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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娇[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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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徐掌事见薛贵妃动怒,连忙婉言劝道。
  “姑姑,此事需得查清,万不能让绾儿白白受了这番罪!”薛绯上前疾声说道,
  “查,自然得彻彻底底地查!”
  “姑姑…”榻上忽闻少女娇声嗫嚅。薛绾幽幽睁眼,润白小脸微漾,细密的黑睫微微颤着。唇色微白,模样有些娇怯的可怜。
  “绾儿醒了!”薛绯惊喜,连忙上前。
  “绾儿!”薛贵妃握住薛绾的手,连忙喊道。
  “绾儿,你现下如何,哪里难受就和姑姑说!”
  “姑姑,绾儿没事。”薛绾娇声,杏眸湿软。
  “只是…”
  “只是什么?”
  “绾儿昨夜梦魇,梦到有人…有人被硬生生地推进了鸢尾湖……”薛绾掩面,故作惊状,豆大的泪珠顺着柔嫩的面颊滑了下来。
  惨惨切切,可怜透了。


第16章 若灵鸢尾湖
  “没事,没事,绾儿别怕,只是梦而已,都是假的。”薛贵妃将薛绾揽进怀里,柔声安慰着。
  薛绾生得娇弱美貌,性子自幼娇气。模样又乖巧惹人怜爱的紧,母亲,哥哥自小都疼爱她到骨子里,连自己这个做姑姑的,也是最疼爱她这个小侄女。这会子见薛绾委屈,自己心中也有几分心疼。
  薛绾埋在薛贵妃怀里,假意哭着。纤瘦的肩膀微微颤着,嗓音娇怯。
  “姑姑,虽说是梦,可绾儿却也是将那些人模样瞧得真真的,他们…他们…”说到此处,小姑娘越发委屈了。
  “而且,这整夜里,绾儿的头也着实疼得厉害,一直都喘不过气来,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按在水里似的……”薛绾委屈道,按住自己的胸口假意咳嗽,泛红的眼眶还缀着颗晶莹的泪珠。
  “昨夜绾儿就疼的翻天覆地,本想夜里就去找姑姑,可怜绾儿这丫头都疼成那般模样了,还念着姑姑您日里操办归宁宴辛劳,硬是不让我去找您。好不容易熬到天将明,这才去请了姑姑来看看。”薛绯在一旁急急出口,秀美的面上尽是忧色。
  “可是绾儿不想再劳烦姑姑……”薛绾垂眸,眼睫微颤,小模样甚是委屈。
  “绾儿,你尽管说,姑姑在这里,你还怕什么呢?”薛绯见状立刻出声。
  “对啊,绾儿,不用怕,若真是有人在背后使那等阴招,姑姑定当为你做主。”薛贵妃轻捻锦帕,温柔地拭去了小姑娘脸上的泪珠,细声安慰。
  薛绾垂首,粉唇微弯,唇角一抹隐晦的笑意。可在薛贵妃的眼里,便是小姑娘已然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了。
  薛绯见状上前一步道:
  “姑姑,侄女曾听闻,若是有人存心用这厌术相害他人,便将此人的八字缝在血布染透的人偶身上,再将人偶以淬毒的银针扎之,那这人心中所咒之人便日日头疼难忍,医术再高明的医者也难查其症,最后这被咒之人只能活活疼死。”
  薛绾听罢低头不语,小脸煞白,似是心有余悸。薛贵妃抬眸,眼中沉色未定,似是明白了甚么。
  “皇上最平日里最是忌讳这些见不得人的污秽东西,现下竟有人堂而皇之地害起人来,果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薛贵妃美目微扬,面色愤然。
  “修竹,传令下去,彻查整个翊华宫,里里外外都给本宫通通搜个干净!”
