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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娇[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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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宋彧冷声。
  薛绾害怕地揪住了宋彧胸前的衣襟,一双鹿眼乌溜地瞪大,仔细地提防着宋彧的一举一动。以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是彻底惹怒他了,没想到宋彧只是将她轻轻放在了马背上。
  “你的马已经不能骑了。”宋彧将缰绳递给了薛绾,挑眉道:“拿着。”
  薛绾接过了缰绳,目光转回了自己方才骑得那匹马。
  “那个…我的马受伤了,必须赶快把它带回去医治。”薛绾说罢便掏出了怀里的雪缎帕子,“得快点用这个帮它止血!”
  宋彧见薛绾指使自己一派熟练的模样,眉头微挑,顿时一道眼光射了过来。
  薛绾顿觉头皮发麻,垂眸怯懦道:
  “麻…麻烦提督大人了。”
  宋彧冷哼了一声,转身去了薛绾的那匹马旁。利落地将马腿上的羽箭拔出后,便俯身用白绢细心地将伤口包扎起来。伤口处理好后,宋彧便准备牵着马向薛绾这边走来。
  “那个…大人稍等片刻!”薛绾忽然将自己的袖口猛地扯裂了一块,伸手便将一块碎布条抛给了宋彧。
  “那个…马屁’股上…还有…还有伤……”薛绾说到后来声音更是愈来愈小,最后更是不敢直视宋彧黑如锅底的面色了。
  宋彧听罢朝马身后看了一眼,果见马屁’股上方三寸处有个小小的伤口。宋彧冷着脸将碎布条绑在了马屁’股上来。
  “没想到薛四姑娘还有这种癖好。”宋彧冷声。
  薛绾闻言,面色赦然,却是不敢再辩解了。
  宋彧牵着薛绾的马,朝前走着,薛绾骑在宋彧的马上,在后面慢悠悠地晃着。
  两人两马,此刻也倒颇为和谐。
  “绾儿!”
  “绾儿!”忽闻密林深处传来一道呼喊。伴着阵阵马蹄声,魏延满头大汗地策马从密林中奔了出来。
  “绾儿!”魏延见到薛绾下马朝薛绾跑了过来。
  “表哥,你怎么来了?”薛绾疑道。
  魏延扶着马身喘了一口气:“还不是担心你!”说罢魏延抬头看了一眼宋彧,“提督大人为何也在这里?”
  “路过。”宋彧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显然并不想与魏延多说。
  “绾儿,你衣服怎么了?!”魏延看到薛绾被扯裂的衣袖,顿时大惊,“是不是这个阉人干的?!”
  魏延瞪着宋彧,那目光活是要吃人。
  宋彧闻言冷哼,却是没再搭话。薛绾见状连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表哥你误会了。我的马受伤了,我便扯了袖子让提督大人替我包扎了。”薛绾指了指宋彧牵着的马,随后又说道:“提督大人还把自己的马让给我了。”
  “是嘛?”魏延狐疑道,眼神还是上下打量着宋彧。
  见宋彧神色无常,便没再继续问了。
  “绾儿,来,你来坐我的马,别坐他的马。”魏延皱眉,忽而扬声道:“听说这阉人啊,身上总有股子臭味,绾儿你坐他的马,待会儿可千万别被沾染到了。”
  不臭啊,还挺香的。作为一个有切身体会的姑娘,薛绾心中暗暗想道。
  不过魏延还是得意地瞥了瞥宋彧,心中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感叹。宋彧轻嗤了一声,面色甚是不屑。
  “三皇子知道阉人最喜欢什么吗?”宋彧挑眉,
  “本皇子又如何知道你们这些阉人喜欢什么?”魏延抱臂,翻了翻白眼。
  宋彧勾唇,妖冶的凤眸微勾,一向淡漠的脸此刻竟有勾人的妩媚。
  “我们这些阉人啊,可是最喜欢三皇子”宋彧顿声,忽然压低身子凑到了魏延的耳边,低声说道:“这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男子了。”
  魏延吓得连蹦三尺远,猛地盖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这个死阉奴!竟…竟…竟如此下流!”
