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权谋]凤月无边-第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正如卢十一所说的,能为了区区一赌,而且是没有几分胜算的赌拿出这么多黄金,这卢文不管背景如何,光这财富,这手笔,便能镇住在场的这些人。
  此时此刻,少年们都在瞪大眼看着卢萦。心中都在想道:世人都说我们纨绔,原来这卢文,才算得上真正的纨绔!
  成功地镇住众少年,引得众少女美目涟涟地向卢萦打量着时,身后又是一阵骚动传来。
  不一会,有人叫道:“是耿左将军,他们竟然也来了。”
  这话一出,众少年纷纷转头。
  卢萦也转过头。
  果然,一行十来个青年刚下了马车,正朝着他们缓步走来。
  这十来个青年中,耿二走在最前面,另外几个,卢萦在齐秀山下都见过。
  这些青年的人数虽是不多,可影响力,却是胜过在场数百人了。要知道,他们都是家族的嫡长子,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家族,举手投足间,甚至能影响洛阳的时局!
  这些嫡长子一走来,被他们的【淫】威震慑得入了骨入了血的少年少女们,齐刷刷低头屈膝行礼。
  不知不觉中,四下完全安静下来。
  安静中,只有这十来个青年行走的脚步声,以及他们漫不经心地交谈声传来。
  这种影响和威压,远远不是卢萦这个靠皮相和一鸣惊人的手段,以及暴发户的大手笔的出场方式能比。
  转眼间,众青年来到了卢萦面前。
  在他们的目光下,那些做弟弟的,一个个老实得像只鸽子一样埋着头。随着他们一喝,便都乖乖地滚过去听训。
  卢萦瞟了他们一眼,转过头来。
  这一转头,他便迎上了耿左将军的目光。
  自上次不欢而散后,再次相逢,耿左将军依然是那张冷酷得不苟言笑的脸。他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定定地打量了卢萦一眼后,朝她走上几步。
  来到她面前,他又低下头把她盯了一会,这才压低声音,慢条斯理地说道:“玩得这么大……你在想什么?”
  卢萦知道他的意思。他知道她是女儿身,所以不明白她这样张扬狂妄地出风头,到底是想干什么?
  事实上,这点不止是他想不通,任何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是个女子,也会想不明白。
  面对耿二的不解,卢萦歪着头朝他一笑。
  这一笑,真个眸光如水,波荡春意流!
  不知不觉中,耿二给看呆了去。
  卢萦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歪着头勾唇笑道:“将军真想知道原因?”
  从美色中清醒的耿左将军听到这句话,陡然想到她上次对他随口撕的谎,顿时眸光一冷。他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无所谓。”说罢,他提步走向一侧的耿六。
  与此同时,只见江面上驶来两只快船,转眼间,几人跳下快船,他们在人群中寻了一会,看到了卢萦和卢十一,当下快步向他们走来。


第一百八十章 这一场热闹

    不一会,那几人来到了两人身侧,朝着他们施了一礼后,一个抹了点粉,显得很女气的青年笑道:“敢问两位,可是卢文郎君和卢十一郎君?”
  
“不错。”
  
“太好了。”那青年呵呵乐道:“两位的赌约,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两家的主人,都同意了这场赌。”说到这赶里,他顿了顿,“彼主人以为,便将今晚盛会的最后一场交由两位做主。敢问哪位郎君愿意接手我醉梦楼的?”
  
把他们的赌约放在最后么?那也不错,不但给了他们编演安排的时间,还能激起洛阳人的兴奋之情。
  
卢十一看了卢萦一眼,也顾不得矜持,朝她点了点头后说道:“我想接手醉梦楼,阿文以为如何?”
  
醉梦楼做为常驻洛阳的第一青楼,在场的纨绔子弟都是熟客。而与知根知底的人合作,起先已赢了一半。虽然在他料来,卢萦两家都不熟,挑谁都没差,可这选择对他来说却是决定性的。所以问完这话后,卢十一还有点紧张。
  
卢萦用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眸瞟了卢十一郎一眼,淡淡说道:“也可。”
  
两字一出,卢十一郎松了一口气,而耿六等人则是心下直犯嘀咕,觉得卢萦大方自信得过了头。而对一侧的耿二等人来说,则是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朝卢萦认真地打量了几眼……这一场赌,卢萦输了也就罢了,如果能赢,那就真是赢得光明正大,漂亮洒脱了。
  
卢萦说出那两个字后,开口的那抹扮青年马上转身走向卢十一郎,而一个站在后面,一直安静地看着众人的中年人则走了上来。他朝着卢萦施了一礼,温文地笑道:“鄙人姓郭,人唤郭大胆,乃是绮香阁的主事。卢文郎君既然接下了我们绮香阁,那输赢一事,便不止是关系到两位郎君,对于我们两家,也是非常重要……时已不多,卢文郎君,请上绮香阁一述如何?”
  
