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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娇[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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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彧身上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冰冷下去,冷冷地抽回了手,薄唇微勾,掀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不用这么勉强。”宋彧冷笑了一声,便想掀开帘子下马。
  谁知道小姑娘将小手张开,睁着一双雾蒙蒙的泪眼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娇嫩的唇瓣委屈地抿着:“要抱…”小姑娘的带着哭腔的绵软小嗓子软糯娇甜,顿时就融化了宋彧心中方才的失落与寂寥。
  宋彧微怔,瞳孔微缩,有些不可置信。
  直到小姑娘又娇娇地抽噎了一声,宋彧才反应过来。随之就立刻上前紧紧地将薛绾揽到了自己的怀里。白皙精致的下颔抵着小姑娘的玉白的颈项,修长的手掌轻轻按着少女的后脑勺,狭长的凤眸轻阖,黑色长睫却有些惊喜地颤动着。
  薛绾也紧紧抱住了宋彧,娇软的藕臂环住了男子劲瘦的腰身,白嫩的小脸蛋埋进宋彧的怀里,嗅着鼻间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沉木香,薛绾忽然觉得自己方才想的那些根本就是多余的。
  就算魏熙宁的事就算真的是宋彧做的,她又怎么能害怕宋彧呢?宋彧对她那么好,做的所有事情也都是为了她,反而她却是一直伤害宋彧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薛绾觉得自己方才愈发做错了,眼圈红了红,小姑娘埋在男子的怀里娇声嗫嚅了一句。
  “宋彧…对不起…”雪白的贝齿轻咬红唇,薛绾用额头抵着宋彧的胸膛,身子却是往宋彧的怀里扎得更紧了。
  “都怪我,我不应该害怕…还让你失望…”小姑娘抽抽噎噎,一双水润眸子跟水洗过一般,眼泪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掉个不停。纤细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可怜又可爱。
  宋彧有些心疼,垂眸望着怀里的娇人儿:“小傻子,你道什么歉。是我吓到你了。”
  薛绾摇头,红唇微颤:“就是我的错。”小姑娘的粉颊贴在宋彧的胸膛上,眼尾还挂着颗晶莹的泪珠。“我不该害怕你……”薛绾软声,有些愧疚。
  宋彧闻言轻轻抬起了薛绾莹白的小巧下巴,修长的指节微屈,轻轻拭去了小姑娘粉腮上的泪珠,薄唇微落,吮去了那颗略微咸涩的泪珠。
  墨色的眼底尽是缱卷的温柔。
  温热的触感落在了小姑娘红肿的眼皮上,薛绾微微一颤。
  “满满,永远都不要害怕我,唯有这个,我受不了。”宋彧紧紧抱着怀里的少女,像是要把少女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一向清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压抑,苍白的俊脸紧绷着,拼命压制着自己早已溃不成军的情意。
  ……
  大魏乾嗣三十四年,腊月初九,太子魏承婚。所娶之妻乃镇安将军秦训之女秦苜。
  宴上。
  薛绾一边小口小口吃着宋彧替自己夹的菜,一边抬眸欣赏着歌舞。宋彧见小姑娘吃得开心,便又替小姑娘续了几箸菜。
  自那日二人交心,小姑娘现下对自己倒是愈发依赖了,平日里更是粘人的紧,不过宋彧却不嫌烦,他倒希望他的小姑娘能多些依恋他才好。
  刚替薛绾夹完菜,那边魏承便领着一群人端着酒盏过来了。
  “今日太子大喜,提督大人怎么也不敬太子一杯?岂不是有失礼度。”少詹事李给扬声说道。
  宋彧闻言浅笑,起身捧起酒盏朝魏承作了一揖:“微臣恭贺太子娶得良人。”
  魏承面色微变,随之也回捧起了酒盏。
  “承蒙提督大人吉言。”魏承一饮而尽,脸上倒是瞧不出喜色。
  敬过酒,魏承便没作多留,当下便领着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回了席位。
  “太子看上去似乎并不开心。”薛绾看向宋彧,乌溜的杏眸莹润,此刻正圆睁着望向宋彧,白嫩的小模样娇憨的紧。
  宋彧轻笑,伸手捏了一把小姑娘粉嘟嘟的软腮,“你管他开不开心作甚,还不如想想你夫君高不高兴。”
  见宋彧又来捏自己的脸,薛绾娇气地哼唧了一声,听到“夫君”二字之后更是羞红了小脸。
  这人真是…近日愈发不正经了!
