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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五台教主(紫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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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四人先拜了三清祖师圣像,然后寻到一个捧着扔满铜钱的功德箱傻笑的小道士打听茅老道:“上清宫怎么封了?你们祖爷爷现在何处啊?”
小道士一愣:“我祖爷爷今天带着师叔们出去给一富户做法事去了,听说那家遭了邪祟,三个小妾拿着刀子乱砍人呢。”
岳清也愣住了:“你祖爷爷可是茅太冲?”
小道士更是发懵:“茅太冲是谁?我祖爷爷是九霄宫的掌印葛仙翁。”
“葛仙翁?”岳清皱眉苦想,“可是葛建真?”
小道士怒道:“你如何敢直呼祖爷爷的名号?”
岳清笑道:“你祖爷爷是葛建真,那二祖爷就是白建常了?他在山上么?”
小道士愤愤然:“你这人好没礼貌!我不告诉你!”说完捧着功德箱就要走。
“等等先别走。”岳清把他拉住,从百宝囊中拿出一把印着梅花的银锞子,在小道士眼前晃了晃,“只要你告诉我你二组爷爷在哪,我就把这些都给你好不好?”
小道士撅着嘴:“你先放进去,我再告诉你。”岳清依言把银锞子都放进功德箱里,他才嬉笑道,“我二祖爷爷就在元符宫里呢,他是那里的掌印,你随便打听谁都能告诉你。”说完生怕岳清再把银锞子要回去,抱着功德箱一路小跑钻进人群里去了。
白建常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道士,穿着一身杏黄道袍,正对着一堆桃木红绳扎成的平安符施法,因茅山现在不让再教徒弟道术,因此凡事他都得亲力亲为,碰巧最近天下不太平,各地总有邪祟作乱,来求符的人特别多,他每天要祭炼加持的平安符超过万枚,又不能胡乱对付砸了茅山派的招牌,天天忙得要死。
听见人小徒弟进来禀报:“有个从五台山来的道士,叫岳琴滨的在外面求见”
白建常刚做完法,弄得满头大汗,正用香巾擦汗,闻言冷哼一声:“管他什么月琴滨日琴滨的,挂单的让他去白云观找柯师弟,来我元符宫干什么!”他把香巾甩在托盘里,转身要往后殿去歇一会,刚走出两步,猛然间站住,“你说什么?他叫岳琴滨?是从五台山来的?”
小徒弟正要出去赶人,都走到门口了,被师父教主,刚点了一下头,就看见师父丝毫不顾形象,迈开大步往门外跑去,不禁长大了嘴巴,呆愣在当场。
元符宫外面,韦衎跟岳琴滨说:“师伯,你跟他们到底熟不熟啊?怎么人家都不认得你。”
岳琴滨说:“当年我师父在时,这茅山可不是今天这个样子,我已经三十多年没来了,现在找不到茅老道,能找到他的徒孙也行,白建常还是认得我的。”
这时元符宫里面哗啦啦走出一群道士,为首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穿着杏黄道袍的,正是白建常,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来:“岳师伯!三十余年未见,你老人家风采依旧啊!小侄给您老人家磕头了!”说完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就磕头。
岳琴滨把他扶起来,打量一番:“你是建常?你小时候瘦得就跟竹竿一样,现在在呢么这么胖了?”
白建常笑道:“师伯您还是老样子,跟当初没有一点变化。”说完告诉身后那些徒子徒孙,“这是我的师伯,还不快过来磕头!”说完那些大小道士呼啦啦全都跪下,有叫师伯祖的,有叫太师祖,还有叫玄祖爷爷的,岳清一下子觉得自己苍老了几百岁。
岳清有心要拿点东西当做见面礼,只是这些徒子徒孙也太多了,而且全都没有一点修为,给了仙家的东西他们也用不上,至于仙丹一类,对于他们这些没有丝毫修道基础的,吃了也消化不了,非但不能得益,反而会损身害命,都是毒药了。
白建常摆手:“师伯不用管他们,咱们进里面说话吧!”进了元符宫,白建常命人奉茶,“我师父和师叔现在华阳洞和玉柱洞修行,外面的事物全都交给我们师兄弟打理,我已经派人去传话了,师伯且稍带,尝尝我这里的武夷仙茶。”
岳清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点头赞赏,然后问:“如今茅山派怎地成了这般光景?我刚才来本想直奔太清宫,却发现那里已经封住了,茅师叔现在如何?是否也在华阳洞呢?”
