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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骨为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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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昨天在客栈的雅座里,他分明是右手执暗器。可见许怀泽虽是左撇子,但右手依然很灵活,左右通用。
连翘伸手不停的在洗米水里淘来淘去,她一会捞起干尸的四肢看看,一会把人皮轻轻剥开观察腹腔和胸腔的情况,最后把头皮揭开望着空空的脑壳发呆。
她做这些时,自然而然,好像面对的不是张人皮,而是胭脂水粉绫罗绸缎。
画尘离静默而立,他实在笑不出来。他看过很多惨不忍睹的尸体,有恐怖的,有恶心的,但像这具如此诡异的,他是第一次见。
站在画尘离身后的阿刺和阿不,因为早晨被连翘刺激了一下,现在多少有点心理承受能力。可是,当他们看到连翘不避讳的用手去触摸人皮时,还是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再看连翘那细白嫩滑的纤纤十指时,不寒而栗。
连翘斜睨他们,本想赶他们出去,但看见他们三人意志坚强的站在那里,懒得去管。她抬起头,流利的报出一连串的药名,许怀泽快速记下之后,撕给捕快,冷声他们立刻买来。











  

第15章 妙手回春2

这时,院子里已经按照许怀泽事先要求的,架起了五个火灶,买来中药分成五分,分别煎煮。煮好的中药全部倒入另一口棺材里,只等药水足够多,晾成温热之后,再将干尸放进去。
连翘终于没再拨弄那张皮,她和许怀泽在院子里忙碌着。不时的看看火候,看看药煎的情况,然后又把那些瓶瓶罐罐搬了出来,分门别类的在草药里放点这个放点那个,忙得不可开交。
画尘离见没他的事,便跷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里喝着茶,与马县令聊着玄铁城今年的收成,新娶的小妾和昨天的沙尘暴。
阿刺和阿不则一直盯着连翘和许怀泽,想看明白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可惜隔行如隔山,看了大半个时辰,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
草药熬好之前,连翘又开出一张单子,里面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捕快拿去买时,画尘离先拿来看了两眼,只见里面要了三十斤棉花,他挑起眉梢许久都没有放下来,揉着眉心想了想,把单子扔还给捕快,叫他快些准备。
许怀泽陪着连翘回到放棺材的房间里,他们开始调配生肌膏,一直忙到太阳下山,才把这些东西准备好。
而那干尸,也在另一口棺材里彻底泡发开,皮肤全部舒展开之后,薄如蝉翼,稍不注意就会破损。
“师兄,你出去吃饭吧,一整天没有进食,不饿吗?”许怀泽帮忙将这层皮放在棺材旁边的长桌上之后,连翘催促他快点出去吃饭。
她因为肠胃不好,必须少食。有时候,饿过头了也不觉得难受,所以一整天不吃,并不影响她的精神头。
许怀泽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便说:“还是让师兄陪你一起给这尸首抹生肌膏吧。”
“不用不用,你们男人皮糙肉厚的,一碰这皮就会破。还是我自己来,心里更有谱。”说完,便把许怀泽推到门外去,转身将门关上,脱去了手套,从桌边一个瓷瓶里倒出一些水来,在掌心混着生肌膏,待手心的温度令生肌膏变成乳白色的浓稠汁液时,开始均匀的抹在那张皮上。
这张皮上没有毒药,如果戴着手套还抹生肌膏,只会弄破。连翘的手,天生柔若无骨,肌如凝脂,抹生肌膏时,纵然如此她也要小心翼翼,不敢用力,遇到粘合处,只能轻轻的将生肌膏按压进皮里,顺着肌肤的纹理,从头到上的,将生肌膏反复抹了三遍。
许怀泽匆匆啃了两个馒头就回来了,他见连翘将门紧闭,没敢打包她,独自坐在守在门口不走。画尘离本想陪着,他试着写许怀泽攀谈,但许怀泽对他不冷不热,一个时辰也不超过三句话。
画尘离见热脸蛋贴了冷屁股,觉得没劲,眼看马县令呵欠连连,他也挨不过困头,带着阿刺和阿不回衙门睡了。
第二天天大亮了,阿刺来报,说连翘已经重新复原了那具尸首。待画尘离赶到棺材铺时,许怀泽扶着昏昏欲睡的连翘走出来,房间里,赫然躺着一个昂藏七尺的大男人。  











  

