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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无解,事不过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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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玉暖香沉
杨眉手中抱着一瓶蜡梅,沿着招手回廊过来, 到得暖阁门口, 却见那门仍旧紧紧的闩着, 便知里面仍未了事, 便把手中花瓶放在回栏之上, 一边修剪花枝,一边听室内动静, 心中一时忧惧,自己躲出去折梅这半日,邵之剑还未弄完,难道有甚么波折么?
正在情不自禁就要胡思乱想之际, 暖阁门被人从内打开, 邵之剑抹着汗出来,见她等在门口,便道,“行啦, 你进去吧。”
杨眉见他满面疲倦,顿生歉意,便道,“辛苦啦。” 边说一边俯身将花瓶抱在手内, 笑道, “好看么?”
邵之剑促狭笑道,“大小姐选的,怎么都是好看的。”一时又点头道, “却是头回见你与我客气。”
杨眉尴尬道,“邵大神医,早前我心里着急,口气不好,您大人有大量,总不至于与我计较吧。”
“与你计较?我也得有那么大胆子呀……”邵之剑只是笑个不住,停了一时又道,“咱们府督大人如今好多了,只需好好将养便是,今夜我要回府去,前些日子老爷子连家也不让我回,倒让我那几房夫人寂寞得紧。”
杨眉哼唧一声,“夫人?还几房?”
邵之剑自知惹不起这一位大小姐,便也不去招惹,自摸摸鼻子去了。
杨眉见他离开,抱了花瓶入了暖阁,抬眼便见谢览倚在大迎枕上,只闭着眼睛,安稳地躺着,也瞧不出是睡是醒。他因方才施过针炙,只穿着宽松的衣袍,并未束带,被子也只笼到腰际,隐约便能瞧见半个雪白的胸脯。
杨眉只觉得那一点肌肤白得刺目,瞟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自捧了花瓶放在窗前案上,狭窄的暖阁内立时暗香浮动,熏然的暖意中透出香甜的味道。她整了整花枝,往火盆旁烤热了手,才又坐到榻边,伸手便将那松散的衣袍给他拉紧,又将他露在被外的手塞入被中。
正要抽手之时,却被一只雪白的手按住,压在被间。她一时失笑,抬眼却见他仍旧闭着眼睛,便道,“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谢览轻声道,“本是睡着了。”
杨眉凑近了瞧他,便觉他鬓边乌发都是湿漉漉的,透着温润的水意,她探手摸了一摸,忧心道,“方才出了许多汗么?”伸手摸了摸衣袍却是干爽的,想是针炙之后换过衣裳,她惦记邵之剑说针后损耗厉害,便道,“你且睡一会儿吧。”
谢览顿时摇头,“这几日早也睡晚也睡,好生厌烦。”仍旧拉着她手不放,轻声道,“你陪我说说话吧。”
杨眉被他一句话说得笑个不住,“既是睡烦了,想起来也容易,等邵医使发话吧。”说着便朝案边指了一指,“我方才出去折的梅花,插瓶是不是特别好看?是不是好香?”
谢览连瞟也未去瞟一眼,只道,“远不及夫人身上香。”
杨眉面皮一红,清了清嗓子才尴尬道,“还……还不是你那什么暖香丸么……”这么一说她突然醒悟只怕这一辈子都离不得这甚么暖香丸了,心中不勉生了些许黯然,果然太阳底下没有便宜事,白拣的这多半辈子,便是要拿吃多半辈子的药来还。
谢览自睁眼时目光便一直在她面上流连,她那一点极细微的变化都瞧得一清二楚,又怎不知她心中所想?自低头把玩着被他握着的那一只手,翻来覆去的揉捏一时,才道,“阿眉,想不想……以后都不要吃那暖香丸了?”
“可以么?”杨眉大喜过望,每天早起一丸药的日子她早已过得无比厌烦了,谁要一天到晚把药当饭吃啊?一抬头与谢览那要笑不笑的目光相触,登时灵醒,又泄了气,“其实……每天吃着也挺好的……还能当香水使……一举两得……”
大约是被谢览那轻而易举的口气诱惑了,竟然轻易流露本心,要真有法子能不用再吃这药丸,谢览只怕早不让她吃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自己方才一副“姐早就吃够了”的模样,要谢览看着,不知有多刺心——毕竟这个病根子,说到头也还是托了他老人家的福。
谢览瞧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一时好笑,一时又生了酸楚,便朝她招了招手,待她又靠得近些之时,将她拢在怀中,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若不想吃,从明日起,咱们便不吃了。”
杨眉见他模样不似玩笑,惊异道,“真的?”总感觉——不太真实的样子,怎么破?