确实是时间不多了,便是把比试安排到最后,从现在算起,也不过是二三个时辰。用二三个时辰编一个节目,着实紧张了。
  
当下,卢萦点了点头,朝着这郭大胆回了一礼后,风度翩翩地跟在他身后,朝着绮香阁的船只走去。
  
望着卢萦和卢十一离去的背影,众少年少女嗡嗡议论起来。
  
一个青年朝着耿二说道:“听说这卢文,真是范阳卢氏的嫡脉子孙?”
  
耿二还没有回答,另一少年马上接口道:“大哥,这事儿还只是传言呢。这没有人证物证的事儿,谁信呢?”
  
那青年朝他瞟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卢文行事如此坦荡张扬,此事还能有差?”
  
他也懒得跟自家弟弟说话,又转向耿二,凑近些许,他嘿嘿一笑,低声戏谑道:“我说耿秉,你刚才看那卢文时,神色可有不对哦,什么时候改好起男色来了?”转眼他嘿嘿几眼,嘀咕道:“怪不得你直到现在还不愿意娶妻,原来是不好女色来着。”
  
耿秉轻哼一声,瞟了他一眼后,抬头看向身影渐渐消失的卢萦,没有回答。
  
见他不答,那青年盯着他的神色,越发怪异起来。
  
时辰一点一点地流逝。
  
随着西边开始渲染出灿烂的云霞,只见绮香阁和醉梦楼的船只同时开动了。
  
随着它们一动,河滩上众船间,同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地欢呼声。与此同时,一阵急促的鼓声传来,奏响了整个大赛的序幕。
  
随着绮香阁和醉梦楼各派出一支大船,一字排开面对众人而立。随着一股幽香飘来,琴瑟奏响。人群后的一只大船上,郭允凑近一个戴着纱帽的青年,低声说道:“说是将他们两人的比斗排在最后一轮。”
  
说到这里,郭允笑眯了眼,“主公,你说卢文那厮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三千六百两黄金啊!她居然一口气甩出来,这一着暴发户的手段,可把整个洛阳的纨绔们全部震住了。料想从此以后,谁也不敢在卢文面前比阔了。”
  
纱帽下,刘疆唇角抽了抽,他磁沉的声音中带着点无奈,“也亏得元氏信赖她,由着她去玩……她拿出的那些金,已是倾其所有了。”当真是胆大包天,赌胆包天啊!
  
郭允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他跟着长叹一声,“真是胆大包天,这性子,哎,只怕我跳出去,当着众人扯着嗓子叫,卢文是个小娘子,不但没有人相信,还会被人吐我一脸的唾沫!”
  
刘疆闻言唇角又是一抽。
  
听到前方鼓乐声声,表演已正式开始,郭允低声问道:“主公,要么我们先回去,等卢文出场时再来?”
  
刘疆闭上双眼,他朝后一倚,伸手揉搓着眉心,一脸倦意地说道:“困了,这阵子一直没有睡好。”
  
郭允马上说道:“是,主公你就在舱中休息吧,等轮到卢文,我马上叫醒你。”
  
事实证明,两家把两个卢姓少年的赌放在后面,确实是明智之斗。众人兴致勃勃地看着一轮一轮的歌舞时,会时不时地凑在一起,讨论着最后一场的比试。
  
而随着河滩上的人越聚越多,众纨绔中,杨柽突然说道:“卢九,这事不对劲。”
  
对上卢九等几个卢姓少年投来的目光,杨柽凑近他们,压低声音说道:“你看这左右的人,都在讨论你家十一弟和卢文的这场赌……这样一来,岂不是整个洛阳人都知道卢文与你们有冲突,而且你们还奈何他不得,不得不把他当一个对手放在明面上来赌斗?世人最喜多想,卢十一与卢文又都姓卢,这不是明摆着让众人去寻根究底,明摆着勾得天下人去猜想,那卢文与卢十一郎之争,会不会是范阳卢氏的嫡脉子孙与你们这个支系的争斗吗?”
  