“师祖已经于十年前飞升了,临行前交代让我师父执掌门户,并且说峨眉大兴已成事实,不让我们再参与天下纷争,只韬光养晦,以待天时。”
“茅师叔已经飞升了?那真是可喜可贺了。”
岳清正要再问问茅山的情况,外面剑光一闪,传来一阵众人的惊呼,之后快步走进两个年轻的道士,二人身高长相,穿着打扮俱是一般模样,剑眉星目,玉冠青袍,一阵风似地走进来,看见岳清,脸上露出喜容:“岳师兄!你怎么有空来我茅山了!”
这两人便是茅老道的二弟子柳步玄和三弟子柳步虚,是一对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道法也相同深浅,更神奇的是这两人天生有一种感应,无论相隔多远,什么样的禁制阻挡,都能够感知到对方的情况,当年岳琴滨跟师父在茅山炼剑,与这兄弟二人时常一处切磋剑法,感情最为相厚。
“岳师哥!”柳步虚性子比较活泼,过来就给岳清一个熊抱,“你终于来看我们了!”
双方欢喜相见,岳清给他们和刘泉互相介绍,重新分宾主落座。
岳清问起茅山现状,柳步玄有些黯然的说:“我师父当年飞升之前曾经推算,说峨眉派势大,兴盛之局已经很难更改,天下各宗各派都无法与其争衡,反复叮嘱我要韬光养晦,即便受了什么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否则的话茅山就有覆灭之忧!说是再等百年,峨眉三次斗剑之后,高手们纷纷飞升,到那时候茅山方能拨开云雾见青天,再次中兴。
“茅师叔竟是这般说法?”岳清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既然是人家师父的规定,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话,毕竟不是自己五台派的同门,“这次来怎么不见步宵师兄?”
“喀!”上好的青瓷茶碗被柳步玄捏成碎片,滚烫的茶水流得到处都是,“峨眉派的人简直混账至极!如果不是家师飞升之前曾一再嘱咐不可跟他们为敌,我早就杀上峨眉山,跟他们见个死活了!”
岳清一愣,赶紧问是怎么回事。
027遗嘱·茅老道
…09…07
柳步虚在一旁愤然说道:“我师父飞升前夕,大师哥曾在东海和北海交界处的一座岛屿上发现三株还阳草,正要采摘,便遇上了苦行头陀的徒弟笑和尚,说那草是他师父早就算定的,正在当日成熟,派他来取,大师哥不忿,还讥了几句,双方本是宿敌,那笑和尚更是牙尖嘴利之辈,就动起手来。那笑和尚一人自然不是大师哥的对手,哪知凭空来了玄真子的徒弟诸葛警我和齐漱溟的女儿齐灵云,所用飞剑法宝无一不是绝世奇珍。更可气的是有嵩山二老之一的追云叟白谷逸在暗地里做手脚,使得大师哥被那诸葛警我用一粒菩提子打在后心上,又中了笑和尚一记无形剑,斩伤了元神,逃回来惊悸哀嚎,闹了数日方身死魂丧!”
众人听到这里,方知道刚才柳步玄为什么那样生气了。
柳步虚继续说道:“大师兄死后,齐漱溟曾经假惺惺地派弟子来道歉,嘴上说的好听,是任凭我师父处置,然而那三个小辈简直分毫歉意也无,尤其是那笑和尚更是可恶,将我们茅山派上上下下贬损得一文不值,还说我们茅山派修炼驱鬼御神之法,本来就是丧阴败德之术,还说我们若不知道回头是岸,将来也都要身遭横祸……”
峨眉派从一百多年前就公然指责茅山派驱鬼御神是旁门左道,下三滥的邪术小法,双方也发生过几次争执,茅老道一怒之下,亲自带着一炉三皇金丹到五台山跟太乙混元祖师拉交情,之后的两次斗剑也都坚定地站在五台派一方,甚至第一次斗剑失败之后,还主动邀请太乙混元祖师来茅山闭关,那五毒仙剑的炼成,茅老道可是出了大力的。
这下连刘泉也听不下去了:“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哼,更加欺人的还在后头!”柳步玄冷笑,“出这样的事,他们又是那般态度,杀了我大师兄不说,还跑来上清宫耀武扬威。我师父当时想将这三个小辈擒住,带到东海钓鳌矶去跟他家大人说理,结果人家早有准备,衡山的金姥姥罗紫烟跟青囊仙子华瑶崧忽然同时出现,说我大师兄面上有晦纹出现,劫数早已经注定,反劝我师父早日熄了心中嗔念,好参上乘功果。不然的话,一步走错,便要步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回所有人都没话说了,默然半晌,岳清问:“茅师叔当时怎么说?”
