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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传(三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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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袀苦思了一会,心中烦闷,不由得推开窗子,漫不经心地向外眺望。看了几眼,大袀的目光忽然停住了,那是刚来时见到的大和尚,正坐在路边化缘。大袀心中一动,出了客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画舫。
装作在码头随意闲逛,见无人注意自己,大袀走到大和尚身边,低声道:“大师,在下道行低微,不仅没能捉到恶鬼,更连恶鬼的影子也没见到,还请大师助我一臂之力。”
大和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低声道:“小僧已经说了,道长此行无益,不如速速离去。”
大袀皱眉道:“在下此行只为除魔卫道,若不除去恶鬼,在下绝不离去。”
大和尚眼睛一翻,更不搭理大袀了。大袀恳求无果,忽然冷笑道:“你这个和尚,可懂得什么叫慈悲,什么是善缘。恶鬼已经害死了三人,你这样为一己之私袖手不管,你参的什么禅,拜的又是什么佛?”
大和尚听了,依旧不言不语,脸色却有些变了。大袀趁机又道:“你要是愿意帮我,我也答应为你做件事,绝不让你吃亏,你看如何?”
大和尚脸色又变,终于说道:“好吧,我就成全你。”
说着大和尚走到隐蔽处,取出数张灵符,又低声道道:“这是几张隐身符,你到煜王府大小姐的卧房,为我找一样东西,这就是我要你做的事。”
大袀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好吧,你让我取什么东西?”
大和尚:“那是一块玉,叫做昆仑石,是煜王府铭玉大小姐之物。”
大袀愣了一下,又道:“那好吧,你的事我会为你尽力去做,那么你答应我的事呢,你要怎么帮我捉鬼?”
大和尚缓缓地道:“我有一面阴阳镜,你拿到那块玉,我就把阴阳镜借你一用,不过你用完必须还我。”
大袀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信得过大师就是,还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大和尚说道:“小僧法花,明日你可以再来找我。”
大袀点头离去,又在码头转了一圈才又返回画舫,只是在上船之时,大袀忽然发现陌愚正从窗后露出头来,似乎在打量着自己的举动。
回到客房,大袀找到济云道人说道:“道兄,几日也无进展,在下法力低微,会不会我没有守住江面?”
济云道人沉吟道:“道友自己守着这么宽的江面确实是有些勉强。我看不如我看守江面,换做道友你看守三楼,如何?”
这正中大袀下怀,大袀点点头,说道:“那就全听道友差遣。”
济云道人点点头,又嘱咐道:“若是遇到恶鬼,记住摇铃为号,我会立刻赶到。”
和济云道人商量过,挨到晚上,大袀便离了客房,上了三楼阁楼。耳听得济云道人先是在下面来回走动,后来终于安静下来。大袀才激活隐身符,加持在自己身上,就轻声走到铭玉居室外。
大袀取出短剑,慢慢拨动里面的门栓,过了一会,大袀拨开门栓,推门走了进去。开门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一个侍女。那侍女持着灯火,出来查看,见门无故开了,很是诧异了一下。
大袀趁对方关门之际,贴着对方身侧走了过去,眼前就是外室,只有一张小床,看来除了这个侍女再无别人。大袀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侍女回到床上躺下,好容易等到侍女进入了酣睡,大袀才悄手悄脚走到内室的门前。
掀开珠帘,又推开了房门,大袀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内室。这是铭玉的闺房,香气扑鼻,当中一张大床,四周围着帐幔,铭玉正躺在床上,时而翻身,似乎并未熟睡。再看房中陈设,颇为奢华,还有梳妆台和一口立地青铜香炉。
大袀想起大和尚要自己取的玉,在房中扫视了一圈,也没有见到。
这时,铭玉忽然动了,在床上缓缓坐起身来,又下了床,径直走到了一扇小窗前。眼见女子取下了窗子上的驱鬼灵符,放进了梳妆台中,接着铭玉慢慢地把窗子推开了一条缝隙,又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过了一会,似乎风吹动了窗子,窗子又自己轻轻合上了。大袀心中一惊,他突然发觉房中似乎多了什么,尽管看不见什么,可他能感觉到一个气息的存在。
