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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芳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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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锦离开长阳门后,径直去了御书房。云逸飞正和邵丞相在房中议事,云锦在红叶的陪伴下等在门外。翠竹是傅红莲的陪嫁丫鬟,云逸飞对她自不会陌生,云锦心中有些忐忑。
  约莫有一柱香的功夫,邵丞相才慢步踱出御书房,待邵丞相离开后,云锦不待高淳通传,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云逸飞瞧见云锦风风火火的进了御书房,唇角上扬,戏谑道:“爱妃,这个时候来见朕,可是想得紧了?”
  “皇上!”云锦撒娇的瞪了一眼云逸飞,走上前,伸手就环上云逸飞的脖颈。
  “皇上,臣妾今日在长央门见了一位浑身上下被打的血迹斑斑,惨不忍睹的宫女,臣妾再晚去一会,她可能就没命了!臣妾见她可怜,把她带回了依兰宫,那可恶的管事嬷嬷竟然一点都没把臣妾放在眼里??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云锦委屈的看着云逸飞,委屈的说道。
  “爱妃就是心地善良区区一个长央门宫女,爱妃喜欢留着就是了,至于那个管事嬷嬷,待朕查明后自会处置!”云逸飞轻捏了一下云锦的鼻子,宠溺的说道。

☆、不祥之人

  云锦踮起脚,冷不防的亲了云逸飞的脸颊一下,娇笑着说:“就知道,皇上最疼臣妾了!”
  “爱妃知道就好!”云逸飞蓦地抱紧云锦,戏谑的轻啄了一下云锦的樱唇。
  既然云逸飞没有问及翠竹的名字,云锦更是不会主动提及,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好了!
  翠竹只是受了些外伤,服了太医开的汤药,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因为长时间营养**,身体特别虚弱!
  云锦把她安排在红叶房中,嘱咐红叶好生照料。
  云锦连着十来天没有召见翠竹,也没有给她安排差事,翠竹终于按捺不住。这日黄昏,她央求红叶把她带到依兰宫。
  及至见到云锦,翠竹急步行至云锦身前,“噗通”一声跪下行礼,感激的对云锦说道:“锦妃娘娘吉祥,奴婢翠竹多谢娘娘搭救,愿做牛做马来报答娘娘的大恩大德!”
  “快起来吧,本宫又不耕地种庄稼,要牛马何用?”云锦坐在凤榻上,轻笑着瞧着翠竹调侃道。
  这翠竹约莫二十多岁,穿一身略显肥大的翠色衣衫,云锦瞧着这衣衫有些眼熟,想着应是红叶的。翠竹的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脸色红润,精神奕奕。
  云锦仔细瞧着翠竹,她圆脸,眼睛不大,但眸光闪亮,显得特别有神,双唇微翘,肤色微黑,只是太过清瘦了些,倒和其父傅三有些相像。
  翠竹听了云锦的话语,竟然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
  一旁的红叶忙走过去,拉她站了起来,笑嗔道:“翠竹姐姐,我们娘娘给你开玩笑呢,你还就当真了!”
  翠竹闻言,有些局促的冲红叶笑笑,她抬眼看着云锦,渐渐的,眼中溢出泪水。
  云锦瞧着她,心中颇为伤感,她轻咳了一声,佯装生气的问道:“怎么,见了本宫竟哭了起来?”
  翠竹忙用衣袖擦擦眼泪,不安的回道:“奴婢见了娘娘,不知怎么的,感到特别亲切,一时高兴,就”
  红叶“噗呲”笑出声来,插嘴道:“翠竹姐姐的嘴可真够甜的,看来,我们娘娘救你还真是救对了!”
  云锦淡然一笑,问道:“看你年纪轻轻,也算聪明伶俐,怎么就到了长央门?”
  “回娘娘的话,奴婢以前是傅贵妃的贴身丫鬟,贵妃娘娘殁了以后,奴婢本打算回傅将军府,可谁知当天夜里,傅府就惨遭大祸,奴婢的爹娘也奴婢一天之内没了主子,又没了爹娘,是个不祥之人,没人愿用奴婢,奴婢又没地方可去,就被打发到了长央门!”
  翠竹语声哽咽,云锦心中深感悲伤。
  红叶听得心中酸涩,沏了一杯花茶递于翠竹,翠竹双手微颤着接过茶盏,紧紧捧在手心,大滴的眼泪滚落脸颊,洇湿了衣衫。
  云锦站起身,缓步行至窗前,她隐忍着眼泪,望向窗外那棵郁郁葱葱的桂花树,那清雅馥郁的桂花随风轻舞,洋洋洒洒,翩然而落。