柳步虚道:“我师父知道罗紫烟和华瑶崧都不好对付,便发动用来护身的万神大阵,请来上界的水德星君和火德星君分身下界,本以为两个老妖婆会带三个小的走,谁知道那罗紫烟只用纳芥环护住齐灵云,华瑶崧用天净纱护住诸葛警我,四个人一并飞走,只剩下笑和尚被烈火烧死。我师父看出其中有异,斋戒三日向上天祷告,方知到其中因果,原来那笑和尚乃是三千年一个散仙转世而来,一共要转劫数次,这会是最后一次,正好借着咱们兵解的手死去,在外人看来是我师父为弟子报了仇,实际却是故意应劫,不在这里死也要在别处死,咱们茅山派是彻头彻尾败给了人家!”
刘泉问:“后来又怎样?”
“还能怎样?我和哥哥当时就要去东海跟他们拼命,师父却把我们斥责了一顿,说东海钓鳌矶是峨眉派的龙兴根基,当年峨眉三老就在那里修道,轩辕法王的师父西海老魔查双影曾经去打过一次,结果被太元真人、樗散子和连山大师三老提前算出天机,请了铁鼓仙周萌师兄弟两人相助,使老魔铩羽而归,如今玄真子、苦行头陀和齐漱溟都在那里,峨眉三代精心经营,早将那里建成刀山火海,咱们师徒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师父当时感叹,自从贵派太乙混元祖师仙逝之后,就再也没人能够在峨眉派手上占到一点先机了!”
刘泉说道:“那可不一定!前昔日岳师兄就剑杀了峨眉派的风火道人吴元智和坎离真人许元通,我也打死了餐霞大师的门人吴文琪!”
柳步玄顿时就变了脸色,从凳子上站起来:“岳师兄,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刘泉取出风火双剑,“有此为证!”
这时候柳步虚也过来,跟师兄一起看剑:“不错!不错!这就是吴元智当年的飞剑!岳师兄,这双剑可是当年吴元智入门时候,长眉真人亲赐,刘师弟就这样拿在手里,恐怕……”
“怕什么!”岳清拿出吴元智和许元通二人的风火神龙扇和子午坎离梭,“不光是飞剑,就连他们这两样招牌也被我夺来了!”
柳步玄兄弟二人齐声惊呼:“你真的杀了他们!”
刘泉不高兴了:“难道我们兄弟两个还会骗你们不成?”
柳步玄拿着两件法宝翻来覆去地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柳步虚在一旁道:“岳师哥,刘师弟,你们不要怪罪,实在是……当初师父临飞升前曾经跟我们说过,峨眉大兴,势不可挡,天下气运为其独享,甚至将来天下玄门尽归峨眉,因此才不让我们兄弟不许跟峨眉为敌。但是他当年所得仙示之中也有说法,就是在峨眉派长老陨落超或者飞升过两个人的时候,便是峨眉气运转衰的时候,因此我们才有些不敢相信。”
岳清绷着脸顺势说道:“连相信你们都不敢了?我还想咱们三十余年未见,初次登门,空着手不好看,要将这两件宝物送你们一人一件,现在看来,你们连他么死了都不敢相信,那这宝贝想必也是不敢收了?”
“谁说不敢的!”柳步虚当场就抓过那面芭蕉扇,“我就要这个了!”
“师弟!”柳步玄阻止道,“我们当请仙示……”
“仙示已有说法,何必再请!”柳步虚退了一步,芭蕉扇始终抓在手里,“峨眉派死了两个长老,气势已然盛极转衰,这就是仙示!大师哥的仇怎能不报?”
“怎能不报!我做梦都想杀了三仙二老,还有罗紫烟和华瑶崧那两个贱人!但你别忘了师父当年的嘱托,师弟,哥哥是茅山派的掌教,一念差错,整个茅山派便会顷刻间荡然覆没!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他把弟弟手里的芭蕉扇拿回来,还给岳清,“还请岳师兄见谅,此事我还不能立刻答允,请师兄给我三天时间,容我焚香祈祷,请示上天仙示,如果应验如是,我们必当举派相助,便如当年与太乙混元祖师在时情形相同!”
岳清笑着把两件宝物收起来:“没关系,你们也不用这样为难,我这次来只是带着刘师弟和两个小子来祭拜恩师的。还得你们两个替我安排。”
柳步虚气鼓鼓地说:“岳师哥莫要说那样的生分话,即便仙示不可,我也跟你出去找峨眉派报仇,哪怕退出茅山派也在所不辞!”他打断哥哥的拦阻,抢着继续说下去,“我已经忍了十年了!就算是形神俱灭,我也要给大师哥报仇!”
