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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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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事,皇上和豫国公知道了。”崔琅压着声音,道:“我告诉皇上,我们两情相悦。”
  他每说一个字,徐婵宁的脸就白上一分,直到他说完,她面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
  “不可能。”十分艰难,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皇上已经将我调离了别院,我要是不说两情相悦,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
  崔琅见她不喝水,便把杯子放到了一边。
  “阿宁,你嫁给我,我会好好待你,他在别院里,生死未明,你有多大本事,能和元睿抗衡?”
  “你配吗?”徐婵宁听着他说话,唇角一抹讥讽,冷笑道:“我同静王,青梅竹马,从小所有人都对我说,我会是未来的皇后。”
  “我的姑奶奶是当朝太皇太后,我的小姑,是庆王正妃,而我是徐家这一辈唯一的嫡女,你一个小小的武官,你凭什么娶我!”
  她心里一直这样想,只不过这一次,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了而已。
  崔琅一字一句都听在耳朵里。
  他眸里一片阴沉,黑压压的瞧不见半点情绪,突然间,他拽住了她的手。
  “配不配又怎么样?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时候,静王知道吗?”崔琅习武之人,本就是粗大汉一个,这么一下拽着她,力气大的快把她手拧断了。
  更何况在他面前,徐婵宁只是娇娇小小的一个小姑娘。
  他黑沉沉的简直像一座大山。
  徐婵宁眼里含了泪水,不知道是因为手疼,还是被他的话戳了心头,心里酸涩难忍。
  一眨眼,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她是大家闺秀,从小受的三从四德的教导,这样不要脸的事,她偏偏做出来了……
  崔琅是被她说的话气昏了头。
  可现在看她哭,他又慌了,从腰间拿了块帕子出来,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
  笨拙的不知如何是好。
  “阿、阿宁,我、我去跟皇上说,不娶了,是我的错,我逼你的,不干你的事。”
  圣旨都下了,哪里是他说一句就能怎样那么简单的事。
  他一碰她,她抖得越发厉害。
  心里害怕,她抓起旁边的水杯,冲着他扔了过去。
  瓷杯砸在男人身上,碎成了片,锋利的边角划过,他手上一道道血痕,顿时便冒起了血珠子。
  “你滚。”徐婵宁骂。
  “好,我走,我走。”崔琅起身,顾不得手上的伤,小心翼翼的往回退。
  房间里安静下来。
  徐婵宁咬着唇,埋头在□□,眼泪不停的往下流,连衣裳都浸湿了。
  心下百转千回,无数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
  元洵哥哥……阿宁要怎么救你……
  能做的,她全部都做了。
  甚至是出卖自己身子这样的事。
  现在她……还能怎么办?
  。
  早晨起床时,傅瑜便来了月事。
  先前身子不大好的时候,月事也来的不怎么规律,这么几年了,头一回有这般汹涌的感觉。
  小腹隐隐胀痛。
  不晓得是不是来了月事的缘故,傅瑜心情沉沉的,总提不起来。
  昨天晚上元睿有点太过分了,傅瑜说了好几次疼,他都不听。
  他是先前想了太久,而如今刚刚尝到这其中滋味,便总想日日都在榻上,半点不知道节制。
  他是有这个精力,可傅瑜受不住太多折腾。
  特别是昨天晚上,她说肚子疼了,他一边哄着她,一边该干嘛干嘛。
  以前凶他两句,就能管住他,起码是会听话,可现在别说凶他……
  哭都没用。
  元睿上完早朝回来,还未进门,正好碰见采苓。
  她手上拿着个小暖壶。
  “皇上。”采苓看见他,停下脚步。
  元睿拿过暖壶,疑问道:“拿这个做什么?”
