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家的小娇娘-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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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夫人是没见过更沉的，光瞧着都喘得慌，这顶凤冠是少爷特意给您找人打制的，算是比较轻的了。”
　　小秋张大了嘴巴，这还算比较轻的？
　　那重的得长什么样？戴一整日的话，脖子哪里能受得了？
　　棉雾瞧着小秋惊讶的模样，也忍不住笑起来，觉得这位少夫人也许并不难伺候。
　　“少夫人可饿了？桌上准备了酒菜，少爷说让您先吃一些，若是您不喜欢，我再让灶房去做。”
　　小秋摸了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虽说路上吃了点心垫了肚子，可这一整日折腾下来，她也晕头转向。
　　小秋走到桌边，桌上放的满满当当，居然都是她喜欢吃的。
　　“少爷列了单子让灶房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少夫人的口味。”
　　棉雾拿了筷子给小秋布菜，小秋尝了哪里有不和口味的？一桌子菜便能看得出用心来，她胃里心里皆是暖洋洋的，被人如此在意的滋味，是这般好。


第1179章　你更好看
　　吃了点东西，小秋坐回到床边，棉雾和杏雨伺候她洗漱更衣，换了一身舒服的衣衫，小秋开始跟棉雾和杏雨聊起天儿来。
　　“苏家如今是夫人当家做主，少夫人不用担心，夫人是极好相处的，对府里的下人也十分和蔼，只不过也不能仗着夫人好说话犯下错事，否则夫人也绝不会姑息。”
　　“家里还有一位荷姨娘，这位姨娘……少夫人可听说过？”
　　小秋点了点头，她不仅听说过，她还见过。
　　棉雾于是接着说：“这位荷姨娘，少夫人若是没有必要，不与她接触便是，夫人并不会苛待了府里的姨娘，可架不住人心不足，瞧着少夫人初来乍到，算计上了您。”
　　小秋觉得，这位荷姨娘混的是真不怎么样，连府里的丫头都知道她要算计自己了，她哪里还有可能成功？
　　杏雨在一旁补充：“府里除了大少爷，还有一位二少爷在京外任职，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过家里还有一位三少爷，这位三少爷，便是荷姨娘所出，少夫人若是没有必要，也尽量不与他接触就是。”
　　小秋又点点头，行吧，那就都敬而远之就是。
　　棉雾总结：“总之，少夫人只要在意夫人和大少爷便是，其余的，您不必多花心思。”
　　小秋愣了一下，很想问一句，那苏老爷呢？
　　然而想到当初苏夫人为何会带着苏如卿去庄子上一住三年，小秋又不想问了。
　　棉雾和杏雨是特意提前来跟小秋说这些的，大概说完了苏家的情况，她们就陪着小秋说话打发时间，让小秋也不觉得无聊。
　　苏如卿进屋的时候，三人齐刷刷地抬眼看他，杏雨的声音还没说完……
　　棉雾和杏雨很快站起来，朝着苏如卿行了礼，双双退到了屋外。
　　小秋呆呆地看着苏如卿，之前揭了盖头的时候，屋子里闹哄哄，她也没时间仔细去看苏如卿，此刻，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苏如卿身上仍然穿着那身喜服，头发被金冠束着，器宇轩昂，玉树临风，宛若梦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怎么这般看我。”
　　苏如卿见她眼珠子都不转地看着自己，也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番，莫非身上酒气太重了？
　　“如卿哥哥，你可真好看……”
　　小秋语气里满是感叹，听得苏如卿莞尔，成婚当日被新娘子夸赞好看，是他的荣幸。
　　“你比我更好看。”
　　苏如卿走到小秋面前，小秋的眼珠子随着他的走动而转动，仰着脖子不肯错过一分一毫，她一边看，一边斩钉截铁地说：“不，你更好看，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最最好看的。”
　　从前这话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如今总算是能说出来了。
　　“我怎么那么幸运呢，竟然能嫁给你。”
　　她眼里的华彩溢出来，简直要让苏如卿的心都化成温水。
