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独尊(前尘)-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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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承冥的出现很突兀，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向水寒烟所住的竹楼，许多人本应看到他，但却总会视而不见。

水寒烟竹楼一层，苏玉奴与她一左一右坐在云床旁，两人没有对话，她们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林城，希望回到故乡能对林城伤势有所帮助。只是刚刚片刻时间，显然即使有帮助也不会这么显眼。

“你们这样即使再过百年也没什么用处的。”这时在苏玉奴身后突然传出略带嘲弄玩世不恭意味的话语。

苏玉奴没什么，只是扭过头好奇的看向来人，而水寒烟则是神色一变。没有人敢未经允许进入她这里，没有人！而且此人出现的太突兀，不说自己没有发觉，不说竹楼预警阵法没有启动，就是守护自己住在旁边的二姥姥也没有发觉。但水寒烟并没有恐惧，而是挥手将林城收进随身洞府警惕的看着对方问道：“你是谁？”

纪承冥仔细的看了眼水寒烟，微微点头：“不错！超越道体的玄阴圣体，天地阴之极致。本来你这种体制必遭天谴，能活下来也是异数。又是水家的小公主，配我徒儿不错！”

“你是……”水寒烟猛然一惊，随即那双樱桃小嘴越张越大，至最后只能震惊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惊叫出来。

纪承冥微微点头：“我是纪承冥的残魂分身，也可以算是纪承冥。”

侧转头打量了苏玉奴一眼，微微点头：“九尾狐血脉，虽然稀薄了点，但勉强还能点化，而且天生媚骨妖媚众生，伺候我徒儿勉强可以。但你记住，你道基不厚，没有得到正确的修炼方法。等我徒儿问鼎之后可传你道源，嗯，就是夫妻之实，到时我会派人将你送我天妖殿修炼一番。”

“你是……”苏玉奴有些疑惑的看着纪承冥。

纪承冥抬手向水寒烟一招，水寒烟随身空间内的林城就飞了出来，水寒烟的随身洞府禁制甚至都没有任何的触动。

“我是林城的师尊，外面的小家伙进来吧。”

说话之时头也未抬依旧仔细观察着林城。

竹楼外守护水寒烟的守护长老此刻才颤巍巍的走进来，微弓着身一句话不敢说，甚至身体还微微颤抖。也许是激动也许是紧张。与水寒烟不同，水寒烟心里只是觉得这是林城的师尊，而她却清楚，面前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缕残魂。她也更加清楚纪承冥的恐怖。相比苏玉奴而言，只能说无知者无畏了。

“你这个小家伙见识不足，还不如水寒烟这丫头福至心灵的知道回到天玄来。”

查看了一番，纪承冥问道：“你可知林城心脏为何不能自己复原？”

“不……不知。”

纪承冥微微摇头，“林城属于魔心，魔心者他们的身体会越来越强大，也会将神魔的一种意志越来越强化。林城魔心是不屈与意志，是他自己意志在他非常弱小之时达到了一定程度形成的后天魔心。而魔心虽然会使他们越来越强大，但他们的心脏也是他们的要害。林城的心脏很难恢复，至少一般的天材地宝难以恢复，而他的家乡有助于他魔心的恢复。当然，我既然告诉你们魔心的要害，也就不会让这个要害继续存在下去。”

纪承冥看着林城，悠然一叹道：“天命之中你本无此劫，但水寒烟本应殒命，却因你而存活，你就承受了她的劫难。好在为师身上还算有点货，不然……”

微微摇头，将手中的石头抛在林城的心口上。

这石头落在林城心口上之时，林城心口残缺处不时冒出来的紫雾立即不再飘散，而是将那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石头彻底包裹住。

“好了。”

纪承冥拍了拍手扭头对水寒烟说道：“林城的伤势在吞噬玩这块毁灭之石后心脏伤势就会复原，识海受损虽有天材地宝或是丹药可以治愈，但还是不要尝试了。这世间本就是残缺的，识海有残缺也只能他自身来去恢复。嗯，你这丫头不错！我的本尊已经出发，会到你水家和你家老祖亲自提亲。你们都问鼎之后就完婚吧，要不然以我徒儿的状况，恐怕经此一变后会真的变成神魔。”

“是！”

