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独尊(前尘)-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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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九长老，林城已经带到。”青年非常庄重的深施一礼轻声说道，随即弓着身倒退几步位于林城身后以突出林城，这一切动作毕恭毕敬却恰到好处。

老者仿若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倒着茶水，只不过在他面前却有两个茶杯。

林城微一沉吟随即坐在老者对面，拿起一个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微微闭上双目。一口茶水，仿佛心灵通透头脑分外清晰，好似天更蓝风更轻柔，花草树木更加的生机盎然。很快林城进入物我两忘之境，脑海中什么都没有却不感觉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城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对面老者，眼神更显深邃。

老者抬了抬眼皮，随即低垂眼睑微微抿了一口茶水淡然说道：“见到一名超级氏族燧人氏的九长老，却没有任何情绪变化，还敢直接喝老夫斟的一壶清茶，心性如此坚韧，恐怕一个七品氏族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培养出你这样的人。丹盟？你并不是丹盟的核心弟子，丹盟想要拉拢你却没有成功，你只是一名普通的加盟丹盟的炼丹师。”

林城低垂眼睑没有反驳。

“让我猜一猜。”

老者双手笼袖抬头看向远方，声音悠然：“首先，你的师尊至少是九品宗门之人，而假如是九品宗门之人，你师尊肯定已经超越了天君之位踏入证道之路。但这等可能不大。最大的可能是你是超级势力的传承弟子，你的师尊已经踏入证道之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见到我而不震惊。毕竟，心性再坚韧之人，见识不够也一样会震惊。恐怕你经常与天君巅峰之人打交道，而且除了师门渊源之外，这些天君巅峰对你还倍加爱护。”

老者看向林城道：“黄泉道？”

随即摇头道：“不会是黄泉道，但你与黄泉道关系肯定非常密切。一名超级势力的传承弟子，与超级势力黄泉道关系密切，还是五品炼丹师，三十几岁的五品炼丹师，丹盟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拉拢你。老夫不得不慎重啊！”

林城抬起手臂闻了闻茶水的香气，平静的说道：“我来只是想夺得中天斗法的头名，或者更确切的说我需要夺得中天斗法的头名，仅此而已！”

老者悠然点点头，“我已经知道了，你是想说你不想与我家燧人香有所瓜葛，对于天材地宝也不是很看重，对于斗法经验也不是很在意。引申开来，肯定有许多非常优秀的女子心里牵挂着你，不多燧人香一个，你也不在意对方的身份，只在意对方对你的情感。天材地宝与元晶等身外之物对于你现在而言也用不上，还会惹来杀身之祸。至于中天斗法的经验……，你自认所有人都不是你对手，你可以轻易战胜，只是不想暴露更多的底牌？你来只是要拿到中天斗法的头名，其他一概与你无关。”

林城拱手，毫无隐瞒道：“前辈慧眼如炬。”

林城不承认也不行，毕竟这些所谓的底牌以后早晚会显露出来，没必要因此欺瞒一位天君巅峰切位高权重的老者。而且这名燧人氏的九长老真的是想的通通透透，猜的是不差分毫。

老者问：“那你为何而来？”

林城答：“不得已而来。”

“你既然来了，难道你觉得最后你能事了拂衣去吗？”

“如果有所得罪之处，还请前辈海涵。”

老者似笑非笑道：“你一个七品氏族的金丹期弟子，你叫我一个超级氏族的天君巅峰九长老海涵？”

一个是七品氏族，一个是掌控九品势力，更间接掌控许多八品七品势力。

一个是弟子，一个是长老，还是位居前列的九长老。

一个是金丹期，一个是阳实期。金丹期之上是元婴期元婴期之后是问鼎期问鼎之后是返虚归尘，返虚归尘之后是阳实天君。

无论从哪一方面而言，两者的差距都是天壤之别，林城确实没有让对方谅解的资格，没有请对方海涵的资格。

林城低垂眼睑沉默片刻，声音平静淡然道：“望前辈……，海涵！”