第16章 妙手回春3

只见那人古铜色皮肤,络腮胡,三角眼,塌鼻梁,蒜头鼻,身材高大均称,四肢偏长有力,乍一眼看去,既觉得他獐头鼠目,又觉得他是个无脑莽夫。
画尘离差点以为躲在这房间里的是活人,走进去之后,双眼适应了里面幽暗光线之后,才意识到那不过是泡发后的干尸,在里面塞满了棉花,戴上假发,又略微化妆之后的样子。
“奇了……真正是奇了!”画尘离连声称赞连翘心灵手巧,巧夺天工。他转身走出房间,见连翘已经是困得睁不开眼睛,知道她已经熬了整整十三个时辰没有休息和进食,急忙说道:“在下已经让厨娘煮了半碗阳春面给连翘小妹,另外,你们的马车也牵来了,连翘小妹吃完了,可以立刻休息!”
连翘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勉强喝了两口面汤之后,倒进马车里就酣畅睡去。
许怀泽见院子里有捕快还有画尘离的随从们看着马车,这才转身跟着进了房间,把连翘和他带来的东西全部收拾妥当,打包成包袱,背在身上。
“怀泽兄,果然名不虚传!”画尘离说得真心实意,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许怀泽素来谦虚,但对于画尘离这次的毛病,他坦然接受。
“师傅将‘妙手回春’这招传给了我和师妹,师妹是女孩家,心思细腻,指尖温柔轻盈,所以学得比我更胜一筹。”一提起连翘,许怀泽难免有些眉飞色舞,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咳嗽两声之后,将话题重新转移到这干尸身上:“这尸首,应该在戈壁风干了不到半个月,所以才可能在一夜之间妙手回春。如若时间再长些,便难了。”
“有劳二位了。”画尘离见已经能初步看出人的模样,也不客气,叫来阿刺和阿不,指着这塞满了棉花的尸首问道:“你们看看,能看出他是谁吗?”
阿刺与阿不对视一眼之后,略有些迟疑。
画尘离笑了笑,拉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许怀泽,问他:“怀泽兄见多识广,不知道可认识这……尸首?”
许怀泽站在那尸首面前仔细观察了一会,才说:“他这模样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哦,是谁?”画尘离很好奇,阿刺和阿不算是江湖里的百事通,江湖里大大小小的人物,他们都过目不忘,背景资料都倒背如流,连他们都认不出来的人,许怀泽能认出来,画尘离当然觉得奇怪。
“妙手回春会令尸体显得更加年轻,肤色偏浅,这位死者的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因为没有牙齿,所以此人的嘴实际应该比现在更加突出一点……”许怀泽在这尸首面前比来划去,将真实人与现在的样子可能存在的误差一一道来:“生肌膏有美颜的功效,脸上的伤疤会被淡化……耳朵被割,师妹用面粉捏了两个,大小差不多,形状上可能会有点不一样……”
他刚说完,阿刺和阿不恍然大悟,异口同声的指着那刚被复原的尸首,大声说道:“他就是江湖上迷奸一百零八名少女的淫贼雷震天!”










  

第17章 采花大盗雷震天

画尘离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个迷茫的笑容:“你们是说,他是号称有着寒冰冥掌,身揣‘至爱’迷药,神出鬼没,奸淫无数,江湖中人人得以诛之的雷震天?他不是武功了得吗?江湖中无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纵横江湖二十多年未曾出事,怎么会如此惨死?”
也怨不得画尘离不相信他们的话,阿刺和阿不这两个百事通,也未曾见过雷震天本人。
雷震天不但是淫贼,还是个杀人如麻的凶手。他所奸淫的每一个女子,都因胸口中了他的寒冰冥掌而当场气绝。每一个被他污辱的女子的掌心,都会有一朵冰花,无论当时天气有多热,两个时辰之内不会融化。
那是雷震天的标志,也是他炫耀他的寒冰冥掌绝技的方式。
江湖对雷震天相貌的传言少说有十几个版本,最为靠谱的一个,便跟眼前这个男子的模样八九不离十。
据传,雷震天因为从小长得贼眉鼠眼,又过于顽劣,不讨女人喜欢,被人奚落虐打,所以当他学会了寒冰冥掌之后,便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报复女人。
这雷震天本就是个江湖中人口口相传的人,但却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现在,突然变成干尸死在玄铁城,而玄铁城最近也没有谁报官说谁家姑娘被人奸淫杀死,实在太过蹊跷。
画尘离站在这尸首面前,苦思冥想。
“连翘小妹第一次见到这尸首时,就说了句‘好刀法’,可见剥皮之人必定要有疱丁解牛的神功,才有可能将薄蝉如翼的皮剥下来。虽然怀泽兄也说过,他是被放干了血之后才剥皮的,但是,肯定还是会弄得很脏……很多血迹……”
画尘离一边说着,一边围着那尸首打转转。他说说停停,停停想想,然后,又自言自语,嘀嘀咕咕的,像个半疯子。
许怀泽听得认真,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惊叹,画尘离真是个不简单的人。
连翘在最短的时间里,还原了尸首,但线索仍然不够。画尘离竟然在完便没有头绪的情况下,根据他们仵作所给的零星的蛛丝马迹,组织拼凑,顺藤摸瓜,并且有所心得。
突然,画尘离停了下来。他双手一合,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容,温和又圆润,如沐春风,简单至极,但又看着让人觉得很舒坦。他白净的皮肤站在古铜色的尸首旁边,有种怪异的和谐感。
画尘离的个子不矮,但他总是让人感觉,他的脸与任何一个人都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与人说话的时候,目光真挚又有诚意,总是让人会忍不住的看着他,说出心里话来。
只有隔远了,才会恍然间发现,原来他是这样的高大威猛,不怒自威,就连连翘嘴里说的那张包子脸,也变得严肃又警觉。
“今天大家赶来看连翘小妹的杰作,都没有吃饭。不如先回衙门吃饱肚子,让捕快们把这里拾掇拾掇还给棺材铺老板吧。鸠占雀总归是不好的,免得老百姓有意见。”











