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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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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委屈汹涌泛滥的一刻,一双有力的手臂揽过她的肩,将她抱到怀里,谢清豫想拒绝,可拒绝不了。陆至言坚硬的胸膛,陆至言的体温、陆至言身上如松如柏的气息、陆至言的心跳……
与陆至言有关的一切,都让她如此的贪恋,如此无法抗拒。可这样温暖、这样美好的怀抱却永远不会属于她,从此都不会有机会了。
这般想法闪过脑海,谢清豫刹那清醒。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不对的事,想要离开,反而被陆至言抱得更紧,于此一刻,他的声音也响在她的耳边。
陆至言带着些许哽咽,和她说:“豫儿,对不起。”谢清豫心疼得一塌糊涂,想摇头,想说他没有对不起她,可是一味的在流泪,竟是说不出半个字。
以前,谢清豫不信命,也不信什么造化弄人、有缘无份。
今时今日,在陆至言怀里流泪的这一刻,她屈服一般的终于相信了。
也许,他们只能一起走这么一段路而已。
如今路走到尽头,便该散了,她却终究十分贪心,想多贪恋哪怕片刻的时间。
谢清豫哭到整个人都怔怔的,不知过了多久,感觉陆至言温热的手掌小心抚上她的脸颊。她顺着他的动作抬起头来,眼底未散尽的茫然,呆愣愣的模样。
下一瞬,又感觉他柔软的唇触碰她的脸颊。他小心翼翼帮她吻去泪痕,又吻上她的一双眼睛。他的动作如此温柔,充满爱怜,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她只顾得上闭着眼,手指紧紧揪住他的一件衣袍,因为他的怜惜,身体止不住开始发颤。恍惚之中,谢清豫感觉到陆至言重又亲吻着她的脸颊。
一个又一个吻不停落下来,几息之间,终于落在她的唇上。唇齿相触的一瞬,她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可是依旧舍不得拒绝。
那一刻,谢清豫手足无措。
唯一能够做的,唯有一双手臂更紧的抱住他。
第30章 一定
谢清豫感觉自己昏了头,竟然和他做这种事。
一个吻终于结束,她又羞又恼,红肿的一双眼气咻咻瞪向陆至言。
手臂虚虚揽在她腰肢的人略带无辜低下头看她一眼,另一只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声音愈发沙哑磁性:“心里好受点儿没有?”
说得好像做那种事都是为了安慰她。哪怕确实不那么难受了,谢清豫也不想要承认。她便准备离开他的怀抱,带着点儿鼻音说:“叫人看见怎么办,不像话。”
觉察到她心思的陆至言却收紧手臂,不让她走。他看着谢清豫脸颊红扑扑的,耳朵也红通通,柔软的唇红艳艳,正经道:“你要信我……”
谢清豫一听就觉得他要说之前那句没说完的“一定”。她索性直接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要他说出口,也不要听。她仰头看陆至言,摇摇头道:“真的不要。”
“我来见你之前,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因为我有什么事,我肯定一辈子都难辞其咎,所以只要你照顾好自己、好好生活,真的就够了。”
谢清豫轻轻的吸一吸鼻子说:“我之前也想过,索性狠狠心,不要见你了,但是觉得这样不好,而且有一点儿担心,还是想要见一见你。都是意外,你宽心点,不要钻牛角尖也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陆至言依旧动作很轻抚摸着她的发,没有说话。
转念之间,谢清豫想起什么事,咬了下唇,对陆至言说:“不要动。”
陆至言疑惑看向她,谢清豫却垂下眼,继而手掌探向他的胸前。于是被说了不要动的人没有乖乖的听话,而是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也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谢清豫重又仰头,睁着一双眼睛望向陆至言:“让我看一看。”
他似乎懂了,随即松开她的手。
谢清豫在陆至言身上一阵摸索,不太费劲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她之前不见的那个香囊果然在他这儿。
谢清豫低着头,要把东西揣起来,口中说:“这个是我的,你早该还给我了。”
“我拾到的自然是我的。”陆至言从她手里把香囊抽走又揣回身上。
谢清豫手里又变得空空荡荡,眼底迅速聚集起一汪泪。那个时候,他发现香囊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真的不能再多想了。
“哪有这种道理。”她小声埋怨。
陆至言说:“你要回去也没什么用处,我留着,好歹是个念想。”
这一回,换谢清豫沉默不语。
陆至言微微低头,又说:“那就先借我用一用,等以后,再还给你。”
谢清豫想说,哪有什么以后,说不出口。
陆至言稍微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低道:“还有你的银子,我等你来找我讨要。”
是在说桐城的事情,可谢清豫早忘记了。
当初写什么欠条之类的,无非怕他心里不好受、不肯接受她的帮忙才会那么做。
不过陆至言提起来这一件事,谢清豫倒是想起来别的。反正不会实现,而现在若是说出来,好像也不怕会叫谁笑话,她点一点头:“是呀,你还欠我银子呢。”
“我以前还想过,要是……那你肯定还不了我的银子。也是好一笔的银钱,总不能白白的打水漂,所以我那时候想,等你没辙了,大概只能以身相许,我勉勉强强收下你,也不算太亏。结果策略失败。”
谢清豫一股脑儿说出来,没好意思去看陆至言是什么表情。
他的声音响在她头顶:“也不见得。”
不见得会以身相许,或者不见得策略失败?