水寒烟面色羞红道了个万福。

“不要将他放在这里了，这世界真正承认他的地方是这片天地，真正让他走上强者之路也是背后那座山的山巅，将他放在那里即可安心等待。”

纪承冥的声音还在余音未绝，而本人却已经消失无踪。

“呼……”

守护水寒烟的水家守护长老长长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不是纪承冥的本尊，虽然这残魂分身只有筑基期实力，但她依旧感觉到恐惧。

“寒烟，刚刚是林城的师尊？不说林城的师尊只是筑基期的云海宗修士吗？残魂分身是什么？怎么我看着……”

苏玉奴疑惑不已的看着水寒烟，又看了看依旧脸色有些发白的老妪。

旁边老妪苦笑一声道：“没错，林城的师尊是那位，不过那一位只是某位大能者的残魂分身而已。他收徒也是为了他本尊收徒。而他的本尊……”

老妪摇摇头，一时还真找不到形容纪承冥的词句。

水寒烟此刻道：“玉奴，林城的师尊可以说是这天下间最强大的人之一，甚至有可能没有之一。他说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听从为好。”

苏玉奴点点头：“既然是林城的师尊想必是不会害我的。只是……我怎么觉得这一切好像有些不真实？”

在她心里林城是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天才，虽然那时猜测他的身份肯定特殊，但怎么都不会想到超级氏族的小公主与他感情很深，更不会想到他的师尊是那等人物。

“好了玉奴，这种事你多接触接触就会习惯的，我们先把林城放在那座山顶上，然后我再和你说说林城这几年大致的经历你就知道了。”

苏玉奴有些懵懂的点点头。

第四零八章天玄之谜

来到山顶，水寒烟的守护长老谨慎的再次施展神通，查找到当初林城目睹那一战之时的地点。众人将此地削出一座平台，将林城安置在上面。苏玉奴安静的坐在旁边深情的凝望着林城，而水寒烟则回想着纪承冥的话，心下无比感动。

“天命之中你本无此劫，但水寒烟本应殒命，却因你而存活，你就承受了她的劫难。”原来自己本应在大劫中死亡，却因为林城的出现替她承受了一部分劫难，这才让自己大难不死。而林城却要因此承受这样的痛苦。

如果当初自己死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也就不会有林城鲜血流尽自毁识海自碎神通这些劫难。

嘴角绽放出动人心魄的笑容，水寒烟呢喃道：“原来，你就是我的机缘。”

林城的经历她早已知晓，也知晓林城这本是打趣的话语，现在城确实是她的机缘。她没有因此而愧疚，因为她对林城的感情已经矢志不渝。

“二姥姥，毁灭山之石与灭世殿的毁灭之石有什么区别？”紫雾包裹的位于林城心口上的石头，水寒烟好奇的问道。一般人甚至都不知道毁灭山之石的存在，而毁灭之石水寒烟也没有听说过。

守护长老仔细回想片刻说道：“虽然并无多大区别，但应该是有所不同。家族典籍记载，灭世殿总殿从来没有人进去过，因为灭世殿外的广场太过恐怖，无人能通过它进入灭世殿。而正是因为广场散发的气息亿万年来的影响才使得周围的群山变成了毁灭山，毁灭山之石就是从毁灭山上采集到的。但家族典籍上记录家族前辈猜测那灭世殿广场也是由灭世殿无数年来的沾染才变成这样。所以我怀疑这毁灭之石有可能是来自于灭世殿。就像家族的传承，许多也是由圣地内得到的一些东西所衍化发展而来。”

水寒烟微微点头。

时间一天天过去，位于林城心口被紫雾包裹的毁灭之石可以感觉到正在缩小，而林城心脏的伤口也在逐渐缩小着。

此刻在这座山的四周，不但聚集着水家精英，妖王殿精英，以及天玄星许多宗门的精英，就是浩东大陆丹盟分部的长老都已经到了三位。而还有许多强大势力的人正赶往这里。对于林城这样未来的强者，那些强大势力不吝啬于现在稍微投入一些，也许现在只是花费一些元晶派个人来问一下，但或许以后就是一份人情。强大的势力永远都是在广撒网，人情网，这是他们长久昌盛下去的有力保障。

