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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锦_周琰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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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林岂肯善罢甘休,抱定今日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的决心,几步走至近前。
    惜恩正自哀伤,突而一眼瞅见徐驼子佝偻着身子往这边走来。他人不过十**的年纪,本极高大,只是后天不知得了个什么怪病,家里无钱医治,后来好歹熬过来,却落得个驼背的模样。饶是如此,却比一般人也不矮多少,上下重叠,越发显得一堵墙般的厚重宽大。
    “大小姐,柜上出了问题,奴才特来请示您。”见惜恩匆匆向自己走来,徐驼子不算麻利的行了礼。
    “有甚大事,我不是已嘱咐这几日家中事务繁忙,一应大小事务皆由徐伯定夺。他巴巴的又打发你来,实在多此一举。”惜恩急于脱身,说话也躁了些。
    徐驼子见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便不敢起身,只是事情迫在眉睫,只得硬着头皮道,“昨儿个夜间城里的三间铺子被砸,我爹急得一夜未睡,一面派人报官,一面让人往**上查看是什么人所为。但是至奴才来之时,并无半点有用消息,他老人家这才没了主意,让我即刻禀报大小姐,寻个章法。”
    惜恩立时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丰泽县城的三间铺子几乎占了陈家八成的家当,若是毁在自己手上,自己该如何面对陈家老少。
    不容再想,她即刻进去回了娘,只说有件大买卖要谈,速去速回。陈夫人又百般叮咛了,这才放她出来。
    从马家盘过来的三间铺子都在丰泽县城的东大街,虽相隔甚远,但错落有致。惜恩到得其中一间最大的挂牌子为“蓝缕”的铺子,徐伯早等在了门口,只恨自己脖子长的短了,正翘首以待。
    “可查出些眉目,是谁干的?”
    “还是大小姐的情分,城里几个丐帮兄弟送来的消息,说是黑瞎子一帮人的作为,但是我们铺子素来买卖公平,如何与他们扯上关系,老夫我实在想不通。”
    徐伯之前是马家铺子的账房先生,陈家接手马家铺子,惜恩将原班人马一律按职留用,徐伯也便从账房先生变成了三家铺子的掌柜的。
    “官府是甚说法?”
    徐伯摇了摇头,“衙役说查无实据,让我们自个儿琢磨。”他还想说是否要送些银子,但心知惜恩耿直的性子,转念又把话咽了下去。
    “求人不如求己,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让驼子给我寻几个能打的,我要会会这个黑瞎子,看看他是真瞎,还是装瞎。”
    徐伯未料到看似柔弱的惜恩会是这么个决断,但他毕竟几十年生意场上混的老把式,什么场面没见过。东家说什么,他只有照做的份,躬身退了出去找儿子。
    “就按大小姐的吩咐去办,银子尽管账上取,过不去这一关,你我父子也只有回家抱棍要饭了,要饭你也未必赶得上那起花子呢。”
    驼子深感惜恩不嫌自己残废,抱了有恩必报的心,也不拿银子,到街上称了二斤猪头肉,再买了些花生米并五斤烧酒转身进了棍子胡同,寻自己的结拜兄弟浑驴子。
    “兄弟,黑瞎子这是找我的晦气,不收拾了他,你哥我今后就没饭吃,你给支个招,要一招制服那货才好。”徐驼子阴着脸,来时爹的嘱咐他记得很清楚。
    浑驴子手伸进胳肢窝挠了挠痒,眦着牙,又扔了一粒花生米到嘴里,吧唧喝了口烧酒,翻着三白眼一副天塌下来他也不怕的熊样。“我说哥哥,按理这黑瞎子人虽然横了些,但是他当过兵,那好歹也是管着不少人的千总,虽说犯事被打了回来,一向也都是个讲道理的人。”
    “你是说他背后有人指使?”
    “有人指使是自然,但是我们一旦直接去找黑瞎子算账,惹恼了他,他那脾气自然是不会出卖雇主,到时候反而更加棘手了。”
    “驴子兄弟果然高见,小女子佩服!”徐伯在前撩开帘子,惜恩紧跟着走了进来,把徐驼子和混驴子吓得慌忙站起身来。
    惜恩一身黄色轻纱外罩,白缎子滚金边的中衣,腰间一指宽的黄色腰带,风寰雾鬓轻盈如仙,眉黛春山间流眄一盼,靥生涡晕,清亮的声音夹着女子少有的威严。
    “大小姐怎也来了?”徐驼子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忙挪了跟前的椅子过去,拿袖子仔细的擦拭了伺候惜恩坐下。
    “我今日竟是失策,多亏驴子兄弟提醒,依您之见,倒如何是好?”