  

第18章 留宿鸡鸣村

画尘离提出要离开,阿刺和阿不都恭恭敬敬的照办。许怀泽一心在连翘身上,没有在棺材铺里多做停留,转身回到马车里,也不告辞,驾着马车要离开。
阿不想阻拦,阿刺将他拦住,轻声说:“主子未动,不能鲁莽。”
阿不焦急的看着画尘离,说:“主子,那许怀泽看似要离开,当真就让他这样走了?”
画尘离摆摆手,冷静回道:“我们来玄铁城的目的,为的就是围剿雷震天。如今,许怀泽和连翘已经想办法证明了,这尸首就是雷震天,目的已经达成,就不必强留。”
画尘离身为不良帅,心思缜密,做事周全。当初,他收到风声,带着不良人赶到这塞北边关来捉拿雷震天,突然看见这人形风筝,直觉有可能是雷震天。
但做事要讲证据,要复原这人皮,绝对不是一般仵作能做到的。所以,当他看见许怀泽驾着马车在玄铁城里找落脚之处时,就知道天助他也。
这些事,许怀泽和连翘不知道,但他们也不是傻瓜。许怀泽何等聪明之人,画尘离想尽办法的请他们帮忙验尸,肯定是另有隐情。他不喜欢跟官府打交道,也不愿意去管画尘离的事。现在他们帮忙复原了尸首,还了人情,许怀泽自然要早些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只不过,连翘连续熬了十三个时辰没有休息,她目前这个状态不适合长途跋涉。许怀泽赶着马车离开玄铁城之后,见城楼附近有个鸡鸣村,便驾着马车进了村子,寻了一户陈氏的老实人家,给了几两银子,准备在这里住上几天,等连翘醒来休养之后,再做定夺。
连翘实在太累了,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是睡在衙门里时,愣了半晌。
许怀泽一直守在门外,他听到动静之后,敲门进来:“师妹,醒来了?”
“嗯……师兄,这是哪儿?”
“玄铁城郊的鸡鸣村。”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连翘本能的问完这句,脑子里就回想起自己在棺材铺里妙手回春的场景,她倏的一下坐了起来,冲着许怀泽招手,等他坐到自己身边,趴在他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师兄,你猜那个人皮是谁的?”
“你知道?”许怀泽顺手从床边拿来连翘的外衫,帮她套上。这里是塞北,早晚温差大,现在才是辰时,仍有寒气,连翘身上带有尸骨,乃是至阴体质,冷不得热不得,需要人时刻照顾。
连翘的心里还藏着那个惊天在秘密,她胡乱将外衫套上之后,拉着许怀泽咬耳朵:“那张人皮,竟然是淫贼雷震天的呢!昨晚我复原的时候,百般不敢相信!那雷震天的武功少说也排名前五十名,竟然就这样死了,真是太奇怪了!”
“师妹你怎么就确信那是雷震天?”
“爹在世的时候,不是弄了本什么《恶人录》嘛!当时里面有一张就是雷震天小时候的画像。最初复原之后,我还有点不相信,后来我仔细查看了他掌心的皮肤,果然比一般人的肤色浅,而且一些奇怪的纹路,应该是长年练寒冰冥掌所致!所以,我很肯定他就是雷震天!”











