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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媛春[封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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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入死,听闻早前有个叫曾一贯的,也曾是他的手下武将,而今已经是燕国的卫国大将军,羡煞无数绿林中人,引得天下各地的绿林好汉都投到吕连城的麾下。不管他们是为情义,还是荣华或前程,但吕连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不爱权贵,不等同他身边的、手下的人不爱。
    他不爱功名,就会把到手的功劳送给身边和麾下的将士。
    夺下一城,按功论赏,赏赐丰厚,惹得那些人个个都像疯了一般,打起仗来全不要命。
    那不是将士,而是一群所向披靡的妖魔。
    闽国最英勇的将士都驻守在与孟国、燕国相临的城池,可他最好的将士竟阻不了吕连城,这不是说,一旦吕连城进入闽国,便会长驱直入。
    这一切,都是程醉蝶惹出来的祸。
    天下人都传遍了,程醉蝶幼年与慕容宸有婚约,因她算计月亮美人失德,而被慕容家借机悔婚,还将她送回父亲程邦的身边。
    原以为,程醉蝶是个得宠的,哪里晓得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是开罪了燕、孟两国的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早前算计的月亮美人,会是她的妹妹。
    而陈湘如更因祸得福,寻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成了孟国最尊贵的公主。
    又是容乐!
    程醉蝶骂道:“她的事,为甚你也要算到臣妾头上。”
    闽帝又伸腿踹了两脚,“还敢顶嘴!贱妇!”他冷冷的凝视着。程醉蝶虽没有绝色的容颜,却亦有几分姿色,“脱!”
    程醉蝶被他先打耳光又被踹,哪敢多说一个字,就怕平白再惹来一场打骂,颤微微起身,解开衣带。脱下外袍。
    闽帝的眸子里掠过野狼般的光茫与贪婪,“脱——”他早就想把程醉蝶压在身上狠狠地蹂躏。可她是孟帝的女儿,又有燕帝这样的娘舅,他不得不礼敬三分,可是现在。程醉蝶在孟、燕二帝看来,根本就是一枚弃子。
    她木讷地褪去中衣。
    他竟没有看她,却又说了声“脱——”
    程醉蝶像个木偶般褪了亵衣。
    他似没看,却在盯着那个黑影,幻想着自己娶到的贵妃不是程醉蝶,而是孟国的容乐公主。
    容乐!容乐……
    整个孟国,谁不为她痴狂。
    小诸葛杨韫为她谱下《名媛曲》,她回杨韫《酬知己》,这两支曲子成为孟国年轻男女表达爱慕与接受爱意的两支名曲。其势头颇有些紧追司马相如为卓文君所作的《凤逑凰》。
    吕连城为她近乎疯狂,夺下山河只为娶她,更为讨她欢。
    他妈的。到底是个怎样的美人。竟让这一文一武的两个男人都折在她的手里。如果早知道这女人如此厉害,他是抢是夺,都该争取了来。
    突地回首,却见程醉蝶还贴己套着肚兜,孙术不由得怒火乱窜,一把扯住程醉蝶:“嫁至闽宫数月。当你是黄花闺女来的?如此不会服侍男人,今儿夜里。朕便好好的教教你!”
    他怒了!
    早前常被程醉蝶奚落,“你也是皇帝?竟被臣子气得不轻。”“你是闽国的皇帝,我父亲还是孟国的皇帝,我大舅父更是燕国的皇帝。”他为了闽国的安宁都可以忍受,可这回,他再难忍了,定要给这个不贞不节的女人一点厉害瞧瞧。
    她仗着自己是孟国嫡出公主,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还常常欺负得宠的淑妃与其他嫔妃,今儿就得教她一些规矩。
    他不是教,而是发泄,肆意地撕咬着程醉蝶,嘴落处皆是蚀骨地痛。
    程醉蝶道:“皇上,别……别……明天,臣妾就写信回孟国,求我父皇阻止吕连城,父皇最疼臣妾,他一定会阻止的。”
    他不会求程醉蝶,而是要程醉蝶自己说出这话,他伸手轻拍着她的脸颊,“爱妃果然通情达理。今晚朕就留来临幸爱妃!”