谢览在她额上戳了一戳,“我几时哄过你?”
杨眉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确是不曾哄过,好习惯,望继续保持。”正待再戏弄他几句,恍惚却见一个人立在暖阁门边,大吃一惊,忙一把推开谢览,站起身来。
此时方瞧清门边那人竟是路春。
路春面上尴尬犹胜她十倍,他匆匆过来本是有急务,在门外敲了半日门也没人答理,便以为谢览随杨眉出去赏梅了——毕竟这两位近日常去。他琢磨进来放下本子便走,谁料这一进来却见那二位正倚在榻边腻腻歪歪,登时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只觉此番不被大人一脚踹出去必是新年头柱香烧得好……
人生艰难,莫过于此。
杨眉匆匆道,“我……去趟厨房……”便看也不敢看他,自匆匆跑了。一路走一路发誓,要在暖阁门口立个“工作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再这样下去,她还能有脸出门么?
在厨房里躲了一时,闲着无事便又炖了罐粥,杂七杂八往内扔了许多邵之剑吩咐的补药,反正谢览如今十分好说话,只要是她鼓捣出来的东西,总会吃个一干二净。她偶尔手抖药材扔多了一股子怪味,他也无甚抱怨,最多皱皱眉毛。杨眉便越发得寸进尺,只恨不得在这十余日工夫里把他养到如燕京时一般白胖……呃……白嫩才好。
一时炖得妥了,估摸路小爷也走了,杨眉才将瓦罐放在托盘之上,回了暖阁,一进去便见谢览手中拿着一个纸折子,满面肃然,确是一副公务繁忙的模样。
杨眉左右望了一圈果然没见路小爷影子,十分放心,却仍旧装模作样道,“路春怎么不见?”
谢览头也不抬,仍旧研究着手中的纸折子,随意道,“你不是等他走了才回来么?”
杨眉一滞,只得老了面皮全作未闻,将粥罐放在案上,舀了一碗出来,捧到榻前,“刚炖的粥,吃一些吧?”
那瓦罐一揭开谢览便闻一股子浓重的药味,不由皱眉,将手中的纸折子一合,似笑非笑道,“夫人,你这是给本督吃的?”
杨眉低头闻了一闻,唔,果然好像人参……是人参吧……好几味补药……也闹不明白是哪个……放多了?尝了一口的确……滋味有点……一般……
她顿感尴尬,便将碗撂在案上,泄气道,“等我再去炖一罐吧。”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刚刚走到暖阁门口,却听谢览道,“回来。”
她一惊回头,便见谢览朝暖阁门指了一指,“闩上门。”
杨眉哦了一声,猜测他是有甚么要紧事要说,自闩了门回去,认真地望着他,“什么事?说吧。”
谢览将手中纸折子往旁一扔,朝案上粥碗努了努嘴,“拿来吧,喂我。”
杨眉一滞,“我重新做吧……这个也不好吃。”
谢览见唤她不动,便探身自取了粥碗,用木勺舀了,自己一匙接一匙慢慢吃粥。杨眉只觉面上发热,抬手阻他,讷讷道,“别吃了,好难吃的,是我……我的不是。”太过急于求成了,一口吃成个胖子什么的,这世上哪有那许多好事?
谢览只笑了一笑,轻轻推开她,很快将一碗粥吃得尽了,伸手拉她上榻。
杨眉被他拢在怀中,面颊便贴在他胸口,他那中衣是极细的丝绸缝制,本就薄如蝉翼,衣襟又是半敞着的,如此这般便与肌肤相贴毫无二致。杨眉只觉他胸前肌肤温凉腻滑,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只轻轻一碰便面红过耳,待要挣开之时,那推拒的手便又触到胸前一处说不得的地方,登时便似被火灼了一般,尴尬道,“阿览……放我……起来。”
谢览低了头,专注道,“方才不是说好了么,咱们自明日起,要把那暖香丸扔了……”
杨眉又羞又急,便道,“扔就扔吧,且先……放开我……”
“放开你还怎么扔?”谢览嗓音越发轻柔,几乎便是在她耳畔吐气,弄得她又痒又羞,入耳的话便似炸雷一般,“我散功半年……为的……便是今日……”
杨眉被他一句话点醒,也顾不上羞窘,伸手抵在他肩上便出声斥道,“你竟还敢说?如今多事之秋,你散功作甚?这一回病得小病差点没有,知道我有多害怕么?”