一个飘忽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玉儿,玉儿。”
女子微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亲昵:“周郎,快来,我好想你。”
帐幔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女子发出一丝满足的轻叹,低声道:“我每天都在等你,我多活着一天就是为了要你多爱我一次。”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袀看见女子光着身子,一手做搂抱状,一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渐渐地,女子喘息起来,发出微弱的呻吟。
随着女子轻轻地抖动几下,大袀察觉到一缕真元正从女子体内抽了出来。大袀猛地惊醒了过来,有鬼魅正在吸人元气,自己正该趁机出手。大袀急忙运转法力,一把握住随身的短剑。
这时,床幔忽然猛地飘动起来,似乎什么东西跑了出去,那东西直逃到了窗子附近。大袀一惊,再看窗子晃动了一下,那鬼魂已不知去向。
过了一会儿,铭玉从床上发出微弱的声音:“周郎,你走了吗?我还想和你说话。”
大袀仔细地查看了一下窗子,这扇小窗外面悬空,跳下去就是一楼甲板。这只鬼魅从这里上来,确实能避开济云道人,而济云道人恐怕不会想到这只鬼还有内应。
这时铭玉已经昏昏睡去,大袀上前仔细察看了一下,铭玉的气息已经颇为微弱,刚才那只鬼魅又从她身上吸走了一些元气,大袀想起典籍上的记载,刚才的鬼魅应该是失心鬼,这种鬼最能迷惑生人,趁人极度惊吓或者迷乱时吸人元气。
大袀趁机又仔细地在房中找了一阵,依旧没找到什么,大袀忽然想起,隐身符可是法花和尚给自己的,他恐怕早就来过,那块玉要是这么容易找到,他何必自己不来。
又想到法花和尚恐怕和铭玉也有什么牵连,还有煜王身边的陌愚,和法花似乎有着过节。大袀实在理不清头绪,忽然想到,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知会济云道人,明晚趁那失心鬼再来之时,杀了这个失心鬼了事。
大袀悄悄离开居室,散去隐身。这晚,明月正圆,正悬在夜空正中。大袀在三楼走了几步,正要找济云道人商议此事,这时却隐约听到一声清悦的剑鸣。大袀转头一看,就见远处一道光亮升到空中,又化作十数把长剑形状,长剑发出青芒,纷纷向下面俯冲了下去。
好一招御剑术,大袀眼中一亮,看情形是济云道人与人交手。大袀连忙下到画舫甲板,看距离岸边还有十几丈之远,大袀提口气,紧跑几步,从船上跃起,等快落到江面,大袀急忙脚下运起法力,发力急踏。大袀踏水而行,不料跑出几步急切间法力一滞,落入水中,他又手脚游动,总算扑腾到岸边。
认准济云道人拼斗之处,大袀提气疾行。离了码头,前面就是一个小村庄,看样子就在那村子附近。再走几步,已经能看见济云道人所发剑气,这时半空中突然一暗,大袀只觉得心中一紧,浑身一抖,打了个寒战,大袀立时就停住了,他眼见一团血光闪了一下,就再无生息了。
过了一会,大袀谨慎地走了过去,那是一处荒废的院子。就在院子中的空地上,他看见了济云道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大袀已经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手更紧握着短剑。他深吸口气,还是鼓起勇气快步走了过去。
他看见了济云道人的飞剑,已经断成了两截,济云道人瞪大着眼睛,已经死了。大袀仔细看了几眼,再不敢停留,快步离去,急急地返回了画舫。回到客房,换过袍服,大袀依旧心惊胆颤。济云道人死的太蹊跷了,似乎是转瞬就死了,似乎根本没来得及抵抗,特别是济云道人的表情,毫无痛苦之色,一脸呆滞。
到底是怎么回事,济云道人是被谁杀的,济云道人之后呢?会不会有人找上自己,想到这大袀头皮一阵发麻。在屋中来回走来走去,最后大袀还是一咬牙,不管如何,自己不能这样放弃。地诛令为天庭所设,奖励极为丰厚,相对也是极难,这次若是放弃了,下次呢?
大袀沉思了一下,决定还是借助法花大和尚的力量,济云道人已经死了,这样下去铭玉也活不过几天了,不能再耽搁了。大袀离了客房,走过楼道,准备再去一次铭玉的闺房。大袀没走几步,却忽然听见一个房间内传来有人的说话声,画舫的一楼只有客房和仆人的起居住处,所以大袀也未在意。
经过那房间的门口,那说话声忽然大了起来,一人急怒道:“难道你忘了周秀才是怎么死的了吗?”
