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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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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坐上那人最近有什么异样?”两人各自思考了一会儿后,成恭再问,打算结合翘楚的消息分析一下可能。
  
  “感觉一切正常,若真要细究起来,那就是丞相恭天宏的势力越来越大,可那人似乎并不在意。”
  
  “这倒也符合那人的性格,软弱。不过再怎么软弱的帝王,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臣子只手遮天,他可能只是在放长线而已。姓复的出现分散了那人的注意力,对你们倒也是好事,自他登基这五年以来就一直在打压你们这些前朝的权贵,甚至开始伸手向我们这些商人,庙堂中的换血可缺不了钱,对了,律姑娘的弟弟好像也在朝为官?”
  
  律清浅确有一弟弟,年方十六,名唤律孝贤,是赵茹与律永荃的儿子。在上任皇帝在位期间,律永荃凭借自己的势力让律孝贤进得了宫中太学读书,只是他学业未成却遇上了朝廷的换主,而为了避开清君侧的扫荡,律永荃掐准了时机向当今皇上请辞,只是律府一家虽搬出了京城,可已经习惯了高枕无忧、花天酒地的律孝贤却死活不肯离开京城这繁华地,律永荃百般无奈之下,只得托了旧友让自己儿子跟在一小官身边处理些小事。
  
  律永荃多次警戒律孝贤,让他必须安分地当个小官,不能有任何攀附权贵妄想神官发财的念头,甚至还告诉他若他一步走错,很可能会落得个诛九族的下场。只是律孝贤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并不理解皇帝与各贵族间那拉得紧绷的弦,认为只要不犯大错便可以继续地过些声色犬马的生活。
  
  翘楚对律孝贤甚是鄙夷,不明白为何律家会出了个这样窝囊的一个人。律家的祖先便是一个文官,已经出过了好几位尚书侍郎,到了律永荃这一代更是顶峰,可偏偏这样一个出色的人却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反倒是两位女儿传承了律家的那种文雅气息,为人皆聪慧玲珑,若非生为女子,定然能在官场上有所作为。
  
  律永荃与赵茹还孕育了一女,名唤律清湄。律清浅对这位妹妹是极为宠爱,可谓是把她当做了心头肉,只可惜早些年她与一书生私奔,气的律永荃立刻与她断绝了关系,而他们两人便从此不知所向。
  
  “是有这么一事,可他才二十,跟在一小侍郎身边办事,若不出什么大差错,那人大概也不能以此来作文章。”翘楚考虑了一下说。
  
  一时间,看似律清浅忧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若真是太平,那些针对着律清浅的杀手又是何来?成恭与翘楚皆是眉头深皱,想不出所以然。
  
  当天晚上,破旧的右相府中迎来了一位稀客,这客人的出现真真出乎了复琛的预料,以至于看见来人踏入大厅的那一刻时,复琛都未能迅速判断出来人的目的。
  
  那人正是当今位高权重的丞相——恭天宏。
  
  “丞相夜临敝舍还真让复某大吃一惊,福泉,快给丞相大人上茶。”复琛在看见来人后,很快便把他接近了大厅,并吩咐下人上茶。
  
  恭天宏比长复琛几年,而较之复琛军人世家所传下的高大结实的身材,恭天宏倒十足像一个文人,个子高瘦皮肤白皙,他今夜披了一间灰色的披风,进了屋后便脱了下来,露出了一身干净文雅的竹青色长衫。
  
  复琛不敢小瞧眼前这个与自己一般年轻的人,若无智谋手段,他怎可能爬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心里想过各种的可能,复琛还是安静地等待对方说出来访的目的。恭天宏接过下人上的茶,抿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复琛没有被他这动作所吸引,只用杯盖拨弄着茶叶,状似漫不经心,仿佛对面坐着的并不是可以通知捕快捉拿自己的当朝丞相,而是一位好友。
  
  “这右相府,曾经是一个门庭若市的地方。”一阵安静以后,恭天宏忽然说道。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复琛拨茶得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说。
  
