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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仙(影·魔)-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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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
其实，何止死一个？
石画的前四个继承者都已经死了！
而他自己，肯定会成为第五个……
除非他能永生不灭，可那种事真的存在吗？
八成，之前的那四人在死前也都没能弄清石画的真正来历。
深吸了一口气，萧问继续往下看去，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更有价值的信息。
而后便见上位继承者语气一变，竟真的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算了，就算再相信自己不会死，我也至少要留下这些信息以防万一，不然就太对不起你了。据上一位说，第二位继承者应是迄今为止的最高境界者，到了亚神境界。也是从那时起，才终于知道石画中的那种怪异力量乃是界力。”
“界力非亚神境界者不可得，但你我却初得石画便拥有界力，此事当真怪异。然而，能感知到却无法运用，甚至包括了已经达到亚神境界的第二位，此点又和普通界力不同。他们便只能推测，习那罗盘后的法诀到了极高境界后或许能运用石画中的界力，可惜一个止步步于罗盘第九层，一个止步于第十层，而我，现在才只是第十二层，实在惭愧。”
第三百五十四章 魔诀
“不过，我苦思良久，忽然觉得前几位有可能走错了方向。当然，还暂时只是一种猜测。大概不会有人怀疑石画乃是一件仙器，而仙器只要到了性灵自成的境界便会产生情绪。看到这里，你是否想到了什么？”
萧问一怔，暗问自己想到了什么，毫无疑问，他只想到了一点，便是石画中的那种悲凉、不屈的氛围！
“不难猜测，这石画应是已经被祭炼到了极高境界，不然不可能有如此清晰、磅礴的情绪。而在其原主人死前，其遭遇应是甚是憋闷、凄惨，以至感染到了石画，在其死后，这种情绪便永远地留在了石画中。”
“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将一件别人的有了自主意识、情绪的仙器发挥出极大威力？答案很简单，要么后来人与仙器的原主人性情相近，要么其情绪与仙器自身所携情绪相同。”
“而据我了解，我的性情和第三位继承者差别甚大，他是一个低调、坚韧、踏实之人，而我则高调、自负，常常心存侥幸。试问，这般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全都吸引得了石画？”
“在有限的信息里我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即我们之所以都成为了石画的继承者，并非因为我们的性情，而是因为我们某一时刻或者某一段时间里的情绪。我不知前两位情况如何，至少我和第三位全是在无比压抑、憋闷、怒火满腔但又不得不隐忍以待转机的情况下得到的石画。”
“只不知你可是如此？如果是，则证明我的推断没有错。而如果真的没错。那我们其实完全可以从另一个方向上来挖掘石画的力量，为自己所用。那便是主动培养当初得到石画时的那种情绪，越与石画中的氛围相契合，便越能更好地控制石画。控制界力是一方面。若保持着那种情绪，甚至连修行罗盘后那诀法的速度都可能变快。”
“然而可惜的是，石画中的财富实在是太多了。包括我在内，前四位无一例外借助石画摆脱了当时的困境，自然也就没了那种情绪。只不知你是否也是如此？八正正是因为这种转变，才让我们进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明明已经得到了这件全天下最了不得的仙器的认可，之后却只能按部就班地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与它契合。”
“我自己因为性情的原因。就算是推断出了这种情况也很难再去实践。不过，谁知道呢，如今现实似乎又将我逼入了绝境，有意识地再去培养。说不定又会恢复那种情绪。不错，是这样！”
读到这里萧问已经对第四位继承者的经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但是那些内容到这里之后却戛然而止，再没了后续……
