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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帘绣宫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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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你回吧，不必担心。”虞瑾回了吴妈妈一句，倒是挺感激她能够出手相助，将门口的侍卫支开。
最担心虞瑾的人，自然是绯衣。虞瑾不让她跟着，她向来是最听虞瑾的话，可这次，她没有听话。
绯衣跑去换了身丫鬟的衣裳，没再将青竹剑带着，快步的往裴太守的厢房而去，她想好了，若有被门口的那四人问起，她便说是倾城姑娘的侍女。
不过，她过去后，没看见守在门口的侍卫，反而听到一旁的房间里，起伏的男女喘息之声，她小心的在窗纸上破开一个小洞，往里头看了一眼，立即羞的转过头去。
这边，绯衣小心的推开虞瑾在的厢房的门，里面很安静，安静的让绯衣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虞瑾听着开门的声，侧头看去，见是绯衣，便轻唤了绯衣一声。
绯衣听到虞瑾的声音，松了口气，可她一见裴太守那肥胖的身子竟是压在虞瑾的身上，不由的大怒，上前便是一掌打在裴太守的肩头。
掌力和发出的声音都消匿在裴太守一身肥胖的肉里。
虞瑾苦闷的道：“绯衣快，将这头猪先从我身上弄开。”
绯衣费力的将裴太守从虞瑾的身上推开，将虞瑾解救出来，虞瑾整了整被压得褶皱的衣摆，朝绯衣道：“赶紧解决了这只死肥猪吧，都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绯衣抬手，便是一掌要打在裴太守的太阳穴，突然有个声音闯入，急忙喊道：“等等！”
第七十六章 游湖
却是赵崇珩不知从哪里出现，拦下绯衣的杀掌。
虞瑾惊呼，小声的问道：“赵崇珩，你怎么来了？”
赵崇珩点了头：“稍后再说。”
转而看向躺在床上跟死猪一般的裴太守，问道：“怎么才吃能让他醒过来？”
虞瑾道：“明儿一早，他定会醒，明日午时，会毒发身亡。”
赵崇珩点头，略思考了会，同虞瑾道：“明日你约他去游湖，届时甩掉那四人，我们会扮成船家。”
说罢，赵崇珩转身便要离开，虞瑾明白他的意思，突然叫住他。
“赵崇珩，你不担心我了吗？”
赵崇珩的身子顿了顿，没有转身过来，只道：“我相信你有自保的能力，我也相信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放心，我会在暗中保护你。”
说完，已经出了屋子，轻身一跃，没了踪影。
虞瑾此番的心境就像是一只偷吃的耗子被猫逮住了，猫不但不对她张牙舞爪，反而站立在一旁温和的道：“你慢慢吃，别噎着，我在外边帮你把风。”
总之，反常的令她心里烦躁的很。
怕是隔壁的动静快要停了，虞瑾让绯衣退了出去，她只得脱了身上的外衣与那裴胖子同床共枕了。
翌日一早，裴胖子悠悠醒来，争开眼便见怀中美人，酥胸半露，春色旖旎，便又是移不开眼，大手已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虞瑾佯装刚醒，扭捏一下，巧妙的躲避开，娇嗔了一声：“大人你真坏！”
裴胖子淫笑着：“美人儿，快，来让大人我香香……”
说着，一张嘴就要压过来，虞瑾轻巧的一挡，道：“大人，时候不早了，您得当一个好官，今儿晚上，小女子等你。”
裴胖子哪里依，自然要先亲一下。虞瑾躲不过去，正着急着，房间外便响起绯衣同那四人道：“奴婢是倾城姑娘的丫鬟，是过来伺候倾城姑娘洗漱的。”
虞瑾一喜，伸手一把便是将裴胖子推开，裴胖子吃瘪，有些不高兴，虞瑾却是喊道：“那是我的丫鬟绯衣，几位小哥让她进来吧。”
等绯衣端着水进来，虞瑾已经穿戴整齐，下了床。朝绯衣递过去一个会心的笑。