一席话说得卢九等少年脸色一变时,杨柽又道:“本来那卢文还是妾身不明,现在这么一造势,岂不是天下皆知?这分明是踩着你们范阳卢氏的名头向上爬啊?到时天下人说得多了,盯得狠了,只怕连陛下也得出面给个说法了。”
  
众卢姓少年脸色剧变!
  
好一会,杨柽轻声问道:“你家十一与卢文作赌之事,通过你家大人没有?”虽是询问,可这语气却很明白了。
  
果不其然,卢九摇了摇头,他脸色发白地说道:“这赌是临时起意,到现在也不过才两天。家中长辈还没来得及知晓。”只是,今晚这一番比试后,怕是瞒不住了。
  
不对,他们本来不应该瞒,他们应该早点重视这卢文,把他信口说出的每句话放在心中过几遍。特别是这次,卢十一因不服卢文赢了自己,出面替自己找回场子时,应该与家人提一提。只要提了,也就不会跳入这卢文设下的陷阱了!
  
本来还想着,只是两个纨绔子弟之间的玩耍游戏,谁承想事情会闹大?会引得这么多人关注?
  
卢九站在原地转了一会圈后,突然说道:“不行,我现在就回去告诉父亲。”说罢,他急急就走。
  
杨柽想了想,说道:“我跟你一块去。”
  
“好。”
  
当下,两个少年大步走向自己的马车,不一会,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河滩上。
  
夜,渐渐深了。
  
繁星数点落于蔚蓝的天空,一缕缕白云飘浮其上。不过天上的星光,远没有人间的灯火那么明灿,鲜亮。
  
河滩旁,众船上,笑声欢呼声惊叹声不绝于耳。不管是醉梦楼还是绮香阁,都代表着当今天下最高水平的风月。而这次为了比斗,虽然时间仓促,可他们拿出来的节目,那都是极其华丽好看又新鲜的。一时之间,众人直觉得大饱眼福,再一想到后面还有九天,更是兴致高昂。
  
在这种亢奋中,时间流逝得奇快,转眼间,表演已渐进尾声。
  
而这时,众纨绔子弟的圈子里,才开始沸腾起来。
  
不一会,耿六迎上黑暗中走来的一个仆人,大声问道:“怎样?”
  
那仆人恭敬地回道:“说是由卢文郎君第一个表演。”
  
听到这个回答,众少年嗡嗡议论起来。耿六忍不住哼了一声,说道:“这卢十一做事,真是便宜占尽,少了几分气量。”
  
他怒形于色,一侧的一个青年说道:“这么一会功夫,早与晚区别不大。”
  
耿六冷笑道:“当然有区别,绮香阁和醉梦楼这比拼前脚结束,卢文后脚就上来了。他难道还比得过这两家的金字招牌?这陡然对比,落差明明白白摆在观者面前,卢文便是水平与他卢十一没得差,也会因这观者的感觉输了一筹。”
  
耿六是真的不满,那卢十一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也就罢了,先做了两日准备也就罢了,请了大堆的风月高手也就罢了,他还连这点便宜也要占,实在太没有风度了。
  
与耿六这样想的少年很多,便是耿秉那一圈中的青年们,也有一些在暗暗点头。
  
就在这时,擅于听鼓的一个少年叫道:“开始了!”
  
众人马上回过头去。
  
就在众人齐刷刷回头时。只见属于绮香阁的那只大船,突然灯火齐暗!
  