谢清豫没明白,但也没追问。
“我该回去了……”谢清豫离开陆至言的怀抱,轻声细语说,“总之你好好的,不要乱来,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不管怎么样,肯定不会做傻事。”
谢清豫倔强的看着陆至言,一直在等,等他点头,等他答应自己的话。
半晌,大约不想她为难,陆至言终于点一点头。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把想说的话和他说清楚了,谢清豫心里面那一种绵长的刺痛感好似随之变淡许多。她也冲他点头,低声道:“那我走了。”
谢清豫转过身,心里刹那空空落落,使得她想快些离开。抬脚要走,迷迷糊糊想着自己这么哭一场,回去不知要不要叫自己娘亲看出来,却叫陆至言拽住胳膊。
一怔之下,她茫然回过头。
陆至言眸光沉沉看着她,说:“我送你。”
谢清豫想拒绝,却也把陆至言语气里的不容拒绝听得明白,仍旧默许了。其实也不是不乐意陆至言送,是受不了这种分别,她怕自己不小心又得要哭。
他口中的送她,是从陆家一路送回王府。
谢清豫坐在马车里面,想着陆至言一身官袍在马背上跟随左右,心中滋味难言。
再长再短的路都迟早会走到头。
陆至言一直将谢清豫送到了王府的垂花门外,而后立在马车旁,等她下来。
说不出来特别的因由,但是当谢清豫从马车上下来,看到陆至言身形挺拔、镇静站在那里,无端端有种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感觉。仿佛只是极为平常的,如同上元节他们见面,他送她回来。
谢清豫暗暗深吸一气,走到陆至言面前,努力平静的说:“谢谢。”
陆至言点一点头,语声温柔:“去吧。”
谢清豫颔首,想说让他回去注意安全,又感觉黏黏糊糊的,因而忍住了。目光扫过陆至言的胸前,看到那滩未消失的水渍把绯色衣袍染成深色,很是过意不去。
“不碍事。”陆至言忽然出声,像知道她心中所想。
谢清豫便不好说什么了。
两个人静默相对,以后不该见陆至言的思绪在脑海里越发清明,谢清豫心里又变得难受起来。说不出话,她终究转身快步走进内院,没敢回头多看他哪怕一眼。
谢清豫回到琳琅院,发现自己一双眼睛都是红肿的,便让丫鬟送冷水进来,将帕子用冷水浸湿,再绞干,拿来敷眼睛消肿。正做着这件事,得知女儿回府的睿王妃已经专程寻到琳琅院来了。
杜氏知道谢清豫去见陆至言的事,瞧见她这般模样,晓得她是哭过,心里不是不心疼。遣退丫鬟婆子,杜氏走到女儿面前,复仔细看一看,眼底满是怜惜。
“见到人了?”杜氏拿过帕子,拉着谢清豫到罗汉床上坐下来,一面细细帮她敷眼睛一面问。女儿点头,杜氏又问得一句,“好好说话了吗?”