  采苓答道:“皇后娘娘来了月事,肚子疼,奴婢拿这个给娘娘捂捂。”
  女子来月事的时候,多有小腹疼痛,腰间酸软等不适,再稍微严重一点,胃里痉挛反酸,吃不下东西。
  元睿想到什么,当下微怔,朝着采苓摆了摆手。
  “你先下去吧。”
  傅瑜正坐在小几边看书。
  她最近闲的无聊,从赵漪那里拿了几本书,都是些话本子,偶尔看看倒是能解解闷。
  小腹胀痛一阵一阵的,她想着看看话本转移一下注意力,可实在痛的难受。
  看了好一会儿了还一直是这一页,根本没看进去。
  门口有脚步声,傅瑜以为是采苓,一抬头,唇角便冷了下来。
  转过了身去,拿话本拦到了自己眼前。
  元睿心下晓得是自己不对,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斟酌了会儿,小心翼翼往她旁边挪。
  他手上还拿着个暖壶。
  见傅瑜不理自己,元睿没说话,把暖壶往她怀里递。
  手才碰到她,傅瑜脸色立马变了,往后退了退,离他远了点。
  元睿抿了抿唇,唤道:“阿瑜?”
  傅瑜没应。
  “阿瑜,我错了。”他放软了声音,像只温顺的小狗,凑到她身边。
  看起来是乖的不行。
  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他认错都一套一套的,有什么话张口就来。
  傅瑜小腹疼,心情本就不大好,看见他觉得烦闷,根本不愿意搭理。
  元睿手上拿着暖壶,贴了冷屁股,手顿在空中,讪讪又收了回来。
  “阿瑜你在看什么书?”元睿凑过去,勉强扯出笑容,朝她手里拿着的书本看过去。
  傅瑜又往旁边移了移。
  元睿跟着过去。
  腹部陡然一阵绞痛,傅瑜拿着书的手抖了下,眉头也下意识蹙起。
  “阿瑜,是不是很疼?”元睿立马紧张起来,一手覆在她的小腹,心疼道:“我昨天晚上不该惹你哭的,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你不许说了。”一提弄哭她,傅瑜板了脸,小凶的瞪他。
  “好好好,我不说。”元睿点头答应,立马闭嘴。
  元睿趁着这时候,把暖壶给她放了过去。
  傅瑜小腹不大舒服,热乎乎的放着身子确实舒畅一些,所是元睿既然递过来了,她也就没有再动。
  “以前在清渡的时候,阿瑜总是催着我读书,书读的好了,会有奖励。”
  元睿在她旁边说着。
  清渡的学堂很少,傅瑜以前也去读过几年书,后来捡了元睿回来,想着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也应该多读书多学习才对。
  于是攒着钱送他去学堂,供他读书。
  他爱胡闹,上课的时候总不听讲,每回回来问他教了些什么他总是不知道。
  可一旦傅瑜说给他做好吃的或者陪他去玩,他又能立马对答如流,简直能把整本书都背下来。
  那个时候他想些什么,傅瑜根本没有多想。
  只当做小孩子在闹,还苦口婆心,劝他好好读书。
  当然要多读书才能有出息。
  “我跟你讲我这两天又学了什么,阿瑜你可以尽情考我。”
  元睿这么说,傅瑜愣了下,眸色有片刻的迟缓。
  见到她的反应,他赶紧又道:“我要是都答对了的话,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安静了会儿傅瑜没说话。
  “这本书你看过?”她突然开口,看了眼手里拿着的书,询问他。
  元睿连连点头:“看过看过。”
  也不晓得他说的是真是假。
  “这书上说的是一名官家的小姐,她爱慕她的青梅竹马,从小订的婚,两人如期成了婚,婚后过得也算和睦。”
  “那小姐府里有一个下人,他是个哑巴,小姐成婚没两年得了重病,夫君渐渐厌烦,不愿多理,将死之际,是那哑巴一直守在她身边,为她求医问药,悉心照顾。”
  “他哑了一辈子,最后学会仅有的两个字,是小姐的名字。”
  “我知道我知道。”元睿抢话,道:“那小姐小时候爱慕的对象便是他,因误会才认错了人,再加上后面生了变故,家道中落,又成了哑巴,才只是守着。”
  他还真看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想开一本徐婵宁和崔琅的!暗戳戳的想让他们两个he了!


第41章 
  没等傅瑜问; 元睿便又道:“要我说,这哑巴太怂了,他喜欢就应该说; 误会就应该解释清楚; 真不行; 那就强上!”