黑漆漆的河道,熄了灯火的大船,在这原本热闹繁华中,生生添出几分静谧。
  
众人齐刷刷一怔,倒是提起了几分精神,原本说话的也不说了,一个个都昂头看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 新奇的表演
也许是被打了招呼,那属于醉梦楼的船只早就远远荡开。随着绮香阁的灯火一灭,众人视野所到之处,一片黑暗。
  于这种极致的黑暗中,只见萤光一点,仔细一看,却是一只箭形的小舟嗖地冲向了湖水中。那舟尾压着一个灯笼,整个舟身都显出几分暗淡。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被那叶小舟引去时,突然间,对面的河道上,飘来一只灯火通明,灿烂得如同明月的轻舟,轻舟之上,站着一个白衣如仙的身影。
  那只船太明亮太明亮,在漆黑的河道上,在满目的黑暗中,仿佛天上地下唯一的一点光明。于是,这种光明,熏染得那白衣美人如同天上神祗。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白衣美人身上时,她动了。随着她肢体缓缓舒展,细腰如杨柳般随风摆荡,随着她的动作,她身上的白色纱衣在夜风下飘飞而出,宛如神仙中人。
  这时刻,一缕箫声飘然而来。
  箫声飘渺,遥远,若有若无。在箫声地伴奏下,那白衣美人赤足站在舟头,慢慢旋转,飘舞。美人舞姿如梦如幻,箫声也是如梦如幻。
  也许是众人刚才经历了两个时辰的繁华热闹,也许是这样的夜晚,原本便适合这种静谧神秘的乐音。也许是洛阳人第一次知道,原来轻舟飘荡在河水上时,也可以起舞的。一时之间,少年们都屏住了呼吸,直觉得无比的新鲜,直觉得那个舟中旋舞的美人,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让人心动。
  就在这时,一排燃烧着的元宵竹灯密密麻麻地浮现在河道上,水面上。随着风,它们四散飘开,宛如天上的星辰,掉落到了尘世间。
  接着,众人目光一怔,却见河道的另一道,缓缓驶来一只普通的农船。那船一样的灯火通明,于明灿中,一个做普通士子打扮的青年儒生,正就着灯火摇头晃脑地读着书。读了一会书后,他又放下书本,急急走到船头拉起网来。
  琴声少去,琴声混合着胡笳声,鼓声,带着一种俗世的繁华和热闹扑面而来。
  于那种热闹中,那长相俊秀的青年儒生偶然抬头,看到了那个白衣如仙的美人,顿时傻了眼,失了魂。
  就在那青年儒生失魂之际,那美人回过头来,她也看到了儒生,于是,美人灿然一笑。
  一对青年男女四目相缠,相顾失神时,一船一舟渐渐靠拢,与此同时,于那琴声中,胡笳声中,箫声中,传来一个女子低而清彻的,没有丝毫杂质的哼唱声。那哼唱,干脆,明亮,透着种俗世的繁华和快乐,却没有任何人听得清她在唱什么。这哼唱中,偶尔学会参杂着一些老人小孩的喁喁细语。
  在这种伴奏声中,一船一舟渐渐缠在了一起。渐渐的,那美人不知何时离开了轻舟,来到了船头,与那青年儒生相依相偎,一个读书,一个时不时地收一次网,偶尔彼此相视一笑。
  乐声转为缠绵悱恻,美丽轻快。
  这时,笙声点点,于笙声中,一阵编钟声响起,在先秦古朴的乐音中,一个女声清唱道:“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阵又一阵的编钟声中,那女声反反复复唱着这四句话。开始时是缠绵,欢喜,后来渐渐带上了几分惆怅,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唱到最后时,那个美丽的白衣女子在书生注意不到的角度里,悄悄转头拭泪。
  就在这时,四下鼓声大作!
  狂风骤雨般的雷声,琵琶声,一阵又一阵,一声又一声,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巨雷。
  随着那鼓声一作,猛然的,船上相依相偎的一对男女神色惊惶地四下张望起来。他们急急地张望着,双手紧紧相扣,却仿佛有一种什么力道在拉扯着那白衣女子,令得她一点一点地退向船边,退向船边,终于,在那儒生的一声嘶裂般的惨嚎声中,那女子无声无息地落入了河水中。