  “复公子莫非已经被世道磨去了棱角?今日相见与几年前初见时的你,判若两人。”恭天宏看向复琛,如隧道无尽头的的黑眸紧紧擒住复琛脸上每一丝的表情不放过。
  
  “年年岁岁,每个人都会有所改变,何况复某经历过这生死离别,有些事情已经看开了许多了。”复琛并不在意恭天宏那探究的目光,傥荡地看着恭天宏说。
  
  “你是真的改变了,看破红尘了,抑或只是在害怕我的试探?又或者是因为你手上的筹码还不够多,所以你在韬光隐晦?我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恭天宏语气并未用上敬称或是官腔,他在
  向复琛示好,表示他此次前来只代表个人,并非朝廷。
  
  “那也恕在下多问一句,若在下以实情回答,大人知道了又能如何?”复琛眯了眯眼,隐藏起他眼里那一抹志在必得的自信。
  
  “相助。”恭天宏简单地说。
  
  “凭什么?”复琛问。
  
  “凭这些。”恭天宏从宽袖中抽出一叠信,在手中扬了扬。复琛眼利地看见了其中几封信上的署
  名,扬了扬嘴角,道:
  
  “那大人想要什么?”
  
  “清君侧。”
  
  当晚恭天宏离开了右相府后,他站在大门前看着那已蒙尘的牌匾,清隽的脸上闪过一丝可惜的神情,却很快又被浓浓的夜色覆盖过。复铸的确曾经有恩与他,可这一次除却报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急步回到了府上,以暗语写了短短数字,便把信放到了信鸽的小竹盒上,手一扬,几下扑腾雪白的鸽子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处在休养中的律清浅并不知道危险正逐步地靠近,她的身子时好时坏,也已耗去了她大部分的精力,飘燕虽然都把这都归结为她小时候中毒后余毒未清的症状,可其实她心中的不确定越来越大,律清浅的身体仿佛并不只是因为毒而孱弱如此,好像还有另外的什么在阻止着药性的发挥,甚至连她日常饮食的营养也不能好好吸收。
  
  飘燕多次都快要问出口到底律清浅还有什么瞒着她,可看着她因为病痛而苍白的脸庞,她还是把话吞了回去。或许尽全力照顾好律清浅,便是对她最好的支持。
  
  在某日夜里,律清浅发高热正昏沉地在床上睡着,已经长回原来样子的飘燕动作熟练地用冷水替律清浅拭擦着身子散热,忽然律清浅好像醒过来了,她如蝴蝶般灵动的眉睫扇了扇,却又仿佛重新闭上了眼睛。飘燕本没在意,可手却忽然被律清浅抓住了:
  
  “师兄,师……兄。”律清浅嘴微动,嚅嚅地说着什么,飘燕靠近了才辨别出了她在喊谁。
  
  “师兄,师……”律清浅又轻吟了两声,便重新再睡过去了。飘燕看着她因为发热而红润的脸色,与平日白皙得吓人相比反倒好看许多,只是再怎么难受律清浅也不会说出来,只有在这一刻,无意识之间她才透露出了自己的脆弱。
  
  飘燕伸手摸了摸她的额,轻叹了一声,若律清浅口中的“师兄”仍在,她是不是会过得快乐一些?这个问题曾在许多人心中存在过,像翘楚,像墨剪,还有复琛。若洛鉴玉仍在世,律清浅眼中便不会只有一潭无波的水,她所有的喜怒哀乐,在六年前洛鉴玉病逝后,便都随着他被埋在了竹林底下。
                      
作者有话要说:  半更!今晚一下子看了8集步步惊心,好爽哇。
  明天放学有空的话就补上,木有空就晚上补。
  下周应该也木有榜的了~可怜的小偿还老是被嫌弃~~
  亲们看了觉得有啥米不好的提个意见吧,让瓦好好改进。
  睡觉去~晚安呐各位。也不知道会不会梦见面瘫四~~~啊啊啊,好萌。
  
  严重更新一下洛美人的形象,他应该是如下图一样比较清冷带点高贵的样子。(怎么觉得“带点高贵”这个形容很怪 = =算了你们懂就好)
  之前那张图的确有点坑,瓦对不起你洛美人!!!
  

