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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云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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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澈没有回话,手指轻轻陷入凌子悦的指间,十指相扣。

    而凌子悦心中却不安起来。她隐隐觉得云澈寻找的其实是云映……但是至今没有云映被发现的消息,欧阳琉舒也一直很安静。也许,他已经平安离开帝都了吧。

    想到此,凌子悦暗暗松了一口气。



82、兵符与军权

    数月之后,云澈迎来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孩子。

    清晨,云澈上朝与群臣议政,他临朝之时,卢顺便急匆匆前来告知说明熙的孩子有了动静。

    “陛下?”卢顺看向云澈,毕竟连洛太后都赶去了。

    云澈却吸了一口气道:“朝事为重,命宫中所有太医都前去明妃那里,倘若不能保得母子平安,朕就要他们的脑袋!”

    云澈在朝堂之上镇静沉敛,处理众臣请奏有条不紊,没有谁猜出来今日备受宠幸的明妃就要生了。就连谏议大夫明朔也被蒙在鼓里。

    明熙经历了数个时辰的生产,终于一声啼哭之后,宫人们赶到未央前殿向云澈报奏诞下了一名女儿。

    群臣叩首,“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帝宫乃至帝都城,虽然并非皇子,但以公主为伊始,预示着云澈即将龙脉延续子孙繁茂。

    云澈亲自来到明熙宫中慰问,宫人们在已打点好了一切,明熙撑起上身,满怀歉意欲下榻行礼,云澈一把将她扶住,“你才刚生下公主,身体虚脱,不必行礼了!”

    明熙垂首,语态温柔,喉中确有几分哽咽,“陛下,是臣妾无德,陛下如此厚望臣妾却未能给陛下诞下皇子。”

    云澈脸上却堆满了笑意,他搂着明熙,宫人们将孩子抱了过来,云澈极为爱宠地逗弄着女儿,柔声道:“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朕都一样高兴。”

    明熙侧过头来,原先因为生产而憔悴的容颜漾起一抹红润。女婴含着云澈的指尖吮吸着,发出轻微的咿呀声,而云澈的表情就像个孩子,眼睛里燃烧着星星。

    细细揣摩着云澈的表情,确定他是真的高兴之后,明熙才略微松下一口气来。

    没过多久,云羽年也来了。她神色泰然,并未像宫人们议论那样面露半分妒色,反而亲自照顾明熙,令原本惶惶不安的明熙安下心来。

    而府中的宁阳郡主得知明熙诞下的是个公主之后,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她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来,“还好……还好只是个公主……”

    若这是个男婴,明熙只怕终有一日母凭子贵将云羽年从皇后的位子上挤下去啊。

    就在云澈得了公主的第二日,凌子悦便奉诏前往宣室殿君臣共宴。

    凌子悦却兴致缺缺,望着案上的菜肴却没有一壶酒,是在败兴。

    “你是在怪朕令你滴酒未沾吗?”云澈的唇角是一抹浅笑,“可是你饮了酒,朕就不好带你去看朕的小公主了。”

    “小公主?真的吗?”

    云澈看着凌子悦的双眼,那其中的欢喜如此真切,真想狠狠收藏起来,永存于心。

    “走吧!”

    “只是这个时辰,小公主不是睡了吗?”

    云澈笑了,“那个孩子啊,到了白天就睡的香甜,朕如何摆弄她都没一点反应,可到了夜里,她倒是活络起来,真是顽皮啊!”

    来到小公主的寝宫,层层幔帐薄纱之后,是一张木制的小摇床,四周弥漫着桂枝的馨香,几个宫人正围着那张小床逗弄着小公主,而映孩咯咯的笑声显得格外令人心情愉悦。

    “陛下!”宫人们见着云澈来了,纷纷跪拜。

    “你们下去吧,朕与凌大人来看看小公主。若要尔等侍候,朕自会传唤。”

    “是。”

    宫人们退下之后,小公主挥着手瘪起嘴来露出寂寞委屈的神色,这让凌子悦见了不由得会心一笑。

    云澈将她从床上抱起,送入凌子悦怀中,“要不要抱一抱?朕记得当日明朔的姐姐生下的孩子,你爱不释手。”

    凌子悦接过小公主,她朝着凌子悦抿起唇,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的模样。

    “陛下所指的是明玉的儿子明湛啊,他从出生起就不被父亲承认,凌子悦自然对他多了几分怜爱。”凌子悦眉目含笑,“陛下,小公主的鼻子与陛下很是相似啊!”

