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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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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之后,哪怕依然感觉有些困倦,却是再睡不着了。谢清豫在床上躺过半天,发现越躺越清醒,又懒懒不想起身,便继续这么躲在被窝里等陆至言回来。
  如是也不晓得过去多长的时间,终于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随即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走进屋子里,复径自朝着床榻的方向迈步过来。
  回来的陆至言已换过一身衣服,之前身上那股酒气几乎闻不见了。见谢清豫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又朝自己伸出手,他会意牵着她起身笑问:“不睡了?”
  “嗯。”谢清豫点点头,坐在床榻上说,“好像还有不少事情没有做呢。”
  没有合髻,也还没有喝交杯酒。
  谢清豫记起春絮说要用的东西都归置在梳妆台上的匣子里,她想下床去取。然而一只脚还没伸出去,陆至言开口道:“我来吧,要拿什么?”
  于是,在陆大人的小意殷勤下,陆夫人指挥着他把小匣子取过来。小匣子里面一把精致的镀金剪子,还有一只绣并蒂莲的香囊。
  谢清豫从匣子里取出剪子,两个人各自剪下一绺头发,绾在一处,便是个夫妻同心的意思。她把两人绾在一处的头发装进并蒂莲香囊,和剪子一起收回木匣子。
  陆至言把东西放回梳妆台原来的位置,随即又走到桌边取过酒杯,满上两杯酒,把酒杯送到床榻旁。谢清豫伸手接过其中一杯酒,他也坐在床沿。
  两个人侧着身子,正正经经头碰头、手腕扣手腕,各自先喝下一口酒,再互相喂对方喝一口,最后彼此交换酒杯,将杯中醇酒一饮而尽……便是夫妻合二为一、永不分离的寓意。
  喝完交杯酒,谢清豫羞怯中,悄悄抬眼去看陆至言。一刻间四目相对,彼此都从对方眸光里把柔情爱意与绵绵情意看得分明,不觉相视而笑。
  华美锦帐遮挡住屋内红烛大半的光,朦胧的光线里,他们并排躺在床榻上。两个人手掌交握、挨在一处,谢清豫偏过头来,望住近在咫尺的陆至言的侧脸。
  “怎么了?”感受到她的目光,陆至言也转过脸低声问一句。
  谢清豫摇一摇头,又笑:“今天是不是喝了不少?”
  “大喜日子难免没地儿逃。”
  陆至言问:“刚刚是不是熏着你了?”
  “还好,不过能闻出来。”谢清豫笑着说道,一颗小脑袋往他胸前凑过去。她鼻子在他身上嗅一嗅,莫名对这件事很正经,“现在是闻不见了。”
  陆至言垂下眼看她,含笑的眼眸,已是染上几分别的情愫。一时间,心里像被什么挠着,有些蠢蠢欲动,想要做点儿什么别的事情。
  谢清豫浑无所觉,话说完便准备回去躺好。陆至言却松开她的手,扣住她的腰,只不过一个翻身的动作,她到了他的身下。他手臂虚虚笼住她,让她在他怀里。
  虽然陆至言的举动来得有些突然,但是谢清豫没有被吓着也不觉得憷。毕竟洞房花烛夜,要发生些什么、会发生些什么,她心里明明白白。
  抬眼对上他的目光,谢清豫微微一笑,手臂主动勾住了陆至言的脖颈。暧昧又温情的气氛把两人团团包围,她倾身上前,调皮咬一口他的下巴继而吻上他的唇。
  陆至言扣住她腰肢的手臂收紧,又定住她的脸,用行动回应起她的热情主动。他亲吻她,或轻或重,或深或浅,却是一贯温柔耐心。
  帐幔外有红烛高照,升腾而起的燥热把人折磨,一把火仿似不知不觉烧到两个人的身上、心上。呼吸不由得乱了,身上的大红衣裳也似跟着凌乱。
  于是神魂颠倒,于是意乱情迷。
  缠绵缱绻中,谢清豫渐渐被分了神、销了魂,对陆至言的一切再无力招架。直至身体感受到一阵难以承受的疼痛,她皱一皱眉,禁不住呜咽出声,眼角染上泪痕。
  陆至言立刻停下动作,细细去吻谢清豫的唇,她的眼睫,给她安抚。
  过得一会,他声音低哑问:“难受?”
