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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嫡女黑化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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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姝从集贤苑回到辛慧宫的时候,看见六公主正在院子里堆雪人,郁南王也在。
  辛慧宫内的雪一早就清理出去了,但因着六公主突发奇想要堆雪人,婢女和太监们又都将雪运了回来,专供公主玩乐。
  凉风习习,六公主换了一套鹅黄色的宫装,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雪白披风,白白嫩嫩的小脸被冻的通红,正在指挥着宫女将一大一小的两个雪球叠罗在一处,做出了雪人的身子与头部。
  郁南王今日着一身明亮的蓝色对襟长袍,肩披黑色风衣,他站在皑皑白雪之间更为醒目。远远的便瞥见了云姝,云姝也对上了他的视线,不过下一刻就移了开,几步上前行礼。
  “云姝见过公主,拜见王爷。”
  “你回来啦!”六公主欢快的拉过慕容长卿的胳膊,给他介绍道:“二哥你快看,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过的云姝,是不是长得比那个李静笙耐看多了?我可喜欢她了,对了,她还养了一只小白虎你知道吗?一会就送过来了,你先别走,等看了虎在走好不好?”
  慕容长卿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打量着云姝,问六公主,“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你喜欢她什么?”
  “投缘啊。哎呀二哥,这女子之间的事你不懂的。”
  慕容长卿便不在说些什么。六公主将云姝拉过去跟她一起堆雪人。
  慕容长卿既不走,也不伸手,就那么不远不近的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玩雪,仿佛是个极轻闲的人,真的在等那只小白虎被送过来。
  他都一剑贯穿过白虎的天灵盖,又不是没见过,云姝以为他本该拒绝的,可也不知是不忍心让六公主失落,还是安了其他的心思……云姝不敢多想,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哪里真敢尽兴陪玩。
  云姝不小心扬了一捧雪进了六公主的鞋靴里,顿时满怀歉意的上前道:“公主,我陪您去换一双鞋吧,小心鞋子湿了着凉。”
  “不用不用,你在这里陪我二哥说说话,我去去就回。”六公主说完就招来什锦,快步朝寝宫走去,留下了傻眼的云姝。
  云姝想硬着头皮装作没听见这句话,抬着脚就要追上去,却听身后有个凉薄的声音提醒着她,“长乐叫你陪本王说说话。”
  云姝脚步一僵,重又落了回去,背对着他的云姝看了一眼一旁专心堆雪的宫女们,低声回道:“王爷不待见云姝,云姝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
  他不置可否的轻嗤了一声,“没什么可说的吗?你故意往长乐的鞋靴内扬雪,是看她好欺负?还是以为本王瞎了?”
  “……”
  “本王似乎才是那个不受待见之人吧?”
  她连忙说不敢,“王爷误会了。”
  “转过身来说话。”忽然拔高的音调带着怒意,吓了云姝一跳,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他。
  慕容长卿脸色冷沉的斥责,“与本王说话,却只给一个后脑勺,你岂是不敢,本王看你是胆子肥的要上天了!云二姑娘,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云家后宅禁止外男入内的圣地吗?这里是皇宫,动辄就会要脑袋的地方,你信不信就冲你现在这个态度,本王就能赏你个五十大板!”
  云姝被骂的有些反应不过来,红着眼圈看着他,说不出是委屈还是害怕,总之心底紧紧的揪着,若非强忍着,眼泪顷刻间就能掉出来。
  慕容长卿见之毫无怜香惜玉,继续冷声道:“宫外,本王给子元的面子,不与你一般见识。但是在宫内,这里尊卑分明,礼度森严,你若不能做到知礼明理,心怀敬畏,那么早晚要提着脑袋去见阎王!还不如现在就滚回云家去,免得将来本王无法与子元交代!”
  云姝喉咙哽咽的难受,她垂下头,豆大的泪珠就掉到了脚边,将雪面咋出一个深深的坑。她努力的睁大眼睛,控制着泪水的泛滥,可脚边的深坑却越来越多。
  云姝深吸了口气,慢慢的跪了下去,用膝盖碾平雪面上的痕迹。
  “云姝知错了。”她声音低哑。带着委屈的颤音,“望王爷恕罪。”
  慕容长卿看着远处长乐急急的跑了过来,冷淡的说:“跪上一个时辰,否则你不长记性!”
