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法仙门(隐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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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陆羽微微眯起双眸，对方虽然是在喝问弟子，但是却也连陆羽都包括在内，或者说主要就是责问他。

这种指桑骂槐的手段，实在有欠技巧。陆羽对这位武师伯的印象也不免大打折扣。

“师尊，那黑衣人修为高深，我们是在是无力追赶，只好回山报信。”听了这话小侯爷反倒放下心来。

入门这段时间，他也基本上掌握了师尊的脾气：越是发火，说明事情还有回旋余地。要是师尊一言不发，估计就要动真格的。

武明威冷哼一声：“事关重大，等我先去禀报师傅，你们且先随我进殿。”说完直接化作红光冲入殿中。

宋清风跟上去，同时不满地瞥了两位师弟一眼，出这么大的事，害得他也跟着受气，心中不免有气。

“师兄一会要是有空，就别赶回灵虫谷，半年未见，我们都很想和你聚聚呢。”小侯爷看出宋清风的隐隐不快，连忙好生说道。

“还是等先过了师祖这一关再说吧。”宋清风举步进入大殿，小侯爷和二愣紧随其后，陆羽则闷声走在最后。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陆羽还是感觉到有股无形的压抑，在心中暗暗叹息：“看来去灵虫谷是一个多么正确的选择啊，起码能自由自在，不受约束。”

几个人没得到允许，不敢随意进去，只好在大殿前面等候。这时陆羽看到一个沧桑的身影正扛着扫把，向这边走来。

“是他！”同为五行杂体，陆羽对吴一雄倒是有几分同病相怜。

“吴师兄，最近可好？”等吴一雄走近后，陆羽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吴一雄看了陆羽两眼，连忙点头应道：“还成，还成，这位师弟，你莫非已经达到纳气期了？”

“恩，师兄你坚持苦修，必然也有功成一天。”

“唉，人力有限，天命不可违啊。”吴一雄长叹一声摇摇头，脸上露出三分无奈，七分慨叹。

“人定可胜天，师兄可不能气馁啊。”陆羽宽慰地说道。

“看师弟有几分眼熟，莫非就是上次刚刚新入山门的弟子？不知在哪宗修炼？”吴一雄问道。

“不错，我在道宗，现在负责灵虫谷琐碎事务。”陆羽点头应道。

听到陆羽这话，吴一雄脸色微微一变，流露出几分惊讶。

每次见到吴一雄，陆羽心中就无比警醒：相比之下，自己何其幸运，一定更要珍惜。

一旁三人见陆羽和吴一雄搭讪，都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吴一雄也感觉到几分尴尬，上前拉拉陆羽的衣角：“能否借一步说话？”

陆羽点点头跟在他的后面。

此时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月影婆娑，大殿上高悬的荧光石洒下片片清辉，比月光还要明亮。

走到殿角吴一雄停住脚步，压低声音：“敢问陆师弟，灵虫谷中可否还有那六翅金蝉？”

他怎么突然提到金蝉？陆羽想了想说道：“现在只有虫卵，还未曾孵化，师兄莫非想要六翅金蝉，不知有何用处？”

“奢望罢了，似这等珍稀之物，哪里能落到我这个废柴身上。”吴一雄轻叹一声，声音虽轻却一直回荡到陆羽心底，同时也给他留下一丝疑惑。

“吴师兄以后有空再聊。”陆羽忽然扔下一句话，然后就转身回去，因为他已经看到，宋清风正在向他招手。

穿过大殿，又过一条漫长的过道，三人这才来到一座毫不起眼的石屋前，和陆羽在道宗居住的石屋极为相似，只不过更加高大，石材更珍贵罢了。

石屋上面，镶嵌着一块拳头大小的荧石，照亮了下面两个古篆大字：剑心。

显然这两个字不是用笔书写，而是用刀剑一类的东西刻成，入石三寸，剑锋纵横，如飞龙在天，似乎随时都能破石而出，翱翔云天。

“这是师祖当年凝成元婴后所为，乃是太清胜景之一。”宋清风在一旁颇为神往地说道。

陆羽不由暗暗点头：“看来，这个礼元道人也并非想像中那么不堪，能身居陋室，足见其道心坚韧。”

一个道童在石门外现身，脆生生地说道：“师祖召见。”