☆、白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良久,云锦才转过身,对着翠竹轻声说道:“你且回房好生休养,过去的事休要再向旁人提及,本宫有事自会找你!”
  “是,娘娘,奴婢告退!”翠竹恭敬地对云锦福了一礼,转身退去,及至走到门旁,她转脸若有所思的看了云锦一眼。
  她自幼在傅将军府长大,对二小姐傅红妆特别熟悉。她见云锦的第一眼,就觉得云锦和傅红妆特别相像。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傅红妆六年前就死了,再说傅红妆胆小怕事,性子懦弱,说话柔声细语,怎么也和眼前这位行事果断,心思玲珑的锦妃娘娘扯不上一丁点关系。
  翠竹轻轻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的回了房。
  几日后,红叶告诉云锦,云轩被封为齐王,获赐王爷府一座,并于一月后纳妃。
  据说这位未来齐王妃是大学士燕立山之女燕玉珊,年方十五,容貌端庄,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北狄有名的才女。
  云锦心中暗自为云轩高兴,也渐渐的放下心来,但愿云轩娶亲以后,能收敛一下他那狂傲不羁的性子,稍微变得稳重些才好。
  另外,红叶还告诉了她一件事,长央门的那位管事嬷嬷卓可新已经被仗毙。
  这个消息令云锦很是不安,虽说她心中恼恨卓可新,但也只是希望皇上能惩戒她一下就好,终究罪不至死!
  云锦心中这样想着,更是深感内疚!
  她再一次提醒自己,绝对不要被皇上的宠溺冲昏头脑,再怎么柔情似水,恩爱**,信誓旦旦,皇上终究是皇上,是至高无上,雄踞一方的一代霸主。
  离云轩娶亲的日子还有二十多天,皇宫里就早早的忙碌起来,虽说是在齐王府成亲,但所需物品还是要宫中操持。
  云锦默默的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盼着云轩这个不定时的炸弹能早日离开皇宫。
  这天夜里,邵贵妃身体抱恙,云逸飞留宿飞凤宫。
  云锦一身白色薄罗长袍,如云秀发披散及腰,手拿一卷诗集,映着烛火,翻看了很长时间,感觉有些乏了,才起身吹灭烛火,走向凤榻,准备歇息。
  突然传来门被“吱嘎”一声推开又“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云锦惊觉的转身,一个颀长的身影快速的欺上前来,云锦下意识的挥手打去,来人一把抓住云锦的手臂,把云锦紧紧拉在怀里。
  借着月光,云锦终于看清来人,又是他——阴魂不散,纠缠不清的霸道齐王——云轩。
  云锦不敢大声呼喊,若被人撞见,她跳进黄河也不一定洗得清!
  她奋力挣扎,奈何云轩将她箍得很紧。
  “快放开!”云锦轻声怒斥道。
  “拜你所赐,本王马上就要有王妃了!你高兴了,嗯?”云轩凤眼微眯,邪肆的望着云锦。
  云锦瞪了他一眼,冷声道:“白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一点伦理纲常都不懂,本宫可是你父皇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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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能不能换个脚踩

