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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妻(酒微醺)-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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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时,雨已停,菜已凉,他也有了几分薄薄的醉意。
“什么时辰了?”他问。
门外的双喜忙回道:“回侯爷,刚敲二更。”
他起身朝外走。
出了书房,走在湿滑的路面,丝丝清寒萦绕在身上。双喜在前打着灯笼,除了那一点光,天上地下都是一片黑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安静的夜色里,远远传来孩童稚嫩的背诵。
卫肆沨些微恍惚,遥远记忆里的温馨一幕被勾了出来。曾几何时,也有个人温柔的教他背诵诗句,天热打扇,天冷添衣。
巷子转角出现一盏小灯,照亮了一抹小人儿,正是他念着诗句,并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个药罐儿。是旭儿!
“你在做什么?”卫肆沨见他是一个人,不免疑问。
旭儿看到他很紧张,小声的回答道:“娘病了,我去厨房端药。”
“你?这些事没别人去做?你才多大,你娘怎么能让你去?”卫肆沨盯着他,看得出他的衣裳都是崭新的,一张清俊的小脸令他多了几眼打量。
“我、我长大了,我可以个照顾娘!”旭儿鼓足了勇气反驳一句,转眼气势又低了:“娘还等着喝药呢。”
卫肆沨蓦地夺过他手中的药罐,方向一转,向百花院而去。
双喜一愣,旭儿则跑着跟上去。
旭儿母子如今住的屋子正是胭脂曾住过的,一色东西都很齐备,虽在卫肆沨看来仍旧简陋,但在百花院众人眼中已是恩荣了。安娉婷看到他的到来,吃惊的从床上坐起来,禁不住又咳嗽。
“娘。”旭儿忙跑过去,像模像样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卫肆沨瞥了一眼,从桌子拿了只白瓷碗,将药倒出来,递给她。
“谢、谢侯爷。”安娉婷完全是处于震惊之中,端着药碗半天不知道喝。
“赶紧喝,要凉了。”卫肆沨打量了她的脸色,双颊泛着殷红,略微凌乱的鬓发,使她看上去越发柔弱娇媚。倒有些曾经的风华痕迹。“什么病?”
“伤寒,不碍事,吃点儿药就好了。”安娉婷一口气将药喝了,旭儿伸手喂她吃了一颗蜜饯。
卫肆沨在一旁看着,说道:“这么黑的天,刚下过雨,路滑,你怎么让他去端药?万一摔了呢?”
“我……”安娉婷无言以答。她倒是想自己去,可偏生跳舞时把脚腕扭伤了,这时候又有些晚了,怎么好麻烦别人。才来不久,又不熟。
“我会派个人给你,如果需要什么,就和她说。”卫肆沨完全是看在旭儿的面儿上,见她始终垂着头,忽而问道:“你认识姓阮的人?”
安娉婷没能抑制的颤抖了肩,摇头否认:“不,不认识。”
“那你怎么自称姓阮呢?”卫肆沨看到她的反应,越发心里生疑。
“我……”安娉婷显然没料到他会追究一个姓氏,嚅嗫了半晌,居然回答:“我曾在舞轩里听舞姬们谈论一位很擅长跳舞的女子,她便叫阮娘,当时瑞大娘问我,情急之下想到了她,便这么说了。”
卫肆沨压下疑问,把目光落在旭儿身上,问道:“都读了什么书?认识多少字?”
旭儿总是害怕又戒备的望着他,又抬眼看安娉婷。
“旭儿别怕,侯爷不是坏人,只是问问你。”安娉婷拉着他的手轻轻的安抚,替他做了答:“他不过会几首诗,都是我教空闲时教的。”
“过来。”卫肆沨喊他。
在安娉婷再三安抚和轻推之下,旭儿缓慢的挪着脚步到了他跟前。
卫肆沨抬起他的下巴,仔仔细细的审视一张小脸,五官眉眼,乃至神韵气质,试图从中看出自己的影子。旭儿的眉宇五官都很柔和,显然是随母亲更多。因他如此凝视打量,吓到了旭儿,旭儿挣脱了他的手,躲到安娉婷身边。
“他、他只是对侯爷不熟悉。”安娉婷连忙解释,生怕惹他生气。
卫肆沨拧了拧眉,起身离开。
双喜一直觉得古怪,多多少少也听见了房中的对话,心里冒出了猜测,却不敢表露半分。
卫肆沨蓦地吩咐:“你去我院子里,告诉秋霞凝露,让她们往后照顾着旭儿母子,有什么需要只管办。别的,不准多问多说!”