我去……
不带这么坑人的！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好歹一口气把话说完啊……
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新内容了，萧问只得将那小册子合上。认真地思量这件事情。
绝对是受那人的影响，萧问的思路也开阔了很多，他觉得他很可能一下就找到了文字消失的真正原因。
毫无疑问，这小册子是在他飞升妖界后才出现文字的。
换界便是文字出现的诱因！
那么。此时文字突然消失，是否有可能是因为那人写到这里确实没再写。而是飞升到了另一界？那人到了另一界也许又写了很多内容，结果却因为他依然在妖界没有再一次换界而暂时看不到？
如果那人还有文字留下。那么换界之后他八成就又可以看到了！
不过，眼下还有必要苦苦追索那人留下来的信息吗？
后面的看得见或者看不见都没什么了，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从那人那里得到了一个发掘石画潜力的新的思路！
他从不怀疑石画的能力，若是能完全将它运用，仅仅是它那巨大的空间就想收什么收什么了！再厉害人只要往石画里一摄，任他本事通天能飞出来吗……还有那界力，那可是亚神境界才会有的力量，若能早早运用它，实力又会提升多少？
萧问已经无法冷静下来，他觉得很有必要顺着那人的思路去试一试。
那人因性情的原因很难找回原来的那种情绪，但是他却不一样，甚至，他的性情本就是受石画的影响而一点点改变的。
可惜是他后来也确实像那人说的那样，过的太顺了，便很少再有那样的心情。
不过现在岂不是快要和当初差不多了？
这天岚妖界就是一个无穷大的黑矿场啊，所有的人在这里都是妖奴，比矿奴好不到哪去！
他虽然没有直接被欺凌，但所见所闻全是别人被欺凌。如今银豹一族又找了来，摆明了要置他和段家一家于死地，而事实上错的是那头该死的银豹！萧问越想越气，然而还偏偏暂时斗不过那银豹一族……
于是，简直就是水到渠成，他很容易就再次找到了当初的那种情绪！
但是，会管用吗？
也别管管不管用了，至少这种情绪并没有错，而且在这种情绪下人确实有很大的冲劲，决不会松懈！
保持住这种情绪，在极雪峰银豹一族的强压下活下去！
提升实力，同时打听炼制破界印所需的三种妖材的下落。
……
萧问用了好久来整理思路，然后终于决定马上开始行动。
如今是大半夜，打听妖材下落是不可能了，而提升实力原本共有四个方向，也已经有两个暂时断掉了。
断了的乃是器道和丹道。
几乎不用想，既然是在天岚妖界，《器典》上便很难再出现较好的单靠金石仙材就可以炼制出来的仙器。好仙器都需要妖材。但搜集起来实在是太难了，至少他现在是没有那个精力。
丹道想要发挥威力必须有相应的神通仙法，但是当初他习丹道乃是为了重塑断肢，南云卿帮他找的便全是理论知识。好的丹道神通仙法根本一个都没有……实际上以天机仙界的丹道水平，就算真有神通仙法只怕在天岚妖界也吃不开。
器、丹两道暂时没什么盼头，剩下的自然就是兽道和冥道了。
心念一动，萧问已是从石画中退了出去，主动联系起了九万。
“妹子，醒醒。”
“干什么？”九万迷迷糊糊地道。
“想不想修行？”
“睡觉就是为了更好的修行你不知道吗？不要吵我！！”九万气道。
“哎你这丫头！”萧问气道。
“呼噜……”
“妹子？”
“呼噜……”
“怎么还打上呼噜了……”
“……”
萧问实在没招了，他原本的打算是和九万探讨一下接下来的修行方向，然后让九万先钻研着。他则去一边研究冥道，等九万有些经验了再回来一起参详，现在看至少也得等到明天了。
来到天岚妖界后他一直在东奔西走，几乎从未停下来专门修行过。是以和九万参详血脉印记时也都止步于较浅的层面。
现在萧问是真有先选个方向然后好好钻研的打算，也该干出点成绩来了。
见九万真睡熟了，萧问便叹了口气不再打九万的主意，稍稍平静了些之后开始翻脑子里的《紫冥魔武真经》。
完全是同样的原因，来到天岚妖界后萧问对《紫冥魔武真经》的研习也不深。而在天机仙界时必须限制境界，就更不用提了。
虽然研习的少，但是却绝代表他认为《紫冥魔武真经》不够出色。
不论是幽界中的那个存在还是南云卿以及夏侯无仁，都觉得《紫冥魔武真经》可能才是最适合人类修行的冥道功法。而非冥界中的连那个存在都弄不到的那一部。
南云卿早已将整部《紫冥魔武真经》以灌顶的方式传给了他，但是这部功法实在太过博大精深。修行方向众多，以至萧问一直都没想到该向哪个方向下手。
南云卿本人明显走的是本命冥灵路线的。她的魔神已经完全抵得上一个亚神使了。而除了本命冥灵路线外，还有锻体、冥器、冥诀等几个方向好走，每一个方向都是需要投入极大精力的，肯定没办法兼修。