  谢清豫躲在陆至言的怀里,没有出声,一双手臂紧紧抱住他。神思清明中,指腹感受到他后背上当年伤口留下的痕迹,由不得指尖反复小心的摩挲,不无爱怜。
  陆至言没有制止谢清豫的动作,只是将她搂在胸前。
  好半晌,她不舍问:“还会疼吗?”
  “原本是不会了,”陆至言看谢清豫一眼,“但现在好像有点儿。”
  她一听便着急:“我看看……”
  谢清豫身子一动,陆至言受不住。
  他连忙捉住她的手腕,定住她的身子,叹一口气:“不妨事。”
  谢清豫脸上挥不去的纠结:“不是疼吗?”
  陆至言垂眼,见她当了真,当下又道:“嗯……但可以做点儿别的事情止疼。”
  谢清豫正想问他想做什么,便被封住唇。
  想说的话说不出口,待下一刻,清楚感觉到他已经撞进来。
  细碎呻|吟刹那从嗓子眼里冲了出来,她眼泪汪汪,脸埋在他胸前。此时此刻,却彻底如同海面上的一叶扁舟,只能在他身下,盲目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
  一夜满室旖旎春光。
  窗外几多风雨飘摇,桃花悄然落满地。
  翌日。
  谢清豫悠悠醒转时,外面早已艳阳高照,而她依旧如两个人昨夜入睡那般,被陆至言抱在怀中。身上赤条条的,她下意识往锦被里缩一缩身子。
  仰头见陆至言似乎还在睡,谢清豫不吵不扰,安静陪他继续躺在床榻上。偏头朝帐幔外看一眼,即便光线被住遮挡,仍能轻易感觉到今天该是一个好天气。
  两个人这么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哪怕不去刻意回想,昨夜种种已悄然浮现在谢清豫的脑海。她终于记起来自己如何被骗,如何因轻信他的话而中计,也记起他后背大概无法已经被消去的伤疤。
  谢清豫忍不住又手掌抚上陆至言的后背。昨天夜里,他说会疼也不知真话假话,想要再好好的看一看,怕吵醒他,便压下心思。她拿指尖一下一下描画着痕迹。
  因是已经睡醒了,这么躺在床上无事可做,谢清豫不觉神游。直至手腕被人捉住才注意到陆至言已经醒了,她回过神,他却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睡好了?”
  被他吻过得地方有些别样的感觉,缩回手,谢清豫点头:“也是才醒。”
  陆至言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一带问:“要起了吗?”
  谢清豫反问:“还困吗?”
  两个人终是起身了。
  洗漱梳洗后,用过早饭,他们乘马车到陆府。
  正式拜见过陆衡,又见过陆云绣,之后他们四个人在客厅稍微喝过两盏茶,别过陆衡和陆云绣,陆至言把谢清豫带去了他的房间。
  不是第一次到陆至言的房间,可是之前那一次,那种情况,谢清豫压根没有心情在意他房间什么样。这会儿过来,她终于好奇且不客气的细细打量。
  陆至言的房间陈设简雅,没有太多的东西。谢清豫忙着打量房间,陆至言走到一个十锦槅子前。她视线转到陆至言身上时,见他冲自己招手,随即亦走上前去。
  “来。”
  陆至言一手牵住谢清豫,一手拿着一副画卷,带她走到了一张书案前。
  谢清豫好奇:“是什么?”
  陆至言没有回答,笑望她一眼,松开她的手,而后将画卷在书案上面铺展开来。
  谢清豫探头一看,铺开的画卷上一个长相清秀的孩童戴着虎头帽、穿着虎头鞋,手里牵着一只兔子灯。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格外无辜。
  是五岁时候的陆至言。
  谢清豫看到画卷便记起来,他和自己说过的,而那时她说,有机会一定要看看。
  努力搜寻记忆,她回想起是那年上元节,他们一起去看花灯,见到小孩子牵着兔子灯嬉笑从长街走过,因而谈到的这些。
  当时也不是随口说说,是真的好奇,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
  谢清豫必须承认,这一桩事她几乎记不得了。
  可是陆至言记得。
  不但记得,还在他们成亲之后,马上兑现当初的承诺。
  谢清豫低下头,垂着眼,声音闷闷的:“你坏不坏,第一天就想我哭……”
  “是吗?”陆至言不大正经说,“我以为昨夜哭过了。”
  谢清豫一怔之下,才反应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
  会哭不也是他做下的好事么?她又羞又恼,咬着唇瞪陆至言:“我才不理你。”
  陆至言却笑,像知道她会逃跑,先一步将她圈在自己和书案中间,不准备给她走的机会。谢清豫别开脸,不想和他说话的模样。
  他脸上笑容不改:“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该做到,否则便是言而无信、人品不敢恭维,不是夫人说过的话么?怎么如今我做到了,也要不理我?”