“是。”双喜更纳罕吃惊了。
当卫肆沨到达沁梅院,尚未进门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哭泣,很熟悉。待看见里面的情景,眉头顿时不耐烦的挑起,直接掀帘子进了里间。
原本跪在地上哭泣的何吟儿停了哭声,忐忑的朝他的背影望了一眼,深怕再遭训斥,磕了头便离开了。
紫翎唯有叹气。
那件事之后,何吟儿开始了补救和挽回,不是面对卫肆沨,而是她。如同当初一样,每天早晚都要到这儿来,与当初的拉亲近不同,现在是来了就跪着,边哭边乞求。
显然老太太那天的话表示不愿管了,也管不了,何家母女这才转移了目标。
然而,求她又有什么用?
进了里间,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可以想象他是怎样吃的晚饭。连着几天都是这样,他试图借酒麻醉,除了更颓废沉寂,并不见有什么效果。
相思端来了莲子粥,她总是让厨房预备着。卫肆沨也习惯了,端起粥碗吃了大半,蓦地说:“告诉厨房,把她们母子的伙食提一提。她病了,旭儿是个孩子,我拨了两个人照看那边。”
听到这番话她很惊讶,就如同当初他问旭儿母子被安排在哪儿一样。他突然如此关切,甚至了解那么多,是终于发现了那份亲情吗?她只是觉得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不那么单纯。
或许,他渴望在老太太身上重拾的母子之情难以做到,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获得心理慰藉。不管怎么说,旭儿是他儿子,那是不容抹杀的事实。
曾经说他的不管不问是冷血绝情,可如今他管了问了,她又心头发涩。
或许,或许她真的在吃醋,或是嫉妒,亦或是无奈。她试图再度认清目前的形势,这个男人不仅仅是身份高贵三妻四妾,更是做了父亲,她曾做梦也想不到会卷入这样的处境。她不知道平静能坚持多久。
早晨,她喊来金嫂子亲自交代了旭儿母子伙食的事,对下人们诧异的眼神,她只当是这种与众不同的恩宠照顾。
然而当金嫂子走后,没一会儿,春杏进来了,满眼的吃惊疑惑:“夫人,我听说侯爷将秋霞与凝露拨去伺候阮娘母子了。”
她刚端了茶,乍听这话心里突的一下,滚烫的茶水一下子泼到了手上。
“夫人!”相思忙上前察看,见她手被烫红,赶紧让豆蔻取药。
“府里上下都在议论……”春杏欲言又止,话只说了一半。
“议论什么?”她已经冷静了下来,面上平静无波。
春杏摇头:“没什么,都是下人们乱嚼舌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嘛。”
她了然一笑。
秋霞与凝露是什么人?她们是自小服侍卫肆沨的房里人,现在却被拨去照顾一对来历不明的母子,任是谁都会联想。她没有多嘴介意的必要,事实正如那些看似荒诞不经的流言,而卫肆沨的这番举动……她也不懒得去深究了。
第二百四一章 提议
更新时间:2012…10…31 20:32:01 本章字数:3140
正值午饭时,卫肆沨突然来了。舒唛鎷灞癹
卫肆沨脸上神色不大好,对着她摆摆手,直接到里间去了。
“撤了吧。”几乎是刚拿起筷子的紫翎,见状已猜到是怎么回事,喝了两口汤,结束了午饭。
相思也猜到是卫肆沨的头痛犯了,没敢多言,吩咐小丫鬟端水来净手漱口。
紫翎进去后,他已经躺在榻上,眉宇间压抑着烦躁与隐隐的燥怒。最近他的头痛发作的很频繁,虽不严重,却令他的情绪越来越差。她熟练的进行着一切,始终保持着安静沱。
好一会儿,他睁开眼一笑:“怎么不说话?”
