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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凤月无边-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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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澈转头盯着他,过了一会,他上前一步虚扶一下,道:“快起来快起来。你父亲贾公当年与我族长也有交情,算起来你我乃是故交,不必如此多礼。”

    贾林却不站起,而是低头唤道:“主公!”

    这是要阴澈表态了。

    阴澈沉吟了一会,点头道:“既你执意如此,那就归我帐下吧。”

    “多谢主公。”

    这时,阴澈转向身后低声交待了几句什么,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散在河道中都能截流的众船中,有五分之四的船只开始朝来的方向退去。最后剩在河道的,不过二三十艘。

    阴澈重新转过头来,他深深地朝卢萦看了一眼后,好一会才转向贾林,说道:“黄河多水匪,既然黑龙水匪盯上了你,只怕别的水匪也会闻风而动。这样吧,我送你们一程,等到了安全地方我再走不迟。”

    这话一出,客船上众人同时欢呼出声,贾林更是感动得哽咽了,他红着泪唤道:“主公……多谢主公!”已是泣不成声的样,便是贾林身后的那些人,这时也是一个个神情激动。

    看这情形,阴澈凭着这么一招,算是把贾林完全收服了。

    这时,船主人屁颠颠地跑来,朝着阴澈等人又是长揖又是感激涕零的说了一通话后,道:“黄河上风浪大,郎君的船快则快矣,却不舒适,还请郎君上到大船来,小人已为你们准备了最好的舱房。”

    尖刀船上,阴澈面具下的唇角浅浅一扬,他盯着卢萦的方向,淡淡笑道:“也可。”

    说罢,他带着几个属下跨上了客船。

    客船再次开动了。几十条尖刀船远远地驶开来,激起了一道道浊浪,倒似在给客船开道一般。

    阴澈上船后,都没有摘下他的银色面具,而客船上的众人一直用敬畏感激的目光追逐着他,时不时地还有人上前凑近乎,卢萦和他,也就一直没有打照面的机会。

    又一个夜晚来临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四周已然安静下来。这时,卢萦听到了身侧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慢慢回头,这一回头,她便对上了阴澈那掩在面具下的,如星辰般的双眸。

    阴澈在向她走来,散在四周的卢萦的护卫,并没有上前阻拦,一则,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一切都听卢萦地安排。二则,说起来阴澈对他们也有救命之恩,他们无法恶语相向。

    缓步走到卢萦身侧,与她一样看着夜空中闪耀的群星,阴澈清冽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日便是与你见一面,说说话,也会这么艰难……”

    卢萦一哑。

    好一会,她才低声说道:“刚才的事,多谢你……阿澈,你救了我。”

    阴澈的唇微微一扬。他轻而温柔地说道:“我一直在长安附近,这几个月王楫犯了几次事,我在找他,前日得信说。王楫盯上的人与你坐同一条船时,我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幸好,来得不算太晚。”

    他都盯王楫这么久了,却还是为了她放过了那恶人。阴澈放人之举。众人虽然各有想法,卢萦却是知道。他是害怕王楫来个鱼死网破,误伤了她。因为担心,他还千里护送……

    陡然的,卢萦心口一闷,眼睛一涩,差点失了仪态,她连忙转过头去吹着河风。

    她想对他说,以前的事就当是一场梦,忘了吧,她更有很多很多想劝的话,可事到临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阴澈不是孩,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能在阴氏一族树立自己的权威,定然是很有主见,是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人。对这种人,无需劝告。

    她想,她欠他的情,这一辈怕是无法还了。至于这救命之恩,相助之德,也许她以后还有还他的机会。毕竟,他是让刘疆不喜的阴氏一族的人。

    看着卢萦侧过头不敢看向自己,阴澈苦笑一声,喃喃说道:“怎是来得不算太晚……其实已经来晚了,太晚了,是不是阿萦?”

    卢萦白着脸无法回答。

    阴澈转头看向她,看了一会,他突然扬唇,轻快地说道:“我第一次见你扮男时,便想,这样的阿萦,真是好看,可没有想到,你有一天能凭着卢文的名字闯出名头来。”他忍着笑又道:“你也太胡闹了,要是有一天你的身份被人揭穿,可叫那些念叨倾慕你的洛阳女情何以堪?便是耿六那些纨绔,只怕也个个想自插双目了。”

    给他这样一说,卢萦也放松了,她挑眉笑道:“我不就是想做范阳卢氏的嫡长?”