原本裴胖子有些恼怒，可一见虞瑾竟有这么个清秀冷艳的丫鬟，顿时便笑着道：“本官只说倾城姑娘长得倾国倾城，没想到姑娘身边的丫鬟也是如此的水灵冷艳。”说着，手竟是悄摸的往绯衣的腰肢摸了一把。
绯衣冰冷的瞪了他一眼，却是没发作。
裴胖子连声高兴的笑道：“冰山美人，真是够劲儿啊！”
当真是恶心死人不偿命！虞瑾极力的忍着叫绯衣揍他一顿的念头，脸上还挂着献媚的笑：“小女子初来德州，听说德州湖游船别有一番风情，大人若是得空，今日可否带着小女子和绯衣一同去游湖玩乐？”
裴胖子一听，立即拍手应下：“好，陪二位姑娘什么时候行，本官这就去命人准备。二位姑娘静候，稍等片刻，本官就派人来接你们。”
虞瑾笑着点头应下，看着裴胖子快步的出去。虞瑾洗漱了一番，也离开了房间，回到吴妈妈替她准备的房间。
不过是用了个早膳的功夫，裴胖子便就差了人过来请虞瑾和绯衣前去游湖，虞瑾换了身浅碧色的裙裳，高兴的与绯衣去了。
今儿天气极佳，确实适宜游湖玩乐，只是德州湖上，竟没有一艘船只。虞瑾正诧异间，裴胖子领着四大护卫来了，湖边上也停了一只小船。
裴胖子道：“本官下令今日不许其他的人来游湖，怕扰本官与两位姑娘的兴致。”
虞瑾浅笑：“如此甚好，还是大人想得周到。”
她已经瞧见那划船的船夫是赵崇珩。这只船倒是不大，不过瞧着裴胖子的意思，应当是要将那四大护卫都带了上去的。赵崇珩正向虞瑾使眼色，示意她不能让那四大护卫上来。
裴胖子已经一只脚踏上船，催促着还在发愣的虞瑾：“倾城姑娘？”
虞瑾反应过来，便上了船，绯衣紧跟其后。随之，那四大护卫也要上来。
虞瑾突然娇嗔道：“大人，如此小的船只，这么多人怕是有些不方便，再来，若是大人能一时兴起，怕是这四人在旁看着，多是煞风景！”
裴胖子略犹豫，道：“可他们是保护本官的。”
虞瑾道：“难不成这湖中还有恶鱼跳出来吃了大人您不成？要说，鱼也吃不下您啊。”说罢，竟捂着嘴笑了起来。
裴胖子听虞瑾的话，也宽了心，这湖中再没别的人，断不会从水底冒出人来刺杀他，遂让那四人在湖边守着，能看到那四人，他心里也安生些。
喊了船家划船。
远处一小厮匆忙跑来，船才刚刚动，裴胖子忙让停下，一脚快步跨上了岸。
虞瑾迷惑不知是怎么回事。
忙唤了声：“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裴胖子上了岸，那小厮附耳同他说了几句。裴胖子这才转身向虞瑾道：“倾城姑娘、绯衣姑娘，改日本官再陪二位游湖，今日本官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说罢，便是要走。
虞瑾急忙道：“既已来了，再要紧的事也能往后拖一拖，今日大人扫了我们的兴，就算来日再游湖，怕也不复今日的心境。大人，您就忍心就此弃了我们？”
她说得满脸的委屈，看得裴胖子揪心不已。心一狠，便舍了小厮禀的急事，转身上了船，道：“罢了罢了，本官今日什么事都不管了，就只陪二位姑娘游湖了。”
说罢，让船家划了船。
如此，虞瑾的心才定了下来，也露出个真心真意的笑容来。裴胖子只当虞瑾这是对他笑的，心瞬时的飘飘然，将虞瑾拥在怀里，虽是看风景，而眼里的风景则是船上的这两位美人儿。
船到湖中央，裴胖子想搂住绯衣的腰肢，哪知绯衣突然出手，将他的手反制住。裴胖子惊愕的睁大了眼，反应过来，就要岸上的大喊，绯衣已经快一步拔出随身带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狠声道：“敢出声，我立刻杀了你！”
第七十七章 钦差
裴胖子嘘声，不敢妄动。此番，他是又恼又恨又悔。
赵崇珩已经卸掉伪装，船舱底下也竟有夹层，从里面出来几个侍卫。
裴胖子彻底傻眼了，当真是栽在女人手上了。他恐惧的哀求道：“几位好汉，别杀我，你们要什么都行，留我一条命就好了。”
虞瑾嗤了声：“你的命不值钱，放心，我们不要你的命。”
赵崇珩凝着眉，阴冷的盯着赵裴胖子，问道：“德州城的布防图在哪儿？”
裴胖子缩着身子，结巴的回道：“在太守府衙……衙后院房里锁着的第三个抽屉。”
德州布防图并非是赵崇珩想要的东西，他这一问不过是为了测试裴胖子。