  

第19章 他是我师兄,不是我相公

许怀泽笑而不答,他等连翘洗漱的时候,借厨房给她煮了碗阳春面,端回来时,却看见连翘正在给陈伯和陈婆把脉。
“师兄,我看陈伯和陈婆都有点咳嗽,你也来帮忙看看吧。”连翘见许怀泽来了,乖乖的去吃阳春面,许怀泽默默的来到陈伯和陈婆身边,接着把脉。
鸡鸣会紧靠着玄铁城,前两天因为饕餮烟花会,有许多外地人都住在村子里。陈伯和陈婆因为没有子女,两位孤寡老人害怕人多吵闹,没有让那些外地人住在他们家里。
昨儿许怀泽来借宿,他们见连翘长得可爱但身体虚弱,许怀泽又沉着稳重又懂事,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这才同意他们借宿几天,稍作休息再上路。
方才许怀泽去煮面,连翘一片好心,热情洋溢的说要他们把脉看病。陈伯和陈婆不知她的底细,当真让她看了,哪里知道她只会看尸体却是个不会看活人的人。
学妙手回春这招,连翘占了女孩的便宜,更胜一筹,但论验尸和把脉治病,许怀泽才是其中的高手。
许怀泽没有说破,他默默的帮忙把脉之后,写了两张药方,尽可能的选了一些便宜常见的草药,为这对老夫妻减少成本,减轻负担。
“你们可真是好人,村里的郎中也不知是安了什么心,给我老头子看了大半年的病,连个咳嗽都没有治好。别人若是着刀去看病,他一副药下去,就药到病除!”陈婆越看许怀泽越觉得他是好人,唠唠叨叨的开始说起村里的各种琐事。
连翘边听边吃着阳春面,津津有味:“陈婆,郎中叫什么名字?他这样看病,你们为什么不去砸了他的招牌?”
“郎中有个绰号叫二麻子!收费比城里的便宜多了,若是砸了他的招牌,以后我们就要去城里看病,实在看不起啊!”陈伯摇头叹气。
许怀泽见他们说得无奈,安抚的拍着陈伯的手腕,温和的说:“陈伯不必担心,我这两副方子,一副是治您咳嗽的。另一副是给你们平日强身健体所用的。等病好了,每隔两天喝一次药,保管您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陈婆听着他这意思,好像他随时就要走,见他人好,很是舍不得,便问他:“孩子啊,你们小两口是要去哪儿?为什么不安宁下来?唉,我和我老头子一身孤苦,如若能有你们这样的孩子,多好啊!”
许怀泽一听到陈婆说他们两个是小两口,莫名的红了脸。反而是连翘,落落大方的摆手笑道:“陈婆,你弄错了,他是我师兄,不是我相公呢。”
“哎呀,师兄师妹的喊久了,大多成了夫妻。我瞅着你们两个,有夫妻相!以后真成了夫妻,亲上加亲,美事一桩啊!”敢情这陈婆年轻时是做媒婆的,一开口,说亲的话一串串的。
许怀泽见连翘气色不错,本想过两天就带她离开鸡鸣村的。不知为何,听到陈婆的这番话之后,竟然动了多住段时间的心思。











  