　　苏如卿轻轻碰住她的脸，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语气温柔的能将人溺死其中：“好，你说什么就什么，我这么好看，往后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小秋脸上浮现出红晕，可她并不想退开，苏如卿的气息近在咫尺，她轻轻“嗯”了一声：“好。”
　　她知道女孩子该矜持一些，但她此刻做不到，她今日成了苏如卿的妻子，她有太多太多的心情总算可以表现出来，她才不要压抑自己呢。
　　苏如卿听见她“嗯”的那一声，缓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克制了半天，才让自己放开手。
　　“我们还没喝合卺酒，时间还早，不着急。”
　　小秋小脸红红，如卿哥哥在说什么，她听不懂……
　　……
　　小秋先给苏如卿换了舒服的衣衫，将他头上的金冠拆下。
　　苏如卿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拉着小秋在桌边坐下。
　　桌上的酒菜都是备好的，苏如卿从酒壶里倒了两杯酒，抬头的时候，瞧见小秋盯着酒杯发愣。
　　“在想什么？”
　　小秋抬头，语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迷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这样的场景……”
　　“很熟悉？”
　　小秋睁大了眼睛，难道如卿哥哥也这样觉得？
　　苏如卿放下酒壶：“我也总是有这样的感觉，似乎我们早已经成过亲一般，后来我想，或许是我在梦里都想着要娶你，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小秋的脸又红了，低声喃喃自语：“那我就是在梦里嫁给你过？可我怎么会不记得呢，这么重要的事儿……”
　　苏如卿觉得今日的小秋格外坦率，格外的招人，若不是怕吓到她，他这会儿哪里还愿意只跟她喝酒？
　　苏如卿举起酒杯，示意小秋也照做。
　　屋子里，龙凤喜烛燃着明亮的光芒，偶尔爆出一颗烛花。
　　“从今之后，汝喜为吾喜；汝悲为吾悲，尽吾之所能，求汝展眉欢。”
　　苏如卿清俊无双的眉眼，在喜烛的光芒下，闪动着让人心颤的认真，小秋在这一瞬间，几乎有种想哭的冲动。
　　就好像他们两人是经历千种波折，万般劫难才得来了这一日，可分明，他们一路顺风顺水，为何她会有那样奇怪的感觉。
　　两人喝了合卺酒，微微辛辣的酒液滑入腹中，小秋抬手给苏如卿布菜：“外面都是找你喝酒的，你还没能闲下来吃点东西吧？”
　　他们今日才刚刚成亲，可相处的气氛，仿佛已经相濡以沫多年。
　　苏如卿含着笑吃着小秋给她夹的菜，吃几口，便会抬眼看小秋一下，眼里的光芒让小秋坐如针毡，好像自己成了苏如卿碗里的菜一样。
　　等苏如卿吃好了，两人漱了口，小秋的心无法控制地紧张起来。
　　雪娘自然是有跟她说成了亲，夫妻之间的事情，可听雪娘说一回事，真到了那个时候，小秋心里的感觉特别微妙，又害怕，又有着一丝丝好奇和期待……
　　苏如卿哪里看不出来，明明心里害怕却硬是装着自然的小秋，可爱的不得了。
　　他拉着小秋的手走到床边，侧头看到小秋通红的耳尖，和强作镇定的面容，忍不住偏过头轻笑了一声。


第1180章　知儿莫若母
　　听见苏如卿笑，小秋当即就装不下去了，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如卿哥哥就不紧张吗？”
　　苏如卿笑得将头抵在小秋的颈窝里，肩膀一颤一颤的，气的小秋用拳头捶了他几下。
　　好一会儿，苏如卿才抬起头来，眼里眼波温柔纵容：“我也紧张，可更多的，是高兴。”
　　他软着声音在她耳边说：“别怕我，小秋，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发誓。”
　　……
　　洞房花烛夜，龙凤喜烛的烛泪流了一夜。
　　第二日小秋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她立刻一下子坐起来，身子的酸痛叫嚣着，让她险些又软倒下去。
　　娘骗人！
　　小秋想起昨夜的种种，就恨不得将头埋到被子里不出来了。
　　哪里是什么忍一忍就过去的事情？她忍了，忍了很久来着……
　　“少夫人，您起身了吗？”
　　棉雾温柔的声音在帐子外响起，小秋虽然不好意思，可这个时辰了也不好再耽搁，应了声。
　　棉雾和杏雨于是进来伺候她起身。