第三五七章为了血脉

“你一个七品氏族的金丹期弟子，你叫我一个超级氏族的天君巅峰九长老海涵？”老者似笑非笑的说道。

一个是七品氏族，一个是掌控九品势力，更间接掌控许多八品七品势力。

一个是弟子，一个是长老，还是位居前列的九长老。

一个是金丹期，一个是阳实期。金丹期之上是元婴期元婴期之后是问鼎期问鼎之后是返虚归尘，返虚归尘之后是阳实天君。

无论从哪一方面而言，两者的差距都是天壤之别，林城确实没有让对方谅解的资格，没有请对方海涵的资格。

林城低垂眼睑沉默片刻，声音平静淡然道：“望前辈……，海涵！”

老者目不转睛的城，片刻后声音淡然问道：“你可知血脉之力？可知血脉之力的延续？”

林城道：“晚辈所在风火林家原为风火氏一五品家族。后来我风火林家中兴老祖领悟独门神通超越天君，林家渐渐中兴。根据家族记载，老祖一生三个孩子，问鼎时出生一名，最终成就同样是问鼎。天君时出生一名，最终成就返虚归尘。在老祖超越天君之后，老祖道侣已经死亡，后续弦一名天君道侣，也是我林家另一名老祖。后来两人产下一子，最终成就天君巅峰。虽说其中有前两人因资源所限基础所限造成成就有限，但最主要的区别还是血脉所限。据说我林家二祖是天生道体，所以才有此成就。”

“随着我林家一代代延续，林家弟子的资质平均下来一代不如一代，直接呈缓缓下降趋势。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血脉越来越稀薄，也就是血脉之力的延续吧。”

老者点点头，似笑非笑道：“说的很有道理，但你张嘴闭嘴我林家，在叙述语气上却有些置身事外的感觉，难道你不是林家之人？”

林城，沉默应对一言不发。在这等老怪物面前还是少说话为妙。

老者抿口茶水补充道：“两个问鼎期修士结合诞生婴儿也有可能是天生道体，只不过几率极为渺茫。返虚归尘神魂阴虚不平衡，无法诞生婴儿。两名天君结合在一起诞生婴儿是天生道体的几率提高不少，但即使是这样也只是万分之一左右而已。超越天君与天君结合，诞生婴儿是天生道体是概率大约百分之一。而两名超越天君者所生育的婴儿必定是天生道体。但这里面有着非常复杂的难题。”

“两名有血脉关系之人结合，很有可能提纯血脉之力。世俗中这样的婴儿诞生白痴的可能不小，诞生天才的可能也不小。以修士的手段完全不用考虑第一种可能，所以这样的结合产生了许多天才，并且最终有可能重返昔日荣光。这也是巨大多数氏族所采取的策略，想必你母亲也是出自风火氏吧？”

林城沉默应对。

“哦？那更好。”

老者淡淡一笑道：“你这小家伙不敢骗我，也骗不了我，如果一般人说到兴头上恐怕会以为你的沉默算是默认，但我想不是吧？里面有问题啊，一个庶出的孩子有这样的资质，恐怕并不见得是好事啊！”

林城沉默，虽然同样是沉默，但这一次只能是默认了。这老家伙自顾自的在那里说了半天，只因为是自己沉默了，而由此老家伙能想到这么多，还都猜对了，人老成精果然是至理名言。

老者并没有纠缠此事，继续道：“大多数氏族是这样的做法，尤其是针对氏族内嫡系子弟天资卓越者更是如此。想必你林家同样是如此。但是这种延续方式，就像是你说的，是逐渐做下坡路的，而之所以这些家族能传承这么悠久，到现在还比一般人强大，其中因其所获得的资源足够多，硬生生顶上去的成分更大一些。这是第一种方式。”

“这种方式的弊病不言而喻，大家也都清清楚楚，所以就有了第二种方式。在氏族之中，并不是很在意所谓的门当户对，只在意的是天资。只有天资卓越同样可以与氏族内的核心子弟结合，这就是所谓的两条腿走路了。”

“话又回到最开始的源点。所谓人法财侣地，人放在第一位当之无愧。但这人并简简单单不指的是你本人，而是以你本人为核心的相关人等。你父母决定了你的资质，如果你父母足够强大，那么所谓的法财侣地四项唾手可得。但显然，你父母所能给你提供的助力非常有限。以你的天资，阳实天君并不难，甚至有可能超越天君。但你的下一代……”

老者有些惋惜的摇头道：“你现在所跟随的女子叫赤练是吧？资质按照一般人来说非常不错，但老朽可以下断语。即使你超越了天君，即使你全力提升她的境界，成就天君的几率也不足五成。”