第20章 比屠夫还凶的郎中

许怀泽假装没有听到陈婆后面那句玩笑话,起身收拾好连翘吃完的碗筷,进了厨房在里面洗洗涮涮的大半天。紧接着把垒在院墙边的木柴全部劈了,修篱笆,垒鸡窝,上房捡瓦,下地扫地,收拾干净之后,连翘也听完了陈伯和陈婆的絮絮叨叨,对鸡鸣村也有了充分的了解。
“师妹,我们去市集买些米粮回来吧。”许怀泽打扫厨房时,发现陈伯家的米缸空了,想想他们在这里还要住上几日,不能白吃白喝,便拉着连翘,来到鸡鸣村的市集,准备买些米油和其它日用品。
连翘牵来他们的马车,与许怀泽边走边往村里的市集走去。
连翘知道,许怀泽这次之所以答应验尸,纯粹是为了她。既然已经通过验尸查明了身份,许怀泽就不会再留在玄铁城。
现在他愿意留在鸡鸣村帮助陈伯陈婆,连翘也乐得自在,在这里住上两天,好好享受一下安定的生活。
市集不大,但生活所需之物,应有尽有。许怀泽带着连翘,牵着马车一路购买,很快就把马车装满了。
正要回去,连翘看着市集卖的糖葫芦,再也走不动路了。她馋得直流口水,缠着许怀泽想买上一串舔两口,许怀泽说什么也不答应,两人正在市集正纠缠着,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药店里传来一声怒吼:“二麻子!你丫的给老子滚出来!你让老子吃了半个月的药,到现在伤口都没好!你要是不还老子的银子,老子拆了你这铺!”
连翘扭头一看,原来陈婆嘴里那个无用的坏郎中二麻子的药铺,就在他们的身后。
药铺里站着一个又高又壮浑身臭汉的男子,他右手手指又红又肿,已经溃烂,方才骂人的时候一甩手,还甩出几点脏脏的汁液,散着臭气。
他右手食指指头溃烂,痛得厉害,所以只好左手提着一把杀猪刀,正在半空中舞着,扬言要拆二麻子的招牌。
“屠夫,半个月前你来我就说过,你这伤口是沙漠里的毒物咬的,不是一般的药能治好的。当初你来我就摇头说没得治,是你拿着刀非要我给你开药,给你退烧治病!”
多药铺里气势汹汹冲出一个又瘦又白的男人,鼻梁两侧长了不少麻子,果然是个二麻子。别看他长得瘦小,却比那屠老子更凶恶,屠老子被他这么一吼,竟无法反驳。
二麻子站在屠老子面前,只到他肩膀处,但二麻子的气焰高涨,他戳着屠老子的胸口,大声叫道:“我一剂药你就退了烧,你还跑到我药铺来说我是神医!今儿就说要拆我的招牌,早知道就不开那剂药,直接把你烧死得了!”
屠老子被二麻子这么一吼,变得唯唯诺诺。
二麻子又从柜台里拿出已经绑好的几包中药,扔在柜台上面,威胁他:“还有几幅药,我也不知道吃了有没有用!没用就是死,有用或许能保命!你想吃就给银子,不想吃,回家等死吧!”











  

第21章 怎么又遇到你了!

连翘站在那听得直咋舌,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但做郎中能做得像二麻子这般嚣张的,连翘也算是开了眼界。
“师兄,你瞅瞅人家,治不好病,还凶神恶煞的。”连翘连声感叹:“可惜我们一家都是仵作,整天对着尸体,再凶那尸体也不怕我们,开膛破肚都没有这二麻子有成就感,唉!”
“又胡说八道了……”许怀泽怕连翘一时兴起又去打抱不平,小声哄着拉着她往回走:“你不是想吃糖葫芦吗?师兄给你买一串,但只能舔舔上面的甜味,不能吃,明白了吗?”
糖葫芦的魅力大过看热闹,连翘欢天喜地的跟着许怀泽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刚放到嘴边,想美美的舔上两口,突然,屠老子拎着草药从她的身后撞了过来,糖葫芦掉在地上,粘满了灰尘。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连翘见是屠老子,气得扬手要打他。
那屠老子年轻的时候学过些拳脚功夫,竟躲过连翘的手,还拿着刀要来砍连翘。
许怀泽见状,将连翘拉到身后,手中暗扣铁藜子,正要动手,身后的连翘一声娇叱还想要冲过去跟屠老子过招。
突然听到一声惨叫,那屠老子竟然杀猪刀脱手,整个人轰然跪下,全身哆哆嗦嗦,口鼻垂涎,目光涣散,狼狈不堪。
连翘好久没打架,她刚想亮出兵器好好的教训一下屠老子,又被许怀泽拦住。她正懊恼,忽然看见屠老子就跪下来认错,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这时,屠老子的身后传来一阵掌声。连翘抬头看去,只见画尘离带着阿刺和阿不两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面前。画尘离拍着巴掌,眉开眼笑,阿刺和阿不看着许怀泽,也心服口服的鼓掌叫好。
“怀泽兄不但验尸厉害,暗器也使得是出神入化。一次发出五枚铁藜子,个个打在xue位上,力道适中,不伤人,又足以令人关节麻痹被迫下跪,口鼻流涎。最最重要的是,这五个铁藜子还能回到怀泽兄的手中,无声无息,果然是暗器高手!”
画尘离每次夸人的时候,都笑得特别真诚,好像别人在夸他似的。但在许怀泽看来,他不过是应酬而已。
连翘见他们在鸡鸣村的市集与画尘离不期而遇,又瞅了瞅掉在地上的糖葫芦,忽然觉得每次看到画尘离她都跟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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