  宋彧见状冷笑,眼中皆是讥讽之色。


第23章 春猎宴
  薛绾离得远,所以并未听清宋彧对魏延说了什么话。不过见魏延现下面色有几分扭曲,心中倒是有些好奇了。
  “表哥,提督大人对你说了什么啊?”薛绾好奇地问道。
  “额…没什么…没什么!”魏延摆摆手,神色略有几分尴尬,“不过,绾儿日后可要离这个死阉奴远些!”
  薛绾懵懵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宋彧,发现也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薛绾心中更是愈发好奇了。
  出了这一茬,魏延一路上都离宋彧远远的,那样子跟活见鬼似的。待三人出了那密林,那些个猎捕的世家公子也纷纷出来了。
  薛绾坐在马上,忽然看到了不远处与方子应一同并肩驾马的安敏玉。安敏玉似是觉察到了薛绾的视线,扬目挑衅一笑。
  方才她没跟上薛绾,只能在林中乱窜,结果竟遇到了方子应。小情人相见,自是干柴遇上烈火,好生“叙旧”了一番。安敏玉整了整微乱的衣衫和发饰,朱唇艳红,生怕薛绾不知道他们二人刚刚发生了什么似的。
  薛绾倒是面无波澜,不过一旁的薛绵可是气得面色发白了。她一心爱慕方子应,可无奈自己身为庶女,不能如同薛绾那般和方子应从小就定下姻亲。不过,薛绾也就罢了,现下就连安敏玉,她也是比不得的。薛绵直直地望着不远处的方子应,眼底尽是深深的爱慕缱卷。
  三人出了密林后,宋彧便一言不发地牵着薛绾那匹受伤的马去了马场。薛绾也在魏延的搀扶下翻身下了马。
  “绾儿,你腿也伤了?”魏延见薛似是行动不便的样子,疑惑问道。
  “方才在密林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就膝盖磕破了一点皮,不碍事的。”薛绾勉强笑笑。
  岂止是磕破了一点皮,她估计她的左脚踝都快肿成馒头了,轻轻走几步,都痛得直冒冷汗。
  “那我先带你回宫休息,再叫太医来看看。”魏延担忧地看了薛绾一眼,开口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你先扶我去马车吧,反正射猎都结束了,我就等着你们一起回去吧。”薛绾摆手,不想太麻烦魏延。
  “那…好吧,我先扶你过去。”魏延说罢便扶着薛绾上了薛贵妃的马车。
  “绾儿,那我先走了,你在车上好好歇息。”
  薛绾闻言乖乖地点了点头。
  待魏延走罢,薛绾这才脱了左脚的鞋袜。果然,脚踝已经变得又红又肿。嫩白的玉指轻轻戳了戳那块红肿,“嘶…”薛绾倒抽了一口凉气。
  真的是太痛了!这太子殿下未免也太狠了些……薛绾心想。不过,还好没让他猎到海东青,如此想来,这伤得也算是受得值了。
  “薛四姑娘,薛四姑娘。”马车外忽然传来一道呼喊声。
  薛绾掀开帘子,杏眸微抬,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宋彧身边的小太监林夏正站在马车外。
  “林公公?”薛绾疑惑道。
  “薛四姑娘,这是提督大人让奴才交给您的。”林夏从怀里掏出了两罐玉白瓷瓶。
  薛绾伸手接了过来,发现竟是两瓶伤药。
  “这伤药…?”