谢清豫依旧点头:“嗯,好好的和他说了。”
杜氏半是心疼半是怜爱,摸一摸自己女儿的脑袋说:“好孩子。”
他们两个说了些什么,杜氏没有非要问个究竟。在陆府发生的那些事情,谢清豫也不好意思和自己娘亲说个明明白白。母女两个默契都不多提。
过得一会,谢清豫悄悄挽住杜氏的手臂,脑袋靠过去:“娘,我想吃白糖糕了。”
“好,娘去给你做。”杜氏闻言,一迭声应道。
谢清豫小时候不是很爱哭的那一类小孩子,可是偶尔也会哭闹不休,怎么哄都哄不好。有一次,正巧厨娘做了白糖糕,顺势拿来哄她,不想她真的便停住不哭。
之后若谢清豫哭闹,基本都能被一块白糖糕哄住。因为这样,杜氏还专门和那位厨娘请教了这白糖糕的做法,而小姑娘也变成只肯吃自己娘亲亲手做的了。
都是不大点儿的事情,谢清豫长大以后,这样的法子自然失去效用。何况,她小时候太爱甜食,把牙吃坏了,不用谁来帮忙,自己先乖乖忌口。
不过这会儿,莫名很想再尝一尝那个味道。杜氏出去后,谢清豫起身走进里间,走到一个小柜子前,很容易从里面找出一个匣子。
她打开看一看,里面是那张陆至言签过字的欠条。看得半晌这东西,她心想着,该等快要离开长安,交给刘叔,再让刘叔在之后帮忙送去陆府,交给他。
谢清豫记忆里面的白糖糕,既白又软,香香甜甜。今日又尝到,一口咬下去,她疑惑皱眉,下意识去问一旁的杜氏:“娘,这白糖糕怎么吃着有些发苦……”
一句话说出口之后,不等杜氏说话,谢清豫自己先回过神,是她弄错了。
她看一看杜氏,搁下筷子,低头道:“对不起。”
杜氏却似乎再也受不住。
她伸手抱住谢清豫,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儿,失声抽泣。
虽然嫁给南诏三皇子对于她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谢清豫不想每天都哭哭啼啼的,也不想成天胡思乱想、自我折磨,便主动找一些事情做,以分散些精力。
其他不提,真的要去那么远,要准备的总是很多。这之外,她身边几个一直跟着她的丫头也得安排妥当。毕竟去到那样远的地方,还是不捎上她们为好。
谢清豫想过是不是替她们婚配了,转念想到这种事情,依她们自己的心意,她不要多加干涉比较好。故而,她只和杜氏说另外找几个机灵的丫鬟,最好是孤女,这样比较没有牵挂,大概多少会好一点。
夏果和春絮得知这件事,便是哭到谢清豫的面前。两个人对她说好一通话,话里话外无非一个意思——她们要跟在她身边,不要留在长安。
谢清豫看看哭成泪人的两个人,把春絮先撇一边,问夏果:“好,你想跟着我,那我问问,你爹娘怎么办?你弟弟怎么办?以后不知能不能见,放心得下吗?”
夏果顿时间被问住,没办法说自己放心得下。
春絮说:“小姐,我爹娘不要我了,我没关系的,夏果不行,但我可以的呀。”
她轻易抛弃自己这位战友,对谢清豫说:“而且我厨艺好,小姐爱吃的,我基本上都会做,不会做也可以学的。小姐带上我,不管去到哪儿都能吃上想吃的。”
夏果把这话听在耳中,发现和她们之前商量的不一样。
她怎么觉得自己像被出卖了呢?
谢清豫眉眼不动,对春絮说:“你这话听着,倒像是我离不开你了。”
春絮低头:“不是的,是奴婢离不开小姐……”
谢清豫沉吟中问:“过完年节,你是不是已经二十岁了?”