  云轩把脸凑近云锦的耳际,低声戏谑道:“父皇这么多妃子,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宝了!”
  “本宫是宝是草,都是你父皇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云锦挣扎着把脸别向一边。
  “这样不就有关系了!”云轩说着话,蓦地俯首吻上了云锦的红唇,他的吻放肆而轻佻,好象惩罚似的,似乎不带一丝温情,却又**悱恻。
  云锦的唇被吻得有些疼痛,她狂乱的摇头想要摆脱云轩,却是力不从心。
  没办法,还是来踩的吧!
  云锦抬起脚,用尽全力狠狠碾上了云轩的左脚,云轩受痛的放开了云锦,瞪着云锦低声吼道:“美人踩脚,还真是······舒服!只是下次能不能换个脚踩!”
  云锦趁机猛地推开他。
  夜色中,云轩一身月白衣衫,俊颜痛楚而略显疯狂。他凤眸晶亮,紧盯着云锦,暗哑的说道:“本王的确是不该来,可不来,本王会后悔一辈子!本王带你远走高飞,塞北江南,大漠草原,无论天涯海角,你我相伴一生,可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云锦苦笑一声,接着说道:“齐王莫要忘了,本宫是元景送来和亲的公主,服侍皇上是本宫的使命,再说了本宫从来就没有爱过齐王!”
  “你你讨厌本王?”云轩语声落寞,云锦的话彻底伤透了他的心。
  他素来倨傲自信,一直以为云锦是惧怕龙威,才会屡次拒绝自己。
  “齐王**倜傥,英姿飒爽,虽生性不羁,但心地善良。本宫如果不是皇妃,定与齐王做一对异性知己,一起谈天说起,把酒畅饮,又怎么会讨厌齐王呢?”
  “本王才不要与你做什么异性知己。本王就一句话,你愿不愿意跟本王远走高飞?”云轩目光灼灼,像燃着一把火,炙热而又癫狂。
  “听说大学士之女燕玉珊年轻貌美,又是个才女,本宫预祝齐王夫妻恩爱,白头到老!”云锦淡淡说道。
  “你你,哼!”云轩蓦然上前一把抓住云锦的手腕,狠戾的瞪着云锦,痴狂的怒道:“本王最后再问你一遍,是否愿意跟了本王?”
  云轩何尝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不忠,不孝,不义,可他没得选择!
  这辈子,眼前这个绝情的女人已经在他心底深处扎下了根,他拔不掉,也舍不得拔!
  云锦水眸潋滟,瞪视着云轩,冷冷道:“齐王爷,本宫纵是一死,也不屑做这有违伦理纲常之事。本宫生是你父皇的人,死了也是你父皇的鬼!齐王如想本宫死,那就随便!”
  云轩握着云锦的手轻颤了一下,心脏霎时间疼痛不止,他神色黯然,俊颜落寞,终是无力的松开了云锦的手!
  为了她,他彻夜难眠,相思成灾,只为能看她一眼!
  为了她,他愿意放弃王爷的高贵身份,海角天涯,只为与她相伴!

☆、皇上好酷

  为了她,他不惜背上有违伦理的骂名,只为爱她胜过爱自己!
  可她根本就不爱他,也似乎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
  云轩心碎的近乎痴狂,桀骜如他,不羁如他,他努力想让自己潇洒的笑笑,可他终究笑不出来,只是郑重的说了一句:“好好活着!”
  云锦看着云轩,平日里放荡不拘,**狂傲,地位尊贵的妖魅王爷竟也有如此颓败伤心的一幕,她同情他,可怜他,但是,她不爱他!
  曾经她也是如此无情的拒绝过欧阳轻尘,那时她的心好痛,似乎连呼吸都会痛!
  可现在她只觉尴尬,惶恐,甚至还有些惭愧!
  门外隐约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是——云逸飞!
  云锦心中惊惧,云逸飞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他究竟听没听到他们的讲话!
  云锦定定神,不安的看了云轩一眼,急步向门口迎去。
  “爱妃,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云逸飞剑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着云锦。
  云锦身体骤然紧绷,却神色自若的抬眸一笑,暗地里却惊出一身冷汗!
  “臣妾想皇上想得睡不着觉,正想到御花园走走呢!”云锦说完话,连她自己都肉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这皇上作何想?
  “是吗?那朕就陪爱妃去御花园走走!”云逸飞一身耀眼的明黄锦衣,外披一件深紫色披风,幽深黑眸闪着璀璨流光,俊逸明朗的面容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温柔而宠溺的笑着看向云锦。
  云锦不知觉的有些迷惑,也有些心慌!
  她娇媚的奉承道:“皇上好酷!”
  酷?
  云逸飞细细品味着这个字,他看着云锦赞叹似的神情,不由轻笑出声!
  已经秋天了,御花园中依旧花开似锦,草木葱茏,云逸飞揽着云锦踱步到一处凉亭下坐定,云锦把头轻轻靠在云逸飞的肩膀上。
  天上繁星闪烁,夜色美好妖娆。
  云逸飞深深看着云锦,抬手温柔的轻抚云锦略微凌乱的发丝,他心神起伏,神色有些恍惚。
  风乍起,一丝寒意袭来,云逸飞请解下披风,披在云锦身上。
  云锦抬眸定定的看着云逸飞,淡淡月影下,云逸飞目光澄澈,长长的睫影令他本就英挺的轮廓平添几分柔和。
  “皇上。”云锦软语唤着,精致的瓜子脸上笑意盈盈,柔情脉脉。
  “嗯爱妃冷不冷?”云逸飞揽紧云锦,关切的问道。
  云锦轻轻摇了摇头,魅惑一笑,“有皇上在身边,臣妾永远不觉得冷!”
  云逸飞心神荡漾,蓦然间,捧起云锦的粉脸**着吻了下去,他的吻优雅而温存,深深浅浅,淡淡龙涎香气息萦绕着云锦,轻易就触动了云锦内心最深处的温柔,她回吻着云逸飞,清晰的感受到了云逸飞愉悦的微颤。
  “老婆!”云逸飞每一次和云锦在一起,动情处都喜欢叫云锦老婆。
  内心深处,云锦对他来说应是与众不同的!

