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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蒋贵妃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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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茹茵一怔,这么说也没错,当时若不是太子出手相救,她就算是自己从马上跳下来,也得摔伤,万一摔残废了,不比死还难受。
  但他当时不是说举手之劳么。
  蒋茹茵张大眼睛看着他,试图让他回想起当时说的话,“殿下那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本宫说了什么?”苏谦阳饶有兴致的听着,蒋茹茵坐起身子,清了清嗓子,学着他冷淡的口气道,“咳咳,殿下说,没事就好。”
  苏谦阳失笑,学的还挺像,“那也不能否认这事实。”
  蒋茹茵嗔怪的看着他,还真有小气的一面呢,这么久的事情还记得清楚,于是她从榻上下来,朝着坐着的他微一福身,煞有其事的说道,“妾身谢过殿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殿下您就收了妾身吧。”
  时间静止了一会,苏谦阳嘴角扬起一抹悦然,心念一动,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也不是没有办法回报的。”
  蒋茹茵抬头看他,苏谦阳指了指她身边的位子让她坐下,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本宫觉得,生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儿倒不错。”
  耳边他的气息烫人,蒋茹茵身子一震,他说什么。
  “殿下。”过了良久蒋茹茵才开口,太子的话太让她惊讶了,就算他要求自己生一个儿子都比生一个女儿让她来的讶异,他想要一个和她一样的女儿,这是不是表示,太子很喜欢她……


☆、041。赛马出端倪
  开春二月;临安城郊野的狩猎场;因为骑射赛;被分割出了一片大的赛区;赛区前早早的搭起来了帐篷,骑射赛一共会举办两天;赢的人会得到皇上与皇后的亲自奖赏。
  蒋茹茵跟着太子妃她们一块前去了狩猎场,有宫女领着她们到了安排好的地方,这里观看的视野不错;正中间是给皇上和皇后设立的,旁边是妃子席位,接下来的就是她们的。
  已经有几个妃子换上了骑马装,算上蒋茹茵,太子府里张侧妃和严良人都有参赛。
  “你看那。”张沁给她指了个方向;那不远处立着数个靶子,这是专门给男子骑射箭用的,几家公子少爷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牵着自己的马拿着弓箭在那试。
  “那个就是我小弟。”张沁语气里带着些骄傲,指着其中一个穿着深蓝色骑马装的男子,蒋茹茵看过去,那是个长相清秀的男子,脸上带着一抹和气的笑,正与旁人说这话。
  张沁得意的说,“怎么样,我小弟是个优秀的呢。”
  “嗯,不过我们蒋家的二小姐也不差啊。”蒋茹茵收回了视线,这怎么着也不能落了下风。
  “得了,咱们就自己夸自己家的,也不觉得脸皮厚。”张沁笑着说道,蒋茹茵朝着世家小姐那看去,没有看到蒋心慧她们,按理来说今天三个人都来了,不比赛当是观看也可以。
  过了一会,来的人越多,狩猎场越发的热闹,到了下午,太子妃催促她们几个去换衣服,“看了一上午,你们也该上场了。”
  蒋茹茵换了衣服出来,看到张侧妃和严良人,自嘲道,“得,我给你们垫底。”一个是骑射技术本来就不差的,另一个严良人,父亲还是个军官,从小对这些都很上手,唯独她,就是被太子推出来凑数的。
  张沁前后看了她几眼,“哟,咱们蒋侧妃这穿上骑射装,别有一番味道啊。”
  大红的骑射装穿在蒋茹茵身上很漂亮,柔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加上别在腰间的那马鞭,更是十足的草原味。
  “你们就别笑话我了,等会你们跑你们的,我走我的。”还没上场呢,蒋茹茵先给自己泄了气,连着太子妃都笑了,“这么多人,你还好意思在后头走。”
  蒋茹茵厚脸皮到底,“有张姐姐和严良人给太子府撑场面呢。”。。。
  到了前面赛马的地方,分成了好几组,蒋茹茵排在了最后面,旁边还有男子骑射,骑马顺着划分出来的线,在距离靶子最近的位置张弓射箭,骑过去一连十靶,中的最多的就赢。
  蒋茹茵收回视线,严良人已经骑上马准备出发了,绕着马场一圈,凭借骑术,还可以在马背上做出很多姿势。
  严良人的骑术不必说,即刻就领衔了其他人,一组结束,由马夫把这一批马牵走,换一批上来。
  等到蒋茹茵上场的时候,和她一起的有一个是前两年新封的宫妃,还有一个是世家小姐,蒋茹茵打定主意要输掉比赛,哨声一响,还慢了两拍出发。
