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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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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破名字有什么好问的,”柔亦把他拖走,“赶紧看看驿站有什么能入口的给夫人打打牙祭吧。”
  宇文棠牵着我走在打闹的他们身后,含笑不语,心里,却吃了蜜一样的甜,“你笑什么?”我问。
  “你笑什么?”他反问我。
  “我在笑你啊。傻傻的。”我反唇相讥。
  “我愿意被你笑,傻傻的。”他笑着,吻上我的额头。
  店里只有一个老妇照看,要吃什么都要自己动手,也只有农家的野菜,馒头面条,柔亦撇着嘴跟我讲,“夫人要是不喜欢,我们换一家。”
  “有什么吃什么吧。”我看着眼前的牛肉,“加上这个,勉强,可以顶一顿了。”
  “记得,那一壶好酒,”宇文棠嘱咐,“虽然有洞房夜,但是没有合卺酒,总是却了什么。”
  “奴婢这就去准备。”柔亦笑着下去,小路子也陪着她去,我和他在店里坐着,店家的茶水虽然不好,但是勉强还能解渴,我一杯一杯的喝下去,但是宇文棠的面色,却渐渐凝重起来。
  “丫头你听,有官兵。”他说。
  “官兵吗?”我搁下茶水,却怎么也捕捉不到那细微的声音,唯有山风而已。
  “快,躲起来。”他牵起我的手,藏入楼上客房。
  而果然不多时,便有十几位着重甲的兵士进来,吆五喝六,嚣张跋扈。

☆、198 皇帝是宇文棠?

  “有什么好酒好肉都拿出来,叫大爷好好吃上一顿。”为首的一人把刀拍在桌上,便吆喝起来,可惜那老妇耳朵并不灵便,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是指着后厨,意思是叫他们自己做去。
  “这老婆子是个聋子,嘴巴也不好使。”众人哄笑。“罢了罢了,咱们喝点酒解解渴也就算了,还是上路要紧。”
  “上什么路?那皇后娘娘的名声咱们几个谁没听过?万一惹急了把我们几个都砍了玩玩,别说是当今皇上,先皇在的时候,谁管得着?再说,天高路远,谁晓得她往哪里跑?我们也就是出来溜达溜达,回去复命就是。”那人咕嘟嘟仰头饮下半坛美酒,大喊着“爽——”递给下一位,几个人萱萱攘攘的分享着这几坛酒水。
  我听他们说道皇后娘娘,便知道我离宫的事情必然已经沸沸扬扬,好在,并没有涉及宇文棠,想必是宇文傛觉得这样丢脸的事情,这么显眼鲜艳的绿帽子,他还是戴不起。
  心里只想着他们快点喝足了往其他地方去,我和宇文棠好脱身。
  “这酒虽好,可是没有什么东西佐酒,还是没了味道,”突然有一人站起来,“哥几个喝着,小弟看看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东西可以垫吧垫吧。”
  他直接往后厨那边去,我才想起那边的小路子和柔亦,这两人估摸着还不晓得前头发生了这些事,我急着就要冲出去,却被宇文棠抓住,“这两人鬼精灵,怎么可能落到这些人手里。”
  我虽然心急,但是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没得我出去偷鸡不成蚀把米,万一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乱子,我也是不该现身的,只要抓不着我,还是无功而返。
  我的担心果然多余,没几分钟,便见那人端着两盘菜出来,大笑道,“原是我们看不懂这老婆子方才比划的东西,哥哥们不知道,后厨那边有这老婆子的儿子儿媳,炒的可真正是一手好菜,这样我们哥几个有酒有肉,痛痛快快的喝起来。”
  “儿子?儿媳?”
  他的菜还落到桌上,为首的那人便提刀站起,“这里老子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十次,都是这老婆子一个人,哪里冒出来的儿子儿媳?”
  “怎么不会?”端菜的那人将其按倒,大笑道,“大哥放心吃,她那个儿子丑陋无比,也是说话不利落,听不着咱们说话,除了这老婆子,谁生的下这么个东西?”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举杯换盏,吃的尽性。
  我同宇文棠见着如此,心里已经放心的多,为今之计,趁着他们未发现异样,先走为上,却听见屋后有布谷鸟叫,心里奇怪,大冬日的怎么会有布谷鸟?