林城唯一思忖也明白了老者的用意，同时也清楚几个对自己心仪之人的情况。恐怕苏玉奴和赤练两人都没有把握晋级天君。不由自主的想到水寒烟，两人的关系极为特殊，尤其林城心中有心结存在，不解决心结就难以跨出那一步。虽然林城扪心自问自己对于水寒烟确实有着一丝情愫，但这也是令他更加纠结的所在。这些想法一闪而过，林城道：“世俗之中有一句话是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者摇头道：“话是如此说，但世俗之中一般说的话都是言不由衷，尤其是对于女修而言更是如此，她们都希望自己的后代可以享受到最好的资源，可以获得更多的尊重，不必为了修炼资源范畴，也没有性命之虞。而自己的后代情况也就如此，有时只能寄希望于整个家族的强大。而你，以你的资质发展下去，你又与你所在的林家些不愉快，很有可能你会自己独立成一个家族，最后发展成氏族，这也是倾心于你的那些女修所期盼的。正像是现在，恐怕跟随你的赤练也希望你有此一行吧？也希望你不刻意抵触我燧人氏的燧人香吧？甚至于她为了照顾燧人氏的规矩，宁肯自己成为侍妾吧？”

林城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赤练的性情他有所了解。老者说的也正是赤练所想，至少虽然自己强调过两次，但赤练一直以侍妾自居，甚至见到水寒烟还有些紧张。一名问鼎后期修士简单一名金丹期修士还紧张，其缘由不问可知。

见林城不否认，老者微笑道：“夫猜测的不错。当然，老夫如此说也只是为了打消你的顾虑而已。你有三大顾虑。第一你不喜欢被人挑来挑去的感觉，这一点你强词夺理了，我燧人氏是暗中放出的消息，已经照顾到你的颜面，也照顾到了我们的颜面。第二个顾虑，你和燧人香没有感情。我燧人氏也不是那种迂腐氏族，会安排你们多接触沟通，如果两个人没有产生感情那也没办法。不过同样是绝世天才，至少有一半机会，绝世天才是不可能和平庸之人走到一起的。而这样的安排也间接的弥补的第一个顾虑，所以这两个顾虑都已经不存在。你第三个顾虑是你比较花心，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对于倾心的人太多，甚至有些人矢志不渝，你不得不接受，或者试着接受她们。刚刚我所说打消了你第三个顾虑。你现在三个绿都已经打消了，还有何话可说？”

林城沉默片刻后说道：“既然前辈如此说，晚辈确实无话可说，至少不抵触吧。不过以前辈天君巅峰修为，又是超级氏族的九长老，专门将晚辈找来说此事……”

林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谁都清楚，老者这样的身份这样做确实有些小题大做了，甚至有些跌身份。这些话可以由别人来说，至少许多人会选择由他人间接传话或者劝解，而不像老者这般亲自出马。

老者抬头方天空，半晌后悠然道：“第一我也是想见见你，否有资格。你来了之后直接坐下来喝茶，我就确定了你有这个资格和我燧人氏小公主燧人香接触。第二，同样的话不同人说出来效果不同，同样的话以我的身份修为说出来的话，和普通人说的话，在你心中分量肯定不同。

第三……”

老者目光炯炯的城，言辞真切的说道：“为了家族的强盛，为了后辈的富足安康，我一个老头子舍下颜面又何妨！”

最后一句话老者说的没有斩钉切铁，但正是这种平静中的平凡言语，却显示出老者的胸怀。

林城微微拱手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谨记。”

老者点点头，“嗯，你能如此说更好。小六子，你带着林城进圣火谷吧。虽然斗法结束之后你还回来，但既然今日来了不进圣火谷，让人说起来还以为老夫将你骗来的。嗯，进入圣火谷之后香丫头会带你参观。”

林城点点头站起身，既然不再抵触，也无所谓抵触这种刻意的安排。

“林公子请。”

那名青年躬身示意，手臂所指方向有一座山谷的入口。

“晚辈告辞。”林城向老者拱了拱手向着山谷入口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老者的喊声：“对了，不入赘我燧人氏也可以啊，但一定要生两个孩子！”

林城：“……”