    阴澈:“……”

    哑了一会,他失笑出声。笑了一阵后,他收起笑容,慢慢地说道:“阿萦。”

    “恩。”

    “我只想你做到一件事。”

    “什么事?”卢萦转眸看向他。

    夜色下,阴澈的双眸幽深如这夜空,明亮如那群星,他盯着她,抿着唇,轻轻地说道:“我只要你别对刘疆欢喜得太多……阿萦,你只要做到这一点,我就很开心了。”

    他这话,卢萦有点听不明白。

    他是说,她别把心放在刘疆身上放太深么?

    摇了摇头,卢萦说道:“我听不明白……而且这人心之事,非是意志能控,我,”

    阴澈显然不想听她说下去,他打断她,“你现在不必明白。”然后马上转移了话题,“那贾三郎是个人物呢,他父祖趁王莽起事,多年来积累了巨大的财富,他底下还有一批见不得光却很有用的人和产业。说起来,他那家底,还不是你身边的那个元氏的父母的家底能比。”


第二百一十六章 那一曲
    眼前这个少年表情诚挚腼腆;可现在不如初见时;不管是听了阴澈的介绍;还是下意识中;她都觉得他比自己所知的还要复杂。

    当下卢萦笑了笑;说道:〃却不知三郎的故人是男是女?〃

    贾三郎一怔;转眼他腼腆说道:〃她是小姑。〃

    卢萦听到这里;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她这神情也不怎么高傲;可贾三郎却生生地感觉到;眼前这气度不凡的世家子在嘲笑他。也是;如卢文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与汉阳那种小地方有关联呢?他定然以为自己是为了与他搭腔而故意闲扯的吧?

    他讷讷一笑;正准备致歉时;听到卢萦轻笑道:〃三郎此行可是前往洛阳?〃

    她主动转开话题;罗三郎自是连忙跟着转移。说了一会话后;两人各自离去。

    转眼间;又是一晚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时;客船转向;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小码头驶去。这次客船??并不是有乘客要下;而是客船需要补充一些物事。只需要的东西不多;只做了停留一个时辰地打算。

    相比起别的地方;前方这码头实在是?胪飞鲜枋杪渎涞囊裁挥屑柑醮?更没有几个来往行人。

    船身一晃;客船慢慢停了下来。在船主人吩咐众船夫去采购货物时;卢萦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看到她走出;好不容易看到陆地;正兴致勃勃地说要上去走一走的少年们安静了会。

    ……这里的半数人;都是在那个黑龙水匪围堵时;叫嚷过要把卢萦绑过去送给水匪的。后来水匪退去;解围的神秘面具人又与这卢文郎君交情匪浅;又知道卢萦在洛阳很有些背景;再看到卢萦身后随时跟着的护卫们;他们总免不了有点心虚害怕;一个个便不由自主地躲闪着。

    这种躲闪的目光。卢萦不是第一次见;可这一次;她还真准备做个了结。

    当下;她转过目光;静静地把那些曾经对她出言不逊;打算卖她求存的男人们盯了一会后。在客船砰地一声完全靠上码头;船夫忙着铺上木板时;卢萦突然下了令。

    只见她俊美的脸上冰寒一片;傲慢地伸出手指着这些人;朝着身后的护卫断然命令道:〃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给我全部扔到河水中;我要让他们好好洗洗嘴!〃

    她这命令一下;船上众人一怔;便是准备出去采购的船夫们;也一个个傻傻地回头看来。

    在这安静中;卢萦身后的护卫们同时凛然应道:〃是。〃几乎是声音刚起;他们已大步走到了众男子之前。

    男子们看到他们走来;一个个大是惊骇。一个中年人扯着嗓子叫道:〃你敢!〃才叫出两个字;他便被一个护卫单手提起;然后顺手一抛。

    只听得〃扑通〃一声人体落水的声音传来。船上的众人还来不及发出尖叫;便看到这肖卫一手一个;提起就扔。竟是〃扑通扑通〃落水声不绝于耳;十一个曾对卢萦落井下石之人;转眼间竟通通给丢到了河水中了。