  偷偷的打开客房后窗,果然是他俩,脸上抹了锅底,黑一块白一块的,怪不得那人说他又丑又笨,我心里真是佩服这两个人的小机灵,好在这屋子建的不甚高,宇文棠翻身跃下,又回身接住跃下的我,沐颜马在后山流离园一个人无拘无束的惯了,不喜欢呆在马圈里,宇文棠只好把她和那匹黑马一同栓到屋后山坡上,反而是叫那些人不曾怀疑这驿站还有别人,牵了马匹,大道是不能走了,今夜,也只能是翻过这山坡,另寻出路。
  “好在奴才聪明,听着外面又人吼叫,立刻就扮丑了等着,那婆婆眼睛不好使,耳朵不好使,我就装个哑巴儿子,多么可信。”小路子欢喜的跟我讨功,“主子,你不晓得,当时吓得柔亦都要尿裤子了。”
  “叫什么主子,就你这点记性,迟早露馅。”柔亦不服,“要不是我配合,你还不是要露馅?”
  两个人牵着马儿又绊起嘴来,我看着也无奈,宇文棠看着我笑,“曾经,你也这样不服输的。”
  “本来我也没输过。”
  “是是是,陆夫人怎么会输。”宇文棠立马鞠躬赔礼,“都是夫君的不是。”
  他唤我夫人,已经叫我脸红,一句“夫君,”更是叫我羞的无地自容,扭过身子不去理他,下一秒,却还是在他怀里,“冬天冷,别闹小脾气。”
  我在他的臂弯下迈着大步,却不知,我们这一走,便再也走不回来。
  夜里果然没能走出大山,好在姑姑备的东西足够的多,几张虎皮毡子铺在地上,点上篝火,几人围坐,便也没有那么冷,带着的干粮肯的人口干,只是当下能有些吃的东西也便不错了,睡是断然不能睡的,好在几人说说笑笑,也不觉得长夜漫漫。
  大约是夜半时分,我靠在宇文棠的怀里迷迷糊糊,小路子突然惊呼起来,望着一处树影大喊道,“有人!”
  着实唬住了众人,柔亦尖叫着往我身边躲过来,而我只好一个劲的往宇文棠怀里钻。可是过了许久,还是没什么动静,柔亦和小路子壮着胆子起身,想往那边看看。可是相互推诿,谁都不愿意过去。
  “我去吧,”宇文棠提剑起身,“你们照顾好她就好。”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往暗处移去,虚晃几个剑花却也没什么收获,四处巡视一遍返回来,“没什么异样。”
  小路子挠挠脑袋,“莫不是我眼花?可是方才确实是有人影的啊!”
  “真是胆小如鼠。”柔亦取笑他,“不过是树影,就把你吓成这样。”
  小路子没理由反驳,闷头靠着树干接着打盹。
  这*,便是皇宫灯火通明的*,第二日的清早,便是新皇继位的大礼,我睡不着,却不想惊动他,只好倚在他身上思量,闭上眼,满目,皆是我的凤冠霓裳,难道说,我也是惦记荣华富贵的人吗?
  我晓得我不是,不然怎么会饿着肚子,风餐露宿,心里还觉得这样甜?
  不知是什么时候朦朦胧胧间睡去,而第二日一睁眼,便是四面围上来的兵士,那一刻我的心终于感受到了要炸掉的紧张,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指。
  受痛睁开眼睛,还不等他缓过神,便是这些人齐声跪倒,三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什么情况?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同柔亦小路子,面面相觑。
  而他只是一瞬间的恍惚,便接过佩剑翻身上马,“回宫再议。”
  兵士仿佛看不见我,只随着他离去,我跨上沐颜马,叮嘱小路子和柔亦,“你们在这等我回来。”
  为什么?新皇登基的时候,为什么却是兵士来这荒山野岭,来寻他?
  为什么?他会是新皇?
  宇文傛呢?他怎么样了?
  他为什么不慌张?也不疑惑,而是那么淡然的,接受了众人给他扣上的皇冕?
  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宇文棠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瞒着我?
  拼命的抽着沐颜,我疾驰着,努力的追上他,“宇文棠,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回去,回去等我。”他不回头,一味打马。
  “宇文棠,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一鞭子抽在他后辈,几乎是歇斯底里,“你回答我啊!”
