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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_明月像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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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端收起笑,目光森冷,“那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他抬手,掌风直直朝陆承远打去,陆承远急急的往后退,躲开他突如其来的这一掌。
    宋端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步步紧逼起来,出手的一招比一招狠辣。
    陆承远忍着胸口的伤痛,开始还手,宋端看不惯他,殊不知他也早就看不惯宋端了。
    陆承远拔出长刀,刀锋朝宋端划去,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却没人敢阻拦。
    几招之后,宋端算是找到了他受伤的地方,一掌拍了上去,于此同时,陆承远的刀锋刺中宋端的前胸,不过伤口不深。
    两人这才停了手。
    宋端冷笑,“陆指挥使名不虚传,身手不凡啊。”
    “督主承让了,无意伤了督主,是在下的不对。”
    “哼,这点小伤无需挂齿。”宋端穿的是白袍,就算伤口不深,可血迹透出来大片的红,入眼也觉着可怕。
    “督主还是速去疗伤吧。”
    宋端沉默,而后缓缓转身,扬长而去。
    等他走远后,陆承远的刀抵着地,他撑着刀,半跪了下去,吐出一口血来。
    两人大打出手的事,经过宋端的授意,马上就传到了元帝的耳里。
    元帝没有发怒,甚至有放任他们的念头。
    他们咬的越凶越好。
    若真和平相处了,他才该着急。
    ……
    宋端回文苑宫,脱了衣服清洗了伤口,又自己包扎好以后,才让刘晋进来。
    他问:“说说殿试的名次。”
    “陈家两兄弟,一个状元郎,一个探花郎。”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督主,这探花郎走之前,曾想见督主一面。”
    宋端嗤笑,“他找本督做什么?”
    “奴才瞧着像是有要紧事的样子。”
    宋端不耐烦听,“以后有的是机会见,让你办的事你都办好了没?”
    刘晋答:“奴才已经将姑娘接过来了,也安排好了屋子。”他一顿,继续说:“不过姑娘看上去……不情愿还有些怕。”

  ☆、23。3。31(一更)

刘晋亲自去接和铃的时候; 把司膳嬷嬷吓了一跳; 以为又有不懂事的宫女犯事了; 还是犯在了西厂的手里头。
    刘晋手拿着拂尘; 说道:“杂家来要一个人。”
    嬷嬷心里在打鼓; 问:“不知公公是看上了那个?”
    刘晋轻笑,“嬷嬷您也别担心,今儿杂家这么客客气气的; 绝不是来找事的; 杂家要的这个人是个有福气的,你只管将她叫过来,她名唤和铃。”
    嬷嬷犹疑; 这和铃怎么让刘晋给看上了; 若是搁在从前,她还觉着可能是刘晋瞧上了和铃,想捉了她成对食,可如今和铃那张脸,刘晋应当瞧不上啊。
    “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耽误了事你可承担不起。”刘晋冷脸道。
    嬷嬷战战兢兢,西厂威名在外,纵使她有心想护着和铃,也护不住。
    她将厨房里的和铃领了出来。
    和铃见了刘晋,脸色一白; 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朱红色的宫墙; 他冰冷坚硬的手指掐的她喘不过气来。
    刘晋挥了挥手; 对司膳嬷嬷说道:“你先下去吧。”
    嬷嬷看了一眼和铃,叹了口气就退下了。
    刘晋立马换了一副脸面,说话时的态度没了刚才的蛮横,他很客气,客气的让和铃心慌。
    “姑娘,收拾收拾东西就跟杂家走吧。”
    和铃启唇,声音里有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去哪里?”