　　“如……夫君呢？”
　　小秋没瞧见苏如卿，心里有些闷闷的，早上醒了也不说喊她一下，今日可是要去给公婆请安的！
　　杏雨掩着嘴笑起来：“少爷一早便起身了，特意吩咐了让我们不要吵到少夫人，让您多休息一会儿，夫人那里也传了消息来，让少夫人您不用着急，什么时候去请安都成。”
　　小秋：“……”
　　地上怎么也不裂开条缝让自己掉进去算了！
　　穿戴完毕，小秋就想着赶紧去苏夫人那里，结果一出门便见到了苏如卿。
　　他谪仙一般地朝着小秋儒雅地笑着，小秋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个片段来，眼睛赶紧挪开，免得自己发热晕倒请不了安，就真成了笑话。
　　“夫、夫君，我们该去给爹娘请安了。”
　　苏如卿走过来，轻轻牵起小秋的手：“不着急，先吃点东西再去。”
　　“可是已经这个时辰……”
　　“家里没那么多规矩，娘也不会愿意让你饿着肚子去给她请安，昨晚……累着了吧，我让灶房给你做了好吃的。”
　　苏如卿后面的话是压低了声音附在小秋耳边说的，小秋的脸“腾”的红了起来，扭头睁大了眼睛瞪向苏如卿。
　　苏如卿轻笑了一声，声音更加低哑：“你不能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小秋倒抽了一口气，迅速垂下眼睛，声音细不可闻：“你、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后我也只对你这样。”
　　苏如卿成了亲之后，仿佛破开了某种封印，周身严肃清冷的气息被小秋中和掉，像是天上的神仙下了凡，沾染上人间烟火，越发让人心动。
　　小秋不跟他说话，走到桌前坐下。
　　桌子上果然放的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她原本还不觉得饿，闻到了粥菜的香气，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
　　苏如卿轻笑着给她盛了一碗粥，又夹了一只圆嘟嘟的蒸饺到她面前的碟子里。
　　“你尝尝看，我跟娘请教来的，让家里的厨子照着方子做，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味道。”
　　小秋夹起蒸饺放入口中舀了一小半，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跟娘做的一样好吃。”
　　“那就好，你喜欢吃，我就能放心了。”
　　一顿饭，苏如卿并没有吃什么，他一直在劝小秋吃这个吃那个。
　　小秋急着想要去请安，可每每目光一触及苏如卿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意思，直到吃完。
　　刚吃完小秋就后悔了，耽误了好长时间啊！
　　“我们赶紧去，不然会让人笑话的。”
　　苏如卿走得不紧不慢，牵着小秋的手也不让她走太快：“谁会笑话？你走慢些，刚吃完东西走太快，胃里会不舒服的。”
　　“可是……”
　　“没有可是，娘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是她主动让人来说不着急，知儿莫若母，娘怕是知道我一定克制不住……”
　　“夫君！”
　　小秋都要恼了，这事儿，怎么好拿出来说？
　　苏如卿也怕她真生气，立刻停住了话头，却侧过头，目光灼灼：“你再叫我一声。”
　　“夫君。”
　　“真好听，再叫一声。”
　　“……”
　　小秋不理他，拽着苏如卿的手往前走。
　　她对如卿哥哥的了解好像不够透彻，不过没关系，往后有的是时间“好好”了解了解！
　　……
　　到了正院，苏如卿怕小秋脸皮薄，也收起了不正经的笑容，恢复成平日里儒雅淡然的模样，牵着小秋稳步走进去。
　　院子里伺候的下人瞧见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意。
　　“夫人和老爷在里面等着了。”
　　小秋听见了丫头的传话，手不由自主地用了点力气，得到了苏如卿的回应一般的握了握。
　　苏如卿的手掌宽大干燥，将她的手全数包裹在其中，仿佛能够吸收掉她心里紧张的情绪一样。
　　屋内，苏取舍冷着脸坐在上首，神色不悦。
　　“这都什么时辰了？再是部族的少主，如今嫁到了国朝也该懂些规矩，这样的儿媳妇，满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吧？”
　　苏夫人却一脸淡然，手里捏着一盏茶，慢条斯理地喝。
