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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消失的八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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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叶行刚动手出了意外。开第一枪时,可能是他一生最冷静的时刻,同样也是最紧张的,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冼皓根本没换衣服,抬手便是一枪然后冼皓便闪身进了境湖、从他眼前消失了。
  叶行右手持枪左手拿景石,他虽能看见境湖的场景,可是开枪时心境已散。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至少每隔十五分钟才出来一个人,足够他慢慢解决了。在境湖能不能听见外面的枪声?既能也不能,要分情况,而叶行早已了解情况。
  与站在后院往镜湖里面看的情况是一样的,只有你看见里面的情形时,才能听见里面的声音。众人平日在境湖活动时,听不见境湖之外的声音,因为那属于另一个世界。除非手持景石站在石壁前,特意观望朱山闲家的后院。
  叶行曾经详细打听过这些,众人皆以为他只是好,却没想到他竟有此图谋。至少每隔十五分钟才出来一个人,也是在每个人出来的时候,不会有第三者在场,更不会有第三者听见枪声,他完全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冼皓感觉到不是疼痛,而是浑身发冷,看着抱着她泪流满面、徒劳地摁住伤口企图止血的丁齐,神色很是温柔,带着些许伤感。她好像是在为对方伤感,吃力地从腰带解下了枯骨刀,用并未沾血的右手。
  她将刀交到丁齐的手道:“隐峨不死,我会来。等你再见到我的时候,别忘了把这把刀还给我”
  手的景石早已落地,丁齐下意识地接过了这把刀,又听见朱山闲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丁齐,你想让叶行怎么死?”
  丁齐:“我不想让他死”
  又听谭涵川道:“明白了!”
  紧接着丁齐失去了意识,因为冼皓对谭涵川使了个眼色,谭涵川一掌斩在了丁齐的颈侧。丁齐坐在地晕了过去,一只手还将冼皓抱在怀,另一只手握着那把刀。
  冼皓从他手拔出枯骨刀,抬头看着朱山闲和谭涵川道:“我杀过很多人,早想过会有这一天,可是没有料到,居然栽在那样一个人手。我听师父过,自古江湖到老,总有意想不到。”
  到这里她又咳嗽几声,嘴角已咳出了血沫。朱山闲压低声间道:“冼师妹,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
  冼皓:“范仰曾经过,我有一个秘密,这是真的丁齐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我会来的。如果你们担心自己也会记不住,可以到山庄里,那里有纸有笔,把所有的经过都写出来”
  谭涵川沉声道:“我能记住,为以防万一,还是让老朱去写下来。”
  叶行等在外面,心惊惧不已,因为他知道境湖的其他人已被惊动。但此刻他已骑虎难下,只能继续守在门外。
  假如谭涵川等人一辈子都不出来怎么办?他不可能永远都守在这里!但是还好,众人不可能永远留在境湖,手持景石寄托心神,在入微境的状态下虽然可以保持很久,但终究还是有时限的,目前最长的记录是一天一夜,否则体力和精力都难以为继。
  也是,叶行要只要在这里守一天一夜。至于一天一夜之后,算里面的人出来了,也记不住境湖发生的事情,同样给了他暗算的机会。
  但人不可能长时间保持着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叶行躲在衣柜后只等了一个多时,谭涵川猝不及防间突然出来了、光着身子一脚踹出。谭涵川看不见叶行,他踹的是大衣柜。叶行听见动静刚想闪身开枪,被大衣柜砸了肩膀,和大衣柜一起飞出了凉亭。
  枪响了,是走火,子弹打进了泥土,而叶行已经被大衣柜砸晕了
  丁齐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的是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刻房梁,接着眼前一黑,他又失去了知觉。这是在镜湖的庄园里,朱山闲站在床前一脸戚色,扭头问道:“老谭,你怎么又把他弄晕了?”
  谭涵川:“冼皓交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还是等庄先生来了吧。”
  当丁齐再一次醒来时,扭头看见的是坐在床边的庄梦周。庄梦周见他睁开了眼睛,收起了凝重的表情,和颜悦色道:“丁老师,你终于醒了!”