  话落转身,拂袖而去。

  第五十一章 

  
  “二哥; 你做什么欺负我的人!”六公主一边将云姝从雪面上拽了起来; 一边气的跳脚的在后面嚷; 但慕容长卿头都没回; 大步而去。
  未羊跟在慕容长卿的身侧; 低声道:“王爷罚的是不是有些重了?女子本就体寒,跪在雪面上一个时辰,怕是容易落下病根。”
  慕容长卿此刻脸上已经不见怒色; 淡然的迈出了辛慧宫的门槛,偏头看了一眼未羊; 调侃的道:“第一次质疑本王的决定,怎么,你心疼她了?”
  未羊微微一愣; 连忙摇了摇头,“王爷的本意不过是要叫云姑娘在这宫内谨慎一些,免得落人把柄。属下只怕云姑娘读不懂王爷的好意,反过来很您。”
  “恨本王的人多了,不差她一个。”慕容长卿毫不在意; 一手负于身后,呼吸着寒凉的清风;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长乐不会叫她跪的。”
  知妹者,莫过于兄。
  六公主动了公主的架子也没能将云姝从雪地里拔起来。她后来差人将梗着脖子不肯起来的云姝拖进了屋里,让她跪在铺垫上。从宫女那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六公主才知道云姝和郁南王从前是见过的。
  “原来你不喜欢我二哥啊; 可真是难得,寻常女子见了我二哥都恨不得扑上去。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的上一个侍读,就是那个李静笙,她被我赶走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心怀不轨,总想踩着本公主去做我二哥的王妃,美得她!”
  长乐抱着肩膀,气咻咻的在云姝跟前绕来绕去,“其实我刚才也看出你是故意往我鞋靴里扬雪的,我把你留在那是想试试你和李静笙到底是不是一路人,可没想到你是为了避开他才这样做的。”
  六公主突然蹲下身,捧起云姝泪痕未干的脸,一副认真的表情说,“云姝,你可别怪我啊,母妃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别叫我被人三两句话就哄骗了过去。往后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对我,我也肯定好好对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云姝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很像话本子里情郎对心怡的姑娘表白时候才会说的。思及此,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点头。
  她其实是不太理解的,今世才初次见面,六公主就这般直言喜欢,还极护短的样子。是随口之言?还是被保护的太好,未曾见过这个世界的污黑肮脏,以为人性都如她一般可以将心换心?
  若是后者,那么六公主可就危险了。
  辛慧宫的主殿内,宫女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甄淑妃听。甄淑妃斜倚在贵妃榻上正在修弄指甲,闻言淡淡的挑了一下眉头,却仍未移开视线。
  “长卿从小就与云家的那个晚辈走的近,格外关照一下云家的丫头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只需看这丫头是不是个上道的,要是太笨,悟不通长卿的用心,那留她在长乐的身边也是个麻烦。”
  “皇后选的人,即便不好,也不能这么快就送出手,否则会被人扣上个对皇后不敬的罪名,得不偿失。”一旁的嬷嬷劝慰道:“娘娘如今树大招风,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还是不要太过出头冒尖的好。”
  “本宫早就说要仔细地选,选个心灵手巧,聪明伶俐的人送给长乐,皇后那是生怕我会将臻琪儿弄进宫,好涨了我们甄家的威风,给我找不快,才急慌慌的塞了这么一个进来,我看着能开心才怪。”
  “六公主倒是极喜欢的样子。”
  “那丫头只要有人陪她玩,给她一只猴子她都是极喜欢的。”
  嬷嬷笑着不答话了,甄淑妃叹了一声,“罢了,再看看。”
  ——
  给贵人们做侍读的一般也都是大家出身,集贤苑内地方宽广,厢房众多,每人都可分上一个单间居住。
  虽然同在一个集贤苑院内,但男子与女子中间仍隔了一面墙,日常进出男子走东门,女子走西门,轻易是碰不上的。
  夜里,只剩云姝一个人的时候,她拥着被子坐在床榻里侧发呆。重生以来过了一段安逸的日子,睡惯的床榻,习惯了人的伺候,突然换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睡不着了。
  闲来无事,不由自主的就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当时被他那样凶着脸吼骂一顿,云姝也是毫无心理准备,才委屈的落泪,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掉的那几个泪珠子真是丢脸的很,若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在这般软弱。
  连连深呼吸了几次,云姝将头埋进被子里,想要压下心底的浮躁和懊恼。想着明天这件事情插着翅膀飞遍宫廷上下,她不知要遭到多少讥笑。
  可事实上,这件事情完全无人提及,更无人用异样眼光看她。仿佛昨日之事根本未曾发生过,也不知是宫女们的嘴巴太严实,还是六公主特意交代过,总之是不了了之了。
  上午,云姝陪在公主身边听嬷嬷教导,许是因为云姝第一次陪同的缘故,六公主倒是难得的没有半路就丢下教导嬷嬷一个人跑出去玩,乖乖的听完了两堂课。
  下午的时候,云姝接到了云海送来的手信。拆了开,上面只有寥寥两行字。
  ——笃思明辨,善恶黑白。
  云姝抬眼看了看云海,“大哥都知道了?”