“侯爷应该出去走走。”她提出建议:“或许侯爷应该约上几位世家公子,或是带上几名下属,选个好地方痛痛快快的打猎。若有兴趣,不妨去其他城镇逛逛。”
“你这是在开导我?”卫肆沨低笑,伸手轻抚她的脸,恍若低叹:“有些事情即使嘴上不提,心里始终忘不掉,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浮现,迟早让人抓狂。或许你的建议不错,我该出去一趟。憬”
“侯爷想好去哪儿了?”她问。
卫肆沨笑道:“听紫翎夫人的建议,去打猎,上回中途被扰,未曾尽兴。收拾几件衣裳,我一会儿就走,这天气阴沉沉的,呆的人发闷。”
当他起身向外走时,她已吩咐相思从柜子里收拾衣裳。
房门口,卫肆沨对双喜吩咐道:“派个人去趟总兵府,上回派往东篱山庄的小队里有个叫薛轶成的人,令他速来侯府,随我出城!”
紫翎听到了,想起那个薛轶成,便想到卫若萱。那天在林子里的溪水边,他们两人间有几个眼神的交流,绝非侯小姐与府兵那么简单。卫肆沨单单挑了薛轶成,是发现了端倪?还是满意于对方的好箭法?
“想什么呢?”卫肆沨已经返身进来。
“正在想准备哪些东西。”她敷衍而过。
“简单点儿吧。”卫肆沨接了丫鬟端来的茶,闲聊般的说:“我大概出去四五天,府里你照看着,若有什么事你酌情看着办。”
“我知道。”她不禁猜测他话中酌情办理的事,以往他若外出可没这么交代过,或许是在暗示阮娘母子吧。
他把秋霞凝露拨过去的事没有告诉她,或许是认为没必要详细交代,那么她也不必要表现的大惊小怪,不需要反过来告诉他已经知情。那会显得很可笑。
东西收拾好送了出去,卫肆沨也起身,出门后又回头望着她。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是要说什么,最终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走了。
她就这么呆呆的站着,望着,仿佛发上还留有他轻柔的举动,那抹临行的眼神,是温柔?分明人影早已消失,她却似乎还看得见,整个脑海都被那抹微笑填满。
女人总是容易被细节感动,她真是不折不扣印证了这句话。
她很想嘲笑自己,却笑不出来。
“夫人?”相思见她一直发呆,连喊了几声。
“嗯?”
“好像商家出了什么事,红豆打发了个小丫鬟回来。”相思说着朝外招手:“梨花儿,进来!”
小丫头梨花恭恭敬敬的磕个头:“梨花给侯夫人请安,红豆姐姐打发我回来说几句话,她正照顾着小少爷,走不开。”
“什么话?”紫翎问。
“商家二姑爷病的很严重,这两天都下不了床了,一直在吃药,可丝毫不见起效。下人们都私下里议论,说二姑爷的病治不好了。红豆姐姐说,雪彤小姐也不一样了,不但对二姑爷关怀备至,还主动提出要帮商老爷分忧,学做生意呢。”
紫翎一听就觉出了古怪:“朱彪不是被人打了吗?都是外伤,怎么又病了?”
“二姑爷胳膊一直没好,一直又红又肿,好像还开始溃烂了。又不知怎么回事,整个人又咳又虚,人瘦了一大圈呢,样子可吓人了。”梨花说着压低了声音:“下人们都说,商老爷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棺材,打算冲一冲呢。”
连棺材都准备了。
若所言属实,可见朱彪的确病的不轻,否则商洪不至于用最无奈的办法。尽管朱彪不好,到底是商洪仅剩的女婿,若朱彪突然没了,这商家里里外外单靠商洪一人实在难以支撑。
“相思,让福清请个好大夫去商家,看朱彪到底什么病,回来把详情告诉我。”她一面吩咐,一面又问梨花:“你在商家,常见二小姐吗?”