众人都屏气凝神，鱼贯而入。

石屋之中的陈设和陆羽想象的一样简单，一桌、一床一蒲团而已，那礼元真人，正盘膝端坐在蒲团上，武明威则垂首立在他的身旁。

“叩见师祖。”众人都规规矩矩地拜倒在地。

礼元真人双目微开，扫过众人，心怀鬼胎的小侯爷和二愣阵阵心惊，差点磕头认罪。

最后礼元真人的目光落在陆羽身上：“你说有一个黑衣人掠走你们，可否描绘一下此人的形貌。”

陆羽直起上身，规规矩矩地将印象中黑衣人的模样描述一番，幸好他曾经见过此人，说得是八九不离十。

“那他为何要掳走你们？”礼元真人语气平和，却直击关键所在。

“这个弟子也不知晓，弟子起初以为他是要威胁弟子，以掠走虫谷灵虫，谁知他却不屑一顾。”陆羽也不好随便编排，不过言语间还是将灵虫谷的危险解除，免得礼元真人一声令下，将灵虫谷也迁到剑宗。

“那刘清沙是怎么被他杀死？”礼元真人继续问道。

“弟子被他制住后询问了几句，就将弟子扔在一边，然后带着刘师兄去一边问话，随后只听得几声轰隆闷响，然后就是刘师兄的惨叫。”因为有刘清沙的尸体可谓是伤痕累累，陆羽只好推个干净。

“大胆，分明是你加害同门，反倒嫁祸给一个莫须有的黑衣人，再不从实招来，我现在就废了你！”礼元真人猛然须发皆张，雷霆一般的吼声在陆羽脑中轰鸣，险些将他震昏。

“弟子——怎敢妄言，望师祖明察！”陆羽咬紧牙关，勉强吐出几个字，浑身如同虚脱一般。

“师兄，好大的火气，是谁这么大胆，敢惹你生气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飘进石屋，随后一副玩世不恭神态的混元真人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眯着三角眼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陆羽身上。

“哦，师弟回来了，本宗弟子无故被杀，正在查找真凶。”礼元真人心中暗叹，本来打算正好借这件事，将赖在虫谷不走的陆羽给解决了，可是混元师弟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他要动手时出现，这事只怕有点棘手。

因为太清三老之中，论起修为，反倒是混元真人最高。

“谁遇害了，尸体可曾找到？”混元真人也是颇为惊讶，上前在礼元真人对面坐下，陆羽的心中顿时安稳不少。

“是明威的弟子刘清沙。”

“那凶手是谁？师兄不会说是他吧？”混元真人抬手指向陆羽。

“师弟，这陆羽一直和刘清沙在一起，尸体也是他带回来的，所以我正在盘问。”礼元真人现在当然不好直接认定陆羽就是真凶。

混元真人突然问道：“那刘清沙是何修为？”

“清沙已是筑基期。”一边的武明威老老实实地回道。

“这就怪了，师兄，你觉得以区区纳气修为，就想对付一名筑基期修士，可能吗，即便是炼气期修士，不占据绝对的人数优势，也别想轻松对付筑基期的修士吧？”混元真人这话是句句在理。

“请师叔明察，如果有高阶法宝相助，或者设下什么圈套，也不是不可能。”看到师父礼元眉头一皱，武明威壮着胆子站出来说道。

“哦，以此推论，明威你也一定能强过我。那好，随你用什么法宝，下什么圈套，咱们出去比划比划。”混元真人立即瞪起眼来，虽然平时看起来嘻哈随性，不拘小节，但是动到真格的他可不含糊。

武明威不免尴尬起来，他自是不敢跟混元真人动手，不然的话，一顿挨顿胖揍是肯定躲不过的。

“那好，师弟，你让叫陆羽将储物袋和灵兽袋打开，我们检查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先让他回去。”礼元真人也别无他法，只能用这最实在的一招。

混元真人饶有深意地向陆羽望了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于是说道：“小子，把里面的零碎都掏出来，给你礼元师祖看看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陆羽早有准备，当然不怕，当着众人面，将那灵兽袋和储物袋倾空，那两只青翼魔蝠的幼崽，也被取出来，张着粉红的小嘴，发出一阵阵尖叫。

礼元真人忽然从魔蝠幼崽身下捏起一粒光闪闪的珠子喝问：“这是何物？”

第三十四章　真面目

陆羽心中暗呼不妙，因为担心两只幼崽会饿死，所以留下粒玄冥珠，这个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弟子在发现蝙蝠幼崽的时候，这珠子就在它们身边，所以就一起收起来。”事到如今，陆羽当然要给出个合理解释。