  云海点点头,“二小姐,公子让您仔细品一品字内的含义,遇事三思,万事小心。”
  云姝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她默了默,让云海回去转告云泊霖安心,她不会冲动行事。
  入宫之前柏氏就曾耳提面的交代过,入了宫后,什么人该奉承,什么人该绕着走,她也一直铭记在心,都很注意。
  只是没想到因着从前的一些情绪影响,她在慕容长卿的面前一时松懈失礼,就被他揪着一通狠批教育,美其名曰是好意,云姝看他就是在借题发挥,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事后她自我总结,只要他不在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可以一直做的很好。
  事实也确实如此。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云姝没在和慕容长卿打过照面,她在辛慧宫内过得很好。宫女们与她相处融洽,嬷嬷们会赞赏她,甄淑妃也从未斥责过她一句不好。
  云姝俨然已经成了六公主身边的红人,平日和六公主寸步不离。
  公主想玩的时候,云姝也从不会横加阻拦,有时候反而还会带着公主一起玩,突发奇想的制造一些新乐趣。
  若论骑射投壶,招猫逗狗云姝也是极为在行的,可以说她很对六公主的胃口。
  除了玩,在课业上云姝也是极有方法。六公主难以安安稳稳的一坐一两个时辰来听教导嬷嬷的枯燥讲学,云姝就提前去教导嬷嬷那,将所要学习的课题记在心里,转而以各种小游戏和玩乐的方式带领六公主一起实践,这样反而记的更牢固。
  六公主其实很有一股要强的劲儿,只是从前没用在正处,总是和教导嬷嬷斗智斗勇,玩拉锯战。如今云姝在课业上会和她做比试,输赢奖罚不同。六公主若想惩罚云姝去做一些有趣的事,就总要较着劲儿的去努力,如此一来学习就不再枯燥了。
  当然,云姝也不会一味的服输,六公主极为聪明,甚至很多时候云姝拼劲全力,在她熟知的领域里才能堪堪略胜一筹。
  这般你来我往的比斗性质其实非常不讨教导嬷嬷的喜欢,她甚至觉得云姝是在放纵公主,教坏了公主。
  可当甄淑妃随口提考课业的时候,六公主再不似从前一般转移话题,磕磕绊绊的答不上来。相反她非常的自信,回答的铿锵有力。
  自此以后,甄淑妃便认可了云姝的这种方式,也对她另眼相待了。
  进宫之后,云姝已经许久没在做过预知的梦了。
  可就在冬至的那天夜里,云姝忽然就梦见了一片尸山血海。
  那是战场,烽火连天。
  放眼望去,不同国家的旗帜就看到了三四面,这是一场多国混战的战场。白骨露野,残肢断臂,如同人间地狱般的场景,在梦里连呼吸都是黏腻的血腥气,几乎让人窒息。
  云姝挣扎的想要醒过来,可仿佛刚苏醒又立即陷入了下一个梦境中。
  云姝看见了慕容长卿。
  这次是在汪洋大海之上,黑夜如墨,厮杀喊打震天。战船行驶在被鲜红血水覆盖着的海面上。慕容长卿一身银白铠甲被染红了大片,鲜血顺着铠甲上的纹理往下流淌,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他的。
  源源不断的黑衣人从水里冒出,钩子如蜘蛛网一般从四面八方甩来钩在船上,又一波人杀了上来。慕容长卿咬紧牙关,锵的一声将樱红长枪拔出甲板,踩着脚下同伴的尸体,再次迎杀上去。
  画面一转,疲乏的大军缓慢的行驶在山谷狭窄的小路上,前行的士兵拖拽的一辆马车上,慕容长卿平躺在其上,银白铠甲上的血迹干枯成了暗红色,他阖着双目,脸色青白,不知死活。
  忽然山石滚落,带着轰隆隆的巨响和士兵们惶恐绝望的喊声砸入山谷之间,顷刻间销声匿迹。
  云姝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经大亮。她目光空洞的望着头顶,脑海中仍旧是惨烈的死伤,炼狱一般的战场。
  多个不同的场景拼凑成了一个梦境,到底在暗示着什么?