  “诺。”修竹应声,刚想转身。
  “慢着。”薛贵妃挑眉,“尤其是鸿波殿,给本宫好好地查。”
  ——————————
  朱翠殿和鸿波殿,是翊华宫的偏殿。殿里的二位妃嫔便是徐昭仪和安婕妤。皇上本是宠爱薛贵妃,翊华宫也是赐给薛贵妃一人独住的,可薛贵妃却已一人所居,未免过于奢华为由而推脱了,所以魏帝便允其让徐昭仪和安婕妤同住进了翊华宫。
  鸿波殿内。
  修竹领着一行宫人杂七杂八地乱翻着。殿内的桌柜、床铺、软塌无一幸免。
  “你们给本宫住手!”安婕妤急匆匆地冲进了殿内,只见屋内已是一片狼藉。
  众人闻言,皆是不理,翻找的动作却是越发猖狂起来。
  “你…你们…!”安婕妤娇美的小脸气得一片煞白,看到有宫婢正弯腰在她衣柜里翻找,上前便愤愤踹了那宫婢腰眼一脚。
  宫婢没有防备,猛然腰间一痛,顿时痛呼出了声。
  “狗奴才,就凭你也敢碰本宫的东西!”
  修竹见状,抬手示意众人停了手。
  “奴婢见过安婕妤。”修竹略略福了福身,面色倒是不卑不亢。
  “你还知道你只是个奴婢啊,若不是本宫进来了,还以为是哪个宫的娘娘呢,好大的气派!”
  修竹闻言,正欲开口,只闻:
  “本宫正是翊华宫的娘娘,安婕妤以为呢?”薛贵妃撩了珠帘进来,出声便是讽刺。
  一旁的徐掌事搀着薛贵妃落了座。
  “原是姐姐要查我,妹妹自知并未得罪姐姐。”安婕妤见薛贵妃进来,
  “莫要在姐姐长姐姐短了,听起来让人笑话,本宫可没有你这个便宜妹妹。”
  安婕妤闻言,面色由青到白,难堪得紧。
  “修竹,继续搜,没有本宫的传令,谁都不许给本宫停!”
  “诺。”众人皆应下。
  望着屋内众人乱丢乱掷的模样,安婕妤心中气得抓狂,朱红的唇被咬得泛白。
  “贵妃娘娘要查妾身,自然得给出个原由吧,妾身虽不比娘娘身份高贵,好歹是个正三品的宫妃,娘娘就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在妾身寝宫里一通乱翻,实在失了贵妃娘娘的气度,若是让皇上知晓……”
  安婕妤话音未落便被薛贵妃打断:
  “皇上知晓?皇上知晓又如何,本宫可是秉公办理。既然这后宫不宁,本宫既然代掌凤印,自然得遇事皆查。”
  “近日宫里有人使那巫蛊之术,所咒之人正是薛四姑娘,贵妃娘娘也是为后宫诸位娘娘担忧,方才徐昭仪那儿也是搜了的,怎么到安婕妤这儿,就搜不得了?”徐掌事讥笑,抬目望向安婕妤,眼底皆是冷意。
  安婕妤闻言面色忽红忽白,想到了安敏玉之前的事,以为要败露,当下便转了语气。
  “自然是查得,既然是后宫之事,妾身自不会干涉贵妃娘娘办事。”
  薛贵妃冷笑,涂着丹蔻的玉手轻轻理了理鬓角,细细的柳眉微微扬着,面上的笑意有些恕
  “娘娘,并未搜到。”修竹停了手,朝薛贵妃回道。
  “没搜到?”薛贵妃轻嗤,“这安平县主的住处似乎还没搜吧?”