礼元真人用灵识扫了扫两只青翼魔蝠的幼崽，只感觉到它们身上有微弱的灵气波动，除此之外，再无异样。

因为幼崽太小，一些特征并没有显露，所以并没能认出它们就是三阶灵兽青翼魔蝠。

就算陆羽，如果不是在青翼魔蝠生活的山洞内发现它们，估计也一样会当成是普通蝙蝠罢了。

礼元真人的兴趣随后就转移到玄冥珠上面，沉声问道：“陆羽，那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本来，陆羽并不想暴露山洞的秘密，但是现在似乎不说不行：“师祖，是在后山悬崖下的一处山洞内，黑衣人就是将我们掠到那里。”

礼元真人双眉挑了两下，沉吟片刻，这才说道：“那好，明日我们一起去看看，你们先退下吧。明威你负责安排人照顾陆羽，不可怠慢。”

说罢，又转向混元真人：“师弟，你且留下，我还有事和你相商。”

混元真人本来想直接把陆羽带走，听礼元这样一说，也只好作罢，因为这次远行有些事确实要和礼元真人商议。

于是陆羽就在剑宗师兄的监护下，十分愉快地度过一晚。

次日清早，一行人早早聚在宗门外，礼元真人长袖一舞，陆羽等人就随着他飞上半空，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托举，一同遁光飞行。

陆羽是暗暗艳羡不已：这不带一丝烟火气，参透造化之功，暗合天地玄妙，什么时候我也能修炼到这般地步？

就在他感叹之际，转眼就已经来到了后山崖顶，陆羽四下观望一番说道：“二位师祖，正是此地，那处山洞就在下面。”

礼元真人向崖下望了一眼，然后向其他人吩咐道：“你等在上面等候。”说罢带着陆羽，飘下悬崖，混元真人也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很快三个人就已经置身山洞，陆羽在前面引路，三人鱼贯而入，前行数百米之后，就被那堆石块拦住去路。

“二位师祖，黑衣人就是在这里将刘清沙师兄杀害。”陆羽看到石头上的斑斑血迹，抢先指认出案发现场，不过，凶手却换成了黑衣人。

礼元真人手捻须髯，口中忽然自语：“倒似有一场激战。”

这话说得陆羽心头突突直跳，不敢答言。

“走，看看你发现蝙蝠的地方。”混元真人挥挥手，继续向石洞深处走去。

终于走到石洞尽头，巨人的骨骸巍然屹立在三人面前。

混元真人和礼元真人脸色骤变，口中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倒在地。

陆羽不明所以，也连忙跟着跪在后面，心中纳闷：这副巨人的骸骨，难道是太清宗的哪位前辈？

“弟子礼元、混元，参拜太清师祖。”

“什么，太清宗的第一代掌门，太清上人！”陆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这个巨人骸的来头如此之大，居然会是太清师祖，可是按照师门典籍的记载，他老人家不是已经得道成仙了吗？

陆羽暗暗臆想，可能是后代弟子为了抬高太清宗的身价，这才谎称师祖飞升。哪里料到，他却一直窝在这个狭小的石洞，并没有云游天外。

陆羽跪伏在地，身体一动不动，脑子却一直飞速转动：不对吧，这两位怎么仅凭一副枯骨，就断定是太清师祖？

这时候，前面的二人已经站起，礼元真人面色是阴晴不定。

刚才叩拜之时，他已经用灵识暗暗探查骨骸，除了一堆骨头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显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把师祖遗物取走。