  她这一慢,前面两个也不好意思跑的快了,于是,出现了这样一幕,前面两匹跑的不快,有时你前,有时你后,后面的一匹,说它在跑,不如说它悠哉的在散步。
  在那等着她的张侧妃一看,笑了,“我说她还真散步的下去,成友谊赛了。”
  严良人也笑了,她还以为蒋侧妃只是说说的,没想到她真这么做了,重在参与。
  到了第三圈,蒋茹茵想着有必要加快以下速度,牵起缰绳喊了一声驾,没跑几步,蒋茹茵发现不对劲了,这快了速度的马不知道怎么回事,前足竟然颠簸了一下。
  蒋茹茵赶紧拉马绳让马停下来,那宫妃和世家小姐都到终点了,蒋茹茵却直接骑着马停在了中间。
  不远处看着的人都面面相觑,蒋茹茵直接跳下马,低头看了一下马蹄。
  赶过来的马夫和宫女嬷嬷问她怎么了,蒋茹茵对这些不甚懂,看向那个马夫,“这马的前足是不是出问题了。”
  马夫跪倒检查了一下马的前足,果真发现右脚上的马掌钉出了点问题,松动着像是要掉下来。
  蒋茹茵看着那马掌钉,顿时脸色微沉,她之前都是慢跑着走的,所以这马没有当下出问题,若是她哨子一吹就和别人一样快速的跑出去,那马掌钉掉下来,马摔倒的话,她不是也要被扔出去了,这跑道上尽是泥沙石子,轻者摔伤,重则毁容。
  一旁的宫女讲出了蒋茹茵心中所想,“这马不是昨天都检查过了的,马掌钉如何会松动。”
  马夫站了起来,“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松动的,这匹马才第二回跑,马掌钉都是检查仔细的。”
  围观的人知道这里出了问题,连同张侧妃她们都赶过来了。。。
  比赛用的马出了问题,不管是有意无意,女子这边的赛马是暂停了,马厩里的马重新检查了一次,却只有蒋茹茵骑的那匹有问题,不免令人多想,这意外也太过于巧合。
  太子妃安抚了一下她,“人没事就好了,那边在查。”
  蒋茹茵坐了回来,再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兴趣,叫来了青秋,让她去问问在她之前用那匹马的人是谁。
  过了一会青秋回来,给她的名字确实一个并不熟悉的世家小姐,这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没有谁惹了谁。
  马厩中都是马夫,别人不会进去,每组的马都是编排着号码上去的,也就是在比赛之前,就有人知道蒋茹茵骑的会是哪一匹,前一天所有的马都有专人过来检查,那么在她骑的时候出问题,也就是有人在那世家小姐到她比赛的那段时间里动了手脚。
  但马厩那边查证过来的消息却是,没有人动过手脚,可能马匹在第二回跑的时候马掌钉有些松动。
  要蒋茹茵相信那么慢跑的情况下这马掌钉就忽然松动了,那绝对不可能,她微凝着脸看着那报备的马夫,“第一次用完之后,谁牵了那马回去,中途又有谁接触过那匹马,你们这么多马夫,有谁知道本宫骑的时候是用那一匹。”
  那报备的马夫怔了怔,按照蒋茹茵的问题,把几个马夫的名字报了出来,一旁的太子妃接话道,“那就把那几个马夫带过来。”
  等那马夫离开,太子妃笑看着蒋茹茵,“蒋妹妹,我知道你如今心里害怕,不过这也许是马夫疏忽了。”
  “是不是疏忽问了才知道。”蒋茹茵没有要这么算了的意思,就算真只是疏忽她也要问个明白,否则,这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直扎在那。
  太子妃看着忽然强硬起来的蒋茹茵,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继而点头,“是啊,问个明白好,不过这么大的阵仗,怕是要扫了众人的兴了。”
  一旁的张侧妃她们听这话就感觉有些变味了,太子妃的意思很明确,一旁不远处坐的都是宫妃,还有这么多世家小姐,因为蒋侧妃一句怀疑要暂停比赛,似乎不妥。
  蒋茹茵笑了笑,“扫兴总比没命的好,您说是吧,娘娘。”
  这四周坐的都是太子府里来的良人,太子妃一听她这话,脸色也跟着敛下了几分,所谓大局为重,但蒋茹茵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一旁的张侧妃出来打圆场,“这和比赛也没什么关系,让她们比去,咱们这问话归问话,若是不问个明白,饶是我心里头也不安呐,那砂石路的,摔下来可不严重。”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边还在问话,那边的人哪里还敢比,谁知道会不会和蒋侧妃一样出问题,不是每个人运气都这么好的。
  马夫很快把人带来了,四五个马夫站在那,不知所措,蒋茹茵看了太子妃一眼,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直接问那马夫,“哪一个牵那匹马回去的。”
  其中一个年纪小的伸手,“是小的牵回去的。”
  “一场比完,牵回去后检查,还是下场要用了再检查。”
  “等下场要用了来不及,所以小的牵回去后就检查了,没有问题。”那年轻的说完之后,蒋茹茵又一个一个问完,继而回看那个年轻,“你说你检查了,可有人看到?”