    刘晋一笑,“自然是文苑宫了。”
    督主发了话,要把人弄到身边去,还得恭恭敬敬的请回来,不能吓到她。
    这不是为难他嘛,心狠手辣的事情做惯了,要装个慈眉善目的好人可难了。
    对着铜镜练了好几回,才收敛住自己的刻薄之气。
    和铃樱唇煞白,她突然想起来那天宋端怪异的言行举止,摸不透这个人想做什么。
    “奴婢不懂。”
    “姑娘聪慧,不会不懂的,往后去了文苑宫就再也不用在这小厨房里吃苦头了。”刘晋缓缓道。
    他也没猜准督主的心思,之前还非杀不可,现在就又像是视为座上宾一般的好生对待。
    还特地吩咐不准吓到她,替她安排好住所。
    和铃掐着自己的掌心,低头道:“奴婢知道了。”
    和铃慢吞吞的收拾自己的行李,还一边想着刘晋什么意思。
    和铃的行李不多,两套衣衫,几件普通的首饰,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她拎着包袱跟在刘晋身后,进了文苑宫后,刘晋带着她往东边的一间房里去,推开门就是宽敞精致的内屋,房间布置的很漂亮,楠木的屏风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禽,窗台边是个深色的案桌,梳妆台就放在床的对面,黄花梨木雕折叠式镜台,深色的镜面上还雕刻着兽类的花纹,镜台上摆放着一个龙凤连弧铜镜,打造的精致的妆匣,里面的是华贵的首饰,璎珞、项圈、项链领扣还有耳环,屋内的香炉中烧着沉木香块,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宫婢该住的地方。
    和铃愣愣的,“公公,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刘晋甩了一下拂尘,“哪能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督主怕是饶不了我,姑娘先待着吧,杂家先去督主哪儿复命。”
    语落,便退出了屋子,还顺带给她关好了门窗。
    和铃将手里的包袱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沿边,轻柔的手慢慢抚上红色的被子上,窗缝透进来的黄色的光折射在她的脸庞上,她垂着眉眼,安静的好像一幅画。
    刘晋去而复返,很快就又过来了,他进来之前还敲了敲门。
    “姑娘,跟杂家走一趟吧,督主等着您呢。”
    和铃指尖一颤,想到宋端心里还是畏惧的,那个人有太多面,变化无穷。
    她想,如果自己是被安排来伺候他的,怕日子会很难过了,喜怒无常的性子,她伺候不来。
    到了宋端门前时,和铃有种转身逃跑的冲动,硬着头皮推开了门,他背光而立,挺拔的身躯如平地而起的青松。
    宋端转过身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温和一些,“刘晋安排的住处你可满意?”
    和铃拧眉,真是不懂宋端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住处是极佳的。”
    这倒不是违心的话,她从没有住过那样精致的房间,就连之前在大伯家里也没住过。
    宋端闻言一笑,心情渐渐好了几分,他仔细的凝着她的面孔,眼神复杂了下来。
    和铃长的不像他姐夫,更多是像他姐姐,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动清澈。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依旧顽固存在的浅粉色疤痕,问:“我给你膏药你用了吗?”
    和铃摸了摸自己的疤,撒了谎,“奴婢用了。”
    宋端立马阴沉下脸,什么破膏药,子鱼国还说是神药呢,一点屁用都没有!真想把它给拆咯。
    “怎么不见效?”他抿唇问道。
    和铃微仰下巴,才能看清楚他的神情,
    他有点暴躁。
    “可能过段时间就会好了。”她犹豫了下,又继续说:“督主之前不是不许奴婢治脸吗?”
    宋端神色不自然,微微侧过身子,轻咳了两声,别扭道:“你不要把我之前的话放在心上。”
    又想到刘晋说她还是怕的话,加了一句,“好生把脸给养好,明儿我就让太医给你瞧瞧。”
    治不好就把太医院给掀翻了,他全然忘了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和铃张嘴,自己会医的话就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她还是不敢在宋端面前暴露太多。
    于是她点点头,“奴婢先谢过督主了。”
    宋端听她一口一个奴婢的,胸口闷闷的,原来好歹也是个娇养的小姐,现如今懂事的一点差错都不敢出。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宫里见到她时,她哭着求他饶她一命,现在真是心酸的紧。
    慢慢来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照顾着,总比以前好。
    “你……”他想了好半晌,才憋出后半句,“吃过了没有?”