谢览全不在意,只专心解她衣带,口中道,“没甚么用处的东西,散便散了吧……”手指在那衣带上绕了半日也未曾解得开,想是府中之人准备的都是宫中如今最时兴的样式,他久未涉猎,一时半会儿又哪里知其中门道?耐烦心磨得尽了,他伸手往枕下一探,指尖便多了一样物事来。
杨眉还在纠结他无事散功自毁长城之时,却见他三指拈着一柄寒光凛凛的薄刃,向自己胸前逼来,她冷不防被他吓得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失笑道,“阿览,你这拿这么个东西,是要将我开膛剖腹么?”
谢览随意道,“确是想将你开膛剖腹……”一手白刃逼得近了一些,另一手抚着她胸膛之处,“将我……装在这个地方。”
第114章 再见卿卿
杨眉本来瞧他在床第之间取了一柄凶器来,感觉十分好笑, 却被他这么一句话说得心中酥软, 便也不再挣扎, 自放平身体, 探手握住他捏着白刃的右手, 往下拉了一拉,阖目笑道, “那你剖吧。”停了一停又道,“剖开来瞧瞧此处还有没有空余处?”
谢览见她伸手过来抓握,怕她不慎划伤,忙格开她手臂, 待听清她的意思, 复又不高兴道,“怎的没了空余处?”
杨眉吃吃笑道,“等你打开时,猜猜能瞧见的却是哪一个?”
谢览愣了一下, 顿觉如此良辰在嘴皮子上消磨时光实是罪过,便伏身向下,密密地自她眉间吻起,一点一点沿着面颊渐渐往下, 待亲到那嫣红的嘴唇之际, 右手薄刃缓缓落下,自她颈间往胸腹之下轻轻划过。
羽府人人使刀,谢览统领羽府上下, 本就是使刀的绝顶高手。他此时虽无内力在身,然而轻重分寸拿捏半点不错,这一刀过去,杨眉身上衣衫从外到内尽皆裂开,开金见玉一般露出柔软的躯体。
杨眉被他吻得犹在沉迷之际,忽觉胸前蓦地一冷——方知他无事摸柄白刃出来是要做些甚么。她身为一代宅女,并不似古代小姑娘一般忸怩,此时既已心知肚明会发生何事,便也不去作态,反而笑道,“你若没那能耐解开,我来便是,做什么毁我衣衫?”
“一件衣裳,毁便毁了……”谢览闷声道,“这等粗活,怎好劳动夫人?”说着便含了她双唇,沉身往下。
杨眉微微皱眉,二人一同乘了一叶孤舟,自江海之中随波涛上下,颠沛起伏,又一同穿越无垠黄沙,任由烈日焦灼,于绿洲之中饮甘美天泉……
犹在飘摇之际,她忽觉胸口一处剧痛,那痛楚便如炸裂一般,沿着心口蜿蜒而下,直入丹田。扯得她头皮都绷得紧了,忍不住便痛呼出声,又恐门外有人听见,匆忙间将右手塞入口中,将那痛呼咽在口中。
谢览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亲,柔声道,“无事了,别怕。”
杨眉睁大眼睛瞧他,却见他右手指间并排扣着三根寸余长的银针,暗室内散着冷冷的寒光,她一时恍惚,心中便似明白了什么,“你……方才是?”除了她那阴寒真气么?
难怪今日突然兴致勃勃,原来如此。
真特么,情何以堪……啊……
谢览也不知她心中小九九,自将手一挥,把那排银针扔在案上,口中道,“这针有好久未使了,还算好,未曾生疏。”说着又俯下身,将嘴唇贴在她耳畔,以气声低语,“以后咱们便不用吃暖香丸啦……”他见杨眉还待说话,便腾了一只手掩她口唇,“这些琐事以后再说,咱们正事要紧。”
杨眉本待挣扎一下挽回尊严,然而被他的气息一拢,又提不起劲儿来,算了吧,管他是为了什么……今日也要把生米煮作熟饭了。
动机什么的,谁在乎?