随即，他又问道：“五皇子派来德州的兵马在哪里？”
这下，裴胖子装糊涂了，反问：“我不知阁下说的是什么？什么五皇子的兵马？”
赵崇珩伸手扼住他的脖子，一用力，狠逼道：“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裴胖子缩了缩身子，显出害怕来，却仍是要紧牙关什么都不说。虞瑾见此，抢过绯衣手中的匕首，就是朝着裴胖子的大腿刺去，狠声道：“我不会要你命，我会要你在痛苦之中慢慢死去，每个时辰在你的身上刺一刀，看着你鲜血流尽。”
果真，裴胖子被虞瑾眼中的狠色吓住，缩了缩，松了口：“我也不知五皇子派来的兵马安排在哪里，若无要事，他们不会联系我，我只需在月底，将军队供养的银子送到他们指定的地方。”
赵崇珩追问道：“什么时候送银子，都是谁接头，在什么地点？”
裴胖子已经开了头，此番也没想再兜住了，他一手捂着流血的大腿，一脸痛苦之色，道：“再过两日便就是送银子的时候，接头的是程肆将军，地点是在城郊树林，到时我会领着几个府兵去押送银子过去。”
船被划到了湖的另一边，岸边上的护卫四人发觉不对，已然快速的捡了竹筏往这边快速的的划过来。
赵崇珩一看情况不对，立即命人快速的划船，船一靠岸，便吩咐虞瑾绯衣快速上岸，等虞瑾和绯衣一上岸，便有小四接应。
小四带着虞瑾和绯衣迅速离开，虞瑾回头看了眼还在船上的赵崇珩，道：“你也快点，别管这死胖子了，那四个护卫就要追来了！”
赵崇珩神色凝重：“你们先走，我拖住他们！”
说罢，就催促着虞瑾她们赶快离开。
虞瑾还欲开口，赵崇珩已经转身，一跃跳入湖中，在水底下暗中推动船只往湖中心去，又暗中借力往那边竹筏的四人而去。
只听得水中一阵破响，无数水花溅起，赵崇珩与那几个潜伏于水底的侍卫突然跃起，出其不意的向那四人袭击而去。
虞瑾呆愣的看着这一切，忘了要赶紧离开。
赵崇珩明明说他不习水性，那方才难不成是虞瑾眼花了？
虞瑾不记得是怎么离开的，脑子里就是想着那一日赵崇珩是去了桑园，溺水昏迷是桑榆在照顾他，还有他的衣裳可都是桑榆换的？
回到客栈之后，没多一会儿，赵崇珩便就领着几个侍卫回来了，他们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
虞瑾兴趣恹恹的，不过看着赵崇珩回来，心里也放下了心。
只是心里始终是存了芥蒂。
第二日，裴太守的死讯在德州城传开，太守府府丞正欲火速将裴太守死的事呈报上去。而赵崇珩早已派人半路将呈报给截了下来。
如今，虞瑾这钦差大臣的身份该亮出来，出去主持公道。
旁人怎么也想不到钦差大臣竟是一个女子，自然不服。
虞瑾自然是要立威的，当下便是将德州府积尘许久的案子都翻出来让德州府的官兵去查。虞瑾早已料到这些人会敷衍了事，虞瑾立即将这些人打了一顿板子。
这些人见虞瑾手段如此狠辣，到底虞瑾代表的还是皇上，众人也不敢再轻视。
当下最紧要的自然是裴太守的死因，裴太自然是死在虞瑾下的毒。只是赵崇珩跟那四个护卫交手后，又将裴太守的尸首扔到了裴太守说的城郊小树林里。
于是，虞瑾板着一副正经的模样，略思忖后，道：“裴太守是被最近涌入德州城里的一批流匪害死，本钦差着令众位去将涌入德州城的流匪剿灭。”
德州的官兵自然领命，赵崇珩和一众侍卫暗中在德州调查了几天，总算是摸到了那队将士的藏身之地，他们藏在德州城外的灵虚山上。
当下虞瑾便就集结了德州城的官兵气势汹汹的往灵虚山而去。赵崇珩等人也暗中混在德州官兵之中。
至于如何攻打这支精良军队，自然全交由赵崇珩指挥，他既然能让虞瑾领着德州官兵来围剿这支军队，想必是有把握的。
这场大战，持续了两天，虞瑾首次见识到了赵崇珩的运筹帷幄，感叹他不止有治世的经纬之才，又有面对恶战时的临危不乱，敏锐直觉。
德州官兵虽多，却不过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与五皇子派遣来的精良军队实力相差何止一丁点。赵崇珩却是一次次的虚张声势，反将他们个个击破。德州官兵虽死伤不少，却是将五皇子的那支秘密军队全数歼灭。
虞瑾又做做样子将德州积压下来的冤案审理了些。等赵崇珩和虞瑾回到盛京时，五皇子军队被剿灭的消息才传道五皇子的耳朵里。