萧问本来也比较中意本命冥灵路线，但是如今幽界中有一个超级强大的存在在那边，他实在担心凝聚本命冥灵后反而被对方看穿了底细。现在对方不知道他的真实境界才对他客客气气，一旦知道了他只是大仙境界，天知道那个存在会不会立马翻脸动手。
锻体路线他已经通过《魔武四十九式》走了一段了，接下来的修炼方式就没那么简单了，而且实在颇为诡异，萧问本能地对继续修下去有些抵触。更何况，他现在身具明基，将来一旦找到较好的丹道神通仙法，肉身强度轻而易举就可以提升上去。
于是，这锻体路线也被萧问给否定了。
冥器，这个更没什么好说的，他有石画在，若再祭炼冥器，未免太对不起石画了……
冥诀！
乍一看这个方向像是和诀道搭上了边，实际上也确实搭，不过程度却没有那么深。这个方向说到底还是冥道，只要修习者在冥道上有天赋，对幽冥之气的感应敏锐，就算对仙界的诀道一窍不通都没问题！
在冥诀之后还有几个方向，但是那些就有点在萧问的接受能力之外了，有点神神鬼鬼的感觉。比如其中一个方向就专门锤炼预感，还有一个方向是炼化强大修仙者、仙兽的尸体……
最终，萧问就把冥道的方向定在了冥诀上。
而《紫冥魔武真经》中的冥诀又有数篇，萧问最终选择了最长的名为《十三真魔诀》的一篇。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上门
萧问在冥道上还是有些底子的，研习了半夜《十三真魔诀》后总算是稍稍上了手，以后只要按部就班地修行就行了。次日天刚亮他就出了屋，想先和段家四口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那极雪峰银豹一族可不会等他修行完了再找上门来，人家已经开始行动了！
片刻后便等齐了段家四口，可惜的是最后也没想出什么好招，毕竟千变万化都绕不开实力二字……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段燕那丫头已经将怒气和恨意全都隐藏在了心里，这一幕也让萧问更为揪心。
这是一个性子特别直的少女，在她心里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可总是眼看着做错事的家伙把做对事的人逼向绝境，真不知她的内心承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成长是什么？
成长就是知道这个世界根本就是畸形的？
这实在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段燕最后一个回的屋，看着她那娇弱的背影，萧问真的很恨自己无能。
完全可以想象，天岚妖界还有很多像段燕这样的人，而她们的命运，只怕全和段燕差不多。
在一次次的打击和不公中认清了现实，不得不妥协，然后一点点麻木，最后带着郁积了一辈子的怨恨离开这个世界……
萧问在院中抬起头来，看着那一片清明的天空，忍不住在心中暗问：怎么会这样？！又怎么能这样？！！
他也许帮不了那么多人，但是他至少要帮助自己在乎和心存好感的人。
段燕无疑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兽道上有着自己的坚持的段常在也是。
不帮他们，眼看着他们郁郁而终，他不会痛快！
无声地取出了百幻流光戒，萧问直接飞向了空中，在不远处的一个胡同里落下后才现出了身形。
银豹一族马上就会找到段家的具体位置，他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就从这天中午开始，有流言渐渐在龙京的核心地段传开：银雪峰银豹一族为报私仇无视龙京城主及诸位副城主威严。明目张胆地在龙京繁华区域结伙而行，一旦找到仇人，马上就会大开杀戒。
银豹一族还远远没到结伙而行的程度。但是大量银豹在龙京核心地段出现的确早就被人注意到了，而且它们的表现也确实挺嚣张，就像是所有路人都是他们的潜在仇人。于是当那流言传开后。就算假的也快要成了真的了，人类方面完全没有向着银豹一族的。而妖族方面，它们则要看城主及副城主的意思。
像这种小事龙京的那些仙王境界的城主和副城主们是根本不屑于去管的，尤其是城主大人，这种流言甚至根本就没传到他的耳朵里去。数位副城主也不屑管，但是，只要有一位愿意管，就绝对会立马对事态的发展产生极大影响！毕竟副城主也都是实力超卓的仙王，一个人独自灭了银豹一族都不会有问题。
萧问原来只是想把水搅浑，并未对自己散布出去的谣言寄予太大期望。但是却偏偏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原因便是龙京的一位本体是鎏火奔雷狮的副城主与天岚妖界一百九十三妖盟中的太希妖盟有些过节，而极雪峰银豹又正好是太希妖盟的。