下一时便觉自己身陷沙海,耳畔有萧萧的风声,躯体却全无支撑,往无穷的深渊之中直投而下……
杨眉睁开眼时,窗外日光明灿。
她一时失笑,忽然便觉谢览一个古代士大夫,与她大白日里躲在寝房内不务正业,这件事细想起来着实有些不可思议,便生了回身去羞他一羞的冲动。
正待抬身之时却察觉一条胳膊压在她腰间,耳畔有均匀的呼吸之声,携着浓烈药香的暖意一下一下喷薄在她脖颈之处。她动弹不得,便往他面上摸了一摸,有温软的触感,摸了半日也无反应,想是正睡得香甜。
杨眉轻轻抬了他胳膊,坐起身来,果然见谢览伏在枕间,犹自一副与她耳鬓厮磨的姿势,只一头极长的发凌乱的铺在被褥之上,衬得一张雪白的脸莹白似雪。
她把覆在他面上的乱发理了一理,顺手又把夹被给他扯得高了一些,密密掖好了,才凑到近处细细打量他的脸。
自燕京初见之时便觉这位府督大人生得实是好看,立在市集之中整个人便如夺天之宝,熠熠生辉,把那粗粝阴冷的刑场都照得明光透亮。只那时无论如何也不敢多去看他一眼。
后来……
后来瞧他时时入她在燕京那小破屋子,她虽心生疑惑,却始终不敢相认,一则不知他所为何事,再则……再则便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相信,似他这般身居高位又容颜出世的人,竟会真的对她存了那种心思。
再后来……
再后来与他时时相对,无论如何也该将他这面貌瞧得熟了,却仍是一不小心便会被他容色所惑,总是不信她这般毫不出众的女生,竟会在这拣来的半辈子里,得到一个在自己最最奢侈的梦境中也不会出现的那个人。
她越瞧越是甜蜜,忍不住便俯身在他颊上亲了一下。他此番大病醒来,既有邵之剑日日针炙固本,又有她饮食之中精心照料,总算是比早先瞧着丰润了许多,再不似初回建康之时那般瘦得骇人。只可惜始终时日有限,不日便要北赴军中,若能有个三五月之期与他好好将养,她才能多少放心。
谢览茫茫然张开眼睛,见杨眉正趴在枕间盯着自己瞧,忍不住失笑,探手扯了她到身前,拥在怀中,一张被子裹了,迷蒙道,“不睡觉做什么呢?”
杨眉笑道,“大太阳还在天上呢,睡觉做什么呢?”说着便抬手摸他面颊,纠结道,“阿览,你早拿定主意今日替我除了那病根儿吗?”她自穿越而来,从未感觉身体似今日一般轻盈,便似从来未曾有过肉体的重量一般。
她丹田剧痛之后便觉身体轻似浮云,便记起当日在酒陵之时,那几个闲人言道,顾三小姐武功高强。谢览在燕京之时也曾说过,那顾三小姐与卫阶同出一门,修煦阳真气。所以这许多时日里,她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般活着,便是因为当日谢览在江陵之时,制住了顾三根本么?
谢览闭着眼睛“唔”了一声,朦胧道,“阿娘刚去,你我尚在孝期,本不当如此。只是此事也等不得了……凡事不能过于拘泥,事急,便只能从权……”他提及去逝的母亲便有些迷惘,揽着她的双臂紧了一紧,轻声道,“阿眉,从此这世上,我便只得你一个亲人了,你不可弃我而去。”
杨眉抬手抚他眉眼,轻声道,“那是自然,我也与你一般,你无论何时,都需记得这一句话。”
谢览只笑了一笑,却不答她,只道,“咱们那个婚书虽是正经的,却不能拿给旁人看,且留在我这里。过两日我再另遣人向顾王爷送婚书去,三媒六证七礼八聘的,都要依了规矩来,只是婚期得等一等……总得……等孝期过了……”
杨眉哪里在乎甚么婚期,反正她自此日起便不打算离他左右了,几时成婚都没甚么所谓,只道,“你且小心顾王爷不答应,他可是铁了心要给我招赘的。”
“他答不答应的,由不得他。”谢览丝毫不以为意,隔了一时又道,“当日你不听我话,那日白白在殿上失了封号食邑。不过也没甚么打紧……”他说到此处便睁开眼睛,桃花眼内全是志得意满的意气,“本督日后给你挣一个更大的诰命回来,比那甚么郡主娘娘有意趣。”停了一停又促狭道,“……还有许多吹枕头风的机会。”
杨眉被他逗得直乐,扑哧笑道,“我拿诰命有甚么用处?至于枕头风嘛……本小姐还未必愿意吹呢……”她恍惚想起一事,探手在枕下摸了一摸,果然摸到一柄带着皮鞘的短匕,便摸了出来,握在手内比划一番,“你在枕下藏着这个做甚么?”