  “你…你知不知羞啊?”小姑娘又娇又羞地瞪了男子一眼。
  宋彧勾唇,忽然俯身凑到薛绾的耳边,“还有更不知羞的呢。”灼热的清冽气息扑到了小姑娘白嫩的秀耳间,薛绾听罢刚想转身说什么,忽而一个轻盈的吻落在了自己的粉颊上。
  蜻蜓点水般的温热,一触即逝。
  宋彧得逞地笑了笑,长指轻轻抚了抚自己嫣红的薄唇,“真甜。”
  狭长的眼尾微微扬着,男子笑得恣意。
  薛绾羞恼,只能捶了宋彧胸口一拳。可是小姑娘的拳头绵软无力,在宋彧眼里只像是只受了气的小奶猫在软软地撒娇。
  ……
  酒席散尽,魏承已经喝得醉醺醺。
  夜色微凉,庭院里还有几寸厚的积雪。
  小侍监扶着魏承往寝宫的方向走,却被魏承一把甩开了手。
  “太子殿下!”侍监春景大喊,连忙又想上去扶。
  魏承摆摆手,“让孤一个人静会儿。”魏承低头喃喃说道,面色有些酡红。
  “可太子妃那儿…”春景为难道。
  “孤待会儿便去,你们通通都给孤退下!”魏承怒声,愈发有些不耐烦。
  众人闻言,皆是噤若寒蝉,应了一声后便全部退下了。
  见众人都走了,魏承这才从袖口处拿出了一个纸条。
  “出来吧。“魏承说罢叹了一口气,只见园中假山处现出了一个绰约的身影。
  梧桐身着一袭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外罩一件织锦镶毛大氅,一头乌墨青丝堪堪挽成了回屹锥髻,头戴细银鎏金花钿,发簪石榴包金丝珠钗
  ,雪白的颈项间带着一颗用镀金红绳串成的金丝香木嵌蝉玉珠。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太子殿下果然还是来了。”梧桐柔声,美眸微微流转。
  “你就笃定孤会过来。”魏承看着梧桐,俊眉微蹙。
  “臣妾虽不敢笃定,可太子殿下不还是来见臣妾了吗。”梧桐抬眸,款身朝魏承走了过来。
  魏承一怔,握在手心的纸条便被梧桐给轻轻抽了出去。
  “没想到太子殿下还真是念着臣妾的的几分真心。”梧桐轻声,抬眸看着魏承,纤白的柔荑轻轻搭在了魏承的肩膀上。
  魏承眼睫微颤,眸底有些错愕。
  “梧桐…”
  “太子殿下,你可知臣妾有多嫉妒秦姑娘吗?”梧桐垫脚,素白的纤手轻轻拽住了魏承的衣襟,嫣红的唇瓣渐渐靠近了魏承的俊脸。
  “可臣妾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陛下娶她。”
  魏承一把握住了女子雪白的腕子,目光微沉:“梧桐!”
  “殿下是怕了吗,怕让人发现殿下与臣妾的事是吗?”梧桐仰头望着魏承,美目含怨。
  魏承闻言,并未否认,只是偏过头去。
  “孤必须回去了。”
  梧桐轻笑,眼中带着泪意。揪住男子衣襟的柔荑微颤,“那陛下还能再抱抱臣妾吗?”


