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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事_谢荼蘼-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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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只是要辛苦你了,来我这里还不得清闲。”
姚姒笑着往姐姐身边挨过去,“姐姐这是哪里话,这能费多少事儿,姐姐再客气便是和我生份了。”
既然姐妹两个做了决定,当即便吩咐兰嬷嬷和采菱将木料找出来,采菱又找了长生来,姚娡千万交待,务必要在月中赶出来。长生便领了木料退下去。
采菱一早就从库房里抬了些料子出来,姚姒和姚娡在屋里挑挑拣拣的,先是把做炕屏的料子挑出来,然后姚娡又挑了匹白绫打算给刘氏做袜子,配了金银色丝线。姚姒看到料子里有几匹细棉布,也挑了出来,这细布给婴孩做小衣裳最是好。
姚娡最后却也给姚姒挑了匹湖绿色的妆花料子,说是给她裁件禙子,到时去贺承恩公夫人寿宴上穿。姚姒推脱不得,便只得应下。这样一来,一个下午的时间便这样打发了。
有人陪着,姚娡饭也吃得香了,晚饭竟然多用了小半碗,许是心情很好,这一日倒是很少吐。姐妹俩个用完饭便在院子里消食,姚姒扶着姐姐,两人有说有笑地,就像回到了姚娡未出嫁的时光。
太子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竟也没人通传,等姚娡觉得有些累乏,一回头便看见太子立在廊下,只静静地看着她们,倒叫姚娡有些慌张。
“您什么时候到的,竟也没人通传一声。”姚娡快步迎上太子,却叫太子伸手一搀,这样贴心的举动,姚娡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
姚姒忙上前给太子见礼,黄昏时分,太子的脸叫夕阳渡了层淡金色,让她看得不甚清楚,可太子的威仪却是天成的,叫人也不敢小覤。只一瞬,她便垂下头,神色恭敬的立在太子面前。
太子的声音无端有种不怒不自威,“不必多礼,既然来了这里,就不必拘束了,你姐姐身边有个伴,这样很是好。”
姚姒便恭谨的回道:“小女多谢太子爷!太子爷怜惜姐姐,这是姐姐的福气。”几句话回答得中规中距。
太子望了她一眼,艾绿色的禙子配了牙白的湘裙,亭亭如出水净芙,加上相貌较之前长开了许多,望之有些叫人挪不开眼,心里倒是有些了然,赵斾这小子倒有些眼光。
太子携了姚娡的手,两人一起慢慢向屋里踱,太子边走边温声问她今儿身子如何?又用了哪些吃食。姚娡软语相复,这样的场景温馨而美好。姚姒并未跟上去,看着两人的身影进屋,她的嘴角不自觉的带了些笑意。如今看来,太子倒像是对姚娡确实有些情意的,只愿岁月静好,姐姐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姚姒在小抱厦住下来,每日都要随姚娡去给太子妃刘氏请安,有时刘氏会留她们说一会子话,但却再不像从前那样会留饭。姚姒暗中留意了许久,刘氏的态度很是让人揣摩不透,这样避嫌,倒有些小心过了头。期间,郭侧妃也来宜爽斋窜了回门子,不过是说些育儿经,授些养儿的小决窍给姚娡,话语间显得很是随意平和,再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来。
姚娡画工不俗,姚姒把丝线僻出来后,便开始动手绣炕屏,暗地里却让海棠小心的去查所有进宜爽斋的人和物,只要姚娡出宜爽斋,就让海棠跟随。至于她带来的妙香,因着才十来岁看着还一团孩子气,可姚姒却知道她十分的机灵,用来打听内院的一些消息是好不过了。因此也不吩咐她做什么活计,只让她在府中玩耍,每日里接触了什么人,又有什么事儿,各处当差的丫鬟婆子又有哪些派系等,不出几日,妙香便和后院的丫鬟打成了一片。
其实姚姒心里是悬着的,如若太子府中,真的是像她看到的这样平静,那也就罢了。如若有人不安好心,也只能兵来将挡了。
姚娡过得几日,果真给太子妃刘氏做了六双袜子,白绫布的袜子上面用金银线绣着云纹,姚娡在给刘氏请安的时候,她亲手奉给了向嬷嬷。