  那马夫摇摇头,“检查完倒是有别的马夫进来牵马。”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的时候马厩中有谁。”
  马夫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却不在这些人之中,蒋茹茵抬头看那领头的马夫,“人呢。”
  “一个时辰前,他家里有急事,就先赶回去了。”
  蒋茹茵眼神一眯,单独留在马厩内的人不止一个,在那之间除了牵马的那个,还有另外两个,算上离开的,那就是四个了,蒋茹茵记下了这四个人,让那马夫把人带走了,太子妃身后的叶良人低估了一声,“问了这么多,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蒋茹茵朝她笑了笑,“慢慢查,总能查出点头绪的。”
  太子妃见她忽然停止了追查,扬手让宫女去前面报备一声,前面的比赛才得以继续,看蒋茹茵坐了下来,太子妃颇有些语重心长,“本宫看蒋妹妹你是多心了,虽说这事以前没发生过,但意外总是有的,蒋妹妹如今没事就好,继续查下去没个结果,明日传到了皇后那,也总是这些人的失职。”
  如此贴心的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又是以众人因她暂停比赛为由,又拿皇后出来压制,今天她这是没事呢,若真出了什么事,对呢,伤的也不会是太子妃,她这公正的脸面做足了,那就够了。
  想到这里,蒋茹茵嘴角扬起一抹笑,看向了太子妃,也不回答她追查还是不追查,只道谢,“多谢娘娘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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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经由诸位小伙们的提议,后文会把太子的自称归纳起来,本宫听起来别扭,以后太子以:孤、本殿下自居~~~皇子以本殿下自居~~~


☆、042。有点不对劲
  到了晚上回去;这件事谁也没有向太子提起;在太子妃看来;不过是个小意外;人没事,就没有惊动太子的必要;更何况狩猎场内也当是意外,都不会上报。
  而对蒋茹茵来说,没查明白;她同样不想惊动。
  紫夏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蒋茹茵把她叫进了屋子里,紫夏递给她几封信,四个马夫;其中一个及早回家了;还有三个是在比赛结束之后才离开的,跟踪到了他们家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只不过那及早离开的马夫,说是家里老母生病需要人伺候,可回禀的人说,马夫的母亲身子好得很,傍晚的时候还在院子里打水洗衣服。”
  蒋茹茵低头看送回来的信,早前离开的车夫到了晚上才回家,并没有依照禀报的是照顾母亲,但若她真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查的就是他,没什么悬念,直觉上,蒋茹茵觉得不是他动的手脚。
  “既然那车夫回来了,跟着他,看看他提前回来到底是去做什么的,至于其余三个,盯紧点,打听一下这三个人家里的收入情况,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忽然条件好了,花费的多,那三个人,接触过些什么人都仔细盯着。”蒋茹茵不相信有什么意外,那世家小姐没事的,中间有人动了手脚,不明摆着呢。
  蒋茹茵这边找人查着,第二天的比赛很快就来了,没她什么事,第一天她就是被刷下来了,坐在观看席上,太子府中严良人进入了决赛。
  到了正午,皇上和皇后一同前来,身后还跟随着太子和几个皇子公主,都穿着一身骑马装,似乎有前去一试的意思。
  而这边,男子女子比赛的第一名都已经出来了。
  令人意外的是,封晋侯府的小少爷,竟然得了第一,而女子那的第一名,是铁骑大将军白家的四小姐,常年跟着她父亲镇守边关,骑术堪比男子,去年年底刚回临安,这第一名算是从中让她捡走的。