    这十一人中;会游泳的可没有几个;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甩到水中;刚一清醒想要叫嚷说些什么;嘴一张却是河水汩汩而入。这临近码头的河水不会太深;可也不浅;不然搁不起这样的大船。因此;只是一会;船上众人便惊骇地看到;那些扔到河中的人双手乱划;求的求救哭的哭喊;又过了一会;一些喝饱了水的人开始下沉。

    眼看就要闹出人命时;他们才听到那卢文清冷漠然的声音传来;〃可以了;捞上来吧。〃

    〃是。〃

    众护卫抛的抛绳跳的跳河;只是一转眼间;十一个**的;给喝了满肚子的水;半死不活的男人便一字排开瘫着摆在卢萦面前。众护卫站在他们身后;低头等着卢萦下令。

    这时刻;船上再无半分声息。便是那些准备出去采购的船员;也不敢动了;连同那贾三郎的部下在内;都用一种惊疑的目光看着卢萦;似乎所有人直到此刻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俊美冷峭的世家郎君;并不是平素看起来那么温和。一个惹他不高兴;他是能杀人的!

    在无比的安静中;卢萦负着手慢慢走了两步;河风呼啸中;只听她冰冷的声音森森地传来;〃我不管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有何来头;或者;是不是胆大包天……现在只有一句话相警各位;这次在船上的所见所闻;你们最好忘了;忘光了!不然;那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

    说到这里;卢萦目光冷厉地一一盯过船上众人;从船主人到船夫一人也没有漏过。在她的目光下;众人吓得连忙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时;陡然听到卢萦提高的冰寒的喝叫声猛然传来;〃我的话;可记住了?〃

    众人一阵哆嗦后;乱七八糟地应道:〃记住了。〃他们清楚记起;那日这郎君与那水匪对话时;便明白地说了;他的来头很大;这是个明显与皇室中人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他说有后果;那就是真的有后果。因此;他们这一句〃记住了〃;倒是说得颇为用心。

    卢萦自是听出了他们的敬畏;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负着双手走回了舱中。

    随着卢萦一走;众护卫也退了下来。看到那些煞星消失在视野中;众人同时吐出一口浊气;而那在水中足足泡了百数息的男人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呕吐起来。

    有了卢萦这一次下马威后;船上众人完全安静下来。而那里死里逃生的男人们;更是根本不敢与卢萦打照面;一个个躲在舱房中;只希望客船快点到达;自己快点离开卢萦这个煞星。

    在第二天傍晚客船在一个大码头停下时;那十一个男人带着仆从;一个个逃也似的下了船。直到他们跑出老远;还在频频回头看来。

    卢萦自是置之不理。

    第三天;客船?康氖且桓龃蟪?船上的众人下了七七八八;剩下不多的;都是准备直往洛阳的。这其中;便包括贾三郎。

    接下来便是一帆风顺了。

    当客船进入洛河时;船上传来一阵压低地欢呼声。

    终于要到洛阳了。

    进入洛阳时;时已是下午。卢萦站在船头;看着越来越清晰的洛阳城;看着那人来人往的洛阳码头;想道:回到洛阳了。

    上次她离开时甚是仓促;也不知卢云和元娘现在怎么样了?转眼她又失笑着想着;有刘疆派来的人看着;他们定然是平安的。

    对了;上次去信让罗子寄书来的;也不知那些书运到了没有?罗子自己的信呢?也应该到了吧?

    一时之间;卢萦思潮起伏。

    在众人地期待中;客船慢慢地靠上了码头。

    因卢萦没有通知过任何人她会回来;所以码头上迎来送往的人中;没有冲她来的。

    下船时;船上众人都老实地站在一侧;一直到卢萦带着众护卫走出;一直看到他们大摇大摆地上了码头;消失在人流中;他们才连忙下了船。

    卢府中很安静。

    示意护卫们去休息后;卢萦看向前来迎接的管事;一边朝阁楼走去;一边问道:〃我弟弟和元娘呢?〃

    那管事一边迎着她入内;一边恭敬地回道:〃三郎得了耿家六郎的荐举;入了学堂拜了老师;平素他宿在学堂的时辰多些……二姑子前不久结识了几位同伴;上午时结伴游玩去了;得到傍晚才能归来。〃