☆、心仪的男子(求加入书架)

  云逸飞双手游移,修长的手指在云锦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上来回摩挲抚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云锦脸色酡红,浑身像着了火似的忍不住“嘤咛”出声。
  云锦暗暗宽慰自己,人终究是感性的动物,这也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一切都无关爱情,只不过是遂了她身体的意愿而已。
  得了想要的权利尊荣,付出些回报也是理所当然!
  她从不曾后悔过!
  梧桐树叶一片片随风旋旋转转,飘然而下,秋意更浓了些。
  窗台前那盆蟹爪菊开的正盛,妖娆聘婷中,不剪风的长袖,更不剪阳光的流丝!
  云锦终于决定启用翠竹了,这日卯时,她秘密的交给了翠竹一个包裹,并低声嘱咐了翠竹几句,便让她换上一身太监服,随段鹏出了皇宫。
  御膳房每日都会出宫采购些新鲜食材,云锦只告诉段鹏,想让翠竹随他出宫为自己买些宫外可口的点心,小吃等食品,段鹏当然是欣然应允。
  申时,翠竹回了依兰宫,回禀云锦一切顺利。
  云锦心下稍定。
  红叶和绿荷此时都不在房中,云锦心思转动,好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翠竹,当年,傅贵妃究竟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翠竹惊疑的看着云锦,神色凄怆,“回娘娘,傅贵妃身体一向很好奴婢做梦也想不到傅贵妃会听太医说是心跳骤停,回天乏术!”
  “哦,那傅贵妃出事时,你在身边吗?”
  “奴婢那些日子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娘娘,故而没有在娘娘身边侍奉。待奴婢听说贵妃娘娘出事后,立即飞奔到飞凤宫,可贵妃娘娘已经入殓了,奴婢连贵妃娘娘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又忆起往日伤心事,翠竹泫然欲泣!
  “那么,那晚当值的宫女,你总该见到吧?”云锦站在窗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蟹爪菊盛开的黄色花瓣。
  “娘娘这一问,奴婢也是觉得奇怪,那晚当值的宫女应该是秋兰和冬菊二人,可是,自从贵妃娘娘出事后,奴婢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奴婢私下也打听过,可是依旧寻不到二人一点踪迹!”
  傅贵妃暴亡一事,处处透露着蹊跷,翠竹也觉得这其中定有古怪。
  可是她一个卑微奴婢,又能做些什么呢?
  云锦抬眼看着翠竹,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好了,本宫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以后,你跟着本宫,本宫自不会亏待了你。对了,本宫最后还想再问一句,这傅贵妃入宫前可是有心仪的男子?”
  心仪男子?
  翠竹闻言,忙不迭的出声辩道:“这怎么可能呢?绝对没有的事。贵妃娘娘心仪的人只有皇上!”
  云锦摆摆手,淡笑一声,“本宫说笑呢,看把你急的。本宫交代你的事,切记要守口如瓶,谨慎行事下去吧!”
  翠竹点点头,黯然走出房间。