这些人中水寒烟也只是见了芯颜和左天明。左天明是林城最好的朋友，而芯颜水寒烟知道也是对林城心动之人。

见到芯颜，水寒烟虽然没有表现出敌意，但也没有对苏玉奴那般热情。苏玉奴与林城之间的故事水寒烟知道，甚至水寒烟还知道苏玉奴送别林城之时所唱的那首凄婉的歌词。而芯颜与林城的纠葛水寒烟也清楚，让她心里不高兴的是芯颜在最初一直都认为林城对她有窥伺之心。在她心里林城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是最好的，如果也是对方的福分。更何况有自己在，林城还怎会对其他女人动心？。苏玉奴等人也只是因林城感动而被动的接受而已。

眼见林城的伤势正在恢复，水寒烟已经亟不可待的在大海深处前去闭关。现在林城已经是元婴巅峰，而且因各种机缘和体质关系，他的元婴巅峰已经积累的足够雄厚。而问鼎？对于林城而言可以说水到渠成。他突破这一关只是再一次接受天地洗礼，再一次提升自己识海，所需要的也只是他现在能尽快回复伤势。可以说林城问鼎，就像当初在中天星他所说那般，十年之内必定问鼎。而林城问鼎，也就意味着只要自己问鼎即可与他永远在一起。所以水寒烟对于问鼎，已经从没有过的期待。

就在水寒烟闭关之时，林城的师尊，纪承冥的本尊也已经到达水家祖地。

星空浩瀚如海，但在这星空中确实存在一处无比巨大的海洋，这海洋之巨大已经远远超过一片大陆。这里就是水家所在地，漫天之海。

纪承冥来到漫天之海边缘，只是略微释放了一下自己的气息，随后就盘坐在虚空之中，取出茶桌茶壶，沏上一壶茶，取出一本线装书歪着头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片刻后下方漫天之海上腾起一根水柱，这水柱直插天际，直接顶到纪承冥茶桌对面。水柱顶部一具人形完全由水凝聚，其余海水则坠落漫天之海。那人形完全凝聚之后是一名身着深蓝色长袍的老者。

“纪承冥，你怎么有闲心到我这里做客？”

老者说完之后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悠然道：“先摆好茶，然后坐等，这可不是你纪承冥的风格。有事求我？尽管求！”

纪承冥收回目光，扫了眼对面老者，再次将目光转回，不咸不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求，你不见得答应吗？”

老者低垂双目喃喃道：“此事我难以答应，却又无理由拒绝。”

“没有林城就没有水寒烟，你确实没有理由拒绝，只是想的条件，恐怕你个老家伙早就等着我来上门吧？”将线装书一扔，纪承冥有些慵懒的歪着身子方。

蓝袍老者不言不语。

纪承冥道：“小千世界晨曦大陆是你水家的。”

“我水家不喜杀戮，不好争斗。”

“我灭世殿喜欢杀戮喜好争斗。”

简简单单两句话两人就决定了一块大陆的归属，这只是纪承冥作为林城师尊，所给予水家的聘礼。这样厚重的聘礼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蓝袍老者依旧不语。

“这次即将出现的悟道茶如果是灭世殿得手，会是你水家的。”

蓝袍老者还是低头品茶，这茶真不是好茶，只是凡俗中的茶叶……

“只要灭世殿在，任何时候我灭世殿可以全力为你水家出手一次！”

蓝袍老者继续低头品茶，凡俗中的茶叶可能有返璞归真的韵味……

“任何时候，你水家可以要求我出手一次。”

蓝袍老者仔细杯里漂浮的茶叶，好似那茶叶的漂浮蕴含着无穷的天道……

“说说你的条件吧？”纪承冥提出四件聘礼后见对方依旧不答应，直接取出一本线装书头也不抬的津津有味来。

第一件聘礼，一块小千世界，这聘礼已经是前无古人。

第二件聘礼，百年内即将出世的悟道茶，虽然不知道是百万年份还是千万年份，或者是开天辟地悟道茶本体，但只要有可能，只要是悟道茶，就没有宗门会放弃。

第三件聘礼，灭世殿全力出手一次。这聘礼的威慑力足以让水家渡过任何难关。当然，这样的超级氏族基本不会有什么大难，但作为氏族的掌舵者，却要未雨绸缪，以应对任何可能的灾难。

第四件聘礼，纪承冥个人全力出手一次。达到他们这种级别，所能争夺的，所能想要的已经寥寥无几。但只要出现这种事物，就绝对是非常重要。有纪承冥相助，水家达到这等宝物的几率大增。