  “回娘娘的话,未曾。”
  “继续搜。”薛贵妃瞥了安婕妤一眼,冷声道。
  “不可!”安婕妤一听要搜安敏玉那处了,当下便有些惊慌。她虽没使那巫蛊之术,可她知安敏玉那日是要害薛绾的,当下也摸不清安敏玉到底有没有背着她行厌术害人了。
  “安婕妤莫不是心虚,不敢让人搜查吧?”修竹开口。
  安婕妤闻言急声:
  “敏玉是本宫嫡妹,本不是这后宫之人,现下初封县主,贵妃娘娘又何故惊扰了她。”
  “一个小小的县主派头就如此大了吗?本宫想查谁,就需得查谁!”薛贵妃起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安婕妤的下巴。
  “安琅玉,今日若是没查到,本宫就不同你计较。若是查到了什么…”薛贵妃顿声,玉手拍了拍安婕妤娇美的小脸,“你就想点法子保住你的小命吧。”
  ——————————
  昭乾殿内。
  魏帝坐于上座,左下侧正站着宋彧。方才魏帝正与宋彧议事,便收到薛贵妃的通传。
  薛绾进殿时,瞥了一眼一旁的宋彧,男子清隽,乌眉墨发。
  堂下跪了安敏玉和安婕妤。薛绾和薛绯坐在薛贵妃身旁。
  修竹端着托盘站在殿中央,托盘里是一只沾着血的人偶,人偶的头部还扎着数根银针。
  “启禀皇上,此物正是臣妾在安平县主屋内搜到的。”薛贵妃起身向魏帝行了一礼。
  “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冤枉!”安敏玉瑟瑟发抖,美目里也是泪水涟涟。
  “物证在此,你还狡辩什么!”薛绯起身疾声呵道。
  薛绾垂目冷笑。
  安敏玉啊,安敏玉,今日定要让你吃点苦头。
  “皇上,臣女与薛四姑娘无冤无仇,何故去冒险害她!”安敏玉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哭诉道。
  “那此物为何会在你屋内?”魏帝见美人哭得可怜,心中便有些于心不忍。想来他在归宁宴上还是有意将安敏玉纳入后宫的……
  “臣女也不知……还请皇上明察啊!”安敏玉哭得梨花带雨,殿下众人无一不叹起楚楚动人,美貌尤甚。
  当然,除了薛绾等人。
  “皇上,臣女有言。”薛绾起身朝魏帝行了一礼。
  宋彧闻言抬眸,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准言。”魏帝朗声。
  “臣女方才查其人偶,见其人偶上缝制的八字恰是臣女所有。且家父曾言,臣女生来五行犯水,而那咒就是水咒。”薛绾说罢便看向了李太医。
  李太医出列,朝魏帝作了一揖。
  “皇上,微臣早些年间对此术有所涉及,也略懂一二。这咒若是所涉五行,人偶便有其二,其一放在施咒之人身旁,日行银针扎之,其二放在被咒之人无行所犯之行中。”说到此处,李太医微微顿了顿,继续道,“如若被咒之人五行犯火,便将人偶以火熏烤,如若犯水,便将人偶放置水中浸泡。”
  “怪不得绾儿夜里梦到有人被推进了鸢尾湖,想来那其二的人偶定是在鸢尾湖。”薛贵妃开口,“皇上,本宫这就带人去鸢尾湖搜查!”