虞瑾进宫向赵玳安禀报德州一行所发生的事，裴太守被德州城郊灵虚山的流匪害死，她又是如何领德州官兵将那伙流匪剿灭，又简略的说了德州积压的那些冤案。
“知安县前任王县令被弹劾贪污入狱，我已查清此乃是诬告，王县令虽说不上是两袖清风，也决然可说是知安县百姓的清廉父母官。王县令在职期间，知安县可谓是民风淳朴，颇有政绩。”
顿了顿，虞瑾接着道：“王县令之所以被人诬告，是因为他阻碍了别人的发财路，惹恼了头顶上的人。”
虞瑾是顺藤将大皇子供出来，赵玳安却是不耐烦的道：“好了，朕知道了。”
喊了高得明进来送虞瑾出去，虞瑾讪讪，只好行礼告退。
第七十八章 暗争
其实，就在虞瑾和赵崇珩在德州的期间，盛京皇宫里也是经历了一场权谋诡变，赵崇珩让虞瑾离开盛京一是让三皇子府远离这场东宫之争，二是趁五皇子分神之际将五皇子派去德州隐藏的军队剿灭，三是除掉五皇子安排的德州太守，将自己的人安排上去。
原本，在五皇子妃诞下皇长孙后，赵玳安大喜过望，便在朝中询问了句册立太子之事。
朝中大臣有举荐大皇子赵敏琅的，说他怎么也是皇上的嫡长子，被册立为东宫乃是祖宗认可的，顺应天命。
也有人举荐六皇子，说六皇子眼下正在西山平叛，也曾是立过不少的军工战绩，坐这太子之位也是实至名归。
当然举荐五皇子的人也不再少数，三派相争， 若是强行立五皇子为太子，怕会惹恼其中两派，就算到时五皇子坐上了这太子之位，怕也坐不稳妥。
赵玳安连夜宣召了一名他极为信任的尚书令进宫，这尚书令竟也反对他立五皇子赵宸璟为太子。
紫宸殿中，林尚书令劝谏道：“皇上，眼下六皇子可是领了不少的兵马在西山叛乱，八皇子也与六皇子交好，若是六皇子领着西山的兵马和八皇子领着在羌国的兵马一举攻入盛京，皇上有多少的把握能保住盛京？”
林尚书令的这一番话，便就让赵玳安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未言。
良久之后，林尚书令才道：“皇上，眼下并非是立储的最佳时机啊。”
的确，眼下只在京中的皇子只有大皇子和五皇子，不管立谁为太子，其他的皇子若是反入盛京，岂不是盛京不保，恐怕他的皇位都要让贤了。
除了前朝的大臣反对立五皇子为太子之外，连着后宫里的人也对此事坚决反对。
皇后说五皇子妃诞下皇长孙可喜可贺，只是大皇子妃也是有了身孕，还望赵玳安不要忽视了。更是暗喻赵玳安自己也并非是长孙，江山社稷之重，万不可以一个孩子的出身也下决断。
碧琼则是说赵玳安还年轻，何不再多看看众位皇子的表现，再作立太子的决断，若是以后赵玳安不满意五皇子了，喜欢别的皇子了，总不能又下一道圣旨废黜了五皇子吧。
的确，立储乃是国本大事，岂能说废就废。
只是，对于立储一事，连着碧琼没有孩子都要插上一嘴说说，贤妃却是对此不闻不问，连见赵玳安时也没说过一句有关此事的话。这与她向来好强的性子着实太不相符。
当赵玳安问及她对立太子之事有何看法，若是在赵崇珩八岁前立太子，这东宫之位她定会去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一番，可如今，这东宫之位与她母子没有半点的关系，她也不过是后宫里的一个年老色衰的妇人，岂敢去妄议朝政社稷。
当当是赵玳安的这一时要立五皇子为太子的念想，宫廷朝政之下，却是经历了更加残忍的逐鹿。
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私底下展开了大肆的搜查五皇子的人的犯罪证据，大量的折子开始弹劾五皇子一派的人。
当官的人，哪有几个干净的，折子一上去，赵玳安不得不派人去查，最后查出的真相却是牵扯出无数的人，连着五皇子也受累其中，还查出了五皇子与后宫里一个不受宠的才人有染。
赵玳安秘密将那才人处死，又勒令派遣去的人不许再查此事，那几个被弹劾的人也因贪污受贿被赵崇珩下了斩立决。
最终，五皇子的太子之位没有着落，还被折断了翅膀，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他的儿子好歹还是皇长孙，他的母妃还是赵玳安心里的最爱。