  别的不去说,光看钱少爷和白家四小姐站在一块那模样,可谓是郎才女貌,皇帝瞧着心念一动,又起了做媒的想法,低头和皇后说了一句,却见皇后摇摇头,继而皇上的脸上露出一抹可惜。
  白玖灵怎么会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被物色成了赐婚对象,可又因为她已然定亲,皇上只得做罢。
  接受了第一名赏赐,自然有第二名第三名的奖励,就连蒋茹茵这边都收到了安慰奖,一对佳品南珠。
  下午是狩猎,赛场的跑道很快被拆了,几个皇子公主分成了几组,要比赛在时辰之内看谁狩猎的最多,如今正值开春,林子里出来觅食的猎物不少,就连皇上都换了骑马装,带着几个大臣一同出去狩猎,太子跟着皇上一块离开。
  叶良人倒是有想一块去的念头,可见两个侧妃都没有开口,也就没说出来,和秦良人说着话,偶尔看一眼去了皇后那的太子妃。
  一个时辰之后,皇上他们先行回来了,皇后起身,众人跟着都起身迎了过去,身后几个侍卫的马上都抬了猎物,皇上下了马对皇后笑道,“那几个小子还和朕抢呢,猎了几头小鹿,回宫送御厨房去。”
  箭还插在小鹿身上,并没有死透,伤口处伴随着小鹿的抽搐,还留着血。
  几个胆小的看的不忍,撇过脸去,蒋茹茵看着很快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小鹿,再听笑得开心的皇上,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众人笑着,昨天那小插曲同样没人提起,谁会没这么眼色,事儿都没了还当这场面说起来…
  早早出去的皇子他们很快也回来了,下了马走过来,分组的人还起了些争执,身后的跟随的侍卫把他们的猎物都拿了上来,这小兔子小鹿都有,三皇子和七公主那一队少了两只,一路上七公主和不是一组的四皇子争论不休,非要他让给自己一直猎物,扯平了才罢休。
  四皇子没辙,在二公主的劝说下让了一只给七公主,到了皇上前面,打平手,谁也没输,没也没赢。
  七公主看到太子妃,亲热着上前就挽住她,“大嫂,我好久没见到循儿了呢。”
  “我也好久没见到你来太子府了,做什么去了?”赵蕊笑眯眯的看着她,两个人倒是亲密。
  七公主脸上泛起一团可疑的红晕,微低下头,脚下的鞋子蹭了蹭泥沙,“母后让我在宫里好好学呢。”
  太子妃瞧她这样子,猜到了大概,也没说破她。
  七公主说好了过段日子就去太子府看太孙,说完了,她又走去了皇上那,撒娇要赏赐。
  蒋茹茵旁边的张侧妃低声说了句,“七公主即将选驸马了。”
  皇家其余的公主出嫁的出嫁,还没出嫁的亲事也早就定下了,唯独这个七公主还没定下,她现在要选驸马,那这临安城的青年才俊才要捏一把汗,比起别的几位公主,这一位才是最难供的。
  蒋茹茵看在皇上身边笑眯眯的七公主,这有人捏把汗,有人可不这么觉得,攀上了皇家,那怎么说也是一步登天呢…
  比赛结束后两天,蒋茹茵这里得到了关于那四个马夫的消息,当初那个早先离开的,借口自己母亲生病,实则是外头养了个人,还是个寡妇,怕家里知道,总是想着法在应卯的时候偷去私会,而其余的三人中,其中有两个滥赌,常常是进了赌坊就输个精光出来,尽管做马夫赚的不少,据邻居所说,家里常常揭不开锅。
  “就比赛前几天,那姓陈的马夫家媳妇忽然去了首饰铺里给自己打了一对实心的银镯子,还打了一对耳环和簪子,被邻居瞧见了,那陈马夫的媳妇说是她男人在赌坊里手气好赢了一把,趁着他没赌光,赶紧给孩子攒点嫁妆下来,跟着去了赌坊里查,那姓陈的马夫,逢赌必输,唯一一次赢的,还是半年前,但上午赢了下午也都让他给倒出去了。”
  蒋茹茵点点头,“这买凶杀人还讲求先付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余下的钱,给赌坊里出点银子,让那马夫赢一点再输一点,来回几次他这赌徒心就该输红眼了,输得倾家荡产,看他会不会被逼再去要钱。”人到穷途怎么会不想着法子弄钱,她不急,慢慢钓就是了,总能钓出来来幕后主使。
  不出五天,那马夫就输的倾家荡产了,本来也就那点家业,赌坊这地儿有的是猫腻,想勾地一个人欲罢不能还不容易,陈马夫输的连地契都没了,一家老小就都得跟着喝西北风了,怎么办,看着几个孩子哭着,俩老人都抹着泪,陈马夫这赌徒心散了一半,决定再去找人要点银子。