  “就你不怂。”傅瑜被他这一说,气得更闷了。
  分明以前在她面前都很乖很听话。
  看来现在才是渐渐的暴露本性。
  “你怕是就想这样吧……”傅瑜小声的说了一句。
  元睿听见了。
  他连连摇头; 赶紧撇清自己:“不是。”
  “真的不是。”
  被他这么一说把她思绪都打断了; 傅瑜顿了会儿; 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
  “刚刚看到; 人哑巴都知道用功读书。”
  傅瑜翻了几页; 找到自己要说的,问道:“这里提到《昭明文选》中的《长门赋》; 具体说的是什么?”
  元睿愣了一下。
  “阿瑜,我们不说这个不吉利的。”
  元睿知道,这什么子的赋,说的是陈皇后被遗弃。
  当然不吉利了。
  “我跟你讲另一件比话本还有趣的事。”
  元睿看她表情松缓不少; 偷摸的朝她坐近了一些,道:“那天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不是路过那条街; 说遭贼了吗?”
  “其实还有一桩比遭贼更见不得人的,就是那贼闯的那户人家,是御林军的统领崔琅。”
  “和他一起的; 是徐家那位嫡小姐,徐婵宁。”
  元睿一说到这,傅瑜抬起了头,明显提起了兴趣。
  那天元睿说,住在那里的人,都是养了外室的,那徐婵宁出现在那里,岂不就是……
  傅瑜见过她几次,也说过话,几乎都是在太皇太后身边见的。
  毕竟是太皇太后的孙侄女。
  “我找了崔琅来问,他说他们是两情相悦,所以我给他们赐婚了。”元睿兴致勃勃的往下说。
  傅瑜虽觉得惊讶,可还是点点头,道:“有情人终成眷属,挺好的。”
  “好个屁。”元睿轻嗤一声,道:“徐婵宁和元洵从小一起长大,铁了心只想嫁给他,一直到两个月前,她还为了元洵的事要死要活。”
  徐婵宁是个认死理的人,那么多年的情意,她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更何况这才短短两个月,怎么可能就和其他人开始两情相悦的戏码,再说了,也不至于相悦到床榻上去。
  她自己心里应该比所有人都明白,这样的事如果传出去,她一辈子就都毁了。
  有些话元睿也不怕和傅瑜讲,在她面前,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崔琅看护边郊别院,这可是一桩重要的差事。”
  元睿登基前的事,傅瑜零散听过一些,大概能够知道,他说的那个边郊别院,具体是什么意思。
  “那为什么要赐婚?”傅瑜问道。
  “将计就计,看她到底想弄什么幺蛾子出来。”
  傅瑜点头,“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元睿又朝她身边凑了凑,小声道:“阿瑜,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置?”
  傅瑜想了下。
  “若是真心喜欢,那日后好好过日子,并无不可。”
  傅瑜知道,相比这些,元睿需要思考的有更多,单从牵扯到别院这一点上,就不能一句“还好过日子”简单了之。
  “我听阿瑜的。”元睿说道:“即是同我们一般两情相悦,那给他们个机会。”
  好端端的又能往自己身上扯,真是给脸就往上蹬。
  虽然这么一番迂回的话,可阿瑜好歹是理他了,元睿唇角越发忍不住的弯了起来。
  “我方才问过段殊了,说是脉象稳健有力了不少,可万是要保持心情平和,少生气少烦忧。”
  “段殊说了,这大半都是我的功劳。”
  元睿扬着眼角得意起来:“因为我……勇猛!”