两兄弟出去之后,白建常将两人引到元符宫偏殿休息。
刘泉问岳清:“师兄,柳氏兄弟口口声声说要请示上天,当年茅师叔也是那般预算事情的因果始末,却是怎么回事?莫非他们真能请神下界?”
“茅山派道法跟我们不同,现在普天下修真,俱是走凝结金丹,孕养元婴的路子,而他们却是与设法与天上神明沟通,修行方法更是别具一格,将来飞升也都是神仙境地。”
“那岂不是比咱们要差上一等?”
“那也不见的,天上八部正神也是神仙,端茶洒扫的童子也是神仙,道行法力是云泥之别。他们能够借助天上大神法力,甚至请神仙的分身下界,与魔教里沟通异域天魔有异曲同工之效,因此才被峨眉派斥责为旁门左道。”
028祭拜·混元祖师
…09…07
太乙混元祖师被安葬在茅山东面龙眠峰下,背山望水,松柏森森,是当初茅老道特地给选的风水宝地,说是宜望子孙。
岳清带着刘泉,韦衎拉着司徒平,四人沿河走来。
岳清给大家讲解:“这条河源头是那边山上的九条溪流,全部汇到这里,正是九龙取水局,东面青龙山势绵延,右侧白虎山势乖顺,背后玄武山头低垂,前面这条朱雀河水流缓急适中。”他说罢赞叹道,“若论堪舆风水,望气点穴,茅山派可以说是天下独步。”
一直走上山坡,韦衎问:“师伯,那就是师祖当年闭关炼剑的茅屋么?”
大家一起往松林道旁看去,那里有一座用香茅草搭建起来的小屋,共是内外两间。如今已经有四五十年过去了,茅屋还是原来样子,看起来是经常有人打扫修葺,上面每一根茅草都修理得整整齐齐,毫无杂乱,一点都没有历经雨打风吹几十年之后的破败,还像有人在里面常住的样子。
岳清的眼睛有些湿润,这座茅屋还是他跟众位师兄弟们为恩师亲手搭建起来,如今茅屋还在,恩师却已经再不能见了。他缓步走进茅屋,里面的桌椅床榻,拂尘茶具,全都是恩师当年用过的,他拿起一样,又拿起一样,眼前浮现的都是当初太乙混元祖师在这里时的情景。
韦衎比较淘气,看到墙边上有三个软垫,便拉着司徒平坐过去,摆出打坐的模样。还教司徒平怎样盘腿,怎样吐息。
刘泉伸手把他拉起来:“不许胡闹!”再看岳清的时候,他已经泪眼模糊了,轻声叫道,“师兄。”
“嗯,我没事。”岳清把眼泪擦了擦,“走吧,我带你们到恩师坟前祭拜。”
除了茅屋,来到太乙混元祖师坟前,墓穴也是茅老道一手督造的,上面是个很小的庙宇,里面供着一尊太乙混元祖师的玉像,是用整块的白玉雕出来的,有三尺多高,太乙混元祖师坐在一只九首神鳌上面,身穿八卦仙衣,左手拿着如意,右手拿着拂尘,面容慈祥,静静地看着下方。
因庙太小,无法进入,岳清从神像下面的柜子里拿出蒲团,和刘泉在面门前跪下,韦衎和司徒平跪在他们身后,一起向内叩拜:“师父!师父啊,不孝徒儿来看你了!”岳清只说了一句话,便泪流满面,声气哽咽。他从小家遇兵祸,逃难乞讨的时候,被太乙混元祖师所救,带到山上,抚养教育,师徒相处将近三百年,亦父亦师,其中感情之深,远超普通世俗凡人所能感受。他此时脑中浮现的,尽是恩师在时,为他讲解经书,帮他锻炼飞剑,在他与人斗法受欺负了替他出头教训对方的各种情景,如今师父落得个身死魂灭的下场,再也无法相见,让他无比悲戚。
岳清越哭越是伤心,弄得后来司徒平也跟着一起哭,刘泉赶紧在一旁劝慰。
岳清笑了下,拉过刘泉的手,向庙内祈祷:“师父,徒儿立志要中兴五台,光复您当初在时的盛况,还要斩了三仙二老,让他们也都形神俱灭,为您报仇雪恨!就算是他们飞升到了天界,我也决不罢休!若不能完成此两个愿望,徒儿绝不成正果!师父,还有一件事徒儿要向您道喜,我替您收了一个好徒弟,刘师弟他机敏聪慧,资质悟性皆是上乘,更兼品性纯良,将来必会成为光大我五台派的栋梁。刘师弟,你也来拜见恩师吧。”
刘泉依着拜师礼数磕头:“师父,我过去总听说您的大名,一直深深仰慕,只是未得一见。不过从师兄身上也能看到您的身影,师兄他仗义豪爽,率性纯真,他说他是您一手抚养长大,您肯定跟他一样,甚至还要强上十倍。弟子蒙师兄引荐,得入门墙,以后必定潜心用功,修炼道法,和师兄一起将本门发扬光大!”他俯下身再拜,就感觉头上似有微风浮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抚摸,并不清冷阴寒,仿佛父母摩顶,让人心里安定无比,不禁微微吃惊。