    早前是粗暴的,因她的话,他变得温柔起来。
    还是她嫁至闽宫第一晚,他碰过她,之后他就再不碰她了,偶尔会来,坐一坐就走,给宫里一个假相:程贵妃其实还得宠。
    只因程醉蝶的身份,连皇后都要礼让三分,甚至免她请安。
    她是后宫唯一一个享此特例之人。
    痴缠之后,闽帝淡漠地看了眼程醉蝶,道:“爱妃记住了,若是孟国阻住吕连城便罢,要是阻不了他,保不了闽国,朕是什么都会做出来的。”
    他不喜欢程醉蝶,不喜欢她的张狂、她的得意,更不喜她将谁也不放在眼里的狂妄,总觉得她高人一等。
    但,该利用的时候,闽帝还是会利用她。
    就如今晚,闽帝拿她当玩物便发泄一通。
    清晨,程醉蝶便写好了书信,请求孟帝阻隔止吕连城违反盟约,停止攻打闽国。
    这封信就算孟帝收到,他怎能阻止,他不出一兵一卒,不花一粮一钱,就能得八百里山河,这样的美事何乐而不为,他为甚要去阻止,他恨不能一统天下,一个合格的帝王,就会一统天下,就会称霸海内。
    三国鼎立,先除闽国,进而再是孟、燕之争,虽有三雄三霸,端看谁更胜一筹。
    吕连城从水路登岸,又乘船攻击,收了几个海盗到麾下,用人不拘一格。
    冬月十六,出征一月了,他连连攻下五座州城,已是六百里山河。
    再攻两州。他在孟国的许诺便可兑践。
    *
    苏州。
    昔日的苏州织造郎中杜府。
    陈湘如坐在窗前,正与红狼对奕。
    近来陈湘如闲来无事,讲了一些下棋规则。便拉红狼下棋。
    那日,红狼亲走了一趟陈家庄,战前人丁兴旺的陈家庄只留下七八户人家,除了老妪,整个庄里就看不到年轻女子。
    现在虽有陈姓族人陆续从异地回来,可逃难时拖家带口,回来的都不齐全。或有的病死途中,或因生活所迫。被迫变卖妻儿。
    但经陈庄里老人证实,陈家庄族谱之中所载的陈将宏后来确实做到了湘郡道台一职,只是后来便再没了消息,也失去了联系。
    陈湘如道:“还没打听到陈维永兄弟三人的下落?”
    三十多年前。陈将宏获罪,陈相正与三子陈维永、陈维源、陈维滔被发配西北,长子陈维永应是十二岁的年纪,而陈维源应有十岁,幼子陈维滔八岁。陈维泠便是陈银欢当时只得六岁,一个六岁的女孩,能记住父母家人的姓名,却记不住家里太多的东西,随着岁月的流逝。记忆里的人和事也变得模糊与斑驳起来。
    红狼道:“陈相正父子三十多年前确实在西北矿场做苦力,后呈瑞帝登基,大赦天下。父子几人离开矿场。不过公主,我们的人已经打听到他们的下落。
    二十年前,陈相正在西北凉州做了私塾先生。三个儿子亦在那儿落脚,先后娶妻生子。陈维永娶一秀才女儿为妻;陈维源入赘当地洪姓人家为婿;陈维滔倒颇有本事,做了小本生意,还创了份家业。在凉州置了自己的家业,有茶楼、还有当铺。还算陈维滔有些良心。发达之后,给父兄家里置下五十亩田地,现下倒也过得安稳。陈相仁父子亦在凉州,只是这日子倒不如陈相正过得富足。”
    陈湘如不想过问陈氏族人如何,可是陈将宏的后人竟与陈银欢扯上了联系,既然已经查出了下落,她便不能不问,她期望能让他们父子重返江南。
    故土难离,想来陈相正兄弟每每午夜梦回,还能忆起年少时生活过的故土,推算时日,如今的陈相正、陈相仁兄弟也该是六十多岁的老者,叶落归根,尤其到晚年时就更希望能回到故土。
    红狼似瞧出陈湘如的心思,“公主想接他们回江南?”
    “我养母一生,最大的心愿是寻回亲人,就算生前未能替她达成,在她死后我能圆她遗愿,也能告慰她的亡灵。你使人将他们秘密护送回江南。陈维源已入赘他人家,不必接他了。至于其他几人,若是他们不肯离开西北,就不必强求,但有愿意者,便接其归来。”
    红狼应声“是”。
    陈湘如问:“这次你们狼族替我寻访失散的亲人,颇费时日,照你们的规矩,当付多少银钱?”