第55章 疑心
  女子的娇柔的嗓音带着几分苦楚,恰似一根银针绵绵地扎在了魏承的心上。
  “殿下,臣妾不求殿下能给臣妾一个名分,只求殿下好让臣妾有个念想。”梧桐说罢,藕臂微抬,轻轻环住了男子的窄腰。
  魏承面色微微怔忪,握住女子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些许。
  “梧桐,你对孤当真有几分真心…”魏承沉声喃喃道,黑眸微敛,眼底的神色有些讳莫。
  梧桐闻言娇颜微愣:“殿下…何出此言?”
  魏承随即捏住了女子纤细白皙的下巴,薄唇微动,黑眸沉沉盯着面前的女子:“你,到底是谁的人。”
  梧桐闻言一惊:“…什么?”梧桐美眸微瞪,浓密的长睫轻轻颤着,“殿下是什么意思?”
  “孤是什么意思你再清楚不过了。”魏承轻笑,捏住女子下巴的长指忽而就松了开来,俊脸逼近,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气息瞬间涌入了女子的鼻间,“梧桐,孤可真羡慕你所效忠的人。”
  男子轻声叹息,竟带着淡淡的失落之意。
  梧桐脸上的笑意微僵,红唇轻扯:“殿下喝醉了,梧桐效忠的始终只有殿下一人罢了。”梧桐虽笑着,纤白的玉手却是紧握成了拳,白嫩的手背绷着,一颗心不安地跳动着。
  “是吗?看来是孤多虑了。”魏承勾唇,带着淡淡酒气的吻就要落下,梧桐连忙闭上眼,眼睫轻颤。
  “啪嗒!”突如其来的石子落地声吓得二人一怔。
  魏承转头看去,只见一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站在不远处的假山石旁,面色震惊。
  秦苜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两个姿态甚是亲密的人。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现下正依偎在太子怀里的女子便是当今魏帝最宠爱的宫妃,梧桐美人。
  …………
  父子二人共争一妃,自古以来便是宫中丑闻。更何况魏帝还是个疑心深重的帝王,一听秦将军上告,当下便怒气攻心,缠绵病榻数日。
  太子被废,梧桐美人也被打入冷宫赐了自缢。
  太子废了,与之争宠的美人也死了,现下朝中最为春风得意的不过是薛,安两家。不过安家失去了方成谦这个有力臂膀,在薛家面前也是占不了上风的。
  可安敏玉现下龙胎还未落地,是男是女尚不可知,薛贵妃倒是不敢轻易放下警惕的。
  …………
  翊华宫。
  薛贵妃正半卧在紫檀水滴雕花贵妃榻上假寐,一旁的宫人正执着泥金真丝绡麋竹扇轻轻扇着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的九和香。
  幽香袅娜,攒着阵阵韵味,化成一缕缕细白的熏烟摇曳地在屋顶散开。
  一室宁静。
  “母妃,难道您就不认为太子的事很蹊跷吗?”魏延皱眉,抬头看向一脸自在清闲的薛贵妃,面色微惑。
  薛贵妃闻言美眸半睁,:“蹊跷?何处蹊跷?”
  “太子那般谨慎之人,怎么会轻易就为了一个女人被扳倒,况且梧桐美人当初还是太子献给父皇的,如果太子真的对梧桐美人有意,当初又如何会将梧桐美人亲自献给父皇呢?”魏承沉声问道。
  薛贵妃听罢,纤细的柳眉半拧着,眼尾微微上扬,娇美雍容的脸上带着些许讥讽之意:“太子将梧桐献给陛下自是有他的算盘,在某种程度上,他也算得逞了,陛下的确是睹物思人,宠幸了梧桐些许时日。不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必梧桐的心思也不在陛下那儿,一时之间干柴烈火,情难自禁,谁又说得清呢。”薛贵妃勾唇,素手捧起茶盅递到唇边,浅浅地抿了一口。
  魏承垂眸,虽觉得薛贵妃说得有理,却直觉此事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从当初尚书王卯的事,他就发觉了,太子身边的势力正在一点点被拔除,明面上虽说是舅舅向父皇揭发,可他总觉得宋彧在背后做了什么,包括如今太子被废一事,像是早就有人预谋好了一般。
  “可是母妃,从王卯到方成谦再到太子,您不觉得宋彧帮我们太多了吗?”魏延急声,“宋彧帮我们这么多,却不求任何回报,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儿臣只觉得宋彧此人必是怀有异心的!”