  这人还会翻旧账了!
  谢清豫哼哼唧唧、言不由衷:“因为你讨厌。”
  陆至言身子稍稍前倾,逼近她,一副虚心请教的表情:“怎么个讨厌法?”
  谢清豫飞快看他一眼又继续别开脸去。
  “因为这样?”
  陆至言一句话说罢,谢清豫忽然被他抱起来。
  突来的动作令她多少惊吓,几息之间,她被抱到了书案上坐好。陆至言人站在谢清豫身前,手臂撑在她的身边,微微而笑说:“我的记性也没有那么好,不过同你有关的事情,确实会想要努力记住。”
  谢清豫耳中听着这样的话,转过脸看向陆至言。
  他笑一笑又出声道:“没有你,陆至言这个人不知还在不在这世上。”
  “不是说你帮我的事……”稍一停顿,他皱皱眉,放慢语速解释,“我是想说,过去最艰难、最痛苦的那些时候,想到你,会觉得应该再努力坚持一会儿。”
  那时不知她的心思,也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只是,如此美好的一个人,多少叫人觉得,活着,是有些意思的。
  谢清豫最遭不住陆至言说这样的话。她伸手抱住了他,小声说道:“对不起,我和你说过不好的话,还想过放弃我们的感情……你说得对,我该信你。”
  “现在晓得了也不迟。”
  说话间,陆至言手掌掌住了谢清豫的肩,两个人分开。
  “豫儿,”他正正经经看着她,语气格外的郑重,“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
  谢清豫用力点一点头:“以后都不分开。”
  陆至言弯一弯嘴角,扶住谢清豫的肩膀,倾身上前,轻轻吻住她的唇。
  她微笑闭眼,敞开胸怀接受他的满腔爱意。
  日光无声无息从窗子溜进来,暖暖照在书案前的两个人身上。
  屋里屋外,浓情蜜意,春光正好。
  嘉平三年,三月十五日。
  谢清豫屏退左右丫鬟,一个人在书房里给陆至言写信。
  一封信不长,却足足写了大半个下午。
  直到陆至言从衙署回来,谢清豫才堪堪搁下笔,而后折好信纸塞进信封。
  陆至言回府,得知谢清豫在书房,便过来寻她。
  寻到她,也收到信。
  谢清豫笑嘻嘻看着他问:“特地写给你的,要看一看吗?”
  陆至言挑一挑眉,动手拆信。
  展信一看,发现信上写着——
  陆大人:
  烧鸡烧鸭烧子鹅,
  卤猪腊肉松花肚,
  糖醋排骨烩银丝,
  四喜丸子三鲜鱼翅,
  红烧牛肉酸笋鸡皮,
  不如你,
  全都不如你。
  陆至言迅速扫完一遍信的内容,又慢慢看了两遍,才重新去看谢清豫。
  对方望向他笑,当下朝他伸手:“我要回信。”
  陆至言没有说话。
  他手里捏着一张信纸,绕到书案后面,提笔在信纸上写起字来。
  谢清豫想要凑上去看他在写什么,又不好意思急吼吼的。
  直到陆至言搁下笔,微笑将信纸递回来,她好奇看一看,禁不住也笑了。
  搁下信纸,谢清豫和陆至言一道走出了书房。她的声音远远传来:“晚饭想吃什么?葱油鲤鱼、罗汉斋、鸡蛋豆腐、素丸子、鲜菇三鲜汤好不好?”