    “还有呢?”云澈也笑了,探过头去与凌子悦靠在一起。

    “还有这唇角,笑起来也很像。陛下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实在可喜可贺啊!”

    “有什么好喜的?又不是你为朕生下的骨肉。”云澈之言似是随性,但却犹如千斤巨石猛然落在凌子悦心头。

    “陛下!”凌子悦倒抽一口气,“凌子悦乃是陛下的臣……”

    云澈的手指点在凌子悦的唇上,“天下的女人何其之多,谁不能为朕生儿育女?你的孩子,若是公主,朕必然金丝银缕,将她捧在掌心。若是皇子,朕就将这大好河山……”

    “陛下!”凌子悦别过头去,“陛下的心意子悦明白。”

    “你不明白。”云澈却苦笑了起来。

    犹记当年,凌子悦第一次来了月信,锦娘说凌子悦也到了为人妻为人母的年纪了。那时候的他觉得忽然一切都变了。他的子悦会不会被别的男人抢走,她是不是会成为别人的妻子,为别的男人诞育子嗣?这样的想法就似阴郁的花朵,在心的角落里孤独难耐地开放,无声无息地开满整个心房。

    小公主还在凌子悦的怀里笑着,而云澈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若说良辰美景,不及凌子悦在他身边的一刻。

    待到凌子悦离去,宫人们才去到明熙宫中禀报。

    明熙听过之后,问道:“你们确定是陛下带着凌大人去看望公主的?”

    “正是。”

    “那么凌大人如何表情?他喜不喜欢公主?”

    “回娘娘的话,凌大人对公主爱不释手,一直哄着公主入眠了才离去。”

    明熙闭上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她喜欢就好……她喜欢的,陛下自然也会喜欢……”

    数日之后,戎狄左贤王阿依拜穆率领三万骑兵进犯北疆二十四郡的鸣镝郡与长天郡,他们虽然得到龙亭郡郡守林肃相助,但阿依拜穆骁勇且行军多有计谋,两郡郡守不敌,边关告急。

    朝堂之上云澈向众臣问策。

    朝臣认为此二者多次交战实为常事,阿依拜穆也顶多前来抢夺一些财务,此等骚扰自前朝开始就被弃之不理,实在不值得劳师动众前去救援。

    云澈唇角上扬,仰起下巴,目光扫过众臣,特别是当今丞相姚琮将古往今来中原与戎狄的大小战役都搬了出来,一次道明云顶与戎狄开战必败之理。

    张书谋却出列请战。他的理由很简单,前朝弃之不理是前朝之事,更不用说前朝已经覆灭了。两郡纷纷向王庭告急,戎狄的气焰决计不仅仅是骚扰这么简单。天子不振,北疆百姓还能求助于谁,日后哪怕戎狄大军压境直逼帝都,边疆又有谁敢向云顶王朝求救,德不能覆,云顶王朝必须发兵救援。

    张书谋话毕,凌子悦出列附议。这令张书谋颇为惊讶,凌子悦自从养病还朝之后就鲜少廷议政事,张书谋本以为他是想要明哲保身,却没料到这一次凌子悦反倒挺身而出了。附议者还有明朔。

    云澈不发一言,令众朝臣难测深浅。但凌子悦仰首的刹那,便从云澈眼中看到了雄心勃勃的战意。

    他心中真正顾忌地却是号令军队的兵符至今仍把握在镇国公主手中。

    退朝之后,云澈前往承风殿向镇国公主请安,谈及出兵北疆之事。

    “我算是听明白了,”镇国公主笑了笑,“陛下是想问我要兵符。”

    “镇国公主误会了,朕只是向您借兵符一用,待到两郡解围,朕定将兵符归还。”

    镇国公主的笑容中意味深长,“陛下,万世帝王之中没有哪个不想建功立业。但兵符一出,必见刀光,天下生灵涂炭,君不闻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愿见到这般情景。陛下不如以怀柔之策,派使节化解两国之争。”

    云澈心中冷笑,他心知肚明镇国公主不肯将兵符交出,除了因其奉行以文御武之术讲求无为之治外,更是因为她也在担心自己手握兵符之后,镇国公主再难驾驭。

    前一段时间与成郡王交好的隆亲王被削减了兵权,而近期一向站在镇国公主一方的临川王最为信赖的谋臣酗酒后不慎落水而亡,而云澈也趁势将自己的人安排去了那个位置,临川王也因此处于云澈的掌控之中。镇国公主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云澈正在削弱她的羽翼,她怎可能还将兵符拱手让出?