    浑驴子不过是个下九流的货色,哪里得人如此另眼相待,又及惜恩这样的绝色人儿,便觉眼花缭乱,心如撞鹿,只两眼瞪瞪的忘了说话。
    “咳咳!”徐驼子作势掩嘴轻咳了几声。
    “大小姐瞧得起我,我便也说些见识,您看可是这个道理。”浑驴子回过神来,思路也变清晰起来,“黑瞎子此人被朝廷贬出来之后,一直生计艰辛,替人办事也就为了几个银子的活命钱,若是大小姐着人寻上门去,左不过打他一顿,又能有甚作用,治标不治本,那就是隐患。”
    惜恩这会子已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室内,只见其家中除了眼前这张桌子,也就靠墙的一张木板床是个家当。心知混驴子说的再不会错,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自然都知道对方的底细。
    见惜恩点头赞同自己的说法,浑驴子便更来了精神,“黑瞎子的老母亲有个哮喘的毛病,那是个常年不停的药罐子。”
    惜恩到此处站起身来,“多谢驴子兄弟一番高见,若是不嫌,就请阁下也到我铺子上担个差事,银子也就同驼子一般如何?”
    浑驴子正要侃侃而谈,突见惜恩起身,只当自己哪句话说错还在发懵,徐驼子已是上前给了他一巴掌,“大小姐赏你饭吃,还不快谢恩!”
    “多谢大小姐恩典!”浑驴子倒身便拜。

  ☆、40莫大不仁

从浑驴子处出来,惜恩领着徐伯边走边说,”今日这事多亏浑驴子的提醒,不然我们铺子又要多了个敌人,成全了那起小人。浑驴子这人看着混,其实丰泽县城内三教九流的事情他又最知根知底,留着有用。”
    徐伯连连点头称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子既有如此见解,更加不敢小觑。
    “罢了,你我先不回去,把事情办了再说,你身上带着多少银两?”
    徐伯摸了摸袖子,回道,“刚出来时想着东家要办事,特意从柜上支取了十两。”
    “够了,药房里买上些治咳嗽的药带上,再到米面铺子里让他们送些白米细面到黑瞎子住处,你我再备上些酒菜,今日倒是要会一会昔日的千总官爷。”
    “这,是不是再叫上几个人的好?”徐伯不无担忧的劝道。
    惜恩摆摆手,“不妨事,但凡他是个男人,也不会对我一个弱女子动手,何况我们又是上门送礼的,万没有抬手打笑脸人的道理。”
    徐伯提了个食盒跟在惜恩后面,二人特捡了僻静的道儿到了黑瞎子的门前。
    几声敲门声后,斑驳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慢慢打开,却露出个七八岁孩子的脸,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黑黝黝的脸蛋,很是壮实。
    “狗蛋,谁来了?”
    狗蛋傻傻的看了会惜恩,露出两个大门牙,憨憨的朝身后喊道,“爹,仙女来咱家了。”
    “臭小子,就会糊爹,仙女能踩咱家们?”说话间黑瞎子也来到了门前。
    惜恩看时,一张刀疤脸很是吓人,酒糟鼻,宽嘴巴,五短身材,一只眼睛被个黑罩子覆上,另一只眼睛虽然犀利,但是虽狠不恶。
    “这位就是黑瞎子吧,小女子陈家铺子的东家白惜恩,这厢有礼了。”惜恩说的不卑不亢,双手抱拳一揖,算是见过,异常爽气豁达。
    黑瞎子只当自己做梦一般,青天白日果真有仙女下凡,直至听其自报家门,这才知道是事主上门报仇来了。一张黑脸更加可怖,冷冷道,“白东家怕是走错了门,我这寒门小户人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女子昔日也不过是个吃百家饭的,尚比不得你有一处遮风避雨之地,何况阁下也曾血战沙场,叱咤风云,也是位英雄人物,我仰慕还来不及。”
    黑瞎子只听得黑脸涨成了关公,多少年不曾有人提起自己昔日的风光,今日有人当面奉承更觉受用,便让了惜恩进门。
    “我敬您是位英雄,过往之事既往不咎,黑大哥请!”惜恩以茶代酒先干为敬,十分爽快。
    黑瞎子眼见得“仇家”如此相待,又羞又愧,端起杯子喝闷酒,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惜恩也不强问,又拉着狗蛋的手问了些可曾读书之类的话。老徐便把带来的药材拿出来,又将煎熬的方法一一叮嘱了老太太,再将身上的银子硬塞给了狗蛋,让他买糖吃。主仆二人好似亲人故友一般,却又比那起子有钱的亲友还要亲上许多。