    和铃怪异的望了他一眼,点头喃喃道:“吃过了。”
    宋端都快要抓耳挠腮了,这几年都是别人上赶着和他说话的,他也不知道和十几岁的小姑娘能说什么。

  ☆、24。3。31(二更)

赵隽寒现今的职位品级不大,但却是有实权的; 吏部是六部算是六部之首; 元帝让他监察吏部; 就是为的制约曲元的权势。
    他忙的不可开交; 不仅要审阅宗卷; 还得摸清楚了吏部错综复杂的官员干系。
    即便再怎么忙; 他也没有忘记让人去接和铃; 只不过他晚了一步。
    原本赵隽寒打算亲自去接; 但实在脱不开身,初露头角,暗中盯着他的人也不少。
    内侍没接到人; 心里直觉不好; 一打听发现人已经被宋端带走时,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
    赵隽寒在宫外的府邸还没修建好,现在还是住在宫里头。
    他原本在书房里看文书; 听见声响; 轻抬眼皮; 淡淡的问了一句; “人呢?”
    内侍硬着头皮; “殿下,人已经被西厂那位带走了。”
    赵隽寒锐利的视线射。在他身上,阴狠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他绷着脸; 咬牙切齿; 近乎一字一句道:“再说一遍。”
    “早一个时辰,人就被刘晋接走了,看情况应当是那位的意思。”他的额头冒起冷汗,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之下,一双腿也开始发抖。
    赵隽寒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怒意翻涌而上,一掌拍在桌上,发出重重的响声,他从书桌后走出来,步子极快的就冲了出去。
    衣袖下的手紧紧握着,他可没有忘记,宋端当初是要杀了她的!
    赵隽寒突然回想起,春狩那天,宋端问起她的名字,当时他没有回答,不想说,更不敢说。
    哪里想到宋端要杀她的心思就没有停过。
    他浑身有股气,若不是极好的自制力,怕刚刚就会拿那个内侍开刀。
    文苑宫宫门紧闭,赵隽寒往后退了一步,一脚将宫门踹开。
    守门的太监被吓了一跳,春困秋乏的,刚刚靠着墙壁就睡着了,这会可算是清醒了。
    他认得赵隽寒,也不敢指他,只得哆哆嗦嗦的问了一句,“三殿下,这是做什么?”
    赵隽寒这会子哪里听得见别人说什么,踢开他之后就进去了。
    他黑着脸的样子也着实够可怖的,一个时辰了!宋端要真的做了什么,早就来不及了!
    宋端要是真敢对和铃下手,阿鼻地狱就等着宋端。
    刘晋见了来势汹汹的他,还没来得及通报,赵隽寒就大力的推开了房门,木板拍打在墙壁上,让人不注意都难。
    宋端靠在躺椅上,闭着一双眸子,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大腿。
    他抬眸,入目的就是赵隽寒的怒容,哟,这小狼狗生气了。
    他慢悠悠的坐起身,没有要行礼的意思,他挑眉问:“三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赵隽寒吐字清晰,“她人呢?”
    宋端有一瞬的愣神,感情是为了他的小外甥女来的,他笑了笑,“殿下说的是谁?人丢了怎么来本督这里找?”
    赵隽寒没了耐心,说话时的声音也加大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别给我装!”
    宋端收起笑,眉眼间冷意横生,“前些日子才认为师傅,这会子人模人样了,说起话来底气也足了很多。”
    赵隽寒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双眸如冲了血一般,还死死瞪着他。
    他几乎是用吼的,“你别动她!”
    别动她,她是我的。
    她不能死。
    宋端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用了七分的力气,将他扔了下去。
    宋端脚底下的靴子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的胸膛上,这一脚下去让他疼得白了脸。
    宋端蹲下来,冰冷的眸中没了之前的兴味,他问:“你喜欢她?”
    赵隽寒咳嗽了两声,还是固执的说着刚刚那句话,“你别动她。”
    宋端松开了脚,眉头跟打了结一样,这小狼狗还挺执着。
    “呵,若本督说她已经死了呢。”宋端环抱着手,津津有味继续说:“啊,我给她埋在院子里当了花肥,你要是这么喜欢她,挖两盆土回去留个念想好了。”
    赵隽寒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了,他低着头,垂眸不语,长发遮住了他的侧脸,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他忽的仰起头,低声笑了起来,笑声迤逦,他吐字道:“宋端,我杀了你。”
    此刻的他,没了冷静,也不懂克制,只知道滔天的怒意要把他自己给烧没了。
    嗜血的**达到了极点,他要杀了他。
    宋端蔑视他一眼,嗤笑,“你的武功还是我指点的,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你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赵世棕好歹还手握重兵,而他除了几个名头,实际上效忠他的人,一个都没有。
    赵隽寒疯了似的对他出手,宋端也没打算手下留情,用了十分十的力道反击。
    两人的差距太大,赵隽寒很快就落了下风,可他还是拼了命的迎面而上。
    宋端一掌将他打飞,他的身躯先是撞在树干上,而后才落地。
    他倒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
    和铃手上的劲一松,托盘上的茶杯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端顺着声音望去,脸上的杀意在看见来人的一刻收了起来。
    和铃跑到赵隽寒身边,扶起他,焦急的问:“你没事吧?”