谢览一滞,待要说实话又恐引她忧心,只含糊道,“羽府武事出身,我如今又领军职,放把匕首,是题中应有之意。”他随手夺了那匕首,仍旧塞到枕下,逗她道,“你若果然不倦,咱们便继续……”说着便往将她往怀中扯了一扯。
杨眉大吃一惊,忙闭了眼睛道,“方才还不觉得,此时说起,还真的很是困倦呢,咱们快睡吧。”
谢览见她这般做作,忍不住面露微笑,将她搂在怀中,抬眼瞧了一眼案上银针,伸手抓在手内把玩一时,暗叹自己多年未使这套针法,如今竟要做了这般用途……他一手拈着银针,另一手抚着她鬓发,低头见她闭着眼睛,嘴角含着一个微笑,像小猫儿似地往他怀内拱了一拱,又揽了他的腰,方才乖乖睡了。
杨眉在他怀中伏了一时,正在昏然之际,又渐渐感觉今日之事十分离奇……谢览方才说事急从权?不,不对,她既要与他一同北赴军中,要除这病根,什么时候不可以,左右那暖香丸她早已吃得惯了,总也不怕多了这几天。
她心中不安,抬头便想问他,却在眼睛睁开之际瞧见面前谢览雪白的一只手轻轻拂过,她迷茫中只见那指间几点寒芒闪动,那是——早前与她治病的银针?
她心中不安立时化作绝望,开口便想喝止他的动作,却在张口之际感觉眼前一黑,恍惚中只余了一个意识:阿览,你答应带我同去,你还说过不会哄我的。
谢览扔了手中银针,扶她躺在榻上,无声道,“兵凶战危,北地凶险,不能带你去了。”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触,叹息道,“再见卿卿。”
(本章改了些字,因为不能开船不能开船,对不住各位了哈 ……)
作者有话说在下面:
第四卷到这里就结扎啦,在下只有一个问题:要不要包子?
卷五:益州天下
第115章 八卦时间
益州三郡为蜀郡,梁郡, 剑南郡, 州府在风景秀丽人物比风景更秀丽, 吃食美味日子比吃食更美味的锦城成都。
这一日春日, 日暖风和, 春桃陪自家小姐往昭觉寺进香祈福,一路车水马龙挤挤擦擦的走了小半日, 才将将到了昭觉寺大门。打发了一个小厮往山门知客处通禀了,等了不足一盏茶工夫,便有一个小沙弥匆匆迎出,到轿前合什, 只道罪过, “小姐要来,何不昨日早些遣人来知会一声?小僧围了山门,小姐清静些在佛前坐上一日,岂不是好?如今……”他左右望望, 为难道,“今日寺内有贵客,小姐……不如明日再来?”
那小姐在轿内道,“甚么贵客?昨夜只觉心中不安, 辗转难以入眠, 今晨临时起意,只愿在佛前上一柱香,另寻一间静室坐坐便走, 我主仆不过三四人,昭觉寺这许多地方,未必与那贵客遇上,且寻个方便吧?”
小沙弥为难一时,只道,“待小僧入内问问师父。”说着便回身入了寺内。
约摸过了一顿饭工夫,那沙弥才出来,向轿内合什道,“师父说了,那位贵客不时便走。小姐且随我入内,往菩提院净室中坐着饮茶,待他们走了,再去佛前点香吧。”
春桃闻声,便掀了轿帘,与秋菊一同扶着自家小姐下轿。主仆三人跟着小沙弥一迳入内。春桃走着,留意那小沙弥一路只拣僻静道路走,忍不住打岔道,“恁大的昭觉寺,只我主仆三个人,怎会那么刚巧遇上?小师傅也是太过谨慎啦。”
小沙弥合什道,“这位贵客十分尊贵,早几日遣人来说话,今日要带一应家眷来寺中清净坐上半日,因着家眷里还有小少爷,十分不欲外人打扰,早已嘱咐寺里不要放其他香客入内。咱们方丈早早应了,回头若知道小僧引小姐进来,还不知怎么大祸临头呢,师父也是个胆子大的……唉,咱们还是慎重些吧!”
那小姐本不欲说话,听他这么说十分不服气,冷笑道,“能有甚么大祸临头?方丈要罚你只管报我名号,我父蜀郡郡守,我母乌郢卫氏,南军卫都督是我族兄,凭他甚么贵客,在这益州地界,也未有甚么人是本小姐惹不起的,你且放宽心。”
此人正是蜀郡郡守沈长青家闺女,行五,沈五小姐沈秋合。
小沙弥回头瞧了她一眼,一肚子腹诽出不了口,也只得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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