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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媛春[封推]-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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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另一房美妾,在战乱时被官府充为营妓了。”
    那一场战乱,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又有多少女子被沦为玩物。那时候,就连木奶娘姑嫂二人也被官府抓走了。
    “听说钱文俊公子两月前回了临安府,和涂家的情形差不多,祖业还在,城里的府邸也还在,只是旁的都没了。花娇姑娘给钱家添了个公子,而今是钱公子的平妻。”
    这也算是有个善果,更是一个好消息。
    昔日风月场中熟识的女子,到底有一个有了好结局,这也是一份新的希望。
    鲁喜妹轻叹一声,“当年我们在洛阳分别时,钱奶奶瞧上去挺精神的人儿,只想着许是涂太太、涂老爷不是长寿的,没想钱奶奶一年多前病殁了。如今当家主事的是花娇姑娘,钱公子一门心思做学问。”
    陈湘如听她款款道来,只鲁喜妹用了心。“候青域公子呢?”
    鲁喜妹长吁一声,“打听过了。白姑娘出家为尼,不久后,候青域公子便病逝了。”这才几年光景,还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一对人,因为前朝的覆灭,便这样没了。
    有人心死,有人身死,还有人虽然活着,却饱受了乱世的颠沛流离之苦。
    “她们几个里,没想最后有福气的是花娇。”

  ☆、第209章 劫持

花娇论才学,远不及白如雪;论容貌,也不及杨芙蓉;可花娇却是最有善果的一个,育有子女,从妾被抬为平妻,而嫡妻已逝,照这样下去,许有朝一日被抬了正室也不一定。对于女子而言,求的是一世安稳,求的是一真心人,花娇这两者都有了,真真是苦尽甘来。
    “公主还记得柳公子和杨姑娘么?”
    陈湘如很少忆起这二人。
    鲁喜妹道:“是听从洛阳过来的客商说的,杨姑娘给柳公子生了个儿子,孩子还不到三个月,杨姑娘就失踪了。后来,有人见过杨姑娘,说她做了洛阳世家刘家三公子的侍妾。柳姨找到了柳公子,柳公子另娶了一个山野清白人家的姑娘为妻。柳姨过惯了外头热闹的生活,帮柳公子另娶后,就到了洛阳城,又重操旧业。几月前,她回到了临安府,又回到了软香楼……”
    那种地方,有人梦想着早日离开,而有人却再也离不开,仿佛那里是她的生命的一部分,譬如柳姨,她明明有过正常人生活,可以安享天伦的日子,却又回到了软香楼。
    “柳姨的身子到底差了,还没等软香楼重新开张就暴毙而亡。”
    “她死了?”
    陈湘如脑海里掠过柳姨的模样。
    鲁喜妹道:“是啊,本来再过几日软香楼就会重新开张的,可柳姨暴毙没了。软香楼的鸨儿是以前花玉阁的花妈妈。”
    柳姨是真的病亡。亦或与戚牙婆一般是被人动了手足,这事令人回味。
    熟识她的人若没了,再没人知晓她曾经的身份。
    陈湘如长吁一声。如果柳姨的死另有隐情,只能是程元瑞做的。程元瑞是真拿她当妹妹的,即便这其间许有利弊得失的算计,但还有一份骨肉手足情,就算是淡薄些,总还是有的。
    她歇下了。脑海里还在想着鲁喜妹说的那些人和事,回想过往。点滴难忘,即便她现在贵为孟国的公主。但那一段青楼生活的经历,却令她再难忘怀的。
    *
    次日一早,她盛装出席王家的赏梅宴。
    来江南后,这样的宴会她亦参加得不少。对于陈湘如来说更是应付得游刃有余。
    一个小丫头给陈湘如蓄茶,手臂一颤,湿了衣裙。
    婆子一挑眉,啐骂道:“臭丫头,连个茶都倒不好……”扬手就要打。
    陈湘如忙道:“不碍事,我去换一身。”
    王夫人招呼了几个侍女来,领着陈湘如进了休息室。
    因防万一,通常参加宴会各家女眷都会备上一身换洗的,也防不时之需。
    鲁喜妹因为有了封号。依然是小姐打扮模样,不过她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乖乖身上,生怕她走得远了。即便乖乖身后还跟了两个侍女,她还是会倍加小心。
    今儿来参加宴会的还有几个小姑娘,大的七八岁,小的四五岁,乖乖便与她们玩到一块儿了,奶声奶气地与她们说话。因为大家都知道乖乖的身份,更有几个甚是巴结讨好。
    鲁喜妹正瞧得专心。只听一个侍女跌跌撞撞地到了王夫人跟前,神色慌张,附在王夫人耳畔一说,王夫人顿时面容苍白。
    “怎么可能?可寻过了?”