刘氏有些惊讶,可脸上的笑意很和善,“你才有身子,这些东西哪里就这样急了,这要真有个万一,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话,却让屋里的丫头快给姚娡搬椅子。一面从向嬷嬷手中拿了袜子瞧,六双袜子的针脚同以前做给自己的活计是一样细密匀称,确实是姚娡亲手所做,于是看姚姒的眼神就透了几分亲昵。
姚娡到底不敢托大,只坐了半边的身子,笑着回刘氏,“哪里就这样矜贵了,从前听我娘说过,说的是农家的妇人,即使有了身子,也还是照样下地做活计,生的时候无比顺溜。前儿太医也说要让多动一动,有利于生养。这才给姐姐做几双袜子,是真不碍事的。”
刘氏就拍了拍姚娡的手,笑道:“十六那日是我母亲的寿辰,虽不是整寿,但也请了几家相熟的人家热闹热闹,到那日你同我一起去。”说完看了看姚姒,“到那日姒姐儿也一起去,天天在家里也闷得慌,我知你才上京没多久,正正好可以结交一些手帕交。”
姚姒没曾想刘氏会说出这样的邀请,姚娡连忙起身向刘氏道谢,又拉妹妹上前来,“还不多谢太子妃娘娘,这可真是太好不过了。”见姚姒福身给刘氏行礼,便笑道:“姒姐儿性子一向沉静,又不爱出门,这不正愁呢,还是娘娘想得周到,看妹妹怎么还娘娘的恩情呢。”
刘氏朝她一点,“你呀,好好替咱们府里添多个小郡王或是小郡主,我就高兴了。”
屋里笑声不断,姚娡本就是个直性子,说话做事一向也不拐弯子,自然小意奉承刘氏起来,也叫人听得舒服。等到姚娡辞出来时,刘氏竟然赏了一套南海珍珠的头面给她。
姚姒却有些纳闷,也猜不透刘氏特地点名让自己也跟着姚娡一起去承恩公府贺寿的意图。但她心中十分清楚,即便是刘氏容不下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也决不可能在承恩公府动手。但反过来想一想,或许刘氏这样做,只是一时起意,并非有什么意图也不一定呢?
日子过得很快,姚姒的炕屏已经绣好,长生也送来了炕架,姚娡吩咐采菱把贺礼包好,到了十六那日一大清早,她便带着姚姒随了太子妃刘氏一同去承恩公府。姚姒心里做好了打算,一会到了承恩公府,尽量不离开姚娡身边,若实在不行,便让海棠时刻守在姐姐左右,便是她自己,则谨言慎行。
☆、第149章 不解
承恩公夫人虽然不是整寿,但一早就有皇后娘娘赏下的寿礼放在堂前,又有太子妃亲临贺寿,虽然承恩公府一向行事低调不张扬,可也满府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几人甫一出轿,姚姒随着姚娡跟在太子妃身后,太子妃牵着其嫡出的长子皇太孙的手,便被承恩公夫人及一干女眷迎了上来。太子妃看着自己的母亲承恩公夫人,眼眶微微湿润,眼风略微一扫,便喊了声母亲。
“臣妾恭迎太子妃娘娘!恭迎皇太孙殿下!”,承恩公夫人眼中闪动着激动的神色,却行礼如仪。
姚姒早在众人行礼之前便扶着姚娡侧身立在不远处,等太子妃和众女眷见完礼,姚娡才上前福身给承恩公夫人行礼,“娡儿给夫人请安!”这却是行的是家礼。才起身,她又向立着的几位一等命妇微微一福身。
太子妃脸上笑意很是和煦,见姚娡行事得体,似乎很是满意。她笑了笑,示意姚娡跟在她身边,便越过这一干命妇,亲自扶了自己的母亲往上房走。
姚姒一边扶着姚娡,一边却是手心都出了汗。就在刚才姚娡给人见礼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有一道眼光似乎在审视自己,她面上不显什么,却暗中留意着,不期然就看到定国公世子夫人曾氏立在一个看着仿佛四十开外的命妇身后,那妇人中等的个子,一身真紫色的大袖裳,头上珠翠围绕,通身的气度很是雍容华贵。姚姒心中一跳,却见曾氏善意的朝她笑了笑,就见她微微向她妇人伸手一搀,再不往这边看过来。
海棠立在她身后,极小声的向她提示,“姑娘,世子夫人边上那位便是定国公夫人,刚才定国公夫人朝这边看了好几眼。”
姚姒几不可见的一颌首,心中到底是有些紧张的。她扶着姚娡不紧不慢地跟在太子妃身后,听太子妃和承恩公夫人亲昵的寒喧,她便有些走神。刚才那几道眼光明显有些不善,却晓得这个时候不该恍惚,心神一敛,忙扶着姚娡进了垂花门。
一行人簇拥着太子妃往上房去,屋里早就设好了位,太子妃携了皇太孙坐在上首,姚娡接过丫头手上的茶盏,亲自给太子妃奉了茶,太子妃这才笑道:“你有身子的人了,且不必在意这些虚礼,都有丫头们做。”说完话,就吩咐身边的丫头去拿几个软枕给姚娡设座。
姚娡一径的推脱,用了娇憨的口气向太子妃讨饶,“娘娘万万使不得,娘娘若体恤妾,就赐妾一个锦櫈吧!”