    “是莫少爷让我下的黑手,他许了我五两银子的报酬,只说砸了铺子给陈家些颜色。这事我原是打死也不该说的。但是姑娘于那莫大少爷有恩,整个丰泽县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也是气他过河拆桥不够仗义。”黑瞎子和缓了神色,一只没瞎的眼睛紧盯着手中的酒杯,慢慢道来。
    惜恩眼光一扫黑瞎子,已是猜出他并未诓自己,世道可畏,人心不古,可恨自己既然救了条蛇。
    “多谢黑大哥实言相告,今日我竟是未来过,你也未见过我,他日若是有个难处,但凡我陈家能帮上忙的,尽管来寻就是。”
    “大小姐,是不是该到莫府走一趟?”二人回到铺子里,徐伯亲自沏了杯茶给惜恩端了上来。
    “哼,我不去找他,我要让他过来找我,再给我下跪叩头赔不是。”惜恩想那莫芳信昔日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今莫四海中风瘫痪,他终于可以重见天日,心狠手辣之处却丝毫不逊于他爹。
    “这位公子里边请,公子好见地,知道我这春风楼最能让人如沐春风,古人有言‘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说的就是我这楼里的姑娘俊俏,我光说没用,公子看看自然就都明白了。”春风楼的妈妈乔俏捏着嗓子站在门口拉客,搽了过多脂粉的脸上笑出了一道道沟壑,肚里无半点墨水,却不忘装斯文,胡乱的扯典故。
    “要头牌姑娘,差了小爷我可不给银子。”惜恩着一身月白色竹布长衫,手执一柄湘妃竹的描金纸扇,虽则身量好似小了些,却也是一派谦谦公子风度。
    青楼里的姑娘最是喜欢这样的公子哥,一者知道怜香惜玉,二来一看就是非官及商人家的少爷,舍得朝自己身上花银子。若是伺候的好,给自己赎了身子也是可能的。可是人家乍一进来就点了头牌,围过来的一群花蝴蝶样的姑娘只得不情不愿的散了,个个嘟囔着小嘴,不无幽怨的望了一眼惜恩。
    “公子怎样称呼,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不是?”蓝媚儿十指纤纤,执了酒壶给惜恩满上。
    惜恩见她穿一件月白滚绣球玄边儿大褂,套了件银红百褶裙,腰间系一条葱黄绦子,松松挽了个蝴蝶结。白玉卡叶子铜簪子在脑后扣起一个髻子,颈项如玉,吐气似兰,柳叶眉丹凤眼,端的是个绝色的佳丽。
    “姓白名沐,排行第二,蓝姑娘称我白二就是。”
    “沐浴之后可不是白了许多,公子这名字果然贴切。”蓝媚儿掩嘴一笑。
    惜恩原还觉得有些子拘束,此刻被她取笑了一下,倒放开了些。
    “姑娘不仅生得绝色,说话也透着趣儿,如若得你终日相伴,该是人生一大幸事。”惜恩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蓝媚儿的杯子,眼神中透着挑逗,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唉,公子就别拿我这苦命女子寻开心儿,你来买笑,我自然要同你说笑,不然大家彼此还有什么意思。”蓝媚儿垂下眉眼,一丝哀愁浮上脸来。

  ☆、41春风楼中贵公子会头牌

惜恩见蓝媚儿面色不佳,便端起酒杯,细细安慰,“姑娘眼前是春风楼的头牌姑娘,妈妈还能为难你不成,待得银子够了,自个儿赎了身子,以姑娘姿色必得又是千人踏破门槛的。”
    “公子也这么看?”蓝媚儿复了常态,仙姿盈盈,莲步轻移走到靠着玻璃屏风放着的一把琵琶,屈身坐下,纤纤十指略一拨动,刹那间琵琶声划空而起。大弦切切,小弦嘈嘈,或如莺转春流,或似水滴寒泉,一时雨洒荷塘,一转间又若溪水婉转激岸漱石,清清冷冷容容与与回肠荡气。
    惜恩边品酒,边听蓝媚儿琵琶衷肠,如醉如痴,仿如梦中。
    突然乐声戛然而止,蓝媚儿整理了一下衣裙,站起身来,“我竟是动情了,许久未这般用心,公子莫要见怪。”
    “哪里,能得媚儿姑娘如此真心相待,白某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罪。”她说的诚恳,转而又觉得对刚才的曲子意犹未尽,便自顾给自己倒了酒,侃侃而道,“姑娘的琵琶指法合宜,敲击不杂,吟揉不露,起伏有序,作用有势,是谓弹琴”五功,换季、轻重、高低起伏,用指不叠,弦调平和,差不多到了“左右朝揖”的火候了。”
    “姑娘也深通乐理,媚儿今日算是领教了。”蓝媚儿嫣然一笑,一双丹凤美目轻轻的不经意的眨了两下。
    惜恩自失的一笑,随手收了泥金的折扇,洒脱道,“姑娘就不问问我此行的来意?”