四件聘礼水家依旧不肯松口，纪承冥也想好了，大不了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徒弟也不是干不出这等事。况且人家小丫头都心甘情愿了，你个老家伙还要推三阻四的，以为就此拿捏住我纪承冥了？想得美！

谁家老祖将茶水一饮而尽，干脆道：“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以上你所提出的条件我水家送你一份！”

四件聘礼，只要你纪承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送同样的四件给你。

“你想要林城入赘？”纪承冥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有些恼怒。

“你会答应吗？”谁家老祖笑眯眯的承冥。

纪承冥犹豫半晌摇摇头，“你老家伙想得美，但恐怕即使你愿意，你家那丫头也不愿意。而且你多虑了，即使我徒弟与你家丫头成亲，她们也不会经常在一起，毕竟两个人一起游历，得到一些机缘所耗费时间太长。而以我徒儿那性格，你水家与我灭世殿没什么区别。”

老者沉吟片刻微微点头，平静说道：“我家丫头有资格查阅灭世殿任何神通，任何典籍。”

“可以，水寒烟将享受灭世殿传承弟子一切待遇。但我徒儿也有资格查阅你水家任何典籍和神通。”

“可以。

我水家需要一万块毁灭山之石，至少三品。作为交换，我水家可以提供战甲和法袍，是极品战甲和法袍。”

“这等事还是由小辈门亲自谈吧。你说出这等小事恐怕马上要问重要的事了吧？”

谁家老祖点点头，沉吟少许神色略显凝重的问道：“天玄星，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纪承冥闻言随手扔掉线装书，双手笼袖坐在那里微微沉吟。片刻后声音悠然道：“我不信你水家不知道。”

谁家老祖点点头，“我水家之所以指点丫头去那里，就是因为她本是必死之人，但天玄却不在天道之外。但我不认为这值得你纪承冥残魂分身亲自坐镇。”

宇宙浩瀚，但内中总有规律可寻。而按照规律天玄星那里本应只是一颗荒芜的小行星，而不是现在庞大的天玄世界。这就是天玄星的秘密之一，水家所知道的天玄星的秘密。也正因此，水家才暗中影响水寒烟前往那里。因天玄本不应存在，它就是天道之外，也只有那里，水寒烟必死之人才有活的可能！

但水家老祖绝不认为这值得纪承冥残魂分身亲自坐镇，而且已知的，至少坐镇了三十年！

天玄星，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第四零九章林城苏醒

纪承冥没有说话，只是家老祖，但他的眼神却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也许是回忆，也许是未来。

水家老祖坐在那里悠然品着茶，他不着急。他已经等待这个答案无数年，他还可以等待无数年。

他有的是时间！

“最后一个远古神魔，最强大的远古神魔，知道他怎么死的吗？”半晌后纪承冥开口轻轻问道，他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

水家老祖微微摇头，声音同样虚无缥缈：“我这是第一次知道他已经死了。在以前，也许到底是死是活，是逍遥还是被镇压，没有人有准确的答案。这是我第一次得到准确答案，原来他真的死了！”

“死了！”

纪承冥缓缓站起身，眼神望向无尽星空，声音飘渺：“他死了，他死于迷惘！他不知道什么是道，他不知道什么是天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以前走过的路是否正确，他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

“你不迷惘吗？”

水家老祖缓缓站起身声音悠然，与纪承冥并排而立望向无尽星空，哪里似乎蕴含着无穷的答案。迷惘，谁又不迷惘？也只有达到他们这种程度才有资格的迷惘！

什么是道？

什么是天道？

自己是什么？

自己想要什么？

以前的路虽然让他们无比强大，但始终难以跨越这一步，这条路是否正确？

未来的路在何方？

这些问题也许只有一个问题有答案，自己想要什么？其实只是想要不迷惘！

纪承冥的声音虚无缥缈：“我们在思索，最后一个也是最强大的远古神魔也在思索。最后，他取出了自己的心脏……”

“没有人知道他己的心脏得到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得到了答案。但我想他找到了途径，一种尝试的途径……”

“什么途径？”

水家老祖眼皮颤抖，途径？尝试的途径？那就是跨越那一步的希望！他们追寻无数年都在追寻的希望！

“斧开天地鸿蒙，鼎镇山河元气，葫蕴阴阳继世。他将自己的心脏装入紫金葫芦中……”