    侍女肯定地点头,“公主说要更衣,进了内室屏风后头,可过了片刻,奴婢进入屏风便不见了人。”
    王夫人携了下人赶往休息小院,前前后后查看了一遍,萧朔与红狼也在四下寻觅。
    红狼冷着脸,“对方是有备而来,公主一定是被劫持了……”
    容乐失踪,他们如何与孟帝交代。
    孟帝和王贵妃可是把公主的安全交给他们了。
    顿时间,整个王府把卫森严,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不见陈湘如的踪影。
    一个大活人,青天白日凭空消失。
    陪同公主的护卫,江宁府衙的官差在全城内进行搜索,当整个江宁府忙得不可开交时,陈湘如已被人放到了一具棺木内,这是一具双层棺,上面躺了个老妪。隔日便以送葬为名,通过层层搜索顺遂出了江宁府。
    陈湘如只记得自己在王府更衣,刚着好衣衫,后颈处一麻,便昏了过去,一觉醒来,浑身又酸又痛,耳畔有水流的声音,刚要起身,传来一个冷冰冰的男子声音:“你已经睡了五日了。”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着一袭黑衣,坐在船尾,仰头望月,身影挺拔而孤独,落在眼里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样的男子,多像前世的她。
    女子的孤独,是不能寻觅到一个相依取暖的人。
    而侠士的孤独,是没有一个与他同醉同行之人。
    她不认得此人,记忆对于此人的点滴印象全无。
    “再过几日,你自会知道。”他转过身来,指着一边桌上放着的包袱里,“饿了吧,里面有吃的。我们已在江北境内。”
    江北是燕国的地方,又称江北道。
    他的语调虽有疏离,却不失温和与关切。
    她离开孟京,为防万一,孟帝给她的配备的护卫不俗,她自己亲挑了萧朔,又有孟帝所赠的红狼,没想竟还是被人劫持了,能在众护卫的耳目下将她劫走,可见此人武功不俗。
    陈湘如失踪了!
    容乐公主被人劫持了!
    当消讯息传至孟京,除了孟帝吃惊外,更震住了吕连城。
    他浴血沙场,他放手河山,为的都只是一个她。
    眼瞧着两人再续前缘,可她又失踪了。
    和上次一样。不是她要失踪,而是她被人劫持了。
    陈湘如饥肠辘辘,吃了几块包袱里的点心。
    他就那样静默地坐在船尾。若在白日,她会以为他在赏景,可他现在又在想什么。
    “你是奉谁之命,将我带到燕国的?”
    毫无武功的她,与这样一样强壮的男子斗,无疑是落败的一方,她不会想着逃跑。因为此人能在大白日,能在萧朔、红狼的眼皮底下将她劫走。足可见他的武艺超群,怕是就连武功都在红狼之上。
    红狼都斗不过的男子,她也不会斗。
    既然逃跑无用,相斗无用。不如静默的接受,在接受中保护好自己。
    长夜漫漫,陈湘如一扭头,发现一侧放了架古琴。她睡得太久,着实没有半分睡意,抱了古琴,弹出一支《酬知己》。
    他蚊丝未动,听她弹了一阵后,他满是期盼地希望她能继续弹下去。
    然。她却停下了。
    他蓦地回头,目光与她相接,她是个美人。不愧于“月亮美人”的称号。莫名地,他不解地问道:“你为何不求我放了你?”