  留在书案的信纸上,末尾多出一句话——
  一世春光,与卿共醉。
  愿这一世所有的春光,都能与你一起沉醉。
  从执手,到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个是小结局。
  之后会继续写婚后日常,但因为内容会比较碎,所以就都算番外好了
  大家去留随意,留下来就是一起甜甜甜0v0


第38章 翻旧账
  和陆至言成亲之后,对谢清豫而言,若要说形式上面最大的变化,无疑是从此夜里休息身旁都多出来一个人、无论做什么大小事都有个人自然而然陪她。
  他们不需要像之前那样有所顾忌,许多事都变得坦荡,变得正大光明。因为这种变化,谢清豫感觉到成婚确实是重要的仪式,也是一种象征,又或者说是宣告。
  生活上的这些变化,同样使得她和陆至言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为亲密。谢清豫对这个人多了许多认知、有了更多了解,也发现以前不曾发现的事。
  比如陆至言虽然平常爱干净整洁,但是他的书房从来都不会让底下的人进也不要他们收拾。没有人收拾,久而久之难免显得凌乱。这时,如果她提出帮他整理,陆至言会把她安置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动手。
  比如陆至言其实是一个对吃这件事没有太多欲望的人,这一点和她完全不一样。明明是这么一回事,他却似乎最喜欢看她吃到美味食物时候的样子,为此还甚是热衷让她吃上各种好吃的。
  比如他偶尔也有耍小性的时候——只对着她。
  比如他每天夜里最喜欢做的事是折腾她,即使她讨饶,也不会被轻易放过……
  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让谢清豫觉察到真正的陆至言和她过去憧憬的那个陆至言其实存在差别。但这不使她感到失望,一点儿也不觉得失望。
  不仅不失望,甚至对陆至言的喜欢有增无减。
  因为这是她从过去最为期待与希望看到的属于他的另一面——入世的、鲜活的、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能和这样的一个他在红尘万丈里相互依偎,她非常心安。
  谢清豫和陆至言成婚之后又过了三个月,陆至言一位远房表妹因为家中变故,不得不到长安城来投奔陆家。人在陆府安置下来后,她才知道这一件事。
  听闻陆至言这位吴姓表妹年方十七,父母去世无依无靠,才不得不来从江南来到长安。这般身世多少可怜,谢清豫和陆至言而今住在公主府,人也无须她照料,在这件事情上,她没什么要紧。
  得知吴表妹的消息的隔天,出于礼貌,谢清豫和陆至言商量好了傍晚回陆府,和大家一起吃晚饭,也姑且算是为这位远房表妹接风洗尘。
  陆至言这天清早照旧出门去衙署做事,到放衙附近,谢清豫提前出门,乘马车到衙署去等他。今天时间正赶巧,马车到衙署未及半刻钟,陆至言便已经出来了。
  谢清豫从车帘子里看到他,人也从马车上下来。落到地上同一刻,她注意到快步走近的陆至言手里拎着什么东西,像个小药包一样包得整整齐齐。
  陆至言走近,细看看她,微笑问:“夫人久等?”
  “没有,才刚到。”谢清豫也笑一笑,“已经没别的事了吧?现在就走吗?”
  陆至言一点头说:“已经没事了。”
  既如此,两个人没有在衙署门口多待,很快上得马车。
  马车徐徐上路,马车里面两个人肩并肩挨着坐。
  谢清豫好奇陆至言手里的东西,一时看过去好几眼问:“是什么?”
  “是酸枣糕,托高大人带给我的,他祖籍是在江右,那儿擅长做这个。”陆至言简单解释一句,又问谢清豫,“肚子饿吗?要不要先尝一尝?”