“他要重开天地……”

水家老祖浑身颤栗……

重开天地！他要重开天地！他以自己不屈之心想要亲眼见证重开天地！

纪承冥家老祖，眼神飘渺……

“开天斧在那里！开天斧在哪里！”

水家老祖声音有些高亢尖锐！既然那最强大，强大到让他仰望的神魔以自己的心融入紫金葫芦，想要开启继世，那必须要有开天斧！

纪承冥缓缓转身向着远方走去，缥缈声音传来：“这是另一问题。”

“紫金葫芦现在在哪里？这又和天玄有何关系？”渐远去的纪承冥水家老祖吼道。天玄，不在天道之内，难道……

“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水家老祖若有所思。

紫金葫芦这等宝物要想隐蔽自己的气息没有人能察觉到，但见察觉不到也肯定有所表象，比如，天玄不在天道之内！

……

时间对于修士而言，尤其是高阶修士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概念，转眼间三年时间一晃而过，这三年内水寒烟成功晋级元婴巅峰。她现在也要重新积累，虽然也可晋级问鼎，但毕竟底蕴差了些，会影响以后的发展。而这三年里陆续赶到天玄星之人也非常多。

灭世殿，三名天君带领三百问鼎前往青木大陆直接质问风火林家，为何林城以灭世殿弟子身份前来询问还要欺骗，这是对灭世殿威压的挑衅。虽然只是一个程序性的质问，甚至灭世殿还随手灭杀星河宗一名天君以震慑蠢蠢欲动的青木大陆众多宗门氏族，但三名天君的到来依旧让林家胆战心惊。

随后三名天君带领三百问鼎直接来到天玄星，林城将在这里晋级问鼎，他们将是林城的护法者。作为灭世殿有史以来唯一问鼎以下核心弟子，作为纪承冥的弟子，林城有这样的资格。

水家面对林超峰和林家二长老的负荆请罪，果然如燧人氏老者猜测那般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了林家一万滴青木液，让两人安全离去，两人与林城水寒烟的恩怨将由他们二人去了解。对于水家这样的决定一些人想不明白，认为水家太过软弱。而真正能对水家构成威胁的势力也都清楚水家这是不得已为之。

丹盟与林城的关系也有些特殊，丹成子丹铭两位与林城交情匪浅，丹盟总部一位长老亲自前来天玄，丹盟浩东分部更是三位长老坐镇此地。

随后水家水寒烟与林城的婚事确定下来的传闻不禁而走，更是有人绘声绘色的传出林城的师尊亲往水家提亲。只是众说纷纭，让众人津津乐道的是灭世殿的聘礼却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但以水寒烟和林城在各自宗族宗门中的地位，许多人闻听这个消息都若有所思。因为这意味着灭世殿与天地精灵五族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常亲近。虽然还不是同盟，但也已经打通了同盟之间最后的阻碍。至少现在已经互通有无，甚至有些人都在怀疑他们已经暗中结盟。

而水家随后派出三名天君三百问鼎前来天玄，力保林城问鼎不会被打扰。也可见水家算是认同了这一婚事。

这一日水寒烟苏玉奴燧人香左天明芯颜以及灭世殿水家六名天君站在山巅之上，因为按照预计，林城心口的那块毁灭之石将在今日被彻底吸收完毕，也许林城也会就此苏醒。

站在此地，可以说两个人最是尴尬。

燧人香，已经达到元婴巅峰的燧人香兴冲冲的赶到天玄星，得到的却是当头一棒。水寒烟与林城的婚事两家已经同意。这让她呆在这里有些脸红发烫，但就此离去又没了大家风范，进不是退也不是，进退有些失据。

芯颜站在此地也有些尴尬，因为她能感觉到众人与她的距离。她与林城之间的纠葛虽因妖王殿而起，但前期她对待林城的态度所有人都能猜测出她心里的想法，这是最大的隔阂。

“消失了！”

“消失了！”

众人城胸口包裹毁灭之石紫雾缓缓缩回林城的心脏，而那块毁灭之石也已经完全消失，而林城的心脏也在这时缓缓的跳动起来。

它的跳动是那么缓慢，但其中却蕴含着奇妙的节奏，这节奏让每一个人的心脏随着它的跳动而跳动，而就在这时让众人面色一变的是，整个大地仿佛也在按照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