☆、第十六步

  
  律清浅的师父周穆是一位身份神秘的奇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药理论、兵法通略皆精通,并且这样一个知识广博的人更是练就了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无人知道他来自哪国,更无人知道他有何目的,江湖上的人只知他行踪飘忽,做事随性,甚少人知道他曾经是齐国均乐帝的军师,
  在均乐帝仍为藩王时,他便已经暗中相助他取得齐国的帝位。
  
  得知周穆这个身份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均乐帝,另外两个便是当时一同助他起义的两位功臣,亦是后来的左右二相——律永荃和复铸。周穆在均乐帝成功登基后便要求退隐,不再过问朝廷之事,在离开京城前,周穆留下了两笼鸽子分别给了律永荃和复铸,理由是他的住处太寒冷并不适合养鸽,他嘱咐复铸与律永荃替他好好抚养这些鸽子,然后便彻底消失在朝廷的势力范围内。
  
  律永荃与复铸在接过鸽子的时候也都认为周穆留下这些鸽子是留作以后联系之用,可几年过去了,用这些鸽子送去的信皆是被完封归还,到后来二相便真真开始相信周穆遗下这些鸽子,只是免得携了它们上路麻烦。
  
  可律永荃也永远预料不到,若非这些鸽子,他的大女儿可能一早便已经香消玉殒。而律清浅更想不到,她与洛鉴玉缘分的起点,便是这些看似无用、终日只会“咕咕”低语的鸽子。
  
  春日夜晚,在伺候的丫鬟退出房间后,正躺在床上闭了眼睛的律清浅忽然睁开了她大而水灵的眼,微微掀开了被子,她看向窗户的方向,等待着那个身上带着药香的斯文男子的到来。自二人初次相见以来已过去几日,洛鉴玉每夜都会静静地来到律清浅的房间,替她诊脉,然后给与她一些丹药以抑制毒性。
  
  当时只有十五的洛鉴玉因跟随着周穆修习,已精通了各种岐黄之术,更因天赋异禀而开始自创新药。而周穆留下的白鸽确是能飞到他所住的地方,只是因为周穆长年闭关不出,所以律永荃与复铸的信便也没了回音。一日洛鉴玉在喂养这些鸽子的时候,留意到了其中几只的毛色出现了变化,以银针一试居然还验出了毒性,彼时周穆正在闭关,洛鉴玉因着好奇便跟了这些鸽子,来到了京城的左相府中。
  
  他观察多日,发现府中后院的一个小女孩像是身患重症,终日被留在了房中不得外出,可偶尔她还是会趁下人不注意拿了些米粒喂养飞近的鸽子。
  
  洛鉴玉忽然悟了,原来饭菜中有毒。然而他好奇心更是被激起,于是在一日夜里,他第一次见到了律清浅。
  
  夜风吹开了薄纱窗帘,洛鉴玉极轻地跃到了窗边,一眼便看见了正睁了眼看着他的律清浅。她映着月色的黑眸显得分外的明亮,也或许是因为带了期待,因而看上去水润迷离。洛鉴玉几日来都只顾替律清浅诊治,并未真确地观察过律清浅的容貌,如今这一细看,竟也令从不以貌取人的洛鉴玉生出几分赞赏之色。
  
  “觉得好点了么?”他翻过窗户,走进了房中,轻声问。
  
  “嗯。”律清浅点了点头。
  
  “记得莫要用她们送来的饭菜。”洛鉴玉坐到了床头,二指熟练地切上了律清浅的脉搏。律清浅只抬眼看着他,并没有作声。待诊脉后,洛鉴玉才发现律清浅正盯着自己看,那大而水润的眸子紧紧地看着他,让他心跳一阵加快。
  
  “怎么了?是否不适?”洛鉴玉别过眼,带了一丝赧意地问律清浅。
  
  “你能带我走么?”律清浅柔声问。洛鉴玉闻言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律清浅,知道这个家容不下她。
  
  “饭菜,我定是要吃的,她们都在看着。”见洛鉴玉沉默不语,律清浅收回目光,转了个身背对着洛鉴玉,极轻地说。
  
  “你……何苦为难自己?”洛鉴玉皱眉,看着铺于床上的柔顺黑发,思虑再三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愿意等我么?”
  
