兔显灵之事,一一告知。
连翘面有尴尬,她急着想提许怀泽的事,可看苏旭安这样子又不合适说。她一个劲地给画尘离使眼色,对方竟佯装没看见,还托腮装嫩的非常认真地倾听苏旭安的哭诉。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画尘离就是秃鹫,哪里有死尸就会闻着味道来。
不良人在朝廷里名声不大,众官吏只知道他们是侦缉逮捕的小吏,苏旭安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画尘离在朝廷里不务正业的名声太大,好好王爷不做非要当不良帅,借着这高贵身份干低等的事。
苏旭安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希望画尘离能帮助他。











  第95章 过河拆桥



画尘离和连翘耐心地等苏旭安诉说完,画尘离咳嗽两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玄色锦袍,说:“苏县令,劳烦您看看这衣裳。”
苏旭安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配合地打量着他的衣裳。
这玄色锦袍的款式很普遍,但胜在料子。暗底吉祥卷云绣花,仅前襟这块就至少要十位绣娘连续绣上三日,就更不要提这一身面料,仅仅是绣工就得花费不少银子。
“这衣裳……”苏旭安除了看出来贵,别的还真看不出来了。
画尘离收起笑容,声音低沉,略带哀伤:“令媛的尸体上,裹着在下的衣裳,与这身相同。”
呯的一声,苏旭安摔倒在地上。
如果说昨晚连翘装神弄鬼他还半信半疑,那么画尘离的暗示就再明显不过。苏倩倩已经,不但死了,身上还盖着画尘离的衣裳。
苏旭安悲恸难忍,坐在地上就失声痛哭起来。阿刺和阿不去扶他,竟拉不动他,苏旭安已过半百,晚年得女,只有苏倩倩这么一个后代,连翘见他两鬓斑白,老泪纵横,鼻子一酸,也落下泪来。
苏旭安哭,画尘离没啥感觉,可是连翘一落泪,画尘离就觉得难受。
“快扶苏县令起来。”
阿刺和阿不终于强行将他扶起,苏旭安挣脱他们的钳制,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对着画尘离磕头:“即然画弟见过小女,求画弟如实相告,小女为何而亡?究竟是何人所害!”
画尘离看了一眼连翘,好像在说后面的戏就看你自己怎么唱了。
连翘起身,走到苏旭安面前,也跟着跪下来。她个子小,一跪下来就矮了许多,苏旭安正得泪眼朦胧,忽然见她跪在自己面前,硬生生地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苏县令,令媛的尸身是我发现的。”连翘将自己在魔鬼城发现天葬女尸以及在灌木丛发现烂脸男尸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苏旭安,有关于胡杨林的袭击,她隐去不说。
苏旭安听得呆若木鸡,连翘见他还能勉强接受这些事实,又把昨晚自己弄来兔子装鬼报信的事,也一并告诉了他。
阿刺来扶苏旭安时,他整个人都僵在那里。晚年丧女已经是最大打击,现在女儿死无全尸,还全身赤裸,就算连翘事后帮她遮掩并且保存了尸体,苏旭安一时之间仍然接受不了。
除此之外,灌木丛的男尸本以为是许怀泽所为,如果连翘所述皆是事实,那么外面就可能有两个杀人凶手还在消遥。身为地方父母官,保护不了女儿,维护不了当地治安,苏旭安活过半百,也从未这样挫败过。
“连姑娘所说,属实?”苏旭安颤颤巍巍地问她,瞬间老了十岁,看连翘的眼神已是黯淡无光,毫无生命力。
连翘点头,指着画尘离说:“画大哥一路跟着我们,他可以替我做证。苏大人,您关在大牢里的许怀泽,是我师兄,他跟我一样是仵作,他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求苏大人放了他,让我们验尸,不管是苏大人的令媛还是那无名男尸,我们都会替他们讨回公道。”
苏旭安怔怔坐在那里,许久没有出声。
连翘还想求他,画尘离过来将她拉起身,拍了拍她的膝盖,说:“跪久了骨头会疼,乖乖坐着,让苏县令缓缓劲。”
连翘无奈,只好重新坐回到画尘离身旁。虽说有画尘离做证证明她和许怀泽的清白,但苏旭安仍然有权关押许怀泽,直到那些捕快将苏倩倩的尸首带回来再做定夺。
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急,不能急,苏旭安现在是最突然激动的时候,只能安抚,不能刺激。
画尘离端来一杯茶,让连翘喝。她刚喝完半盏,苏旭安终于有了声音:“我知道是谁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要去找他算账!”
说完,苏旭安提起刀就要冲出去。
阿刺和阿不连忙挡在门口,拦住他。苏旭安腥畿的眼睛全都是血丝,他毫无章法地挥动着官刀,虎虎生威,口中发出呵呵的混乱音节,见谁砍谁,官帽掉在地上被险些被踩烂,官服也凌乱不堪,好好的发髻不知何时散开,披头散发,犹如阿鼻地狱里的厉鬼。
阿刺和阿不一时不能靠近苏旭安,眼看他夺门而出,忽然听到一声闷哼,苏旭安软软地倒在地上。
他的身下,压着一个茶杯盖,正是连翘手中茶杯的盖子。