    红狼想笑,“属下只是替公主代为传话,那头帮忙寻人的是鹰族人。吕将军现下如此本事,便是瞧在吕将军的情面上,他们也不敢向公主要钱。”
    “他们是做这行的,如数照付银钱,不会耍赖。”
    红狼看着棋盘,“照着我们狼族的规矩,二千两银子,如果再要接人,又得再付一千两银子。”
    “三千两。”
    可谓是无本之利。
    红狼迟疑,陈湘如明知她是狼族的人,而他们几大刀客更是大皇子程元吉买来献给孟帝的,便已证明,程元吉与狼族有接触,为何现下,陈湘如却要她去与鹰族的剑客接触,还请鹰族剑客寻人。这分明就是要把她个人的秘密袒露给外人。
    陈湘如可以派她信任的嬷嬷,亦或是鲁喜妹、萧朔从中传递消息。
    她似瞧出了红狼的疑惑,“你想问什么?”
    “公主究竟是信任属下还是从未相信过属下?”
    是不想让王贵妃和瑞王知道她背里寻找养母家人的事?怕王贵妃因此心头不快?
    又或是,借着这件隐秘之事来试探她?

  ☆、第203章 同呼吸

陈湘如道:“对外人来说,你是父皇赏给我的贴身侍卫,可对我来说,你是我的朋友,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我们同呼吸、共命运,我为何不信你?人生难得有几个可以分享秘密的朋友,我又何必瞒你?”
    红狼整个人怔住。这个公主,有时候精明得超乎她的年纪,可这会儿又单纯得让人吃惊。她是大皇子带回孟京的,虽然在途中并没有见过大皇子,可大皇子的人已经再三说了,买他们几个,改变他们几人杀手命运的主子是大皇子,但他们要效忠未来的主子,也得效忠大皇子。
    陈湘如示意红狼下棋。
    红狼道:“你不担心我将这秘密告诉给大皇子,或是旁的什么人?”
    “我原是孟陈氏养大的,也因她养育了我,父皇才追封孟陈氏为慈宁淑人,建庵庙、享香火供奉,这又有何想瞒人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这才是我。”
    就这么简单。
    她原来根本就无畏。
    红狼心头却有些感动,这个美丽的、尊贵的公主,居然说拿她当朋友。
    “共呼吸、共命运。”
    多么奇巧的话,听到耳里道不出的温暖。
    比说:共生死,同富贵更令人觉得温暖。
    红狼垂眸,相处几月,她却不由得喜欢陈湘如了,“属下不会把这秘密说出去。”
    陈湘如要的就是这样。与其防备,不如拉拢。
    吕连城离开时也曾与她说过,“对红狼。你只能以情动人,红狼虽是杀手,可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她小时候差点被饿死,就因为族里有个女人给了她一个馒头,后来那女人因患上麻疯病被赶出族里,她竟偷偷给那女人送了两年饭菜,甚至还自己赚钱给那女人瞧病。后来。那女人回到了族里,红狼还怕族人视那女人为妖怪。曾来求我相助,是我教了红狼让那女人编谎话,说是天神救了那女人一命,那女人睡了一觉。醒来后病就好了,不想却过了两年。”
    就是这样的荒谬之言,狼族里还有人信了。因为那女人的病好了,还如当年离开时的容貌。
    一个馒头,付出两年的艰辛,甚至为那女人治病。
    无情的杀手,同时也是这世间最有情有义之人。
    陈湘如见周围无人,低声问道:“红狼,你觉得我与王贵妃长得像么?”
    以前不觉。她这话一出口,红狼又惊住了,因为陈湘如的额头、眼睛确实像极了孟帝。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更离奇的是,她的身上有着孟国皇族才有的胎记,一枚殷红的星形胎记,那是与生俱来的。
    红狼反复回忆着王贵妃的眉眼。
    王贵妃年轻时,定然是个大美人。
    鼻子,与陈湘如的不一样;嘴。也不一样……
    红狼惊问:“难道公主不是……”
    陈湘如微微一笑,音若蚊鸣地道:“孟陈氏是我亲娘。”
    对外。孟国皇家说的是孟陈氏是个节妇,年轻守寡、无夫,收养了陈湘如,只说是小户人家的妇人。
    甚至在临安府偏远乡下,挑了个与这相似境遇的妇人,也唤孟陈氏,的确也曾收养过一个女婴,只是那女子早已失了下落,而孟陈氏也在战争初起时悬梁自尽。孟家人更是纷纷逃避战祸,各自离散。
    陈湘如常想,那些逃避战祸的百姓陆续回到故土,可孟家那几户知晓底细的至今未归,想来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而这人不是王贵妃便是程元瑞。
    红狼越发惊愕。
    孟陈氏是她亲娘,那么孟帝与一个节妇有染,还让人生下了一个女儿,这定成丑闻,所以对外才说陈湘如是王贵妃失散的女儿。
    陈湘如道:“这也是我为何一定要帮陈相正父子的原因,因为他们是我的亲外祖父和亲娘舅。”
    红狼问道:“吕将军也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到江宁府时,我便告诉他了。否则,他怎会愿意请鹰族的剑客帮我查探消息。”陈湘如落音,不由得歪头问道:“大漠土地贫瘠,鹰族和狼族的人为甚就一定要留在那儿,到中原不好么?这里土地富饶,这里物产丰富……”
    “中原虽好,对我们来说到底是异乡,而那里才是我们的地方。”
    陈湘如呢喃道:“两代之后,新的地方就成家乡、故乡。为了后嗣子孙,他们不是更该寻个更好的地方么,为什么祖祖辈辈一定要待在那儿?”