  “大胆,敢对陛下无礼。”几人的长枪,已经指向马上的我,将我困在其中,不能动弹。
  围困至此,我终于懂了,“宇文棠,你是在和你的母妃骗我,骗我的感情,骗我的圣旨,骗走了傛哥哥的皇位,宇文棠,你竟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他终于在我的谩骂声中回过身子,“丫头,若是我说,都不干我的事你可会信?若是我说,我回去,只是想解释清楚所有,把皇位还给皇兄,你可会信?”
  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怎么会不信?
  “带我回去好吗?”我望着他,“我只是想陪着你,无论什么时候!”
  他飞身过来,安稳的落在我的马上,紧紧的拥住我,扬鞭,往着皇城的方向。
  我信他,却在入宫的那刻,听到了铺天盖地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从前这些声音,只会对着宇文傛,如今,只是*功夫,是不是也算是物是人非?
  未央宫,惠妃,不,应该是太后娘娘,已经在等着我们。
  “皇儿,你终于回来了。”她扶着宇文棠的肩膀,对我视若无睹,“皇儿可喜欢今日的一切?”
  “母妃,你为何还是这样做了?”宇文棠推开她的双手,“母妃,你怎么就不知道知足?”

☆、199 东宫之祸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上前拉住她的衣襟,“惠妃,你究竟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她大笑,“有你的一道圣旨就足够,何必我再做手脚?”那道曾经是我写了立她为后的圣旨,从她的手中再拿过来,如今洋洋洒洒,已有千言。
  但是我还是看懂了,她说,先皇驾崩,是太子一手作为,先皇已知太子狼子野心,所以留了一道圣旨给我,叫我揭露他的真面目,皇位,由八皇子宇文棠继承。
  父皇驾崩前,是独自见过我,满朝皆知,而那时候真的说了什么,谁还在乎,有这圣旨就够了!
  “钟灵,你真是傻的可以,我杀了皇后,想要皇后位,可是他却不肯给我,我只好杀了他,难道你以为这个时候,我真的还稀罕一个太后的位子吗?皇帝不是我的儿子,我这太后的位子,坐的实在不安稳。”她笑着收回我手中的圣旨,“太子妃这样大义灭亲,可是这天下女子的典范,你放心,以后你是哪里飘摇还是哪里快活,哀家都管不着,可是皇后的位子,你想都别想。”
  杀皇后?杀父皇?
  我看着脸色惨白却还是一言不发的宇文棠,想起他那*的躲闪和无言。
  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小笃是惠妃的人,他也是晓得的。一开始,他就知道惠妃的谋划,可是他却一言不发,任凭这些事情发生。
  他那些日子在伏羲宫的一出出,何尝不是谋划好了的苦肉计,惠妃是主谋,他何尝不是帮凶?
  皇后的位子?
  我何曾稀罕过?
  若我在乎,我何必费事?好端端的太子妃,好端端的凤仪宫,我唾手可得,何必同他远走天涯?
  “你知道的,你都是知道的对不对?但是你还是纵容她做了这些事情是不是?”
  “丫头,她对我们母子有恩,我不能。。。。。。”
  “不能?不能什么?不能不当皇帝,不能不坐拥天下?什么娘亲,什么凄苦,都是你的鬼话!我再不信你。”
  真的好可笑!
  原来自己一直信的,要的,除了谎言,还是谎言!我一直在这些人费心编织的大网里,自命清高。
  我尤不能从他们这丑恶的嘴脸里回过神来,却有人来报。
  “陛下,太后,废太子在东宫,点火自焚了。”
  他说的忐忑,却不知我的心,已经翻山倒海。
  “宇文棠,若是他有什么好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转眼盯着惠妃,“你也是。”
  这是我今生跑过的,最快的速度,最远的距离,可是远远的,东宫的浓烟,已经升了起来,在空中,如腾风而来的妖魔,越往前,确实四处躲闪的宫人。
  “太子殿下疯了,疯了!”
  “快走吧,万一火蔓延过来,可怎么好?”
  “只是可怜了东宫众人!”
  东宫众人?
  傛哥哥,姑姑,还有小小的室宜,她们都在那里,我怎么敢不回去!
  我抓住眼前的宫女,质问道,“东宫失火,为什么你们不去救火?”
  “太子妃娘娘,不是奴婢们不救,东宫宫门紧闭,火舌卷的太高,实在是已经救不得了。”
  “救不得?怎么会救不得?”我反手掌掴过去,“哪一个不去救,叫你们知道厉害!”