    “从燕京到江南,千里之遥,你在白天劫我原是冒险,稍有不慎就会惊动我的护卫,可见你志在必得。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要劫我去燕国。但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冒险。”
    他好不容易劫持成功,怎会轻易放过她。
    男子莫名地带着几分浅笑。在如水的月光下,她的面容更显娇美。
    “名士,为扬名天下,出山襄助明主。而我,虽是一介剑客,三岁习武,一直在等待一个襄助明主的机会。”一路行来,他很少说话,可在这寂寞的夜,他突地想与她说话,“天下的剑客,谁不羡慕吕连城?他何其有幸,得遇了你,他又何其有幸可以扬名天下,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
    更让他羡慕的,是吕连城赢得了美人芳心。
    陈湘如不仅是一个美人,更是一个才貌双全的美人,她心系天下,她才华不弱于男儿,更用她的才学成就了今日的吕连城。
    吕连城的武功高,但他只是一个剑客,而从剑客到将军的转变,这其间起到关键作用的却是陈湘如。
    “美人遇英雄,亦可成就英雄,亦可毁灭英雄。而你是前者,你值得天下男子对你敬重、礼遇。”
    这个陌生的男人,与她说她值得他敬重。
    她在乱世中沉浮,所做的一切,都是要男人们不地视她为玩物,而是对她足够的尊重。
    “呃——”
    她不由惊异,走到船尾,静立在他的身侧。
    他依旧盘腿坐在那儿,平视着夜色中的湖光山色,心境却已经再难平静,“为了带走你,我已经跟踪你大半个月了,你身边的女护卫武功很高,有好几次险些就被她发现了。”
    跟踪了她,知道她在江南所做的一切。
    她是一个女子,可她能做的事,绝不亚于男儿。
    她到江南,襄助孟国官员恢复江南道百姓们的生产、生活,百业重兴,且速度很快,现在的江宁府、苏州等地,已经很少看到战乱后颓废的影子。
    就凭此,他敬重她,也礼遇她,一路过来更是小心的呵护她。
    对他来说,能值得他如此对待的人可谓少之又少,而能赢得他敬重的,也是仅此一人。
    陈湘如轻声问道:“能告诉我,你的身份么?”
    “钟南山张一剑。”
    “张一剑……”她沉吟着。
    “一剑毙命!”
    “你是杀手?”
    “曾经是。”他顿了一下,身为杀手的人,十个有九个的话语都不多,可在她的面前,他生平说了最多的话,也有了最多的情绪,“燕太子说,只要我把你带回燕京,他就会让我入燕宫御林军。”
    从此后,他就不再是杀手,而是燕宫的侍卫。
    以他的武功,只要他再立一些功,就能做御林军的中郎将,这好歹也是官。
    吕连城的故事,让那些以杀人为生的剑客、杀手,看到了另一种选择,那便是万人景仰的活着,更是改变自己宿命的路。
    因为吕连城,狼族的刀客们纷纷变成了孟宫的侍卫。

  ☆、第210章 怜惜

鹰族的剑客们近两年也很少杀人,多以走镖为生,替南来北往的商人押送货物。据闻鹰族的镖局是关外最出名的一支镖局,其收费也比其他局还贵一倍,就算是如此,还是有人喜欢用鹰族的镖局。
    陈湘如不由自己地忆起了吕连城,知道她失踪他一定心急如焚。
    张一剑道:“燕太子是个谦谦君子,他不会为难你。”
    “你以为他是你的明主?”慕容宸有才华,文才武功都不差,独陈湘如对他没有半分好感,从何时起厌恶他的,她已经记不得了。
    “我奉他为主,自有我的道理。”
    慕容宸是君子?她似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
    随着同行的时日,她与张一剑的话似乎越来越多,而张一剑待她也越来越好,一路上吃的、住的都尽量舒适。
    *
    又十日后,陈湘如抵达燕京。
    黄昏时分被人送入燕国太子宫内一间屋子里。
    自有侍女服侍她沐浴,她换上一套素雅的衣裙。
    张一剑没了踪影,他将陈湘哪交给了太子宫的总管太监,转身去见慕容宸。
    “人……带回来了?”
    “是,交给福公公了。”
    慕容宸审视着这个男人,长着一张最寻常的面容,也许正因为平常不易被人记住,反而让他成了中原武林数一数二的杀手。
    张一剑顿首抱拳:“殿下。容乐公主身份贵重,还请殿下善待于她。”
    慕容宸不由微诧,一个无情杀手竟要他善待一个女子。
    张一剑一路过来。最初是觉得理所应当,可相处越久,内心便越难安宁,他欣赏她、呵护她,甚至还莫名地生出了怜爱之心。
    她没有哭、没有闹,甚至都没有逃跑之意,仿佛她的安静只是为了成全他的心愿。
    慕容宸道:“你喜欢她?”