  “只要能离开。”律清浅依然背对着洛鉴玉,可声音却回暖了。
  
  “等我七日,”洛鉴玉从怀中掏出一白色瓷瓶,“饭后记得服药,这里够七日的量了。我定会回来。”说罢他便站了起身,刚踏出一步他却又回过身,对着月华下如精灵一般女孩说:
  
  “我叫洛鉴玉,字孟瑜。”他的字号并不多人知道,可此刻他却毫不犹豫地告诉了律清浅,为的只是让她能安心地等待。
  
  律清浅转过身子看着洛鉴玉,退热后白皙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疲意,却还是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笑容,她如樱桃般红润的唇微启,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洛鉴玉,”洛鉴玉闻言低头看着她消瘦却带了笑意的脸,却看见她从被中伸出手指头朝他勾了勾,洛鉴玉低头靠近她,听得她在他耳边道:“其实我有办法不吃那些饭菜。”
  
  洛鉴玉转过头无奈地看着律清浅,他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拉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说:
  
  “会没事的,等我。”说罢便跃出了窗,身影很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也是很后来的后来,洛鉴玉才意识到,这可能是律清浅唯一一次的撒娇。她从来都是理智聪明的,苦,她自己忍着;痛,她也自己担着,许是那一晚的高热让她有些恍惚,又或许在当时,她便已经将洛鉴玉当做了很信任的人,毕竟在当时,他是唯一一个不带任何目的,只想她好的人。
  
  七日刚过,左相府上便迎来了一位出乎大家意料的客人,这样的一位来客甚至还能让律永荃从百忙中抽空出来相聚,因为他正是归隐多年的周穆。
  
  “周先生已归隐多年,不知今日来访,所谓何事?”律永荃遣去了厅中伺候着的众人,只留下自己与周穆两人。他知道周穆脾性向来喜静,况且这次的忽然来访,也未知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与自己商量,因此还是把众人都屏退了。
  
  “周某夜观星相,发现京城中有两颗明星正逐渐地向高位靠近,只是其中一颗却在近日忽然地黯淡了下去,想是有他人在阻止明星的高启,故周某今日特意前来,把星相所示之人带走。”周穆一身古树色的长袍,以一竹簪束缚高髻,清瘦的脸上向来鲜有喜怒,那双淡灰色的眼如太极一般充满了深意和玄意,仿佛无时无刻都处于平静之中。
  
  “未知周先生所指之人是……?”律永荃略一思考心中便有了人选,却还是问道。
  
  “正是大人之长女,律大小姐。”周穆闭上眼,没有看律永荃一脸惊讶的模样。律永荃心中想的第一人是当今圣上日渐倚重的祈万将军,而第二人则是复铸之子复琛,却不料周穆居然指的是自己的女儿。
  
  一个女子怎会有能耐爬向高位?更何况是自己这个被疾病缠绕的女儿?
  
  可虽心存了疑问,律永荃仍是不敢质疑周穆,他的神机妙算在当初他辅助当今圣上夺位时便已经见识过了,因此律永荃立刻就同意了让周穆把律清浅带走。赵茹一早已精明地守在了厅外,一见律永荃和周穆走出来,便立刻迎了上去:
  
  “夫君有事需要妾身张罗的么?”
  
  “你……替卿儿收拾一些行装罢,她要随周先生上山。”律永荃停下想了想,最后吩咐说。赵茹虽然不认识周穆,可只凭观察律永荃对待周穆的态度便知道周穆是贵客,却不料这位贵客居然要救走自己的眼中钉,想及此,赵茹眼中的一丝狠毒很快地闪过,却逃不过周穆如鹰般锐利的双眼,只是碍于律永荃的面前,他并没有立刻拆穿赵茹的把戏。
  
  因为周穆仍要造访第二位星相所示之人,因此今日他就在左相府中住下了,用过了晚膳后,赵茹就在律永荃回书房的路上截住了他,律永荃见她一脸有要事的样子,便跟了她回厢房,刚坐下,赵茹就遣退所有的下人,坐到了律永荃身边细声而紧张地问:
  
  “不知这位周先生是何许人士?”
  
  “怎么?为何有此一问?”律永荃自然是不会把周穆的身份说出去的,只拐了个弯问回赵茹。
  
  “夫君也不是不知,卿儿她身子不好,又怎能跟周先生上山呢?山上天气严寒,妾身怕卿儿的身子受不住。”赵茹一番慈母之语,甚至还能说得眼带泪光。
  
  “先生就是说有人欲加害卿儿,才要把她带走的。”语毕,他还带有深意地看了看赵茹。被律永荃这么一看,赵茹心中自然也觉得不安,害怕自己所做的被律永荃发现,可却又不见他有任何欲责备的神色,便又放下心来:
  
  “先生把卿儿带走,是为了治病?”
  