    次日,云澈于宣室殿召见张书谋、明朔以及凌子悦。

    这一场君臣对话没有太多的虚礼,云澈面对张书谋直言道:“朕欲出兵东瓯,诸位有何良策?”

    “两郡受敌,若单单只是龙亭郡出手相助或者其他边疆出兵,各郡兵力分散就会给戎狄以可乘之机。臣以为不妨从冀郡与绍郡调兵增援两郡,他们是边关的后脊与支撑,边关受敌理应从此二郡调兵。两郡得到援兵,可闭门不战,戎狄远道而来,粮草不济,相持久了自然退兵。”张书谋答道。

    这是最简单的战略。

    “明朔,你有什么想法?”

    “臣赞成张大人的主张,从冀、绍二郡派兵增援,至于遇到戎狄到底是闭门不战还是采用其他战术,必须地亲见阿依拜穆才有论断。”

    云澈唇角轻陷,侧目望向张书谋,“那倘若朕告诉你,朕给不了你调兵遣将之符令,只得朕的旨意,你可有把握?”

    张书谋微微一愣。

    凌子悦却笑道:“兵符不过一样东西,一个信物。可这天下乃是陛下的天下,君令怎会不及兵符?”

    凌子悦此言意在提醒张书谋,更是提醒云澈,哪怕镇国公主死死握住兵符,只要云顶王朝将士对云澈马首是瞻,镇国公主的兵符也不过摆设而已。

    “臣张书谋有十分把握!”

    云澈笑了,目光已经穿海翻浪,“朕就命你为大将军,明朔为副将,前往北疆,要让戎狄的左将军知道何谓天高地厚!”

    离去之时。张书谋与凌子悦并肩而行。

    “凌大人,有时候书谋不是很明白。”

    “哦?张大人才思敏捷,天下之学无所不闻,有什么能让张大人想不明白的?”凌子悦笑问。

    “也许书谋的文辞在凌大人之上,但若论国策政论,书谋自问不如大人。大人常伴陛下左右,一直支持陛下强军建制对峙戎狄,可陛下却偏偏遣书谋前去,这是为何?”

    凌子悦抿唇一笑,眼中有几分落寞一闪而逝,“自是因为张大人乃实干之人,不似凌子悦只知空谈。”

    “凌大人这般自嘲,倒是令书谋无地自容了!”

    凌子悦抬头向往云际,若自己身为男儿身,云澈就不会如此顾忌了吧。

    明朔临行前,坐于家中,轻轻擦拭着一支箭羽,他的目光随着箭身流转,停留在锐利的尖端。手指缓缓转动,布巾一寸一寸擦拭而过。

    “大人,凌子悦凌大人来了。”

    “凌大人?”明朔放下箭,站起身来。

    凌子悦负手来到明朔身边,“怎么了?见着我来了反倒打扰你磨兵利器了?”

    “不是……”明朔微微一笑,将那支箭收起,包入布巾之中。

    “诶?这箭你还要包起来?”

    

83、君命大于军令

    明朔笑而不答,“子悦兄是见明朔要前往北疆了,有话前来嘱托吧?”

    “是啊,明朔你是谨慎之人,我本没什么需要对你说的。但思来想去,还是来了。此去北疆,山高水远。我什么都不担心,只是会冀、绍二郡远离帝都,怕君命不及军令,到时候望明朔你能当机立断,切莫犹疑。”

    明朔低头沉思了稍许,回道:“明朔明白了,当以权宜行之。”

    凌子悦知道他听懂了自己的心思,放心地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子悦有多羡慕你。这辈子我怕是再没机会离开帝都了。”凌子悦叹了口气,江北只怕将成为她去过的最远的地方。

    “陛下信重大人,自然希望大人能够常伴身边。”明朔知道凌子悦的心思,只得这般出言安慰,

    待到凌子悦离去之后,明朔方才将那支箭羽再度取出,他垂下头来略微一笑,“既然你不能远去,我就带上这支箭去吧。”

    于是,张书谋与明朔奉天子旨意前往冀郡,次日早朝,云澈接到凌府奏疏,紫金大夫凌子悦头风发作,疼痛难忍,望陛下恩准在府中休养。

    云澈心中一顿,凌子悦竟然病了?早朝之上,云澈不动声色。

    待到退朝,云澈便迫不及待唤来卢顺,“替朕准备马车!朕要前往凌府!”