是画尘离扔出去的,打中了他的睡穴。
“他没事吧。”连翘急忙跑过去,伸出手指探了探苏旭安的鼻息,微弱但平缓,应该是睡着了。
连翘想给他解究,却被画尘离按住。“他现在太激动,立刻醒来不但不能理智地听我们说话,还有可能崩溃发疯,徒增一条人命。”
连翘无奈,起身往外跑。
画尘离急忙抓住她。“小妹,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救我师兄!”连翘又哭了,这两天她太容易掉眼泪了,“师兄还在大牢里不知死活,苏县令被点了睡穴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清醒,我怎么可能安心坐在这里等,就是劫狱,我现在也要去!”
“胡闹!”画尘离呵斥她,可连翘根本就不怕他,她一边哭一边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的束缚。
阿刺和阿不见这情形,自觉地消失。他们刚迈开腿,画尘离就将他们叫住,跟他们附耳说了几句话,才让他们离开。
不一会,许怀泽出现在屋里,跟着他进屋的,还有黑脸冯捕头。
“师兄!”脱去外衣的连翘激动的向许怀泽跑去,如一团闪着金光的火焰,直直地扑到了他怀里,带着哭腔喊了他十几声,才平静下来,把鼻涕眼泪都擦到了他的胸口上。
乍一眼,许怀泽并没有认出连翘,尽管她进屋后解下帽子脱了外衣,但她这身盛装金晃晃红彤彤,实在太贵气耀眼,特别是那红宝石抹额,娇俏地围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越发衬得她娇小玲珑,可爱至极。
许怀泽倒是第一眼认出了画尘离,他见连翘哭得厉害,便猜到连翘是找了画尘离帮忙才救出他来。
“小傻瓜,苏县令是好官,并未对我用刑,我没受伤,别哭了。”许怀泽拿着袖子给她擦眼泪,连翘也大大方方地往他身上蹭。画尘离刚伸出衣袖想拿手绢出来,见他们师兄妹已经解决了,便默默的将手拿出来,不动声色。
“许兄,好久不见。”画尘离与他打招呼。
许怀泽哄完连翘,这才抽空回应他:“多谢。”
冯捕头看见这感人一幕,心里直犯嘀咕。阿刺拿着都护府密令要求放人,他又不敢不放,放了又怕出事,这才跟着来。一进屋就看见自家县令一看就是被点了穴,放倒在床上,不知是福是祸,扫了两眼,觉得这屋子里最有身份的人应该是画尘离,冯捕头这才走了过去,抱拳问道:“请问这位兄弟该如何称呼?”
“你是冯捕头吧,久仰大名。”画尘离与他寒暄:“在下画尘离,冯捕头比我年长,就叫在下画弟吧。”
冯捕头扭捏了一下,觉得这画弟叫得不对,但他也想不到别的称呼,便爽朗的喊了他一声,然后又问:“我家县令他?……”
“令媛枉死之事对苏县令打击太大,我们怕苏县令心脉尽碎,这才点了睡穴。再过一个时辰,自然会醒来,冯捕头不必惊慌。”
其实,来的路上,阿刺也大概把情况告诉了他,冯捕头将信将疑,现在看到了又听到了,才敢相信。
“哎,苏小姐是个性子极好的大家闺秀,从未得罪谁,怎会被人杀害?”冯捕头抹着泪,摇头叹气。
画尘离见一屋子人都挤在这里浪费时间,想了想,问冯捕头:“上次在灌木丛中发现的烂脸男尸,可有请仵作来验尸?”
“没,仵作回乡探亲去了,一时之间回不来。”整个天宁镇就一个仵作,刚巧回老家去,冯捕头已经差人去叫,没有两三日是回不来的。
画尘离指着连翘和许怀泽说:“这二位是正是仵作,不如请他们帮忙。”
有都护府的秘令,冯捕头当然不敢违抗。他正准备请连翘和许怀泽前往殓尸房,连翘突然说道:“师兄,我们去拿马车吧。”
“好。”
“拿了马车,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好。”
两师兄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可带劲的,压根没管这屋子等着他们去验尸的人。
画尘离皱眉,他一直奇怪,连翘为何会比在鸡鸣村时温柔,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连翘是有求于他,为了救许怀泽才装得这么温顺,其实她早就打定主意,只等许怀泽出来就过河拆桥。
阿不气不过,拦住他们:“连姑娘,你太过分了吧!过河拆桥的卑劣之事,你也做得出来?”
“我什么时候过河拆桥了?”
“你答应要替我们验尸的!”阿不跟她较真。
连翘嘟嘴:“是你们天天叫我验尸,我可从来没有答应。我只是口头上答应了画大哥,而且,我说我跟我师兄一起答应。只要我师兄不答应,我就不能答应。”











  第96章 千金失踪之谜1



许怀泽目光一闪,保持缄默,看得出来,许怀泽误会了画尘离。
连翘扭头看看许怀泽,见他没有要加入的意思,再转头看向画尘离,理直气壮地说:“画大哥,我师兄不愿意,那我……”
“小妹,许兄已无嫌疑,二位可以先走了。”画尘离突然出声。
连翘愣在那里,许怀泽也大为吃惊,阿刺和阿不一肚子意见却不敢说,只有冯捕头,担心他们走了自己不好交待,犹豫了一下,冲着一屋子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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