那位鎏火奔雷狮副城主随口向手下一吩咐，那些无比张扬的银豹便立刻受到了警告，一下子收敛不少。
龙京在整个天岚妖界都是排得上号的大城，客商、物资流通极大。常年有仙王境界者坐镇。此类大城也根本不像长干那样的城池般缺乏管理，乃是天岚妖界少有的不论是人类还是妖族都必须循规蹈矩方能平安无事的地方。在这里人类依然是比妖兽低了一头，可妖兽决不能在城中仅凭一己喜好就乱杀人，而当某位副城主特意发话后，就算是摆明了来报仇的妖兽在动手前也必须掂量掂量了。
转眼间三天过去，萧问和段家一家都没出事。甚至还觉得比以前安全了许多。
然而就在这样的氛围下，第四天上午，一头银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段家的院门前。
那头银豹明显是大仙境界的，体形巨大，站在院门外完全可以看到院内的情形。
它就那么静静地向院子里看着，直到街上的议论声传到了院中，段家人这才知道外面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从屋里跑了出来。
此时萧问刚出屋门到了院中，只向门口那边一偏头，便看到一个巨大的银豹脑袋高高地探到了院门上方，正不带丝毫感情地打量着他。
“你就是萧问？”神念传至，那头银豹冷冷地道。
萧问笑了笑，讥讽道：“到底还是被你们找来了。”
“是来迟了。”银豹平静道。
“你一个未必是我的对手。”萧问一点都不示弱，像是闲聊般道。
然而这时那银豹却根本不理萧问了，它看向了段家四口，直把那四人都瞧得心里发毛，然后才道：“就是你们。”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一般人还真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段家四口却是一清二楚，那银豹的意思是：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族人，就是你们需要血债血偿。
接下来那头银豹竟再未开口，也未动弹，就那么隔着院墙俯视着院中的五个人。
五个人身体加起来都没那头银豹大，高度上更是难及，当银豹隔墙遥遥俯视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像仰望巨人样仰望着对方……
总共隔了不到十丈的距离，拦在中间的只有一扇门一堵墙，若那银豹想强攻，那门和墙恐怕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就连那些街上的观者都感觉到了丝丝冷意，院中被银豹紧紧盯着的五人的压力就可想而知了。
段家老头和他的小儿子是最先顶不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几乎要崩溃了；段燕纯靠一股怒火在支撑着，毫不相让地怒瞪了回去，但是小拳头也已经攥得骨节发白，抵御那高境界者的威压不知有多吃力；段常在是最平静的一个，在这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甚至看淡了生死……
段常在用眼神回应着那头银豹：我不怕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便在这时，银豹眼睛忽地一眯，微微偏头向着院中堂屋门口望去。
不知何时，那里竟然出现了一头青灰毛皮的巨狼，正冷漠地望着院门外的银豹。仔细看时，那巨狼的右前腿却是虚搭着的，根本就没触地，关节处打着厚厚的绷带。
不过是个瘸子！然而瘸腿巨狼那冷漠的眼神当真可怕，绝非故作冷漠，而是像是已经看穿了这世界一切事物的本质，愣是把一个大仙境界的妖兽当成死物看着。
虽然那巨狼境界似乎不高，但它的那种眼睛还是引起了银豹的警觉。
这世上只怕只有萧问和段常在才会明白那小狼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它本就是被族群抛弃了的，可以说整个世界都背叛了它，在那时正好让它遇上了段常在并肯与它“相依为命”，它还哪有再乎其他人和事的道理？它只在乎段常在一个！除了段常在和段常在的亲人朋友，其它生灵在它眼中全和死的没什么两样。
银豹微一抬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哧响，就像是在嘲笑院中的五人和小狼自不量力，然后便淡然转身，缓步向街口走去。