　　喝完她放下茶盏，声音轻柔：“如卿的媳妇，我瞧着很不错，老爷若是等不及了，先回去也是成的。”
　　苏取舍看了她一眼，不耐地抿了抿嘴，却到底没有离开。
　　新媳妇入门头一日，自己这个公公不在，像什么样子？
　　可是不都说婆媳的关系极难相处吗？那个蒋欢秋如此迟的才来请安，换做京城里哪家婆婆，都是会大发雷霆的吧？可万千红怎么能忍得住？
　　苏夫人自然是忍得住的，她心里还对小秋格外怜惜。
　　小秋自小就懂事乖巧，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起不来身，那就只可能，是自己的儿子做的孽。
　　成亲之前，苏如卿按着规矩不能去见小秋，可把他给憋坏了，坐立不安的，脸上时不时还能看到令人无语的傻笑。
　　自己儿子对小秋有多执着，苏夫人是他的母亲，哪里能不知道？
　　如今得偿所愿，终于抱得美人归，苏夫人觉着，就算苏如卿自制力再强，怕是也忍不住的，可怜的小秋，还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第1181章　确实是福气
　　苏夫人思忖着一会儿让人往他们屋里多送些补品。
　　“少爷少夫人来给老爷夫人请安了。”
　　丫头进来传话，苏取舍立刻摆出了一副严厉的表情。
　　苏夫人斜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眼睛看向门外。
　　苏如卿和小秋的身影很快从外面走进来，苏夫人一眼瞧见他们两人相牵的手，唇边的笑容越发加深。
　　小秋与苏如卿并肩而立，有丫头在他们面前放了蒲团，又端了茶水过来。
　　进门头一日是要给长辈敬茶的，小秋不敢怠慢，礼数周全地跪下，磕头，奉茶。
　　苏取舍对小秋的身份本就不满，今日本想好好给她立立规矩，他们又来迟了，因此他对小秋举着的茶碗视而不见，半点也没有去拿。
　　忽然苏夫人冷哼一声：“老爷的手最近是不舒服吗？一会儿让人请大夫来给老爷好好瞧瞧。”
　　苏取舍皱了皱眉，这才伸手将茶盏接过来。
　　小秋心里松了口气，又给苏夫人敬茶。
　　苏夫人满脸笑容，没有丝毫停顿地将茶接过来喝了一口：“好孩子，快起来吧。”
　　小秋朝着苏夫人感激地笑了笑，想要起身，身子却一阵酸疼，踉跄了一下。
　　一旁苏如卿急忙扶住她，小心地将她扶起来。
　　苏夫人见状，瞪了苏如卿一眼，也不知道个轻重，看把小秋折腾的。
　　“小秋，你来。”
　　苏夫人朝着小秋招了招手，等小秋走近了，直接将自己手腕上满翠的镯子褪下，套在了她的手上。
　　“委屈你了，这里往后就是你的家，但凡有什么事儿，你都可以来找娘，若是如卿欺负你，娘帮你把他赶出去。”
　　苏取舍在旁边听得一脸诡异，万千红在说什么？
　　可瞧着苏如卿，满脸笑意，还很赞同的点头，他们都疯了吗？
　　“多谢娘。”
　　“是我该多谢你，往后如卿就要托付你多照顾了，他呀从来不知道爱惜自己，我说过好几回也不管用，以后你要多看着他才是。”
　　“是，我会的。”
　　苏夫人拉着小秋的手好一会儿都没放开，越看越觉得心里喜欢，小时候便知道小秋乖巧懂事，每每听雪娘说起，苏夫人都十分羡慕，总想着若是自己也能有个那样的女儿便好了。
　　如今，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给长辈敬完了茶，小秋也要认一认家里的人。
　　苏家的妾室有四个之多，其中便有小秋见过荷柔。
　　苏如卿带着小秋认人，另外三个姨娘都很漂亮，只荷柔似是经历过沧桑，脸上的容色灰败，擦的粉比别人都要明显一些。
　　“这是柳姨娘，这是林姨娘，这是元姨娘，这是荷姨娘。”
　　其他姨娘都很低调地给小秋行礼，有的准备了小小的见面礼，送到小秋的手里，小秋极有礼貌地答谢。
　　偏只有荷柔要与众不同一些，介绍到她的时候，她朝着小秋眨了眨眼睛，往小秋手里塞了个金镯子。
　　小秋一脸茫然，苏如卿倒是神态自若：“姨娘给的你收着就是。”
　　“好，多谢姨娘。”
　　苏如卿这么说了，小秋就一点儿负担都没有地收下，对荷姨娘的态度，与旁人并无区别。
　　“这是三弟苏如松。”
　　苏如卿又给小秋介绍了苏如松，小秋跟他行礼，苏如松心里很是不当一回事，一个无权无势的部族少主，他压根不放在眼里。
　　“嫂嫂安好，大哥能娶到嫂嫂这样的女子，可真是他的福气。”
　　苏如松说话的语气，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带着微妙的阴阳怪气。
　　苏如卿很认同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确实是我的福气。”