  丁齐摸了摸后脖子,有一种睡落枕的感觉,一头雾水道:“庄先生,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躺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完全不记得境湖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冼皓有事情要,然后大家都进了境湖。
  庄梦周叹了口气道:“出了点意外状况,你可能是太想早日练成隐峨境了,或者是想在冼皓面前逞能,在境湖始终拿着景石耗神气过度,最后居然晕倒了。再后来,又有仇家追杀至此”
  丁齐还没反应过来,纳闷道:“仇家,什么仇家?”
  庄梦周:“不是你的仇家,是冼皓的仇家。冼皓杀过那么多人,而且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怎会没有仇家?有人追到这里来了,她的行踪暴露了,很可能是范仰在之前有意透露出去的。”
  丁齐掀开毛巾被坐了起来:“冼皓怎样了?”
  庄梦周又叹了一口气:“冼皓没事,叶行却疯了!唉,他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了,一次接着一次,精神终于崩溃了!这种人,早不应该留在这里,反而是害人害己。我不明白了,你们怎能一直容得下他,是太不把他当事了吗?我好几次都想把他骂走的”
  一觉醒来,记忆断篇,却听冼皓的仇家找门,而叶行居然疯了!丁齐完全懵了,下了地套拖鞋往外走:“怎么会出这种事?我去问问冼皓。”
  庄梦周并没有拉住他,只是起身跟在后面道:“冼皓已经走了,行踪暴露、被人追杀到这里,那还不赶紧避祸?其实我当初劝过她,可惜她没听”
  谭涵川和朱山闲在楼下已经听见了动静,放下手头的事情都迎到了楼梯口,丁齐下楼时又纳闷地问道:“尚妮,你怎么也来了?”
  尚妮:“我听这里出了点事,还听你们这里有了最新发现,所以赶过来了。”
  丁齐觉得尚妮的神情很有些不对劲,眼神隐藏着哀伤,话时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还隐约带着同情之色。尚妮前段时间情绪一直不太好,但这种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走在丁齐身后的庄梦周瞪了尚妮一眼,尚妮低下头站到了一旁。丁齐下楼来到冼皓的房间,冼皓真的已经走了,她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朱山闲递过那把枯骨刀道:“冼皓师妹走的时候过,你送她的景石她带着了,这把刀留给你。等到再见面的时候,你别忘记还给她。”
  丁齐纳闷道:“她为什么要把刀留给我?”
  庄梦周:“这我们怎么知道?等你下次见到她,问她本人好了。”
  谭涵川则叮嘱道:“这把刀非常危险,你平时要收好了,绝不能轻易拿出来用,最好连拔都不要拔出来。”
  丁齐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种形容不出的难受,像莫名失去了什么很珍贵的东西,他拿起那把刀问道:“为什么不等我醒过来,连声招呼都不打走了呢?”
  朱山闲:“仇家已经追杀门,行踪暴露了,避祸得当机立断。”
  丁齐喃喃道:“她确实结下了不少仇,可是天下之大,又能避到哪里去呢?其实最好的避祸之地,是方外世界!莫不如躲进境湖。”
  谭涵川和朱山闲的脸色都有点难看,假如只是为了避祸,躲到境湖里确实是最好的选择,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存在,连发现都发现不了。庄梦周适时开口解释道:“这是江湖规矩!”
  如今的丁齐已不是一无所知的雏了,他的确了解这条江湖规矩。仇家是冼皓引来的,她的行踪已暴露,不应该继续在这里藏身。在这种情况下,朱山闲可以视做收留与庇护她的友人,而她更不可以牵连友人。
  按江湖规矩,不应该等朱山闲劝她走,她自己应该立刻离开,并斩断所有线索。在离开之前与离开之后,她还要解决掉已经追杀到这里的人以及获悉她在此地行踪的人,这才算脱身干净。
  追杀到这里的“仇家”哪去了?反正丁齐是没见着,而其余众人也不愿多,再想想冼皓的手段,肯定是让对方尸骨无存了。想到冼皓经历了什么以及正在经历什么,丁齐又感觉不寒而栗,她还要隐遁踪迹继续漂泊江湖吗,是否能从这种连环仇杀脱身?