想到这里，礼元真人目光落在陆羽身上，心头冒出个疑问：难道会是他？

不过昨天已经检查过陆羽的储物袋，并没有什么特殊东西。忽然间，礼元真人向混元真人望去，两个人相对一视，同时想到一个可能：黑衣人！

“难怪是那家伙进步神速，肯定是得到太清师祖的遗物。”混元真人神色黯然，继而又露出几丝愤然不甘之色。

“陆羽，蝙蝠幼仔是在何处发现？你看到这副骨骸的时候，可曾是这个模样？”礼元真人沉声问道。

此刻礼元真人已经不想管刘清沙身损到底为何，只想追查太清师祖的遗物。

虽然他们二人并没有见过太清师祖，但是以他们的身份，却知道当年一件惊天动地的秘闻：太清师祖并未飞升，而是修炼的时候突然遭遇强敌袭击，以致走火入魔，不知所踪。

而且根据记载，太清师祖体型与常人迥异，异常高大如同巨人，刚才叩拜时，巨骸上面还有淡淡灵气散发，纯净而熟悉，显然是本门的太清诀御气诀修炼到极高的境界。

由此两个人这才能够立刻判定，眼前的就是太清师祖。

一番惊讶之后，礼元真人就打起骨骸主意：据说当年太清师祖修为高深莫测，身上随便拿出一样法宝或者丹药等其他东西，必定都能惊世骇俗。

如果能藉此突破现有境界，那么弄不好就能实现自己结成元婴，甚至更进一步的梦想。修道修道，最终的目标就是得证大道，与天地同寿。

修真者对于飞升的追求，比世俗之人追求功名利禄还重，所以真正能超然物外的修真者，少之又少。

当两位师祖发现原来是一场空欢喜之后，自然就想到要查个清楚。至于刘清沙被杀和此事一比，根本就变得不值一提，哪里还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陆羽心中早就下定决心：坚决不能交代一点指环的事，跟任何人都不能，这一切只能往那个莫须有的黑衣人身上推。

“弟子来到此地，就看到这般景象，当时蝙蝠幼仔就在骨——太清师祖遗骸之内。”

礼元真人和混元真人对视一眼，然后又向骸骨拜了几拜，口尊“恕罪”，这才一起上前仔细检查。

果然，在骨骸以及地面上，发现厚厚的蝙蝠粪便，借着这个机会二人又细致地将骨骸周围仔细搜索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礼元真人脸色阴沉下来问道：“陆羽以你的修为，又是如何能离开此地，是不是你贪生怕死，被那个黑衣人笼络，说——”

陆羽一副诚惶诚恐的神色地说：“师祖明察，黑衣人虽然将弟子掠来，但似乎无视弟子的存在，等他从容离去之后，弟子唤来驯养的白猿，这才侥幸死里逃生。”

“嗯，灵虫谷的猴子倒是有这个本事。”混元真人点点头，然后向礼元道：“师兄，太清师祖的骨骸，应该如何处置？”

“此事暂时不能外传，只有我们三人知晓。按理说，应该请出去厚葬为安，可是如果传扬出去，于我太清宗声誉有损，此事等我们回去之后，再慢慢商议。”

礼元真人脸色凝重，这件事处理不好，太清宗难免要背上欺世盗名的骂名。

陆羽心中却暗暗叹息：本来还想偷偷把巨人骨骸安葬，想不到竟然有如此来头。

同时也对礼元真人鄙夷起来：不肖弟子，只顾自己名誉，却把老祖宗尸骨扔到一边不管。

这时候，却听礼元真人又说道：“师弟，这个山洞，暂时封死可好？”

“你瞧着办吧，就这么将太清师祖埋葬，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混元真人一脸忿然，相比心机深藏的礼元，他那还算正直的本性就显现出来。

“我们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师祖在天之灵也会体谅我们的难处。”礼元真人又跪下磕头，然后缓缓倒退，一直走到洞口：“师弟，你且先上去，待我将洞口震塌。”

就在这时候，悬崖上面忽然传来一阵大笑，笑声说不出的苍凉，在峡谷中激荡。

“是他！”礼元真人脸色骤变，也顾不得封洞，身形忽然从陆羽面前消失，化作一道金光，向崖顶冲去。

在他的后面，还跟着一道黑光，黑光中传出混元真人的怒吼：“你竟然还有胆子来捣乱，这次休想逃脱！”

“呵呵，人肉沙包下来了，你们俩要接稳才行！”随着笑声，两个黑影从山崖上掉下来，他们手臂狂舞，口中大呼小叫，正是小侯爷和二愣。

随后又一个人飞下，正是宋清风，他倒比较老实，也没喊叫也没挣扎，不过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

混元真人伸手将掉下来的三人托住，推给礼元真人，然后就直接窜上山崖，可是眼前却空无一人，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他展开灵识，然后双脚一跺，化作一道黑光，追踪而去，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此举出气的意图更大一些。

第三十五章　巨魄

当晚，陆羽在宋清风的陪同下，终于回到灵虫谷。

一场风波，就这样以黑衣人的出现而悄然平息，不过陆羽心里很清楚，事情还远没有结束，今后必须更加谨慎行事。

礼元真人甚至包括混元真人，一定都会怀疑他从太清上人的遗体中得到什么，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得到了修真界极为罕见的储物戒指，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根据陆羽的判断，整个太清宫的三位师祖都奈何不得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所以还会把注意力落在他身上。