  为何她要有这样的能力,云姝太痛苦了。她侧身蜷缩起身体,抱住头部,拼命的想要将那些绝望的场面和回荡在脑海之中的凄惨叫声赶走。
  

  第五十二章 

  贞安二十三年; 十二月末。
  镇守北塬的禹亲王忽然病逝; 其子慕容故招降纳叛; 结党营私; 意图造反。
  北塬一时间陷入祸乱之中; 民心惶恐。
  消息传回上京城时,贞安帝震怒非常。早朝之上,郁南王主动请旨平叛乱党; 贞安帝准予,另指派甄威小将军为副将辅佐; 带兵三万大军前去北塬平反。
  大军整装待发的前一夜,辛慧宫设宴,为慕容长卿以及甄威饯行。
  这是甄淑妃的家宴; 云姝并无资格出席。但六公主是个无章法的,相处月余,公主仍是非常喜欢粘着云姝,走到哪都要带着。
  席宴之上,云姝跪坐在六公主的身侧; 低垂着眉眼,她正在仔细的看着腰间系着的锦囊。
  说来也巧; 孔雀蓝底的锦囊之上绣了“长安”二字; 淡蓝色的丝线针脚细密,绣工精致。这是出自上京城最好的绣坊,祖母曾为她求的保佑平安的护身锦囊。
  因着“长安”二字撞入眼底,云姝下意识的抬眼看向正对面坐着的那人。
  入宫至今; 这是云姝第二次见到他。上一次因他带来的恼火怒气,也都在那些有关于他的凌乱碎梦之中被消磨殆尽,只剩下难言的疲倦。
  许是即将要出征的缘故,他一改往清风俊逸的云锦华服,今日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轻甲,发冠高束发顶,气质顿时不同了,显出威风凛凛的主将之势。
  他侧身而坐,一手肘撑在桌上,端着杯酒却不喝,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席间他话极少,大多都是甄威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
  甄家握有半壁军权,甄威又年轻气盛,加上酒气的熏陶,过舌而出的话就颇显猖狂。
  此刻他豪饮了一杯后,将刚硬的胸脯拍的砰砰作响,“姑母放心,有我护着表哥,量那个慕容故有三头六臂都是近不了表哥的身。那等跳蚤般的小角色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若一路通行顺畅,回来过年也不是不无可能的,届时等我给姑母和表妹带些北塬的新鲜玩意儿。”
  甄淑妃听了这话摇头轻笑,“你也就是在本宫的面前说一说这话,若是被陛下听到了,非要蹬下你这身皮不可。威儿,战场无小事,连陛下都不敢小觑的事,你将其比作跳蚤,狂妄。”
  “狂妄至极。”慕容长卿忽然开口,凉凉的瞥向甄威,“祸从口出,栽在这上面多少次你都不长记性,就你那点微末的能力还是留着自保吧,本王无需你来护。”
  甄戚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表哥莫恼,陛下派我做你的副将,我自然是要竭尽全力的保护你的。你放心,这趟出去我保证全都听你的,你指东我绝不往西。”
  “他的话能信才怪。”六公主小声嘀咕着,很是不待见甄戚,“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竟然让他去给二哥做副将!”
  话音说出去,半天没得到回应,六公主突然扭头去看身后的人。
  云姝正在看着慕容长卿的方向出神。那眼神,可不像是结过梁子的样子,复杂得很呢!
  六公主顿时来了兴致,推了推云姝,低声笑问:“看什么呢?”
  “去往北塬,是不是要走水路?”云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六公主挠了挠头,她又没出过宫,这哪里能知道,随即转过头去,扬声将这句话帮云姝问了出来。
  “一半陆路,一半水路吧!临近北塬是要走水路的。”甄戚抢了话头答,说完了又无奈的一叹,“入了冬后,在海面行船冷的能将人冻成冰块,风吹在脸上和刀子割似的,这种日子连海盗都龟缩着不愿出来,偏偏这个慕容故掐准了日子造反!要我说,老亲王到底是不是病逝,还是个迷!”