  前段时间冼皓是什么状态,丁齐最清楚不过,能看得出来,冼皓已经完全放下了。她以为自己已经结束了江湖仇杀生涯,想隐居在此地,开启一段新的生活,但终归还是没有如愿。
  丁齐也自以为想明白了,冼皓为何会把枯骨刀留下?既然是在躲避仇家的追杀,人可以化装、姓名也可以改换,但这把刀确实是太明显的线索了,会直接暴露她的身份,假如对方已经知道的话。
  古老的江湖也得适应现代明社会,出门不可能总是步行或者自己开车,必然会借助飞机、高铁等现代交通工具。在很多场合,这把刀是不能随身携带的,根本过不了安检。算放在行李里面托运,有心人也可以凭此查出她的身份。
  既然人已经暴露了,刀得留下,否则会很不方便。丁齐还有一种感觉,冼皓带走景石留下枯骨刀,搞得像两人交换定情信物似的庄梦周一句话,把丁齐的思路给带偏了,让他自己联想到了这么多。
  这时朱山闲又拍了拍丁齐的肩膀道:“冼师妹是飘门高手,只要有心藏匿,恐怕谁也找不到她,能不被她反算谢天谢地了,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她也过,还会再来的,等解决掉这些麻烦之后,能再见面了。”
  丁齐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道:“既然我是在境湖里晕倒的,那是怎么出来的?”
  朱山闲:“当然是冼皓把你带出来的,那天她让我们进境湖要的事情,是她修成隐峨境之后已经可以把东西带进去,当然也能把你带出来。”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不仅是冼皓,庄先生也做到了。”
  既然撒了谎,得想各种办法编圆。枯骨刀是怎么拿出来的?是庄梦周来了之后,才把它给带出来的。庄梦周的确也修成了隐峨境,能把东西带进境湖,也能把带进去的东西再带出来,否则丁齐醒来的时候不会在外面。
  丁齐终于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恭喜庄先生,这真是太好了!”
  庄梦周摆了摆手道:“这得多谢你,是你创出了方外秘法。”
  丁齐低下头道:“可是我自己尚未修成隐峨境。”
  庄梦周:“方向是你指出来的,这倒不着急,因为你此前毕竟没有修炼秘术的根基,往后你只会其他人的境界都高至于这把刀,我建议你还是放在境湖收藏吧,防止被外人找到。”
  丁齐:“好的,麻烦庄先生帮我带进去。”
  庄梦周却摇头道:“这个忙我不帮,你自己带进去!”
  要求被拒绝了,丁齐也没有继续强求,在他看来,这也算是庄梦周对自己的一种激励,督促他早日修成隐峨境。这到丁齐又眉头一皱道:“叶总怎么了?”
  完了别的事他才问起叶行,不知为何,他的潜意识根本不想提这个人,可是于情于理,又不可能不关心,而其他人也没有嘲笑他重色轻友的意思。
  朱山闲亦皱眉道:“仇家门追杀冼皓,叶总也在场,他受了刺激具体是怎么事,我们也不清,丁老师你才是专家。”
  丁齐:“他现在人呢?”
  朱山闲:“他是在宿舍里发的病,昨天已经被你们单位送到安康医院去了。”
  丁齐:“昨天?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朱山闲:“今天是星期一,你昏迷了两天。因为庄先生要来,我是特意请假留在家里的。”
  这时尚妮道:“你肯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丁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不仅饿,而且身体虚弱得厉害,刚才下楼时都有些吃力,而且嗓子眼有种向外冒火的感觉。
  第二天,丁齐去了境湖市安康医院去“看望”叶行。这个地方其实他很不愿意来,这里也算是他的“成名之地”,搜索“境湖市安康医院事件”,讲的是他去年的事迹。丁齐见到了叶行,先是在监控里,后来又通过特护病房房门的观察窗。
  叶行正在昏睡,还穿着束缚衣。这间特护病房没有床,只有一个床垫,放在了屋子的正央,病房里所有的东西都不带尖锐的棱角,甚至连墙壁都打了软包。
  丁齐看了叶行的病历资料,还包括几段入院后的影像记录,结果令他很震惊。在来之前,听叶行是被“吓疯了”,他所估计的症状是急性应激障碍。像这种病程一般为数时至数天,然后急性症状会得到缓解,如果治疗不当,也可能会留下永久性的精神创伤。
  可是叶行的症状很难,因为根本没法治疗,只能持续用药物使其保持镇定。在“清醒”的时候,叶行明显对周围环境感到恐惧,他怕人,不是某一个人,而是周围出现的所有人。
  不论看见了什么人,他都会惊恐的叫喊:“鬼呀,鬼呀!”然后试图逃离。若是逃离不掉,他又会面露狰狞之色,进入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
  叶行不仅害怕人,还害怕周围环境一切有形体的东西,如衣柜之类,他会尽量躲得很远。无论是人还是东西,如果实在避不开他会试图发起攻击,把自己搞得头破血流。