    红狼摇头,这种事,她与陈湘如解释不清楚。
    但她,因为有一半中原人的血统,倒并不介意会去何方,她最大的梦想就是不再是杀人的刀客,能过正常人的日子,而这一切是程元吉给她的,所以她的内心深处是感激程元吉的。
    “狼族堡,轻视长得像中原人的人。同样的,若是他们到了中原,也会被人视为异族,这里的人有句话怎么说,‘杂胡’对,就是这样叫的。”红狼顿了片刻,“其实,公主可以问吕将军,他应是感触最深的。”
    吕连城是鹰族里长得最像中原人的鹰族人,因为这个缘故,他一出身就被当成剑客一般的培养,成为族人赚钱的工具,即便是杀人的工具,他们也在所不惜,在他们看来,吕连城就比他们低人一等。
    他,许是从杀手到大英雄、大将军转变最成功的人物,亦是大漠里的传奇,在大漠他是一顶一的剑客,在中原他就是大英雄。
    想到他,陈湘如的眸光柔暖了几分。
    这个时候,他正在攻城掠地。
    *
    吕连城连夺五州的消息传至燕国。
    慕容宸有些坐不住了。这吕连城性子狂野,也许只有在陈湘如面前才有个规矩样儿。只知他善陆战,没想到了水战上也有一拼。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几个海盗,将其中一人升为副将,竟替他连攻两城。
    闽帝也是武将出身,遇上这样的吕连城竟没了应对之策。
    燕宫乾坤殿。
    慕容宸奏道:“父皇,儿臣请旨攻打闽国。”
    不能啊,不能。
    他们可立有盟约。
    三国初立,为让百姓休养。暂不起战事。
    吕连城现在哪国的人都不算,他彼不受这盟约之限。
    慕容景也想打。但他不能,“太子,此事改日再议。”
    还改日,再改日下去。闽国就成了吕连城的囊中之物。
    此刻,只听有信使入殿,朗声道:“禀皇上,闽帝八百里加急请援文书。”
    不打闽国就是好的,还想让他们帮闽国不成?
    帮是不帮?
    慕容景道:“呈上来!”接过文书,还未拆开一看,便朗声道:“退朝。”
    慕容昱虽有腿疾,可此刻也跟着着急,他们自然希望这天下能成为慕容氏的。
    看看程邦。这几年孟国国土扩张,手头全都是些富庶之地,那南边临海。也是富饶之地,现在不争,更待何时。
    慕容景太讲仁慈、信义。
    慕容宸瞧得着急,慕容宽、慕容宇等人直跺脚。
    武将们都期待着建功立业的机会。
    眼瞧着吕连城张狂得长驱直入,这才多久时间,便连攻八闽之地五州城。
    慕容景刚出乾坤殿。就见陈太后身边的嬷嬷来了,道:“皇上。太后有请。”
    燕帝登基前,燕宫就进行了一番扩建,早前的燕国公府便一分为后,分前朝、后宫,前朝有乾坤殿,专议燕国大事,又设六部、各院。
    慕容景妻妾数房,除了大姨娘因出身不好,只封了贵人外,其他早前跟他的姬妾一律晋妃封嫔。皇后孔氏,原是冀州名门望族的嫡女。又有敬妃(同淑妃位)、良妃(同贤妃),德妃(惠妃)等。
    陈太后居于寿宁宫,整日除了吃斋念佛,几乎很少迈出寿宁宫一步,宫中公主、皇后与三妃会晨昏定省,其他嫔妃因位分低下被责令不得太后懿旨不得私自拜见太后。
    慕容景想到自己那个老得有些糊涂的亲娘便有些发怵,虽说糊涂了,却时常说话又颇有道理,就说上回下棋,他就输给陈太后。
    陈太后还不悦地道:“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个个都在背后说哀家老糊涂。”
    慕容景哪敢应,忙道:“太后康健,神智清明,天下没有比您老更英明的了。”
    陈太后冷哼一声,“少拿话哄我。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本分了些,要是你有显儿一半的圆滑……”
    慕容显,慕容景的弟弟,早年在任上时客死他乡。虽过了多年,陈太后每每提起,还是免不了一阵伤感。
    陈太后寻常无事不会令人唤人,慕容景一路琢磨着她又是要闹哪出,这宫里头能陪太后解闷的公主、后妃多的是,便是几位亲王、郡王也抽空进宫陪她。陈太后虽只得三个儿子,可她的孙儿着实太多,有浩浩二十多个,除了慕容显膝下只得慕容宣一个儿子,慕容景和慕容昱皆是妻妾成群,子嗣繁茂之人。
    到了寿宁宫,慕容景进了后头的佛堂,问道:“母亲唤儿子。”
    陈太后虽说七十多岁,头发白了,可皮肤依旧白净,只两侧太阳穴长有老人斑,“现下是何世道,你还在那儿固守你的什么仁慈信义,你要求个好名声,好,哀家不管。你把兵符交给哀家,哀家来下令。论家业,你父亲与我替你们兄弟挣下的还少么?”