    张一剑一怔。他是个没心的人。只是觉得她与旁的女子不同。
    慕容宸冷笑,“她便是有这种本事。能让天下的男人都为她心动,吕连城如此,你也要如此……”
    张一剑抱拳道:“殿下,小的在何处任职?”他对她是敬重、欣赏。也有喜欢,却独不会亵渎。
    慕容宸凝眉想了片刻,“本王给你一个御林军中郎将的职位,你若能多带些武功高强的人加入御林军,本王重重有赏。”
    孟宫有关外狼族、鹰族的人襄助,而他慕容宸就会拉拢整个中原武林的有志之士为己所用。
    两国交战、一统天下,不仅是有德者得之,更拼的是实力,而人才就在其间显得尤为重要。
    “属下多谢太子殿下!”
    慕容宸抬了抬。“好好办差,办好了,本王有厚赏。你此去江南。发现了什么?”
    “江南道的百姓安居乐业,州府、县城的店铺都已开,营生也是应有俱有,瞧不出曾饱受战争之苦。”
    慕容宸扬了扬头,“这个容乐倒还有些本事,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重开江宁织造府和苏州织造府。现下又要重开江南道的几大书院……”
    “容乐公主不仅事事亲躬,还很用心。江南道的官员们也不敢有半分轻怠之心。”
    这亦是她的过人之处。她根本就不像养在深闺的女子,甚至更不像是生于烟花巷的女子,她有才干,有能力,更能襄助孟帝。这样的女子,能得天下人心,能得文人赞颂,更能得武将敬重,她应该是他最理想的太子妃。
    可她却并不喜欢他,她曾指责说他不懂得敬重女子。
    对她的事知晓越多,他便有一种越难放手的感觉。
    慕容宸道:“退下。”
    他在想陈湘如这个女人,她早前的身份,他和吕连城都知道,临安府软香楼名伎,可步步行来,谁还能知道她曾是秦淮陈湘如,就算传扬出去,这世上相信的人又有几个,人们记住更多的是:她是月亮美人,她是孟国容乐公主。
    因为她所做的事,是值得世人敬重的。
    慕容宸问太子宫总管:“新来的美人都安排妥当了?”
    “是。”
    “本王要去见见她。”
    她待在他一早预备好的屋子里,悠闲自得,但这只是她给他的假相,被他所劫持,还有将她强留在此,她哪有这般安心的道理。
    相对而坐,她沏茶,她递来,她神色淡然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的沉默,反而让他意外:“你不说点什么。”
    说:你为什么劫持我?而答案,就在她心间。要么是慕容宸喜欢她,要么就是慕容宸忌恨吕连城坏了大计。
    她漂亮的手指拈了块点心,小咬一口,又倒了杯茶水。
    慕容宸在她的对面坐下,静默地望着她,看她的眉,两条柳叶眉,不浓不淡,修得很美,没有一根多余的眉毛;赏她的眼,那是一对漂亮的眸子,明亮而黑漆,充满着诱惑,当她望着你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赏她的鼻,很寻常,偏生嵌在她的五官里,却有道不出的精致;瞧她的唇,娇艳如朱,不点而红……就这样寻常的每一处,拼在一起,却有了不一样的美,美得动人心魄。
    “如果你做了本王的人,孟帝又岂有不应婚事之理。”
    若要她,从一开始就会追着不放。
    慕容宸是骄傲的,但凡是骄傲的男子,都不屑去喜欢和占有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子。
    “你劫持我的真实目的在你心中。”
    陈湘如在心下思忖一番,越发肯定:他劫持她,是为了报复吕连城。
    吕连城与他交好,也曾归降燕帝,可最后却一反常态,说两国谁也不投,只做他自己,他夺下八百里山河,也只是借此为聘礼,迎娶他心仪的女子。
    江山算什么?富贵算什么?在吕连城的眼里,都远不及一个陈湘如重要。
    慕容宸一愣,他确实没想过把陈湘如怎样,但能给吕连城一点颜色瞧,他何乐而不为?“本王是喜欢容乐。”
    吕连城拆他的台,他的计划是将整个南闽收入囊下,可因吕连城的搅局,竟让燕、孟两国平分了南闽,貌似孟国所得州县比燕国得到的更要富庶。
    孟国的土地现下远比燕国要广阔,人口也更多,他瞧着眼馋。
    吕连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月亮美人,那么他就劫持陈湘如给他添添堵,若是能得到美人,也算是意外收获。
    但他,从不做卑鄙之事。这个一个美人摆在眼前,就如同盛开的鲜花一般养眼。