  “青玉瓶里是消肿化淤的玉衡膏,白玉瓶里是止血祛疤的春凝胶。”林夏解释道。
  薛绾听罢,杏眸微垂,眼底闪过丝丝诧异,朱唇轻启,又是一声道谢:
  “麻烦林公公替小女向提督大人道谢了。”
  林夏闻言点了点头:“薛四姑娘言重了,这原是奴才的本分。姑娘若是无事,奴才这就先退下了。”说罢林夏就向薛绾作了一揖,随后便转身向马场走去。
  薛绾打开了青玉瓷瓶,轻轻嗅了嗅,顿时一阵淡淡的药香涌入鼻间。
  于是薛绾便将药膏抹了一些在自己红肿的脚踝上,霎时便是一片清凉之感,痛楚似是真的减轻了不少。
  “竟还真的挺有用。”薛绾暗叹,连忙打开了另一瓶春露胶,轻轻掀开裙裾,露出了一截莹润粉白的小腿,雪白的膝盖上果真是擦破了一大块表皮,伤口布满血丝,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薛绾本就肤质娇嫩,即使只是擦破了些许皮肉,瞧上去也是令人怜惜得紧了。
  薛绾倒了一些春露胶在手心,细细将其抹匀在伤口处,虽是有些刺痛,可薛绾还是咬牙忍了。
  少顷,果见膝上不再渗出血来。待薛绾处理完伤口,魏帝那边也陆陆续续上了马车准备启程回宫了。
  一骑车队,浩浩荡荡地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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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时,春猎宴方始。
  宴中丝竹悦动,歌舞纷起。魏帝坐于上座,薛贵妃位于其旁。左下席依次是诸位皇子,肱股朝臣以及世族子弟之位。右下席则是女眷入座,皇室宗亲在前,权贵之女位后。
  “熙-宁-公-主-到-!”殿外的侍监高呼一声。
  薛绾抬眸望去,只见一芙蓉美人翩然而至。
  那公主身着铁锈红撒亮金刻丝蟹爪菊花宫装,外披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袍,身姿曼妙、丰韵娉婷,仪态万方。容貌生得瑰姿艳逸,绝色难求,耀如春华。一颦一笑皆是姿色天然,占尽风流之意。
  款身之间,秋波微转,绰约多姿。开嗓宛若黄莺出谷,宛转悠扬:
  “熙宁拜见父王,贵妃娘娘。”熙宁说罢行一跪拜揖礼。
  “快快免礼。”魏帝朗声,目光甚是慈爱,“这几日,身子可是好些了。”
  “回父王的话,得幸父王日夜关心,熙宁的身子已经好多了。”熙宁娇声,笑颜如花。
  “那就好,那就好。”魏帝捻须笑道,“快快入座吧。”
  熙宁闻言微微欠了欠身,随后便轻移莲步进了席位,席位恰巧便在薛绾前方,落座时还对薛绾柔柔一笑。
  熙宁公主是皇后所出,自幼体弱多病。薛绾对她并不熟识,但唯有一件事,薛绾却是对这熙宁公主印象深刻。
  上一世,宋彧向魏帝请旨要纳自己为对食时,宫中传闻这位公主可是以命相胁阻止魏帝下旨。平日里,魏帝对熙宁公主十分疼爱,可唯有那次熙宁公主以命相胁,魏帝却没有同意。
  再有言,宋彧刚入宫那年似是在朝阳宫当差。而这朝阳宫,便是魏帝亲赐给熙宁公主的居所。
  思及此处,薛绾看向熙宁公主的眸中多了几分探究之色。
  “听闻今日薛四姑娘也去密林猎捕了?”
  薛绾心中正在思考事情,忽听耳边传来一道女声。侧目望去,只见是上次曾在归宁宴上有一面之缘的秦将军之女秦苜。
  这秦苜素来孤高冷傲,今日竟主动与自己搭话,薛绾有些受宠若惊。
  “是,想必秦姑娘收获颇丰吧。”薛绾杏眸弯弯。
  “尚可。”秦苜抿了一口面前的清酒,“只是未曾想到,像薛四姑娘这般的娇贵女子也喜欢骑射吗?”