    陈太后又继续道:“瞧瞧那程邦,早前不过是三等孟公,自幼无母,他的功名全是凭他自己挣来的,虽上有父亲,他那父亲就是个秀才、书呆子,并无甚建树。这才几年工夫,那孟国可比燕国还大。

  ☆、第204章 借道

孟国往西南,可收蜀、滇数郡,往南又可收八闽。你还在这儿迟疑不定,再不想法子,那闽国就被孟国给平了。
    若是被人指责你这仁慈燕帝违背信诺,你直管推到哀家身上来,就说这兵符是哀家硬从你手里抢来的,而这军令也是哀家下的。”
    对母亲,慕容景打下就敬重又疼爱,他有真正的慈母、严父。小时候被他父亲打骂,母亲当面不说,背里没少和他父亲吵闹。
    “娘,这……”
    “这什么?你有盟约在手,着实不好下令,但哀家能,燕国上下都知道哀家是个老糊涂,又爱使性子,你只管推在哀家身上。”陈太后懒与多说,对左右厉声道:“一个个还站着作甚,去,快把皇上的兵符取来。”言罢,她又忆起,兵符等物,宫人们哪里知道搁放何处,定是慕容景收着的。道:“来人,把太子和兵部尚书都给哀家请来。”
    慕容景面露感激,骂名,太后替他背了,虽说他的年纪不小,太后年近八十的人,精气神还不错,如今还要替他这个近六旬的儿子背黑锅,他不是个好儿子。
    从怀里掏出金灿灿的两枚兵符,太后一把接过,眯着眼睛认上面的字,摆手道:“你就别担心了,事成之后,哀家再把兵符还你。”
    慕容景道:“儿子告退。”
    陈太后轻叹道:“小时候是个多聪敏的孩子,怎的大了越发迂腐。”
    他迂腐?慕容景心里暗笑,身为帝王得一诺千金,他着实不好返悔,只能借陈太后插手闽国战事。
    他刚离开。便见慕容宸与兵部尚书杜明就到了。
    这杜明是陈太后娘家的侄孙女婿,陈相富嫡次女陈维蝶之夫,算是姻亲,也是自己人,杜明自小就爱武刀弄棍,北方群雄争逐时,杜明屡立军功。燕帝登基便让他做了兵部尚书。
    陈太后娘家的弟弟陈相富。在燕帝登基后就得了个“长平候”爵位,世袭罔替。
    慕容宸行罢礼。
    陈太后赐了座,笑微微故作神秘地斥退左右。只留了她的心腹嬷嬷,道:“喏!哀家替你拿到兵符了,三国帝王缔结盟约,约定让百姓休养生息。可现下吕连城攻打闽国,我们燕国也不能袖手旁观。看着那块肥肉被人独食。宸儿呀,这兵符你拿去。杜明,你回头要寻户部,备好粮草。我瞧就先预备一月的带上。”
    慕容宸接过兵符,这可是三十万兵马的兵符,有了他。他就不信争不过吕连城。
    这可恶的吕连城,让他吃了苦头。这回他一定要寻回面子。
    杜明有些欢欣鼓舞,燕帝不打,可兵符是太后给的,可见燕帝嘴上说不打,这心里还是想打的,只不好违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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