姚姒便看到太子妃嘴角恰到好处的笑容,见她亲昵地点了点姚娡,“偏是你多礼!”嘴上这样说,却也示意丫头们去搬锦櫈,一边却是对下面的女眷笑了笑,“今儿只叙家礼,各位夫人且别拘着。”
屋里自然有人从善如流地开始附和起来,丫头们放了锦櫈在太子妃脚边,姚姒扶了姚娡坐下,姚娡却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屋里都是些命妇夫人,一会你且跟着姑娘们一道玩耍去,你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姐妹两个心意相通,姚姒哪里不清楚姚娡的用意,只怕是以她侧室的身份,担心妹妹被人轻瞧了去。姚姒对姐姐摇了摇头,姚娡是知道妹妹一旦决定的事情,轻易不会被人劝服,心中一叹,也就再不做声。
姚姒就那样立在姚娡身边,也算是立在太子妃的脚边,屋里有心的女眷就有些好奇,趁着皇太孙给承恩公夫人拜寿之际,十分好奇的覤了几眼过来。
姚姒在这些目光的打量下,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她只是垂了头,背却挺得笔直的。她用眼角的余光朝这些望过来的眼神看过去,里头有定国公世子夫人曾氏善意的微笑,却也有几家夫人凌厉的探究之色,而挨着定国公夫人而坐的贵妇身旁,却立了个妙龄女子,穿了身石榴红的妆花禙子,长像很是明丽端芳,姚姒恰一抬眼,便与她四目相接,只是那女子的眼中却毫不掩饰的显示几分不屑与嘲讽。
姚姒有些莫名,微一愣神,再望过去,就见定国公夫人神态极亲昵地和这女子说话,她微垂了头便向立在她身后的海棠问,“坐在定国公夫人旁边的那位夫人是谁?”
那位小姐眼中的敌意与嘲讽自然都看在了海棠的眼中,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她:“那是武义候夫人,立在她身边的是其嫡幼女,闺名郑芳华,武义候夫人也是出身宗室,与定国公夫人算是堂姐妹,两府向来交好。”
姚姒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忍不住多看了郑芳华几眼,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且出身这样的显贵,但在此之前她们却素未谋面,而如今这郑芳华初一见到她,便露出这样的敌意,她却是有些猜不透。
屋里热闹却不喧哗,太子妃吩咐人跟着皇太孙去前院,承恩公夫人也是对跟着去的人千叮咛万嘱咐的,看得出来,承恩公夫人是把这个尊贵的外孙疼在心里了。
太子妃如今只得一个嫡子,另有一个通房生的次子小皇太孙三岁,只是生母早逝,那孩子便自小养在太子妃身边,太子府中便只有这两位皇孙以及温和温宜两位郡主,如今太子初立,太子府中在这个时候不管哪一个侧妃或是姨娘有孕,只怕都是要被人多加关注的。姚姒这样一想便释然了,心里还猜着这郑芳华莫非是冲着姚娡来的?
等皇太孙一走,太子妃便和下面的几位夫人叙话,“……好一向没见各位夫人,这才觉得日子过得快,这一向各位夫人可都安好?”