    “你若是愿说,无须我问;你若不说,我问了又有何用。”
    “姑娘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当得起我替你操一会心,王泽王清洋不日即回丰泽县城看望故人,不知姑娘可知道此人?”
    蓝媚儿心下一惊,失手将桌上的酒盅打翻在地,“清洋要回来了?”。自知失口,略一定神,方笑道,“王清洋是谁,我竟是从未听说,姑娘怕是认错了人,敲错了门吧?”
    “我好心好意撮合你们的姻缘,原竟是自作多情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惜恩冷笑一声,一撩衣襟,抬腿就要出门。
    谁知冷不防外面冲进一人来,定睛看时,却是个形容瘦弱的女子,穿一件蜜合色枣花绸裙,上身水红滚梅边儿紧身偏纽褂,裙下微露一双天足,瓜子儿脸上有几粒麻子,两道细眉下一双水杏眼倒是乎灵转有神。她望了眼蓝媚儿,咬了咬嘴唇,“扑通”一声朝惜恩跪了下去,“姑娘救救我家小姐,她再不接客,妈妈指不定就要用上甚下作法子,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梅香,瞎说什么,还不快退下!”
    梅香却顾不得这些,只怔怔地望着面前的惜恩,狠了心不肯放行。
    “你这主仆到底唱的哪出?赶人也是你们,拦门也是你们,倒让人为难起来。”
    “小姐,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横竖是死,倒不如听听这位姑娘说些什么,再不济,梅香就是陪小姐共赴黄泉,好歹也曾拼一下活路不是,死的还不算太过冤枉!”
    蓝媚儿见梅香硬了脖子眼泪汪汪的望向自己,又思及自己身世凄楚,前情后事,越发悲从中来,竟是趴在桌上,呜呜咽咽,抽抽搭搭哭个不住。
    良久,梅香端了水来伺候小姐擦洗了,又重新敷上粉,涂了胭脂儿。一切收拾停当,二人方又重新归坐,梅香站在一旁伺候。
    “我家与王家原是世交,清洋哥是我青梅竹马一同玩耍大的,只是后来他举家随任迁往京城,我家仍留在了这丰泽城内。起先我爹犯事之时,王家还来过几封书信,待得后来家中被抄捡一空,我爹娘病死,就再没了消息。”
    “王家曾派人下来找寻过姑娘,只是万万没料到你会流落到烟花柳巷,此次王公子亲自前来,必是仍念旧情。”
    一句话说到蓝媚儿痛处,她强忍了哀伤,咬牙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管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据我所知,那王公子至今尚未婚娶,姑娘就是不顾及自己的前程,也得怜取其一番至情至深不是。”
    蓝媚儿凄惶的脸上有了些不可思议,但见惜恩又向她微微点了点头,方道,“可是姑娘为何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无利不起早,我原是为了帮我自己。”
    蓝媚儿脸上带了些防备神色,审视的望着惜恩,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说的太多了。
    “这事原对你,对王清洋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你不必疑我。”惜恩见终于说到了正题上,略略放下心来。便将今日前来的目的,一五一十的详细道来。
    蓝媚儿听得认真,听完暗自揣摩了许久,方道,“你是要清洋去收莫家的丝绸?”