    没有想到;自己不在;他们过得还挺充实的嘛。

    卢萦高兴地笑了笑。这时;管事问道:〃郎君既然回来了;要不要派人去叫回他们?〃

    卢萦跨入院落;笑道:〃恩;派人跟阿云说一声;我回来了。至于元娘;反正她等会就会回来;不必派人了。〃

    〃是。〃

    进入院落后;管事继续禀道:〃郎君离开得突然;前阵子耿家六郎和另外几位郎君天天都过来问你的行踪。便是昨日;也还有一位郎君求见。郎君离开期间;小人接到了各府的请贴若干;现都放在书房中;还请郎君一睹。〃

    卢萦点了点头;她懒洋洋地说道:〃我都知道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先退下吧。〃

    〃是。〃

    管事一退下;卢萦唤来婢女;〃给我准备热汤;我要沐浴。〃

    〃是。〃

    〃让厨子整几个酒菜上来。〃

    〃是。〃

    舒服地泡了一个澡后;卢萦坐在院落里;她斜倚在塌上;闭着双眼享受吹来的清风。而这时;婢女们穿梭来往;忙着在她面前的几上摆放酒菜。

    此时凉风如水;能让人渴望就这么躺下去;直是可消磨英雄志气。

    闭着双眼的卢萦这样想着时;甚至还寻思着:得在府中请几个乐师才好;若是这时候;有琴音如水;箫声如月;那才是极致的享受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远远的;伴随着卢云那声欢喜至极的〃大哥〃叫声的;还有着耿六的哈哈大笑;〃我说卢文;你小子也不打个招呼便消失了这么久;这一回来也不知会一声。亏你现在还这么舒服悠闲的样子。〃

    他冲到卢云的前面赶到卢萦面前;低头盯了一会记忆中的俊美面孔;他叹了一口气后;马上又转成笑脸;〃你小子说说;你到底去了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上次我耿二哥回来了;还在问起你呢。对了;他现在还在;你要不要见他一见?〃


第二百一十八章 对卢萦的警告
    卢萦好奇地问道:“你二哥为何问我?”

    “这我怎么知道?”

    卢萦失笑,她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还要我现在就去见他?他也许只是随口一问,我就得迫不及待地去见他?”

    耿六郎瞪着卢萦,想道:这不是应该的吗?转眼他闷闷地说道:“我说卢文,你这自尊心也太强了。我二哥那是什么人?他能提起你的名字你就应该高兴,你现在去见他,他还不一定有时间见你呢。”

    敢情她在纨绔圈中混久了,真成了与他们一样地位的二世祖了。

    卢萦坐直身端起酒盅,懒洋洋地说道:“那我还是不见了。”

    耿六坐了不久,与卢萦东扯西扯几句后,老问她这阵去了哪,被卢萦胡乱推搪一阵后,便怏怏离去。

    耿六一走,卢萦看向卢云。

    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卢云轻声问道:“大哥,你在担心什么?”

    卢萦斟酌了一会,说道:“阿云,你现在年方十五,我想,你这几年就好好读读书吧,要出仕的话,二十岁再想不迟。”

    前阵,卢萦还对卢云说,得想办法让他成为天门生。可在船上与阴澈交谈几日后,她改变想法了。她想,卢云现在年纪太小,自己一个人站在风尖浪头上做这种博奕之事也就够了,卢云却必须走得稳稳的,哪一步也不能犯错。

    卢云听了这话,连连点头,竟是高兴地说道:“好啊好啊。”见卢萦看向他,他不好意思地低头说道:“姐,我只想读书……我听他们都说,出仕后要整天算计来算计去,我怕我不惯。”

    这个少年。以前穷困时,总想着自己中了孝廉,就能让姐姐过好日,后来姐姐过得朝不保夕。他又想自己做了官,便能成为她的助力。可越到后来,卢萦越是强大自信,不知不觉中。他的想法也有改变了。

    不止是他,卢萦的想法也有改变了。她以前总想逼着卢云成长起来,现在有了一辈也用不完的黄金,又有了一些人脉后。她却想着就让弟弟高兴地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吧。不管怎么样,姐弟俩便是被逼得山穷水尽,这一世的富家公还是可以当的。

    卢萦点头。轻声说道:“你喜欢读书就专心读书吧。”

    卢萦把肚填饱后。姐弟俩又各自说了一些别后的事,直说到夜深了这才各自睡去。

    接下来的日,卢文却过得异常的安静,连耿六等人也没有上门,卢萦一打听,这才知道陛下最爱的皇刘阳想到开封走走,他们都同行了。因卢萦一进入洛阳。便有人便看到郭允出入她的府第,所以很多人都把她放在了郭府那一边。平素纨绔弟们与她来往,还没有人说什么,这刘阳有召的大事,自然而然便把卢萦置于一旁了。

    难得的安静中,卢萦也不急,她天天呆在府中书,弹弹琴,下下棋,日倒也过得然。

    转眼,她回洛阳已有八天了,这一天,一个护卫大步走来,朝卢萦递来一封信,道:“主公有信。”

    什么,这是刘疆的?