  “延儿,不要以为母妃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母妃暂且劝你一句,大事未成,不要让那些儿女情长扰乱了你的心思。”薛贵妃起身,“宋彧如今帮扶你舅舅,便是在帮扶你,现下只待我们除去了安家的人,太子之位势必为你所得。”
  “母妃,儿臣不是那个意思…”魏承听完薛贵妃的话刚想解释却被薛贵妃给扬言打断了。
  “好了,本宫今日有些乏了,你先回宫吧。”薛贵妃摆手,显然不想再听魏延解释。
  魏延见状只好作罢,躬身朝薛贵妃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
  魏延拂袖回宫,一路上面色沉沉。
  小春子见魏延神色似是不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殿下是在生贵妃娘娘的气吗?”
  魏延冷哼了一声,“本王气的可是宋彧那阉厮。”
  小春子疑惑:“提督大人何事惹怒殿下了?”小春子挠头不解道:“奴才依稀记得,上次提督大人可是为相国大人扳倒方成谦一事出了不少力啊。”
  “你们一个个,胳膊肘都往外拐是吧!”魏延怒声甩袖,“他一个阉人,本王离了他难道还成不了事了吗?!”
  魏延冷声呵斥,面色愠怒。
  小春子及身后一众宫人闻言,连忙跪了下来。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众人惊惧叩首。
  小春子连连磕头,知道自己方才是真触怒为魏延了。
  魏延抬手按了按眉心,面色无奈:“都起来吧。”若是让父皇的人看到了,必定又是一番猜忌。
  小春子起身后,魏延便俯身附耳对小春子细语吩咐了一番,小春子闻言连连点头。
  ……
  太子无端被废,甚至还牵扯到了梧桐美人,薛绾闻言却是心惊。毕竟上辈子,魏承便是先被魏帝软禁,后来才有了魏延刻意陷害太子的传闻,虽后来魏帝是借助方成谦的手除掉薛家的,可薛绾却还是有些莫名的后怕。
  这辈子方家已经落败,可安家依旧还在。而且安敏玉现下已经怀了龙胎,后宫中也不再是姑姑一家独大了。
  若是魏帝此番又是刻意让薛家与安家鹬蚌相争,好让太子得利的话,势必又会和上辈子一样让薛家落入败地。
  重活了一世的薛绾自然再不想看到薛家在重复一次上辈子的惨状。
  思及此处,薛绾不由得又心慌了几分。
  水润的杏眸微垂,白嫩的小脸微含愁态。
  “怎么了?”宋彧刚进屋,便见小姑娘坐在窗边,两肩微垂,恰似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
  “宋彧…”薛绾见宋彧来了,顿时红唇一瘪,又开始撒起娇来。
  小姑娘骄里娇气地喊着,娇软的眸子里还蕴着一汪清泉。
  娇滴滴,软绵绵的小模样看得宋彧心头又是一软。
  “又怎么了?”宋彧上前坐到少女的身边,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捏了捏小姑娘莹润的粉腮,薄唇微掀,轻声问道:“怎么了,莫不是今日的膳食不合口味。”
  薛绾摇头,小脸微皱,不服气地娇声扬道:“哪有…!我是一个只会想着吃的人吗?”
  宋彧闻言挑眉,狭长的凤眸微微敛着,其中意味自然只有薛绾意会。
  薛绾看着宋彧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羞恼地拧了宋彧腰间一记,噘嘴嘟哝道:“人家哪有只想着吃了!”