太子妃的声音温柔平和,却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和煦。
“劳娘娘挂怀,也是托娘娘的福,妾身等人都安好。”坐在定国公夫人前头的一位老夫人笑着回了太子妃,对面又有一位夫人也笑着接了话,屋里一时是真正的热闹起来。
海棠便低声提醒她,“刚才说话的那位是安国公夫人,她对面坐的是崔阁老的夫人,海棠索性一一暗中指点她,“崔夫人后面依次是兵部左侍郎夏家的夫人,再是监察御史马家的夫人,孔翰林的夫人……”
海棠稍一指点,姚姒再看向屋里的众人,便觉出些异样来。这屋子里在座的妇人,哪一个身后不代表一种势力,她顿时明白了几分。
开平二十三年前后几个月时间,因着查海禁再到秦王谋反这些事情,京城人心惶惶,只怕到如今还心有余悸。人心绷得久了,就需要舒缓一下,而此时正正好承恩公夫人寿辰,太子妃今日这样的高调回门,又几番软语慰问,可着实烫贴了这些惊惶的人心。
怪不得太子妃刘氏素有贤名在外,今日这一出,可算是在为太子收扰人心,她这才明白当日赵斾和她说起刘氏时略带复杂的神情。
姚姒这一恍神,屋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太子妃招了屋里几个女孩儿上前,海棠轻轻推了她一把,姚姒便听到太子妃在招手唤她,“姒姐来儿。”
姚姒不知太子妃此举是何意,姚娡却对她一笑,她赶忙敛神,便走向太子妃坐前。
太子妃极亲热的执了她的手,并向她指着左边的那个穿梅花纹禙子的姑娘,“这是安国公家的孙女,小名叫珊姐儿。”姚姒微微朝那叫珊姐儿的一笑,太子妃的手便指向珊姐儿旁边的姑娘道:“这是武义候府的小姐华姐儿。”并一一把另外两名姑娘向她介绍,“穿米分色的那位是兵部左待郎家的嫡长女芳姐儿,再是孔翰林的嫡女长慈姐儿。”
姚姒并未料到太子妃如此郑重其事的向她介绍这四位出身显贵的小姐,她满心以为当时不过是太子妃的客气话,这样一来,姚姒只得打起精神来,她微微向几位小姐一福身,看她们的年纪,只怕除了慈姐儿,另外三位都要比她大些,她便口中称她们姐姐,太子妃便笑道:“这是姒姐儿,她才上京没多久,今儿我便把她交给你们了。”
姚姒心下一惊,妇人有妇人的圈子,自然小姐们也有小姐们的玩乐处,太子妃这么明显的把她支开,却是何意?可这困惑才起她便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太子妃若心存恶意,一来不会做得这样明显,二来在娘家行事,事后不管怎么样太子妃也跑不了要受太子的猜忌,这样多的不利因素,太子妃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华姐儿看着是这四位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她抿了嘴朝太子妃娇嗔,“娘娘您就放心吧,把人交到我们手上,绝不会让人欺负了去。”这样亲热的口气,显然她和太子妃的关系很是亲近。
坐在下首的武义候夫人却抚了下额朝太子妃歉意的笑道:“还请娘娘见谅!”她朝女儿使了个警告的眼色,复对太子妃道:“这丫头被妾身宠坏了,真是什么话也敢说,还请娘娘放心,有珊姐儿和芳姐儿及慈姐儿看着,料着这丫头也不会胡来的。”
看得出来,武义候夫人很是疼爱这个嫡幼女,太子妃朝武义候夫人笑了笑,“夫人不必如此,华姐儿直率大方又不失温婉和顺,她们小姐妹们在一起玩,那是再好不过了。”
武义候夫人便笑了笑,心里却是讶异太子妃对这个叫姒姐儿的姑娘太好了些,不过是太子侧妃的亲妹妹,传言这位侧妃性子温和很得太子妃的喜欢,以此便看得出来,只是武义候夫人自己出身宗室又嫁得是候府,心中自是明白,所谓的妻妾和睦那是给外人看的,后院之中所有的女人,是绝不可能做到亲如姐妹的。这样一想,就有些闹不明白太子妃为何要这样做。
只是武义候夫人头脑转得很快,她对姚姒招了招手,“你叫姒姐儿吧,今年多大了?”看到她走到自己跟前福身行礼口中唤自己夫人,武义候夫人连忙从手上撸了个金镶玉的手镯子给她做见面礼,见姚姒口齿清晰的回她的话,说今年十四了,又不卑不亢的收下她的见面礼,武义候夫人便对太子妃笑道:“这孩子是个知礼的,生得这样的可人,倒叫人一见心生喜欢。”又转头对姚姒温言道:“好孩子,得闲了就来我府中玩耍。”
姚姒知她不过是客气话,但得了她的东西,心中不免感激,“夫人抬爱,小女感激不尽!”