  安敏玉闻言面色煞白,想到事情快要败露,连忙拽了拽了安婕妤的衣袖。
  安婕妤咬牙,开口道:
  “皇上,这属实荒唐,仅凭这一个人偶便认定是家妹所为,未免太草率了些。”
  “况且鸢尾湖是宫中灵湖,随意搜查便是坏了后宫风水,若惹恼了先祖,想来这宫里便是不得安生了。”
  魏帝闻言,面色稍有犹豫。众人听罢,也不敢再劝,毕竟谁都不愿担上了触怒先祖的罪名。
  薛绾攥了攥衣袖,小脸发白,生怕魏帝不同意搜湖。就在众人默言时,只闻一道清冷声线:
  “若是有那其二人偶,这宫中才是不得安生吧。”
  薛绾抬眸,恰是对上了那人似笑非笑的凤眼。


第17章 空劳一场梦
  西厂提督都开了口,皇上自然是允了。一来是为了找那其二人偶,二来也是为了安后宫之宁。
  鸢尾湖。
  虽是阳春三月,可正午日头也是不小。薛绾在湖畔站了一会儿,身上便热得起了一层虚汗。瓷白的小脸被晒得有些绯红,粉嫩细腻的玉颈也有些汗湿地粘腻。
  薛绾垂眸,用雪缎帕子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抬眼只见宋彧站在杨柳树下,身姿清逸的很,墨发肤白,似是不怕热似的,未出一点汗。
  薛贵妃坐在一旁的松红林木宫椅上,吩咐一众太监,侍卫下了湖。修竹在一旁拿着宫扇替薛贵妃慢慢扇着凉。
  “皇上,这日头正热,您就不必在此侯着了,免得沾了暑气,伤了龙体可就不好了。”薛贵妃起身,亲自端了一盏庐山云雾给魏帝。
  魏帝接过清浅地抿了一口,微微摇了摇头。薛贵妃见状便未在相劝,落座一并侯着了。
  薛绾用帕子扇了扇风,只觉头皮有些发麻。抬眸果见对面的宋彧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薛绾微惊,连忙错开了眼。只闻对面那人一声嗤笑,少女头皮愈加发麻了。
  “找到了!找到了!”湖中央的行船上传来一声兴奋地呼喊声。
  众人闻言皆是循声望去,只见那侍卫用渔网捞出了一只带血的人偶。侍卫划着船正要靠岸,只闻湖心的小船传来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湖心的几个小太监拖着手中的渔网,面色惨白,双目瞪大,惊恐万分。
  “怎么了?”薛贵妃起身问道。
  薛绾垂眸,嘴角是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薛绯挑眉,附耳说道:
  “好戏来了。”
  薛绾勾唇,刚想抬目朝湖边望去,只见那宋彧正是一副阴恻恻的笑意。薛绾打了个寒颤,白嫩的藕臂上又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皇上,这里有具尸体!”侍卫上前查探了一番,将湖心的尸体拖上了岸边。
  尸体已被湖水泡的肿胀,面目已然难辨。腐烂的躯体还伴着阵阵恶臭。其间竟还有几条鱼虾在啄食那摊腐肉。
  众人见状纷纷掩鼻,更有甚者欲呕不止。安敏玉自听人寻到尸体后便是面色惨白一片,现下闻到这尸臭,一时撑不住,竟也吐了出来。
  “启禀皇上,这尸体方才被绑在了一座大石上,因着渔网勾住了其衣带,这才使其脱了绳索被奴才们拉了上来。”为首的小太监惴惴说道,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显然是被方才的突发状况给惊吓到了。
  “刚捞完这人偶,便捞出个人来,也未免太奇怪了些。”薛贵妃疑声,绣帕微微掩鼻,一双美目上下打量着安婕妤。
  薛绾抬眸,故作惊疑道:
  “这人…臣女觉得有些面熟。”
  薛绾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朝薛绾投以好奇目光。
  “绾儿,你认识他?”薛贵妃出声问道。
  “你继续说。”魏帝开口,面色有些严肃。
  “那日归宁宴后,臣女去司供司拿辟寒香,途经此地时,曾见过安平县主在鸢尾湖畔与这人说话,姿态…姿态甚是亲近。”薛绾怯怯说道,杏眸水润,一派无辜状。