　　苏如松不屑地嗤笑一声，觉得苏如卿是疯了。
　　他如今大好的前程，皇上给他指了这么一门开玩笑似的亲事，不用想也知道，苏如卿心里会是怎样的郁猝，可笑他如今还要为了可怜尊严装作很高兴，真是笑死人了。
　　苏如松还想再刺激苏如卿几句，苏如卿却已经没有再理他，跟小秋说起苏如安来。
　　“二弟如今人在京城之外，也许明年便能够回京，你也就能见到他。”
　　一旁的荷柔抬起头，眼里闪出殷切的光芒来。
　　是了，自己在苏家的窘迫困境，只要苏如安一回来，便能够化解！
　　如安出息了，她便有了指望，苏夫人不也是因为苏如卿的出息，才能重新在苏家站稳脚步？她可以，自己也一样可以！
　　而且苏如卿的亲事算是毁了，只要如安到时候能娶上一门地位身份高贵的媳妇，风水就能轮流转回到她的身上，她又可以过上从前呼风唤雨的日子！
　　荷柔脑子里已经盘算起等她翻了身，该如何才能扬眉吐气，让万千红和苏如卿再无翻身之地，想到高兴之处，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苏家的人口并不多，虽然妾室不少，但在苏取舍独宠荷柔的时候，她从没有给过别的妾室生下孩子的机会，因此小秋很快认完了。
　　苏夫人体恤地说：“你们回去好生歇着，明日后日，都用不着来给我请安，如卿难得在家里休息，有时间好好相处相处。”
　　小秋的脸微红，刚想说话，就听见苏如卿语气愉悦道：“多谢母亲。”
　　小秋：“……”
　　苏夫人：“……”
　　可怜见地，好在皇上只准了如卿三日假，等三日之后，小秋怕是就能缓口气。
　　苏如卿与小秋正打断告退，苏取舍忽然发了话：“新嫁妇刚过门，是要在婆婆面前立规矩的，这些，难道你母亲没有教过你吗？”
　　小秋身子微震，立刻垂着手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苏夫人侧过头：“老爷这是要替妾身管理后宅？妾身当家做主这些年，从不曾出过差错，老爷代替妾身做主，莫非是不相信妾身的能力？”
　　“夫人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各家的情况皆不一样，旁人家如何，我们就定然要照着也如何？老爷在官场这么些年，难道不知道只会墨守成规，是不会有出路的吗？”
　　苏取舍被苏夫人说的耳面赤红，妾室儿子儿媳都看着呢，她怎能如此下他的脸面？


第1182章　实话
　　苏夫人反正是不会再忍了，有什么说什么，与其自己憋屈，不如自己痛快让别人憋屈，这个道理她也是近年来才明白的，也无比后悔为何自己明白的那么迟。
　　“小秋，苏家并非喜欢刁难媳妇的人家，你大可以安心，你跟如卿先回去吧。”
　　苏夫人瞧着小秋方才瞬间煞白的小脸都心疼，谁家的女儿不是宝贝一样的样子，更别说雪娘将小秋视作眼珠子，小秋那么懂事，苏取舍却说她没有人教养……
　　苏夫人真想将苏取舍的舌头给拔了，不会说话还留着干什么！
　　苏如卿立刻拉着小秋行礼告退，牵着她离开了屋子。
　　他们走后，苏取舍才有些气急败坏：“夫人方才为何那样说？婆婆给媳妇立规矩天经地义，哪家不是这样？怎么能跟官场扯上关系？”
　　“老爷，我是婆婆，我想如何给小秋立规矩，自有我的打算，老爷替我做了主，我这个婆婆在小秋面前，往后还如何有威信可言？”
　　苏夫人不在意地忽悠他，苏取舍还想反驳，可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她说的也对，她才是婆婆。
　　“那你就这么纵着她？你瞧瞧今日，成亲头一日便迟了这么久才来请安，你居然连个惩罚都没有，往后她还不更加没规矩！”
　　“规矩这种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往后慢慢就好，老爷不用担心，我瞧着小秋是个懂规矩的，总比一些身份低贱还自以为是的东西强多了，老爷觉得呢？”
　　苏取舍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知道苏夫人说的是荷柔的事情，一提到这件事，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才好，从前万千红根本不愿提起这件事，如今却完全不在乎一样，时不时提起来让自己难受难受。
　　荷柔站在底下，脸色也极为难看，可她只能当做听不见，她的如安还没有回来，她还没有资本跟万千红对立，至少暂时没有。
　　她可不想再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