“很少见到,二小姐不大管家里的事,只喜欢往寺里拜佛。也就是最近几天,二姑爷病的不行了,她才没出门,早晚亲自服侍二姑爷吃药歇息。”
“她去哪家寺庙?”她又问。
“寒香寺。”
傍晚时,福清回来了。
“夫人,我带着大夫去看了。大夫说二姑爷的胳膊之所以溃烂可能是用药不当,引发了伤口感染,已经太严重,只怕那只胳膊是保不住了。二姑爷脸色发白,一直咳嗽,人瘦的几乎一把骨头。大夫说他脉象很虚,脾胃脏器都弱,特别是肾亏,说是……是房事过度造成的。”
紫翎也是一愣,依照商雪彤嫌弃朱彪的心理与傲气的性子,不可能那么“热情”。
“大夫说,当务之急是截肢,阻止感染蔓延,另外要制止耗损身体,主要得调养脏器。否则依照这么下去,不上一月人就熬不住了。”
“你看他怎么样?”她问福清。
福清答道:“简直与从前判若两人,几乎认不出来。”
“夫人在想什么?”相思问。
“他病的太奇怪,即便是再好色,也不至于不要命啊。”她紧接着又提出质疑:“还有他胳膊的伤,怎么可能是用药不当?就算是,也不至于那么严重了才发现。他死了,对商雪彤最后利,她居然都开始对生意表露兴趣了,没有比这更怪的了。”
“夫人认为是二小姐做了手脚?”相思难掩吃惊。
“不管是不是,总之一旦朱彪死了,往后在商家的问题上我就被动了。你去告诉福清,偷偷在商家外面盯着,若商雪彤出门去寒香寺就跟着,看看她是否跟谁见面。别被发现。”
“为什么?”相思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猜测。这一点紫翎很笃定:“依照商雪彤那么没主见又胆小的性子,怎么可能有胆量想出那些办法。朱彪再不好,也是他的夫,谁能保证朱彪死了,商洪一定会再让她嫁人呢?除非有人怂恿,否则,她不至于冒着做一辈子寡妇,甚至是被人发现入狱的危险害死朱彪。”
另外,她不得不猜测,商雪彤背后的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
朱彪与侯府的关系人尽皆知,谁那么大胆又自信?会是生意上的原因吗?亦或者仅仅因为朱彪本人?
屋内屋外的灯光温暖了漆黑的夜晚,满桌子的佳肴,不停走动的丫鬟们,一切仍旧显得那么冷清安静。
“取葡萄酒来。”一丝凉风吹进来,她不禁想喝杯酒驱散冷清。
酒刚斟上,小丫鬟便在外禀报:“侯夫人,四夫人求见。”
“不见!”她果然的出口拒绝,眼睛也不抬的说道:“告诉她,让她房里好好儿呆着,直至这个月结束,不准出来!”
差不多卫肆沨就在那时候回来,在此之前,她也想清静清静。
食不甘味的在桌前坐了一会儿,自己将自己灌了个醺醺醉意,起身离席。
“夫人小心。”相思看得出这些天不止是侯爷情绪不好,她也同样心事重重,所谓的提出让侯爷出门散心,其实也是她想趁机放松。多多少少,相思知道困扰她的是什么。
“相思,明天派人把青奕接回来。”她说着,翻个身朝里睡了,嘴里犹似低低哼唱,就像梦里的呢喃。
“知道了。”相思轻声应着,帮她盖好被子,静静退了出去。
此时的她,需要的是一个犹如蔷薇花圃那样的静谧之地,只有她一个人,那才觉得安全。
第二百四二章 温馨一幕
更新时间:2012…10…31 22:48:07 本章字数:3212
清晓,紫翎起的很早,并给自己找了件事做。舒唛鎷灞癹
在青奕尚未到来之前,她往厨房里去做糕点,各样精致小巧的点心做了五六样。等着青奕来了,吃了点心就想找人玩,她便让红豆端着点心带着他去百花院。旭儿到底算是他的同龄人。
闲了下来,她便往园子里走,走到了蔷薇花圃。
仿佛是约好的一样,卫锦之站在桥上,正翻看着把弄着什么。当他听见动静转过身,她也看清了他手上的东西,原来是一本书以及一只竹制排箫。
她顿时明了,他将她随口的话放在了心上汶。
卫锦之淡淡一笑,自我解释道:“因听你提及,想试试。”
“我能看看吗?”她望向那本书,他递过来,翻开一看,除了排箫的图案,那些音乐符号她真是一个也看不懂。不禁笑道:“对我而言,真是一本天书。你真厉害,想必这类书有很多吧?”
卫锦之笑道:“闲暇的时候多,总呆在屋子里也闷,什么书都看看,打发时间而已。听说青奕来了,怎么没见?婕”
“去百花院了。”
“哦。”卫锦之对阮娘母子没有一字的多问,不知他是知晓内情,还是毫不关心。
她迟疑了一下,到底是没问。
“老太太怎么样了?”