  想着他们这是过去陆府用饭,谢清豫说:“晚些回去再尝吧。”顿一顿,她脑中一边回想一边开口,“这酸枣糕的做法,我也记得的。”
  要做这样吃食,首先自然是要取新鲜野山枣,挨个脱皮去核留下果肉部分,果肉同蔗糖一并放到锅里熬煮至浓稠,待放凉风干即成酸甜可口的酸枣糕。
  在谢清豫的印象里,这酸枣糕色泽诱人、形似琥珀,且口感细腻,味道是十分不错的。只是长安要找野山枣不大容易,缺少了原料,自然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谈到酸枣糕、谈到酸枣糕的做法,之后又自然而然说到江右,聊到那儿的蜜橘甜柚、人土风情……往陆府去的一路上,他们两个人忙着讨论这些去了。
  陆至言这位吴表妹比谢清豫小上三岁,是长相清秀可人的小姑娘。她性子似乎是有些腼腆,说话的时候不太敢直视人,笑容总透着几分羞涩。
  谢清豫给吴表妹准备了一份见面礼,对方也送给她一份从江南带来的礼物。后来他们在膳厅用用饭,席间气氛十分的融洽,一顿饭倒也吃得轻松愉快。
  只是有一件事,从头到尾,谢清豫心里都十分介意——
  明明和这位吴表妹相差不过几岁,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人的时候,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自己如今年纪不小了的感觉,看对方更觉得像是在看一个小妹妹。
  这让谢清豫回想起自己的十七岁。
  于是她反应过来,正是在她十七岁那一年,她和陆至言之间拥有了许多回忆。也是在十七岁的这一年,陆至言告诉她,她的心思、她的心意,他都知道。
  仿佛只是一个不留神,这么多年便过去了。
  今时今日,她和陆至言已结为夫妻,她的的确确不再是什么小孩子。
  从陆府回公主府的路上,谢清豫把自己心里的感受说给陆至言听。她说得认真且细致,却也琐碎,对方倒是一如既往听得耐心,不敷衍也不会不当一回事。
  谢清豫感慨过一番之后,顺口问旁边的人有什么看法。
  陆至言微笑看她,沉吟中道:“以前是不觉得,现在听你这么说,等会儿回去,恐怕得仔细瞧一瞧才行。”
  所谓仔细瞧一瞧究竟是怎么个瞧法,光从他状似一本正经的表情里便有所意会。
  谢清豫:“……”
  她的满腔唏嘘,满腔触动,被这样的一句话瞬间打散。谢清豫郁闷,又记起他们傍晚到陆府初初见到那位吴表妹时,对方看见陆至言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的事。
  “我还发现一件事。”谢清豫瞥向陆至言,轻哼一声,“你如今明明成亲了,身边有夫人了,怎么还总是这样被人惦记?我记得当初有位小姐……”
  她话说到此处故意打住,没有继续说下去,却晓得他明白。
  谢清豫一双眼睛揶揄看着陆至言。
  陆至言面不改色,略略沉默,方才接过话头:“许多事的倒不大记得,唯一有一件不会忘记。”他微微而笑,“当初也有一位小姐,一心想着如何的抛弃我。”
  谢清豫:“……”
  和这个人翻旧账,她到底是有什么想不开?
  事实上,吴表妹其实没有如何,虽说看陆至言看愣了,但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也不曾做不得体的事。谢清豫提起这些,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为她不合时宜的翻旧账和似乎莫名其妙的吃醋,这天回去之后,他们各自沐浴梳洗过,陆至言几乎花去大半夜的时间——和她就以前的这些事情好好谈一谈。
  陆云绣仍日日倾注心血在书院的事情上,吴表妹来到长安、在陆府住下,自然也晓得这一回事。她十分好奇,陆云绣便邀她到书院去玩,她去了,且自从之后,常常过去书院里帮忙。
  有一次,谢清豫到书院去,正好见到这位吴表妹。
  她原本是想过去找陆云绣的,可是陆云绣人不在书院,似乎有事出去了。
  吴表妹告诉她:“是许夫子家里有事,他娘病倒了,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好……”
  谢清豫问:“去探病了?”
  吴表妹点一点头,有点儿没头没脑说:“毕竟许夫子人很好。”
  见她表情认真,谢清豫笑问:“怎么这么说?”
  吴表妹莞尔一笑:“因为他对表姐很好啊。”
  谢清豫从中听出几分别的意味,不由得眨眨眼,这是……有情况?
  是不是有情况,谢清豫是不好直接去问陆云绣。不过这位许夫子是从最开始便在书院里教书的,她见过不少,且她记得也是在书院第一次见到的这个人。
  彼时对方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子,里头装着的是要拿回家做饭的新鲜食材。那会儿陆云绣好似稍微提过他家里有位母亲,说他每天都要下厨给自己母亲准备饭食。
  虽得知许夫子的母亲情况似乎不太好,但因为不够熟稔,不好做什么。后来见到陆云绣,谢清豫也问一问许夫子家里的情况,却未得到好消息。
  这之后差不多又过去半个月,谢清豫和陆至言回陆府吃饭时,她从陆云绣口中听说许夫子的母亲去了。这个消息来得叫人惊讶,而另一个消息同样突然——
  办完母亲的丧事的许夫子,也已经离开了书院。
  陆云绣说,他以后不再回来教书。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更番外啦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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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孕事
  谢清豫原本想着,许夫子离开书院,不知陆云绣会否觉得遗憾与惋惜。
  然而,从始至终陆云绣身上都没有表现出这种情绪。这一件事,她好似十分轻松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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