第三五八章圣火谷

“跟我斗，小样儿！”看到林城脚下一趔趄燧人氏九长老不无得意的扬眉吐气。

“还是九长老厉害，三言两语就将林城说服。”茅草屋里走出两人，正是拜访林城的燧人铭和六总管，此刻燧人铭一脸钦佩的躬身施礼道。

燧人氏九长老撇了撇嘴，旁边六总管躬身道：“还是九长老厉害。那林城小小年纪城府极深，总是平静淡然的样子让人看着别扭，九长老一句话终于让他落荒而逃惶惶如丧家之犬。同时九长老屈尊劝说，难免心中有所愤懑，同样是这一句话却让九长老心情舒畅，还能让我等大开眼界。真是佩服。”

九长老自得的点点头，对燧人铭道：“你呀，还是得多学学。”

转过头对六总管道：“你只知其一，略知其二，却不知其三，更不知其四。最后一句话还有一个用意，我如此这般一说，潜意识里就好给他留下烙印，虽然不见得认同我这句话，虽然可能哭笑不得，但会时常想起。时常想起就会减少他与香丫头之间的阻碍。什么叫感情，感情就是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感受就是自己会时常想起来。再有就是一句话，显得我燧人氏并不是那么死板。而且对于我本人而言，假如他以后迎娶了香丫头，他与燧人氏之中最亲近的却是我！”

燧人铭恍然大悟，六总管躬身行礼道：“弟子受教了。”

一句话却有四个用意，涉及到当前，更涉及到遥远的以后。还有无处不在的权谋，实在让他佩服不已。

九长老点点头，算是受了这一拜，随即说道：“可曾知道我一生之中最危险那一次经历？”

燧人铭接口道：“知道，九长老那件事已经在族内广为流传。当年九长老金丹期之时到外游历，遇到一对筑基夫妇被人围攻。本来一般人而言不会多管闲事，但九长老却随手救下那一对夫妇，并且赠送给他们破障丹。十余年后九长老与一名问鼎修士拼的两败俱伤生死垂危，但那问鼎修士的弟子却及时赶来，眼看九长老就要被对方杀掉。但那对夫妇突然感到生生护持了九长老一天一夜，最后九长老伤势稍有起色击杀对方师徒二人。”

九长老眼望远方悠然道：“是啊，那对夫妇就是听他们一个朋友说我与问鼎真君厮杀，却毅然赶过来。这件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广撒网多捕鱼？”燧人铭卖弄道。

九长老：“……”

六总管低着头生怕九长老看到他嘴角禁不住露出的笑意。这真是现世报啊！九长老一句话让一直平静淡然的林城脚下一趔趄，燧人铭一句话让一直觉得始终运筹帷幄的九长老被雷的外焦里嫩。

且说林城随着小六子走向山谷，被九长老这个老家伙雷的够呛。只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实在是有问题。刚一见九长老以为是一位得道高人般的仙风道骨，忙上又觉得对方实则是能侃侃而谈睿智的老不死，最后老家伙一句话让林城知道，原来这才是老家伙的本性。

将林城请来的小六子见林城神色有异，微微一笑道：“我爷爷就是那样的人，林公子还请不要介意。”

林城微微一愣，原来此人在燧人氏的身份看来真不低，九长老的亲孙子，这身份地位肯定极高。

小六子接着说道：“看来我爷爷对林公子青睐有加啊，林老弟可知那一杯茶是什么茶？”

林城微微沉思片刻，心中突然一动，“茶香内敛道韵天成，让人神游物外物我两忘，却对自己所接触的道蕴更加清晰。难道是悟道茶？”

随即疑惑道：“也不像是，却不知为何茶。”

小六子摇头道：“不是悟道茶。我爷爷原本想给你尝一杯悟道茶的，但又担心你一杯茶下去恍如隔世一般的顿悟几年，直接一下就问鼎了。这中天斗法也没法参加了。这茶叶虽然不是悟道茶，但却是种在悟道茶旁边不远的一株世俗中最普通的茶树所结，本身浸染了悟道茶的一丝气息。”

“原来如此。”

林城恍然，随即感叹道：“如果种植的是一株灵茶，也许本身就将悟道茶的那一丝气息所抵消。而普普通通凡俗中的茶叶却可以浸染悟道茶香。这天地万物确实是无比玄妙。”

“确实。”