“着了凉,好些了。”
“如今我多少能体会你的心情,也不对,你的身份比我更为难。”她笑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卫锦之早就想问她了。
“知道一点。”她点点头:“那件事应该是很敏感的,我觉得不该和你讲,暂时不能讲。不过,他的头痛病的确是因十五岁那年夜里的事,那晚,他的头受伤了,一定和老太太有关。他心里应该也是很矛盾,对于老太太,既想摒弃前嫌,又觉得无法面对。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对他的病有害无益。”
“就是说,你的方法治标不治本?”卫锦之没有不悦她的隐瞒,只因她句句话里对“他”的担忧与关心,心中酸涩。
她点头。
四天后,福清回禀了一个消息:商雪彤去了寒香寺,并且在后厢房偷偷与人见面,经辨认,守在房外防风的小厮是郑府少爷郑则的心腹小厮。事后,福清的确看见郑则从厢房出来,偷偷摸摸自寺庙后门离开。
和商雪彤合谋的居然是郑则,这令她既意外,又似在情理之中。
看来,是生意上的争夺。
郑则绝不会白白帮商雪彤,若非是想击垮商家,便是吞并商家生意,无论哪一样,她都必须阻止。她知道,郑则之所以会走商雪彤这盘棋,也是心急之举。他们郑家虽是锦州城内排头的大商户,却也在神秘的于梁身上栽了大跟头,正着急的想补救。
于老板的大胃口她暂且不予理会,当务之急得防止商家出乱子。
“侯爷回来了!”
随着丫鬟们恭迎的声音,卫肆沨已迎面进来,笑着问她:“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出了一趟门,他的心情雨过天晴。
“没什么事。”敷衍的回答,亲自服侍他擦脸用茶,不知从何时起,这样的事都已养成了习惯。
卫肆沨坐着吃了两口茶,拉着她的手一副小别胜新婚的姿态。
“侯爷别闹了。”她笑着躲开,之前浮躁的心已在这几天里稍稍沉淀了下来,她不想再令其泛起涟漪,自讨苦吃。
“分别了几天,翎儿就一点儿不想我?”卫肆沨偏生不放手,狎昵的贴在她脸上逗弄。
正在这时,忽听福清在外禀道:“启禀侯夫人,商家来人报丧,二姑爷死了。”
“朱彪死了?”紫翎大吃一惊。尽管早先大夫就说情况不好,可实在没料到才短短几天,人就没了。
“朱彪?”卫肆沨倒没有太大的吃惊,略微沉思了片刻,说道:“罢了,死了便死了吧。原本你用他的目的也达成了,往后的事儿,没他也一样。只是他那么个人,死的真够古怪。”
尽管知道他耳听八路,仍是吃惊:“侯爷都知道?”
“你说呢?”卫肆沨戏谑的捏了她的鼻子:“只是可怜商老爷,又失去一个女婿,他怎么承受得起一而再的打击呢。你去处理吧,我累了,躺会儿。”
紫翎来到外边厅上,问商家来报丧的老妈妈:“二姑爷是怎么死的?”
“回侯夫人,是病死的。”老妈妈跪着答道:“从昨晚起二姑爷就不行了,汤药难下,闭着眼几乎要没了气。到今天早晨那会儿,二姑爷突然直着脖子喊了几声,紧接着眼睛一瞪,就断了气了。”
“前两天不是还有好转吗?”她特地吩咐了人去看的,将用药都重新换了,又格外叮嘱了伺候的人,以为朱彪会渐渐养好。
“回侯夫人,大夫也说了,那可能是回光返照。二姑爷已经病入膏肓,不过是拖日子,治不好了。只是可怜二小姐……”
紫翎摆摆手,相思将人扶起来出去了。
人已死,郑则定然会迫不及待的进行下一步,她不由得担心青奕的安全。青奕是商洪唯一的儿子,将来商家家产的唯一继承者,或许顾忌着她这位侯夫人不敢轻举妄动,但难保没别的设计。
“相思,你带着东西和福清一块儿去吊唁,顺便把青奕接回来。告诉商洪,我的话,府里办丧事人杂,让青奕在侯府住几天。”
她知道朱彪死的蹊跷,但不能去质疑或是查证,若再查,定是查到商雪彤身上。商家死的人够多了,商雪彤其实也很可怜,估计也是在悲伤愤恨中被郑则给利用了。
午后,青奕被接回来了。
“姐姐姐姐!”青奕一路叫喊着跑进来,直接扑到她身上:“姐姐,小哥哥呢?”
“又想着小哥哥呢?姐姐带你去。”紫翎想顺便去看看百花院的情况,也在考虑,卫肆沨都将秋霞和凝露拨过去了,阮娘母子再住在百花院似乎不大妥当。
到了百花院,院中伶人舞姬们都在各自练习,见了她纷纷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阮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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