  宋彧勾唇浅笑,骨节分明的大掌也毫不客气地伸到小姑娘的纤腰两侧,直挠得小姑娘,粉腮嫣红,杏眸含水,娇声讨饶方才作罢。
  玩闹过后,薛绾便靠在宋彧的肩上,白嫩的小手没好气地胡乱揪着男子乌墨如绸缎的发丝,气嘟嘟地将自己的一缕柔软青丝与男子的一缕墨发悄悄打了个结。
  宋彧垂眸看着,也未开口去拦,只是懒懒地低头在少女的粉颊上轻轻印了个吻。
  温热又柔软。
  薛绾面色一红,抬眸含羞带怨地嗔了宋彧一眼。水眸湿软,澄澈乌溜。
  修长的脖颈喉结微动,宋彧垂眸看了一眼小姑娘带着一个乖巧的漩的柔软发顶。
  “今日是为何不高兴?”宋彧掀唇,清冽的嗓音微哑,仿佛带着凉风卷着沙砾,与大雪擦肩而过的薄凉质感。
  薛绾闻言靠紧了宋彧几分,纤白的玉手轻轻环住了男子劲瘦的腰,瓷白的小脸靠在可宋彧的胸膛上。
  耳边是宋彧沉稳的心跳声。薛绾忽然就觉得安心了几分。
  宋彧搂紧了怀里的娇人儿,垂眸等着小姑娘开口。
  “我…有些担心父亲他们…”小姑娘抬眸,眼中喊着些许泪花。
  “若是陛下要存心针对薛家,那我们岂不是……”薛绾说到此处娇软的嗓音开始有些哽咽。
  宋彧皱眉,墨色的眼底浮现一丝心疼,长指微屈,温柔地抹去了薛绾泛红眼角处的泪珠。
  “满满,只要我在,势必不会让你父亲出事。”宋彧温声,眉目柔和。


第56章 夫君
  薛绾闻言,看向宋彧的杏眸水润,浓密的长睫微颤,娇嫩的唇瓣半抿着:“宋彧,你真好。”小姑娘娇声,环在宋彧腰间的娇软藕臂又紧了几分。
  宋彧弯眸浅笑,长指宠溺地刮了刮少女粉嫩的琼鼻。
  …………
  寒冬朔风,飒飒而起。北风卷着官道两旁落下的枯枝落叶在空中盘旋。
  马车轧路而过,碾碎了一地的凄寒寂寥。
  魏延撩开车帘,抬眸朝外市瞥了一眼,只见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摊贩的叫卖声不断。魏延皱眉,随即放下了帘子。
  马车行了一路,直到一处荒僻地停下。
  “殿下,到了。”驾马的拾九拽了拽手中的缰绳,转头便对车内喊了一声。
  魏延闻言,立刻起身下了马车。
  “殿下,此处便是梨春漾了。”拾九拴好了马,上前说道。
  七年前突如其来的的一场大火,烧光了梨春漾的一切,现如今的梨春漾早已不复昔日的风光。偌大的戏园只剩下寥寥可数的几间破败小楼,值钱的,不值钱的,早就让百姓和盗贼洗劫一空。
  那挂得高高的牌匾,如今也只剩了个“漾”字还堪堪留在那楼上,寒风中招摇,破败又风残,不禁令人唏嘘万分。
  望着眼前斑驳不堪,依稀能瞧出来颜色是朱红色的大门,魏延面色冷然。
  “进去看看。魏延沉声吩咐道。
  “诺。”拾九应声。
  ……
  “吱呀。”结着厚厚一层蜘蛛网的朱红色的漆花大门被推开,顿时迎面扑来一阵浓重的灰尘。魏延嫌恶地用袖子胡乱地拂了拂,拾九也忍不住掩鼻咳嗽起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涌入鼻间的潮湿霉味,魏延强忍着不适,跟着拾九进了内屋。
  拾九拔出腰间的佩剑戒备地守在了魏延身旁,四处打量着昏暗的屋内。
  屋内显然已经尘封多年,灰尘早已堆满了厚厚一层。虽经大火,唯有这件屋里子尚且还算保存完好。
  不过屋内的东西也早已搬空,唯有的便是几件烧坏的戏服。魏延上前,俯身捡起了一件戏服,垂眸仔细打量着。
  一件破旧的女旦戏服,裙摆和衣角都有被灼烧的痕迹。
  “拾九,将此屋都仔细搜一遍,一处也不可放过。”魏延沉声吩咐道。
  “诺。”拾九应声,立刻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就在二人查探之际,忽闻院中传来阵阵哭泣之声。魏延闻声,面色微讶。
  “殿下,有人在哭?”拾九看向魏延,显然也听到了。
  魏延点头,“出去看看!”