小六子认可的点点头，随即取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石球递给林城，“正像是此石球一样。我燧人氏有一株千万年份的悟道茶树，但以往只能现采摘现饮用，采摘下来半个时辰之后其茶韵就消散了五成还多。即使是以无上手段封镇，甚至单独开辟空间也只是略微延缓一下而已。我燧人氏研究千年，历经万年之后才最终找到了储存方法。悟道茶采摘下来之后其他所有的保存方法都没用，只有这最不起眼的，随处可见的青石才可以。”

“原来还有如此说道。”

这一点林城还真不清楚，随即看着手中的石球问道：“道兄这是……”

“叫我燧人广成就是，大家都叫我小六子或是广成。”

小六子说道：“我爷爷见你，既然你是晚辈，就不能没有见面礼。里面是一片悟道茶的茶叶，算是我爷爷给你的见面礼。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准备冲击问鼎之时再用，现在也不要打开。”

“多谢广成兄了。”林城没有矫情，将石球收起。本来自己现在压制修为就已经十分辛苦，甚至有一种快要压制不住的感觉。刚刚品茶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如果此刻打开石球，这悟道茶的香气，恐怕就能让自己不得不晋升修为。

圣火谷山谷入口比较狭窄，走进山谷之内可见道其中的景色也算不上优美，甚至可以说什么都算不上，里面的景色随便找一个山区都随处可见。

在山谷入口处一名轻纱遮面亭亭玉立的女子安静的站在那里，轻风拂过裙袂，看上去就让人心中安宁祥和。正是燧人香。

“林老弟，我就送到这里了，以后道燧人氏做客咱们再把酒言欢。”燧人广成拱了拱手告退。

林城持礼告别后，燧人香走上两步伸手示意道：“林兄请。”

“多谢燧人道友。”

燧人香微微点头，带着林城向前走去，同时抬起右臂指着这座不是很大的山谷介绍道：“这座山谷不大，而且四周除了入口处以外都比较陡峭，入口又比较狭窄。这就是我燧人氏祖先居住的山谷。这山谷之所以是如此形状，也是我燧人氏祖先特意选择的安身立命之处。那时候我们的祖先手中的武器只有石头和木棒，最强大的武器也只是在尖端绑了一只野兽尖利的牙齿而已。但他们却要面对的是许多的野兽。无数年来他们几乎都在四处游荡颠沛流离，说不清有多少次差点就被灭族。直到他们找到了这座山谷。只要守住咱们进来的谷口就可以保证身后弱小的安全。”

“四周山壁上的山洞就是当年我家祖先的居住地，最多的时候这座山谷内居住了三千多人。看到前面的那一棵古树了吗？”

燧人香指着位于半山腰一棵长的歪七扭八半死不活的古树，这棵古树并不粗壮，不足两人抱粗。古树也不高，五六丈而已。但这棵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古树却有着一丝让人难以名状的玄妙感觉。

见林城仔细感受那种感觉，燧人香道：“我燧人氏钻木取火，就是在这棵树下。原本那个年代是不可能有人记得是在那棵树下钻木取火的，随着人口的增加，也早已离开了这座山谷。但是若干年后我燧人氏寻找祖地找到这里，却发现这棵古树因钻木取火那一刻的天地感应而与其他树木截然不同。站在这里你还感觉不到，只要站在树下，就会在脑海中自动生成钻木取火那一刻的景象。而我燧人氏的道衍天火神通也只能在这里进行领悟。当然，其他任何火行神通，在这里领悟的速度都比其他地方快很多，领悟的可能也更大。在树下修炼，其修炼速度超越外界千倍。而且这棵古树虽然一年四季都在变化，百年之内也在变化，但亿万年过去了，却发现好似什么都没有变，古树还是古树。”

“原来如此，看来当初人类走出这一步真是天地感应。”林城赞叹道。

燧人香此刻说道：“按照我燧人氏的最初设想，如果中天斗法的头名最终与我产生感情，我燧人氏将会邀请他在树下修炼参悟。”

这句话不好接，林城依旧只能选择沉默。

燧人香目光炯炯的看着林城说道：“九长老在你闯入中天斗法九强之时就说我不是你的对手，今日又下断言，说你完全可以秒杀我，不知九长老所言可真？”

林城沉吟片刻反问道：“这一点很重要吗？”

燧人香认真的点头，“很重要。至少我能见识到一个同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