    陈湘如笑,这种话她不信。“你会喜欢一个心里装着其他男子的女人?”她摇头,答案肯定,心里有旁人,就好比女子不洁一般。“我认识的慕容宸可不是这样的。”
    “待你喜欢上我时,我们就结为夫妻。”
    慕容宸转身离去。
    一个人的心里,只能装得下一个人。她的心里有吕连城,这是铭心难弃的爱恋,她哪里还装得下别人。慕容宸虽好,却从来都不是她喜欢的。
    即来之则安之,她不在燕国做些什么,实在对不住这次被劫持,即便是逆境,她也有自己的谋划,也要在逆境中收获些什么,只要有收获,她就不负此行。
    陈湘如来回踱步,有些事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她一早就知道劫持自己的幕后之人是慕容宸。
    喜欢她,慕容宸是喜欢过。可以她对慕容宸的了解,他还不至为了喜欢女人留下坏名声。慕容宸是一个极好声名的人。
    陈湘如在心下估算此行的利弊,想着会有谁对自己不利,将自己可能结怨的人都在心下过了一遍。
    曾经,程醉蝶和慕容宝钗视她为仇,程醉蝶远嫁闽国,闽国被燕、孟所亡,这个时候的她,许已经回到了孟京。
    慕容宝钗几经沉浮,费尽心思谋来的婚姻,还没来得及与吕连城做一日真正的夫妻,就臭名远扬,弄得声名狼藉,从燕帝最宠爱的女儿,变成燕国皇家最不耻的公主,最后还因失节委身下嫁给侍卫段桥。
    这厢,慕容宝钗半依在紫檀榻上,她已经很久没有入宫了,不能见到亲娘,也不能拜见皇后,她们曾经都那样的看重她,因她爱错了人,使错了手段,直弄得自己声名狼藉。还莫名地有了身孕,那孩子的亲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果决之下,她只是服下落胎药。
    出了小月之后,她的话语就更少了。曾经与她交好的姐妹、朋友,都远而避之,她成了天下的笑话,而是燕国皇族的耻辱,大家都说她不洁。
    小菡从外头进来,手里捧着果点、茶水,一样又一样,动作不紧不慢,摆完之后,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慕容宝钗抓起一只茶盏,砰啷一声便飞了过来,“本公主还不够倒霉,你整日哀声叹气地做甚?”
    小菡颤了一下,垂头面露疼惜地道:“公主,你别和段驸马闹,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段驸马是真心喜欢你的。几个月了,你对他不理不睬,奴婢担心时日久了,会寒了他的心。”
    “滚——”慕容宝钗厉喝一声,指着门口。
    她寒了段桥的心,又是谁深深地伤了她的心。
    她怎会被世人指责不贞,都是被那人害的。
    先给她下药,再让段桥中药疯狂……
    一切,都回不去了。
    如果一切重来,她宁可不曾爱过吕连城。

  ☆、第211章 伺机而动

她喜欢英雄,可他从来不是属于她的英雄。
    容乐!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自己将一个无依的孤女变成了孟国最尊贵的公主。
    天下的公主有数人,可能如容乐那样名动天下的公主,也只容乐一个。
    曾经她也有一个美名,天下的好男儿任她挑选,可为吕连城,她却落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爱她的亲娘,不见她,认为她失贞失德,是皇家的耻辱,险些还累及同母的兄长前程。
    而贤惠的孔皇后,也不愿见她,责令没有宫中懿旨,她不能擅自入宫。
    不过是回娘家,现下却变得这般难。
    曾经能说上话的手帕交、姐妹们,一个个都不在来往了,她们都怕她累及了她们的好名声。
    她只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哪儿都不去,就这样看着日出日落,看着岁月蹉跎。
    凤鸣公主,是她曾经的封号,而现在却是清鸣公主。凤,被燕国视为尊贵的象征,剥夺了凤字打头的填充号,她只是一个不再得宠的公主,就连宫里的陈太后也不愿见她了。
    她,被燕国皇族所弃。
    曾经的宠爱仿佛像一场梦。
    她在回忆着度过了一日又一日,而她就算是落魄了,也依旧不待见段桥,即便现在他是她的驸马、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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