这一点实在叫他挠头，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在灵虫谷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安心修炼，提高修为。

回到自己屋内，小黄立刻兴奋地扑上来，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势。

陆羽将它揽在怀中，一边用手轻抚它的后背，一边将事情前前后后思索一遍，陆羽对目前的处境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以不变应万变，小心谨慎，不能出错，没有大事，最好不要出谷。

暂时卸下心头包袱，陆羽这才将两只青翼魔蝠的幼仔从灵兽袋里面放出来。

在屋子里面扫视一圈，陆羽只好暂时将它们放在床上，两个小家伙相互依偎，一起抱着玄冥珠，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自从有玄冥珠相伴，两个小家伙安静许多，多数时候都是酣睡，看样子玄冥珠提供的冥气，应该可以哺育它们成长。

这种情况也叫陆羽一直悬着的心放下，好容易得到两只三阶的灵兽，如果活生生地饿死，那才叫冤呢。

就在他充满爱怜和期待地望着两只幼仔的时候，变故横生，怀里的小黄猛地一窜，跳到床上，向那两只青翼魔蝠幼仔扑去。

青翼魔蝠虽然是三阶灵兽，可这两只幼仔却没有丝毫抵抗力，脆弱的跟新生儿没有什么区别。

小黄虽然并不厉害，但是对这两个小家伙来说，却有致命威胁。

“小黄！”陆羽又惊又怒地喊了一嗓子，却已经来不及出手阻挡小黄。

小黄嘴里发出呜呜声，显得无比亢奋，摇晃着脑袋左右开弓，就把两只毫无抵抗力的幼仔扒拉到两边，然后张嘴叼起玄冥珠，咕噜一声，咽到肚里，小尾巴还飞速地来回摇动，显然是特别兴奋。

美食被夺，两只幼仔尖利叫声立刻在屋内响起，真不知道它们那么小，嗓门怎么如此之尖锐高亢。

陆羽这下倒放心了两个小家伙没事。刚才不过是虚惊一场，看来小黄的目标不是幼仔，而是那颗玄冥珠，这家伙对玄冥珠和太岁一直都十分垂涎。

陆羽将两只青翼魔蝠幼仔重新放到一起，又取出一粒玄冥珠给它们舔舐，看到小黄又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陆羽连忙将它抱过来喝道：“你这个贪吃的家伙，玄冥珠可不是随便能吃的。”

要知道猛虎吃了玄冥珠都能爆体，小黄这点身子骨，竟然敢吞了一整颗，那岂不是……想到这里陆羽脸色顿时变了，赶紧运转功法，想从小黄体内吸收那珠子的冥气，却发现根本无法查到丝毫冥气存在。

怎么会这样？陆羽有点诧异了。

小黄舒服地躺在陆羽怀中，不满地哼哼着，似乎在抱怨主人偏心从不给自己玄冥珠吃。

在陆羽白白辛苦几个时辰后，小黄却一点不良反应也没有，根本没有一丝爆体的趋势。

奇怪了，这个小家伙，吃了颗玄冥珠居然没事，陆羽总算宽了心，扬手指点着它的脑瓜训道：“以后不许抢东西吃——恩，听话的话，也可以喂你珠子吃。”

小黄似乎听懂这话，哼哼着一个劲摇头摆尾，舔着陆羽的手背。

陆羽沉吟片刻，心里暗道：也许小黄并不寻常，以玄冥珠里面蕴涵的冥气，一般猛兽都承受不住，小黄这样的小家伙更不用说。

陆羽猛然想到什么，用手使劲在脑门上拍了几下嘀咕道：“也许从一开始就搞错了，认定小黄是一只狗崽，只不过是我想当然罢了！”

双手举起小黄，陆羽是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察看一番，可是无论怎么看，它都如同一只标准的小狗，没有任何灵兽的异常特点。

陆羽拍拍小黄的脑门嘀咕道：“就算你是狗，也肯定是一只不寻常的狗。”

小黄汪汪叫唤两声，然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两只青翼魔蝠幼仔身上，当然吸引它的还是那颗白闪闪的珠子。

“现在玄冥珠不多了，小黄你就先忍忍吧。”陆羽说吧，转而将灵识投入到脚趾上的指环内，开始查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指环内空间空空荡荡，一目了然，格外醒目的是一把高悬在半空中的巨剑。

说它是巨剑，真是当之无愧，剑身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