☆、第150章 作局
屋里都是人精,看到武义候夫人如此作态迎合太子妃,何况又是太子侧妃的亲妹妹,得太子妃如此的看重,不过是舍一份见面礼和几句好话的事儿,众位夫人心中便有了计较。
姚姒哪里料到屋里的情形会变成这样,她朝太子妃不解的望过去,却见太子妃对她笑了笑,并示意她安心的去给各夫人见礼。姚娡也朝她打眼色。
事情到这里,姚姒也只得硬着头皮上。
安国公夫人有了些年纪,见到这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自然多了份怜爱,当下也给了个玉牌做见面礼。
定国公夫人座在她们中间,再要装作不闻不问却要失了礼数去。因此定国公夫人脸上扬起了一丝僵硬的笑容,看到姚姒给自己行礼,那身湖绿色的妆花禙子,简直衬得她削肩细腰,看她立在自己面前,亭亭玉立如一株清水芙蓉;犹其那双眼晴像宝石一样熠熠生辉,见之让人忘俗。定国公夫人在心里冷哼,生得这样的好颜色,怪不得儿子口口声声地要娶她。
可再是不情愿,定国公夫人还是从头上拨了支白玉簪放到她手上,“今儿也没准备什么,这支羊脂玉簪且送给你戴着玩。”
姚姒也见过些好东西,那羊脂玉簪玉润出油,一看便知是上等的好玉,可定国公夫人脸上明显是敷衍的笑,她的眼神太过于凌利,带着些厌恶,仿佛能从她身上看出个洞来。她和赵斾的事,定国公夫人必定是知晓的,而今摆出这等姿态,很明显的,定国公夫人不喜欢她。
这个念头就像生了根一样在脑中盘旋,姚姒的心情直落到谷底,她忍不住去猜想,赵斾离京的时候说要她等他,只怕此去为了能让他的家族接受她,他将付出的代价也许是立下大功,也许是为定国公府谋得更大的利益,可是刀里来火里去,军功又如何是好立的?他将要面临多少的危险,赵斾究竟一个人又是承受了多少的压力?他,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她的,这一个又一个的不安,简直快要摧垮她的神经,下意识里她就拒绝定国公夫人这份贵重的见面礼。“给夫人请个安是应该的,哪里敢要夫人如此贵重的东西。”
定国公夫人笑得发寒,扣起她的手一语双关的道:“比起其它,这样的东西一点都不贵重,需知长者赐不敢辞,看姑娘的样子必定是个聪慧的,我瞧着也是知书识礼的人家出生,有些道理自然应该是明白的。”
定国公夫人拿玉比人,意喻赵斾身世贵重,非她这等出身之人能肖想的,话里讥讽她枉自读书识礼,却不明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知于礼不合却与赵斾私相受授,定国公夫人话里的弦外之音,简直就像当面在她脸上扇了几巴掌一样的难堪,纵然她一向镇定如厮,身子还是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脸色忽地煞白。
可这是赵斾的亲娘,若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定国公夫人是有理由生气的,毕竟是她和赵斾有错在先。天底下哪有母亲不疼儿子的,一想到赵斾此去或许万分凶险,她的心便纠起来,这样一想,她望着定国公夫人,脸上就显露了浓浓歉意,“多谢夫人的教诲,夫人的话小女记下来了。”
定国公夫人看着面前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眼晴,里头仿佛盛满了歉意,可却是没有自己所期待的难堪,她不禁微微讶异。
如今看来,这姑娘倒有些道行,倒是不可小瞧了去。
一旁的郑芳华离姚姒并不远,赵斾与姚姒之间的牵绊,定国公夫人不久前已经影影绰绰地暗示过,刚才定国公夫人的那席话,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她掩起手上的帕子详装拭额,却是一声冷哼,脸上极快的划过一道狰狞。
她郑芳华出身显贵,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就不信会在姻缘上裁个大跟头。自小她就知道定国公夫人喜欢她,虽然这些年赵斾很少在京城,可只要他回京,定国公夫人便会下帖子接她过府,这样明显的意图,她岂会不明白。母亲也暗地里点拨过几句,她便知道定国公府的五爷,那个少年英才,连父亲都赞赏有加的儿郎,将来会是自己的夫婿。
可是这样顺遂的人生却叫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给打乱了,说得好听一点是太子侧妃的亲妹,太子侧妃如今可是承恩公刘家的义女,便是连本家的姓都改成了刘姓,她姚姒的身份就更加低到尘埃里去了。这样的女人,不过是被家族辇出来的人,姜家便是能沉冤得雪得以回京城来,依然也无法给她一个更好的身份。这样的女人连一自己的手指头都比不上,郑芳华想到这些,刚才被姚姒镇定从容的样子而给撩拨出来的火气便熄灭了几分。
郑芳华这一走神,姚姒却一气儿收下了一堆的好东西。珊姐儿是个好动的,早就不耐烦在长辈面前装样子,见姚姒这边该见礼的也都见完了,便给郑芳华使眼色。郑芳华的脸上很快就盈满了笑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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