  这话听着不太对劲,傅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怎么还跟段殊讨论……这个啊……
  虽说段殊是大夫,可她难以想象,说起这些的时候,元睿是怎样的语气。
  “身子不舒服就不要看书了。”元睿早看不惯她拿书一直挡着自己的脸,趁她不注意,干脆把书给拿了过来。
  随手放到了一边去。
  而后他把鞋一拖,双脚放到软榻上,依着软垫往后坐了坐。
  拍了拍自己的腿。
  “阿瑜你躺会儿。”元睿说着,便小心按着她的肩膀,让她斜斜的靠着,正好落在自己怀里。
  手臂牢牢的把她揽住。
  搓着自个的手热乎了之后,把暖壶拿开,手掌覆在她的小腹处。
  他轻轻的给她揉着,力道放的极其轻柔。
  傅瑜眉间渐渐舒展了开来。
  蜷起身子,脑袋还往上蹭了蹭。
  男人的怀里宽阔舒适,手掌揉的力气恰到好处,这么躺着,闻着他怀里的味道,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再大的艰辛和难过,有他在,都能放心下来。
  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山岳。
  傅瑜闭着眼睛,轻轻拉着他的衣角,随着心里一点小小的颤动,一直紧绷着疼痛的身子也渐渐舒缓。
  有个人可以依赖的感觉……特别好。
  。
  再过几日是傅瑜的生辰。
  元睿说让她自己来办生辰宴,想怎么弄都随便她。
  毕竟身为帝后,总有要学着做的事。
  便先从这样的小事上来。
  再说了,她自己的生辰宴,到最后就算办的不好,那也没人同她生气。
  傅瑜倒是向赵漪讨教了许多。
  这段时间赵漪一直都在稚元殿里住着,原本是太后让她好好和元睿培养关系的,可到头来日日里只陪着傅瑜说话了。
  佩茶回清渡后,有个女孩子能陪着她说话,谈谈胭脂水粉,衣裳裙子什么的,确实解闷。
  赵漪今日来,特地给傅瑜带了一款新的口脂。
  她出宫时看到的,鲜嫩如樱桃般的颜色,一眼就叫人喜欢的不得了,当时她就买了两份。
  她平日里舞刀弄枪,装束简单,可到底女孩子家,对于这些东西,是天生便喜欢的。
  她觉得傅瑜涂这个颜色会特别好看,于是特地给她带了。
  赵漪前脚才走,后脚就有宫人前来,说是有急事禀报。
  采苓出去听了,进来转告。
  她看模样有些为难。
  “什么事?”傅瑜坐在镜前,点了点口脂在手背上,看见采苓进来了却迟迟不说话,才问了一句。
  “娘娘,是冷宫里的事。”采苓小声的回答。
  冷宫?
  这个词傅瑜听着是陌生的,不大能反应过来,手上动作顿住。
  她好像听元睿提过。
  冷宫里面现在住着的……是他的母亲。
  “冷宫怎么了?”傅瑜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过头来,心下一紧,询问道。
  “方才是冷宫里的一位嬷嬷让人过来传的话,说是里头那位娘娘,晕倒了。”
  冷宫里现在就住着那一位,按理应该禀报皇上,可皇上不在宫里,只能来跟傅瑜说了。
  傅瑜站起了身。
  “你去叫段殊,和我一起去看看。”
  “娘娘。”采苓没动,犹豫道:“不然……先等皇上回来吧?”
  采苓在宫里待的时间比较久,她知道冷宫里那位情况很复杂,连皇上都不好处理。
  她觉得,皇后还是不要卷进去的好。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傅瑜问。
  “奴婢也不知道。”采苓摇头。
  元睿早晨从她这里离开,还不到一个时辰,要是等着他回来,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人晕倒了不是小事,不及时救治,很有可能连性命也保不住。
  傅瑜想了想,还是决定去。
  “我不做其它的,但救人一定得救,这事等不得。”
  “是。”采苓应了一声,见她已然决定,便没再说什么。
  吩咐了人去传段大夫。
  冷宫在西边,离稚元殿有一段距离。
  她连稚元殿附近都没怎么逛过,更别提冷宫了,一踏进长巷,氛围阴冷凄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这同她想象里的还是大有不同。
  很干净。
  除开不见人,比别处凄凉了些,其余倒无什么不同。
  跨进宫门,门口守着的一位老嬷嬷便迎了上来,虽不认得来人,可稍微一想,也能知道这位是皇后娘娘。
  行了礼,便领着他们往里头走。
  “白主子她向来不喜旁人踏入,奴婢们便也从不曾来打扰,今日是送些供应过来时,才发现主子晕倒在房里了。”
  没了封号,便都唤上一声主子。
  更何况是这位进了冷宫还能好生生活着的。
  明着不说,宫人们心里也清楚。
  这位的事马虎不得。
  段殊推门而入。
  傅瑜没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过了会儿,段殊出来了。
  “白主子心绪过急,气血冲头才会晕倒,现下已经醒过来了。”