春絮点头:“是,小姐记性真好。”
谢清豫微微一笑:“二十岁,也该长大了,离不开谁可不行。”
春絮愣住,彻底的败下阵来。
除去忙碌于一些琐事外,谢清豫每天都会去看冯嫆,陪她在院子里走一走。她给冯嫆看自己做的小小一件的衣服,还有小鞋子、小帽子,甚至两双小鹿皮手套,全是她给未出生的小娃娃准备的。
距离见到陆至言大约过去半个月时间,一个天气十分晴朗的上午,谢清豫过来看自己的嫂嫂,陪冯嫆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冯嫆抱住自己的肚子喊起疼,说自己可能是要生了,她吓一大跳,忙喊丫鬟婆子过来。
冯嫆发动的时间在上午,谢泽才到衙署不多会儿,便火急火燎赶回来。之后守了近乎一整个白天,到傍晚时分,小婴儿终于顺利的降生了。
是一位小少爷,母子平安。
产房内外的人在听到产婆说母子平安时,均松下一口气。
谢清豫先去看过冯嫆,夸她厉害、让她好好休息,又和杜氏一起去看自己刚出生的小侄子。皮肤泛红、皱皱巴巴的小婴儿被包得很严实,她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小老鼠一样。
杜氏说刚出生的小婴儿都是这样,长大一些就会变得好看。谢清豫半信半疑的,却不由想起陆至言,想他刚出生是不是也像小老鼠……一个念头到一半,她慌忙打住了。
消息传到宫里,帝后都有贺礼送到睿王府,而谢清豫和建和帝之间那个等到冯顺利生下孩子的约定也等于达成了。于是,没过两日,一道旨意传到王府,谢清豫被封为公主,和亲的事宜随之真正提上日程。
作者有话要说: 破局的办法,我在上一章就埋好伏笔了,大家安心(托眼镜。gif
今天码字的时候,发现《山河故人》这首,也是挺合适这两个人的。
我觉得这一章挺甜的鸭,真实甜文(不
晚安。
第31章 舍不得
两国联姻是为大事,不可随意马虎。
谢清豫将以公主的身份出嫁,一切自然也比照公主的要求来,只是她不管这些。
去到南诏,再见父母亲人也变得十分艰难,有理乱七八糟事情的时间,倒不如多陪一陪自己的爹娘。抱定这样的心思,谢清豫整个人都变得沉稳许多。
建和帝的一道旨意下来,谢清豫被封为公主,远嫁南诏的事也没有疑问再瞒不住冯嫆。她迟迟才得知这件事,感受又是颇不一样,见到谢清豫更是哭成了泪人。
谢清豫听说刚刚生完孩子的人哭得多了,对眼睛十分不好。因而眼见冯嫆要哭得停不下来,她连忙从旁温声安抚劝慰,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嫂嫂止住哭意。
出发的日子定在端午之后,尚且有一点儿时间,谢清豫计算着,好歹是能等到自己侄子的百日宴。同样听说南诏会派迎亲队伍来长安,但听一听便也就此作罢。
谢泽请自己的父亲为孩子取名,谢骁便给自己的小孙儿单取一个“晖”字。小名则是谢泽和冯嫆一起决定的,因为出生在傍晚附近,于是取与“暮”谐音的一个“慕”字,叫做慕慕。
每天雷打不动的,谢清豫都要去看一看自己的侄子。还在那么小的小婴儿,隔几天好似就能发现变化,这让她觉得神奇,也觉得格外新奇。
虽然小侄儿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是睡觉,谢清豫哪怕想陪他玩也没机会,但是这么切身感受一个小生命长大,她心里莫名有种安定感。这种安定感,使得她慢慢不似最初时,夜夜梦到一身绯色衣袍的陆至言。
日子在逐渐平和中悄然走过一个月,长到满月的慕慕已经显出白胖模样,不像刚出生那会儿像只小老鼠。满月宴自然要办,不愿清闲的谢清豫帮杜氏、冯嫆一起操持且乐在其中。
宾客名单是谢清豫帮忙确认的,她在其中看到陆至言的名字。邀请陆家似乎是她哥哥谢泽的意思,按照道理,这是谢泽的客人,她不该多管。
只是,认为他们如今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也认为陆府和睿王府的关系其实没有那么亲近的谢清豫,偷偷摸摸把陆至言的名字划掉了,谁也没有告诉。
尽管如此,到她小侄子满月宴的那一天,陆至言依然出现在了睿王府,谢清豫依然见到了这个人。于是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暴露了,总不能反过来质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唯有假装什么都不清楚。
谢清豫是帮忙招待女眷,因而和陆至言不过见上一面,却未说话,他也没有特地来和她搭话。陆衡这天虽未一同前来,但陆云绣是和陆至言一起来的。
久违的和陆云绣见面,大约知道她不想谈和亲或南诏之类的事,两个人坐在花厅里面喝茶时,陆云绣没有在谢清豫面前提起那些。她们聊书院、聊小孩子,聊读书写字、聊各自小时候的趣事,相谈甚欢。
“我一直盼着你来呢。”陆云绣说,“以为你那么好奇,得空或许会来看看,却没有等到你。不过上课第一天特地让夏果送来贺礼,这么有心真的是谢谢了。”
谢清豫微笑:“原本是想去的,又怕打扰你们,后来发生一些事难免也耽搁。若是不嫌我打扰你们做事,改日一定要再去好好瞧一瞧。”
陆云绣也笑一笑说:“不打扰,随时扫榻相迎。”
谢清豫点头,答应一声。
宴席散后,谢清豫送陆云绣到垂花门外。
她们从内院出去时,一身藏青色锦袍的陆至言已经站在马车旁边等着了。
见不到人的时候觉得一切都好,一旦这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她一颗心根本安定不下来。谢清豫不敢多看,怕多看上一眼,舍不得的心情也多几分,白白的煎熬。
陆至言的目光似乎长久落在她身上,谢清豫垂着眼,不太晓得。后来他们乘马车离开睿王府,谢泽在送她回琳琅院的路上忽然问:“当真话都不说了?”