另一人急道:“你小声些,别让别人听见了,那姓周的事可不能说……”
两人的交谈声小了下去,可依旧争吵着什么,大袀本来并未在意,又走了几步,突然心中一动,姓周的,铭玉也曾叫过那个失心鬼为周郎,不也是姓周吗。大袀连忙折返了回去,运起法力,贴在门口倾听。
第六章 昆仑石
深夜之中,传来极低的声音,一人惊疑道:“你说赵二不是死于恶鬼?是,是,是王爷杀死了他?”
另一个人沙哑地低声道:“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四个人,赵二和小卫子可都死了。”
过了片刻,一人颤抖地说了声:“好,你去准备小船吧,我就去库房取些金银。”
另一人道:“好,我再去厨房拿点吃的,你可要多拿点金子。”
耳听两人走向房门,大袀连忙躲进拐角黑影中。过了一会,两人先后走了出来,摸黑各自走了。大袀用一张隐身符隐去身形,跟在一人身后。就见那人去了后舱厨房,过了一会又在船尾慢慢放下一只木船。那人极小心地上了船,焦急地等了一会儿,另一人也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大袀跟在第二人身后上了船,那两人板动船浆,木船静静地直到了对岸。
大袀跟在两人身后直走到无人处,沉声说道:“你们站住。”
两人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没见到有人,一人立刻颤声道:“鬼,是恶鬼来索命了……”
大袀故意拉长声音:“我是周,周……”
那人立刻跪了下去,求饶道:“周秀才饶命啊,饶命啊,可不时我害的你啊。”
另一人也是一脸惨白,大声道:“谁,是谁装神弄鬼?”
大袀一挥手,那人直直地倒了下去,跪下的那人一见,连连磕头。大袀阴森森地说道:“我死的好冤啊,你告诉我是谁杀的我,我就饶了你。”
那人连忙道:“可不是我啊,周秀才,都是王爷让赵二他们干的啊,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大袀又阴森森地道:“胡说,王爷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答道:“谁让大小姐闹着非你不嫁,王爷就恼了,王爷说你怎么配得上大小姐……”
大袀打断那人的话,又问道:“后来大小姐怎么样?”
那人道:“大小姐后来知道你被他们害了,日夜流泪,好几次都想上吊自杀,幸亏大伙……”
大袀又打听法花和陌愚的事,可再如何问,那人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了。大袀知道再问不出什么,突然一声怪叫,恶狠狠地道:“你撒谎,我要杀了你。”
那人眼睛一翻,自己就吓得昏了过去。
大袀没再理会两人,径直找到木船,划了回去。从小船登上画舫,大袀又上到三楼,再一次拨开门栓,进了去。
这时已过了午夜,侍女睡得正沉稳,大袀无声无息地走过侍女的身边,想了想,又走了回来,伸手指在侍女头上按了下,把侍女弄昏了过去。大袀轻轻地进了卧房,带上房门,掀开床幔,又查看了一番眼前的女子。铭玉躺在床上昏睡,比前几天更加虚弱,再这样下去,死也就是几天的事。大袀暗叹一声,这是个可怜的女子,她其实明知自己将死。
大袀立在床边,伸出手掌悬在铭玉的头顶,他运转法力,把五行之气缓缓注入铭玉体内。过了片刻,见铭玉脸色渐渐转红,大袀才收回手掌。
过了一会,见铭玉清醒了一些,大袀轻手轻脚爬到高处,收紧嗓音,拉长声调,缓缓地吐出声音:“铭玉,铭玉……”
铭玉眼中放出喜色,微弱地说道:“是你吗?周郎。”
房顶上又传来虚无缥缈的声音:“吾乃阎罗地府派来巡视四方的鬼差是也,周秀才作恶人间,害人性命,已被我等擒拿了。”
铭玉叫道:“不,周郎没有害人,那些人都不是周郎杀的,他是好人,不会害人。你们放了他吧,求你们放了他吧。”
大袀缓缓地道:“要是他真没作恶,我放了他,让他和你天天相会也无不可,只是我为何凭白无故地做好人?”
铭玉跪在床上,只是低泣哭求。大袀暗自苦笑,心想这女子果然心神受损有些糊涂了,我张口要好处,她竟没懂。
大袀又想,事不宜迟,她现在被我骗住,我就明说吧,便又道:“看你情真意切,本鬼差可以网开一面,这样吧,听说你有一件宝物昆仑石,你送与我,我就放了周秀才算了。”
铭玉低泣道:“多谢上差恩德,可是那块玉石已被我扔到了江里,我房中还有不少玉器珍玩,愿都送给上差,只求你们放了周郎。”
大袀一愣,怒道:“你为何把昆仑石扔到江里?有个大和尚可向你索要过?”