    “陛下……若是要看望凌大人……大人并不在府中。”卢顺语调平稳,心中却忐忑。

    “什么?她……”云澈骤然明白过来,怒道,“朕派到她府中的禁卫呢?竟然没有看住她吗?”

    “凌府中的禁卫已经追出去了,凌大人怕是追赶张大人和明大人了。”

    “她出了帝都了?”云澈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回陛下,虽然已经命帝都城门守军一旦遇见凌大人必定要拦下她,可是……城门守军严加盘查,可并未见过凌大人……”卢顺额角冷汗落下。

    云澈目光沉冷,他明白凌子悦是如何避开城门守卫了。只需一袭素衣裙衫便可,有谁能想到马车中的女子会是当朝的上大夫?

    “陛下……这是凌大人留给您的书简。”卢顺将一支竹简递送到云澈面前。

    云澈的手指抚过深陷入竹简中的字迹,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望陛下容子悦任性一回,子悦叩首。

    她鲜少求他,云澈知道自己若是不允,即便强行将她带回来,她也不会安乐。

    “命人在前去冀郡途中寻找,若实在找不到她,就与张书谋明朔一行汇合,嘱咐张书谋他们一定要保护好她!尽快将她送回来!”

    “是!”卢顺缓缓后退离开。

    云澈眉头难以舒缓,随即无奈地笑了起来。

    “子悦成风……朕要如何才抓的住你。”

    此刻的凌子悦早就出了帝都,将马车卖了,一骑轻尘,奔向冀郡。

    张书谋与明朔来到冀郡,冀郡的郡守倒是好酒好菜地招待,可是当张书谋与明朔拿出圣旨欲向其调兵时,冀郡郡守却做顾而言他。

    “两位大人从帝都来到冀郡,舟车劳顿,且请歇息,养足精神方可与戎狄一战。”

    “郡守大人,边关告急,时不待我,还望大人速速调兵!若延误战机,龙颜大怒,我等均承受不起。”张书谋正色道。

    “唉,张大人,您虽有圣旨,但未见兵符,本官身为一郡太守,岂能说调兵就调兵?自然要与几位将军商议商议。”

    张书谋正要开口,明朔却拦住了他,“郡守大人也有郡守大人的难处,大人今夜且与几位将军商议,明晨务必给我二人答复。”

    “那是自然!两位大人放心休息!”

    张书谋看向明朔,只见他神态自若,心下也沉静下来。

    二人来到房中,张书谋屏退左右,与明朔道:“明大人,这郡守很明显是虚以为蛇,只怕明晨也决计是调不来兵的。”

    明朔眯着眼睛盯着摇曳的烛火,良久才道:“张大人,你还记得离开帝都前,凌大人曾经与我等说过,君命大于军令吗?”

    “你是说……真的要那么做?”张书谋蹙起眉头,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走到那一步。房外有明朔的属下敲门。

    “明大人,凌大人派了人来,您见还是不见?”

    “凌大人派来的?当然见!”明朔站起身来心中一阵惊讶。

    张书谋也看向门的方向。

    房门打开,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风尘仆仆的男子行入房中。尽管看不到来人的脸,明朔却睁大了眼睛。

    “子悦兄,怎么是你!”

    凌子悦将帽檐放下,露出狡黠的笑容,“明朔,怎地见了我你一点都不高兴?”

    “凌大人,你怎么来了?可是陛下有何谕令?”张书谋挥了挥手,房门便被关起。

    “唉,近日子悦头风发作头疼难忍,已经上疏向陛下告假了。”凌子悦在案边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什么?那就是陛下并不知道您来了冀郡?”张书谋一副呆了的模样。

    明朔却没有那么吃惊,只是蹙起眉头,扣住凌子悦的手腕道:“凌大人,明朔这就派人送您回帝都……”

    “回帝都?”凌子悦低下头来,“陛下这般,你也这般吗?”