  从来没有今日这样失态,我拖着不知哪里抓来的宫人,一直拖到东宫门前,未等我的手掌触及铜栓,便有滚烫的热流将我吓退,而那两人,我一松手便逃之夭夭。
  “傛哥哥,是我,是我回来了,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隔着厚重的宫门,我哭喊道,“我知道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傛哥哥,求你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求你,让我陪着你,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傛哥哥,求你,求你!”手掌拍在宫墙上,声声响亮,我只求,他能听得见,而回答我的,是火舌卷动声音里的室宜的哭嚎,“母妃,救我,母妃,救我!”
  “室宜!室宜是你吗?室宜,你在吗?”我沿着宫墙寻觅着她小小的声音,努力的想离她更近一点。“室宜,帮母妃打开宫门好吗?”
  久久,再没有声音,我侧耳倾听良久,却再没有谁的回话,我喊的累了,哭的累了,只当自己是幻觉了,却有长箭,翻过宫墙,插在远处的青砖上,铮铮作响。
  长箭上,分明的,绑着一封书信,亦有火苗欢悦的跳动,要吞噬这一切。
  我立刻奔上去挡下来,吹灭那烧毁一角的火苗,看到那句“钟灵亲启”,我怎会不认得,是傛哥哥的笔迹,颤抖着打开,心殇满怀。
  “钟灵,犹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一个很明媚的清晨,却有很愤慨的心情,可是一个玉团粉砌的奶娃娃,叫我生不起气来,十四年,我心心念念的苦苦守护了十四年,我以为我会融化你,温暖你,可是,却还是那么无力和无用。
  只是我从未想过,我的一生,会这般的毁在你的手里,九龙阶,我再有一步,便会是这天下的主人,可是我却在那里等来你的背叛,你的残忍,若有来生,我宁愿,不要再遇见你,可是此生,此生我从不”
  书信在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字迹,已经被火苗焚毁,只有独特的味道和棕褐的痕迹,而也在此刻,身后的宫门终于在大火中倒下,熊熊烈火里,宇文傛抱着室宜,如丰碑一般伫立,也只是一秒,便倒了下去。
  什么都来不及看清,已经是一片死寂。
  是有多么的难过难受,他才会这样的毁灭他所拥有的一切?
  是有多么的愤慨和心殇,他才不愿意再见我一面,最后再见我一面。
  我不知道的是,他说的,是此生从不后悔爱上我。
  庆幸的是,我从来没有知道,我心里的愧疚和难安,也总算,可以小小的消解那么薄弱的一点点。
  东宫在为时两个时辰的大火里,变成了这宫里埋葬了三百六十一口人命的最大坟墓,而我,也在这宫门前足足跪了两个时辰,三百六十一口人命,有被我的无知背叛了的傛哥哥,有为我的无知承担的姑姑,还有一无所知的,锦瑟唯一要我保护的公主室宜,我是这一切的凶手,我才实实在在的该死!
  为我的天真,我的无知,我的自视聪明,去死!
  苍凉的天色,下起雪来,因为这掩盖一切的纷扬白雪,我才想起,今日,竟然又是一年腊八。
  养我护我的东宫,我长大的东宫,护我长大大那些人,都覆灭在这个日子里。
  “丫头,下雪了,跟我回去吧。”
  为我披上大氅,他在我的身旁跪下,重重的,不断的扣头。
  他说,“大哥,对不起。”
  何必惺惺作态,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皇上好闲的心,怎么?觉得你大哥为你一手打理的登基大典不够隆重辉宏吗?”我甩掉大氅冷笑着看他,“皇上,废太子已经畏罪自尽,你要怎么处置我这个废太子妃?”
  “丫头,不要跟我置气好吗?”他拥住我,“丫头,看你这样,我心疼。”
  心疼?
  你知道我有多么心疼?
  父皇,他说他要看我长成,看我的儿女,还要看着最小的宇文恸成家。还有傛哥哥,还有姑姑,她们都说过要陪我一辈子,却都死在你的阴谋之下,你可也会心疼吗?