  “一来是调养身子,二来更可以传授学识,能跟随周先生也是卿儿的福分。”律永荃喝了一口茶,长叹出一口气说。
  
  “夫君为何这样说?”赵茹不明白这“福分”何来。
  
  “周先生生平少有收徒,他既是名师,卿儿跟了他自是有幸的。”律永荃说。
  
  “怎的妾身未听说过他的名号?”赵茹寻根究底地想知道周穆的来历。
  
  “为夫自然有分寸,你只管替卿儿收拾妥当就行了。”律永荃被问得有些不耐,说了一句后便起身离开了厢房,留下赵茹脸色阴晴不定地独自坐着。
  
  第二日一早,正当周穆准备出门访友之时,忽然听见偏园传来一阵争吵声,他本不欲理会,却捕捉到了对话中的几个字眼,让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只听对话道:
  
  “夫人,请恕了奴婢吧……”
  
  “这事轮不到你说不做!我让你现在就去把药下了!”
  
  “夫人,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我让你现在就去下,听见没!你若不做,就立刻收拾包袱滚出相府,别管你乡下的老父了!”
  
  “可夫人……”
  
  “去!别让人发现了!”
  
  周穆刚皱了眉想往前走去,却看见十步之遥站了一个白皙瘦小的小女孩,她身穿一身藕色襦裙,只一人站着,目光看向刚才声音传出的方向,然后她头一转,让周穆看见了她不带任何悲喜的双眼。
  
  “清浅见过周先生。”小女孩显然是认出了他,向前几步向他请安。
  
  “你听见她们说什么了?”周穆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律清浅,然后问。
  
  “听见了。”律清浅轻轻颔首回答。
  
  “那你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周穆再问。
  
  “知道的。”律清浅回答,说罢还不自主地咳了几声。周穆见此眯了眯眼,他取下了一根律清浅衣服上粘着的头发,放在左手掌心,然后闭上眼开始捏算起来。
  
  本来他此行下山最主要的并不是要救眼前这个小女孩,只是因为他最得意的门生洛鉴玉的恳求,他才顺道把律清浅也带上,可就这几句对话,已经让周穆对律清浅产生了兴趣。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是怎么能有如今平静的心境?她到底受过什么教导,又或是她曾经历过什么?
  
  待周穆重新睁开眼时,他偏灰色的眼眸带着一丝惊喜。
  
  “你知道若我不来接你,你会就此死去么?”他知道律清浅并不同于普通的小女孩,因此在她面前提及生死也无不妥。而律清浅也并未让他失望,她只抬头看了看周穆,然后平静地回答:
  
  “清浅知道的。”
  
  “你不怕死?”周穆追问。
  
  “自是害怕,可是清浅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去。”律清浅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确定,没有一丝疑惑的语气,周穆再眯了眯眼,仿佛在思考什么,最后他对律清浅颔了颔首,在律清浅的行礼后便继续往大门走去。
  
  离开了左相府后,周穆便徒步往不远的右相府走去,他这次下山,为的是见一个人,一个他推算出有朝一日会成为人中龙凤的人,右相的儿子——复琛。
  
  只是当他到了右相府,却没见到复琛,原来复铸为了让儿子有健康强壮的体魄并且早日熟悉军旅生活,就让他随自己的心腹到了边疆的营地处训练,已有一年。周穆表明了自己欲收复琛为徒的意愿后,复铸自然是欢喜至极,本打算立刻修书让复琛回京,却被周穆阻止了:
  
  “复大人莫用心急,且等令公子受些磨练再上山亦未迟。”
  
  于是两天后,随周穆回到山上的就只有律清浅一人,他不知道律清浅是如何避过她那狠毒后母的魔爪,只知道安静地坐于自己身旁的这个女孩,亦非池中物。
  
  在马车上颠簸了七日,当律清浅来到周穆山上的住所时,已是明月高挂的夜晚了。
  那时清风徐徐,竹叶相刮的脆响像佛堂的木鱼声一般带了一股禅意,洛鉴玉一身月牙白的长衫站于宅前,那往日高束的黑发被放了下来,随着微风丝丝摆动着,徒添了一分的儒意。
  
  看见了马车的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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