  宋彧闻言勾唇浅笑,只是眼底却依旧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甲。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和人在鸢尾湖畔说话了!!”安敏玉听到薛绾说了这番话,顿时明白了今日之事原是薛绾蓄意勾害于她,想来是那日之事暴露,薛绾此番是来打击报复了。
  “皇上,这分明是她蓄意陷害臣女!!”安敏玉哭诉,跪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现下想着,要凭自己的一番示弱来博取皇上的怜爱之心了。
  皇上见状果真动了恻隐之心,毕竟美人儿柔弱无骨,模样娇弱可怜,并不像那等恶毒之人。
  “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薛绾垂眸,故作委屈。
  “你…!”安敏玉咬牙,面色愤然。却见薛绾淡笑不语,心中更是气得发狂。暗暗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抬头望向皇上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皇上…您一定要明察啊…臣女属实冤枉…”安敏玉暗自垂泪。
  皇上面色有些犹豫,着实不忍这娇弱美人受苦。
  可真是好一朵清纯不做作的白莲娇花。薛绾冷笑,转脸又委屈道。
  “臣女没想到,只是因为臣女偶然看见安平县主与人在鸢尾湖畔与人私会,便给臣女招来如此杀身之祸……”薛绾说罢,以袖拭泪。
  声色凄惨悲切,惹人心怜。
  薛绾这一番话,便又将众人的注意力牵引到了人偶身上。本来以为安平县主与薛四姑娘无冤无仇的众人,这下子通通明白过来了。原是这安平县主被薛四姑娘撞破了私情,这才狠下杀手的。
  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薛绾暗笑,安敏玉啊,这下子看你怎么狡辩。
  “好啊你,你自己与人私会,竟还想害死我妹妹!安敏玉,你好歹毒的心!!”薛绯大呼,纤手指着安敏玉,怒气冲冲。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其中夹杂着的只言片语便通通都是“狠毒”、“刻薄”之类的词句了。安敏玉听到后面色忽红忽白,心中又气又怕,对薛绾简直是恨透了。
  “皇上,您要明察啊,家妹定是被奸人陷害!还请皇上一定要明察啊!”安婕妤连连磕头,痛哭流涕。
  皇上有些不忍,可证据在前,再难包容。
  安敏玉跪趴在地,面上委屈,心中却在盘算着到底该如何脱身。薛绾现下显然是有备而来,现下证据当前,她已经百口莫辩,只能找个替罪羊替她背罪了。
  她垂首,美目扫到与她一同长大的婢女采桑身上。美目狠厉,抬头咬牙道:
  “皇上,您听臣女解释,其实此事都是臣女的婢女采桑所为,臣女念及主仆情意,不忍揭穿她,这才酿下大祸……”安敏玉边说边哭,似是于心不忍。
  采桑一听,大惊,难以置信地望向安敏玉。
  安敏玉红唇微动,未发出声,可显然说了什么,采桑见状面色突变。薛绾见到,刚想开口。
  却不料采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认罪!奴婢认罪!”采桑痛哭,面色悲戚。
  她自幼服侍安敏玉,如今却落得一个替罪赴死的下场。安敏玉拿她家人性命要挟,她不得不从……
  薛绾咬牙,气不过地攥了攥衣袖。
  “你胡说,那日我看的人分明就是安平县主。”小姑娘气急,瓷白的小脸气得红通通的,她竟没料到,安敏玉竟连同她一起长大的婢女都能舍弃。
  “许是薛四姑娘走得急,一时看岔了眼,也是有可能的。”安婕妤连忙说道,转头狠狠瞪了一眼采桑,似是威胁。
  采桑瑟瑟发抖,连连磕头认罪。承认自己是与那小厮有私情,那日被薛绾撞破,便怕事情败露,所以出此计策,准备将薛绾杀人灭口。
  众人闻言,皆是唏嘘。魏帝心中却有些暗喜,虽此案疑点重重,可他心中也是不愿美人丧命的,现下有了采桑顶罪,他心中快慰甚许。
  “皇上,臣女自知采桑罪孽深重,不敢为其求情,只希望皇上念在采桑是初犯,饶其一命吧。”