    还别说,虽然分别只有二十来日,可卢萦还真是想他了。只是有了船上那段插曲,她现在在思念之余,还有点隐隐的紧张。

    卢萦慢慢打开信封。

    刘疆的字,如他的人一样,字字如峰。只见上面写一种锋寒中略见潦草的字迹写着一句话,“卢氏,你令我不悦!”一字一划,字如金钩中透着冷意。只是一眼,卢萦便可以感觉到,他当时是如此的恼怒!

    那护卫见卢萦看着那信,低下头不说话,又禀道:“郭家郎君也有一句话令小人告知卢郎。”

    在卢萦看来时,那护卫板着脸认真地诵道:“阴氏一族看重嗣,四月时,阴识一口气赐阴澈七名婢妾,他给拒绝了,三日后,阴兴一口气也赏他五名婢妾,阴澈无奈,只得纳而冷之。虽暂时不曾理会,可长辈美意,他能一再相拂?下次若有赏赐,他又当如何?更且,元月之时,阴氏便有意与邓氏联姻,虽被阴澈拖延下去,可他年已十八,能拖到几岁?”

    顿了顿,那护卫抬头看向卢萦,严肃地说道:“郭家郎君还有一句话,让小人务必告诉郎君。”

    见他有点支吾,卢萦蹙眉,“你说吧。”

    “那小人就说了。郭家郎君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卢文别看现在风光无限,所行之处无不奉承,可不要说主公,便是一个旁人要对付卢文你,也是轻而易举。你想想,如果这个时候有位颇具份量之人揭穿你的身份,指出你乃女儿身,那些与你走得近的纨绔会如何看你?这左邻右舍,往常见你还要谄媚的富豪商贾,也会嘲笑讥讽于你,还有范阳卢氏那些人……他说,从你到了洛阳后,这明里暗里的算计,青衣卫已不知处理多少,便是范阳卢氏派往成都调查你身世来历之人,青衣卫也给截下了三批。一切只因为主公有言:你想做卢文,便让你做卢文,你想怎么玩,便让你怎么玩,无论你玩到何等不可收拾之境,有他在,无人敢动你!”

    一席话说得卢萦彻底沉默之后,那护卫继续诵道:“郭家郎君又说,卢文之威,如沙上之城,手一拂便可全然崩塌。所以,卢文若是真聪明,就千万要记住自己的本份,别愚蠢地看不清自己的处境!”

    卢萦沉默了。

    直过了好一会,她才点了点头,抬头看向那护卫,认真地说道:“忠言逆耳,我知道郭郎这些话都是好意,也是事实。你转告他,卢文一直都看得清自己的处境。”顿了顿,她又加上一句,“不过,以后劝告时,还请他客气一点。”

    说到这里,卢萦衣袖一拂,转身便回了房。

    坐在塌上,卢萦搬出一堆厚厚的信封,开始翻看起来。这些信,大多她都是看过的,不过里面有很多内容,她认为有再看一遍的必要。

    ……而这些信,有的是罗向卢萦禀报事情的信,有的是卢萦安插在罗身边的人的禀报,有的是卢萦自己写给罗的。

    看着这些信,卢萦却是想道:其实,我并不是沙上建城,我已有了基业!


第二百一十九章 汉阳旧事和主公回归
     第二天一大早,卢萦从卢云的手中接到了一封信。当下,她换了一袭淡青色的长袍,坐着马车出了门。

    来到了家酒楼中,卢萦挥退护卫后,便入了酒楼二层的阁楼。这酒楼是郭允的产业,卢萦到这里护卫们很放心,所以她不让他们跟着,他们也就没有跟上。

    一打开厢房的门,房中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便慌乱地站起来看着她。

    对上含着笑容的卢萦,青年突然脸孔涨得通红,那张俊朗中透着精明的眼中,竟是如孩一样流露出紧张失措,还有依恋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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