  应激障碍往往会导致认知错乱,而治疗或者缓解症状的前提,是让患者暂时避开可能加深精神创伤的刺激源。
  可是叶行对周围的所有人都感到恐惧,甚至包括各种有形体的东西,那还怎么治?医生不是神仙,看叶行的症状,认知已经完全错乱。丁齐见过这种病人,他也清楚,这几乎是不可逆的,想治好恐怕得依靠迹,甚至主要是靠病人自己。
  到底是怎样的刺激,让叶行变成了这个样子?或许叶行的精神压力一直都很大,一次又一次受到刺激,一次又一次地强行压抑,终于导致了精神完全崩溃。丁齐没有亲眼见到他发病时的场景,只能做此推断。而精神病学的发展水平,和其他很多学科相,如今还远远谈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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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8、貌似高手
  098、貌似高手
  丁齐本是抱着同情与惋惜之心来看望叶行的,可是亲眼见到叶行之后,在查阅病历资料时,心却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深深地憎恶。!假如换个人可能不清楚原因,但丁齐习惯做自我分析,或许正是因为叶行所表现出的症状吧。
  精神类的病症与其他的疾病不同,它往往带着患者的人格倾向特征,反应了一个人的情感投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了精神异常。叶行的症状竟然是针对周围的所有人,而不是特定的某个人与某一类人,表现出了逃避性与攻击性。
  再结合他惧怕周围的有形物体,简直是对整个环境产生了恐惧感与抗拒感,在他没有发病之前,这个人的心理得有多么压抑?而且埋藏了怎样的恶意?
  打个方,假如某个人坚定地认为整个世界都对他充满了敌意,如果不是特别极端的情况,那么只能明一件事,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他确实不是好东西。
  叶行“疯了”之后的症状,会暴露出他没有发病之前的心态。对于这样一位病人,医生应该保留同情之心,但无论如何不会有好感。
  境湖市博慈医疗的法人代表叶行突然住进了精神病院,并没有影响到这家民营医院的正常运行,一切照旧,级机构很快任命了一名新的法人代表,姓蒋。
  丁齐是叶行特聘来的,但这位蒋总并没将丁齐怎么样,反而对他很客气,单独找丁齐谈了话,表示会继续大力支持他的工作,并让丁齐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这很正常,丁齐早已是心理专科门诊的头牌专家,他的业务干得很好,与博慈医疗只是提成合作关系。
  只要能创造效益,无论换谁做法人代表,都会重视丁齐,没有道理无故得罪他。倒是那“五朵金花”一度很是担忧,领头的那位经理张还特意来找丁齐,有点希望丁齐能罩着她的意思。丁齐只得劝慰她们,只要业务没问题,也不必担心别的。
  总之叶行不在了,几乎没有对博慈医疗运转造成任何影响,仿佛有他不多、没他不少,他是一个这样没有存在感的“废物”。如果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也不是实话,博慈医疗全体员工还为叶总发起了一场募捐。
  安康医院的特护费用相当昂贵,可是叶行的症状也没有办法接家去看护。叶行当然有医疗保险,可是其还有相当一部分费用需要自行承担。叶行的亲属找到了单位,表示叶总是在工作岗位病倒的,博慈医疗要承担全部责任。
  这种事情扯不清楚,博慈医疗倒是给了一笔补助,出于人道精神,还在单位内部发起了一场募捐。丁齐也捐款了,数额和院长以及新来的蒋总一样多。募捐的款项加博慈医疗给的补助,够特护一年的费用了。
  叶行有二百多万存款,都落到了他的家人手。他们收拾叶行的物品找到了所有的银行卡,然后拿着叶行的身份证和医疗诊断等各种证明去银行询问并将钱取了出来。但是这笔巨款他们却没打算用来治病,而是先到博慈医疗来要钱,包括发起募捐也是他们要求的。
  丁齐为何会知道这些,他是听朱山闲的,看来朱山闲也很关注叶行的状况。可是叶行并没有在安康医院住满一年,他三个月后去世了。他死于镇静药物依赖导致的多器官衰竭,从某种意义,也可以他是被自己活活累死的。
  假如一个人总是在高度紧张甚至歇斯底里的状态下,惧怕环境的一切,总是吃不好也睡不好,需要药物才能镇定,身体机能必然衰竭,所以叶行这些都是后话了。
  丁齐到安康医院看望叶行后的第二天傍晚,谭涵川把他叫到了后院里,庄梦周、朱山闲、尚妮也都在。谭涵川道:“丁老师,你的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包括感官的敏锐程度,如今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人,也算是养练功夫有了根基,我们今天做个测试好不好?”