    赵隽寒视线朦胧的望着她,才算反应过来他被宋端耍了。
    宋端在试探他,试和铃在他的心中有几分重,由此来拿捏他。
    他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反而吐了口血。
    和铃顿时红了眼,对待他就更加小心翼翼,她转头,怨恨的目光凝着宋端。
    宋端被她的眼神看的难受,心里也开始懊恼起来,这下子好了,之前做的全都白搭。
    他苦笑,和铃真是要恨上他了。
    怎么这么巧呢?
    说来,这也怪刘晋多事,见和铃沉闷的待在屋子里,怕她胡思乱想,这才让和铃端了碗茶送过来,哪里想得到这边打的你死我活的。
    其实这点伤痛对赵隽寒来说算不上什么,他曾经受过更严重的伤。
    他地上爬起来,手紧紧握着和铃的腕部,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保护的姿态显露无疑。
    和铃也顺着他的心思,乖乖的站在他身后不动弾。
    宋端暗暗嘟囔了一句,那是我外甥女,你殷勤个什么劲!
    宋端的脚步往前迈开了一步,和铃眼中的水光就会聚成泪珠掉落下来,他的第二步硬生生的停住了。
    他气的当场就拂袖而去。
    不识好人心!我是你舅舅!
    赵隽寒硬撑着身躯不倒,转头问她,“他有没有为难你?”
    和铃摇头,“没有。”
    赵隽寒见她安好的模样,提起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将自己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和铃,我好疼。”
    “他打你哪里了?”
    “哪儿都打了,他下手可真重啊。”他答。
    和铃叹气,“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下次不要惹他了,顺着他就好了,就不会受伤了。”
    赵隽寒一怔,忽的扬起一抹笑来,“好啊,都听你的。”
    轻柔的春风拂过两人的面容,金黄色的日光洒在他们的头顶,春天总是生机也在植株嫩绿中显现出来。
    赵隽寒抱着她不撒手,过了很久,和铃听见他说:“我想带你走。”
    和铃的手僵了僵,她何尝不知道他的不易呢,尽管很想离开,但她不想拖累他。
    和铃吸吸鼻子,故作轻松,“这里很好啊,至少比司膳堂好多了,没人欺负我,我也不用做那些重活。”
    “真的挺好的。”
    赵隽寒红了眼,把这一切归结于自己的无能。
    “我听说你当了大官。”
    “恩。”他的语气懒懒的,毫不在意的样子。
    “那你可要为民做主啊。”
    这句话,让他一震,他做的一切是为了权势和地位,原来他也可以……也可以为民谋福了。
    ……
    次日朝会,赵隽寒上书吏部员外,贪。污。受。贿,吞了治黄河堤岸的款项,还买凶杀人。
    这份奏折打的曲元措手不及,实打实的证据连个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吏部员外是他的左膀右臂,被卸了胳膊,他当然会疼。
    折子一出,朝野震惊。
    元帝摔了杯子,当场就让人把吏部员外拖出去给斩了。
    更是对吏部发了好大一通火,他倒没有直接骂曲元,只拐着弯的骂他手底下的那群人。
    赵隽寒立了功,自然是有嘉奖的,元帝毫不遮掩要抬举他的意图。
    十万禁卫军的印章暂时放置于他。
    就算是暂时的,也够一些人彻夜难眠了。

  ☆、第25章 4。1(一更)

下朝之后; 陈言之和陈昀并肩而走; 落在稀稀拉拉的队伍后头。
    陈言之风流倜傥,平日里穿的都是飘逸的白衫; 这会子换上正统的朝服; 倒添了几分英气; 陈昀也是一表人才; 新科状元郎和探花谈笑风生的模样惹人注目。
    两人边走边说。
    “你觉得皇上这是不是要拿吏部开刀,整治文臣?”陈言之随口问。
    陈昀想了想,“吏部动不得,要是能动皇上早就动了,曲家树大招风; 皇上这是给曲家一个警告。”
    “没错,这曲家也是皇上当年亲自扶上来的,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现在才想着培育对家,不觉得晚吗?”