  秦苜因出身将门一向不喜欢那些柔弱娇女,本来是看不惯薛绾的,今日见薛绾竟去密林猎捕,倒是对薛绾的印象确实有所改观。
  “说是喜欢倒谈不上,只是略懂一二罢了。”薛绾礼貌回道。
  秦苜闻言勾唇浅笑:“薛四姑娘自谦了。”说罢便向薛绾举了举杯。薛绾见状也举起了酒盏,微微示礼,随后便清浅地抿了一小口。
  顿时口舌有如火烧火燎,薛绾连忙掩面吐舌。
  嘶…这酒可真烈!薛绾吸了口凉气,顿觉好些,抬头望了望四周,见无人注意到自己这般狼狈之态,这才放心地吁了口气。
  却不料,对席的宋彧早已将自己的方才窘状尽收眼底。狭长的凤眸半敛着,眼底是盈盈的笑意。
  “想这提督大人果然是好风采,只可惜是个无根的阉人,算不得男子…”身边的几位贵女窃窃私语道。
  薛绾闻言秀眉微皱,刚要说些什么便见那熙宁公主回首已然黑了一张脸。


第24章 三合一
  “你们在说些什么趣事呢,也说来与本宫听听。”熙宁公主微抿红唇,瑰艳的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意。
  嗓音娇柔,闻者皆是如沐春风。
  嚼舌根的贵女们听出了熙宁公主话里夹杂的丝丝愠怒。当下便收回了话头,闲扯出其他趣闻了。熙宁公主见状勾唇,美目闪过一丝冷笑。
  薛绾心头微惑,觉得这熙宁公主反应着实有些不对。不过还没等她细细考量,便见那熙宁公主款款起身,捧着芙蓉白玉杯,摇曳着蒲柳身姿就朝宋彧那头去了。
  只见熙宁握着酒盏先是敬了太子,其次是敬了魏延,最后便是停在宋彧案几前,弯腰与宋彧说些什么。
  方才那几个贵女见熙宁公主走远了,便又开始捡起了话头。
  “原来这宫中传闻都是真的,这熙宁公主果真是对提督大人有意啊。”
  “不会吧,这提督大人虽仙姿佚貌,风采绝人得很,可终究是个阉人啊。”
  “那你可就不知了,听说这提督大人刚入宫时便是在朝阳宫当差,伺候公主伺候得可是十分周到了。”一贵女掩唇低声说道,眼神暧昧。
  另一贵女瞪大眼睛:“你的意思不会是…”那贵女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薛绾在一旁听着,秀气的眉头拧得愈来愈近,脑子听得有些迷糊。连忙凑过头去:“你们这些话是何意啊?可否说来与我听听啊。”
  两人见薛绾面露疑色,顿时掩面轻笑。
  薛绾更迷惑了,杏眸娇软,望上去愈发蒙懂惹人怜爱了。一贵女忍住笑意,朝薛绾招了招手,薛绾连忙凑过耳去。
  那贵女对薛绾耳语了一番,薛绾顿时面色乍红,白嫩地耳垂红烫地快要滴出血来。
  “不…不会吧!”薛绾揉了揉发烫地粉颊,语气都变得有些结巴。
  “怎么不会,这宫中见不得人的事儿多了去了,这点儿又算些什么。”贵女娇声轻嗤,“不然你以为宫中那些常无圣上荣宠的宫妃是怎么排遣寂寞的。”
  “不成文的惯例罢了。”贵女摇头。
  “可…她是公主啊。”薛绾低声叹道,一双杏眸正滴溜溜地在熙宁公主和宋彧身上胡乱打量着。
  “公主又怎样,明面儿上身份高贵,背地里还止不得乱成什么样子呢。”
  薛绾闻言,杏眸满是不可置信。看向宋彧的目光有些复杂。
  若是熙宁公主真的对宋彧心存爱慕,那上一世熙宁公主不愿自己嫁给宋彧的事,便是有源头了。就是不知宋彧是何心意了,虽然上辈子宋彧向皇帝请旨纳自己为对食,可她终究不知宋彧到底对自己是心存何意。之前她揣测是宋彧与安家联合,娶自己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取自己的性命。可现下宋彧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了自己,她心中的猜疑便开始有些动摇了。
  宋彧,上辈子究竟是为何要娶自己呢?