  做个测试?丁齐有点莫名其妙,以前都是他对别人这句话,而出这句话的时候,对方应该已经被他催眠了,今天谭涵川怎么也来了这一出?他笑着问道:“老谭,你想测试什么?”
  谭涵川:“我用这个球打向你,你伸手把它接住。”他拿出的是一个红色的橡胶球,直径不到两厘米,半透明的质地弹性非常好,是孩玩的弹球。
  丁齐站在凉亭前,谭涵川话时慢慢往后退,一直退到竹林离他大约有五米远的位置,话音刚落弹指把球打了出来,事先没有任何征兆。丁齐的视线被竹叶挡住了,那球在空竟划出了一道诡异的弧线,绕过一丛竹子打向丁齐的耳侧。
  丁齐侧身一闪再一拧腰,伸出右手把球给捏住了。他的动作居然还有变化,一开始是面朝谭涵川的方向,后来发现球走了弧线,又调整了一下姿势。原本他下意识地是想伸出食指和指把球夹住的,大概又觉得不太保险,手形一变,用三根手指把球给捏住了。
  很多武侠片所谓高手接暗器的水准,恐怕不过如此。按丁齐此刻的表现,别飞来的是个球,哪怕是把飞刀都能捏住,这玩意毕竟不是子弹。而且谭涵川退得较远,尽管动作很突然,但也给了他反应时间。
  这本应是很精彩、很潇洒的表现,然而紧接着丁齐却发出哎哟一声,呲牙倒吸了一口冷气,左腿微曲,腰也弯了下来,还用左手扶住了右腕。
  庄梦周笑眯眯地问道:“丁老师,伤到哪里了?”
  丁齐苦笑道:“腿好像拉伤了,腰也扭了,肩膀也扭了”
  朱山闲也笑道:“老谭,你可真厉害,一个橡胶球,把丁老师全身都打伤了。”
  丁齐赶紧解释道:“不是谭师兄”
  尚妮也看出门道来了,插话道:“当然不是谭师兄,是丁老师把自己弄伤了。”
  谭涵川走近前道:“丁老师现在的感官和反应没有丝毫问题,其实身体素质也相当不错了。但身体勉强跟意识,却不够协调,也适应不了这么大的负荷。”
  丁齐刚才的动作是快如闪电,可做出那样的动作之后,全身至少四处受伤,都是拉伤和扭伤,这和很多运动员在竞技场受伤的情况是类似的。
  尚妮关切地问道:“伤势不要紧吧?假如扭着腰较麻烦了,可能需要卧床。”
  朱山闲摇头道:“还不至于,只要腰椎没事没问题。”
  谭涵川一挥手:“走,我们进境湖给丁老师调治调治。今天是晴天,但愿晚有月亮,顺便采点月凝脂,也到时间了。”
  不是每株月灵芝都能采到月凝脂,需得是成年的植株才行。众人对这种灵药还缺乏足够当然了解,不知道它需要多少年才能长成,只是对其生长环境有一定的熟悉。
  月灵芝生长在正午炽热的阳光无法直射到的地方,往往与其他几种植物伴生,却在月光经常能照到的地方。它在什么时候能被月光照到?要看月亮出现的角度。每株月灵芝之间都会间隔相当的距离,从未出现过两株生长在一起的情况。
  谭涵川推测它可能是一种菌类,是通过地下的菌丝繁殖的,有成片分布的特征。境湖已探明的区域内,庄园所在的山峰以及左右两座山峰的阳面分布最多,这一带也是境湖最安全的区域。
  而在境湖其他区域,偶尔也有发现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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