那银豹乃是大仙境界，萧问自然不会怕它，他真正害怕的是一旦打起来银豹族中的其它成员会飞速赶来，那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招架不住，而且不可能救得下段家的所有人。是以刚才虽然只是那么冷冷地对峙着，他心里其实也相当紧张，随时都准备着要出手了。
直到那银豹走远，段老头和小儿子终于坚持不住了，父子俩相互搀扶着，缓缓地坐到了地上，俱是流下泪来。
段燕也气的够呛，却强忍着没哭出来，就在她爹身边蹲下身去，伸手搂住了她那几乎坚持不下去的老父……
这一刻，萧问再一次想起了此界流传甚广的那种说法：生而为人，还不如生而为妖。
他也不知该如何开解段家四口了，能说的早就已经说了。
于是沉默良久之后，萧问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然后道：“坚持住吧，我们会翻身的。”
段老头和小儿子全不信，但是段常在和段燕却同时重重地点头，眼中燃烧起了某种力量。
萧问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回了自己那屋，并上了房门。
盘膝往床上一坐，萧问用最快的速度勾通了丹田里的九万。
“想好了没有？”萧问平静问道。
“想好了。”
“哪个方向？”
“第三个吧。”
“为什么？”
“你不是不想让我暴露身形吗，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有把握在第三个方向上有些建树。”
萧问似是有些犹豫，不过沉吟了一会之后便决然道：“那好，就第三个方向。不过这一回决不能浅尝辄止，一定要研究出一门对得起你七界仙兽品阶的神通来！”
九万还怕萧问没决心呢，闻言立刻重重应道：“嗯！”
“那这就开始吧。”
“好。”
第三百五十六章 兽筋（二合一）
一个人到底可以以多少种形式呈现在这个世界上？
萧问也不知道具体的答案，但是他至少已经习惯了两种较为特异的方式。
一种是每次去看本源幽冥之气时的那个巨大的暗红空间；另一个是当他进入血脉印记后那个庞大、复杂，乍一看支离破碎，实则潜藏着根本挖掘不尽的秘密的以火红为主色调的世界。
当他和九万沟通过后，几乎是一动念间，他就已经来到了那个以火红为主色调的世界中。
苍穹般的天幕上，暗红、石青、浅黑、炽白四道长虹横跨天际，不见首尾。由于被火红色遮掩，所以那四道长虹的颜色并不是太明晰，朦朦胧胧，犹如四条大到无从想象的巨龙。它们所代表的正是萧问的四系道基，可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它们并不是主角，那无边无际的火红色才是。
那火红色，便是七阶仙兽九万和大仙萧问血脉中所携带的所有信息、秘密的总和！
这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某种神通，只等着他们去发现，去挖掘。但是这个世界又实在太大太玄妙了，并不是所有的神通都有必要学，也并不是所有的神通他们都能学得会。
传说中，人和仙兽的祖先十分相近，甚至有可能就是同一个祖先！此时的萧问和九万要做的便是追根溯源，寻找两个生命血脉中最为相近的部分，然后一起发力让那已经淹没在了漫长岁月中的祖先的力量重见光明！
他们八成是做不到完全还原祖先的神通了。但是哪怕仅仅似是而非，也很可能拥有莫大威能！毕竟，那传说中的各种生灵的先祖的力量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人和仙兽可以比拟的。
他们还可能研究出一种全新的和祖先没半点关系的神通，这样的神通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人和仙兽的不断进化，但是那又如何，只要威力能比他们现在掌握的神通强他们就算达到目的了！
“哪边？”在这火红世界中定了定神，萧问问道。
“这里。”在这个世界中九万和萧问完全是无形的。只能以意识在在，九万应了一声后已经率先到了火红世界里的某片广阔区域。
这世界不知有多大，但是他们的速度却更胜瞬移。只要意念一到人也就到了。
萧问紧跟而来，看着那广大区域里的无数充满荒古气息的图形和纹路久久不语，他在仔细观察着。感受着，很快，那些看似毫无规律的图形和纹理的潜在规则已经稍稍被他把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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