  小姑娘心头百感交织,落在宋彧身上地视线不禁久了些。久到宋彧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抬眸果见对面的小姑娘神色复杂。
  那奇异的目光中似乎还夹着丝丝怜悯。
  宋彧皱眉,不知道薛绾这小脑袋又再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熙宁公主正与宋彧说着话,忽见宋彧神色不对,便顺着宋彧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宋彧正盯着方才坐在她后位的少女。若是她没记错,那便是薛贵妃的侄女,相国府的四姑娘,薛绾。
  熙宁打量着薛绾,美目浮现丝丝不屑。此女美则美矣,却是有着一股呆傻之气。熙宁冷笑,殊不知薛绾此刻的呆傻正是被她惊骇的传闻佚事给震惊到了。
  熙宁侧身,不着痕迹地遮住了宋彧看向薛绾的视线,娇声笑道:
  “宴席过后便是孔明灯会,提督大人可否赏脸陪本宫去观赏一番呢?”熙宁故意凑近了几分,顿时一阵浓郁的月麟香纷至沓来,微敞的衣领稍稍下滑,露出了一片若隐若现的雪白。
  宋彧皱眉,立刻厌恶地别过脸去。
  “微臣还有事要处理,公主另择人选吧。”
  男子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可熙宁却偏偏爱死了他的这股冷漠劲儿。
  “有什么事不能赏完再做吗,宋彧,你好得在本宫身边当过差,也不能连这点面子都不卖给本宫吧。”熙宁娇声说道,美目微扬。
  宋彧刚想拒绝,余光忽然瞥见了魏延正下了座拉着薛绾匆匆离开,凤眸微敛,心中隐隐有些怒气。
  “既然公主盛情相邀,微臣也不得不从了。”宋彧似笑非笑,眼底却是一片寒凉。
  熙宁未察觉,只听宋彧应了,便心中欢喜。当下便款身回了席位。
  这一顿酒宴宋彧吃得是心神不宁,目光还死死盯着薛绾空着的席位。
  ——————————
  孤鹜楼。
  孤鹜楼,魏宫最高处,登槛栏外,可将京州内外之景尽收眼底。
  现下已是辰时,夜空是墨染的黑寂,偶有几颗孤星散乱的点缀着。
  “绾儿,过会儿,父皇他们就来这孤鹜楼放孔明灯了,我们先在这里候着吧。”魏延带薛绾看了太医后,便带薛绾来了孤鹜楼。原先魏延打算让薛绾早些歇息的,可薛绾一听有孔明灯要放,便吵着嚷着要来了。
  薛绾闻言,笑眼盈盈,双手搭在沉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风景。
  “表哥,熙宁公主是怎样的人啊?”薛绾转头看向魏延,突然开口问道。
  “你问她干嘛?”魏延狐疑。
  “今日见到,心中有些好奇罢了,表哥不会这么小气,连这个都不愿同绾儿说吧。”薛绾佯装生气,愤愤别过脸去。
  魏延见状,咧嘴笑了,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
  “好,我说便是了。”魏延使劲儿揉了揉少女柔软的发顶,“不过我对她也太了解就是了。”
  薛绾一听,佯装怒了:“怎么可能,她可是你姐姐!”
  “又不是一母所出,我向来与她不亲近。”
  “那你便将你知道的说与我听。”薛绾继续说道。
  “她向来身娇体弱,也不喜与人交际,宫中各类宴会,也不常见她的身影,想来是个喜静的人。”魏延摸了摸下巴,“不过这次春猎宴她倒是来了。”
  “还有呢?”薛绾继续问道。
  “没了。”
  “没了?”薛绾扬声,“就这些?”