而赵玳安并没有因为赵宸璟与后宫才人有染之事而疏远恼怒赵宸璟，一个不受宠的女人怎能比的上得他喜爱的儿子，更何况，还有他的孙子。相反的，赵玳安反因为立太子一事亏欠了赵宸璟，对他反倒是更加的宠爱。
赵宸璟依旧每日进宫向赵玳安请安，没有因立太子一事引发其他的情绪，依旧对赵玳安恭敬有加，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虞瑾退出紫宸殿时，又正好遇上赵宸璟入宫向赵玳安请安。
赵宸璟倒是先同虞瑾打招呼，道：“见过三皇嫂，三皇嫂去德州倒是许多日子，竟还将三皇兄也带了去。”
虞瑾笑着道：“三皇子非要闹着去，我便带了他去，也是不放心他一人在盛京之中，怕他无意就卷入了些不干净的斗争里去，让人欺负了去。”
赵宸璟笑笑，嘲讽的道：“三嫂还真是……真是护犊子！”
虞瑾也不生气：“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
正欲走，虞瑾又想起一事来，笑着转身同赵宸璟道：“对了，想必五皇子也是听说了我领着德州官兵将窜入德州的一伙流匪给剿灭的事吧。”
当下，赵宸璟的脸上多了丝的怒意，他冷道：“三嫂的本事可真大！”
虞瑾笑笑：“多谢五皇子夸奖，方才父皇也是夸奖我说做得好。”
顿了顿，虞瑾又疑虑着道：“我总觉的那些流匪不像是普通的流匪，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五皇子，你说，此事我要不要去向父皇也说说，也许，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流匪，而是谁派去监视德州的，想攻下德州城的人。去德州前，父皇也曾同我说，德州是兵家必争之地。”
虞瑾假装的极像，连着五皇子都唬过去了，他的脸色有原先的盛怒变得恐慌起来。
虞瑾踌躇之下，还是道：“算了，此事紧要，我还是去同父皇说一句的好。”
赵宸璟忙将虞瑾拦下，陪笑着道：“既然那伙流匪都已被三嫂你剿灭，德州已然安虞，本皇子以为，三嫂就不要将此事说去让父皇烦忧了，或许这根本就是三嫂你的错觉。”
虞瑾点点头：“也是。”
便就如释重负的走了。
回到府中，赵崇珩的暗卫在书房同赵崇珩正禀报着盛京中这几日的巨变。
虞瑾趴在一旁的窗户外偷听。
暗卫说六皇子的人回过京，还有西山的军队也曾有回京的打算，追随过六皇子的将士近来也是信件来往频繁。
还说了一事，七皇子似乎要回盛京。
至于其他的，虞瑾已经烦闷的趴在那儿睡了过去，便就没再听到。
赵崇珩开了书房的门来，温柔小心的将虞瑾抱起送回了她的房间。
第七十九章 子归
是的，赵崇珩从来没想瞒着虞瑾他所要做的事情。
等虞瑾悠悠的醒来时，已经暮色降临，荣娘和瑟瑟正吩咐着丫头将晚膳摆好，荣娘要进来唤虞瑾起来，见虞瑾醒了，便轻声的问道：“您要起来用点晚膳吗？”
虞瑾迷糊着起来，先是问道：“谁送我回来的？”
荣娘道：“是三皇子抱着您回来的。”
听荣娘这一说，虞瑾脸上悄然爬上一抹红晕，如此，她也明白她在书房外偷听一事，赵崇珩自然是晓得的。
不然，书房的防备如此的森严，她怎能那么轻松的偷听。想来，赵崇珩并没有打算将这些事情瞒着她。
又问了荣娘赵崇珩在不在府中，荣娘说赵崇珩送她回来便就出府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虞瑾哦了声，便就去用晚膳了，用了晚膳后，她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里，院子里一阵嘈杂吵闹，绯衣又是夺门而入，手里紧紧握着青竹剑，虞瑾心想，难不成又和上一回一样，府里进刺客了？
“绯衣，外面怎么回事？”虞瑾忙问道。
绯衣道：“小姐不必害怕，是三皇子不知从哪儿赶来了十几条凶猛的野狗，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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