    陈昀侧目; 停下步子,好整以暇的望着他问了句,“那哥哥觉得皇上如今想拿来谁来抗衡曲元?”
    陈言之听见“哥哥”两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从小也没见这人叫过他几次哥哥。
    “这还用问。”
    三殿下横空出世般,从前默默无闻甚至于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一个人; 摇身一变,成为朝堂上势头最猛的那个。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陈昀挑眉,“噢,那哥哥看好哪一个呢?”
    党。争站位; 这是不可避免的,没人可以独善其身,他和陈言之都不是甘为平凡的人,做官就要做权倾朝野的大官。
    遗臭万年也好,名垂千古也好,只要能让人记住。
    他们都有野心,而且野心还不小。
    陈言之卖了一个关子,“唔,我不想说。”
    陈昀也能猜到,莫约就是才开始崭露头角的三殿下。
    以陈言之的才华,若成了三殿下的门客必定能得到重用。
    陈言之问他,“那你呢?你选谁呢?”
    陈昀垂眸,轻笑一声,“哥哥是陈家的大少爷,哥哥选谁,我也选谁。”
    陈言之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也不意外,虽不是亲兄弟,但两人的感情都是真心实意的。
    “你就不怕跟着我输的什么都不剩?”
    “我本就一无所有。”就连他的这条命都是多出来的。
    “对了,这些天已经不少人向我打听你的亲事了。”陈昀故意说道。
    单是陈言之状元的身份就有许多人上赶着要求门亲事,更何况他生的一张俊俏的脸。
    “你怎么说?”
    陈昀拖长了音,“啊,我说尚无婚配。”
    “你也不怕冬青打你。”他笑着说。
    陈昀耸肩,看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我看你没有要娶她的念头啊。”
    陈言之停下步子,笑容凝固在嘴角,声音冷了下来,“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娶她。”
    陈家家道中落,他身为长子,光耀门楣的担子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冬青是他“捡来”的,无父无母,单纯的性子怎么管内宅?
    再说了,还有门当户对四个字狠狠压在他们身上。
    陈昀凉凉道:“那你就放人家走,她今年也有十四了吧,过两年就能嫁人了,你不可能一直拿恩情锁着她一辈子。”
    陈言之冷脸,“她的事你少管。”
    “哥哥,你真自私。”他说。
    陈言之盯了他半晌,缓缓道:“她的事,你少管,你成天挑拨离间的烦不烦?没事别去逗她。”
    陈昀无所谓的摊手,“昨天的事也能算得上是挑拨离间?”
    “你这是错的,她将来懂得多的时候,会恨你。”
    陈言之像是变了一个人,周身散发着阴沉之气,“她不会明白。”
    他也不会允许有人让她明白,不懂人情世故的她很好哄的。
    “陈言之……”陈昀连名带姓的喊了一句,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你闭嘴!”
    “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陈昀嗤笑,“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她,对我发什么脾气?”
    这人对冬青的占有欲也是深的骨子里了,他这样总有一天会吃苦。
    到时,后悔的就只会是他自己。
    陈昀言尽于此,陈言之听不进去,他也没有办法。
    “我再说一遍,她是事你别管。”陈言之摘下了面具,眸子中好似泛着狼光,阴沉沉的。
    陈昀叹气,这人太执着了,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他抬脚朝前走去,此时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
    “陈大人留步。”
    陈言之已经走远,那叫的肯定就是他了。
    他转头,看见来人微微一愣。
    不过片刻,就回过神来,他行了个礼,“三殿下。”
    “陈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赵隽寒问。
    陈昀掂量了下,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过,三殿下怎么会找上他,两人可是连话都没有说过的。
    “自然。”
    两人移步,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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