  “就这些。”魏延挑目,“你今日为何对她这般感兴趣?”
  “那提督大人与薛绾关系如何?”薛绾又问道。
  魏延闻言,顿时气笑了。屈指轻轻敲了敲薛绾瓷白的额头:“我说呢,问我这些,原又是和那阉人有关!”
  “绾儿,你老是这般关心那个阉人作甚?!”魏延生气问道。
  “绾儿就随口一问,随口一问而已,表哥你多虑啦。”薛绾抿唇笑着,讨好地拉了拉魏延的衣袖。
  “唉,绾儿,你可不要认为是表哥小气,宋彧他真的不是好人,你切记要离他远些才是。”魏延叹了口气,看向薛绾的目光带着些许担忧。
  “绾儿知道啦。”薛绾浅笑,杏眸弯成了两道月牙。
  “殿下!殿下!”小春子向魏延这边跑来,刚爬完了楼梯的他累的气喘吁吁。
  “什么事?”魏延转身。
  “皇上他们就要来了,贵妃娘娘吩咐了,让殿下您待会儿将准备好的孔明灯亲自给皇上献上。”小春子向后招了招手,只见一列宫人跟在了其身后,每人手上都拿了好些孔明灯纸。
  “知道了。”魏延点点头。
  “绾儿,我们就等父皇他们来吧,待会儿我便陪你去放孔明灯。”
  薛绾轻轻应了一声。
  少顷,便听侍监高呼:
  “皇-上-驾-到-!”
  魏延、薛绾闻声皆行跪拜之礼。
  “延儿,这可是你准备的孔明灯?”魏帝看着魏延,朗声问道。
  “回父皇的话,此灯正是儿臣所准备的。”魏延说罢便拍了拍手,小春子立刻将画有蟠龙的那只孔明灯给魏帝呈上。
  “这画得可真是栩栩如生呢。”薛贵妃笑道,抬眸看向魏帝。魏帝闻言也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待魏帝将那支蟠龙灯放上夜空后,众人便各自散了开来,准备放升自己的孔明灯。本答应与她一同放灯的魏延现下正被诸位贵女围着,薛绾觉得无趣,便拿了一只毛笔走到一旁,准备在灯上画些什么。
  要不,她将这只孔明灯送给宋彧,就当感谢宋彧今日帮她射死海东青一事。而且,他还吩咐林夏公公给自己送来了伤药,于情于理,她都应当给宋彧亲自道谢才是。思及此处,薛绾连忙将手里的孔明灯放在地上,提笔画了起来。
  那厢薛绾在认真画着,这厢熙宁公主已缠着宋彧帮她放灯了。
  宋彧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苍白的面上依旧是一副疏离的冷淡模样。双手环抱着,任凭皎洁的月光在玄色衣袍上镀上了一层银辉。熙宁见状,美目流盼,眼底愈发痴迷了。
  为什么呢,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就是阉人呢?
  “提督大人,你帮本宫放了这只灯吧。”熙宁娇声说着,如玉纤白的素手轻轻搭上了宋彧的小臂,美目微漾,眼中星光点点。
  要是旁人见到这番美人姿态,可早已是按捺不住了。
  宋彧浅笑,姿色冶丽。熙宁心头一动,以为宋彧应了,当下便要将玉手搭上宋彧的胸口,却不料被宋彧不动声色地拂开了。
  “公主,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宋彧冷声,墨色的眼底是淡淡的寒意。
  熙宁闻言,失落地收回了手。她知道,他不情愿的事向来是无人能迫的。
  宋彧拂袖离开,清冷颀长的背影惹人心悸。
  而薛绾也方才落笔,双手抱着孔明灯,定睛看了看四周,竟未见到宋彧身影。
  太奇怪了,宋彧难道没来孤鹜楼吗?薛绾正疑惑,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林夏。于是便急忙抱着灯跑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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