  消息传回到蒋茹茵这边的时候,摆在她面前的,既不是什么高官,也不是什么世家,居然只是几家铺子的老板。
  这方老板生意做的也不小,临安城上下七八家铺子呢,赚的银子多,这日子比有些官员过的好多了。
  蒋茹茵和蒋家与这个方老板都没什么瓜葛。
  看着桌子上的信,这线索一下到了这就成迷了,蒋茹茵喃喃道,“难道真是个意外。”
  “小姐,要不再查查这个方老板近日和谁走的近些。”紫夏在旁建议,“陈马夫和方老板之间一定有什么交易,否则,这方老板为何会给陈马夫银子。”
  蒋茹茵点点头,“别去管那个马夫,去查查方家。”…
  夜里太子过来,蒋茹茵依旧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好像抓到点了什么,可又抓不全,那种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苏谦阳见她念了一半的书忽然慢下来了,睁开眼看她,只见她盯着书,眼神有些迷离。
  把书从她手中抽走,蒋茹茵缓过神来,看到他脸上的不悦,讨好的去拿那书,“殿下,妾身刚刚走神了。”
  “想什么。”苏谦阳拿着书不给她,眼底倒没有愠怒,只是这神情,没多少开心。
  蒋茹茵心中咯噔了一下,当着他的面想岔了那是她的不对,于是有些无辜的看他,“妾身在想,殿下生辰将至,送什么给殿下好。”
  也不知道他信了没,蒋茹茵诚挚的看着他。
  苏谦阳也不看她,拿起书径自看了起来,蒋茹茵就这么被晾在那了,半响,他才开口,“去年送的什么。”
  “去年送的是妾身绣的腰带。”
  苏谦阳放下书,见她小心翼翼的,“那今年就送你绣的衣服,正好配一套。”
  距离太子生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礼物蒋茹茵早就准备好了,刚刚也不过是找个借口顺过去,没想到他要自己做衣服给他。
  可话都说出口了,她能不答应了,蒋茹茵笑着点头,“殿下喜欢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明明有些牵强的,苏谦阳不是没看到她眼底的那一抹诧异,原本以为她会求自己一下说时间不够换一个,可她却这么硬气的接下了,不知怎么地,苏谦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愉。
  这感觉说不清楚,但是总扰的他不舒服,苏谦阳忍不住回想起这两年蒋茹茵入府以来两个人的相处方式。
  除了床笫之事外,好像但凡是他说的事,她都不会反驳,比如说现在,就算是来不及,
  她也没有说不要。
  而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她的相处方式很舒服,她知道自己的喜好,会迎合着他一起让他觉得呆在她这里有所不同,原因只有一个。
  她一直顺着他。
  太子府里所有的女人都顺着他,蒋茹茵顺着他也没什么不对,苏谦阳看着她脸上有些委屈的神情,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殿下?”蒋茹茵看走神的太子,轻轻喊了一声,苏谦阳倏地眯起眼看她,是了,他知道什么原因,她从来不曾吃醋过,也从来不曾对他多日不来玲珑阁有过问题,不曾因为他不来看她撒娇,她好像在对待这些事上,都是这么静如止水,他来了,她高兴,他不来,她也不会难过。
  他不是正需要这样的妃子么,可为什么,他想明白了心里还越发的不舒服,就像是,他不被需要。
  太子妃需要他,张侧妃也需要她,太子府上下这么多女人,都需要他,但好像在她这里,他不这么被需要,没有他,她好像也过的挺好的。
  心中一旦有这样的想法,这就停不了了,就是一场棋局博弈,还得讲求输赢,在苏谦阳心中没有平局这回事,所以对于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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