  被权力支配的皇家,大多手足亲情淡薄,过往也不是没出现过弑父杀母的事。禹亲王是贞安帝的同胞兄弟,镇守北方多年来并无反叛的谣言流出,甚至身体也很强健,突然病逝确实可疑。
  慕容长卿看着云姝,她跪坐在长乐的身侧后方,背脊挺直,低垂着眼眸,一副谦卑恭敬,无可挑剔的模样。
  慕容长卿放下酒杯时忽然开口问:“长乐,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云姝藏在袖子里正在碾搓布料的指头一顿,就听前面的六公主回道:“就是随口问问,既然海面这么冷,二哥可要多填些衣物,小心生病。你此行是主帅,万事得先紧着自己的身体要紧,我和母妃还盼着你早日平安归来呢。”
  慕容长卿答了两个好,便不再多说。
  甄淑妃的旁边一直坐着一个雅静的少女,席间话也不多,除了偶尔会看几眼六公主身侧的云姝,大多时候都在专注的剥着葡萄皮。
  她将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果肉放置在白玉瓷盅内,孝敬给甄淑妃享用。这会儿剥完一串葡萄,她接过宫女递来拭手的帕子擦了擦,忽然站了起来。
  “姑母,表哥,琪儿今日还特意准备了一支饯行舞来助兴。”少女嗓音清润甜腻,说话间已经离开了甄淑妃身侧,来到了场间,施施然的朝主位上行了一礼。
  甄戚立即拍手叫好,并且夸炫了一番他这位嫡亲妹妹对舞艺的刻苦钻研,越发精进,几乎到了无人可比的地步了。
  甄淑妃宠爱这位侄女儿不次于长乐,立即应允了。同时目光转向慕容长卿,笑着道:“长卿,你擅琴,母妃也许久没听你的弹奏了,今日可否与琪儿伴乐一曲,再让母妃听一次?”
  “母妃若想听,可待儿臣凯旋归来之后,则一日为母妃弹上一天也可,但今日儿臣却无这雅兴,望母妃恕罪。”
  岂料慕容长卿拒绝的果断。甄淑妃扫了一眼失落的垂下眼眸的臻琪儿,笑着说那就算了,并命人传乐师进殿。
  乐声一起,臻琪儿身上那层薄薄的粉色轻纱展袖铺展了开,身姿婀娜,舞姿曼妙,挥摆衣袖间香风四散,带着惑人的妩媚之姿,总是围绕在慕容长卿的眼前。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慕容长卿在她舞跳了一半的时候就起身出去了,一副无聊透顶的样子。
  六公主嘴角暗噙了得意的笑,也起身和甄淑妃告了声罪,拉着云姝追了出去。
  主角一走,这支舞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臻琪儿缓缓的停下了所有动作,神色哀伤的望着大殿之外浓黑的夜色,眼圈渐渐红了。
  殿外并无慕容长卿的身影,六公主只好拉着云姝回她自己的寝宫去。
  路上边走边说:“母妃总想将臻琪儿纳入我二哥的府中去,可惜呀,二哥没瞧上她。你看我二哥刚刚的态度是不是已经很明显了?这都不知道第多少次了,要是我,早就没脸再来了,可她仍是一逮着机会就在我二哥面前卖弄,我看着都烦了。”
  云姝前世因对他有意,对环绕在他身边的一些莺莺燕燕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
  臻琪儿确实是一名痴情的女子,为了慕容长卿推拒了不知多少良配。等了他许多年,直到二十岁,满城适嫁的青年才俊都已娶了亲,她仍未嫁人。
  云姝在被云瑶谋害出事之前,曾听闻臻琪儿已经搬进了尼姑庵,要剃度出家了。当时还对这个痴情的女子产生过些微的怜惜之情,可当云姝九死一生,藏在圣殿苟且偷生之时,却又听闻她已被纳入郁南王府,成了那个人的侧妃。
  臻琪儿执着了半辈子的事,终于得偿夙愿了。可见有时候遇到了难事,真的不要轻易放弃,在坚持坚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梦想成真。
  对于六公主所说的没瞧上她,云姝心底却在暗自腹诽:瞧没瞧的上,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装的冷酷无情,将来不还是要将人娶回府上,何苦现在这般折磨别人。
  六公主忽然扭头问云姝,“对了,你刚刚怎么突然问是不是走水路,你以前去过北塬吗?”
  云姝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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