  “宇文棠,也许,也许我一开始就是错的,就应该认命,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做我的太子妃,皇后,学着辅佐君王,协理六宫,不该遇上你,就不会有以后的所有所有,”我淡淡道,“宇文棠,我们从十四年前的相识,便是错的。”
  我不愿听他的解释,也不愿再看见这样我已经爱不起来的面孔,轻轻推开他,三拜九叩大礼后,我说,“民女见过皇帝陛下。”
  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此。
  你做了这些,如今我都认,都接受,我不怪你,也不再恨你,我犯了这许多的错,我自会赎罪,你我之间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此,这也是你我,最好的结局了吧。
  “不要,不要离开我。”他紧紧攥住我的衣袖,“丫头,我不要这个皇位,不要这个天下,我只要你,你才是我的天下。”
  我无话好说,也无言以对,拔剑相向,直指他的咽喉,“宇文棠,我只求你,放过我!”
  “那么,若是我死了,你会信我吗?你会原谅我吗?”几乎是欣喜的,他扑向我的剑锋,他已经死过一次,是为我。难道还会有一次,是在我的剑下?
  而我,并不愿意认输!

☆、200 破茧重生

  剑锋过处,他的脖颈之间,已经是一片血红,他不退去,我不撤手,这样的僵持也只有一瞬,因为,宇文泰的巴州大军已经攻到京城之下,“清君侧,灭歼佞。”他居然会打着这样的招牌,带着巴中十万子弟,这样赶来,为自己的父皇奔丧。
  “陛下,王爷的大军已经攻到城下,若不还击,攻进皇城,不过只用片刻功夫。”来报的将士跪倒在地,那眼睛瞟着我,吞吞吐吐的补充道,“为首的将领,便是太子妃的兄长钟棱与钟栊。”
  我的兄长?
  完全失去了记忆的,只在别人口中存在的兄长?
  长剑落地,这一刻,我只想见到他们,同他们一道,回巴州去,回到我来时的地方,避开这许多的纷扰和过往。
  可是宇文棠,却跪倒在我的脚下,“丫头,能不能求你,帮我。”
  帮你?怎么帮?提裙转身,我不想,再掺和其中。
  “丫头,只要你愿意说动阿泰同你的哥哥退兵,我愿意,让出皇帝位,皇子中,另选贤人继位,惩治太后乱国之罪,放弃这里的一切,同你远走高飞。可好?”
  远走高飞?
  我们中间,隔着傛哥哥,隔着姑姑,隔着室宜,隔着三百六十一口人命,隔着惠妃重重的阴谋,怎么还能相伴天涯?
  皇帝,是谁都可以。
  天下是谁的,与我何干?
  可是,我不忍心,不忍心这京城变的满目疮痍,不像我的哥哥们手染鲜血,也不舍得父皇的江山,就此凋零,最重要的,我不止有这些私心。我还想为傛哥哥,求一个清白,千千万万年后,我不想他,还背着弑父谋权这个罪名。
  “我可以帮你,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傛哥哥。”我望着身后的废墟缓缓转身,“我要史书工笔上,不要有污一点傛哥哥的声誉,我要他,依旧是父皇驾崩后的第一任帝王,我要他,以帝王之礼下葬,这东宫三百多人,虽亡,优容。”
  “我答应你,”他重重点头,“丫头,只要你讲,我都会应下。”
  指尖抚摸的纹路,是我备好了的,素衣素服,粗衣粗布,褪去了宫裙锦衣,我以为,我便寻到了自由,寻到了爱情,
  真是荒唐的可笑。
  只是这一次离开,我不愿多待一秒,沐颜马出了宫门的那一刻,我以为此生,对这个宫廷,了无牵挂。
  而宫墙上,是他在目送,他说,“丫头,无论多久,我等你回来。”
  四蹄飞驰,我只当他讲了一句玩笑。
  世事难料,我并不晓得,他因为这一句誓言,在此地,等我有多久,而我因为这句玩笑之后的背叛,又恨了有多久。我以为我再不会踏回的宫墙瓦砾,却是我这些年来,日日梦回的地方,不为思念,只为仇恨。
  城门上,是备好了的弓箭手,而城下,是阿泰的大军,为首的守将见我来,有一瞬的不能自持,他是不知该唤我太子妃,还是皇后娘娘,还是我只是一个废太子的庶民之妻,该上前立即拿下?
  可是他仍旧是跪下,只是嘴角,喊不出名号。
  “你是?”
  “臣京师提督邓维贺。见过。。。。。。”
  “叫我钟灵就好,”我对他挤出一丝笑纹,“皇上要我来看看。”
  “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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