“师弟,怎么了?”岳清看他神情有异。
“没什么。”刘泉定了定神。
接下来,岳清又拉过两个小弟兄,让他们给祖师磕头,并且又祷告一番,焚了大把的清香插在香炉里,又点起海灯,洒了清水,献上瓜果等物。
拜祭完毕,四人也没有回元符宫,而是就在茅屋里住下,岳清弄了两把木剑,教两个小的练习剑术,又给刘泉讲解太乙真解,闲暇时说些太乙混元祖师当年的故事。
当天夜里,岳清和刘泉在茅屋之中打坐,韦衎在外面带着司徒平从河里摸鱼,之后又到树上掏了鸟蛋生气篝火烤着吃。
岳清焚了师父最喜欢的乾清坤宁香,坐在师父当年用过的蒲团上面,默默修炼混元玄功。
其时外面明月当空,夜风习习,山岚轻轻拂过,森森古柏沙沙作响,庙中幡幢随风飘扬。
岳清逐渐将元神与天地混沌一处,达到了坐忘的状态。
恍惚之间,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徒儿!徒儿!”
他顿时心中大震:“师父?师父是你吗?你在哪里?”
“是我,是我。”果真是太乙混元祖师,“这些年你道行精进不少,为师甚慰啊。”
听着熟悉的声音,岳清心中急切,在茫茫混沌之中四处寻觅:“师父,你在哪?”
“徒儿,你莫在找我,为师已经与宇宙天地融为一体,你境界不够,我便在你面前,你也是感知不到我的存在。”
岳清高兴地道:“师父,您还活着……”说话之间,又有些哽咽。
“痴儿!对于我们修道中人,活着还是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这些年南华经都白看了么?”
“是,师父教训的是。”岳清乖乖地承认错误。
太乙混元祖师说道:“岳儿,我知道你这段时间都在找混元仙经的上卷天书。”
“师父,我找天书只是想要继承您的道统,中兴五台,绝无敝帚自珍之意。”
“为师知道,你莫着急,听为师给你讲。我那混元仙经,中册是北方魔教的十魔经,下册是陈抟老祖的太乙真解,副册是我收录编纂的各种炼宝、炼丹的方子。至于上册,乃是通玄真经。”
“通玄真经?通玄……”岳清听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只记得当年老子在人间有一位亲传弟子叫做文子,道号叫做通玄真人,这通玄真经莫非是……”
“不错,通玄真经就是通玄真人所做。天下道门,大抵分为两派,一派是天仙下界,在人间传下道法,如东方青帝,便是东华帝君,又叫少阳帝君,下界传法于正阳真人钟离权,钟离权传纯阳真人吕洞宾,现在天下修行之人,所谓凝炼内丹,孕育元婴,大多行得都是这一脉道法。还有一派是昔年老君在春秋时于人间托生李耳,著五千言道德经传世,文始真人尹喜于函谷关承接道统,开创文始派,这一派造诣最高,但太过奥妙高深,非资质悟性绝佳者不能成功,因此传人太少。所谓文始最高,少阳最大,说的便是这两脉道法的状况。”
岳清道:“我听说昔年武当派的三丰道人曾经得到过文始真经,可是真的?”
太乙混元祖师道:“说来惭愧,为师昔年入道比他还早,但根器却不如他,成就也远远不及了。三丰道人身兼文始、少阳两派之长,不到两百年便成就金仙位业,飞升仙界,令古今修道之人都叹为观止。不过因他飞升太快,武当派也因此而根基不不稳,他飞升之后,门人失了约束,又无法参透文始真经的奥义,不过传了两代,便每况愈下,后来心明入了佛门,寻找功法补足他们武当派的道法,又和师弟灵灵子炼了九口太乙分光剑,才力挽狂澜,经过这几年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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