  二人循声找到了后院,只见后院高高的戏台上坐着一个身上披着一块红绸布的妇人。
  那妇人正抱膝啜泣着,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院中显得有些可怖。
  “你是何人?!”拾九对着高台高声喊道。
  话音方落,那妇人却和未听见似的,依旧低声哭着。
  魏延见状皱眉,冷声道:“拾九,你上去问她。”
  拾九闻言拱手作了一揖,随即立刻飞身上了戏台。搓了搓胳膊上被隼吹募ζじ泶瘢熬派锨俺救撕傲艘簧
  “大娘?”。
  妇人依旧不言,拾九觉得甚是奇怪,便上前拍了拍妇人的肩膀。
  “大娘。”拾九又喊了一声。
  妇人猛地抬头,赫然满面的疤痕!
  “啊!!!!!”拾九吓得大喊,立刻飞身下了戏台,狂奔到了魏延身边。
  “殿…殿下!”拾九喘’声,“有鬼啊!!!”
  魏延被拾九吓了一跳,抬眸看向戏台,只见方才还在那哭泣着的妇人,现下又开始披着红绸缎疯疯癫癫地跳起舞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呵呵…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回来报仇了!呵呵…呵呵呵!!”妇人痴笑着,脸上的疤痕似是被大火烧伤所留。
  魏延听罢,眉头微皱,立刻飞身上了戏台。
  拾九见状大喊:“殿下,危险啊!!”
  魏延未理,径直走到了那名妇人面前,沉声问道:“你说谁回来了?”
  妇人仰头看着魏延,满脸疤痕的脸上笑容甚是诡异,像是没听到魏延的话似的,开始披着红绸在戏台上转圈,嘴里还咯咯笑着。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呵呵呵…呵呵…”
  魏延皱眉,上前一把夺过了妇人的红绸,黑眸冷肃:“谁回来了?!”
  妇人一惊,这才注意到了魏延,随即目光开始惊惧起来,一时之间,眼眶竟涌出了颗颗硕大的泪珠。她紧紧抓住了魏延的胳膊,长长的指甲几乎都快嵌进魏延的皮肉里。
  魏延皱眉,一阵尖锐的刺痛感,却是没甩开妇人。拾九见状立刻冲上前准备掀开妇人,却遭魏延阻拦。
  “先别动手,本王要问她话。”
  “诺。”拾九应声,只能看着妇人掐着魏延的胳膊。
  魏延看着泪迹斑驳的妇人,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他扯住红绸,咬牙问道:“到底是谁回来了?”
  妇人闻言浑身乱颤,目光惊恐万状,面色煞白,掐住魏延胳膊的手愈加收紧。忽然她松开了魏延的胳膊,双手按着自己的耳朵,大声嘶吼着。
  “是他!是他!他没死!是他放的火!!是墨卿颜放的火!!!”
  ……
  京州提督府。
  天气寒凉,小姑娘却吵嚷着非要出来荡秋千。宋彧无奈,怕小姑娘着凉,便硬将小姑娘裹成了个小包子。
  小包子带着毛绒绒的毡帽,莹润的小脸白里透红。宋彧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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