  傅瑜听着,松了一口气。
  段殊犹豫了下,接着道:“她说……想见一见娘娘您。”
  “要见我?”傅瑜抿了抿唇,有些忐忑 。
  她刚才之所以站在外面不进去,就是想着,自己不牵扯就尽量不牵扯。
  她不想给元睿多惹麻烦。
  “为何?”她问段殊。
  段殊只管看病,其余的他可不知道,自然也不关她的事。
  他摇摇头,道:“白主子虽醒了但身子还需,臣开了方子,得先去备上。”
  傅瑜想,她怎么说也是元睿的母亲。
  或许……是有关元睿的事情。
  于是她点了点头。


第42章 
  进门闻到一阵清香。
  房间干净得体; 陈列整洁,没有半点华丽的装饰。
  榻上坐着一人,身着素雅; 黑发环髻; 仅一根木簪相束。
  傅瑜渐渐走近; 也一点点看清她的面容。
  女人长得很漂亮,未施粉黛; 脸庞清亮; 若不是眼角已现了道道细纹; 当真看不出她的年龄来。
  她的眼睛和元睿长得很像。
  同样的清澈; 眼角微挑; 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离两步远时,她停了下来。
  傅瑜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张了张口,没出声,只是朝她行了个礼。
  怎么说她都是长辈。
  白清如刚醒,脸上实在没有气色; 抬眼去看她,似乎连这简单的动作都十分艰难才能完成。
  目光缓缓自她身上扫过。
  “你叫什么名字?”她开口,声音清冷,隐隐有点盘问的气势。
  “傅瑜。”傅瑜回答:“瑾瑜的瑜。”
  白清如张口; 正要说话,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傅瑜一惊,上前两步; 扶住她,伸手拍背。
  她拍的颇有技巧,不过多时,白清如明显缓解了下来。
  接着她又赶紧倒了杯水给她。
  白清如接过,小小喝了一口。
  “谢谢。”咳过这么一趟,嗓子都嘶哑了。
  “你好像很有经验。”她说咳嗽的时候拍背这件事。
  “我身子不好,总咳嗽。”傅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什么,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阿睿就是这样给我拍背的。”
  傅瑜身子刚开始变差的时候,元睿偷偷的去找大夫,向大夫询问注意事项,还学了许多照顾人的法子。
  比如咳嗽的时候应该怎么拍背,在榻上躺久了适当翻身……诸如此类。
  当病人被照顾的久了,有些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知道。
  只是提起元睿,白清如眸色敛了敛,神色略微怪异。
  “他待你很好?”白清如问。
  “嗯。”傅瑜轻轻点头。
  “你们怎么认识的?”白清如又问。
  她问这些问题,拐着弯的有些不着头尾,可又都与元睿有关,傅瑜不大能琢磨透。
  可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傅瑜想了想,觉得可以说。
  “他十二岁那年,我捡到的他。”
  “他当时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我暂时收留了他,想给他找家人,可惜一直没有找到。”
  “谁知道一过去就是五年。”
  傅瑜说的很简洁明了。
  后面她没有再说,她想之后那些她应该是知道的,就不必要再说了。
  白清如认真听着她说的话,虽然只是短短几句,却想把每一个字都琢磨明白。
  眸光闪了闪,垂下眼来。
  好一会儿,她复而抬头,低声道:“能和我说说他的事吗?”
  傅瑜看了她一眼,问:“什么事?”
  “都可以。”
  现在时间还早,段殊说去熬药都还没回来,傅瑜她本就是打算在这里待着等的。
  起码等她喝了药,好多了再离开。
  傅瑜和她说了一些以前在清渡的事。
  都是挑着夸元睿的话说的。
  她模样娇柔,说话也温温柔柔,一提到元睿,眉眼弯弯,好似整个眸子里盛了全是他,偶尔笑两声,便将人也带进了她的情绪里去。
  白清如全程一言不发,就静静听着她说话。
  直到门外传来动静。
  是段殊又回来了。
  “药我可以自己熬,以后谁都不用过来。”白清如收了收目光,声音淡然无波。
  “还有,皇后娘娘。”说了这么久话她第一次开口叫她,称呼的十分有分寸。
  “今天这些事,包括我晕倒,都不要和皇上说。”
  白清如知道,既然是她过来了,那肯定就是元睿不在。
  他还不知道。
  傅瑜顿了下,不解的看向她。
  “他和我有仇,知道了没什么好的。”白清如淡淡道:“我惜命,所以不想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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