☆、惨兮兮的女鬼

  天气一天天转冷,落叶飘零。
  云轩再也没有来过依兰宫,他已经娶了齐王妃,云锦暗暗祝愿他婚姻辛福美满,最好能早生贵子!
  翠竹处事周到,行事妥帖,事情进行的格外顺利,她对云锦忠心耿耿,云锦对她是非常满意,也非常放心。
  这日,秋雨霏霏。
  空气中隐约有了些冬日的萧瑟寒冷,夜色过早的来临,瑟瑟寒意令云锦有些悲悯怅然!
  来北狄已经几个月了,查询真相的事还是没有多大进展,云锦斜靠在雕花窗台前,隐隐有些急躁。
  风乍起,雨滴轻打在脸上,丝丝凉意蔓延至全身,云锦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很明显,姐姐傅红莲的死,太后一定是知情者。还有淑妃小产一事,也和太后脱不了关系。
  云锦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有些忐忑,但绝不会退缩!
  突然间,“轰隆隆”的雷声,伴着骇人的闪电响彻夜空,雨越下越大,转眼间暴雨倾盆。
  云锦淡定的关好窗户,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连老天都在帮她,她还犹豫些什么呢?
  夜色深沉,云锦对镜梳妆,胭脂水粉,墨汁,统统招呼到脸上。接着又换上一件白色长衫,穿上她的最新发明——暴走鞋。
  这暴走鞋在二十一世纪很是流行,最起码以前云锦就穿坏了一双,但在北狄,云锦就是破天荒的第一人了。
  没有滑轮,云锦就用圆木代替,她在圆木两端刻了深深地凹痕,用结实的麻线把它紧紧缚在鞋底的脚后跟处,脚尖放下可以行走如常,脚尖抬起,脚跟点地,就可以滑行如飞。
  远远看来,当真如鬼魅一般。
  最后,云锦在脸上涂了些掺有红色颜料的西瓜汁,又找出一件褐色妆缎褶子大氅折成圆圆的一团塞在白衣下的小腹处,用衣带紧紧缚住。
  可能是以前鬼片看得太多了,云锦一番装扮之后,还真像极了惨兮兮的大肚女鬼。
  云锦对着铜镜挤眉弄眼了一番,煞是满意!
  秋日罕见的雷暴雨仿佛永无休止,宫灯摇曳,急雨成溪,诺大的皇宫显得异常阴深可怖!
  一个臃肿的白色身影,撑着一把红伞,穿过重重雨幕,悄无声息的来到慈央宫门外,稍事收拾一番,这个身影鬼魅似的闪身进了慈央宫。
  慈央宫里昏黄的烛火随着一股冷风忽闪了一下,一位年纪尚浅的侍寝宫女趴在门侧旁的一张圆桌上睡的正香。
  云锦本想找个重物打昏她,可又实在是下不去手,只好做罢!
  穿过长长的过道,拨开华美炫丽的珠帘,云锦轻手轻脚的靠近了太后的凤榻。
  太后房里的一盏烛火照得房中物品依稀可辨。
  云锦想,许是太后做多了亏心事,怕冤魂来索命,故而连睡觉都不敢熄灯!
  隔着凤榻前镂花的紫红色帐帘,太后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云锦壮着胆子走过去推了太后两下,太后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云锦自嘲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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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也做不了皇后

  难得今夜她精心打扮,没人欣赏,也太让人失望了!
  云锦瞧着手上细长的指甲,沉下心来,撩开紫红帐帘,狠狠地在太后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啊!”太后陡然惊醒,蓦地睁开眼来。
  入目处,一个披头散发,面孔苍白,七窍流血,诡异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白衣女鬼正面目狰狞的瞪着她。
  太后吓得心神涣散,她语无伦次的惊叫道:“你;你,你”
  “母后,臣妾死的好冤啊!好冤啊!”这阴冷的声音如同从地狱里发出,令太后心神崩溃!
  太后恐惧的说不出话,浑身瑟瑟发抖。
  “母后,臣妾的孩子死得好冤??呀!”云锦惨白的双手诡异的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突然间抬起双手向太后的喉咙掐去。
  太后吓得魂飞魄散,仓皇的从床上滚落下来,接着又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跑向房间一角,口中连连惊叫:“啊啊······你是傅贵妃!”
  云锦双手平举,像一抹魂魄直直向太后飘去。
  这时候,一声霹雳响雷般炸响,闪电像要把夜幕撕开一个口子,云锦惨白脸色在数秒的白昼下更显阴森可怖。
  太后紧紧闭上眼,昔日高傲凌人的神态早已不复存在,保养极佳,风韵犹存的面容已经变得煞白扭曲。
  她心胆欲碎的连连摇头惊叫:“哀家也不想害你,这一切都因为皇后,因为皇后!”
  真的是太后杀了姐姐,而且这件事竟然还和皇后有关!
  云锦闻言骤然停在太后面前,惨笑如鬼魅,阴冷问道:“母后为什么要害本宫?本宫这就带你去阴曹地府!”
  “啊哈哈哈你该死,你这辈子也别妄想成为皇后,哈哈哈”太后似乎吓疯了一般,突然间癫狂大笑!
  云锦一时怔住!
  这太后不会吓疯了吧?
  可惜她话还没有问完呢!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侍寝宫女被太后的声音惊醒,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云锦缓缓转身看向来人,这名侍寝宫女惊怔着看着云锦,好像吓傻了一样,张大嘴巴哆嗦着发不出声音。
  云锦脚下滑动,向这名侍寝宫女飘去,及至来到这名宫女近旁,她咧嘴一笑,嘴角溢出的蜿蜒血迹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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