铭玉说道:“昆仑石虽是宝物,可对我何用?它专克鬼魂,我就更不能留在身边。那个大和尚最可恶,他口口声声要除掉周郎,还强索昆仑石,就算是父王身边的人,也有觊觎之心,所以我就把它扔了。”
铭玉这时忽然清醒了几分,忽然问道:“敢问上差如何知道这些事?”
大袀冷哼一声,随口道:“吾等游历四方,约束鬼魅游魂,何处去不得?又何事不知晓。”
铭玉似乎有些起疑,下床点着了烛火,举在手里四下照了照。铭玉道:“上差可还在?”
屋顶凭空传来声音:“本差就在此,你点燃烛火何意?”
铭玉朝发声之处看了看,没见到有人,又跪下道:“小女子是要为上差找几件珍宝带回,上差可会放了周郎?”
大袀哼了一声:“寻常俗物我要来何用,既然没有昆仑石,就休要再谈。”
铭玉急道:“上差且慢,那昆仑石虽被我扔进江里,可必然就在这船下江底,我明日可让人打捞上来,再送与上差,就请上差就放了周郎吧。”
大袀心念一动,说道:“好吧,看你心诚,那昆仑石也不用你费心打捞了,我今晚回去放了周秀才就是。”
铭玉一个劲叩谢,兀自说了一会,又叫了两声“上差?”大袀却不再言语。铭玉自以为鬼差走了,只愣愣地坐在床边。过了一会,五行之气耗尽,铭玉没了精神,又无力地躺下,昏昏睡去。
大袀离了卧房,下到船尾处。眼下天还未亮,正好可以打捞那块昆仑石。大袀看看四周无人,便轻手轻脚踏入水中,直向江底沉了下去。他虽不善水性,可好歹也是修道之人,运起内息之法,便可不需换气。
这处江水江面宽阔,水流舒缓,所以水下多有淤泥,水草。大袀下到江底,才知在水中找一件物件有多难。那块昆仑石,打造成一件佩玉,沉在淤泥中,如果要翻遍每一处淤泥,那真是大海捞针。好在大袀已知昆仑石克制鬼魅,想来昆仑石必定蕴含天地灵气,对于修道之人来说,隔着淤泥也可感知到。
大袀放出心神,就在画舫的正下面江底附近,一点点地排查过去。这样查找虽说不用翻动水草淤泥,也是颇为缓慢,大袀查找了一大片江底后,眼见头顶渐渐明亮起来,原来大袀这么忙碌了一晚,这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大袀悄悄浮上江面换了口气,又休息片刻,他四下看了看,看见已经有人在画舫上走动,连忙又沉了下去。又在水流下游一点的地方查找起来。他这一找又是两个时辰,好些地方都找了数次,依旧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之处。
眼见天色已经大亮,画舫驶离了江心,靠向了码头,头顶上已经有船只往来,隐隐听到有嘈杂人声,大袀不由得有些灰心。回想了一下昨夜铭玉的言语,却不像故意欺瞒自己,就算如此,那佩玉扔进江中会不会飘走也难说,还是难道说这东西本就是凡物,没有天地灵气,如果是那样可就难找了。
思索片刻无果,大袀劳累一夜却一无所获,心中烦躁,不由得运起法力在手臂,对着江底淤泥狠狠击出一掌,这一掌下去劲力十足,淤泥翻起,眼见整个江水都混了。大袀发泄出来,心中大快,对着四周一连又是几掌击出。
江水带着浑浊的淤泥翻滚了起来,整个江水都变了颜色,他更听得江面有人大叫道:“哎呀,不好,水下有妖怪,船家,快划快划!”