明明那么一眼两眼,陆至言的身影却在她脑海里不停晃荡,挥散不去,甚至叫她想起他之前送她回府时的事。那一日分别的时候,没敢回头多看看他,她心里不是不后悔,毕竟看一眼便是要少一眼了。
乱糟糟的思绪令谢清豫心烦意乱,听到自己哥哥的话,越是觉得他明知道自己的想法还非要请陆至言来,由不得生气道:“为什么要请他来?他不见我才最好,不要这样耽误别人。”
谢泽见自己妹妹情绪不对,忙说:“哎……不是,到底是朋友。”怕她会要哭,他小心观察着谢清豫的表情,试图解释,“有喜事不好不知会。”
“抱歉,我不该那样说话。”谢清豫也发觉自己语气不好,和谢泽道过谦,又认真的对他说,“但以后不要这样了,他该忘记我,早点开始新的生活。做再多这种事,也一点意义都没有。”
谢泽原本以为,他们难得见面,会是好事,却完全没想到自己妹妹已经下了这种决心,因而也晓得自己是自作主张,也越发心疼谢清豫。
他声音放低一点说:“豫儿,抱歉,以后不会了。”
谢清豫摇头,语气低落:“哥哥,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做不到心如止水。”
回到琳琅院,谢清豫让人准备热水。等到她沐浴之后,才收拾好心情,春絮脚步很轻进来,脸上有些为难之色说:“小姐,有一封信……是陆大人的……”
其实之前有一段时间,陆至言天天都会给她写信,但她一封都没有看,让周辛原原本本的退回去。差不多到七八天以前,他终于不再写,未曾想今天又有他的信送到她这里。
谢清豫低头看一看信封上属于陆至言的字迹,没有犹豫和迟疑,吩咐:“让周辛送回去。以后再有他的信,不用告诉我,全部这样处理。”
春絮似乎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口,答应一声便退出去。
谢清豫却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狠心一些。
不过一封信罢了,看一看又能如何?
这会儿,反而怨恨起自己心肠硬,否则她也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和陆云绣聊过书院的事后,谢清豫当真想要去看看,索性择一个日子。记得陆云绣说九思书院现今收下十八个孩童,她便吩咐底下的人提前准备好十八套一样的笔砚,顺便带过去分送给他们。
在书院帮忙教书的先生有两位,陆云绣都介绍给谢清豫。其中一位是年过半百的老秀才,另一位是三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长得甚是斯文儒雅,眉目有神。
谢清豫见到他时,他手里头正提着一个竹编的篮子,竹篮里头搁着水嫩的青菜、一条鲫鱼、两块豆腐。她掩不住好奇,陆云绣在一旁小声的解释:“许夫子每日中午都要回去给他娘亲做饭。”
“曾听过不少人口口声声君子远庖厨,许夫子这样的倒是稀罕。”谢清豫笑道。
陆云绣也点头:“确实十分少见。”
谢清豫看到书院里的孩子,都是不到十岁的年纪。休息的时候,男孩女孩都个个活力十足,打打闹闹,却笑声不断,不见烦恼,大约当真很喜欢这里。
她觉得陆云绣真厉害,这么一件压根不算容易的事当真做成了。往后有这么一个寄托,哪怕身体不能调理好,想必陆云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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