观看的少女们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惊呼声。
  惊呼声中,那儒生撕心裂肺地哭叫起来。在一阵阵越来越急促的鼓声和琵琶声中,他猛然冲向船头!
  就在这时,那船的四周,突然火光大作,转眼间,便把那青年儒生包围在火海里!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多数人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时,在一阵惊呼声中,那船被火光淹没,然后,火焰腾腾,浓烟滚滚。
  最后,一阵似哭似泣的胡笳声飘然而来。
  就在情绪被牵引的众人不由自主的站起胡乱议论时,乐音止息,胡笳不再。于安静中,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声什么,只见河中灯火大作。众人这时才发现,原来有十数只小船散在河道四周,这些船上,有的备着鼓,有的还抱着琵琶,还有一只船上有整副的编钟。
  而一只最靠近众人的船上,那个白衣美人和那青年儒生正湿淋淋地站在那里,因寒冷被夜风吹得瑟瑟发抖。对上众人的目光,他们胡乱一礼后,便猫着腰钻入了船舱中。
  原来只是表演,并不是真起了火。
  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耿六伸手朝自个大腿上一拍,兴奋地叫道:“好!好!好!”
  因过于兴奋,他只是不停地叫着好。在他叫过之后,另外三个拿出黄金赌了卢萦会胜的少年,也欢叫起来。
  兴奋的不止是他,所有的少年都激动了,他们聚在一起纷纷议论着。也许是对比的缘故,也许是众人平素听到的乐曲,看到的歌舞,从来都只是乐曲,只是歌舞,很少会完整地讲述一个故事的缘故。真说起来,这把歌舞编成故事,还是由西南的一个姓卢的娘子首创的,传到洛阳也不过数月。平素里众人见到极少,便是见到,也只是一些粗陋简单的表演,而不会如此深刻而流畅,简直是再现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更重要的,所有人表演,都是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在灯火下跳一阵舞唱一段曲,断断没有人能想到,这夜色,这船,这灯火,这河水,这火,都可以做为背景。可以帮助人来演绎一个真实的神话。
  如果说,之前的两个时辰,众洛阳人是从两家青楼上看到了繁华热闹和美人,那么这一刻,他们是倾听了一个故事,享受了一段心灵地冲击。这种完全新鲜的,刺激而又有丰富的冲击,令得这些把毕生精力都用在吃喝玩乐,在风月场上都是行家里手的少年们,兴奋得语无伦次。
  原来,无序的繁华热闹后,再这么冲击一下,会让人如此沉醉!
  四周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兴奋的低语声,还有询问声,令得四周处于一片喧嚣声中。
  耿六还处于兴奋中,他转向自家二哥,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怎么样?阿文不错吧?嘿嘿嘿嘿,阿文这次是赢定了。”
  耿秉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绮香阁的方向,他身边,另外几个青年都点了点头。一青年叹道:“其实这表演当真简单,舞没有几次舞,唱也只有那么几句,乐曲也不多,是只用两个时辰便能编排出的……难就难在要想得到。这真是卢文想到的?从天地借景,亏他想得出来!”
  另一个青年也叹道:“卢文赢了。卢十一最了得,也不过是绮香阁和醉梦楼的水平,众人看了两个时辰,也就不新鲜了。而卢文这个,才是真正的新奇。”
  这时刻,醉梦楼里,卢十一脸色非常难看。
  那个涂了粉的青年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十一郎,还是再等等吧,现在开始,那些人根本无心观看。”外面的人,还在议论着刚才看到的那个故事,有一些庶民,更是不停地争论着,他们实是想不明白那船最后燃烧是怎么回事。真是无知,那有什么好讨论的?船上淋上火油,说烧也就烧了,至于那儒生,从开了洞的船底游出去便是,这有什么好说的?
  他是一眼就明白,可奈何不了那些被这新奇玩意刺激了的乡巴佬们啊。听着外面这议论喧哗的架式,只怕再过二个时辰也平静不了。
  见到卢十一一脸愤怒,那青年想了想后,上前低声说道:“十一郎,要不,咱们认输吧。”
  见卢十一郎愤怒地抬头瞪向自己,那青年也有点郁闷,他压低声音朝舱中一指,气恼地说道:“你看你请来的那些风月大家,现在哪个还有心思想咱们的表演?”
  卢十一猛然回头。
  果然,身后的舱房中,正传来清老精力十足的叫喊声,“以天地为景,把舞,唱,乐,还有表演结合在一起,讲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人是个天才!这卢文是个天才!我要收他为徒!我一定要收他为徒!”
  他叫嚣道:“只要这卢文愿意入我们这一行,只怕这整个天下,世人只要谈起风月,便少不了他卢氏阿文。”说到这时,他顿了顿,轻咦一声,放低声音嘀咕道:“居然也姓卢?”
  不过后来三个字很轻,众人也没有在意。
  见卢十一腾地站起就要冲进去,那青年连忙跟上前说道:“十一郎,我们认输吧。你不知道,任何一次新奇的东西现出世间时,总是会带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大伙都让卢文那一手给弄得失了魂,咱们表演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