    “凌大人,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明朔与张大人如何……”

    “你会让我出事吗?”凌子悦笑道,“此时回去,只怕我凌子悦这一生连戎狄铁骑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每日空度于梦中。”

    明朔僵在那里,张书谋也没想到凌子悦竟然是私自离开帝都也没了主意。

    “明大人,陛下派了密使前来。”

    张书谋肩膀一颤,心中猜到必是为了凌子悦的事情。

    凌子悦神色淡定,明朔骤然一把拽过凌子悦,将她推入柜中,并将柜门锁好。张书谋惊讶的神色也缓缓沉了下去。

    来人入内便单膝跪拜,“末将赵崇拜见张大人、明大人!”

    “将军免礼。陛下派您前来,不知有何谕令?”明朔问道。

    “陛下的意思是若两位大人见到凌子悦大人,请务必将他送回帝都,若他实在不肯,就请两位大人一定要护他周全!”

    赵崇的话音一落,张书谋的表情舒缓下来,陛下并没有下死命令一定要将凌子悦送回去。

    待到赵崇离去之后,凌子悦小心翼翼打开柜门走了出来,她也没想到云澈这一次会放她一马。

    “凌大人可有何打算?”明朔表情如故,为她倒上一杯茶水。

    “现在不是在下有何打算,而是二位大人有何打算?”凌子悦望向窗外,笑道,“现在冀郡郡守与守军将领正在商议如何应对二位。只是在子悦看来,这兵他是不会借的。借兵若是败了,朝廷会责怪其未见兵符擅动兵权。若是胜了,功劳也会记在二位头上,对郡守没有丝毫好处。”

    “所以……凌大人的意思与明大人一样,打算夺过兵权?”

    “郡守与守军若是没了,论官职你二人最大,兵权自然是你们的。”凌子悦扯起唇角,“只是时机若是错过了,及再没有了。”

    张书谋点了点头,凌子悦的话令他也下定了决心。

    明朔唤来自己心腹侍卫,与张书谋前往郡府议事厅。郡守与诸将以为他二人是过于心急,正要出言安慰,谁知明朔直言道:“冀郡郡守,不知你是否讨论出了结果!”

    “这……”郡守为难地望向三位参军。

    其中一位道:“二位大人,我云顶王朝自开国以来,凡是调兵遣将靠的都是兵符,不见兵符我等实难从命!”

    话音刚落,明朔便猛地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剑,寒光乍现,那名参军便身首异处。

    郡守与其他参军均愣在原处,明朔的剑尖血迹缓缓而下,他晃了个圈儿,走向郡守。郡守一直后退,意欲退到所有参军身后。一向内敛的明朔骤然之间杀气沸腾,整个议厅宛若修罗地狱。

    “明……明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冀郡郡守府行凶!你……你……”郡守的背脊靠这墙壁,明朔目光如同刀锋,横过剑来手臂一挥,郡守的脑袋便被削落,啪啦啦滚到了两名参军面前。

    “冀郡郡守视君命如无物,等同忤逆大罪,伦律理当诛灭九族,念其在冀郡多年,治理有功,留其亲族性命!尔等速速调兵,驰援鸣镝郡!”

    两名参军咽下口水,手指握于剑柄,还在犹豫到底是该反抗还是屈从。

    “大胆!且不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尔等不奉君命,倘若北疆失陷,陛下必诛尔等九族!”

    张书谋字字铿锵,目光中的决然令他二人颤然。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是夜,冀郡调兵遣将,六万精兵前往鸣镝郡。

    凌子悦骑于马上,本就连夜赶路,冀郡发兵使得她一颗心放松下来,不由得在马背上昏昏欲睡。明朔侧着身,与凌子悦并肩而行,看她疲惫的不行,就在快从马背上摔下的瞬间,明朔抬手撑住了她的肩膀。

    “嗯……明朔……”凌子悦揉了揉眼睛。

    明朔莞尔一笑,如不是在此时此地,只怕他永远见不到她如此懵懂的表情。



84、夏苏河

    “子悦,随行的只有押运粮草的马车,你不如将就一下,在那些马车上睡一会吧。”

    “甚好……”凌子悦觉得自己确实该养精蓄锐了,否则明日只怕熬不过去。看着她躺在粮车上还睡得十分安稳,明朔唇角缓缓勾起。

    他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一挥,盖于凌子悦的身上。

    天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他们距离绍郡不远。

    明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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