大袀听了不由得大乐,这时忽然有什么东西闪出一丝灵气,飞快地沉入江底。大袀一惊,连忙用心神查找,那灵气一闪而没,这时又不见了。大袀略一思索,这时忽然明白了,有些天地所生之物看上去平常的很,往往吸取法力才激活灵性,刚才自己胡乱打几下,恐怕正好波及到了昆仑石。
大袀连忙走到灵气消失之处,对着江底全力一击。眼见江水激荡,淤泥翻滚上来,忽然有灵气闪动,大袀看得仔细,正见一块石头夹杂在泥浆中,又落了下去。大袀疾走几步,一手抓在了手里。
眼前是一块古朴的白玉,温润如脂,入手清凉,那玉握在手中,更似乎大有灵性,大袀只觉得心静如水,气爽神清,更觉得平添了一分岿然不动的定力。大袀再无怀疑,这必定就是法花要的昆仑石了。
把玉石贴身放好,大袀慢慢浮出江面,他四下一看,却见岸边站满了人,还有不少船夫都看向自己的方向,大袀只好又沉下江底,一直走到岸边无人处,又晾干了衣服,才走回了码头。
回到画舫,三管家快步迎了上来,嚷道:“大袀道长您还活着,您快跟我来。”
三管家把大袀带到二楼一间密室,密室中摆放着济云道人的尸体,陌愚独自一人站在一旁,正眉头紧锁。陌愚一见大袀,有些惊讶,摆摆手让管家回避。直到管家带上房门,陌愚才问道:“我只找到了济云道长的尸体,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你去了哪里?”
听陌愚话中带有责问之意,大袀不禁皱了皱眉,他这句话也不好回答,何况有些事不能说,大袀只道:“昨夜我守在三楼。”
陌愚露出一丝冷笑:“别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其实你的举动我都看在眼里,我只后悔没有早一点提醒济云道兄。”
大袀呆愣了片刻,又冷笑起来,说道:“陌愚道兄,有什么事你不妨明说。”
陌愚冷冷地打量着大袀,嘀咕道:“好,好。”
眼见陌愚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大袀忽地心生惊觉,不由得摸了摸手腕。
这时陌愚忽然眼中露出杀气,手向大袀一挥,再看不知从哪里显出一把长剑,剑身笼罩着一层青芒,从高处直斩了下来。眼见这一剑就要把大袀斩成两半,突然金光一闪,一只暗金色金环正挡住了长剑。陌愚手一招,收回长剑,手掌又向大袀虚劈,那长剑又从空中显出,呼啸而下。
大袀大喝一声,眼见金环大了不少,猛地向长剑砸了过去。金环正砸在剑身上,半空传来刺耳的震颤声,那柄长剑顿时倒飞了回去,直插进屋顶横梁。不等对方再出招,大袀双手掐成环状,叫了声:“疾!”
除魔琢一闪不见,大袀双手再一紧,除魔琢忽地现出,正套在陌愚胸口,大袀双手又紧了紧,陌愚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痛叫了一声。
这时传来嘈杂之声,有人踹开房门,家丁仆役一拥而进,纷纷围住大袀,一脸敌意。只是众人看见陌愚已经受制,显然吃了一惊。大袀微微含笑看向众人,手掌一翻已多出了一把短剑,大袀手中短剑所指之处,众人纷纷退后。
大袀打量了下四周,略一沉思,忽然喝道:“贫道这口剑曾斩了千年的蛇精,今日若是把你们砍杀得一个不剩,也非难事。”
众人都脸显惧色,陌愚更脸色苍白,牙关紧咬,汗珠滴答而下。大袀忽然笑了:“我看我和陌愚道兄之间不过是有些误会而已。”说着大袀收回短剑,又一招手,陌愚身上的金环一闪又回到了自己手腕上。
大袀向陌愚拱拱手:“是误会就该化解,道友,不如让下人们都出去,咱们就在这里谈谈如何?”
第七章 噬元恶鬼
陌愚无奈地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一言不发。大袀笑笑,对陌愚说道:“道友,为何忽然对在下下杀手,总该让我明白吧。”
陌愚想了想:“好吧,那我问你,你昨晚去了哪里?”
大袀笑笑:“我去了哪里,有什么关系吗?”
陌愚沉着脸道:“可是济云道长死了,他死于那个恶僧法花之手,你一来到这里就和法花勾勾搭搭,昨天夜里济云道人被法花杀了,而你今晨从岸边返回。难道你和法花没有任何牵连吗?”
大袀皱眉道:“济云道长是法花杀的?你有什么证据?”
陌愚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道:“道友何不看看?”
这是大袀第二次看到济云道人的尸体,昨夜他心惊胆颤根本没有来不及细看。这时再看,才济云道人浑身没有一点伤痕,双眼空洞几乎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一丝恐惧或愤怒。陌愚这时缓缓地说道:“济云道长也是噬元恶鬼杀死的,这已经是这几天第二位道友死于噬元恶鬼。”
噬元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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