    “是的,王清洋此次奉命为朝廷到各省采买贡品,丝绸缎必是一项重头,这并不违他的差使。”惜恩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手中的荷包。
    “可是丰泽县的丝绸缎并算不得上是上等货色,如何可以充当贡品,这不是让其知法犯法?”蓝媚儿有些恼道。
    惜恩抿嘴一笑,“你倒是替他考虑周到,难为你有这颗心,王清洋若是知道也必得感激涕零。”
    蓝媚儿先还有些恼,被她这番打趣,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这是五百两的银票,你把它交给王清洋,务必把莫家的丝绸缎全部买来,若是还有剩余,就是平常布匹也可。但是仅仅只可是莫家的。事成之后,我会替你安排好退路。”
    “姑娘但可放心,这是小事,我们万不会办砸的,只是我家小姐的事情也劳姑娘您费心了。”梅香惟恐自家小姐推辞,忙揽了下来。
    惜恩了然一笑,心道,“好忠心的丫头,难得。”
    惜恩便站起身来告辞,“余下几日我自会派人接姑娘出去,你只听安排就是。”说完便由梅香搀着手,一路佯装喝醉,跌跌撞撞下了楼。
    外面等着的徐驼子正自着急,见得人出来,一招手,路边一顶竹丝小轿便抬了过来。

  ☆、42各怀鬼胎

徐伯见儿子将惜恩接了回来,忙亲自沏上茶来,他是个老于世故的,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紧着点,只立在一旁察言观色。
    “驼子,我要的院子找到没有,丫鬟、婆子都要最老沉的,这事你亲自去办,有一点闪失,你就不必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驼子忙上前施了个礼,“大小姐的吩咐,奴才什么时候敢大意,东大街一处荒废久了的院子,离着正街有二里路,四周都是梅园竹林,平日里鲜少有人到的地方。今儿个已是请了几十个师傅刷新,桌椅板凳都齐整,至于丫鬟、婆子您就更不必操心,都是熟人。”
    惜恩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应物件也不能太过扎眼,这几日做旧些才好,你再去寻辆考究的马车来,不要城里的。”
    “奴才明白,现在就去。”徐驼子答应着出去。
    徐伯这才上前躬身道,“大小姐,今儿个老掌柜的带信来让您办完事速速赶回去。”
    惜恩早猜到爹会有这遭,无怪乎他老人家心里着慌。自己已是暂停了葫芦屯及丰泽县城所有陈家铺子的生意,但是染坊里去攒足了劲儿开工,眼见得布匹丝绸堆的山高,他老人家不着急上火才怪。
    “怎么,白姑娘来了几日也不登我莫府门槛,急得三妹妹什么似的,巴巴的打发我来请您过府玩儿去。”莫芳信大摇大摆的进了门,一身酱紫色长衫,原先白的鬼一般的面孔明显红润了许多,人也越发显得儒雅倜傥。
    惜恩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个眼色,徐伯躬身退下,铺子里的伙计已是送上茶水。
    “唉,原是我失礼,只是眼前陈家铺子竟是遇上事儿了,实在不敢前去打扰府上。”惜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哦?到底出了什么事,姑娘是我莫家的恩人,但凡能帮忙的地方我莫芳信必不肯袖手旁观。”莫芳信一脸的关切,原先翘着的二郎腿也收了起来,正襟危坐,脑袋超前伸了伸,眼睛也瞪的圆鼓鼓起来。
    惜恩强颜一笑,“前些日子多仰仗莫大哥抬爱,抬高了莫家铺子一尺布一文钱的价格,我陈家铺子才能露个脸儿,本打算着几日就恢复了,以后能捡得公子一点残羹也足够陈家衣食无忧,谁料却横生枝节。可恨那起子小人暗中使坏。”
    莫芳信听完,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水“当”的一声倾倒出来,“谁敢在丰泽县城内搞鬼,我莫芳信首先就饶不了他!”
    “是啊,莫大哥也帮我参酌一下,是谁会跟我陈家过不去呢?您家是丰泽县城首富,又是祖辈在此经商,应该熟知地头上的三教九流之类。”惜恩一副恍然大悟的申请,满脸疑问的问向莫芳信,哪里还有之前运筹帷幄的气势,竟是个寻常小女子一般无二。
    莫芳信回过神来,皱眉思量许久,复又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好说,丰泽虽说是个小地方,但是少说也有七八万的人口,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生意场上更是人心叵测,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头尾来。大概是近日陈家生意红火,有人眼红罢了,姑娘可想出甚对策来?”
    惜恩暗暗一笑,“这才是你今儿个来的目的才是。”面上却不露声色,“我倒是寻了些人前去打探,也得了些个消息,有的还与莫家相关。。。。。。”
    “什么?既然有人敢诬陷我丰泽莫家,实在岂有此理!”莫芳信仿佛被马蜂叮了屁股,猛然站起身来,瞪着一双铜铃眼长着蛤蟆嘴直问向惜恩。
    “我也就听他们说一下,莫大哥不必如此激动。”惜恩怯怯的将身子朝后退了退。她顿了一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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