  薛绾气急,只见魏帝俯身扶起了安敏玉,柔声宽慰着。
  “好了,好了,事已查清,大家都散了吧。”魏帝朗声,轻轻将安敏玉揽进了怀中。
  安敏玉就和那无骨的娇花一般,怯怯地依偎在魏帝的肩头。望向薛绾的美目带着丝丝挑衅。
  薛绯气不过,刚想开口,就被薛绾拉住了衣袖。
  “二姐姐算了,皇上有心包庇她,我们说再多都抵不过她多哭几声,现下多说无益,只会让皇上怀疑是我们故意针对她,反而对她更加怜惜罢了。”薛绾抬眸,杏眸冰冷。
  她小看安敏玉了,皇上现下如此护着她,想来是有了将其纳入后宫的意愿了。
  薛贵妃见皇上将安敏玉揽在怀里,心中更是气急。又见此次未曾搬倒安婕妤,当下便愤愤甩袖走了。
  “皇上,微臣有言。”就在众人将散,一直站在杨柳树下的未曾开过金口的提督大人突然开了口。
  “何言?”魏帝侧目。
  薛绾也寻声望去。
  “臣那日也见到安平县主了。”宋彧挑眉“就在鸢尾湖畔。”
  “这…提督大人想是也看错了…”安敏玉一惊,这提督大人为何也针对于她,她自知并未冒犯过这位大人啊。
  “对啊宋彧,你可是看错了?”魏帝也问道。
  “微臣可从未有看岔眼的时候。”宋彧勾唇,苍白的面色如同敷了粉,明明是燥热的天,却不见丝毫汗意。
  魏帝闻言,知是这宋彧不依不饶了。薛绾抬眸,只见那宋彧面色如常,狭长的凤眸却是半弯着。
  魏帝有些难堪,这宋彧也忒不识相了些,明知道自己对这安敏玉有意,还存心让自己下不来台。
  “皇上既是说看错了,那便是看错了,提督大人纵然为人严谨,可这百密也难无一疏啊,若是无凭无证,提督大人就不要在为难家妹了。”安婕妤连忙开口,语气甚是婉转。
  宋彧闻言轻笑:“微臣何故敢为难安平县主。”
  “那此事就无须再提。”魏帝沉声。
  “宋彧,你先回去吧。”
  宋彧听罢,眼底浮现一丝讽意。经过薛绾身旁时,脚步微顿,独留下一句轻飘飘的阴阳怪气的话:
  “薛四姑娘果然好手段,只是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徒劳无功罢了。”
  薛绾闻言微怔,瓷白的玉手攥成了拳,柔嫩的手心被指甲刺得生疼。


第18章 若即若离兮
  翊华宫东厢房内。
  清沉的辟寒香袅娜燃着,幽幽地从鎏银百花香炉里钻出了缕缕白烟。
  薛绾倚在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椅上,玉臂半撑在黑漆嵌螺钿小几上,朱唇粉面,眉如远山芙蓉,秀眸惺忪,微微垂着。瓷白玉手随意拨弄着案几上的茶盏,宛若桃花瓣的粉唇稍稍抿着,似有愁绪。
  已过去了三日,安敏玉非但没有受到皇上责罚,还得了皇上好些赏赐。采桑替了罪,还没用刑,便在牢房里咬舌自尽了。
  姑姑也因皇上近日夜夜宠幸安婕妤,而心生怨怼。
  薛绾心中有些烦闷,本想一举搬倒安敏玉,却没想到借此一事皇上更加怜爱安敏玉了。
  不过通过此事最让她出乎意料的还不是皇上对安敏玉的心思,而是宋彧对她的态度。照现下的情况看来,宋彧并没有和安家结成一派的心思,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地开口帮了她。依照现下的形势,若是安敏玉真能荣获圣宠,那安家在朝堂之上的助力显然大大增强。到那时,若是安家和方家有心打压父亲,那薛家岂不是又要重蹈覆辙。
  她是重活一世的人,可父亲他们不是。她现下不过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纵然父亲疼爱她,也不会任她干涉朝政之事。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薛家再被安家和方家推入火坑,那是她万万做不到的。
  纵是让她再死一次,她也绝不能让薛家落败,族人皆丧。
  现下皇上已对安敏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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